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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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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拉动。

    插在城楼水磨石门楣上的丈八蛇矛,就像是楔入石内的铁钉一样,任严纲“喝喝哈哈”拽来拽去,就是拔不出来。

    “…那骑毛驴的黑皮将,方才说他是哪个乡的乡长来着?”

    “这是乡吏,还是熊罴啊。”

    “神力呀。”

    “吾乡若是有此熊罴游徼,怕是徭赋易征的多,贼亦不敢轻犯。”

    “我观此矛通身镔铁,怕不有六七十斤重量?”

    “常人举且不易,一掷数十丈,这要掷中人还得了?”

    “透心凉啊。”

    见公孙瓒麾下以勇猛著称的前锋将严纲,拔矛久不出,城上又是一阵骚动,文吏更是窃窃私语,昂头观矛惊叹,左右视突骑将佐,则面露嘲讽。

    “叔纬。”

    公孙瓒快气疯了,一声暴喝,喊过单经,挥手让其去帮丢人现眼的严纲拔矛,倒是没忘了愤声多吩咐一句,“先把矛上信,予刘公取来。”

    “是。”

    单经冷声一应,一把拽下身披的风斗篷,未怕软梯借不上力,重蹈严纲覆辙,谨慎的叫过几个守卒,搬木梯过来。

    单经吩咐士卒搬梯的功夫,闻身下众人鼓噪,早臊的满脸通红的严纲,已经伸手把矛尖上插着的信,一把拽了下来,随手朝下一扔。

    梯旁不远的县吏,不等吩咐就俯身捡起信,恭送刘虞手中。

    “嗯?…啊?”

    刘虞接过被撕扯成两半相连的纸笺,一展开拼起细看,顿时就是一愣,不由诧异的呼了一声。

    惊呼引来了身旁好奇的公孙瓒,勾头一看,立马暴怒,“胡扯。”

    摊开的信笺上内容极简,不过上一行:“闻刘公被公孙伯珪禁锢于沮阳城中,职等星夜救驾来迟,仓促间不明此中虚实,还望伯安公示下。”

    下一行,恰好在半撕开的信角一边一句。

    左侧为:“身不由己,不动声色即可”,右侧是:“此乃流言,举臂呼玄德吾侄可也。”

    最后,是朱笔勾红,杀气腾腾的一行汉隶:“若伯珪苟存等夷之志,职等必诛其于此!”

    “荒唐,气煞吾也。”

    公孙瓒怒气勃发,气的浑身发颤,不在于被冤禁刘虞人身,而是一群没听过的杂鱼,都敢指名道姓的要诛他,不由得羞怒交加。

    羞的是以他公孙伯珪在幽州之勇名,竟沦落到阿猫阿狗都敢启衅了么?

    怒的是城外这群刍狗草庶之狂妄,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玄德吾侄。”

    公孙瓒怒的眼睛冒火,一旁的刘虞却倾身探出女墙,按照信上的“暗号”,挥手朝护城河外大喊,“此中怕是误会,老夫北上沮阳,便是来迎伯珪凯旋回军。”

    一喊之下,才发现护城河外,又多出了三马三人。

    “刘公容禀,玄德未至,此时正坐镇中军。”

    张飞万人军阵前的单人秀一完,李轩三人就拍马而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二章 这人也太毒了

    (全本小说网,。)

    见城上刘虞果然对起了暗号,当着数万人的面,认下了刘备这个亲戚。

    李轩心内脸上皆是一松,冲城上拱手而拜:“玄德公亦不信忠义如公孙伯珪,会做出移天易日之兽举。吾等哨马新操,皆是拙于闻风探报的生手,探来的信报多有荒谬之处,惊扰了刘公,亦望公孙将军海涵。”

    “哼。”

    城上的公孙瓒闻声更是愤怒,方才刘虞大庭广众之下的一个“凯旋回军”,就把他憋的郁结于胸,现下连城外的竖子,都敢当面辱他了?

    “你是何人?”

    公孙瓒恶狠狠的盯着城下护城河边,一脸风轻云淡的布衣之士,心中杀意腾腾。

    “贱名何足挂齿,没得扰了将军虎威。”

    李轩感觉昂头喊着太累,伸手把胳肢窝里夹着的铁皮大喇叭,摘了下来,喇叭小口嘴上一捂,举起大喇叭,冲城上怒瞪他的公孙瓒扩音,“将军只要记得我身旁之人,乃渔阳田豫即可。”

    说着,伸手一指身边一脸崩溃的田豫,向城上欲噬人而食的公孙瓒大喊,“此子有布汉威于黄沙万里之抱负,却连个探马的信报都搞错,真是彼其娘之。将军要怪,就怪他吧。我可是投了将军忠义一票呦,不客气,将军虎威,幽州咸闻,草民只求公孙将军,莫要迁怒于我一个小可怜,就铭感大恩了。”

    大喇叭扩音之下,城上众人皆听个分明。

    城下喊话之人,虽俚语示人,却暗藏机锋,怕为的就是让小吏兵卒,都能听个清楚分明。

    这人虽布衣草履,腰无绶玉,可气质太过迥异常人,简简单单的朝那里一站,与士卒甚或一般州郡文吏的不同,就能轻易分辨出来。

    一般人当着几十人说话且手心出汗,身子发僵,口沫发干。这人当着数万人军前,却拿着个大喇叭,一脸轻松惬意的嘲讽白马公孙,这是谁想做就能做到的?

    这哪是什么草民?

    至于人家为何不敢捋公孙之虎威,城上的州郡文武,皆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甚至连公孙瓒的麾下将校,也都了然于胸,人家都说了嘛,公孙之脾性,幽州咸闻,说的没错嘛。

    众人都知道公孙伯珪对州内有名声的士人,是什么态度,流放苦寒之地,贬谪褫职下野,杀之……

    那人家当然深惧在公孙瓒身前显名。

    城下一席看似求饶的话,让城上刘虞眉头轻皱,陷入了思索,看向公孙的眼神越发莫名。旁边的田畴却是心神俱震,忙不迭的紧步走到一段女墙之后,瞪大眼朝城下猛瞅。

    此人之毒,让田畴深惧之。

    先飞矛传书,挑明了公孙枭獍之心,后寥寥数语,又把公孙瓒虐士的名声,当着数万人的面钉死了。

    这是要对上生造猜忌,使其无上官敢用,断其上升之路。对下阻其纳士之门,使其无士敢效,还生生为公孙的势力画了个圈儿,一把推到士族的对立面。

    这是要亡其于无形之中啊。

    这是幽州士人原本只能敲边鼓的事,居然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欲亡伯珪?

    他要仔细看清这狼心狗肺的家伙是谁,如无必要,今后万不可轻易得罪。

    这人也太毒了。

    “竖子!”

    公孙瓒同样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表露的是倾向,没有压迫哪来的反抗,没有反抗哪来的斗争,没有斗争领袖如何产生?

    没有争斗,没有威胁,没有敌人,又要他这个领袖何用?

    没有高门士族这个敌人,寒门庶人凭什么聚拢在他的身边?

    他是贱出庶子,家且不容,亲父且不顾,他是靠予郡守御车,在不幸中碰上了大幸,才出头的。

    亲父自家且贱他如仆,他又拿什么出身与衣冠之士称兄道弟,凭什么去笼络高门望族?

    有得必有失,他既选了结义于平庶,斗衣冠士族,若再去讨好士族,义从之“义”,还在么?那只会让穷兄弟离心,军心涣散。

    可他敌士族归敌,斗名士归斗,但那是姿态,是刻意显露的倾向,是故意塑造的平庶之主的名声。

    实际上,他虐的名士,没一个有名儿的,不过是些只会读书的乡下穷酸,小有名气罢了。

    那些受害的名士,真正扬名,还要靠他流放,贬谪,褫职,打了板子之后,才打出来的名声,是蹭的他白马公孙,才起来的名声。

    真正出身士族门阀,有硬靠的士人,有真才实学的名士,他虐过谁啊?

    他当初去卢植处学五经,便是岳父指派的,他若真与士人不共戴天,又何必俯首听训?

    他本性是不屑士族高门,可还没蠢到要杀士灭门的程度。有真才实学之士投效于他,他欢喜且来不及,又怎会轻易害之?

    他摆的是姿态,要的是虚行实名。

    可时下城外那个竖子,满嘴胡说八道,居然把他的实名打成了实行,这不是要帮他扬虐士之名,把他放在火上烤么?

    无缘无故,这个竖子,为何要害我?

    “逞舌竖子。”

    公孙瓒惊怒交加,举起颤抖的右臂,虚戳护城河边,还在对他谦卑遥拜的李轩,咬牙切齿的狂喊,“枉吾节于前,污吾名在后,吾若不杀你,何颜苟活天地间?”

    “…靠,你有没有搞错?”

    护城河边,李轩捶胸顿足,冤屈的悲呼一声,大喇叭又是一举,竖起一根指头,冲城上公孙瓒狂喊,“小人可是投了将军忠义一票啊!”

    顿了顿,又是一声狂呼,“公孙将军,莫非连忠义信服于你之人,都要杀之而后快么?今若将军行此不义之举,他日必遭众叛亲离。小人为将军计,还望将军三思呀三思。将军可以不爱我,但你要相信,我是爱你滴。”

    “竖子。”

    城上的公孙瓒闻声眼前一黑,身子微晃,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眼睛冒火的伸手朝城下李轩一指,大吼道,“谁予我斩了此獠?”

    “末将愿往。”

    “嘭”的一声闷响,严纲直接从绳梯上跳了下来,扬声请令。

    “落吊桥,开城门。”

    公孙瓒冲左右大吼一声,对请令的严纲大声道,“予我拿此獠人头回城。”

    “尊令。”严纲抱拳领命,转身欲去。

    “严校尉且慢,主公。”

    一旁的关靖突然上前,低言出声道,“可点兵马齐出?”

    “不用。”

    公孙瓒尚未回话,严纲就怒瞪了关靖一眼,愤声道,“吾单人独骑便可。”

    方才拔矛不出,已让突骑中以勇名著称的他,羞怒不已。

    时下城前仅四骑,若还要提大兵而出,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可…”

    关靖抬头看了眼深楔入城砖,仍未取下的丈八蛇矛,又担心的看了眼城外小毛驴旁站着的黑张飞,眼中闪过一抹忧虑,脸上却突然一笑,对严纲道,“来人有马,落桥慌蹿,怕追之不及。严校尉且待我留他一留。”

    严纲正诧异的功夫,就见关靖倾身朝城下,护城河边站着的李轩,扬声大喊:“君末逞口舌之利,且自行退去,饶你不死,若再城前鼓噪,将军随意遣一小卒,就能阵前斩了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黄口孺子。”

    “那可正好。”

    城外李轩闻声哈哈大笑,举着喇叭又是狂喊一声,“我家随意一丫鬟,就能阵前斩了将军麾下任意一小卒。”

    说着,又是似惋惜的举着喇叭大叫一声,“可将军麾下士卒皆乃官军吧?公孙将军之私怨,何故擅动公器,岂非公私不分?

    况且,自古民不与官斗,我家丫鬟要是把将军家小卒砍了,将军岂不要诬我等造反?将军可以不仁,我却不可陷将军于不义,怎可让将军行差踏错?小人再劝公孙将军,三思呀三思。”

    “…快开城落桥。”

    一席话,把公孙瓒激的双眼冒火,不愿与城外竖子做口舌争,只是催声快快落栓开城。

    “我与你私怨邀斗。”

    严纲冲城下大吼了一声,“严某不欺那黑厮无兵刃的便宜,待斩了你,再空手擒了他便是。尔等若有大将,快快遣上来,莫要等我下去,方做鼠窜。”

    “喵。”

    李轩举起一小爪,冲城上虚挠了一下,嘴里“喵”了一声,哈哈大笑:“头回见猫捉老鼠,还要跟老鼠套近乎,不让老鼠逃的。好了啦,老鼠让猫就是,我当看你不见。”

    说着,又乐出了声,学着记忆中简家歌舞伎甩水云袖的样子,来了个马踏飞燕的造型,单腿一蹦,半空抬手朝城上一甩袍袖,落地后双手一蒙眼,原地边转圈边嘻笑,“躲猫猫,躲猫猫……”

    一跳忽觉很开心,一时竟是乐不可支,他也不管正处两军阵前,原地扭来扭去,阵前独舞一般,一副自得其乐的销魂样子。

    “…啊!”

    城上一声怒吼,女墙后的严纲不见了。

    少倾,城门开,吊桥落,一前三后,四骑出城。

    打头的严纲手持一杆卜字戟,胯下一匹紫骝,一马当先。

    过吊桥时,一带缰微侧马身,挥戟令身后三骑留在城下。

    之后,单人独骑,纵马驰过吊桥,直向李轩等人奔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三章 一刀

    (全本小说网,。)

    “此是豪杰。”

    李轩看到了严纲拦人之举,不由赞叹出声,“英雄虎胆,明知不敌三哥,亦勇往直前,北地血勇之豪杰,何其多也。”

    “匹夫而已,将怒而兴兵,安能不为人算?”

    身旁的关羽单手背持大刀,倚立马旁,听到李轩的话,轻瞥了驰来的严纲一眼,淡然问了句,“小弟惜才,改主意了?”

    “我是替公孙惜才。”

    李轩摇头一叹,“将为兵之胆,上好的一员先锋虎将,竟用于阵前私斗。”

    说罢,对身旁关羽一笑,“请二姐折其羽翼,裂其军胆。”

    关羽闻声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之后起步而行,单手倒提青龙刀,迎驰马而来的严纲对进。

    十五丈,马上的严纲手中缰略提,似想要阵前通名。

    谁知,就在他提缰的几乎同一时间,对面提刀信步而行的关羽,脚下步频,突然一变。

    受到气机感应,马上的严纲立马双腿一夹,复又催马。

    马速方起,对面拖刀而行的红衣胖妞,步频又变,行进中步伐又是骤然一缓,似快实慢的拉近。

    “嗯?”

    行进间两次微不可查的步频转换,城上城外的观战者不觉得有什么,可身在场中的严纲,却被憋的胸口发堵。

    “唏灰灰”一声马嘶。

    “驾!”

    似受不了胸中憋闷,马上的严纲突然大喝一声,手中卜字戟一竖,催马直冲对面一团火红而去。

    严纲肩一动,尚未等手中缰舞起,对面关羽步频就已然骤提,单手提刀于后,身略前倾,小步贴地疾行。

    人马对冲,四丈眨眼即过。

    “哈。”

    三丈外,严纲左手松缰,摸上右手横带而过的卜字戟,上身微蜷,手中长戟在马头前,蚊香一样一圈圈抖成虚圆,扰敌判断。

    关羽却看也不看,一直眯着的眼都未睁开,始终倾身略低头,只顾拖刀疾行。

    “驾!”

    一步一骑对冲至丈许,严纲暴喝开声,双膝一夹马腹,端戟急冲。

    小碎步拖刀疾走的关羽,行进中陡然立住,头一抬,淡淡瞥了马上的严纲一眼。

    严纲又被疾停的关羽,逼的气势一泄,恼怒间双手握戟,倾身带马,突刺而出:“杀。”

    在严纲双手握上长戟的瞬间,关羽上身似朝左微倾,复待戟尖随之朝左微横,起步晃身右走。

    一步一骑,对错而过。

    就在严纲马速提至极尽,手中长戟直刺左前之时,拖刀而行的关羽,在马头前再一次横移换位,继而手中刀一撩,一抹青芒暴起。

    马上严纲大惊失色,手中长戟左刺至半道来不及收,只能顺势右扫,气势一泄的当口,十成力又去了七成,哪里挡的住斜撩而至的青龙刀?

    “噗”的一声撕布闷响,一篷血雨纷溅。

    少了半个马头的紫骝,与少了半个身子的严纲,破麻袋一样前栽摔了出去,荡起一片土尘。

    一人一马,死时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

    关羽一收刀,复又单手倒提青龙刀于身后,眯着眼,不紧不慢的朝回走。

    非但未看倒毙的一人一马,从始至终,关羽眯着的一双眼,就没睁开过。

    场上极静,几近落针可闻的静。

    直至关羽一步步的走回李轩,张飞,田豫身前,无论是城外列阵的北盟之卒,城墙上的幽州将官,皆鸦雀无声。

    只一刀,公孙瓒麾下头号猛将,幽州突骑以勇名著称的严纲,就被斩了?

    只一刀,所有看到方才一幕的人,呼吸骤停。

    只一刀,场上所有人,就被冻住了。

    少时,才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嚎:“放箭,射死这班贼子。”

    城上的公孙瓒,此时刚摘下肩上系着的大氅,方抢过一对鼓槌,要予严纲擂鼓助威,就感觉身旁突然一静。

    再回头,只见城下一团刺眼的火红,云团一样缓缓浮动。

    火云身后,就是少了一截的严纲与无头马尸,一把断戟斜插于地。

    直至眼神呆滞的跟随红云飘了几步,公孙瓒才捶胸痛嚎出声:“苦儿,痛煞我也。”

    “放箭。”

    公孙瓒捶胸顿足的一声惨嚎,惊醒了城头众将,皆是狂呼放箭。

    刘虞看着眼睛发红,脸色发狂的一众突骑将佐,欲阻已是不知如何开口。

    “嘣嘣,嗡。”

    “咻咻咻。”

    城上手快的义从亲兵,已经摘弓朝吊桥外放箭。

    “轰隆隆”突然一阵马蹄声,疾速掠近。

    “呦呼呼。”

    “嗬呀。”

    “哩哩哩哩。”

    一阵稀奇古怪的啸叫催马声,本在城外两翼掠开的骑兵队列,突然各分出一百余骑,飙马直冲吊桥而来。

    “俺来啦。”

    西边一马当先的苏双,一手盾护身,遮挡城上零星射来的箭矢,一手挥舞链锤,哈哈大笑着策马而来。

    “奔射!”

    东边打头的张世平奔马上呼啸一声,左手一摘弓,右手脑后箭囊一抄,三支雕翎箭在手,似同搭箭在弦。

    “嘭”的一箭,不等颤动的弓弦复位,右掌一搭一拉,又是一箭上弦。

    “嘭”“嘭”“嘭”。

    三声几竟连成一线的弓弦颤鸣声,三支雕翎箭奔马上疾射而出,三条离弦黑线,间不容发,几乎同一时间飞至城门前。

    严纲早先留至城下的三骑,尚未提马挤上吊桥,便同时落马。

    “呦呼呼。”

    一行跟在张世平身后的弓骑兵,纷纷怪叫,吊桥前马身一侧与城墙平,奔腾中斜弓向城上连珠疾射,掠城而过,毫不停留。

    “白马公孙,仁义无双,忠正贤良,吾等今日见识了。”

    城外突然传来一声畅笑,李轩被苏双等马盾裹护着后撤,都不忘提着大喇叭,临走再撩拨一下公孙瓒,“将军一卒看似不成,不若三千卒同来如何?吾北盟今日扎营于此,望将军早演马踏联营故事,让吾等一睹为快,不见不散哦,我等你。”

    “竖子,你到底是谁?”

    城上公孙瓒气疯了,一把推开阻他出盾的关靖,展身出城垛,冒着城外漫射而来的箭矢,死死盯着正在盾牌遮挡下后撤的一群人,似在找发声之人。

    李轩才不逞强呢,老老实实的躲在身旁士卒撑着的盾后,头也不露的一竖大喇叭:“投你忠义一票,爱你如子,却被你忘恩负义之人,姓可,名怜,字失恋,回见。”

    “噗。”

    城上的公孙瓒,闻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

    当日,北方联盟后退三里,距沮阳城南门,外偏东五里,择丘陵区扎营。

    帐篷不够,汉地不像游牧部落,皆牛皮大帐。

    汉地的牛皮皆用来做甲胄与防箭盾披了,北盟中多是以桐油浸泡,可防雨防风的布幔帐子为主,旧帐居多,补丁套补丁。

    即便这样帐篷也不够,多半兵卒搭得是不防风不防雨的藤遮,一块块用篾条编织的大凉席,用时简单一遮就是篷。

    流民为主的不满员亭里什伍,更多则是以简易行军窝棚为主。

    一辆独轮车上面搭毛毡草棚,下面铺张席,就能睡两人。

    幸好已入夏,露天宿营主要的问题是失温,睡眠不好,次日精神容易萎靡,体力下降。其次,是晨雾雨露,易发关节疾病。

    这时代北方四季极为分明,地形与气候皆和后世大不相同,平均气温高的多不说。汉地中心的豫州,“豫”就是大象,且气候湿润,植被茂密。

    田豫所在的渔阳雍奴,就是与洞庭湖齐名的大湖,没有干涸,海一样大。此时的洞庭,也比后世大得多。

    现在连黄土高坡都没有,关西大把的良田与野生动植物。关中还是膏腴之地,长安还是八水绕城,经常发大水,城墙平常最大的作用,就是阻挡洪水。

    由于内陆河湖众多,地表水丰富,植被茂密,地表水持续蒸发量就大,气压就低。海洋暖湿气流就很容易被低气压拉入内陆,关东,关中,关西的降雨量都极为充沛。

    加上汉地大部处于雨热同期带,对农业是利好,但对行军与扎营,就是利弊各半了。

    半天的时间,行营物资极度短缺,要靠就地取材,扎不下什么营,防雨都做不到。

    一半以上的兵卒,都要露天宿营。

    因为没时间先竖营寨,搓条编篷,而是当天就围绕营地先挖壕沟,竖尖刺,遍设“梅花陷马坑”。

    “梅花陷马坑”是一个试验性的防御设施,就是在除岩石外的松软地形上,挖崛直径为三个拳头并拢,深度一掌的小坑。

    间距不一,以最短一个马身为标准,一百人拿着小铲子,就能在一日之间,布下纵横数里方圆的陷阱区。

    防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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