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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悍刀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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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兵圣孙武所说的知己知彼,才会进行偏师试探主力交锋。
而中原腹地交战,更多运用的是细作斥堠,血腥程度比起边疆游骑减弱许多,但阴谋诡道强了何止一筹。
渗透、策反、刺杀……无所不包无所不揽,残酷程度远远超过了大漠游骑明明白白的硬干。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埋入黄巾贼内部的细作还是杳无音信,只有一种可能,全被隶属于地府的黑冰台连根拔出一个不留的抹杀干净。
判官出身于地府这等藏头露尾势力,刘辩自然而然猜测对方推崇阴谋诡道,没去深想,也绝对想不到判官能够聚集除了真武大帝转世吕布以外,几乎所有的三国二十四名将。
这其中涉及的能量,可不仅仅是钱帛美人香火情所能完成的,首先舍枪之外别无他物的赵云,不会在乎钱帛美人,也不会顾及香火情。
谋算得高绝到何种地步,才能做到让这么一批秉性大相径庭又极其自负的顶尖人杰,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恐怕智谋天马行空的郭嘉,也不敢想象有人能够做出这等前无古人的行径。
无情本是帝王家,精深了帝王心术的刘辩早已不是那个初来乍到,见到自己人死亡会有一些不忍的仁慈太子。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亡十几个太常寺协律郎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无关痛痒。
刘辩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几句,徐庶没有丝毫反应,得,自讨没趣了,询问道:“元直以为黄巾贼接下来会怎么做。”
徐庶手谈时每落一子都会来来回回十几遍,一盘一个时辰便能复盘的棋局硬是消磨了七天,更何况关乎汉室兴亡的战术谋算。
满脸倦意的徐庶针对郡城怀县方圆几十里,乃至整个河内郡的山川地理、形胜要地、城关布局做了一个析精剖微的推演。
慢条斯理的列出来将近二十个战术,囊括了各种可能,各类突发异变,做到了算无可算推无可推的光景。
也难怪戏志才会在稷下学宫的大才中,首推徐庶作为刘辩的第一军师,不像郭嘉算尽人心的天马行空可以陡然暴富,连下二十城。
不像李儒阴谋诡道的窃据要津,可以无声无息的攻下城池。
徐庶胜在稳固,胜在即使不胜也不会大败,万无一失的护住主公的性命。
立于不败之地,便是大胜。
大败敌军也好,攻克城池也罢,什么也没有主公性命安危重要。
主公在,汉室可兴,主公不在,他戏志才也要以死殉国了。
不谋而合的徐庶同样把主公的安危视作泰山,放在了与妻子同等的高度,只是略逊于母亲。
率先排除了三种符合郭嘉口味的冒险战术,又去掉了两种自己不屑的阴谋诡道。
剩余的十五种可能,依次排开,展现在刘辩眼前。
作为君主帝王除了要有识人之明,善于御人,更要有乾纲独断的决断力,甭管对错,当机立断的从各党羽臣子商讨出的计策,挑选出一条合乎时宜的去执行。
拖拖沓沓,犹豫不决,只会措施战机葬送大好时机,严重了甚至会造成臣子的离心离德。
刘辩拿起面前的一摞蔡侯纸,每一张上面以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的楷书,工工整整的列举了每一种可能的优劣长短,依然是细致的令人发指。
“元直的字体不错,师承哪一位名家?”刘辩为了缓和徐庶紧绷的精神,严肃的帝王脸露出了一抹促狭笑意:“蔡祭酒,还是郑祭酒?”
徐庶划拉山河走势图的动作霎时停住,被主公打趣也算是一种殊荣了,无奈的笑了笑:“臣出身于寒门,哪里有幸可以成为鸿都门学蔡祭酒、稷下学宫郑祭酒这两位文坛宗主的弟子门生。”
“别的不说,单是那份令人咋舌的拜师礼,臣也是囊中羞涩。”
谈及自己的师承徐庶不免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唏嘘感慨道:“幸是我家先生从不收一些身外之物,只求门人学生离开稷下学宫入世的时候,亲手篆刻一枚印章留在学堂。”
稷下学宫治学素来严谨清明,师长具是德才兼备的硕儒,从春秋齐国创建学宫到现在,从没有一家学派收取金银钱帛这类俗物。
那些出身于寒门的学子功成名就之后,往往会采买大量田产送给稷下学宫。
历经王朝更替,君王们为了收买士大夫儒生的人心,非但不会霸占稷下学宫的田产,反而会大加赏赐,造就了良田万顷的太平学府。
此心安处是吾乡,天下士子有一乡。
00245 鹿门书院
清泉成溪,松涛呜咽,鹿门山前‘轱辘辘’行来一辆牛车,一位脸色煞白的中年儒生拴好缰绳,抬头望去。(全本小说网,https://。)
满目苍翠景色秀丽的鹿门山山脚,一条青苔石阶蜿蜒而去,十二级台阶上建有一座石牌坊,两根间杂卷草云纹的白灰色石柱立在石阶两侧,正面青瓦空花屋脊下,篆刻着光武帝刘秀亲笔手书的三个汉隶,鹿门山。
拾阶而上,一股股山里早晨特有的清新竹香夹杂着露水的清冽,丝丝脉脉传入中年儒生鼻尖,时不时咳喘的他,突然顿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竹露滴清响。
在青葱山道上步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豁然开朗,一处文气浓浓青砖绿瓦的书院,山水相融。
鹿门书院。
大门两侧,悬挂着庞德公亲笔所提,整个文坛儒林非议了很久,诟病了更久的两句狂士之言。
江左文气,于斯为盛。
书院分为东壁和西园两院,西园建有一座梁枋穿扣飞檐凤尾的奎星阁,用来祭祀圣人孔子。
东壁建有寿岂堂、观略堂、闻喜亭。。。。。。。。各种浚池垒山,而在平时授学的讲堂观略堂大院中,有一口颇为神奇的八角井。
无论时节多么的干旱,提上来多少井水,井中的水始终保持在同样的水位,清冽甘甜,沁人心脾。
八角井旁,一位身高七尺九寸身材魁梧的如同沙场猛将的老儒生,满头大汗的栽种着一株柿子树,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往新土上浇了一桶井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爽朗大笑道:“志才,这一趟收获如何?”
戏志才郑重的对着这个既有半师之谊又是恩人的先生,恭恭敬敬的行礼:“戏志才见过先生。”
“哈哈。”庞德公开怀一笑,抡开膀子再次提上来一桶井水,自己饮了一瓢,随后递给了戏志才,转念想到现在是深秋了,戏志才的身子骨又太弱便收了回来。
不知为何,他的动作突然僵在了原地,古怪的看着不停咳喘的戏志才:“志才,你再说一句话。”
“说话?”自家先生的要求委实古怪了一些,没做他想,历来视先生为君父的戏志才,恭恭敬敬的说道:“戏志才见过先生。”
“啪!”庞德公冷不丁拍了戏志才的肩膀一下,笑的更开心了:“哈哈,看来太子殿下当真是你的明主,胸中意气大盛,说话时咳嗽全没了。”
“嗯?”经过自家先生的提点,戏志才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习惯说话咳喘,不知道什么时候痊愈了,心底自然是高兴不已,却没有去做过多的深究。
因为他这一行的目的在于解决一件荼毒大汉上百年,根深蒂固到无法解决,却又不得不去解决的问题。
跟随先生坐在新植柿子树旁新打造的石墩上,忧心忡忡道:“按照先生的布局,学生的命运应该是掌控全局,提气养大龙,这个真正收官帮助主公一统天下的人,并不是学生,也不是熹平一代稷下学子。”
“嗯,熹平稷下学子中最晚入学的两个,诸葛亮和司马懿倒是有可能,难道?”
念头刚刚升起,很快又被戏志才打消了,诸葛亮已经被杂家祭酒黄承彦收入门墙,而黄承彦又是扶龙之人,与自家先生的从龙理念相悖。
这么一来,传闻有望媲美管仲乐毅的诸葛亮,投效主公的可能很低了。
不过现在又有了很大的转机,人心谋算第一人郭嘉已经在为第一次入士的一鸣惊人做准备了,以奉孝的才学劝说诸葛亮入士主公应该有五成把握。
戏志才心中所揣度的想法,庞德公作为上一代永寿学子中最杰出的国士之一,又是他的授业恩师岂会不清楚,随手扫去面前石质案几上的枯叶,示意戏志才捻起黑色棋子道:“这副大局已经全权交给你了。”
“至于是化成真龙,还是被对手屠掉大龙,老夫都不会再过问了,收官之人是谁想必你心底已经有了真章。”
儒家重礼,长幼有序是根本,质疑师长试探先生那可是大不敬,庞德公却没有一点被门下弟子试探的不愉,反倒是仰天大笑,心道后继有人了,大汉国祚延续也有希望了。
爽朗笑声惊起天空一行大雁的他,忽地收起了大笑,促狭的看着面前这颗拂去蒙尘的明珠道:“志才今天来到鹿门书院,不会是单单为了一个多此一举的询问收官人,而是另有目的吧。”
戏志才惨白的脸容总算是了露出一点灿烂,对不住了先生,为了主公的鸿图大业不得不这样旁敲侧击:“果然瞒不了先生。”
见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话吐一半又开始闷不做声,庞德公欣慰的同时,更多则是郁闷,志才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老成持重了一些:“你呀你,为了你那个主公连师长都不要了。”
摆了摆手,制止了欲言又止准备说话的戏志才,‘啪’的一声落下了一子道:“可是为了风气二字前来。”
自从桓帝以来,大汉官吏的贪墨风气已经蔚然成了一股大潮,到了这一代皇帝刘宏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卖官鬻爵。
现在的大汉在这些蛀虫的腐蚀下,只是一条死而不僵的老龙罢了,外表看似风采依旧光鲜亮丽,内在早已被蛀成了一堆朽木。
而大汉官场是由世家望族所把控,选拔官吏唯有举孝廉察茂才两种,入朝为官需要恩师提携,这便是俗话说的朝中有人好做官,造成了门生故吏遍及天下的后患。
一旦整饬吏治,拔出根须带出泥,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不知要牵扯多少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党羽望族。
无从下手,也不能下手。
戏志才忧心忡忡的这一点,正是庞德公建立鹿门书院的症结所在。
顺手一指。
鹿门书院的蒙龄学童,并没有正襟危坐在案几前背诵之乎者也的道德文章,而是如酒铺里的杂役一样,扫屋、抹桌凳、收粪、锄草。
戏志才惨白的脸容霎时泛起一抹红光,就像是透过枝头洒在地面的朝阳,细细碎碎,却充满了蓬勃生意,虔诚的如祭祖似的恭敬行礼:“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
转身离去。
自从建立鹿门书院以来,庞德公的授学方式一直为文坛儒林所诟病,被称为旁门左道,甚至诽谤为误人子弟。
上至稷下学宫下至祠堂私学,哪一个不是在入学的时候,悉心教导用心传授各类儒家经典,生怕误了孩子的一生。
可正是他们的这种自以为是为了孩子好的急功近利,才导致族中子弟空有一肚子道德文章,成为官吏后品行不良,祸害一方,招来一辈子的骂名。
洒扫、应对、进退,看似是在让蒙童扫地抹桌子,实际上是在教导后辈子弟规矩二字。
敢问三公九卿这些中枢重臣红紫权贵,有几个会洒扫的?
想必是不多。
扫地人人会扫,往往是拿着扫把挥舞,灰尘扬的漫天都是,抹去桌子上的灰尘,转身又涂在了墙上。
洒扫都没学会,即使明白了春秋大义又有何用。
按照周公之礼,蒙童六岁读小学,八岁到十岁识字,十八岁入大学。
小学就应该学习做人,培养后辈子侄的一个‘人’字,然后再传授高深经典,这才是大学之道。
秋风里,满山枯黄,草木败坏,唯有这一株新植的柿子树,欣欣向荣。
庞德公撸开袖子再次提起一桶井水,望了一眼高歌离去的戏志才,满心欢喜。
转过头来,哼着一首山里人的小曲,细致的就像蜀中小娘刺绣一样浇灌着柿子树。
“孩子是守候的玉。”
00246 还是那个狗尾巴草
寿春酒楼,江左一带声名最盛的大酒楼,与雒阳胭脂楼并称为天下三大烟柳胜地,其中最为人称道的是,大汉八绝全在这里留下过广为流传的佳话。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棋绝山子道在寿春酒楼摆下过一场闻名天下的江左十局,一人独战整个江左的奕道名家圣手,无一败绩。
易绝荀爽贵为大汉十大望族的族长,屈尊纡贵在这里摆了三年的卦摊,却从来不给仰慕荀爽名望络绎前来的达官显贵占梦,整日悠哉悠哉拿着一个粗鄙泥釉茶碗喝最差的茶叶沫子。
直到碰到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不屑一顾那些中枢重臣王侯后人的荀爽,死乞白赖的贴了上去,差点被吊儿郎当少年带着一群小兄弟揍成猪头。
谶绝水镜先生司马徽不知多少年没有出过水镜山庄,上一次入世,应该是几十年前的熹平血祸。
青年司马徽站在紫禁之巅,大袖飘摇,震碎一尊尊微服私访的金身天人。
易绝荀爽死乞白赖的为吊儿郎当少年占梦过后,谶绝司马徽也找到了这位少年,留下了一句虚无缥缈的‘癸亥升堂,甲子压胜’,又赠送了少年弟弟一枚春秋诸侯印玺,随后封山谢客。
吊儿郎当少年起初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总觉的这个老神棍图谋不轨,如果不是老神棍送给弟弟还不错的印玺,早就放狗咬他了。
直到去年光和六年,吊儿郎当少年碰到了光着屁股长大的总角之好周瑜,这才琢磨出来一点意思。
最铁的铁哥们不是什么斩鸡头拜把子,也不是总角之好管鲍之交,而是升堂拜母,带着自己的好友去内宅拜见母亲。
“老周啊,你倒是走快一些。”吊儿郎当少年含着一根狗尾巴草,牵着一条骏狗鹰鹞中的上上佳品巨獒白望,擎着一只仅次于玉爪海东青的三年龙,老气横秋的嘻哈笑道:“大哥说的果然没错,左牵黄右擎苍,才是大纨绔应该有的鲜衣怒马生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前汉李延年的这首佳人曲,赞颂的是汉武帝宫中艳压天下的李夫人,时常被借用形容胭脂评上的绝色美人。
此时,用来形容吊儿郎当少年身后的翩翩少年郎,韵律妥帖。
少年郎发髻上写意的扎着一条吴绫纶巾,身着一袭宽博长袖的白色长袍,腰束一条白玉腰带,玉树临风,而又神华内敛。
清风拂面,神华内敛的周家瑾玉儿,忽有一股飘然出尘的登仙气质,恰似一副仙人渡江图。
云梦古渡,千里浪水粼粼,芦苇折腰。
一位白袍男子依岩而立,如雪芦花在江面飘摇。
忽有,一行行白鹭青鸟从烟波之上飞来,徘徊在白袍男子两侧。
黑鲫赤鲤,在脚下的绿水中沉浮。
他在,山水欢喜。
他去,风花雪月,只剩下雪夜的相思。
“呀!”
长街两旁,突然传来一声声尖叫,惊破了这副烟波浩渺的仙人渡江图。
真的出现了白鹭青鸟黑鲫赤鲤,却是一名名浓妆淡抹朱唇柳眉的世家嫡女、江湖女侠、市井小娘。
白袍周瑜初长成。
江东再次出现了三十年的空前盛况。
大街小巷人流如潮,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嫡女小家碧玉,女子如云。
大相径庭的是,三十年前是为了瞻仰白衣剑神王越那一剑的风流。
三十年后的今天,下至豆蔻年华的少女,上至徐娘半老的妇人,全是为了多看一眼江东第一才子周瑜的倜傥。
不知多少旁人求之不得的良配,相思成疾,日夜痴痴望着豪掷千金买来的周瑜画像,茶不思饭不想,消瘦成细柳。
陆虞顾张江东四大望族中甚至有几位地位尊贵的嫡女,为了能够待在周瑜身边,不惜插标卖首,自己把自己卖入周家做丫鬟,被四大望族视为奇耻大辱。
几位老家主见自家孙女这么作践自己,气急攻心,险些吐血三升,不得不把她们逐出宗族,这才略微消减因为这几个不孝女意气用事带来的污名。
最值得一提的是,今年新出炉的胭脂评,主评没有什么变动,倒是周瑜身边因为逐出宗族声名远播的四名甲等丫鬟,真正的声名鹊起了。
以往是贻笑大方,现在是人人羡慕的美誉。
胭脂评主副两评,主评以色为主,副评则是以才为主,能够进入副评的,无一不是天下一等一的才女。
副评第一人理所当然的被百年来独一份脚踩两评的胭脂评第二小蔡先生夺得了头彩,其余的几人,多数也没有变动。
不过,早先才名平平的周瑜府中四名甲等丫鬟,纷纷压下何咸府上的四名副评美人,荣登胭脂副榜。
豆蔻击败了宝音,摘得了小调第一大家的名头,及笄摘得了女子第一国手的美冠。
往日里被江东女子唾弃嘲笑了许久的四名甲等丫鬟,终于扬眉吐气,也让江东以及整个天下的女子为了周瑜更加奋不顾身。
这才进入周瑜府邸多久,便从才名平平,成为名扬天下的大家国手,这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耳濡目染,着实惊世骇俗了些。
四名青裙青剑的副评丫鬟,妙目怒瞪之下,周瑜勉强不被如狼似虎的江东女子撕扯,无奈道:“伯符,乘坐马车比起步行,更有风度。”
这位谋主唠叨了不知多少次含着野草没有君王风度,孙策始终不改,大哥当初含着狗尾巴草一拳砸的大汉数一数二权贵子弟鼻孔朝天的袁术,满面桃花开,多么的风流倜傥英明神武,自个儿怎么会改,学着大哥当初教给自己的语气道:“都给小爷让开,不然今个儿让你丫的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满面桃花开。”
白望很是配合的狂吠了几声,堵在前面江东美人顿时吓的花枝乱颤,多半是装的,表现的弱不禁风一些好让美周郎青眼相加。
“店家!”金盔金甲金腰带,整个人灿然如黄金的关闇,离开二皇子刘协前往家乡方丈岛,刚刚到寿春城便来这里尝尝八公山雪月银球、肥王鱼等等极为著名的羹肴。
依仗着他的丰神俊朗,手到擒来的吸引了几名江东美人,正在准备哄骗她们夜里来个花前月下,没想到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江东士子搅了局:“今日我包场。。。。。。。。”
“包场?”孙策嗤笑一声,歪着脖子瞅了关闇一眼:“你丫的以为自个儿是谁,真把自个儿当成寿春第一英明神武世家公子孙策了。”
关闇早早感应过松松垮垮迈入大门的这人气息,只是二品,并没进入一品,不然也不会主动挑衅。
天下的一品大宗师何等稀少,哪能随便冒出来几个阿猫阿狗就是一品高人,未免太不值钱了些。
自从进入中原以来,屡屡在太子手上吃瘪,关闇心里窝着的无名火那叫一个旺盛,还一直无处宣泄,脸色整天难看的就像拉不出来一样。
强龙可压地头蛇。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那就却之不恭了,‘嘭!’的一声,关闇一掌拍碎了红木雕螭案几,冷笑道:“我是你爹。”
“孙贼诶!”孙策掐着腰,指着金光灿灿的关闇,破口大骂道:“你丫找抽那?穿个大号金蝉壳就以为自己是金龙,小爷还以为你丫是鲸龙拉出来的一泡屎。。。。。。。”
“住口!”关闇本来就是找茬的,哪能允许对方拐弯抹角辱骂母亲是畜生,右脚迅速一踢半月大刀刀尾,刀气如蛟龙覆水,席卷而去:“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孙策是谁?力能扛鼎,乌骓马亲自挑选的霸王隔代传人,人称一枝梨花压。。。。。。。啊呸,江东小霸王的熹平一代江东第一高手。
岂能怕了一个过江小蛟。
气势骤变,大气磅礴。
正当熙熙攘攘的人群避开一个安全距离,准备看好戏的时候。
谁知,孙策直接撒丫子跑了:“哥几个,并膀子上啊!”
街头巷尾,亭台楼阁。
突然冒出来一大票地痞流氓江湖无赖,石灰粉、绊马索、烂渔网。。。。。。。各种无赖招数,层出不穷,众人全部眼角抽搐的不停倒退,看向关闇的目光充满了怜悯。
关闇意料之中的被一堆渔网捆住,却又意料之外。
懂行的地方将校江湖豪侠们,面面相觑,怪了,以他们的眼力虽说瞧不出这位金甲猛将的真章,估摸着最低也是一位三品小宗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一堆破烂放倒。
难道对方只是一个装模作样的绣花枕头?或者说,这货酒喝多了。
疑窦重重的众人突然瞧见寿春酒楼掌柜的,鬼鬼祟祟的在孙策旁边指着动弹不得的金甲武将,指指点点,脸上义愤填膺。
瞬间明白了,他娘的,这是下药了啊。
“不错不错。”孙策拍了拍受宠若惊的酒楼掌柜,心不在焉的说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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