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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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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管会不会摔下马,俯身紧紧攥住缰绳,一个劲的打马催马:“小毛驴抓你来了,快快快,大黑,你貌美如花,青葱年华,可不敢让那头公驴追上,回头我给你打听打听赤兔在哪,就在前方,你赶紧跑……”
“贤弟,你马术不精。”
身后的刘备发现了什么,急急道,“直道驰健马,反甩不开那黑厮的小毛驴。”
“那…那那咋办?”
山歌在后时不时扬起,李轩紧张的额头挂汗,被迎面的风一吹,浑身都凉飕飕的,一听身后揽着他腰的刘备招呼,赶忙发问。
“右拐入林。”刘备大声道,“穿林朝东,绕桑结村后,敲钟聚拢乡兵,再来拿蛾贼。”
“好好好。”
李轩对拿蛾贼没兴趣,只是不想听山歌,一听刘备指点,赶忙又拉缰脱离驰道,带马冲上一道土坡,钻入路旁疏林。
林地马速更是快不了,越入林深,树木越茂密,树与树的间隔越小。
林中地面是枯枝落叶,积叶之下还有水洼,时不时马蹄下就溅起一篷积水,一脚深一脚浅。
更难受的是迎面的树杈斜枝,打在脸上生疼,一挂就是一条血痕,大黑都被挂的不耐烦,时不时气闷的甩头嘶鸣。
“穿过这片枫松林就好了。”
刘备惬意的贴在李轩背后,树杈挂不到他,听到李轩被挂的一个劲哼唧,赶忙出声安慰。
“这是枫树么?”
入眼飘飘红叶,萤火绚烂,朗朗长枫摇曳,恰似天地多情,马上趴着的李轩,抬头望着眼前一片人间飞火,神情略是疑惑,“怎么还有粉红色的枫叶呢?”
“那是桃树。”
身后传来刘备的声音,“前面有处野桃林,此时恰桃花盛开。那黑厮怕是被甩开了,那处桃林中有一衣冠冢,生古泉一口,泉水甘美,村中酿酒皆取此泉水。你我兄弟,不妨在那处歇歇。”
“正合我意。”
让刘备一说,李轩方觉口津发干,咽了口吐沫,想到甘冽泉水在望,精神复又抖擞起来。
二人一马,穿枫林,径入野桃林。
斜伸的桃树枝头,挂满了姹紫嫣红,漫天的粉红色之下,堆积的桃花落叶之中,掩映着一个略显破败的插地小石碑。
冢边不远有一青石半砌的小潭,泉水是突水,盈地而出,顺地势自高朝低处流,看起来更像是一处小溪。
母马大黑低头自顾饮水,旁边就是跪在积叶之上,双手捧水牛饮的李轩。
倒是刘备,不紧不慢的把随身水葫芦倒空,又重新把葫芦按在泉溪中,旧水走,新水流。
“这就是衣冠冢?”
喝撑了的李轩又洗了把脸,站起来胳膊肘一甩,用袖把脸草草一擦,好奇的走到小石碑面前,低头看了看,三行大篆只认出三个字,不由随口发问:“这下面埋的谁的衣冠?”
“卢医。”
刘备拎起半满的葫芦,起身喝了一口,嘴一抹,随口道,“秦缓,秦越人。”
“谁?”
李轩一愣,没听过,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就又听刘备续道:“扁鹊。”
“喔,这我倒是知道。”
李轩闻声一喜,颇有些与博古通今沾边的成就感,“扁鹊见蔡桓公嘛,却不知是不是韩非子编出来的寓言故事。”
“那却无妨。”刘备呵呵一笑,“有寓义就好,吹毛求疵,寻章摘句,反是背离了大义。”
“嘿,这我倒是知道,也是出自韩非子啊。”
李轩摇头晃脑,“不吹毛而求小疵,不洗垢而察之难。用人用长不看短呀,甚合吾意。”
说着,又请教刘备,“你说韩非如此本事,为何说不过李斯呢?”
“业不及斯,资不及斯,位不及斯?”刘备半答半反问。
“不对。”
李轩得意洋洋,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样子,“因为韩非是个结巴。”
“因为结…结巴?”刘备瞠目,结舌。
“对,就…就…就…是…”李轩无意一转头,余光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一愣,缓缓再把头转过去,立马眼神发滞,嘴角发抽。
“贤弟。”
刘备不知李轩怎么突然也结巴起来了,担心的走过来,晃了晃李轩的肩膀。
“是…不是…那那那…那是什么?”
李轩双眼直勾勾的略朝上看,全身僵硬,嘴唇发青,“那那不…不是鬼吧?”
“呃?”刘备循着李轩的目光看过去,一看之下,双眼猛地睁大,也滞住了。
十丈之外的桃林中,层层叠叠的枝头,一片片粉红色的桃花之中,掩映着一团火红,枝头桃花被风一刮离,就现出了形。
一个赤红色布包一样的物事,就吊死鬼一样的挂在一株老桃树上。
老桃树斜伸的粗大黑色枝头上,粉红色的桃叶之下,挂满了粉红色的桃儿。
可都没有这颗红桃肥。
肥桃儿细看不是桃儿,是个小胖妞。
小胖妞五六岁的样子,脑袋上梳着羊角辫,包子脸,凤眼桃腮,眼睛细长,嘴朝下勾,闭着眼都感觉一脸郁闷,生闷气的样子,却了无生息,被脖颈下一根上吊绳吊着,风吹不摇。
太胖了,风吹不动。
小胖妞一身火红,纹丝不动,就静静的吊在那里。
“这吊死鬼哪来的?”
李轩看的毛骨悚然,不知是怨咒女鬼,还是谁在拿小女孩练降头邪术。
“奴奴不是吊死鬼!”
刘备尚未回话,十丈外老桃树突然发话。
“谁在说话?”李轩咽了口吐沫,身体发直。
“我。”
李轩看到了,老桃树上吊着的小胖妞,嘴巴动了动。
“小姑娘,你怎么了?”李轩弱弱的问,还是怕胖妞是鬼。
“我上吊。”小胖妞闷闷的应了句。
“唔?”
李轩闻声挠了挠脸,心下却是一宽,原来是人找死,不是死找人啊,那就不怕不怕啦,“…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李轩被张黑驴感染起来的艺术细胞,尚处活跃状态,心到处随口就唱起了歌:“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
“旱鸭子,唱的啥,打扰我上吊,你让我先死好不好?”
吊着的小胖妞,闻歌眉头一皱,脸色更郁闷了,“奴奴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走。”
“…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勇气当棉被,不怕不怕不怕啦。”
李轩没理会小胖妞,而是继续引吭高歌,“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太阳一定就快出现。”
唱完了,才笑嘻嘻的冲树上吊着的红衣胖妞喊,“小姑娘,世界的一半是黑暗,另一半是光明。你若只看到黑滴,只为烦心事烦心,你就会坠落黑暗,想把自己吊死。”
“可是,世界的另一半是光明呀。黑暗已经过去了,小姑娘,你是为过去发生的不开心,今天才要吊死自己的,不是么?黑夜实际已经过去了,你想想,对不对?”
李轩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昂声开解小胖妞,“你何不睁开眼,看看黑暗过去后的光明世界,看看光明的今天呢?”
说着,自信的大喊一声,“相信我,小姑娘,你一睁眼,就一定能够看到。”
“我一直就睁着眼呢。”小胖妞的声音更郁闷了。
“…呃?”
李轩闻声向前一伸头,睁大眼仔细看了看吊着的小胖妞,额前两条卧蚕眉下,只有两条长长的细缝。
“都笑奴奴是眯眯眼儿!”
小胖妞少丑自艾,此时被揭起伤疤,更是无语凝噎,“我本豆蔻年华,虽非貌美如花,却也知贩枣养家,世人怎能因老天给了奴奴一双丹凤眼,就嘲笑奴奴眯眯眼儿?奴奴不想活了,只愿了此残生,下辈子生的眼睛大一点,恰如你身边的哥哥那样。”
“你什么意思?我的眼睛也很大啊。”李轩生气道。
“那要看跟谁比了。”身旁的刘备一甩头,大眼睛眨了眨。
“嗯?”
李轩发现了古怪,这红衣小胖妞吊在桃树上这么久,怎么没事人一样,不由发声问道,“小姑娘,你吊了多久了?”
“三天了。”
小胖妞又是一哽咽,“奴奴好饿。”
“…嘶!”
李轩嘶了一声,确定眼前的红衣吊死鬼,也是个神奇娃娃,试探的问了句,“小姑娘,怎么称呼?”
“奴奴姓关,唤羽,闺字长生,见过哥哥。”
吊在树上的小胖妞知礼作答。
“啥,关二爷?二奶奶?哎呀我不行了。”
一听关羽报号,李轩就是眼前一黑,惨哼出声,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扶额头,身子跌跌撞撞的倒退着,被扁鹊衣冠冢前的藤蕨绊了下,一屁股坐倒在地。
“…嘿诶诶,小财宝呀藏猫猫呀,没有腿儿呀哪里跑呀,呀咦咯呦…呃?”
一阵销魂的山歌骤然又起,跟着就是一声暴亮的大嗓门,“…唉呦俺滴个亲娘啊,树上咋吊着个眯眯眼儿,差点吓死俺,俺滴个大眼睛啊,进虫啦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六章 衣冠冢里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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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眯眯眼儿?”
一声森寒冷酷的问话从桃树上卷出,冰刀一样刮过李轩的脑海,透体而出,浪一样滚过。
音浪过处,片片花草像是含羞草一样,海浪般蔫倒,仿若瞬间枯萎。
天似乎陡然阴了下来,本是阳光普照的桃林,明媚的阳光被一股铅青色替代,空气骤冷。
“哗哗哗。”
万千桃枝摇摆,沙沙摩擦,桃花纷落,阴风呼啸而出。
李轩被透体的阴风冻得打了哆嗦,心头却一片火热,冲树上吊着的关二…姐,大喊:“眯眯眼儿又咋地?睁眼就要杀人哪!关姐姐好本事,一生气风云变色啊,快,弄死那个挖煤的,不用给我面子。”
“天不是姐变的呀。”
咔嚓一声轻响,关羽头上的上吊绳断裂,一朵红云飘下,同样被阴风冻的哆嗦,郁闷的大包子脸上满是小疑惑。
“那是谁?”李轩一愣。
“我呀!”
头上传来了一把空透苍老的声音。
李轩愕然抬头看去,一看之下吓的屁滚尿流,手扒着地,双腿乱蹬,连滚带爬蹿离了石碑。
真见了鬼了!
衣冠冢石碑之上,三朵绿汪汪的离火环绕飘飞,轻噗声中化为荧荧流火四溅,空气似乎被炙燃,扭曲变形起来。
虚影如晕,晕影倬倬间形散风聚,朦胧中渐化人形。
半空中一个手拄藤杖,葛衣宽袍,鹤发童颜,秃脑门长胡子老头,微佝偻着身子,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环顾一圈,对身下的李轩,刘备,张黑驴,关羽,一一颔首示意。
“仙人到此。”
刘备大眼睛一亮,没有害怕,反而精神抖擞的深施一揖,“刘备有礼。”
“老朽可不是仙人,吾身早朽,亦未成仙。”
碑上漂浮的藤杖老头,笑眯眯的一捋胡子,“吾只是存留在天地间的一缕执念,静待有缘。”
“执念?”
“待有缘?”
被仙人现身的奇景吸引,张黑驴下了毛驴,与一身火红的关羽,一起凑到了衣冠冢之前。
“今缘至,吾执念已了,就要重回天地的怀抱了。”
葛衣老者拄着藤杖,笑眯眯的一点头,“吾衣冠冢之下,有留予有缘人的器物,尔等善用便是。”
“你就是扁鹊?”李轩开口问道。
“不错,正是老朽。”
扁鹊笑眯眯的一点头,“李轩,你好。”
“你知道我是谁?”李轩蓦然一震。
“你忘了老朽奉送的《八个禽兽欺负一穿着暴露女子》了?”扁鹊唇角一掀,浮过了一抹古怪。
“哎呀我靠,你个老葫芦娃。”
李轩闻声气的一蹦高,用手一指扁鹊,“原来就是你呀,你个老骗子,赶紧送我回去。”
扁鹊拄着藤杖一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双眼捕捉了一下空中的云卷云舒,对李轩的许愿当没听见。
“老朽不单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们是谁。”
扁鹊又是一低头,先是望向关羽,“你今求死,何必字长生?不如老朽为你换个表字,叫云长吧。”
小胖妞歪着头想了一下,一抱拳:“昨日黑暗界的关羽已死,今日光明界的关羽,便是关云长了。”
“二姐,你不要受老葫芦娃蛊惑。”李轩哭丧着脸,总感觉事态在向不好的黑暗界发展。
“二姐?”小胖妞一愣。
“不错。”
回答关羽的却是半空中漂浮着的扁鹊,笑眯眯的冲关羽一点头,“今日桃花盛开,尔等既志向相通,何不在桃花见证之下,结为异性兄弟?携手共赴大难,匡扶汉世,以安天下。”
“俺张黑驴是劫财宝的,何时与财宝志向相通?”张黑驴不忿的哼了一声。
“燕歌啖朱亥,人头做酒杯,张弓射胡月,飞马将不回。”
扁鹊对张黑驴笑眯眯的一点头,“张飞,老朽当初救你,是望你奋燕人豪侠慷慨之余烈,可不是让你打家劫舍的喔。”
“你…你是?”张飞瞪大了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你枪不好,吾衣冠冢下,有一丈八蛇矛,正合你使,望你善用。”
扁鹊对张飞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仰天叹了一声,“事已毕,老朽就要走了。”
“已毕?”刘备愕然,赶紧拱手,大眼睛萌萌的盯着扁鹊,“备今逢仙人,不知仙人可有教诲。”
“没有。”
扁鹊摇了摇头,“你只问本心便是。”
“我本心就想走。”
李轩立马扬声,冲扁鹊急急道,“你神仙是吧?那你肯定知道,我跟这哥仨不是志向相通,我就想回去。”
“老朽说了,吾不是神仙,只是天地间的一缕执念。”
扁鹊笑呵呵的一捋胡子,“你的执念,又是什么?”
“我没有执念。”
李轩昂声道,“要匡什么,救什么的你另找高明吧,我真没兴趣。任千万饥民饥肠辘辘,我该吃吃该喝喝。任亿万百姓刀斧临头,我一滴眼泪都不带掉的你信不信?我就是禽兽,干不了救民于水火的事,你快让我回去。”
“救人,便是自救。”扁鹊依然笑眯眯的。
“哈。”
李轩嗤笑一声,指了指黑小子张飞,“人救人送药,你救人送矛啊?”
“若汉地彼此杀戮,千里赤野,十室九空,待胡马南下,怕是尔等皆成两脚羊。到了那时,你又往哪里逃?”
扁鹊笑呵呵道,“救人,是否就是自救?”
“那是汉地之人自作孽,不可活。”李轩气道,“与我何干?”
“既与你无关,你何必要劝?”
扁鹊笑眯眯道,“人人皆恨异族,只有你坚信祸必起于内部相残。既与你无关,你何必相劝,你还说你没有执念?”
“那是以前。”
李轩一晒,“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依你本心便是。”
扁鹊毫不在意,笑容依然温润,“涛之起也,随月升衰,花开花落,自有因果。老朽执念已了,尔等何为何不为,何行何止,问本心便是。”
“我就想回去。”
李轩一捂脸,哭丧着脸朝朦朦胧胧,越来越淡的人影虚抓,“你不带我回去,我刨了你的坟啊!”
“预料之中。”扁鹊呵呵一笑,“故而,送尔等之物,就在墓下。”
“回去?贤弟要回哪里?”刘备奇怪。
“彼此杀戮,千里赤野,十室九空,胡马南下,两脚羊?”关羽一脸懵愣。
“自作孽,不可活?”张飞挠着脑袋,一头雾水。
刘备,关羽,张飞,纷纷向越来越淡的虚影发问。
“天机。”
越来越淡的扁鹊虚影,拄着藤杖,捋须一笑,“不可泄也!”
这是扁鹊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像呼出来的白气一样,在眼前消失无踪了。
但这只是对刘备,关羽,张飞来讲的最后一句。
李轩的耳畔,却多出来了一段:“刘备禀仁主之印,关羽蕴火凤之魂,张飞有熊罴之魄。天地万物皆灵,此间神通多有,封印各不相同,善借其力,你或可穿梭时空,自行回去,解印之法……”
“超级赛亚人?”
李轩听完扁鹊消失前的嘱咐,两眼呆滞,喃喃自语,“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变身呢,我一个爱好和平的人,还活不活了。”
“什么人?”
刘备离得近,发现了李轩的异样,担心的走过来,手搭肩膀晃了晃,“贤弟?”
“大哥。”
李轩一抹唇上的口水,认真道,“小弟觉得三位哥哥结拜正在当时,你们就是天生注定的三剑客。小弟亲戚在江东,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未免事态向黑暗界发展,李轩感觉不能顺着扁鹊的所谓缘分走。
你个老葫芦娃不是静待有缘么?那好,缘分尽了!
李轩只希望找个安逸的地界一猫,管它什么千里赤野,十室九空,打生打死的。他有沃野,豪室,自然死,就可以了。
“哇呀呀,你敢不听神仙的?”
斜里蹦过来一个挖煤的,张飞蹑手蹑脚的凑过来偷听,一等听到李轩不听他救命恩人加神仙的话,立马就是一蹦高,瞪着豹目,大嗓门直嚷嚷,“你信不信俺一枪扎死你,扎死你再扎你的小人儿。俺天天扎,练矛就用你当靶,大骨头都给你扎成小米渣,把你扎成布娃娃。”
“你这话就扎心了三哥,我是自量力,投亲戚。”
李轩哭丧着脸,“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真帮不上三位哥哥什么。我就是个大累赘啊,三位哥哥带着我上阵,那是很容易阵亡的。”
“贤弟怎可如此说。”刘备责备道,“我刘玄德难道是为名为利,才拜兄认弟?”
“不错。”
一团红云入眼,小胖妞关羽昂头凑了过来,看向李轩的一双丹凤眼,写满温润,“我关羽去长生,而就云长,关云长能走出黑暗界,多亏了四弟。四弟既然叫了二姐,那就没有不认的道理。”
说着,小胖妞大包子里脸一昂,凤眼微眯,仰天长叹,“云本因缘际会,聚散无常,又何来云长?你我兄弟便譬如云聚,终有流云星散的一天。
今朝功名路,他朝死人墓,比起天地间一呼一吸已是百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火花一闪。
今既风云际会,时日无长,你我兄弟更应该珍惜彼此的兄弟情谊才是,怎能轻言别去?莫非我眯眯眼儿关云长,不配让四弟称一声二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七章 暂借今日桃花地,共拜千古桃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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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别说了,我泪都快下来了。”
李轩眼神发滞,嘴角抽搐,不是感动的,是被小胖妞,眯眯眼儿关云长,和脑海中的关羽关云长碰撞后,憋伤的。
“三位哥哥。”
李轩一抹眼眶,郑重道,“三位兄长才是因缘际会,轩只是凑数,怕是那老神仙搞错了。”
“贤弟。”刘备又要责备。
“大哥。”
李轩抢声道,“轩能与三位兄长结为异性兄弟,求之不得。然,小弟不敢自比三位兄长。轩生性自私自利,绝不愿与三位兄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三位兄长执意与一自私自利之人结为兄弟,轩排四不妥,望以‘小弟’相称,如何?”
“咦?”
一直瞪眼的张飞咦了一声,突然乐了,指着李轩哈哈大笑,“四弟,你够坦荡,颇有俺小张张三分风采。”
李轩翻了翻白眼,无奈点头:“是啊,还有共同的艺术爱好呢,唱歌都爱跑调。”
“四弟坦荡之人。”
李轩自诩自私自利,关羽非但不恶,反而凤目越发温润,含笑一点头,突然双膝一弯,直接跪倒在地,冲李轩道,“请四弟受关云长一拜。”
“怎使得?”
李轩吓的本能就去拉关羽,却没拉动胖妞。光是“关云长”这个名字,甭管男女或是泥胎,他就不敢受之一拜。观音菩萨也不是女的,可他照样不敢受女观音菩萨一拜。
面对跪倒在身前的“关云长”,李轩惊得脸都扭曲了,一看拉不动,赶紧顺势就是双膝一曲,同跪在地,急急道,“该我拜二姐才是。”
“二妹,四弟,也请受我刘玄德一拜。”刘备一撩衣摆,屈膝就跪。
张飞憨头憨脑的左看看右看看,一拍脑门,也是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大吼:“张飞张翼德,拜见大哥,二姐…嘿嘿,还有四弟,有空一起吼歌。”
“当不得四弟,四谐死,小弟怕死。”
李轩见刘关张三人同跪,知木已成舟,绝望中只能叹了口气,“三位兄长,从今起,就叫我李小仙,小弟吧。”
“小弟。”刘关张三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相视而笑。
桃花纷飞处,流萤星落如雨。
扁鹊衣冠冢前,一阵音同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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