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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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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提,他们要像是韩湘一样,战死沙场。

    一行人聊着天,沿着土路一路朝西晃,空气中慢慢出现了一股淡淡的泥腥,耳畔是哗哗的声响。

    举目望去,黄土绿苔河沿的道道衰柳外,一条大江,横波于三道长栈之上。

    直角竖跨江中的三道长栈旁,六条栈线皆有吃水深的大船靠泊。

    一艘渔阳水军的冒突与三艘走舸,此时就停在西,中两个栈桥旁,一袋袋的粮秣,麻包,不停的沿着连接栈桥与船舷的踏板,被摩肩擦踵的一队队挑夫,苦力,蚂蚁搬家的从战船上卸下。

    栈尾江岸边,水打浅堤残荷蒲江,一溜傍水的遮阳棚前,时不时几声梆子响,与唤人叫号之声。

    等候在棚前,蹲在树荫下的一堆堆苦力,闻唤近棚者起,远棚者移。新船一到,领了新活,新筹牌的苦力,脸上看不出多少苦色,倒是多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三人一组,一码货,一上肩,一扛活,相互配合。四包一筹,十筹一升栗,百筹一石粮。

    一个上下午都来排号扛活的苦力,一天就能挣一石粮。

    这个酬劳莫说种地,比北方军的军饷还要高。

    “江栈这边的流氓真不少。”

    伍长放眼看了看棚前一个个做短打,腰挂直刀短剑的汉子,笑了起来。

    “是啊,比军内的流氓都多。”

    一伍兵卒皆笑,浑然不在意。

    没有流氓的码头,还叫码头么?

    由于扛运物资的苦力,酬劳丰厚,非但在汉江西栈码头当差,派活的曹官吏佐是肥差,苦力也多被在地豪侠垄断。

    豪侠就是流氓,而秦汉的流氓是非常厉害的,皇帝都可做得,刘邦就是流氓。

    写《史记》的太史公就专门把流氓列了传,因为太史公与流氓很熟,上朝路上都经常见。

    太史公熟悉的郭解,就曾率领长安流氓远征洛阳参与械斗,游侠的机动能力,那是堪比骑兵的。

    萧规曹随的曹参,任齐相时整理街面颇为得力,结果整治长安与关中游侠时,均已失败告终。

    长安街市,屠宰,酿酒,茶盐等行当,多被鲜于辅一样欺行霸市的恶霸占据。东市贾万,柳市万章,翦市张禁,酒市赵君都,贾子光等,与聂政一样,都是上过史书的。

    专诸,要离,荆轲,都是游侠出身,与聂政一起,共称战国四大游侠。

    大汉除了有豪族外,还有“豪侠”大族,幽燕就是豪侠的重灾区,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说的就是游侠多。一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北方军中就充斥着大把游侠,剑客,前杀人流窜犯。

    关羽就是流窜犯,张飞是山贼,苏双是响马,张世平兼职劫道。鲜于辅是恶霸,程普是流氓曹吏。简虎与简豹,就是求庇于简氏的杀人犯,流窜犯……

    收留流窜犯,养杀人犯的简雍,貌似好鸟?

    就连寄居军中的田畴,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在乡的时候,都是个带剑小村长,村痞说扎就扎,没事就找游侠比划,名动右北平……

    北方军内一半以上的将校与士官,底子不可细考,履历黑不见底。

    能从家乡拉弟兄出来剿黄巾的,那可能是老实巴交种地的么?

    涿郡豪强不把收留杀人犯当回事,因为养游侠食客,在涿郡是有传统的。

    汉景帝,惠帝之时,涿郡豪侠大族高氏,逼走了几任郡守,郡以下官吏宁可辞官不做,皆不敢于豪侠大族为敌。

    就是因为豪侠大族家里,往往藏着一堆荆轲一样的家伙。

    就连渔阳郡国水军,没事都接私活,用军船大张旗鼓的走私物资。岸上扛物资的苦力被豪侠垄断,太正常不过了。

    北盟时下没精力整治势力范围内的豪侠,相反,为了管制世面,对地方恶霸倒颇有借助,说是沆瀣一气,都不为过。

    像是汉江西栈码头,为北盟所修,运输转运的都是燕歌建设物资,需求是北盟掌握的。

    苦力有没有“活”,有多少“活”,看似是恶霸控制,实际背后的杠杆在北盟手里。

    控制不好,恶霸就是工会的领袖。控制的好,恶霸就是东家的狗腿子。

    “那是韩家嫂子么?”

    在棚内讨了瓢水喝,一伍人又站在棚东,边聊边等了半晌。

    待一艘乌篷缓缓靠泊,两个身穿排扣军衣,高领无襟的警卫旗卫士,虚搀着一年轻妇人跨上栈台,正在朝江边张望的士卒,立即喊了起来。

    “应该是吧。”

    一伍人皆伸头细看,脚下已然朝栈桥迎了过去。

    刚跨上站台的妇人,头扎盘发木钗,身着短麻褐,肘下的补丁被很巧妙的用褶皱挡了起来,穷中透出的不是苦,而是一抹俭朴中的鲜活。

    妇人身后还跟着个半大小子,坠后的一个粗壮的警卫旗卫士,挑着一个大扁担。

    扁担前后两个大筐里,伸出两个小脑袋,眨着怯生生的眼神,正好奇的朝忙碌的栈前江边看。

    又一个脑袋从扁担前筐伸了出来,一对毛爪摁在了筐檐,一条黄狗的左右转着脑袋,看了看陌生的地界,“汪汪”叫了两声,撑身从筐里跳了出来。

    蹿上站台的小黄狗,先是浑身剧抖了一阵,遽尔伸出长舌,舔了舔脸,后腿儿一抬,撒了起来。

    狗眼半眯,一脸惬意,在人来人往的栈桥上,旁若无人的享受撒尿的乐趣,颇有大将之风。

    “是韩家嫂子吧?”

    一伍人跨过不让路的小黄狗,与两个警卫旗的袍泽和小妇人打招呼。

    “是。”妇人眼神同样发怯,双手攥着衣下摆摩擦,显是与陌生人说话,紧张。

    “我们是‘韩湘什’的,我是伍长薛让。”

    薛让说出了一个让小妇人脸色一紧的名字,“什长让我们来接您回家。”

    “挺准啊。”

    打前的一个警卫旗卫士就笑,细细打量了薛让五人一眼,“连我们什么时候到,都知道。”

    “哪啊。”

    薛让一听就笑了,“营里轮休,我们几个没事,估摸着韩家嫂子也就这几天到,就每天过来看看,第四天了。”

    “韩湘能有你们几个弟兄,不枉军中一场。”警卫旗卫士闻声肃然起敬。

    “有韩湘在前,我们什的弟兄才不枉军中待着。”

    薛让几人都笑,轮流与见生的韩湘遗孀打了遍招呼,就把兴趣放在跟着妇人的半大小子,与筐里挑着的俩小不点了。

    半大小子是韩倪氏的胞弟倪冲,姐弟俩跟着老母逃荒,被韩湘家收留,韩倪氏就做了韩家的童养媳。

    待诞下韩进,韩用一对双胞胎兄弟,养至三岁,如今也才年方十九。

    韩倪氏十九岁丧夫,其夫韩湘,北方军烈士。

    “走吧,我们赶着牛车来的。”

    同伍的士卒把筐里的俩小可怜抱了出来,薛让招呼韩倪氏与倪冲朝栈外走。

    “用不着你们。”

    挑着扁担的警卫旗卫士,筐里的娃一卸,就连筐带扁担的一起扔回了乌篷船上,同时朝船上的船夫扬声道,“把东西卸了,待会儿有人接收。”

    说着,仰头用目光在江岸边左右扫视了一下,目光一定的同时,扭头对薛让一笑,抬臂朝栈桥外一指,“让韩家嫂子坐我们的车,比你牛车舒服。”

    “嗯?”

    薛让循着臂指方向望去,就见栈尾岸东的一株衰柳旁,一驾两马拉的厢式马车,正缓缓启动,车头的御者正一手轻抖缰绳,一手朝这边挥舞。

    “你们马车来的也挺准啊。”

    一旁抱着小韩进逗趣的士卒,看到了同样来接人的马车,神色微愣。

    “你们来几天了?”薛让好奇。

    警卫旗的卫士,轻瞥了薛让一眼,淡然道:“我们有信鸽。”

    薛让:“……”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三七章 亭式房

    (全本小说网,。)

    三河北营空旷的原野上,一排排间隔十步,一模一样的房子,一字排开。

    李轩参考了纳粹德国标准住房与赫鲁晓夫筒子楼,综合了蒙古包,设计的大汉版标准简易房。

    “亭式”支撑结构房,就是中式园林中的凉“亭”,一个“口”的四个角,挖四个坑,把四根原木一竖,完事。

    这就是“亭式”房的支撑结构了,其后就是四根柱上铺个“井”字形阑,茅草伞一样一搭,毛毡一垂,大汉“亭式”蒙古包简易房就出来了。

    由于不用晾木,悬梁,楔接,拼骨,不用飞檐斗拱,砖石泥都不用,伐下的原木树皮都不剥。

    就是挖四个坑,坑里竖四棵树,四个伞杆撑伞垂个帘,房就成了。故而可以标准化作业,大规模快速建房。

    “亭式”简易房,用一百年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成“停尸房”了,可用三年是没问题的。本就是用来过渡的房,比窝棚跟帐篷住着舒服,就可以了。

    墙壁很薄,没有双层保温,可蒙古包也没有,冬季照样保暖,屋内加个炉的事。

    韩倪氏的房位于北营中区偏西的区域,由于其是军烈属,配属的虽然同为简易房,却是一主二偏三间房,主屋是九棵树。

    主屋除“口”字四角各一颗树外,“口”字每条边框的中心点,多挖了一个坑,多埋了一颗树。且房屋中心伞杆一样竖着颗最高大的树,能把房顶顶的高高,谷仓一样,高穹空间明亮。

    九棵树的“亭式”房,室内面积是四个“口”字形“亭式房”,加上俩偏屋,等于一家六个“亭式”房。

    韩倪氏一行过来的时候,其夫生前所在什的什长,同样是十户之“什长”的彭季,正在屋前路上,领着两个士卒从牛拉平车上朝下卸缸。

    “韩家嫂嫂。”

    见身穿警卫旗服色的卫士,街道里保,自什的薛让等人抱着娃娃,陪着一个小妇人过来,彭季把正转圈朝屋前挪的大缸一放,拍了拍手,笑着迎了上来。

    “他大哥,真是麻烦你们了。”

    韩倪氏与彭季三人寒暄几句,又被领着到主屋看了看。

    高塌,崭新的被褥,矮桌高柜,柜旁书桌上,铜镜妆匣,一提灯两个马踏飞燕造型的灯盏,一排尖细不一的狼毫毛笔,一套文房同列桌上。

    桌旁的一高一低,两个人字三角衣架上,挂着北方军制式的冬大衣,对襟敞袍,排扣风衣,针织毛衣,毛坎肩。

    衣架下端的木托盘上,放着三双步履,一双猎鸭靴,一沓草履。两摞铜盆木盆相邻而放,铜盆内放着毛刷,毛巾,膏盐方盒。木盆里堆着一堆虎头帽与小鞋子。

    衣架相邻的榻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摞摞的驼绒毯,羊毛薄厚被,秋衣秋裤。

    韩倪氏被身旁人介绍着,看着,慢慢眼就润了。

    闻夫战死时天塌的感觉,渐渐被一股浓浓的暖意化开了。

    她只知道他的丈夫是个为粮应卯的卒,就是为了家里的四张嗷嗷待哺的嘴,才到“地主豪强”家的私军挣个裹嚼。

    可事情与她想象的不一样,遇到的丈夫生前袍泽,没人说她丈夫是卒,皆称韩湘“英雄”。提起丈夫名讳,必挺胸抬头,下巴微昂,骄傲溢于言表,似乎在介绍自己一般。

    她一路行来,也没看见地主豪强,行止任事,似做主的就是这些“卒”一般。无论是吩咐船夫,还是招呼车驾,皆是吆五喝六,随意自主。

    就连为她分取房屋,在彭季,薛让等人的话中,不过提个“军中”而已,仿若“军中”就是他们做主,他们做主分的屋。

    可伴她一起赴渔阳的二人,不就是“卒”么?薛让与彭季不过一伍长一什长,身边逗自家小子的不也都是卒么?

    怎么不等豪强地主老爷吩咐,这些卒就做主了?

    自己的丈夫,也是这样的“卒”么?

    可这些卒没人叫她丈夫为“卒”,皆称“韩湘”。

    与乡下死人哭丧不同,这些卒没对“韩湘”战死掉过一滴眼泪,神色中不是哀容,而是一抹冷峻,一抹尊敬,一抹憧憬。

    她的丈夫,生前就是与这么一群奇怪的卒,一个锅里舀饭吃么?

    为何丈夫都战死了,这些卒的“军中”,还要让她在丈夫生前的锅里,舀饭呢?

    “偏屋放的杂物,东屋还有辆小推车,袖头手套等军中劳保品。”

    彭季没韩倪氏那么多愁善感,查无所觉道,“里内都要到里食堂吃饭。不准单独开火。你是军烈属,军中有优待,粮油菜肉禽蛋,由里内拨给。”

    说着,透过屋内掀开的“墙窗”朝西房一指,“西屋有灶,爱吃什么自己做,蹭饭的一律打走,千万不要姑息。军中没几个好货,蹭上瘾了包管天天厚着脸皮上门,你那点福利不够大肚汉两顿造的。回头去里保那里登个籍,福利自提。”

    “我都来了,哪敢让军烈属找我去?”

    本区是“九棵树”社区,住的多是有功的大匠,幕吏,驻盟的豪强代表,往来的商队头目与各方使节,本里的里保与彭季等人就不是一个里。

    “韩湘军内留的有籍,丁口田宅一核,变更下籍地就是。军烈属是军中直管,我只管福利。”

    里保说着,把一直夹着的一本折叠册拿了出来,递给韩倪氏,“这是你家的粮本,粮食关系时下就在本亭,新户籍下来,粮食关系会随户籍走。”

    韩倪氏打开粮本,一拉开就发现是一张张镂空锯齿相链的带字纸张,一块一块的字一样,每块都盖着一个红色印戳:“这是?”

    “这是粮票。”

    里保虚点了下册子,“烈士双亲,配偶,子女,皆是每人每月配发精粮30斤。双亲至亡故止,配偶至再嫁止,子女至十五岁成年止。依照你们家的情况,你与韩进,韩用三人符合,每月就是配发精粮90斤。

    除此之外,你三人每人每月还有八两肉,三两油,鱼为季供给,品种多少不等。余肥皂,盐膏,布帛有一定配发,要到你落户之后,才会定额。

    粮肉油都是按月免费配发的,每月你自去本亭粮站,划票自提就是。”

    说着,又是点了点一张张锯齿虚链的粮票,笑道,“你这个是军内的特等粮票,是精粮,麦就是精粉白面。粳米,籼米和糯米皆脱壳白米,不耐储,粮站备的少。时下盟内粮食品种供应不稳定,白面还是白米,先到先挑,腿勤快些就是。”

    “白米白面?”韩倪氏捧着粮本愣住了,手里的小票能换来白面?

    “对,懒得动手,可以拿粮票,直接在亭里粮站换宽细不等的干湿面条。”

    里保点了点头,笑道,“吃白面有点糟践了,除了军中,寻常人家哪有天天吃白面的。你若想食粗粮,甚或需要啥吃用,尽可拿粮票与外面乡民换去,咱盟内的粮票在外面比五铢钱抢手,我们家一月才发八斤特等粮票,超过八斤还想吃白面,也得跟人换粮票哦。”

    “八斤?”

    韩倪氏闻声一愣,一个里长家,一月才八斤,自家一月九十斤,岂不是一月顶人家一年?

    “你不错啦。”

    一旁的什长彭季低头看了眼韩倪氏手中的粮本,插言道,“你这还有五斤面额的粮票呢?我一月总共才发四斤粮票,一沓三十二张二两的。别说五斤的了,一斤面额的粮票我都没见过。”

    “我一月两斤还没说什么呢。”

    薛让嘟囔了一句,对自己与什长的差距,深感痛惜,“全他妈是一两面额的,两张才能换半拉烧饼。”。

    “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六个同伍的士卒,更是骂骂咧咧,“一斤粮票都不给俺们发。”

    韩倪氏没想到手里平淡无奇的粮票,居然会引发屋里众人的羡慕情绪,不就是白面么,她长这么大都没吃过白面,也没觉得有什么呀。

    “倒是小弟的落籍?”

    韩倪氏对白面无感,看了眼身侧的倪冲,反是向里保问起了最关心的事,“家弟算与我一户么?”

    “不算。”

    里保摇头,指了指牵着士卒手的韩进,韩用,“你这户是军烈属,户主只能是韩湘的子女,也就是韩家小兄二人。军内对烈士子女的身份认定,与相应福利,只会以他二人论。”

    “姊。”倪冲小脸微涨,在旁小叫了一声,“弟有手有脚,何来靠姐夫恩荫,靠外甥接济?”

    “好样的。”

    里保赞了一声,他就是军中里长,故而对韩倪氏认真道,“烈属,属前有烈。军烈属不可怜,盟内没人敢可怜军烈属,那是对烈士的侮辱,对我军的侮辱。

    盟里与军内为烈属提供的福利,是为了抚恤烈士遗孀,父母,是为了让烈士子女心无旁骛的好好读书,勤习弓马,勇敢的接过父辈的旗帜,奋勇杀敌。不坠父祖勇烈之名,不是为了养废物的。”

    说着,又是诚恳道,“军内对烈属的福利,大利谈不上,福未必。有照顾,可照顾不了一辈子。与其安享照顾,不如趁还能照顾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加加担子,把孩子培养起来,那才能福利代代相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三八章 止草,虫害,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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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哥,你说的对。”

    韩倪氏感激的对里保点了点头,又惶然道,“可我能做点啥。”

    “还有我。”倪冲在一旁昂声道,“我也想找个活干,莫让旁人笑我靠姐夫余荫过活。”

    “很多照顾,活也很多。”

    里长呵呵一笑,朝东屋一指,对韩倪氏道,“你这偏屋不用可惜了,盟内有租借予军属户的纺梭,络纱,缫车,纺车。我家就赁了三台脚踏斜织机,我老娘浑家在家缫丝织麻,不见得比我在军中的钱粮差了。

    盟内最近似乎在整多综多蹑的织机,还有那啥上花纹的束综提花机,整出来是用于工坊,还是赁予单户,那就不知道了。可没整好之前,你若申请试用,八成真就给你试用。

    便是今后只用于盟内工坊,也肯定不会收回你的织机,我建议你试着申请一套,真不成就是赁台脚踏织机回来,也比早先老断线的纺专强。

    原料直接在亭里的物料点拿,能加工多少就拿多少。赁费就是加工费的十分之一,等于一月白干三天。织机坏了有专人来修换,不用你管。”

    “咋申请?”韩倪氏心动的问,她在家摇的就是纱轮纺专。

    一个轮中间一个杆儿,把麻与纤维捻一段缠在专杆上,一手提杆,一手转动圆盘。纺到一定长度,再把纺好的纱缠绕到专杆上,循环不停。

    又吃力又慢,一不注意就断线,捻度不均匀,产量小质量差。

    她摇三天纺专,不够大户家的踏板蹑机,蹬半刻的产出。

    “我让我浑家带你去就是。”

    里保也不知道怎么申请,只知道纺机除了盟内会赁予军属,外面的织机全在门阀豪族手里。包括铜器等一切手工业产品,皆豪族所出,朝廷官坊几乎全部倒闭。

    独门小户又制备不起好机器,以致大汉手工业产品,完全被门阀豪族垄断。

    市面上的铜器,上面的铭刻都是“某某氏”,官坊出产的铜器,早已绝迹。

    “你是军烈属,盟内有好事肯定先顾着你,不然今后谁还用命?咱也不答应。”

    里保慷慨的一昂头,似乎对盟内有好事先照顾军属,就是天经地义,说着又看了眼倪冲,笑道,“至于你嘛,吃军粮,扛包,搬砖,挖土方,能干的事多了。你有手有脚,怎么没主心骨呢,想干啥,能干啥,还让我帮你做主?”

    “就是。”

    一旁的薛让昂声道,“在军里,学不会自己为自己做主的人,就得挨欺负。”

    “好。”

    两句直硬的话,并没有引起倪冲的不适,反是对此处迥异于外部的氛围,感到很新奇,弓臂朝上爽朗一笑,“别小看我一膀子三千斤的力气。”

    “咦?”

    门口站着的一个警卫旗卫士,闻声惊疑了一声,循声朝倪冲望了过来,突然一笑,“你这么能吹牛逼,哪适合你,我倒是能跟你建议建议。”

    ……

    燕歌,汉昌区。

    雍水与汉江充沛的流量,深深浸润了两河相夹的这块湿土,溪流潺潺,植被茂密,禽栖兽藏肥鱼嬉。

    每至秋风起,原野之上,一派草长莺飞。

    这实际就是开荒遇到的最大问题:草太密!

    草怎么除?

    春天的青草点不着,秋天的草点着了,冬天就到了,第二年的草又长起来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根在,野草就会与作物争夺养分,大量的时间就要耗费在不断的除草中。

    开荒若要除草根,就得深翻,人或牛马役畜,石犁铁犁,不然草比庄稼密。冬前还要翻,不把地下的虫卵翻出来冻死,虫害又来。

    烧荒用火,可水来怎么办?雨量一大,水排不出来,庄稼又要烂根。

    这就是为何大把荒地无人开。

    因为草,虫害,排水,这三个简单的问题,很难解决。

    种地,不是有地有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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