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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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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怪物啊。”

    汉江东码头不远,毗邻轨道的木器场外,一辆马拉的平板车厢从轨道上驶了过来,在轨道旁的一道放下的横杆前,缓缓停了下来。

    早已等候在场外木轨道旁的家仆,收回打量怪轨道上马拉怪车的惊奇目光,纷纷上前,把体验有轨马车感觉的老爷,三个衣冠飘飘的家伙,从板车上搀了下来。

    “方君怕是没去看过汉阳东正建的城垣吧?”

    先下了板车的安邦,没等家仆为他披上外罩,就与身旁的盖准一起,抬臂把胖乎乎的方圆搀下车。

    “我看什么。”

    方圆一蹦下车,就感觉脚底被顿的一麻,哎呦呦的拍了拍大腿,没好气道,“荒山野岭的要建城,我一来才知道燕歌有多大,去汉阳东看城墙?那我得骑马。”

    抱怨了一句,又好奇道,“有啥好看?”

    “它那不像城墙,倒像是在修长城。”

    安邦啧啧称奇,很贴心的帮方圆正系着的外罩裹了裹,“一段城墙就二十多里呀,这都赶上长安城墙周长了。”

    “这逾制了吧?”一旁的盖准在家仆的簇拥下,与同伴二人一起朝木器场内踱。

    “那得有人能制才行呀。”

    安氏郡望就在渔阳,对赤备的裹挟记忆尤深,安邦对逾不逾制没兴趣,感兴趣的是别的,边走边笑,“乌丸蠢蠢欲动,族内坞堡低了些。我见汉阳东城墙建的颇快,与码头这边差不多,夯土的全是一溜溜数丈,十数丈,比楼车还高的拍杆。朝墙上运砖石的也都是一根根滑轮杠杆,一拉一吊就上去了,不用民伕上下搬运。”

    “安君欲学此法改建族堡?”方圆诧异的问。

    “不用,修缮个家堡而已,哪用得着跟北盟似的造这么多筑城器械,人家是要建城。”

    安邦摆了摆手,“我跟北盟打听了,只要付其钱粮,北盟会派出什么施工队,带着筑城器械,帮我建了。”

    “什么价?”盖准有兴趣的插言问。

    张纯似欲学光武事迹,回了趟翼州中山国,似说动了张举,正一边与三部乌丸共商举义,一边不停派使四处邀幽,翼两州豪族共举。

    豪族应者寥寥,这年头造反的此起彼伏,谁有空搭理他?

    北方的在地豪强倒是义气,没像是黄巾起义,没起呢先来个唐周告密。

    但张纯拉着张举,乌丸诸部要作乱,对幽州的豪族来讲却不是秘密。

    豪强们也不在乎,黄巾再乱,攻州府,破郡县,劫掠乡村,打不下自家坞堡就行。

    造反的有能耐打到自家坞堡下,大不了输款,破费点钱粮。总比跟着一起作乱,或出堡为天下平乱的损失小。

    若不是被北方军逼着打蓟城,没几个豪族愿意出自家领土的。

    乱世之中,在地豪族们不约而同的对建坞修堡,兴趣大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四十一章 顺路

    (全本小说网,。)

    非但北盟在建城,幽州遍地都在修炮楼。

    连公孙瓒劫掠了半个广阳郡之后,回去第一件事也是修炮楼。

    公孙瓒更神奇,他与刘虞有怨,结果没带兵回缴符节,而是领兵南下幽州涿郡以南,已经侵入翼州境内了。

    在易水河的弯曲处,公孙瓒把翼州最北面的易县给占了。

    似要与北盟别苗头一样,北盟这边效商之“朝歌”,正在燕地建“燕歌”。公孙更狠,他似在效灭商之周都“镐京”,正在易水河畔建“易京”,称“京”了。

    一个外有多层城垣,内有城楼的超大坞堡,正在易水河北岸,幽翼相交之处,拔地而起。

    受到北盟与公孙英雄的激励,幽州豪族更是对建坞堡这事上心了。

    “坞堡加建,规格不等,要求不同,钱粮不一。”

    安邦对改建安氏坞堡一事就挺上心,弄好了对族中地位自然有所提升,“北盟说是要派人实地看过,自家出人出料还是包工包料,挺多讲究,看起来挺靠谱的。”

    说着,边走边摇头,“燕歌这样的怪城族内是建不了的,倒是公孙伯珪正在建的易京,三层城垣,可供民居。内又有石制高城,开弩窗箭孔,公孙谓之天守阁,居高临下,何等开阔。贼破三道城垣,都不算破城,倒是颇合家中老人之意。”

    “三层城垣,石制高楼?”

    方圆肥脸一哆嗦,“那得花多少钱粮才能建成?他公孙抢了半个郡,你安氏且有半县,我一介商贾,终日奔波苦,可连半个乡的地都没。”

    安邦侧头瞄了瞄方圆的身材,对终日奔波苦的胖子,服气的点点头:“本来我家也不敢想易京那样的多层坞堡,就是见北盟建城之速,用器之鬼斧,才试着问了问。不成想派人看过我族内坞堡,造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开价只有当初族内筑堡花销的三成许,且越大越便宜。”

    方圆问:“安氏欲建?”

    安邦没回,反问:“你我两家如此之近,若我族内扩一坞,加建一层城垣,三成垣内的地宅归方家,正源可愿出款同建?”

    “那我还不如搬燕歌呢,起码这儿不光有墙,还有骄兵悍将啊。”

    方圆是商贾,没地主热衷修炮楼,对阔宅美府反而更感兴趣,下巴朝木器场内刚没入棚内的几人一抬,“论胖呢,我比姓钱的还胖一点点。论钱呢,姓钱的比我多的不是一点点,没看李君都亲自陪着呢么。你要共建,不如寻姓钱的。”

    “耗子哪敢让猫陪?”

    一旁的盖准猛然大笑起来,又忽一低声,窃笑道,“我听说姓钱的是让仙帅派兵绑来的,你没看他走个路屁股都跟针扎似的。”

    “绑来的?”方圆一愣,诧异道,“钱景居邑贮物贳贷,如何得罪了仙帅?”

    “贳贷”就是高利贷,大汉高利贷之猖獗,猖獗到皇帝都借。

    文景之治时,汉景帝纳御史大夫晁错的“削藩”之谏,引发七国叛乱。

    一乱景帝慌了神,长安列侯与诸国彻侯皆恨晁错,无人愿意出征。

    派中央军,征发郡国兵,汉廷又没钱,景帝欲借贷。可当时长安皆从事高利贷的列侯,无一家愿意借钱给皇帝。

    反是从事高利贷的无盐氏,站了出来,愿借汉景帝钱,条件是十倍利息。

    汉景帝借了,平吴楚两国后,很讲信用的还了。

    但景帝是个记仇的皇帝,没事找事的晁错,被腰斩。害他掏了十倍利息的高利贷行业,从此一万钱要加征五钱的“高利贷税”。

    朝廷能从哪个行业得到分润,哪个行业自然会蓬勃发展。

    于是,大汉的高利贷行业,更欣欣向荣了。

    非但皇帝借,诸侯借,平民借,朝廷平叛可借,造反的同样可以借。

    “似是榷外盐酒事。”

    盖准所知也不多,“好像是与外州私盐船一起被抓的,我乘舫舟沿沾水北上,恰遇北盟渔船队在围捕藏匿雍奴大泽的私盐船,钱东主船长二十丈,根本藏不住。我过雍奴时,听闻钱东主已先我一步。”

    “北盟抓私盐,不怕盐愈匮而越腾贵?”

    方圆啧啧称奇,又好奇道,“钱景歹毒,睚眦必报,仙帅敢抓他我不奇,钱袋子再毒那得看跟谁比,倒是雍奴一野县,竟藏忠官良将?”

    “不是官军,时下北盟要为走私的做主啦。”

    盖准一晒,歪头想想,一摇头,“带队的似叫程普,打渔的?声名不彰,怕是无名之辈。”

    “走,进去吧。”

    方圆不在意的一晃脑袋,在大棚前停了停,迈步嘀咕一声就朝棚里走,“说是订货,怕不是逼捐吧。”

    ……

    木器场是一座座大棚组成的木工场,场内有制胶棚,裁板棚,刨木棚,磨削棚,辕棚,轮棚,车棚,机棚,工具棚,库棚等一个个棚子,与临轨的露天堆场。

    棚内堆场内放着不少水翁,裁板刨花削木的棚,刨花木削根本来不及清理,都是厚厚堆积在地上,很容易起火。

    且不少棚内堆有用于制漆与润滑的油料,一个静电就能燃。

    时下非但壶碗,桌椅板凳是木制,辎车等车辆,纺织机等机器,同样是木制的。

    李轩等人就在机棚内,一个开阔的撑棚内,地上散堆着不少的工具与木杆,木轮零件。

    棚子中间横放的木桌上,摆着乡民家最常见的纺专,缫车,单手摇纺车,小桌旁还有脚踏纺车,可腾出双手,用来上纱纺纱。

    桌旁还放着数千年不变的纺坠,后续纺车基本都是从最早的纺织工具纺坠改进而来。

    无一例外,包括横伞一样的立地纺车在内,皆为单杆单锭,一人摇一机纺一线成一轮。

    桌旁就是整台立在地上的缫机,纺机,多蹑织机了,“蹑”就是踏板,一踏板控制一根经线分组的“综”,综合起来,纺在一起,就成了布。纱布,麻布,绫布,绸布。

    纤维越细越坚韧,针脚越密,同等面积质量越轻越值钱。当有神人猜测虫子吐出来的粘痰或许可以试试,并真的这么做了,伟大的丝绸就出现了。

    还有就是丝印机,套印机了,与印刷术不同,不是盖戳,原理是先剪一张镂空雕花窗户纸,再把这张纸铺在一张未裁的纸上,拿毛刷一刷,底下那张纸就出来镂空图形了。

    一刷是单色单图案,几个不同的底板刷,就是套图套色。

    丝绸上不少的精美云纹图案,就是这么丝印套色出来的。

    自从看会了这个,李轩马上就会造套色“粮票”了。

    “钱袋子,钱袋子。”

    机棚内,李轩负手从一台台织机前走过,路过一台竖轮纺车时,随手拨弄了下纺轮,头也不回道,“都说你叫钱袋子,袋子深不见底呀。”

    身后亦步亦趋的矮胖子,面白无须,一脸讨喜,外罩麻衣,闻声就作揖:“仙帅明鉴,小人袋深不假却瘪,不见底只因有洞呀。”

    “我不用回头,就能看见你一脸谄笑,两手作揖。”李轩头也不回道。

    “…呃?”

    钱景唇角的谄笑一滞,立刻又是对背对他的李轩拱手而拜,满脸赞叹道,“仙帅能掐会算,小人真是佩服的肝脑涂地。”

    “你是个人才呀。”

    李轩扭身,郑重的拍了拍钱景宽阔又有弹性的肥肩,“我对着看不见我的人拍马屁的时候,也是动作到位的。甭管人眼睛看不看得见,可我知道,我的态度,人耳朵一定能听见。”

    钱景讪笑道:“小伎俩,不登大雅之堂,习惯成自然,习惯成自然。”

    “所以我说你是个人才呀。”

    李轩又拍了拍钱景,唏嘘道,“你都家财万贯了,还把自己放的这么低,难得呀。都这么深的袋子了,贷煮盐的苦哈哈仨核俩枣的,还劳你亲自收账去啊?”

    “嘿嘿。”

    被北盟查缴私盐的逮个正着,钱景也怪不好意思的,挠着胖脸傻乐:“小人就是风闻咱盟内要查外盐,才赶紧收账去呀,谁知道被仙帅收回来啦。”

    “合着你还怪我了?”

    李轩扯了下钱景的麻衣对襟,看着外衣内套着的驼绒丝绒金银箔丝绣锦缎,啧啧称奇,“先染后织,五色金帛套麻衣,你是有锦衣夜行的怪癖,还是藏的深呀。你去收账,船上放那么多钱干嘛?你船不错啊,二十三丈,我北盟都没那么大的船,你真是盟里人?”

    “我可四月就登记入盟了呀,会费可一期没赖过。”

    钱景一脸委屈,“我这不听仙帅正建燕歌呢嘛,想必用钱的地方多,特意助资而来的呀。”

    “是嘛?”李轩点头,“那怎么又跑到雍奴去了?”

    “顺路。”钱景一抬头,昂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朝北走,顺路到南边?”李轩惊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迷路了。”钱景眼神无辜。

    “唉,你呀。”

    李轩把钱景的对襟掖好,又拍了拍胖子的宽肩,“你是谁也不得罪,三山五岳有个寨子就送钱呀,到哪你都是自己人。行商兴贾不易,你的钱还是你的钱,会费没赖,我又怎会再逼捐,你拿回去就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四十二章 难道我们的感情破裂了?

    (全本小说网,。)

    钱景眼中拂过一抹感动,一拱手:“真心实意助捐。”

    “这笔钱不合适。”

    李轩一摆手,又是一晒,“也别弄这么感动的表情出来,多大的事啊,还真能感动你不成。”

    钱景嘻嘻一笑,对李轩竖起个大拇指:“李君当初说,日久见人心,望小人把北盟当做自家的商号,时下小人真是信了那么一点点。”

    “既信何必称小人。”

    李轩微笑道,“咱们是自己人,别弄的跟官民似的。你叫我李穷穷,我叫你钱多多,这不挺好?”

    “李…穷穷?”

    钱景的肥脸抖了抖,厚嘴唇牵出一抹苦笑,拱手道,“被李君封号,吾所幸也。”

    “对嘛,多多。”

    李轩开心的拍了拍钱多多的肥膀子,“咱盟内又不抑商,哪家不行贾事?咱就是个商盟呀,北方军就是为商业保驾护航的。不是为抓你,是在保护商业。

    外州盐过来,咱的成员熬盐成本竞争不过人家,就熬不下去。盐不熬了,卤工就没活了,铁锅就卖不出去了,割芦苇的乡泽庶人,背盐人,渔家,都要没了生计。

    坐地豪强贳贷进外州盐,把货一散贷一还,差额落袋,短平快,敢付高额利息,是贳贷的好对象。

    你贳贷予人周转,促进商业,各自又能得利,是好事,前提是不能损害盟内成员的利益。你每帮人进一斗外州盐,在幽州散掉,咱们的损失就要超过二十钱。”

    “啊?一斗二十钱?斛二百钱?”

    钱多多一愣,胖脸纠结,眼神透露出不信,想反驳却又憋住了。

    他暗忖,一斗外州私盐进价且不足二十文,怎么可能卖一斗就让北盟损失二十钱?皆言仙帅为人不靠谱,但于算学与殖产兴业一道极精,可这账算的也太离谱了。

    “我知道外州水陆来的私盐,斛价不足二百钱,海舶压舱盐包,石价更只有五十钱。”

    李轩对钱多多纠结的眼神不以为意,微笑道,“可你家能吃到50钱一石的盐么?”

    “…呃。”钱多多被噎了一下,挠了挠头,似乎察觉到李轩说的损失应该就在这之间的差价里。

    “你贳贷坐地盐商,该知一石盐陆路背运,百里需付多少脚钱吧?”李轩问。

    “负盐论斛不论石。”钱多多没打磕绊,“二斛百里四五十钱吧,合一斛百里二十余钱。”

    “对呀,奸商嘛,栗与盐同等容器,石与斛差重近三倍,自然论斛不论石。”

    李轩笑了笑,“熬盐户出盐,石价不过二十钱。盐官课收,石价百钱。到了县城,石价300到800钱,斤价2到7钱。到了沿塞山区,盐斤价可过60钱,合8000钱一石。咱们的损失,不单在熬制贩售环节,也在贸易运输环节。”

    盐铁专卖的时代,盐的价格不是生活必需品价格,是“鸦片价格”。

    汉武帝时开始抑商,把商人与罪犯一起充军打仗,收回民间熬盐之权。设盐官,发盐户以熬盐盆,制盐,贩售,一律由国家垄断。

    一石盐从与栗米等价的二三十钱,陡然升至三百到八百钱。

    且盐铁专卖的官店只到县城,乡村与山区是没有卖盐点的。私盐主要贩卖的地方不是县城,就是县以外的广大乡村,偏僻的山区,部落。

    货郎盐贩子就用竹筒藏盐,走村串户的卖。查缴私盐的盐检一敲,空的实的彼此就有数了,就看走私盐的贩子懂不懂规矩了。

    于是,“敲竹杠”一词就出来了。

    由于私盐非法,鸦片产地价格,与市场价格,可以差一百倍出去。

    加上物流商品输送不畅,沿海沿河盐价就低。越是内陆,越是山区,盐价就越贵。

    一斛盐雇脚夫背一百里,还要付给二三十钱的脚费呢。大汉十三州,县乡山区的盐价,没有一样的,可以差一百倍出去。

    海舶空船时重心全在水面以上,很容易翻船,为了对抗倾覆,要装压舱石。这个“石”可以是石头,也可以是“石”包,就是附加值低的大宗货包,粮包,盐包,茶包。

    海舶一“石”包是双石,250汉斤一包,合两石多一点。多的十斤是损耗,不记账。

    由于水运损耗低,海舶载重大,江东一石20钱的私盐,载1000石用于压舱,到幽州卸下,以石价50钱出货,“压舱石”的利润就是30000钱。

    一汉石30公斤,1000石不过30吨。

    早期大汉船只皆以“丈”论,论的是长宽高。海贸发展后逐步就是论“斛”了,“斛”就是容积载重量,“料”就是“斛”“石”,锚的是“粳米”,一斛粳米之重为一石一料。

    盐的同容积重量比粮重,又不易霉腐,是更好的压舱石。

    北方两千斛的平底沙船,内水与近海贴岸航行都是没问题的。幽州东四郡与胶州半岛的物资转运,就是穿越渤海。

    而海舶海运过来的私盐成本,幽州的熬盐户是竞争不过的。

    哪怕本地熬盐户,一石私盐50钱。海运私盐一石80钱,幽州在地豪强,也只会接海盐。

    因为前者分散收购,陆路转运途中的损耗,付出的多余成本,每石就要超过30钱了。

    而接从海上过来的私盐,坐地大盐商,可以顺水路直接沿岸分销,整批进货,分散批发就行了,根本不参与零售。

    熬盐户终日烟熏火燎,每石盐才只赚几个辛苦钱,一石盐只卖20钱。海舶每石卖50钱,每石只赚毛利30钱。大盐商只卖150钱,每石只取毛利百钱。分销商每石只卖500钱,只取350钱的毛利。

    静脉收动脉放,再经过毛细血管辐射,层层分销,道道转手转运,到了县乡一级就是每石盐300到800钱了,直至山区一石盐8000钱。

    产地成本与最高零售价格,400倍。

    盐不值钱,与鸦片一样,值钱就值钱在“非法”。

    钱景听出来了,李轩的意思,就是他贳贷没问题,可贳贷给接外州盐的豪强,就非法了,损害了盟内成员的“幽州专卖”特权。

    钱景有点啼笑皆非,盟内的豪强卖的也是私盐。

    这什么意思?卖幽州的私盐就是好的,卖外州的私盐就是坏人?

    “李君之意?”

    钱景心下惴惴,脸上却一副坚定之色,“往后哪家再接外盐,休想从……”

    “别误会。”

    李轩一笑,摆手打消了钱多多的忠诚,“商贾趋利有何不对,我既不愿你伤害盟内成员的利益,又怎会剥夺你赚钱的权利呢?

    你贳贷予谁,是你的自由。你若是盟里人,北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相反,盟里会不惜一切代价保障你的自由。”

    顿了顿,真诚的看着钱多多,“你的问题,就是没有把自己当做北盟的主人,没有把我们当做自己人。你若不是我们,我们就不能拿对自己人的态度,来对你了。

    北盟可以接受你是个王八蛋,但前提你要是我们的王八蛋。如果你不是我们,你这个蛋再好,只要对我们不好,那就是坏蛋。

    你是怎么对付对你不好的坏蛋的,我们就怎么对你,不委屈吧?”

    钱景心下一抽,赶紧道:“仙帅明鉴,我就是盟里人,自己人呀。”

    “哦?”李轩感兴趣道,“这么肯定?你为什么是盟里人,自己人呀?”

    钱景奋声道:“因为我爱北盟,我爱您哪。”

    “我谢谢你啊。”

    李轩哈哈一笑,亲切的拍了拍钱景的肥肩,“我也爱你,北盟更爱你。所以,咱们盟里的章程啊,就有保障会员权利的条款。

    例如要是有人赖你的利钱呀,咱们这个联盟的武装力量,就会出动,就会用武力帮你收。

    就算天子欠你的钱不还呀,北方军也要向洛阳进军。有地方官想抓你呀,抄你家,我们就不让抓,就不让抄,我们就是这样爱你呀。”

    说着,笑吟吟的看着钱景,“你是怎么爱北盟,爱我的,也跟我说说呗。”

    “…呃。”钱景讪笑一声,拱手一低头,“钱某实在惭愧。”

    “多多啊,咱们都是为利,没什么好惭愧的。只有大利不取,取小利,才该惭愧。”

    李轩轻扶着钱景的手臂,细语温言,“本地盐利三分,外盐七分利,取七利多赚四分。若你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商贾,取七没错。可若你是北盟的合伙人,取七就大错特错。

    本地有熬盐的,芦苇才是钱。割芦苇的乡民,运芦苇的渔家,才能挣到钱。本来没活的乡民,才能做卤工。盟内成员的熬盐铁锅,才有人买。赚到了熬盐的钱,这些乡民才有钱买盟内的布糖油粮。

    你若把钱贷给本地熬盐贩盐,贷给盟内的盐商,你得三分利,是比外盐的七分利少了四。可盟内的一个个成员,能得无数个三分利。

    北盟的实力,就能随着这一个又一个的三分利,不停增长。我们就能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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