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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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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的手艺人,就是师傅教什么,一辈子就弄什么。大多匠作不认字不识数,造出的东西照样巧夺天工。

    匠人很少会设计,甚至对改师傅教的手艺,徒弟改自己的手艺很忌讳。造船的不知为何船要造成那个样子,做弩的不知为何要这个宽度这个长度,为何要前弧后尾,为何箭要三菱三簇,尾要八尾双翼翎。

    大多匠人不求甚解,但由于基本功极其扎实,就是可以把大匠要的东西,公卿大将要的杀器造出来。

    大将也不知道杀人器械为何要那个鬼样子,只是知道要达到什么目的,然后就告诉匠人,二百步太近了,你们给我弄个八百步外照样能杀人的箭出来。什么样老子不管,老子就要八百步外能杀人的大箭。

    匠人明知造不出来,师傅没教过,可又不敢造不出来,无奈之下,只有把弩加大,再加大。

    于是,就有了床弩。

    李轩就对这个时代的工匠与发明的诡异关系惊奇极了,就是一群基本功极其扎实,偏偏不求甚解,不问用途的工匠。与一群只知要做何用,要达到什么目的,偏偏不知道工具咋造,不管造不造的出来的使用方,相互隔着道门博弈。

    这简直惊奇极了,大将的设计思路与想象力是不会被局限住的,因为大将对设计与制造根本就一窍不通,大将只知道目的。

    匠人手艺太扎实了,精益求精,一个土豪家的家仆木匠,为李轩做几把椅子,都非要滚云绣浪,镂空雕花不可,猥琐的还会在不注意的地方,暗暗藏刻下自家的独门标记与姓名,对作品如对亲子。

    可偏偏匠人就是不会设计,想象力完全被局限住了。就是师傅让扎马步,腿到弓到多少度,就是多少度,一点都不敢改的,只能在原有的功夫上精益求精。

    于是,大将与工匠,在互相视对方为蠢驴的博弈过程中,居然神奇的在共同进步。

    李轩就被北盟旗下的工匠视为蠢驴,因为他就是那号只说,我要什么东西,要达到什么目的,你们给我造出来。

    然后,定下个期限,搁下一句“造出来奖,造不出来,哼哼”,就走了。

    再然后,北盟的工匠就懵逼了,这不可能啊,要是徒弟让这么造,一大耳刮子就上去了。

    可面对一个对他们“哼哼”的外行,匠人毫无办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闷头想辙,怎么把不可能的八百步大箭造出来。

    这一想一试,原来不敢想不敢试的东西,就会孕育而出。

    外行领导内行,看来也不是不行,不这么干,李轩连折叠椅子折叠桌都用不上,真是太反动了。

    “这是什么?”

    桌旁,一颗肥硕的脑袋伸了过来,且必居好奇的盯着一根硬毫细笔尖下,白绫方巾上的一条黑线疾速游走间,化为一个眼熟的陇廓,长口袋肚子,四条短腿小尾巴,脑袋上一对犄角,“这是牛?”

    “对呀,哈…”

    李轩几吸间在白绫上画完一头线条墨牛,伸手入怀取出一方不到两节小手指宽,上面趴着一头小王八的金印,对着阴刻的印底哈了一口气,转过小金印“哐”的一声盖在了白绫斜下角,捏起来朝且必居一甩,“哪,一张牛票好了,一张牛票换一头牛。”

    且必居胖脸发滞的接过画了头牛的一方白绫,眼神斗鸡的看着白绫右下角的一枚四字朱红印戳,愕然道:“这是什么印?”

    “上仙下福,左通右宝,仙福通宝,吉利吧?”

    李轩勾头扯了下且必居手里的牛票,指点给他看,一看之下发现印戳有点浅了,放开白绫,打开桌上的一个腊梅喜鹊漆盒,拿着手里的小王八金印在盒子里的印泥上又蘸了蘸。

    “这票,这印…”且必居看着牛票的眼神纠结,牛画的不像就算了,可几笔一印戳就当一头牛,这比王莽当年发行的一刀平五千的刀币还扯吧。

    “这印不错吧?”

    李轩闻声得意的一晃头,以为且必居是称赞他的金印,臭美的把小金印一举,指着印上趴着的小王八,示意胖子仔细看,“古有霸下驮碑,今有王八趴印。仙龟伏寿,仙归福寿啊,你真是好幸运呀,能得睹此天地至宝。你看你看,小王八背上还有字呢,奉龟承运,仙福永享,甲骨文呀,我死了都不敢让这枚宝印陪葬,我怕人盗墓啊。”

    说着,诱惑胖子道,“若是龙潭部未来有机会与我等结盟,我也免费为你设计一枚金印,作为盟内信书印鉴识别,十二生肖里的小王八已经有了,你可再挑个喜欢的,我让它给你趴上。”

    “十二生肖里有小王八?”且必居满脸狐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五章 牛票,兽皮,春价秋羊

    (全本小说网,。)

    “没有么?”

    李轩一愣,眼神微茫,似陷入了思索,挠头道,“奇怪啊,我好像记得十二生肖是赛跑跑出来的吧,其中有龟有兔啊,乌龟比兔子先跑,兔子跑的快,超过了乌龟。可兔子老歇,超过乌龟就松懈了,就被不停爬呀爬的乌龟赶上了嘛,十二生肖里应该有王八呀。”

    “不可能。”

    且必居重重的一摇头,一脸坚决,“乌龟先跑?那兔子怎么可能追上乌龟,王八爬的再慢,兔子也肯定撵不上。”

    “呃?你这么肯定?”李轩被且必居坚定的样子唬了下。

    “肯定呀。”

    且必居一脸执着,两手一前一后的比划道,“你看,乌龟先爬前了一段,兔子追。就算兔子再快,乌龟已经先爬出去了一百步,兔子得先把这一百步补上吧?兔子补上一百步的这段时间。乌龟就又爬出去五十步了呀。兔子再追五十步,乌龟又爬出去二十五步了呀。

    兔子每回缩短与乌龟上一次的距离,乌龟肯定能再爬出去一段嘛,差距只会越来越小,可兔子还是永远追不上乌龟嘛!”

    “哎呀。”

    李轩愣了愣神,感觉且必居说的很有道理呀,纳闷道,“那生肖里的王八哪去了?”

    “这你得问兔子去。”

    且必居两眼郁郁,看向手里画着头牛的白绫眼神,满是纠结,“这能看见的绫上牛,又在哪里?”

    “就在你手上啊,有北盟的印鉴画押,便等同地契,地契上难道就有地么?”

    李轩说话间的功夫,低头刷刷刷,“咣咣咣”又是三张牛票出炉,头也不抬的回道,“回头我让人把牛给你送过去,你得一牛还回一牛票就是。今我开四十张牛票交予你手,便等同已付牛给你。

    你可持此牛票,在北盟任何一家挂‘仙福通宝’铜钱招牌的成员货栈通兑,甚或我盟内的庄子里,用此票把牛换出来。

    此票若是丢失,丢票等于丢牛。你可要好好保存,自己把票丢了,可莫要说我赖账。”

    且必居拿着轻飘飘的牛票,一点都感受不到千斤健牛的压手感,看着李轩手下刷刷几笔,“咣”的一戳就是一头牛被“生”了出来,更是满脸纠结。

    他感觉面前之人比部落里最能生的母牛都牛,生牛之快,牛都不敢信。

    他却是半疑半信,信比疑还要多些,口头之约便是约,多了能摸到看到的张牛票,如地契一样,反更踏实了些。

    李轩不管且必居如何想,依然执着的画牛盖戳,越画越快,越画牛越不像牛,越来越像长着四条短腿的长角土豆,只不过“咣咣咣”的盖印声中,“仙福通宝”的朱红印戳,分毫不差。

    执着的一连开出四十张牛票,才搁笔甩了甩酸软的手,把一沓牛票捏起来朝脸现便秘之色的且必居手里一递,又抬头冲一旁的赫哲一笑:“铁箭是军械,时下北盟只供内附的塞内诸部,乌苏部若坚持要铁箭也可以,或是我换个抵偿物。”

    “敢问李君,何物?”

    随着四十张牛票不停的开出来,一圈围着看稀奇的胡人,都能感受到一股人家真是在办正事的感觉,连彼此谈笑的嘈杂声都降了下来,神态愈端,全在仔细的瞧稀奇。

    赫哲的神色同样软化了不少,没有被否定的怒意,而是好奇用何物抵箭。

    “兽皮。”

    李轩一边揉着酸软的腕子,一边和声细语道,“我北盟包收你乌苏部今年所有产出的兽皮,明年正月一日前,你部产出的兽皮,不论多寡,就按榷价,入榷即收。”

    “兽皮,有多少要多少么?”赫哲愣了愣。

    “对,只要是榷场交易种类,不论多寡,有多少要多少。哪怕是你乌苏部从别的部盟收来的兽皮,只要打着你乌苏部的旗,送到了北盟的榷栈,都在包收之列。”

    李轩点头,又竖起三指道,“我北盟成员榷场多在涿郡等幽州南部郡县,乌苏部则北出长墙数百里。一来一回,若是一时送来的兽皮多了,账期顺延到下次你部来送毛皮之时,盟内榷栈会把上次你需要的物资与铜钱备齐。

    榷场若不开市,你部毛皮送到我盟内指定成员家庄上是一样的,有专人会过去清点。

    这个顺延一次的账期,我用榷场的应缴货税补你。官府收的那部分榷税,每一季核算完毕,退你一次。最迟明年三月前,退完乌苏部今年所有缴纳的毛皮交易榷税。

    按且必居的规矩,我欠乌苏部四条命,便也压北盟四条命予你,待五万斤盐缴齐,你再放归。其余人马折损不论,我以包收你部出产的全部兽皮,抵偿铁箭,你看行么?”

    “行。”

    赫哲兴奋的点头,冲李轩连连拱手,“李君解决了我部的生计,赫哲应谢你才是。李君且放心,我只会送本部所产毛皮来,绝不让李君与贵盟为难。”

    兽皮难卖,榷场时开时闭,各交易种类时收时不收,部民沿街摆摊才能售出几张。

    挹娄乌苏部属肃慎一支,与乌苏里部一样,多居山林,挹娄就是“鹿”的意思,居山林则挖山住窑洞,穴居而渔猎。居平地则围栅养猪,食猪肉穿猪皮,副业除养马外,同是兼渔猎。

    龙潭山附近山林猎物极多,缝顶帐子百张虎皮稀松平常,就是兽皮太廉太难卖,只能与游牧部落的牛皮,汉地的布一样,作为帐篷材料用。

    若是北盟愿意敞开收购乌苏部滞销的兽皮,换来布盐油粮,铁酒陶缯,等于把居山林带的部民生计一下解决了,如何能让赫哲不喜?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

    李轩笑呵呵的伸出巴掌,与赫哲击掌为誓,又看向一直捋着小胡子,始终冷着一张脸的肃慎和硕部海兰察。

    “我部兽皮也多。”

    海兰察见李轩望来,不等李轩开口,就是面无表情的抢先开了口,“可我还是要弩,五十张弩,一弩百箭。若你愿偿,就偿弩,不愿偿,则罢。”

    “海兰察,你真执着,轩就佩服你这号规矩硬,轻易不出头,咬定就不松口的壮士。”

    李轩不受海兰察的冷脸所动,笑嘻嘻的冲小胡子眨了眨眼,一摆手道,“既然贵部兽皮不愁卖,我又怎会抢着买?还是那句话,既然是偿命,便是北盟早前只与居塞内的内附诸部,进行军械交易。五十张弩而已,便是担些干系,和硕部若非要弩不可,轩也一定奉上。”

    顿了顿,又是冲海兰察一笑,“那我愿换弩的条件,海兰察,你还要不要听呢?”

    海兰察冷脸上眼皮一掀,深深看了眼嬉皮笑脸的李轩,直视着眼前一双玩世不恭,眨来眨去的贼眼,沉默少许,眼中的焦距忽而一散,缓缓开口:“你说,我听。”

    “十万只羊。”

    李轩笑眯眯的看着海兰察,轻轻道,“我北盟愿以春夏之羊价,收你和硕部今岁十万只秋冬之羊。”

    海兰察闻声浑身一震,眼神陡然一乱,似迷茫似又被何事触动,仿佛在不可置信中又嗅到了机缘的味道,讶异中又掺杂着莫名之色,眉头紧皱中声音都大了不少:“我和硕部可不放羊。”

    肃慎和硕部与挹娄乌苏部,除了名字之外,实际大同小异,皆是城栅农耕,畜牧渔猎为主,不是游牧,部中没有多少羊。

    可羊价与马价一样,草原上千钱的马,到了汉地就分成了戎马,田马,驽马。

    汉地州郡牛马市里,一匹普通的耕马,拉车的马就万钱。戎马在内陆州两万,十万钱一匹都稀松平常。

    用于长途行军骑乘的匈奴马等耐力马,用于驮载铁甲兵刃的河曲马等重挽马,用于临战冲锋突阵的大宛马等,一个骑士三匹马是标配,马都叫战马,但价各不相同。

    汉地无好马,西域与草原的好马到了关内只会越来越差,圈养加阉割,会一代不如一代,最终马种消亡。汉地畜马养马之政,无一例外,没有成功过的,战马依赖外部输入。

    羊是一样的,汉地一只羊三五百钱,草原上的羊百钱。

    草原游牧的牛羊,与汉地农耕农田里产出的粮食一样,四季都是一样的东西。

    但青黄不接时的粮价,与秋收时的粮价可不一样,

    汉地农人有谈之色变的青黄不接,北方草原上同样有令牧民恐惧的黑灾与白灾。

    瑞雪兆丰年,草禾生长是需要雪的。北方草原冬季一旦少雪,甚或无雪,非但会影响来年水草生长,且会把牲畜渴死,牛羊会减膘,母畜会流产,易起疫病,造成牲畜大规模死亡。

    而雪多了也不行,一旦降雪过多,会把草埋住。牛羊要花更大的力气才能用蹄子刨开雪层,吃到雪下的草,体力消耗越大,减膘越快。

    而肥膘就是牲畜的越冬小棉袄,冬前膘一减,牲畜就会被冻死。

    白灾一来,加上气温骤降,可将满草原的牛羊,一夜之间变成冰雕。

    而牧场是有承载力的,五亩草场最多只够一只羊吃,冬天放牧又走不远,草又少,超过草场承载力的牛羊,怎么都是死。

    所以,草原牛羊大规模屠宰的时间,就在秋季。

    肥膘不够,牧民判断熬不过冬的牛羊,就会杀掉,剥皮取肉。

    汉地农耕的农人放羊,与院子里放鸡一样,还是只吃窝边草的畜牧,羊价一年四季差不离,临冬过年还会高些。

    可游牧的草原完全不同,秋冬之时的牛羊价格,会骤降到春夏之时的三分之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六章 只要支配权

    (全本小说网,。)

    利用这一塞内外的不同,既可以用胡羊冲击汉地,以倾销造过剩,让汉地从事畜牧业的小民破产。

    也可以用来提需求,通过外部持续扩大的需求,造草原诸部的虚假繁荣。

    用汉地持续扩张的需求,把胡部的牧羊规模一波波的提上去,加速草场兼并与羊群规模的增大。

    之后,一个抽单,汉地不再收塞外之羊了。

    那就是草原上的部落,见证奇迹的时候。

    只要准备好一个包围圈,把要发泄过剩怒火的胡骑放进来,一战屠灭,就不用深入草原,到处找匈奴在哪里了。

    匈奴精壮都在万人坑里呢,北方军只要追着幸存者的尾巴,找到草原上的老弱受降就可以了。

    为胡人挖坑是为了争夺支配权,与爱恨情仇无关,这并不代表北盟就视草原胡人为敌人。

    因为在对待汉地从事畜牧业的小民时,草原胡部就是北盟的盟友。

    因为对北盟来讲,汉地从事畜牧业的小民,是比草原诸胡更优先的敌人。不先消灭内部的这个敌人,北盟甚至没有与塞外诸胡敌对的资格。

    汉地对牛羊马骡的需求,全被汉地从事畜牧的小民填充了。那属于北盟的需求,能为北盟掌控从而操纵草原的那只无形之手,从哪找?

    要么说攘外必先安内呢,大汉天子,汉廷用胡骑镇压汉地百姓,郭勋,刘虞等州郡汉官,皆征胡骑镇压戴黄巾的汉人。

    到了李轩一样,他与大汉天子,汉廷与州郡汉官的选择一致,认不出什么汉不汉,胡不胡的,只认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

    他与北盟捍卫的是支配权,维护的是统治权。

    为北盟效力,创造价值,被北盟统治的人,就是北盟的臣民。

    不为北盟缴税,不为北盟所用的人,就是无关的人。

    对北盟的支配权构成威胁的人,就是敌人。

    为北盟效力的汉人胡人,就是北盟的臣民,就是自家人。对北盟的支配权构成威胁的汉人胡人,就不是自家人,就是敌人。

    不论汉胡,论的是关系,是敌我,是利弊。

    李轩若视胡人为敌,那胡人最终一定是他的敌人,他一定会梦想成真,这是不可逆的。

    可爱恨敌不敌的是道,很有道理,只是没有目的。没目的的道,不是他的道。“爱”与“恨”,“道理”与“对”都不是他要的东西,他只要支配权。

    相反,他会把他拥有的越来越多的“爱”,“道理”,“对”,都大方的施予黎庶,要多少有多少。

    只有支配权,要也不给。

    他要通过打造塞外的一根根杠杆,取幽州之内的一个个支配权。通过打造塞内汉地的一根根杠杆,取塞外诸胡的支配权。

    他要把肃慎和硕部变为盟友,变为受北盟支配的自家人,所以,拿出来的就是对盟友的态度,攫取支配权的态度。

    草原上一只一百五十汉斤重的羊,春夏一百余钱,到了秋天临近冬天的时候,就会掉到三五十钱,与幽州栗米价相仿。

    李轩这个开价,就是以高出秋羊市价两三倍的价格,定点收购和硕部十万只羊,等于是白送最少六百万钱的差价,予海兰察。

    六百万五铢钱,五十张弩,就问海兰察,选哪个。

    “可我部没羊呀。”

    海兰察喃喃自语,眼神纠结,李轩此价一开,直接让他心中一张弩的价值,飙升至十万钱了。

    这么贵的弩,若让他买,他舍不得还在其次,关键是买不起啊。

    海兰察捕捉到了李轩的些许用意,肃慎和硕部的武力在龙潭山一带最高,所以把其他小部族都打成高山族了,全撵山上,老林子里去了,附近多是和硕部的附庸小部落。

    由于和硕部武力高,故而其部民大多居森林平地,也是以城珊农耕,养猪渔猎为主,没几只羊。

    农耕耕地为主,农人家养的那点羊,与院子里散养的鸡一样,与大草原上以放牧牛羊为主业的牧民,成本与数量都没法比。

    和硕部不牧羊,可其部位于龙潭山以北,西部与北部毗邻的就是大草原。

    海兰察似乎是感觉到李轩给了和硕部一个去草原部落收羊,挣这春秋之羊差价的机会。

    他甚至觉得李轩就是希望他,怂恿和硕部去草原收羊,挣差价。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满是疑惑。

    这不是五十张弩的问题,那是军械是否有小补的问题。

    如果应了李轩之约,北盟又能履约,那和硕部仅借收秋羊,就能交好毗邻的草原部落。

    这十万只羊,收哪家,不收哪家的简单区别,就能换取远超五十张弩的丰厚回报。

    这十万只羊,能影响和硕部与周边很多事,远远超过了五十张弩可以影响的事情。

    可海兰察还是疑惑,他弄不清李轩要做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汉家小郎君,远不像上谷太守高翔那么好一眼看穿。

    面对李轩纯真的眼神,海兰察从中看不清其人,窥不到其心,不解其意。

    “海兰察,你若还是要五十把弩,我现在就让人从军中抽给你。”

    李轩真诚的看着一脸纠结的海兰察,笑吟吟道,“若你要接这十万只春价秋羊的委托,我再压给你一百把弩,算是委托抵押。我要是不收羊,不收够十万只羊,不以春价收羊,这一百把弩就是你的了。”

    海兰察被噎了一下,他本已倾向于放弃索要五十把弩,取十万只春价秋羊的新约了,正琢磨如何把定金的茬儿提下。

    可万万没想到,对面又把他放弃的五十把弩,复又压了回来,还多了一倍。

    一时间,海兰察心中真是五味陈杂,嘴里苦的味同嚼蜡。

    本是期待不已的硬弩,随时势一变,竟就让他感觉成了死弩,在十万只羊的收购中,一百把弩根本使不上力。

    可人家确实把定金压了呀,就是他非要不可的五十把硬弩,还大方的多压了一倍。

    周围一圈部盟的人都仔细听着呢,他能再嫌弃人家,用弩抵押不够诚意?

    明明人家答应的那么痛快,他竟又不敢应了呢。

    敢情要取十万只春价秋羊之利,得和硕部自掏老本收羊?

    那万一北盟要是毁约,怕是和硕部就要像砸在手里的羊一样,过不了今冬了。

    “你再派些人给我。”

    海兰察偷瞧了李轩一眼,瘦脸微烫,主动向人家要人质挺不好意思的,神情中颇有些扭捏,随口扯了个淡,“我和硕部没收过羊,怕收的不合你们的意,羊是在我部交接,还是予你们赶到口内?很多事没你们的人在,咱两家不得来回折腾?”

    “行,没问题,我派些人与你一起回去就是。”

    李轩毫不介意的点头,“你也留俩人给我,以利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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