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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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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轩就是被概率迷惑了,以为张济个傻笔,肯定输。那等于赢贾诩一个,就能一赔二,赢下两匹宝马。

    谁知道贾诩不教张济复杂算法,不教张济有想法,就“叫”张济控制“筹码”,贾诩每次都亮一面,张济每次都压的一样,让李轩即便知道贾诩每次的底牌,一旦赢了桌上的贾诩,圈外的张济就赢了,若要赢桌外的张济,就要输给圈内的贾诩。

    贾诩该去中联储当主席。

    李轩郁闷透了,让个初学者加傻笔的组合给坑了,不想含泪送走感情深厚的大黑,就得含泪收下张绣这个小贼。

    “我跟你说啊绣儿。”

    李轩看见张绣眼前就拂过不好的记忆,老想把张绣从身边忽悠出去,“文和不了解我,你还不了我么?我整天游手好闲的能教你啥?你会被我一身坏毛病带坏的,真正的军事知识在士官学校,你得上学啊哥,你天天跟着我晃算怎么回事?”

    自诩贾诩大哥的张绣,被李轩喊哥照样不难为情,小卫士大刺刺的一摆手:“你骗不了我,我就护着你了,我叔都告诉我了,士官学校就是培养屯长以下,带队冲锋的队官,这我还用学啊?我冲锋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啊,我自己都怕,追羌人我都追到匈奴去了,俩月没找着回家的路。”

    “哎呀我草。”李轩一脸颓废,神情萎靡,招财猫似的伸手一耷拉,“绣儿啊,我也不认路啊。”

    说着,精神一振,“可自从学会了认指南针啊,咦,你别说,真有效果。要是再配上军事地图啊,哎呀,我个路盲居然都会认道了。这学问啊,我就是在士官学校旁听来的呀,你想想我旁听都认道了,你正着听,还能把路认歪么?”

    “你蒙不了我,我听贾诩的。”

    张绣直呼贾诩之名,字都不称,一脸你骗不了我的表情,“贾诩告诉我了,只要让我产生了要走想法的话,甭管多有道理,肯定就是忽悠。”

    “唔…”

    李轩痛苦的呻吟一声,这免疫针都打了?

    “我真得跟着你。”

    “咔”的一声,张绣乐滋滋的咬了一大口苹果,没心没肺道,“我冲锋不怕,万军我都敢冲,什么名将我照样追的他屁滚尿流。可我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该冲,冲迷糊了咋回来。我一冲出去,我叔都找不着我。”

    说着,一脸钦佩的盯着李轩,伸手竖了个二,“就跟着你俩月啊哥,你天天忽悠我,我感觉脑袋都清醒了很多。一般人真忽悠不了我了,真的。”

    李轩眼神呆滞,脑袋都快炸了,狠狠抓了抓头皮:“就被你跟了俩月啊哥,我脑袋都不行了呀,你个疯孩子跟文和的脾性合,你俩就是凤凰组合。我不行啊,被你晃的神经衰弱,放着军校你不学,你到底想跟我学啥呀。”

    “兵法。”张绣深沉的来了句。

    “哎呀,我真不会。”

    李轩一听张绣又来“兵法”,眼前就是一发花,抓狂道,“你日日夜夜的想从我兜里掏我没有的东西,我说没有你不信,我让你自个掏你又掏不出来,那就证明我兜里真没有嘛,可你还非说我有,你跟我说兵法是啥,我教给你不就完了?”

    车里一旁坐着的徐荣跟秦朗对视一眼,憋着没敢笑,都对张绣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来只有仙帅能把别人搞崩溃,张绣是能把仙帅都搞崩溃的人。

    所谓的“掏兜”,就是依照当初张济与贾诩“赌约”的规定,“贴身小卫士”张绣,有权跟随李轩参与非机密活动,查看“非机密”藏书,就是“小跟班学徒”。

    都扔了的书肯定是非机密嘛,小贼就翻纸篓,开始李轩觉得有意思,故意弄了几何填字谜游戏,把正在拼的军地联勤架构拼图拆散扔了几张,想捉弄一下小贼。

    结果,坏了,低估了小贼的执着。

    张绣有一颗赤子之心,好奇的事就一定要搞明白,错了就认错,越是证明他错了的人,他就越听话越信任,下次再说什么话,绝对深信不疑,马上执行。

    贾诩若告诉张绣山谷必有伏兵,为什么肯定有伏兵,张绣自诩无敌,肯定不听。结果一入谷就被人埋伏的大败,灰头土脸的一出来,马上对贾诩佩服的五体投地:“唉呀哥,你居然早料到我一进去就得被打成傻笔,果然如此啊,你看给我脸打的,傻笔都不能形容我之万一,你真是太聪明了呀,时下大败,咋办?咱回去不?”

    没心没肺,失败自黑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特别崇拜早就料到他要被打成猪头的神人,真心崇拜。

    贾诩个老男孩还就吃这套,对特别信他的人就特别亲近,与张绣特别契合,败就败,贾诩也是个不把胜败当回事的人,同样没心没肺,一问大败该咋办,就装神仙:“你再去。”

    第一次跟张绣说山谷必有伏兵,理由解释清楚,可再有道理,自诩无敌的张绣才不听。

    可一败,第二次再让他进山谷,张绣连理由都不会问,马上带着残兵扭头再进早先中伏的山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二七章 你再追,佩服

    (全本小说网,。)

    埋伏成功的敌将,哪会想到有神经这么大条的二百五,刚被伏兵杀的大败,血战突围才逃出山谷,一转头怎么又回来了?

    伏兵全出来了,正在谷内整理战场,全松懈着呢,复仇男神张绣回来了,一个回马枪,义无反顾的扎了回来。

    谁能料到这个?只要被张绣捅中一下,他又要自诩无敌了,根本没有穷寇莫追的概念,一追就不知道追到哪个熊地界了,直到找不到敌军了,连回家的路都迷糊,才想起来回军。

    彻底的追击,只要被张绣打败一下,就要彻底放羊。

    大胜而归的张绣,对贾诩自然更崇拜了,贾诩又最吃这套,得意洋洋,俩人神经病一样,脾气就特别契合,在凉州打羌氐就这个路子。

    张绣特别就特别在,他脑子是缓存,山谷埋伏这一仗打完了,下次又打起来了,贾诩让他别追敌军,必有伏兵,张绣又无敌上身了,兴高采烈就追杀去了。

    然后,又是灰头土脸的回了,“佩服”,“再追”,马上掉头就追,大胜,又喜气洋洋的回来了,“太佩服了”。

    换个神经正常的人,根本不会搭理张绣这个二百五,可贾诩起码二百八,病不比张绣轻。张绣不一仗一败一胜,贾诩哪来的前后“两个佩服”?

    俩神经病,性格特别契合。

    李轩开始不知道这个,捉弄张绣玩呢,谁知道张绣一被坑,反崇拜的不得了,李轩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随手坑了把张绣,面对张绣崇拜的眼神,就是得意洋洋的随口扯个淡:“我左青龙,右白虎,腰上纹个米老鼠。”

    忽悠了什么李轩自己都记不清了,张绣全信了,非要把青龙,白虎,米老鼠,找出来不可。

    这下事情大条了,一个大骗子碰上了虔诚的信徒,甩不掉了,信徒非让大骗子把上帝叫来,一起喝点。

    这李轩哪找的来?他就是随口一说,恰如随口就叫钱景钱多多,与多少没关系的,再解释真没有兵法,没用,张绣不信,虔诚的不信。

    李轩被非要让他找上帝的张绣,弄的精神衰弱了,没见过这样的二百五,比卖赎罪券的主教都虔诚,非要见上帝。

    “贾诩说我掏的纸片就是兵法。”

    张绣无敌一上身,贾诩都是他小弟,岁数小心胸大,感觉李轩都在他腰部以下,看李轩跟看小弟一样,一副大哥交代小弟的臭屁表情,咬着大苹果,随口吩咐,“你快点把你的兵法传我,趁幽州正打着,我带我的团上去试试,你放心吧,我一上去,一个冲锋就把张纯提溜回来了,没打明白的,我回来再问你。”

    “张纯不能抓。”

    李轩脸木木的,“倒是跟着你的一群游侠儿,都他妈敢杀,老乡家里猪都偷,这不贼么?”

    “没偷。”

    张绣脖子一梗,执着道,“是先把老乡全家捆了,才牵猪的。从院墙跳进去的,猪是从墙里扔出来的,我弟兄跟我说了,院门没开,又没走门,犯什么法了?”

    “你这是钻空子啊。”李轩脸更木了。

    “熟归熟,你这么说,我还是会告你诽谤。”

    张绣得意洋洋,“你教我的家庭作业,我全让我弟兄帮我作了。那个里的‘里法’,密密麻麻一大堆,到处是窟窿。盗窃的认定就是入门别户,户言不许。我弟兄没入门啊,猪都是翻墙出来的。我弟兄什么身手,一家老小睡梦中就让全捆了,话都说不出来,言不许个屁啊,只能泪流满面的看着我家弟兄把他家猪拉走啊,犯什么法了?”

    “你这是钻空子啊。”

    李轩脸木的发滞,却也真是无法。

    一个听惯了“官”命,从来只会犯法的村儿,若是突然让村民自己管自己,自己制定“村法”,会发生什么?

    千奇百怪。

    朝中大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却是村里的根本大法:“路上的牛粪,只要被人画了圈,别人就不能捡,违者罚只鸡。括弧,六月新法,补充:会下蛋的鸡。”

    这就是村里的宪法。

    能让朝中大人倍感有辱斯文,说什么都不会立的法,却是北盟一个民里之内最关心,奖惩争论最厉害的法。

    北盟明明建议,不要搞繁复的法律条款,在一个联盟的标准框架下,里内有罪无罪大伙说了算就行了呗。大伙的意见就是法,有罪无罪,左一碗右一碗,碗里扔豆,数豆就行,一法顶万法,万法归宗。

    可民里不听北盟的,既然盟里都承诺了“民里”的人事,财政,法律皆自治,不管“联盟标准”之外的“里法”,行会的行业自律条款等民事立法与判定,那民就真敢不听北盟的。

    盟里建议个屁,咱盟上头就是一群傻笔组成的,全是狗官,除了会涨价啥也不会。一堆瞎标准,走个路它都得规定个都得靠右,就是为了对准呗,你说这不傻笔么,咱还能不会走路,走个路都走不准?

    买个东西不对准还拿棍子打人,那么宽的柜,前面就一个人,我过去咋啦,排啥队,有啥好排的,这不越排越慢么?

    咱关心的事,盟里都不关心,天天整几把邪乎的,就说这路上牛粪的事吧,到底是谁的?这么大的事,盟里上头那帮傻笔,居然看不见,不标该是谁的,不对个准。

    盟里那帮狗官不关心的事,时下咱做主了,咱得关心啊,得把路上的牛粪究竟算谁的,说清楚,把章程立下来。别的里咱管不着,咱就管咱自己的里。

    咱里拾牛粪的规矩大伙议好了,就得跟盟里的标准一样,敢不对准就打你。我不排队就被打过,很冤枉,很没道理,但有标语:“不排队,就打你”,这就是标准,提前告诉你,划了圈的牛粪谁敢捡,就罚谁一只鸡。

    人民当官热情空前高涨,从法律意识淡漠,到村里深夜挑灯开会研究立法,修法,改法,吵吵的晚上狗都不敢闭眼。

    那一堆法多的,没人知道究竟有什么依据,反正就是大伙乐意,大伙议出来的法,那全村是个人都是警察,都是普法宣传员。

    大汉的法是什么,没人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就不可能有人守法。

    守法的前提要知法,军法十七禁令五十四斩,条目那么少,犯了就杀,士卒还背不下来呢,民法就更别提了,法律条文浩如烟海,丞相都背不下来。

    知都知不道,怎么守?

    加上立法与民又无关,民就不可能关心,只有被罚了,要砍头了,才知道,喔,原来要杀我的头了,拿去,反正我反对是无效滴。

    北盟就不同了,民里内的法上旬一变,不用到下旬,新的补充条款,从“罚只鸡”变更成了“罚只会下蛋的鸡”,就已经老少皆知。

    人人知法,因为就是大伙自己订的法,太熟悉了,为什么要这么订,这么量刑,怎么判全知道。守自己订的规矩,那不本能一样?

    一群一起订法,修法,知法守法爱法的人,闲了还能一起审判乱捡牛粪,无视大伙尊严的人。

    就在北盟审判长关云长的神像面前,庄严的审判乱捡牛粪,破坏里规的人:“地震北国,一脉燕山千古秀。歌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当着关二姐的面,说,乱捡牛粪,你错了没有?”

    就这一下,一个民里的组织形式,动员力,就上升为“黑手党”了,抗击正规军另说,起码与土匪都能打的有声有色,因为这样的“民里”自己就是土匪。这还是“民里”,“军里”连碉堡都有,连周围的土匪都能扫荡了。

    即便是“民里”的“里法”很操蛋,姑娘多的“民里”,为保护本里的“闺女资源”,立法规定“本里的闺女外嫁,聘礼要多三头牛,属于全里所有。”

    这人贩子一样,知法犯法,可没办法,大伙乐意。

    遇上立法热情空前高涨,夜夜挑灯立法改法的“法瘾里”,那“里法”条款密密麻麻,相互冲突,能到处都是窟窿。

    那遇上张绣这号的反动分子,循着法律空隙就“合法”的把猪从院墙递出去了。

    不是“偷”走,就是“递”走了,谁都知道这就是偷猪,可在那个热爱立法的村儿的“里内法”规定中,偏偏就是不叫“偷”。

    那只要偷猪的家伙不从“门”进,赃物不从“门”出,养猪家的没人“嘴上反对”,那从院墙里递出去的猪,就是“合法所得”,就是合法的猪。

    这就是程序正义。

    在这种反动的程序正义之下,即便全知道张绣的那帮游侠小伙伴,就是偷猪贼,也不能以偷猪定罪。

    因为知道无罪,无知者无畏。

    北盟当然可以干涉,撕毁与民约定,无视联盟公约就可以了。

    李轩当然可以惩罚偷猪贼,只要以军管的名义,以联盟公约规定中,凌驾于“里内法”之上的军事行动,无需任何理由,直接把偷猪贼抓了就可以了。

    那人民一定会欢呼雀跃,因为都知道是偷猪贼的偷猪贼,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是,对不起,无知者无畏。

    当人不再畏惧法律,而随心所欲时,就会又从标准退回到情绪,从文明退化回愚昧,回归土著的本来面目,无知者无畏。

    李轩既然能通过罪由喜恶判,来伸张正义,就能让所有的人,看见他的画像就流泪。

    因为他本人就是正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二八章 超级忽悠病毒

    (全本小说网,。)

    人治的地方,最高的人,一定就是最正义的人。

    北盟就是人治,万事万物终究看的还是人,法律不过是工具而已,是为造福“人”,而不是为了惩罚“人”。

    立法,执法,审判,复核,都是根据“当前”社会舆论与政治气候,由“人”作出的判断,是要依据社会发展与最新形势,不断调整的,战时守和平时期的法,才是犯法。

    因为和平时期的“法”,造福不了战争时期的“人”。

    北盟不是法家,是“以人为本”,只是要把“人治”的权力,用个框装起来,遵照公约的标准来行使,就行了。

    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只是比时下的全人治好一点,好一点就够了,一点一点来,不断改良就是了。最好反而是最坏,一个杯子一旦满了,杯中的水反而要腐朽。

    那他明知张绣那帮游侠就是偷猪贼,也无可奈何,除非他要践踏法律,把自己置于法律之上,置于“我们”之上,变成“我”与“你们”。

    那连偷猪贼都保护不了的法律,又有什么资格保护“我”?

    那一个个“我”就会争先恐后的站在法律之上。

    那就会失去博弈环境,变成斗争环境,那就会失去契约的土壤,权利与义务关系构成的责任关系就会瓦解。

    法律不神圣,立法执法审判权在谁手上,谁才是圣。

    “圣”可以是一个人,一群人,所有人。北盟的圣就是“我们”,我们就是“王”。我们一起立的法,在我们之上,法在王上,就叫“公约”了。

    公约的位置越高,就越“公”,最高等文明的国内法,就一定是世界法,就是世界的标准。全世界不分种族,国籍,敌我,都只有学习,接轨的份。

    这就是文明,无远弗届,超级忽悠病毒,感染迅速。

    从部落走出,来到文明区的土著,就会感染回去。低等文明的人,进入高等文明区,回去同样带病毒。

    但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免疫。

    只有外面的人来到燕歌,回去变成了擦屎用手纸。

    没有任何一个燕歌人,从外面一回来,变成擦屎用手指。

    在文明的联盟公约面前,李轩是个善于做秀的人,要动就动架构,忽悠大伙一起修宪。为了个偷猪的破事违宪,那他守约的名声,不就被猪毁了?

    用上了手纸,改回用手指擦屎?

    “你翻的那些纸条呀,就是规则,不是兵法。”

    李轩面对自诩大哥的小张绣,态度谦卑,实在是怕了他了,“就跟修路一样,调查下地质,测量地理绘成图,对比下哪段修最省。最能辐射周边的城县,港码头,水陆城际综合利用最高,最容易扩展,用于今后汇路。就是一些枯燥的基础工作,就是挖坑,栽树,傻笔都能干,你看我干的就不慌不忙,为啥,就是简单呗,是个人都能干。”

    顿了顿,真诚道,“法是方法,是变,诱敌深入啊,还是火攻啊,怎么扎营啊,怎么带兵啊,那是兵法,最适合绣儿啊你这样的大将,士官学校就教这个,真不行你随军咋样?边打边学,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学啥咧,饿无敌。”

    张绣一臭屁,关西方言都朝外冒,“饿六岁就叫战争包围咧,一群瓜怂,整日敲饿头,你娃张绣,混大咧?奏四滴,咋咧?日踏咧,又敲饿头。多少瓜娃揍饿一个,么四,饿都不怕,饿奏是认准一个。”

    说着,神情苦闷,“不是人打我,就是我打人,杀了好多人了,才发现已经打了好几年仗了,从我记事起,凉州的仗就没停过。小的老的,走路的骑马的,别管跟谁打,只要让我打对了,我无敌。我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该冲出去嘛,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被包围习惯了,对埋伏不敏感,认准一个闷头就冲,老他妈冲进包围圈里。

    就车儿那部就埋伏了我三回,胳膊都给我打折了。还是贾诩让我败后再攻其部,我才把车儿逮住的。我要知道啥时候该冲,啥时候该打,我就无敌了。贾诩说论挖坑,他甘拜下风,说是跟着你呀哥,我啥也不用学,就能学会抗坑。”

    李轩揉着眼角,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传说虎三子,必有一子多余,谓之“彪”,“车儿”就是个彪,生而多余,让张绣起了个胡车儿的诨号,居然当名了,跟贾诩同样契合的不得了。

    胡车儿坑了张绣三回,才被贾诩坑回去逮了,结果这仨彪关系好的不得了。时下张绣未注册的野骑士团的副团长就是胡车儿,深更半夜跳人老乡院里抗人家猪的傻笔就是他。

    “贾诩说你时下弄的军制,我能学多少就学多少的好。军制下的士官,学深了不好,”

    张绣对贾诩是非常信任的,只是神情略疑惑,“这啥意思啊?”

    “他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不是好与不好,是利中有弊,弊中有利。”

    李轩对张绣这号的赤诚傻孩子,烦得很,但不是反感,就不隐瞒,“你现在就是士官,不要看你带了一个流氓团,一副我的流氓我的团的将军派头,你其实就是个小老兵。

    士官的定义并不是屯长以下,是资深士兵,就是你这号从小打架斗殴,十几岁就有十年兵龄的老兵。打架与管小弟的经验丰厚无比,就是不知道该打哪,打谁,如何打,为什么要打。

    打斗的流氓多了,但大多是为情绪打。有目的的打,目的实现了知道停,会收尾的才是大哥。而不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报仇,没完没了,那是非赢利性流氓,快意恩仇的侠客,没有组织性,没有指向性,没有目的性,就图个高兴。

    小流氓就是兵,你这号带小流氓经验丰富的家伙就是士官,贾诩说士校你不用上,就是说你士官的经验丰富极了,没必要上。”

    “贾诩说的对么?”

    张绣对李轩有点对贾诩的那种迷信,因为贾诩跟他说过,谁都能追,可若有朝一日与李轩对阵,见其撤退,万万不可追。

    张绣那时候就问,若是已经追过一次,中过一次埋伏了,可“再追”么。贾诩说那你真命大,再追?你就是再再再追也没用,你冲锋的时候无敌,李轩逃跑的时候无敌,谁追谁死。

    张绣就问为什么呀,贾诩就说李轩不一定能攻下坚城,野战打败强敌。但是,那个家伙逃跑无敌,千万不能追,“因为李轩撤过的路上,一定全是坑,谁追谁进坑”。

    在张绣的心目中,贾诩就比他差一点,但是在他败的时候,就会比他高大很多。

    他如果“败了”,贾诩就高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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