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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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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黄巾骤起,他从天子郎官至地方历练一届,仕途的下一站,就要择一小诸侯国为相,之后再跳回中枢洛阳,早已定好了入山东甘陵国。

    甘陵国就是清河国,崔、房、张,傅等关东八氏望出清河,皆名门望族。他之所以要赴甘陵为相,不就是为了借势,合纵么?

    可这条路不是他选的,是族中宗正替其选的,为何下一站要赴诸侯国为相,为何选择甘陵,这个踏板踏下去,下一站要跳到哪里,为何要这么跳?

    若他没族中高宦提点,家中长辈解惑,无家学渊源,以他的资质,又无朝争经验,如何可能明白?

    这不是邻村抢个水,就老死不相往来的世仇。这是朝中派系博弈,无善无恶,阴阳冒覆的学问。

    莫说刘备一个织席贩履的乡野庶人,便是一般郡官县吏,又怎么可能接触这门理法?

    理法不是学问,知道庄稼是从地里长出来是一回事,自己会种田是另外一回事。知道笼络,借势,合纵之利,也就是知道了。可他拿什么笼,人又凭什么让他借,让他合?

    那都是要方法的。

    知之为知之的大夫,不过明理而已,与不知为不知的庶人,实际大差不差,皆无法可行之辈。

    便如党锢之祸的正人君子,除了高喊外戚当政,宦官误国,便连自己就是废物都不明白。

    不想让外戚当政,就是自己想当政呗,宦官误国,自己不会误呗。

    壁虎吞蚊,还知道隐蔽接近猎物,暴起发难。一群冠带庸人,空手打狼都先咋呼,蠢死了还喊冤,壁虎尚且不如,却妄想虎踞中枢。

    北方联盟之所以让刘虞心下震怖,就是刘备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潜踪匿迹,通过借他的势,化为己势,再以此势压乡里小势,聚小势为大势,再以此大势威凌涿郡内外,一合诸侯。

    人家都发难了,被始终麻痹的他,却直到其势已成,才反应过来,幽州又多了一股不受他掌控的外力。

    放任此外力于羽翼之外,便是又竖一敌。

    那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官,能怎么办?

    他除了含泪背书,把不认识的人,变成玄德吾侄,以为羽翼。除了把假的“职等”变成真的“职等”,置于麾下,以充合力。

    除此之外,他能怎么办?

    内有州官郡吏初任,根基尚浅。外有公孙瓒等幽州军将,虎视眈眈。乌丸,杂胡诸部且未安,他哪敢再竖个外敌出来?

    特别是一个掌握法理的势力,他又怎敢轻易为敌?

    只看黄巾乱糟糟一片,而北方联盟之秩序井然,军阵森严,便知其御人有术,统军有法,牧民有方。

    特别是北方联盟化敌为己的诡异能力,在史书中都得追溯到周初,天之子封神天下,化八荒蛮部为诸夏的大融之世了。

    其时譬如八卦,阴阳冒覆,八荒六合混沌若一,无有内外之别。天子一朝立鼎,八纮九野之水,莫不注之,八纮化为一宇,始有天。

    有了天,才有天下。

    天下既定,才又分内外,再辟东南西北。天下之下,即为诸夏,天下之外,北为狄,西为戎,南为蛮,东为夷。

    天之子,便是代天封神,统驭天下以御四极的天下之主。

    谁是诸夏,唯有天子可封。谁是夷狄,只有天子与诸侯说了算。

    被天子封了神的人,哪怕以前是蛮夷,自此便成了天下的诸侯,成了诸夏。内持王命以讨不臣,外威四狄,尊王攘夷,便是诸侯的责任。

    封神天下,化夷为夏,封融之道,相帝之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一章 千金要官

    (全本小说网,。)

    刘虞捋北盟根干枝叶之脉络,推其势起之因时,就窥到了与周天子“封神天下,化夷为夏”相似的法理。

    他坚信北盟之中,必有一个具备这样的天下观,通晓封融理法,可让阴阳冒覆的人。

    一旦北盟中真有这样一个会立鼎之人,那让八纮九野之水,注之混沌,阴阳冒覆,最终化为一宇,也就不奇怪了。

    那这个北方联盟,就不是一个义军可概括的了。如不尽早收之,易鼎位于己身,夺其造化之功,连他都会被吞噬掉。

    对此,刘虞深信不疑。

    这正是他之所以纡尊降贵,亲身入营来的原因。

    百闻不如一见,以刘备透漏出的北盟种种举措,他就暗道没白来。

    一个盟内军民互绑,裹挟豪强,盟外交结地方,以利齐民,内外层层关联的法门,他若能主政一方,就够他受用不尽。

    一个义军,钱粮不用来置兵甲,戈矛且不齐,却用来大兴农林牧渔,仅“渔”就单辟了一个“渔业司”出来。

    这样的义军不早收还得了?

    其军下司职比三公九卿制,涵盖的范围是要窄的多。

    可那岂不是说,其比朝廷的组织更严密?扎根更深?

    朝廷不予亭下派税吏,赋税征缴,断讼之权下交乡里,是冗吏一多,一是俸禄发不起。

    二是官府层级越多,贪渎加派环节就越多,层层剥皮,更是残民,那还不如黄老之治呢。

    可单看北盟编民以渔之法,竟是人越多,赋税收缴就越多。似暴秦之苛政,却又不是无偿征发徭役,而是与民分润。

    这非是税吏与百姓的关系,刘虞一时也理不清此中关要,只觉诡异非常。

    非但地方豪族,大户富户,时下北盟连士卒军属都绑上了,渔阳水泊的乡民都在为其合作赶鸭。

    再让北盟如此合作下去,还了得?那要被赶的就不单是鸭了。

    北盟会化敌为己,本就是打他旗号的北盟,刘虞自然也会笑纳。

    他又是个惜才的,自觉以李轩之才,笼络三五草莽且能起势,若是予他谋划,借一州之力以为鼎基,岂不可汇聚九州风云?

    谁知刘备所答却大出其预料之外:“好叫刘公得知,盟内司职农林牧渔,北上流民编组,内外营造事项者。”

    说着,抬手一托身旁始终束手默立的少年,“皆渔阳田豫也。”

    “啊?”

    刘虞闻声愕然,捋须的手一滞,眼神呆呆的望着一身朴素,面带淳朴的田豫,眉头方一皱,又是一笑,“老夫观你尚未及冠,舞象之年便掌司农治粟,操持数万人曹秣。甘罗妙岁,卒起张唐,十二岁拜上卿,小田君人比甘罗,才堪公卿呀。”

    刘虞身旁的田畴,同样好奇的看着与其同姓,且年岁相较的田豫。知刘公出言考校,不由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静观本家做何答。

    “刘公谬赞,豫只岁可比甘罗,吾比甘罗会空活。”

    田豫面对刘虞半真半假的戏谑,同样半真半假的轻松一笑,“甘罗乃秦国名臣,左丞相甘茂之孙。豫乃渔阳渔家,挖藕不名庶人孙。昔有吕不韦戏赵,以罗充信,名留青史。昨有小仙戏公孙,以豫充盾,命悬一线。”

    说着,冲刘虞一拱手,“刘公既许豫公卿之才,何吝一别驾之举?马骨不堪车驾,然刘公既张榜,又何吝千金,求易‘招贤纳士’一字?”

    “…咦?”

    刘虞眼中隐伏的一抹不屑顿消,一旁的田畴也惊咦了一声。

    上随口一题,下马上接生平典故,自嘲比甘罗会空活,却是明谦暗讽,直言甘罗不过蹭了吕不韦青史一行。

    之后,燕昭王千金买马骨,吕不韦悬门《吕氏春秋》易一字千金典故,一句话带出,奉劝刘虞不要信口开河,理直气壮的劝谏带要官。

    这可是皇亲身前奏对,刘虞若登一州刺史位,田豫再稍有微名,便有资格列传,青史之上,未必超不过甘罗的一行。

    “你可有表字。”刘虞的态度也突然和蔼了起来,一边重新打量着一身朴素的田豫,一边温声发问。

    “豫字国让。”

    田豫大大方方的一亮字,神情中又迟疑了一下,嘴角一抽,吞吞吐吐道,“号三冠。”

    刘虞一愣,扶手大笑:“国让尚未及冠,便有号了?”

    田豫心下凄苦,表面却抖擞精神,强颜欢笑的把“三冠”来历,吐了出来。

    “掌一军之曹不紊,效冠军侯之志不坠。”

    刘虞捋须点头,笑容越发温润,“国让既自诩空活,何吝再谓己贪,己愚,己怯,己不肖,己无耻?”

    田豫一肃,拱手道:“豫不敢自比管仲。”

    “哈哈,老夫却要自比鲍叔。”

    刘虞闻声畅笑,起袖一揽田豫之手,“闻甘罗而嬉,知管仲方肃,老夫本以为国让之器易盈,原是朴于内拙,璞玉尚未琢啊。今既见璞玉,老夫又何吝一别驾?大器晚成谁之过,自荐玉璧怪卞和?哈哈哈哈。”

    说着,又是放声大笑,抬手虚点刘备,“国让自荐于老夫驾前听用,怕是玄德不识货呀。今起国让就是老夫的别驾从事了,掾属辟文不日将下,玄德后悔也晚喽。”

    刘备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知刘虞是笑谈,非常配合的挤出一个苦脸,拱手道:“备单人推独轮车,日久也渐乏,还望刘公怜惜备等无才可用,今刘公既拐走吾等一少良才,何吝回赐一小厮,与备一同推车?”

    刘虞似笑非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刘备,略一沉吟,心中暗择回赐之人选。

    他当然不信田豫一少年,会是真正的幕后掌舵之人。

    可田豫之才,他一试之下,却知不假。

    昨日李轩城下戏公孙之时,其与关羽皆不露名,偏偏独点“渔阳田豫”之名。

    当时在城墙上的刘虞,不解其意,三骑同来,却只有一人通名。

    方才刘备再点“渔阳田豫”之名,他还是没明白过来。

    直至田豫再自荐于前,刘虞福灵心至,一下恍然大悟。

    这是李轩,刘备等人一而再的为田豫背书,证明其乃北方联盟核心之人。

    或是怕他轻视田豫岁浅,或刘备等人真是无才可用。

    总之,刘虞明白了,刘备等人是想把一北方联盟核心之人,放在他身边。

    就是别驾,就是驾前听用,充任他与北方联盟的直接沟通与传令渠道。

    且田豫身为北方联盟核心之人,对北盟内部虚实尽知,又是岁不及冠的少年。再有才再聪明,人情世故,城府阅历放在那里,不可能瞒得过官场老吏的他。

    刘虞明白,这是刘备等人在告诉他,有关北盟的一切,他想知道什么,绝不相瞒。

    否则,也不会派一心里搁不住事,脸上藏不住相的少年,到他身边。

    只不过此举,让刘虞对刘备的那个最小的弟弟,心下更为忌惮,恨不能得之。此人真有鬼神莫测之机,似是早猜到他会来“要人”。

    未免被要走,让他免开尊口,正像是田豫自嘲的那样,又是“以豫充盾”,第二次拿田豫来挡箭。

    加上刘备又可怜兮兮的“还望刘公怜惜备等无才可用”,田豫已遣,若再讨要人家四弟驾前听用,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刘虞心下暗叹,他开始不明白刘备为何介绍田豫时,是:“盟内司职农林牧渔,北上流民编组,内外营造事项者,皆渔阳田豫也。”

    现在他明白了,他想了解什么,问田豫就可以了,田豫一切尽知,且能为他讲解通透。

    刘虞方才已试过田豫之才,对此毫不怀疑。

    这也正是让他纠结的,对方不过一群草莽白身,自己却步步在对方算中,连派到他身边个少年,都是博古通今,允文允武,才思敏捷之英才。

    他总不能回赐个老家仆吧?

    刘虞心中默默捋了一遍随其北上幽州的一众食客故吏,心下越发苦恼,暗忖:怎么我好像也没人才啊?

    想来想去,一群随员中,似找个堪比田豫的人选,都遍寻不着。

    这还有王法么,究竟谁是汉室宗亲啊?

    刘虞心下凄苦,看着用无辜眼神望着他的刘备,深恨之。

    “弟子服其劳吧。”

    就在刘虞要对刘备因爱生恨时,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田畴,突然嘻嘻而笑,“畴对翼德,云长之武勇,仰慕不已,正好留下日日请教。”

    刘备,关羽,田豫闻声,同时看向田畴,都暗惊此子反应,小小年纪,寥寥数语之中,居然就听明白了自荐与回赐之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刘备更是大眼睛一亮,细细打量田畴,暗道此子才敏怕是不下田豫,若能让四弟裹挟入伙,怕是又赚了一个人才。

    “…你这小土财,也仰慕俺张飞的勇名?”

    一团袅袅白烟滚滚来,端着一摞笼屉的张飞刚走过来,就听到有人在夸他,朝天辫一歪,在冒烟的笼屉后露出个黑脑袋,冲田畴哈哈大笑,“俺最喜人夸,你多夸俺几句,不用请教俺就教,学矛不?”

    说着,边大步朝众人走来,边冲刘虞提了提端着的笼屉,大吼一声,“刘公哇,你可想死俺了,吃包子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二章 假字

    (全本小说网,。)

    “包…包子?”

    方被自荐的田畴,出声消弭了窘迫的刘虞,又被大嗓门吓了一哆嗦,“啥…啥是包子?”

    “张飞灌汤包,这个不能教。”

    张飞大脑袋连连扑棱,一边伸臂把笼屉前递,让刘备,关羽,田豫三人帮着提笼分包子,边理所当然的冲刘虞一哼哼,“咋能一咬烫嘴流油,有诀窍哩。俺回头要收几个家仆,给俺开包子铺。只能给刘公白吃,不能予刘公诀窍,不然你让你家仆也开包子铺,俺咋办哩?”

    “…老夫没想过卖包子。”

    刘虞嘴角一抽,没法跟憨张飞计较,被憋的有点内伤。

    “那是你还没吃过张飞灌汤包。”

    张飞一肘托起剩下的两个笼屉,掀起其上的一屉笼盖,好客的招呼刘虞,“来来,捏个尝尝,趁热啊,凉了不好吃了。”

    刘虞没遇见过上来就请他吃包子的,偷眼见刘备,关羽,田豫,皆是很自然的接屉开笼捏包子吃,连田畴都很好奇的去捏刘备递上的包子。

    都吃就他不吃,成何体统,于是也伸手拉袖,捏了个包子:“嘶。”

    一捏之下,感觉包子还挺烫手,仔细一看又讶道:“白面?”

    “对呀,改善伙食。”

    张飞自顾自的也捏了个包子,大脑袋朝前略伸,歪头冲刘虞又道,“刘公,伸头,小口咬哦,俺第一次咬,油滴俺一褂子,可难浆洗了。”

    “喔噢。”

    刘虞从善如流,学着张飞几人的样子,上身略前倾,双手拿着包子咬了一口,一咬之下,浸入面皮的脂油,包子皮里上涌的热油,一下把口津烫的生香。

    一被烫,手下本能一紧,包子皮里的热油,真就顺着咬开的口溅了出来,顺手而流,倒是不烫。

    “呐。”

    张飞见刘虞流了一手油,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伸手入怀掏了沓东西,捏了几张递过去,“擦擦。”

    “这是何物?”

    刘虞低头吸了口灌汤,又咬了一口,才接过似绢似纸又有树叶纹路,藤丝草筋的家伙什,一边单手擦拭沾油的手,一边顺口问了句。

    “卫生纸,很卫生的,草叶芦苇做的,除了擦手,还能擦屎。”

    张飞不在意的解释了一句,边大口咬肉包子,边感叹,“人生自古谁无屎,谁能拉屎不用纸?”

    “咳咳…”

    刘虞被包子呛了一下,剩下半拉肉包子,似看着突然有点腻。

    怕张飞再劝他吃包子,赶忙把视线转向正乐滋滋啃包子的田畴,又是干咳一声,招呼道:“子泰,你果愿留于玄德处?”

    “当然。”

    田畴一举手里包子,毫不含糊,“起码此处伙食不错,肉包子呦。”

    “相走田,走起来的田才是相呀。”

    刘虞一时竟也觉田畴乃一绝好人选,田畴换田豫,岂不换了个相,念及自己本要入甘陵国为相,今又欲讨北盟之相而不得,不由拈须颔首,“你少持家,喜读书,《货殖列传》却教不了你如何货殖。现成的经世济用之学,就在此处,你留下也好,且活读以致用。”

    “畴正有此意。”

    田畴咬着包子,一抹嘴,笑嘻嘻一应,“读陶朱公之《计然篇》,尚存诸多不解之处,便是不随刘公同来,畴亦要寻机找小仙先生请教才是。能使公帑求私学,那是再好不过。”

    田畴没信口开河,他愿留于北盟,一大半原因,真就是为了请教殖产兴业之道。

    因为他家既不是士族,也不是豪族,又不是庶族,是宗族。

    没阀阅,没章旌牌坊,族里没官,家里没钱,就是亲戚多,族人在乡下盘根错节。

    加上田豫少好击剑,邀斗游侠,名动右北平,在族内与当地登高一呼,族中子弟,乡里不良少年,村痞流氓,从者如云。

    他就是一个爱读书的座山雕。

    形象特异,非常有魅力。

    就是兜里没钱,人又义气,要接济一帮苦亲戚,穷小弟,日子过的略拮据。

    可田畴太奇,他是真不攀名附贵,对当官一类的毫无兴趣。

    对刘虞他都不过将其当做一个愿意借他书看的好人,愿意为他解惑的师长,从不卑己轻身,并无所求。

    不过是刘虞对他好,刘虞有难事,他就为其出头。刘虞为他解惑,他就以师礼待之。所作所为,不求回报,就是义气。

    爱读书的座山雕,就是这个鸟脾气,很雕!

    可他这个鸟人并不拒绝地里多打粮,兜里多点五铢钱。

    乡间农忙时,由于他名声大,小小年纪就领着乡族挖渠,开垄,抢收,打谷。平日还断讼,排解邻里纠纷,兼扎村痞流氓,佩剑小村长一样。

    可他剑法再犀利,扎不死土地公公。读的书中又没有天书,控制不了天气。族人乡民还是要汗珠子摔八瓣,看天吃饭。

    这让骨傲的田豫,年岁越长,接触农活与乡民越多,越无奈,越郁闷。

    可他才具不足,如何让地里庄稼多些,如何才能改善族人乡民的贫苦生活,他也不知道。

    有能让辛苦的族人乡民多打些粮食,日子过的好些的学问,他当然想学,

    特别是他就是个小奇男子,生性好奇,爱交朋友。本是想来瞧瞧昨日城下那缺德带冒烟之人,若是脾性相合,正好聊聊,交换一下彼此的书单。

    他很好奇,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平常在看什么书,他想借来看看。

    可一等刘备言及渔业,鱼食猪粪,挖塘养鱼,合作赶鸭,鸭毛制衣种种,田畴立刻就把来瞧稀奇的初衷,甩到了一边。

    以田豫的聪慧,与刘虞一样,他自然明白这个殖产兴业的本事,只会出自昨日城下拿田豫当盾,一看就是狼心狗肺的那个家伙。

    可他不想知道那家伙为何这么缺德了,只想知道鱼食猪粪,列队捕鱼,合作养鸭等等,究竟是怎么搞的。

    他想学这门殖产兴业的学问。

    刘虞同样对李轩好奇,轻车简从而来,营前通传,刘关张都是陆续迎出来的,倒是本该在营的李轩,没来迎、

    没来他也不介意,士若如吏,媚上欺下,还要礼贤下士干嘛?

    “小仙呢?”刘虞小口咬着吃剩的半个包子,随口问刘备。

    “晌午下了课,这时该在牲口圈。”刘备一拱手,“备已让人去喊他了。”

    “不必打扰。”

    刘虞一摆手,又好奇道,“小仙在开坛讲经?开何课?”

    “不不不。”

    旁边的关羽,张飞,田豫闻声皆是一闭眼,刘备也赶紧摇头,“就是教人认字…嗯嗯,这个字嘛,看着像汉字…嗯嗯,倒也不能说不是汉字,只是吧,略缺胳膊少腿。”

    说着,苦恼的挠了挠脑门,“小弟说是营中秘字,备看他就是偷懒,二十多笔划之小篆,汉隶,他三笔就划拉完了。字邪且丑,唯一的好处,就是省墨,便于牍简绢纸誊抄。”

    刘虞闻声愣了,斑斑大才,教人识字,奇怪的问:“教何人识?”

    “就是士卒,军属孩童,乡里村民。”

    刘备也感觉自家四弟不靠谱,神情中略有些不好意思,“这字学来无用,学成公文且不通,就是误人子弟。不学还好,孺子一学他那缺胳膊少腿的懒字,再学汉隶可如何是好?”

    说着,又为李轩开解道,“倒是简单数算,学来算个小账还行。小弟言公卿士族不可与庶人同。教庶人简易‘假字’,会读写家信,识序跋,辨文告即可。

    书经不需教,骈文华赋不需识,但要会数数,识度量衡,不然税赋都算不清,易被猾吏所乘。要识写汉字…嗯嗯,简易汉字。毕竟教化天下,是士大夫之责,天下黎庶若皆睁眼瞎,是士大夫之耻。”

    “嘶。”

    刘虞闻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小仙弄了套假字?仓颉造字?要让大汉黎庶皆识算认字?”

    “对,不光是大汉。”

    刘备点头,大眼睛眨了眨,“军中胡骑也要学其假字,不然就学真篆隶,二选一。”

    顿了顿,咂摸咂摸嘴道,“胡人淳朴,心性不坚,一见我大汉篆隶之雄美,多有畏难情绪,皆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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