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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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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吕奉先,不正是曾经冒着漫天风雪,纵马扬鞭的风发意气少年?

    十年。

    “千秋北国,茫茫大地,箭下白鹭且驰,缰上野马竟奔,天无九日,后羿竟无用武之地?”

    吕布眼神迷惘,紧握了握手中的方寸画笔,主薄手中的方天画戟,小眼神愤愤,他都有点闹不清楚,他到底拿的是什么了。

    “主薄何必介怀,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再搏他个万户侯就是。”

    十数骑驰上缓丘,奔随而至,打头的宋宪勒马就扬声安慰了一句。

    只是吕布闻声小眼神更抽了,扭头盯着缓步策马靠上来的宋宪:“再叫我主薄,我抽死你。”

    “哈哈。”

    数马齐头并来的魏续、成廉、李封,薛兰等人纷纷大笑,笑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最热衷功名的郝萌更是兴奋的脸容激动:“桑干一县之许,怕我等平幽并之期可立殊功,或有代郡一郡之封。”

    跟在郝萌身后的小校曹性,望着上司的眼神闪过一抹不屑,又很快收敛,自顾摘弓在手,反复轻拉弓弦。

    一来检视封冻,二来屈伸保养。

    “你不留在并州军,跟我们瞎跑个什么呀。”

    成廉大刺刺的一甩马鞭,边地武人直爽,直接就出言问,“你个河内人,就不怕将军屈待你嘛?”

    “将军何等样人,岂会效丁使州。”

    郝萌就是屯兵河内的丁原并州军,却想也不想的就与丁原划开了,“丁刺史泰山郡人,岂会视我如乡党?我一营中主计,又比将军一主薄,好在哪里?”

    这话刺到了吕布软肋,虽是心中认同,却还是恼火:“你愿随吾等随就是,休要再提主薄。”

    顿了顿,又郑重道,“将军一谓,切莫乱称,北方军中最高军衔才是上尉。将军之称只有二将军,三将军两人,此与仙帅一样,非是将帅之职,皆是北方军起兵时就有的俗称。你我外人,不可乱称将军,图惹人忌。”

    “奉先何至如此?前怕狼后怕虎,不见当年粪土义气。”

    马上的魏续不满的嚷嚷一声,他是吕布的小舅子。吕布正妻严氏的堂哥,却比吕布岁数小,自认“小”舅子。

    他对“妹夫”的神射武勇一向佩服,对吕布充亲兵任主薄时的拘谨,看着就不爽,这才与其一起投奔幽州。

    众人出来不正是为了出笼,一展抱负么,若还是这个小心谨慎的做派,又为哪般,不由大为不满:“北盟豪气乃北地公认,虽贩马之辈亦可封疆,虽野泽渔子可为国相,虽县乡小吏可拜大将。

    与吾等交核之贾诩,不也是凉州赴幽的主薄么?时下却是北盟丞相一般,什么标准都得听他的,便是并州货物规格不符,幽州都拒收,那就是贾诩定的规矩。”

    说着,又是啧啧称奇,“一凉州无名之辈,年近四十还默默无名,偏是东赴北盟,可为名震北地的北盟立规矩,一朝名满幽燕。”

    吕布默然不语,勒着胯下雪狼的皮缰绳的手却越发攥的紧了。

    “奉先,你时下就是无名之辈。”

    魏续慨然道,“无人知你是谁,无人晓你之才,那是知你之才的丁原,不愿被人知晓,甚至怕你展才,连舞台都不给你,故而让拎刀的手提笔。

    可北盟不是丁原呀,不知从何处知晓你才,竟愿以财帛相借。仅为借你三年,就许了丁原钢刀盾三千副,镔铁枪头一千箱,硬弩八百张,酒布千车。

    你吕布吕奉先的名声,就是这么十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呀。就是北盟欲重金借你,才让并州虽乡野村夫,亦打问吕布何人,竟值千军之资,一骑当千?”

    说着,一指郝萌,面露不屑,“若不是知奉先此去,定得重用,谁会死咬着咱们一起喝风去?”

    “呸。”

    郝萌不怕魏续,恼火道,“合着我跟着还错啦?不为了有用武之地,你们跑那么快干嘛,说好了等我一起,第二天营就空了,我浑家都拉家里了,细软都没收拾好呢我就追你们来了。”

    顿了顿,大大咧咧一晃脑袋,“咱多点人,也能抱团不是,妈的没一个识数的,我起码干过主计,能算下钱粮吧?”

    这下除了吕布,众人皆左右四顾,仿佛说的不认数的那人,肯定不是自己。

    吕布也有点难堪,连他都得当主薄,并州军的文化水平就可想而知了,丁原就不识数,又不重文教,弄的并州军从上到下,全是文盲,一个文士没有。

    并州文盲的名声怕是都传到北盟了,这正是让吕布等人难堪的,人家特意提前就说了,来了别忙打仗,先上学,补补课。

    这什么烂名声啊,窝在并州都窝成夷狄了。

    幸好,义气未失,愿随自己投奔北盟的弟兄还是不少。

    吕布略有自得的朝后望去,一百多骑,二百余匹驮着箱笼的役马,散漫的遍布缓丘斜坡上下,马下蹲卧着一头头獒犬。

    不少弟兄正借休息的时机松缰歇马,队中架着鹰的鹰人,也把软布套掀开,让一直闷在黑暗中的鹞鹰,回回神。

    这就是做主薄的弊中有利了,就是太闲了,没事只能教人弓马武艺,全当放松了。

    莫说宋宪、魏续、成廉、李封,李邹等人的武艺是他亲手教出,就是郝萌麾下的小卒曹性,他见其喜射,都教了其不少锻炼腰臂力量的方法,与射艺的法门。

    以他吕奉先不输养由基的神射,稍加指点,曹性一小卒,射艺照样突飞猛进。

    就是曹性独跑,被郝萌发现,郝萌才一起追了上来。

    虽然识数的不多,一个文士没有,可若说弓马骑射,战阵厮杀,吕布还是不怵的。

    他怵的是北盟与丁原一样,再一错投被窝住,他非疯了不可。

    “奉先何必苦恼?”

    宋宪大大咧咧道,“为试你才,北盟且先许一县之地,如此豪气,会怕你展才么?胡骑不过一月一牛之赁,人家出千军之资租你三年,难不成是让你藏手藏脚藏三年的么?”

    “租三年个屁。”

    郝萌嚷嚷道,“三年之后回去当主计?我反正是不回去,人家意思就是明摆着买人的,只是顾及丁原的脸面,才言租。”

    说着,冷笑一声,“丁原拿武人当主薄的笑话,还以为就自己知道呢,这下好了,天下皆知了。”

    众人差点笑抽,魏续突然来了句:“并州怕是要换人了。”

    一言既出,众人皆默。

    “你们说,北盟买咱们过去?”

    宋宪得意洋洋,“是不是嫌咱们碍眼?”

    成廉几人又笑了起来,皆是脸有得色。

    宋宪这话是有原因的,并州自年前起就算遭了贼了,先是从西面凉州蔓延过来了羌氐叛军,湟中胡人,占据了西河郡。

    继而从并州南部,太行山北麓又开始朝外冒贼,白波谷,黑山等地的黄巾余孽,东寇冀州遇挫,柿子捡软的捏,纷纷北上并州,占据了上党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四三章 通行证有吧?

    (全本小说网,。)

    并州军左支右拙,只得退保太原郡。结果雍凉叛军与黄巾余孽连成了一片,打起来了。

    这还没完,并州军刚松口气,东面的幽州又过来乌丸贼了,大迁徙一样的成部成寨的朝广袤无人的并州来了,在雁门郡与南匈奴的部族又打起来了。

    结果,南匈奴诸部又躁动起来了,诸部乱军从雁门蔓延至了新兴郡。

    并州除了一个太原郡,东西南北全是贼,若无吕布等一干“文官”主薄主计披挂上阵,左挡又杀,并州就全是贼了,太原都保不住。

    且外无援兵。

    凉州北宫伯玉,湟中胡人李文侯,韩遂,边章等先是击败冀州牧皇甫嵩,继而再败戴罪立功被放出来的董卓,朝廷兵马保卫三辅都来不及,哪可能北救并州,还指望并州侧击凉州叛军呢。

    这一败,董卓干脆就不认罪了,直接回了凉州,把雍凉地盘的叛军全朝并州赶。

    凉州指望不上,南面的朝廷自顾不暇,太行山在朝外冒贼,东面又被赶过来一群乌丸贼,北面的南匈奴诸部又乱,贼势如炽。

    没有救兵了,撑了快一年,并州众将心里多少有数了,幽凉俩王八蛋就是看并州笑话的,家里贼全驱并州了。

    并州人口才几十万,一下东南西北全是贼,被分割成了中丁原,西羌氐,南白波,北匈奴,东乌丸五部分,四分五裂,比闹黄巾还热闹。

    哪有这么巧的,东西南北全来贼,成廉等人私下猜测,定是幽凉不怀好意,欲驱贼兵灭丁原。待丁原被乱贼所灭,幽凉再请旨朝廷,平并州之乱,吞并州即可。

    杀丁原吞并州是造反,可丁原被乱贼杀了,并州被贼占了。那再平叛占据并州,就是忠臣啊。

    可让吕布、宋宪、成廉、魏续,郝萌一班并州军将得意的是,他们是没本事把东南西北的那么多贼全剿了。

    可突入太原郡的乱贼,羌氐贼,南匈奴贼,黄巾余孽,乌丸贼,无论汉贼胡匪,全让他们杀回去了。

    除非凉州与幽州脸不要了,让雍凉军与北方军直接上场,否则就靠乌央乌央的一群群彼此攻伐的乱兵,拿丁原也是无可奈何。

    “可丁刺史还是宁要千军资,不要千人将啊。”

    魏续神色闪过一抹黯然,口中仍是以“刺史”相称,“北盟租赁奉先一人的军械,可武备万军。丁刺史就是明知北盟不怀好意,又岂能不自断双臂?”

    “咱们算是丁原的左膀右臂么?”

    郝萌按说应与屯兵河内的丁原最近,可他与吕布一样,要的不是被人“赏识”,结果“识”武勇而“赏”笔吏,一窝到底,这不是毁人么。

    他忠的是功名前程,是能让他一展所学,予他功名利禄的人,神色惋惜,“可惜乌丸不成器,短短半年,三部俱崩,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说着,唇动了两下,终未提及丁原。

    以他们对并州军的了解,若有北盟军械粮秣支援,起义军反身取丁原,易如反掌。

    可这话说出来,名声也太不好听了。

    “走吧。”

    吕布深吸了口冷风,一口白气缓缓吐出,气韵绵长,似要把胸中积气一吐而空,“往事已矣,朝前看吧,生逢乱世,又一身武艺,总有用武之地。”

    说着,一抖皮缰,催雪狼直下缓丘。

    “咻。”

    魏续双指入嘴打了个呼哨,夹马中举臂一摆,示意队伍起行。

    漫天风雪中,一行人马继续上路,向东而去。

    入幽州境代郡百里,残破的景象与并州别无二致,郡道旁时不时就能看到大片平整,或一道道隆起的荒地。

    不像是秋后收过一茬的样子,更像是抛荒的农田。

    路旁不时能看到成排的粗冠老桑,没有修枝的痕迹,路遇的零星茅屋,皆是空荡荡的无人,与贼兵四起的并州一样,一派遭贼躲避战乱的模样。

    雪第二天午间才停,一行人进入平野县境,离县城尚有十数里,才总算见到了人烟。

    林间伐薪烧炭的黔首,路上徒步挎着篮子的村妇,推着小推车,车上堆着刍秣的乡民。

    大多远远看见一行骑兵,就远远的避开了,可见到了人烟,还是让一行凉州人马的脸上多了些鲜活。

    “有点慢。”马上晃晃悠悠的宋宪,幽幽来了句。

    “什么慢?”一旁的魏续随意问了声。

    “乡民跑的慢。”

    宋宪大仙一样,眯眼看着一个推着独轮车,掉头朝回跑的老汉,“车都不扔,善财难舍,怕是这地儿没遭过兵祸。若是并州乡兵大路遇骑兵,肯定车一扔就钻林了。”

    “把旗打出来。”后面的吕布扬了一声。

    “什么旗?”宋宪下意识的扭身问。

    “就是那个旗。”

    吕布没好气的抬臂一指,示意宋宪自己看。

    宋宪愕然回头,就见道路尽头,远方一杆红底白“卍”字旗,被一个跨着毛驴的乡民擎着,咯噔咯噔的正朝这边迎过来。

    “这是看病的旗还是北盟的盟旗?军中急救包上是左叉还是右叉?”

    魏续揉了揉眼,一边俯身从马囊中掏旗,一边盯着远方飘来的旗,骂了句,“妈的,这个左右扭的符号我老分不清,看久了晕。”

    “让你打旗,又不是让你看旗。”

    宋宪一斜身把魏续刚掏出来的旗拽了过来,抖开冲骑驴而来的乡兵甩了甩,又合起来扔回了魏续。

    魏续叫过身后一个骑兵,甩手把旗扔了过去,吩咐道:“找根马戟挑了。”

    骑士接旗领命而去。

    “你们哪来的?”

    擎旗的乡民骑着毛驴直接迎了过来,只不过远方的路上,又出现了两个骑骡马的乡民,原地驻足,正朝这边张望。

    “并州。”魏续扬声答了句,懒洋洋的。

    “进了代郡,平野是第一站么?上站哪,要去哪?”

    擎旗的乡民很奇怪,不问干嘛来的,反问是不是从并州过来,直入的平野县境。

    “对,我们西南曲阿过来的,没走西边的班县。”

    魏续是武将,地理与方向是基本功,“没往标氏北渡桑水,打算从平野向南绕过浑水,从代县经当城入上谷,在潘城歇脚。”

    “好。”

    擎旗的乡民看到了队中的盟旗,打问,“我看你们有旗,通行证有吧?”

    “通…”

    魏续懵了一下,下意识的扭头朝吕布看去。

    吕布也愣了一下,一晃神才想起来什么,叫过一个亲兵,拿过一个皮革包,从中抽出了一个革皮册子,让亲兵递了过来。

    “走吧,报关。”

    擎旗的乡民接过通行证,一看全空白就又合上了,潇洒的一摆手,驴头一转,带头前走。

    “报…报关?”

    魏续又懵了一下,忙问,“报什么关?”

    “幽州海关呀。”

    擎旗的乡民扭身回了个鄙视的眼神,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样子,“俗称绿林关嘛,你们好幸运呀,没直入平野县城报关。”

    “你…你们不是平野县的乡兵?”

    魏续有点傻了,幽州绿林关久闻大名,可突然一个骑驴的过来,就是绿林关了?

    “我们不是县里乡兵,我们是徐老爷家的家丁。”

    擎旗的乡民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一副你们好幸运的样子,“你们走对路啦,在我们徐老爷这儿报关,盖戳钱八折,从不乱收费,跟我来吧。”

    说着,扛着杆旗,赶着小毛驴,咯噔咯噔的朝回走。

    一百余骑二百多匹马,一行凉州人马晕晕乎乎的跟着一杆旗沿着小路走。

    有了擎旗的骑驴乡民引路,路上再碰到的乡民,不过好奇的看看异乡人,自来熟的错身而过时,还问着聊几句:“哪来的呀。”

    倒是没人再一见他们就跑了。

    沿着路走了三四里的样子,一座坞堡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模样很怪的“坞堡”,与县城的方城墙不同,是墙面带石柱一样,坞堡四角皆是凸出来的圆柱体岗楼,每个岗楼上都飘着红底白色万字旗。

    与城垛相仿的石栏杆后,可以看到有人在贴着垛口朝一行人张望。

    可是,与城墙不同的是,岗楼不光是岗楼顶上有人,岗楼中间似不是实心的,圆塔一样的岗楼似乎是中空的,开着一溜溜的窗户,“城墙”里好像也有人。

    “怎么样?我们这堡阔吧?”

    擎旗的乡民一副得意的派头,冲身旁并排问话的魏续扬了扬眉毛,斜脸吐了口吐沫,“马勒戈壁,一群乌丸杂种还想来劫我们徐老爷,我们三百对上千啊,狗日的尸横遍野,我起码就射死了八个。”

    说着,又是遗憾的一摇头,冲目瞪口呆的魏续道,“可惜你们来的晚,早几日路旁一溜的杆儿啊,上面全挑着人头,从老丸子到小丸子。可惜盟里后来不让这么干了,说要讲文明,姥姥,要不是他们把乌丸撵的满地乱飞,怎么会摸到我们这儿来?闹黄巾的时候我们这儿都没遭过兵灾。”

    “幸运。”刚提马凑过来的宋宪,听的也有点懵,没见过这么骄傲的乡民。

    “幸运个啥,幸亏我们黄巾的旗扔的快。”

    擎旗的乡民晃了晃手里的大旗,一脸唏嘘,“乱世啊,真他妈乱,旗一打错就得玩完啊。县令势大,就得打朝廷的旗,老实缴粮呀。抗赋抗捐,就得打山寨旗啊。黄巾腾一家伙闹那么大,不得试着打个黄旗看看?幸亏老爷扔的快呀,时下是红旗说了算了。”

    说着,一指头顶的大旗,“你看,红旗上又多了个白叉,越混越好了呗,哪跟黄巾似的,旗都不带变的,妈了个巴子的,一点都不文明。”(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四四章 什么坞堡?炮楼!

    (全本小说网,。)

    徐氏堡很怪,防御建筑怪,领地布局怪。

    正当并州一行人马,以为会入堡门大开的坞堡时,却是堡前一拐,顺着右手边的小路,从坞堡的南侧朝东走。

    路南则是人马无法通行的山丘。

    顺着小路穿过坞堡,眼前豁然开朗,木屋,高寨,瓦子,棚舍,畜栏,市集,民居,全部坐落在一块两丘夹一池的“池”中,葫芦肚。

    西面扼守葫芦口的是坞堡,南北皆是夹着的丘陵,徐氏民居与门町市集皆在坞堡后,更东面是河。

    “这个布置。”

    徒步牵马而行的宋宪,与身旁的众人一样,皆在边走边观察周遭的防御。

    “这内应都使不上。”

    一旁的成廉吧唧吧唧嘴,挠了把鬓角下的腮胡。

    城墙防外不防内,内是上城楼梯,城内一旦叛乱,太守县令都得上城墙躲。

    黄巾破州开县,叛军破城,若是用内应,再好的城墙城防,拿下一点,夺下一个城门,全城就破了。

    执金吾宵禁,城内市场用城墙包成“瓮城”,洛阳等都城只有宫殿,官衙,军队,城内不允许平民居住,皆是为防内乱。

    且城周越大的城,就越是容易破,最好破的是长城,其次是都城。

    首都城墙是规格最高的城墙,但首都最守不住,最易攻破的就是首都。

    一旦兵临城下,首都投降最快。

    首都威风凛凛的“禁军”,一般就是最样子货的军队。边民乡民都能参与守城,淳朴,首都的人就算了。

    潼关等关隘一破,关中没有任何守卫的意义,再高的城墙守不住。

    州城外的县城,就是州城的军堡,首都外的关隘,州城,一个个县城,就是首都的军堡。

    城墙,长城就是一层皮,真正的支撑点是纵贯长城防线,绵延千里的一座座军堡,可以储存粮食与驻兵的军堡。

    北方军横扫塞内长城一线,没有动过长城一下,根本连接触都不接触。但塞内一下,绵延的军堡群全被隔绝,二十万幽州边军,戍卒,屯田兵,实际已尽归北盟所有。

    除非边将引鲜卑入关,否则内陆通道全被隔绝。别说军械补给,盐布都过不来。

    虽然幽州边军未与北方军打过一下,却已实质向北方联盟投降,归属北方军作战指挥序列。

    北盟不寄希望于边军不引诸胡为援,不寄希望于“忠”,而是先引诸胡为援。

    塞外秽貊,挹娄,肃慎,从西至东,直至长白山的吐谷浑乌骨赫连部,在“火炬方案”执行前,就已与北盟狼狈为奸了。

    边军将佐想引援塞外诸胡?没有援了,塞外诸胡与北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与冀州剿太行黑山,最怕北面的公孙瓒动一样。灭三郡乌丸阶段,北盟最怕的就是与塞内外诸胡同样有勾连的边军异动。

    怕引发连锁反应。

    边军与长城一样,是只可对外,不可对内的。

    当年秦将扶苏蒙恬的北方军团南调,就造成了汉初匈奴的崛起。

    可若像是秦驻扎岭南的南方军团那样不动,又会让项羽起于江东,灭秦。

    可又是因为南方军团没动,南方没事,中南半岛直至越南交趾等郡,秦灭仍属大汉所有。

    历史上凉并幽边军纷纷南下,参与群雄逐鹿,后果就是五胡乱华。

    让北地门阀,边军将佐激赏的,就是北方军对乌丸作战期间,未抽调幽州边军一兵一卒。

    塞外的北盟附庸军,部族武装都纷纷进关参战了,反而大汉边军从始至终,一兵未动。

    就是因为这一举措,导致边地士族,边军将佐,纷纷派出子弟,前往燕歌就学。

    与北方军不与幽州边军接触,二十万边军就投降了一样,吕布、宋宪、魏续、郝萌,成廉等并州将佐东来,实际也是被气机牵引的。

    “这坞堡凸出的岗楼,是箭垛啊。”

    宋宪等人皆是军将,堡后聚落的布置虽巧,不过借助了地形,并未被众人放在心上,心神始终被怪模样的坞堡吸引。

    绕坞堡而过,离得近了,才看到“圆柱城墙”上的一道道窗,全是射击横窗。

    城墙单对的是正前方,是一面,而一旦攻城的人近至城下,城墙上守军的弓弩就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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