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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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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盐。”

    赫哲头微低,眼略朝上的斜盯着李轩,闷声道,“就按八牛一命,四伤抵一命,马不用赔了,可我不要牛,你把牛给我换成盐,或是有铁箭,也可充牛。”

    “牛外榷不许,若一头牛等价三十石栗米,三石粮等价一石盐,一牛十石盐,又是欺你。”

    李轩低头看着手里的册子,头也不抬的轻应道,“你赫哲豪爽,既不与我计较战马之损。那我便也不与你计较乌苏部无盐场,缺盐之况。以北盟对盟友之价,抵你的牛。一石盐抵三石粮不变,变一牛十石为百石盐就是。四牛便是四百石盐,四万八千汉斤,我再给你凑个整,五万斤盐,行吧兄弟?”

    这个开价中的“石”是重量单位,不是升斛的容积单位,食盐在相同的容器中重量是豆饼的两倍以上,是未脱壳小麦的两倍半,是未舂去糠米的三倍以上。

    而农人缴纳田赋缴的栗米等稻谷麦,都是未脱壳的未舂栗米,粮仓与军中储存的也都是未舂的带壳粮,粮食存储单位多用“斛”。

    “石”在作为粮食容器单位时,一般就会换做“斛”。

    一石一斛在装相同物质时是通用的,但在不同物质的互换中,“石”就成了重量单位,一百二十汉斤。

    李轩“一牛百石盐”的开价说罢,学着且必居的样子,一手拎册,双臂一张,冲面前愣神的赫哲眨了眨眼,那意思:成交不?

    “好。”

    赫哲走前狠狠的拥了把李轩,又重重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乌苏部从今起就是北盟的兄弟之邦。”

    “我们土豪盟不乱收人的,入盟费怕你缴不起啊。”

    李轩呵呵一笑,似嫌实亲热的把赫哲推开了,“等你宽裕点再说。”

    游牧部落,李轩初时也只有宽泛的逐水草而居的概念。

    可当他试图去学草原牧战之法,去捋游牧的生存基础,发展支撑架构时,随了解越深,就越是知道他错的厉害。

    逐水草而居的仅是单一牧民,小股小部。

    真正支撑游牧部落发展壮大的是三根支柱,除水草外,还必须有“盐地”与“刍禾”。

    游牧部落的战士是不种地,可有奴隶,有附庸其势力范围的农耕部落种。胡人同样主吃的是刍禾之粮,不是牛羊肉。

    真正游牧民族,是不卖牛羊的,会让牛羊老死。牛羊就是牧民的“地”,产出的粪,就是燃料。马羊驼奶就是茶,是酪,是油脂,酥油,灯油。羊毛就是毛毡,就能做衣服帐篷房子。

    牧民杀牛羊,与部落相互攻杀一样,平常杀的就是老弱。秋天大杀的就是肥膘不够,越不过冬的牛羊,剥皮,存越冬的肉。

    游牧民族对待牛羊马驼,与农耕民族对待畜牧,是为了杀年猪,换活钱,换油盐布,完全是两个概念。

    游牧部落都有草场,或大或小而已,真正强弱的区别,恰恰在有无“盐地”,以“盐岩地带”,“咸水盐湖”等为主。最富的是盐井,天然卤水坑。

    此时可不主吃海盐,最好的是青盐,就是盐井,打出来卤水一干就是上好的白盐。

    海盐不行,熬盐要铁锅,芦苇等燃料难找,成本极高。盐田晒盐,防海水倒灌,过滤杂质等技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李轩开始不明白,以为内地盐贵,是因为海盐不好运。

    后来才知道,海盐粗糙难食,杂质极多,与皮革处理技术一样,都没有掌握。

    这导致海盐仅能用于腌肉,腌蛋等非直接食用,或予牲口舔食。入口太糙,杂质太多,且成本远高于井盐。故而幽州临海,居然缺盐。

    可不但人要吃盐,草原上的牛马牲口也要吃盐,吃的就是岩盐,井盐,盐湖之盐,胡人也不吃海盐。

    盐对游牧部落来讲,是高于货币的硬通货,钱不流通,盐可流通。

    且游牧的手工业比例,还要高于农耕。

    汉地农家妇人养蚕织布,农人兼做手工的比例,远远小于游牧部落。

    捡拾牛粪,制取燃料,牧牛马打奶制酪烘肉干,收割兽皮,制革缝帐。从日常生活用品,弓弩箭矢等军械,到土木营建,游牧部落的部民,几乎全部都是手工业者。

    龙潭附近的部落,前身皆是匈奴,后来成了东胡,再后来又受扶余国遥领,成了扶余人。

    鲜卑势大后,一部分又成了鲜卑人,一部分还是扶余人,一部分成了在鲜卑与扶余两方,左右摇摆的杂胡。

    杂胡中挹娄人,肃慎人,秽貊人,沃沮人,乌丸人都有,实际扶余,肃慎,挹娄,秽貊,乌丸等都是一回事,最早都是匈奴大家庭中的部盟,大部盟又是一堆小部落组成的。

    幽州北面的扶余国,东南的马韩,辰韩,弁韩三韩,高句丽等,都是部落联盟,很多就是扶余人,挹娄人,肃慎人,秽貊人,汉人也不少。

    名为胡部胡人,可偏偏挹娄乌苏部又受了汉廷的封赦,成了汉军的附庸军,伪胡部,二汉子,伪军,与周围一圈胡部摩擦冲突频繁,就不太互通有无了。

    乌苏部地盘上没盐地,也不放羊,是以养猪为主的畜牧与农耕,兼以渔猎为生,除此之外的副业就是养马。

    因为乌苏部领了汉廷的封赦,就有了与汉地边市贸易之权了,可以用马换汉地物资,故而其部不缺马,但非常缺盐。

    而各种物资的价格,汉胡有别,内外有别,牵涉到一系列法规与补贴的问题,差价极大。

    汉地一两千斤的耕牛,卖价仅为两三千钱,一斤牛肉一个钱,这不扯么?

    所以汉地的牛是有“牛籍”的,受乡里制监管,严禁杀牛吃牛肉。

    因为这是朝廷为农家补贴的生物拖拉机,不许吃拖拉机。

    而乌苏部养的马,比汉地牛价还低,仅值百千钱。

    因为草原上的野马群大把,黄羊群一群都是数万,数十万头,蝗虫一样。

    为怕野马野羊破坏草场,草原胡部还要驱赶猎杀,不为吃肉,黄羊最多只取一条后腿,大多就是射杀在原地,任其被鹰啄狼食,自然腐朽。

    草原上牧民的马都不圈不栓的,用了吹个哨叫过来,临时上个鞍骑骑,不用就任其与野马玩去,母马玩回来个马驹,公马玩回来一群野马,司空寻常。

    草原上的马,没大象稀罕,在草原上都没人买,在幽州都卖不上价。

    可草原上的马到了汉地内陆州,一匹马就变成了万钱,能顶三五头耕牛。越是朝司隶等内陆州走,马价越贵。

    龙潭部的且必居,为李轩开的马价,不是汉地司隶等州的马价,也不是幽州边地的马价,是张世平等马贩子深入草原收马的本地价。

    所以,且必居说自己是童叟无欺的人,李轩是很认同的,貌似凶狠,实际非常实诚。

    可乌苏部与龙潭部还不同,人手副业占比更高,高度依赖外部贸易调节,马与兽皮输不出去,就无钱买紧缺的盐布等生活物资。

    李轩想把北盟打造成一个对冲的池,让各个胡部的物资,通过独立的管道进入这个池,再通过北盟的管道出去。

    一汇入一散出,他就可以为诸胡排忧解难,成为胡人兄弟贴心小棉袄的同时,把马变牛,盐变马,粮变牛,来回变,把差价变自己兜里。

    他不怕索赔的部落多,越多越好,这样他就可以趁势打通进出池子的一个个管道。

    而若想把管道开到人家老窝里,信用就是基础,人信北盟才有水到渠成。

    所以,即便且必居貌似不识数,他也不能欺。便是赫哲愿意以汉地低牛价,抵龙潭山附近的高盐价,他也不能负。

    不是因为他爱讲信用,正如爱兵如子是为了让兵勇敢的去死一样,信用是道路,挣钱才是这条道路通往的最终目的地。

    没目的的道,他不要,那只会困于原地。

    他要的是能达到目的的道,要的是目的,道是工具。

    这就是他的道,求道不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三章 谁强,他们的样子,就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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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肃慎和硕部撑犁孤涂单于,海兰察。”

    一个身披兽皮,手持大弓,斜背皮箭囊,右肩斜伸的一支支白翎箭比头还高的小胡子,迈着罗圈腿一摇一摆的晃出了队列,边走边直视着李轩,语出冷漠,“打雁被雁啄了眼,有啥赔的?可我打雁被旁边蹿出来的狗咬了,不愿失狗,狗主人赔礼应当。赔的是用狗不当,不是狗咬的伤,死伤多少就不论了。”

    说着,冷冷道,“我要你们使的那种弩五十把,一弩配百箭。你礼到了,我回礼你五袋金沙。咱下次见了,再见后礼,不论前仇。”

    “好。”

    李轩又是一点头,低头继续看怀中的册子。

    这是百乐门收集的内附汉廷,居塞内的诸胡部,幽燕地区的杂胡部落,涵盖与大汉有边市外贸往来的草原各部,大致情况汇总。

    幽州各郡榷场就有常驻的各部胡商,向北深入草原收马贩货的汉地马帮,南来朝贡贸易的诸胡使节驼队,相互交流是非常频繁的。

    且幽州是有海贸的,南渡渤海入青州蓬莱,过大江顺岸泊江东,沿朝鲜半岛东渡,可抵日本列岛南九州。

    江东的海舶与高句丽,三韩,日本列岛的人船也不时会泊幽州。三韩对汉朝贡,就是幽州乐浪郡负责接收。

    而早在光武帝之时,南九州土王来大汉朝贡,就得了“汉委奴国王”金印一枚,同属内附大汉的胡部之一。

    幽州是接触胡部范围最广,与邻国接壤最多,州郡塞内胡人居留最多的边州了。

    北方塞外草原,鲜卑,乌丸,扶余国等一堆国,东四郡接壤朝鲜半岛上一堆国,外海又连着日本列岛上一堆国。

    幽州与外商的联系非常紧密,街上都有外宾摆地摊,清理了很多次,就是清不出去。

    而情报,九成以上来自于公开渠道,只要用一个口袋,把一堆堆单独的碎片收进袋里,单独的海量信息一经汇总,就成了统计数据,即战略情报。

    再将口袋中的信息分类筛选,选出势力大,对周边影响权重占比高的一批,单独建档为“点”。

    由一个个“点”,再循着部落与部落的相爱相杀,敌友盟仇,姻亲同氏的关系,呈放射状散开。将被其“点”影响的碎片,置于一个个“点”的势力范围下,星状图就出来了。

    权重最高的大部落与大氏族之间的爱恨情仇,就是点与点的关系了。循脉络一捋,一点又一点的红黄绿蓝,敌对,中立,亲近,盟友的拓扑图,就又出来了。

    当袋子中的无数碎片,重新出来,变成了星状图与拓扑图的时候,北盟情报部门,就得到了北方大致的战略情报态势图。

    北盟的情报工作,是建立在统计,调查,几何与数学之上的,与道听途说列个传的不是一回事,方法论完全不同。

    这对捋清幽州辐射范围内,错综复杂的诸胡部盟关系,尤为重要。

    像是乌丸,一个名字,似族名又似部名,实际既不是族,也不是部。

    仅内迁塞内的乌丸,在幽州就有三大部。即上谷郡附近的上谷乌丸,辽西郡国周围的辽西乌桓,以及辽东郡国附近的辽东乌桓,统称为三郡乌桓。

    内迁的乌丸诸部,就是受大汉天子庇护,为大汉天子服军役的哥萨克。

    可塞内三大部乌丸之间,彼此相爱相杀不说,与汉的关系也随时势而变。

    胡人与汉地郡国兵一样,有戍边的,就有造反的。百姓有老实种地的,就有锄头一扔戴黄巾的,没有任何不同。

    乌丸诸部有为大汉天子尽忠的,为汉戍边,一起抵御胡人外侮,对内平叛镇压汉地百姓。也有时不时就劫掠汉地郡县,劫掠同为胡人的相邻胡部。

    胡人看的是时势,是亲疏,是强弱,强则附,弱则攻,不论汉胡。

    塞外乌丸很多部,早期匈奴强大的时候就都是匈奴。

    后来匈奴衰败东迁,又成了东部匈奴。随匈奴再衰,再变东胡。逐渐部名标识,超越了匈奴这个腐朽大家庭的标识,至此才成了乌丸。

    可随着北方鲜卑日益强盛,塞外的大批乌丸,部落标识日趋黯淡,又都变成了鲜卑人。

    而在塞内受大汉天子庇护的乌丸,同样部落标识日趋黯淡,越来越多的变成了汉人。

    与诸夏的演变实际是一模一样的,周天子一立鼎,八荒蛮族全成周了。周的标识一黯,齐楚燕韩赵魏秦的部落标识,就凸显了。

    秦本夷狄,照样一统诸夏。之后有部落不服,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可楚又被汉亡了,汉一强大,一堆堆的汉地诸侯部落,马上又都成汉人了。

    只是自武帝尊儒之后,汉地就转为内治,凸显华夷之辨了,转化的就慢了。

    华夷之辨就是道,就是个工具,没什么对不对,不过是为在黎庶心头竖道长城。

    但并不会因为多了这道内外分际的墙,就对墙内的黄巾多慈悲一分。

    墙内的诸侯相杀,同样不会留手半分,攘外必先安内,对墙内只会更狠。

    胡人一样,杀胡人最多的就是胡人。

    可草原一直就是秋风扫落叶,没汉地那么多城墙,统一极快,衰亡也快。所谓的这族那部的,实际啥族啥部的也不是。

    草原的法理,就是谁强大,就都是谁。

    说是匈奴,全是匈奴,说是鲜卑,全是鲜卑,以前是谁不重要。

    谁弱了,不管祖上多显赫,一把秋刀杀尽千万繁花,一夜之间,即便曾经雄霸草原的匈奴大帝国,连国带族,一切都可以了无痕迹。

    因为当初的匈奴人,如今又变成了鲜卑人,扶余人,汉人……

    且必居的龙潭部所在的秽貊,赫哲的乌苏部所在的挹娄,海兰察的和硕部所在的肃慎,就都既属于匈奴,又都属于扶余,又都属于肃慎,又都属于鲜卑,又都属于大汉。

    究竟属于谁,他们究竟是谁,正义与对错说了不算,只看谁强谁弱。

    谁强,他们的样子,就像谁。

    自然界模仿天敌,本就是生物的本能。

    谁弱,他们就会吃谁,弱肉强食就是草原不更的法则。

    谁能最终胜利,他们最终就是谁。

    他们不介意谁正义谁邪恶,不管谁文明谁不道德。

    他们只会跟从最强者,只会成为最强大部盟的部民。

    匈奴,鲜卑,乌丸,扶余,汉胡什么的毫无意义,只有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只有强与弱的斗争贯穿始终。

    只有强者才能支配弱者,只有支配的一方,才有资格将被支配的一方,化为己!

    李轩的化胡之道,不是怀柔,封赏,仇外,杀胡等原地瞎转的道,他要的是支配权的目的。

    化胡是道,化胡为汉不是目的,没好处的事他才懒得干。化胡是为支配,支配就是统治,统治是为了行使人事权,兵权,财权的权利。

    何时掌握了这三权,他才算拿到了支配权,才称得上统治。

    可人事权,兵权与财权,是别人兜里的钱,他是不能掏人家的兜的。

    他是个骗子,只会让人把兜里的钱,心甘情愿的主动掏给他。

    用财权做杠杆,撬动兵权,通过兵权,染指人事权。

    而财权的核心是税权,他首先要攫取的是收税的权利。

    用刀枪征缴,要动刀兵,那是野蛮人的收法。用如狼似虎的税吏,要统治权作为基础,行政成本又高,被收的又容易戴黄巾。用神权卖赎罪券收什一税吧,草原又尚无一个统一的大佛爷。

    他为了贴合这一时代,正在梳理商鞅的需求原则,与管仲的财赋原理。

    管仲运用的财赋原理,即便两千年后,能看懂的都很少,鹦鹉倒是不少,知道“观山海”与“专卖制度”就不错了。更别说商鞅对需求操纵之伟大了,那已经上升到人类学与社会学了。

    他感觉拾商鞅与管仲之牙慧,采取税不直收的原则,通过操纵需求,逐步搭建供需结构,并联商品税的形式,就够让胡部在一片欢欣鼓舞中,自觉纳税了。

    为了培养欢欣鼓舞的纳税习惯,他这个骗子要做的,就是各式骗子,各种骗术钓鱼前的基础准备,“做窝引鱼”。

    这是骗术的基本功,就八个字:“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要收取商品税,他就得先把商品给人送去才成。

    赔偿式送礼,碰瓷碰到了倒找钱,遇到这样善良的骗子,是胡部的幸运。

    这些自诩为狼的胡人,将见证羊是如何把狼,主动放进门,还察之不觉的。

    善良的骗子,还兼着北盟情报部门门主呢。

    “且必居,我欠你龙潭部五条命,四十头牛,对吧?”

    李轩依然低头翻看册子,“时下我随军无牛,战事又未熄,交牛之期就以一月为限。我先付你四十只羊,以为一月之牛息,再压给你我北盟五条命。若一月内我不交牛予你,你尽可杀此五人祭旗,给本部个交代。”

    且必居肥脸一愣,少许,猛地一抱拳:“李君之信重,且必居领教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四章 这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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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胖子说着,又是豪爽的一挥手:“至于什么牛息的,李君回头把牛送来便是。”

    他却没有拒绝压北盟五人,毕竟本部部民被北方军射死射伤是真,虽非是什么勇士,可死伤部民家属也需要安抚。

    起码有北盟五人在手,证明人家偿牛抵命不是虚言,月内定能见到四十头牛。赔偿眼见就到,部民家属也有盼头,不会闹。

    毕竟人家压了五个人头,这偿牛之诺是有分量的。

    “大牛会生小牛,这羊补得就是小牛。”

    李轩抬头看了眼且必居,认真道,“你看不见的损失,我不能当看不见。北方联盟的盟,就是以信义相结。只要信义这个草场不失,我等便是一夜失去所有的牛羊,第二天,整个草场上照样会遍布牛羊。

    因为北盟只要对外说一声,来北盟的草场放一年牛羊,十羊收一羊。信我等信义草场不失之人,自会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来时一定会赶着自家的牛羊。”

    非但且必居,一旁的赫哲与海兰察都是眼睛微睁,微微动容,似都从李轩的话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人战栗的力量。

    梦想的力量。

    这就是讲故事的价值,忽悠的力量,其蕴含的价值,难以衡量,极富想象力。

    “要赔的部落貌似不少,咱别都堵城门洞口了,找个宽敞的地儿。”

    李轩见围着他的一群舞刀喝骂胡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伸手朝斜右方城后空场,一口青石水井旁的几株老槐一指,“咱去那边待着,我也好找个地儿给且必居开牛票。”

    “牛票?”且必居一愣。

    李轩笑了笑没解释,吩咐身后的李安一声,在左右刀盾手的护卫下自行朝青石井踱了过去。

    一群方才围着他狂喷,对他拔刀怒目而视的胡人,此时皆本能的让开了挡在他身前的道路,退到了两旁,伴在他身侧随着走。

    一个个刚才还要择人而噬的怒容,也都大变了样。或冷漠,或木讷,或憋气般的不吭声,或眼珠子乱转,或边走边嘻嘻哈哈的与周围熟人小声谈笑。

    一群胡部酋使骑将,在一旁冷眼旁观过李轩与龙潭山三部的偿牛谈判后,从统一的敌视,很快化为各想各的事。

    一行人乌央乌央的走了百余步,李轩进到或是为城防灭火开凿的青石井旁,又发现了井旁一个半埋在地下的陶翁。

    他也不知这是听地的地翁,防人挖攻城地道的还是搞什么用的,没太介意。等李安把放在马上的折叠马扎拿来,就吩咐他放在井旁的老槐树荫下。

    青石井近了看才发觉裹了一层水磨石基座,雨花石一样的石面被摩挲的油光发亮,隐有玉泽,高出地面不少。

    李轩看着有点渴,吩咐一旁士卒摇轱辘弄点井水上来,就大刺刺的撑腿朝马扎上一坐,昂头就是一嗓子:“笔墨伺候。”

    一旁候着的李安指挥着俩百乐门的小特务跟班,把其中一人怀里抱着的横板一掰一折,板下就多了四条支撑腿。

    俩小特务杂役抬着折叠横板朝马扎前的大腿上轻轻一放,未粘腿,一张野外办公矮桌就出现了在李轩面前。

    李安见桌摆好,从怀中百宝囊中取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漆盒,掏出一摞摞绢纸,裁成方巾状一圈缝边的绫布,殷勤的倾身在桌子一一摆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呀,鲁班爷爷威武。”

    李轩坐在折叠马扎上,单手肘枕着身前的折叠桌,试了试支撑,感觉姿势很舒服,不由出口赞了声门里特务的木匠手艺。

    一铁钉未用,仅用铆楔,木凹槽卡簧圆头轱辘,就成了滑轨轴承,内抹桐油,开合顺滑,落实地不晃不飘。

    这年头的手艺人,就是师傅教什么,一辈子就弄什么。大多匠作不认字不识数,造出的东西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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