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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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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布,吕奉先,居然是个文官小吏,正在并州干主薄呢,收过路费收个不亦说乎。

    “谁还没个马瘦毛长的时候?”

    李轩为董胖添酒,一脸的笑嘻嘻,“董公放心赴洛受审,只会加官进爵,绝无加罪之理。”

    “喔?”

    董卓的罪名是死罪减一等,比卢植的罪还重,身为当事人,不免心中惴惴,拖着不想走,就是想拖到广宗破了有个转圜的余地。

    能减罪已是万幸,何来败军反而加官进爵?

    他又对李轩之诡极为佩服,闻之不免精神一震,夺过酒壶就为李轩斟满一盏,“小仙何出此言?”

    “若是治世,董公仗打成这德行,怕是一入洛小命是悬了。”

    李轩笑呵呵的举酒盏与董胖碰了一个,饮了口一抹嘴,放下酒盏道,“可时下雍凉闹成那个鬼德行,以董公在当地羌人中的名望。若是连董公这样的英雄都治罪,拿《孝经》平叛的却任刺史。羌人只会越发小觑朝廷,越发离心。”

    顿了顿,又道,“反之,雍凉闹的越大,才越需要董公这样的人出山,安抚当地,收拾残局呀。”

    董卓一愣,又是一恍然,继而大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小仙的意思是。”

    “我意思并州老这么卡咱中间。”

    李轩点到即止,立马换了个话题,“您就算出来了,丁原那个老匹夫的过路费,总赖不掉吧?”

    “呸。”

    一提丁原,董卓也是斜脸啐了口吐沫,一脸的便秘神色:“一个县吏,大字不识一个,他是怎么当上并州刺史的?陈粮算新粮,损耗加三成,我都由他。可他连我凉州棉花,羊毛,牛羊皮都损耗三成,又添到并州货物发卖幽州,这他娘不是贼么?”

    “照我说,待董公出来。”

    李轩端起酒壶又为董卓斟满,“咱联手给他一下狠的算了,并州在册不过四十万口,一县之口,吃我两州之栗,这硕鼠不早宰,迟早变老鼠精。”

    董卓不上当,对面前之人挖坑的怪癖早有耳闻,嘿嘿一乐:“小仙究竟要做什么,何不直说?”

    “我意思这匹夫不足为虑,既然他收了黑钱,不如让他背下黑锅。”

    李轩嘻嘻一笑,“雍凉之乱,难止,这股气不泄出来,强压还是要炸。既然要宣泄,与其南下入寇三辅,惊扰京畿。不若引羌人,氐人,各路义军东进并州,寇塞内南匈奴去吧。”

    说着,又是一笑,“反正并州就那几十万人,地方又够大,足够折腾了。”

    董卓眼中的讶色一闪而逝,想了想,沉声问:“老夫的脑袋,怕是猜不透小仙之所图了。”

    “我直接给董公交底就是。”

    李轩用刀插着个羊蛋塞进了嘴里,边咀嚼边道,“中联储董公是知道的,还有北地豪族共同参股的商行票号,要转运各州粮秣,要在各郡设点。关中繁华之地,能不折腾,就不折腾,影响生意,这是其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七九章 咱组个三边委员会咋样?

    (全本小说网,。)

    “其二,我那也有收过路费的。”

    李轩轻笑,“北盟与塞外转输,过三郡乌丸之地,易有损耗,我准备把这三部乌丸损耗掉。由东至西,驱之入并州,寇塞内南匈奴诸部。我怕只有一家闹,天子朝廷嫌我闹,浑水好摸鱼,咱一起闹,董公亦能把雍凉叛军礼送出境,岂不挺好?

    其三,与其让匈奴,乌丸,羌人,氐人,鲜卑,扶余那么多人闹咱一个,不如让他们彼此先闹着,等咱腾出手来,再把他们一个个损耗掉。

    其四,打通并州商道,对凉并幽三边一体化,尤为重要,你看咱组个三边委员会咋样?起码垄断大汉的马匹,棉花,皮草,毛纺制品供应,咱一联手,就能做到。”

    “嘶…嗯?”

    董卓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一拍桌子,酒盏一举,“小仙等老夫出来,出来咱再合计合计。”

    “好。”

    李轩笑嘻嘻的举盏而起,“轩静待虎兕出于柙,咱联手祸乱天下。”

    “哈哈哈哈。”董卓闻声不以为忤,反开心的哈哈大笑,盏中酒一饮而尽。

    桌后一陪侍的中年文士,见一老一小俩奸人相见甚欢的德行,不由哑然失笑……

    ……

    “文和啊,你家是凉州累世将门,可听过五原义军,‘飞将’吕布之名?”

    董卓一身轻松,满怀信心的被押赴洛阳了,除弟侄带财货随之赴京活动外,倒是留下了一干凉州军将。

    近几月,北方联盟名声鹊起,洛阳咸闻。既是北方的联盟,幽凉抱团在外,对洛阳笼中听判的董卓,总是有利的。

    只是姿态归姿态,真正统帅一干凉州军将的是董卓女婿牛辅,不归北方军指挥。

    董卓对“商行”代州郡转输粮秣辎重,“票号”代州郡上缴赋税,存取钱粮的事挺上心。

    雍凉不少累世将门都很上心。

    凉州租借至幽州的“主薄”贾诩,就不单是负责董家的贸易,是涵盖官方的幽凉军需赋税代缴与贸易事。

    另有一干凉州军将的内府管事,被派驻北盟,用于“接驳”规则,好开自家的商行与票号,与中联储等幽州的商行,票号,实现“联网”。

    贾诩之所以可为“主薄”,一是其有官身,被举过“孝廉”,任过天子郎官。二是贾氏与皇甫氏一样,是凉州累世将门,在雍凉地固根深。

    皇甫氏就是“军阀”,这在大汉不是贬义。士族有门阀,门生故吏。军将自然有“军阀”,兵为将有。

    皇甫氏中的皇甫棱,皇甫规都是“度辽将军”,皇甫嵩之父皇甫节是“雁门太守”,其余任扶风都尉的皇甫旗等在雍凉累世为将的族人,数不胜数。

    士族门阀有地有佃户,边地军阀地更广,手下的佃户,也不比麾下的兵少,家兵论万的。

    所以,皇甫家这种边地累世将门,最讨厌董卓这号新来的暴发户。

    老将门与新将门之争,恰如军中保守派与少壮派之争,是不可免的。

    由于乡里制度,边地内附的羌匈奴乌丸等部盟,每一个边地势力都是由豪族,部盟,将门,共同组成的。

    只不过对外,可以代表“雍凉军团”的主导力量,一般只有一个印记。那就是地方争夺中,占据了支配权的势力。

    董卓集团,就是这么一支新崛起的力量。被皇甫氏等不少老将门,视为心腹大患。

    历史上董卓与皇甫嵩之子交好,很仗义的释放了皇甫嵩。皇甫嵩报答董卓仗义的方式,就是把董氏一族屠杀干净。

    所以,皇甫嵩这样的正人君子,并不是北盟的优先合作对象,太仁义了。

    可边地将门又不是只有皇甫氏一家,贾诩所在的贾氏,同样是与董卓有抱团需要的老将门。

    贾诩曾祖,是武威太守。祖父,任过兖州刺史。其父曾为轻骑将军,在凉州姑臧同样不缺树茂根深。

    只是老藤略枯,需要引入董卓等外来活水,以免枯死。

    与曹操的叔父一样,“贾诩”同样被贾氏视为不成器,宅男,游手好闲,感觉贾氏下一代要完。

    贾诩年方已三十九了,可啥也不干,毫无名声。

    当年他被“举”孝廉,就是贾氏想送家中宅男,去洛阳繁华之地开开眼,激活名利之心。

    可谁知道贾诩入洛点卯完毕,领了郎官,马上称病,扭头就还乡。

    由于其逃蹿的太快,轻车简从就朝西凉家中颠儿,结果半道还让氐人土匪抓啦。

    与束手就擒的宅男不同,这个宅男一遇险,天才的因子就被激活了,张嘴就对氐人土匪忽悠:“我爷是段颎,你们别动我,等我爷爷重金来赎我。”

    段颎是太尉,当年平定过西羌,灭过东羌,把边地杀的血流成河,这活阎王之名可止小儿夜啼,氐人就被吓住了,把一同抓来的其他几十人全宰了,只将贾诩一人礼送出境:“少爷您走吧,咱就当没见过。”

    可那是遇险,逼得没办法了才想辙,一没事了,贾诩就又朝家里一猫,啥也不干了。

    这位老兄快四十了,李轩都“听过”贾诩之大名,可那是在这位老兄被乱世逼的没办法了,又被迫想辙之后。

    时下的贾诩,莫说天下闻名,在雍凉本地都不吭不哈的,就猫家里享受生活,四十了我的哥,他是开心就好,他家急了,与其说是常驻北盟任“主薄”,不如说是被他家扔过来的。

    他家感觉贾诩在凉州本地狐朋狗友太多,洛阳繁华勾不住?那就再试试把“老男孩”远扔幽州,西方不亮东方亮,从大汉最西,流放最东。

    “五原飞将,吕布?”

    贾诩这个宅男,宅的是心灵,没宅了照样随遇而安。

    交代事就办事,不办的好,就是怎么平庸怎么办,办的悄无声息,下次别再麻烦他最好。

    没事也不表现,明知上司同僚下属犯错,全当没看见,他才不管。

    问他事,他还跟你装痴呆,眼神蒙楞,迷迷糊糊的望着天,似乎想了半晌,证明我确实是认真想过了,才一脸无辜的答话,“不认识。”

    “听总听说过吧?”

    李轩俯身捡起掉落的干柴,扬手扔回了身旁驶过的马拉辎车上,拍拍手道,“五原郡与南匈奴诸部摩擦不少,一个未成年的十四五岁少年,可率游伴屡屡与匈奴对攻。我知飞将有二,一为龙城飞将卫青,二为飞将军李广,这吕布能在边民中闯出‘飞将’的名头,定是雍凉少英杰呀。”

    说着,露出一抹疑惑之色,貌似不解,“凉州虓虎,文台未闻,竟被并州刺史丁原聘为主薄?丁原耳目如此灵通,定是广布暗探于天下,密谋造反……”

    “咳。”贾诩被呛住了,一口冷气入嘴,忍不住就握拳捂嘴,剧烈咳嗽了起来。

    “唉呀呀,可是受了风寒?”

    李轩一副关心的神色,凑到贾诩近前,亲热的帮老男孩掖衣领,捋裘衣,一脸臭屁的故作怜惜,“可怜我盟中的华丽皮草衣呀,万一被你传染了风寒,岂不糟蹋啦?”

    “咳咳。”

    贾诩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敢情怕受风寒的是“大衣”,没好气的一晃膀子,自顾掖了掖衣领,“公给之物,不劳挂怀。”

    “还送了你仨私婢呢,亏大发了。”

    李轩拍了贾诩的皮草大衣一巴掌,“公给是予公人的,你说你天天忙私事,不是与私婢调笑,猫家看私书,就是出门寻哪家私房菜好。咱物资过境并州损耗那么大,你也上点公心呀。公库里跑耗子,谁给你发新衣?”

    贾诩是个很有恶趣味的人,明知他知道“他”在充楞,“他”还是充楞,且“他”知道他知道“他”在充楞。

    啊。

    有些事我们知道,有些事我们不知道,有些事我们知道我们不知道。那些我们不知道的,我们不知道。

    啊,有这样恶趣味的宅男,实在是让李轩不知道说什么好。

    吕布是并州主薄,是负责与贾诩核销物资的人,“他”怎么能不知道呢?可“他”就是能知道但不知道。

    若不是李轩“早就”听过贾诩“毒士”的大名,恐怕也会与其家人一样,认为这就是个智障,疯子,宅男,反正精神不正常。

    “可我没出过纰漏呀。”

    贾诩眼神无辜而清澈,真就大孩子一样,幼稚到爆。

    实际他与李轩的关系很好,所以才喜欢开一些只有密友间才心照不宣的玩笑。

    “我没说你出纰漏呀。”

    李轩没好气道,“我是问你认不认识吕布,不认识就打算送你去并州,认识认识。”

    他也挺喜欢贾诩的,与张飞一样,这是能真正坦诚相对,特别契合的狐朋狗友。

    贾诩就是个长不大的天才老孩子,由于有“赤子之心”,所以对知心朋友那真是赤诚相对,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只不过这号天才交朋友很困难罢了,心灵是封闭的,寻常人非常难以走入。

    这个寻常人指的不是同样的天才,不是权财与名声。那些普通人在意的东西,贾诩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厌恶。

    就是契合,就是机缘。

    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偷猪屠狗之辈,无所谓。只要契合,贾诩就能与其成为铁杆好朋友,不输刘备四兄弟之亲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八零章 老男孩贾诩

    (全本小说网,。)

    且贾诩惜命不下李轩,也是个好逸恶劳的贱种,能享受能舒服,那是绝对不艰苦朴素的。

    且这家伙比李轩更懒蛋,所以殊归同途,为了偷懒,也只能培养助手,把该自己干的活,统统分包出去。

    加上贾诩就是只求舒舒服服的混日子,所以能把物资统筹工作做的“平庸”无比,绝不改进,决不事必躬亲,不想奇谋妙计,省的累着自己。

    可也不会更差,不会乱,因为差了影响效率,会劳烦自己。一出乱子,就影响休息。

    所以,贾诩这号怪咖,提的位置再高,部门不会有什么新气象。可他为了偷懒,会不知不觉的培养出一堆徒弟。

    贾诩就是把本来纷杂的事,变的有规律。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然后,也不藏私,把轻重缓急的归类方法,什么该焦点,什么该模糊,全教给下属。

    等徒弟学会了,能把常务与管理接过去了,他甩手掌柜一样,继续回家猫着去。

    贾诩是李轩唯一发现的天生具备空间与架构视角的人,天赋比他要高的多,学什么都是“透”,不是学会,而是“透”,可以用纷杂现象背后的同一个原理,摘自己的星。

    贾诩看个《孙子兵法》,都能自己写本《钞孙子兵法》出来,看《吴起兵法》,就在一边写一堆:“咦?你这个想法很妙啊,用于养马也是可以的呀。唔?不对,你这个必胜的方法太蠢了,我要是这么一捣鼓,你必胜个屁。”

    “行火必有因?发火必有时?必须天燥时?放屁,我偏下雨的时候浇油烧你,你想的到不?天燥我等你来烧我,必来哦。”

    贾诩只是宅,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写东西都是自娱自乐,不是要拿这些私下写着玩的东西,像孙武子一样拿去给公卿看,以求带兵,施展抱负。

    不是的,他就是无聊的自娱自乐,顶多给私下的狐朋狗友,知心朋友看看,交流交流。

    李轩之所以知道贾诩比他天才的多,就是因为大汉是六子象棋,他弄了后世的象棋找贾诩下。

    结果,没两天,贾诩就又各添了“弓”“船”“骑”“粮”四个子,减去了两个“卒”,且增减未停,始终在寻找更好玩的配比。

    这就是天才,不会被已知的东西,已知的框架局限住的。

    所以,被北盟所有人鄙视的“战略火箭军”,“战略导弹”与“战略轰炸机”项目,只有贾诩觉得靠谱,一有闲就在家攒导弹。

    “你要挑动吕奉先与丁建阳同室操戈么?”

    贾诩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如意盐糖”,军需药品,补充糖分盐分与维生素的,剥开糖衣塞自己嘴里一个,又摊掌问李轩要不要。

    “培养人以下作乱,好不好呀?”

    李轩摆手示意不要,从自己兜里摸出个麻糖塞嘴里了,咀嚼道,“吕布对丁原忠心耿耿,可惜蹉跎十年,不得用不得升,昔日小飞将,快变成老主薄喽。”

    说着,一摇头,“这弑主的头一开,怕是胸中那股戾气,就再也压不住了。以后哪个石头再想压其头,必被其碎呀。”

    “丁原就是怕被手下爬上来,压着自己呗。”

    贾诩喜滋滋的吃着如意糖,糖分总是让人开心的,“毕竟出身太卑贱,一文盲县吏,又无寸功,骤登一州刺史位,我都以为他私下姓刘呢。”

    说着,嘻嘻一笑,“把小李广用来画户薄,恐怕这事只有丁原干的出。当年跟随小李广邀击匈奴,一同投靠丁原,想要搏个出身的凉州众豪杰,血估计早冷了,时下散没散干净都不知道。只知道当年吕布带军并州投效,时下军权早被扒干净了,明为主薄,实充亲兵。”

    吕布不是丁原义子,只是带一群小伙伴投效,却被剥去军权,任命为主薄,充任了保镖的下属。

    吕布投效丁原时,血气方刚,年方才十五。以为被一州刺史看中,必能一展所学。以其武勇,又有凉州一群小伙伴相助,边疆沙场争雄,自然功名富贵不在话下,封侯有期。

    主薄啊,这是官呀。亲兵啊,刺史信重呀。

    懵懂少年,一晃十年。

    主薄还是主薄,亲兵还是亲兵,当年一起跟随吕布奔赴并州,怀揣着一腔热情,发誓一起争雄疆上,搏个功名万户侯的小伙伴们,流云星散……

    三姓家奴,吕布,你好!

    “堂堂飞将,以一犬待之。”

    李轩也笑,心里有底,话出自然就坚定,“并州是个井,一出井,不用挑,吕布何时压不住心头愤郁,就是丁原匹夫授首之时。这号沐猴而冠,最怕下属窜上来的官帽猴儿,被宰了都不会有下属掉一滴眼泪,就是看谁第一个动手罢了。边将粗鄙,不读《孝经》呀。”

    说着,乐了起来,“可吕布冤不冤,丁原被谁干,是并州的事。我只是担心并州一乱,干死丁原的不是咱的合作伙伴,新主一换,事不又得重谈?”

    “你想怎么办?”贾诩好奇。

    “我要知道,还问你?”

    李轩没好气,“除丁原易,吕布那人,视之诸侯,视之为将,观感自不同。那是不想为奴,想自己做主的人。我等以并州之主相待,替掉丁原不过反掌之间。

    可是,幽并凉三边合作,有主有次,有支配与被支配呀。挑动吕布弑丁原易,想再压一个被压了十年,愤郁不知几何的人,谈何容易?

    只看吕布被丁原一匹夫诓骗十年,就知其乃有勇无谋之辈。可其勇难得呀,凉州刺史随意一孝经平叛的跳梁小丑都当得。可‘飞将’之名,那在雍凉边陲之地,是谁都可称得?有叫错的名字,没叫错的外号啊。

    我汉地本就缺骑兵将领,吕奉先大将有神,善战无前,用以草原骑兵争雄如虎添翼,我怎忍轻害?

    可如此枭桀之雄才,狼戾虎行,一旦弑主,胸中愤郁一泄而出,怕是从此再也休谈支配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他吕布敢再回首十年前么?他敢去看十年前与其一起同投并州的小伙伴的眼神么?

    换你是吕布,一身武勇,满腔抱负,求的是功名利禄,万里封侯。却被人一压就是十年,忝为笔吏一主薄,你敢再信义气之主么?”

    “丁原何才?何能骗我贾诩十年?”

    贾诩撇撇嘴,对被丁原诓了十年的吕布,一点都不同情,反有些幸灾乐祸,“不就是想除了丁原,又不想毁了吕布嘛。”

    说着,得意洋洋的瞥着李轩,撇撇嘴,“李小仙呀李小仙,妄我贾诩高看你一眼,以为你神机妙算不输于我,没想到你就是个笨蛋啊。”

    “嘿我草。”

    李轩气的挠了挠脸,抓狂道,“你有辙就说,损我干嘛?”

    “你真的没办法?”贾诩再确定的问。

    “没办法。”李轩摇头。

    贾诩满意的点头:“那你就是没我聪明,多简单的事啊,你对天空说,贾诩我服你,我就告诉你。”

    “日了。”

    李轩崩溃的一抹脸,抬手一指天空,“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不是这五个字。”贾诩不高兴了。

    “明年送你去并州。”

    李轩眼神沉沉的,冲贾诩比划了个二,“我多送你俩字。”

    “唔?”

    贾诩闻声一愣,变脸一样,马上笑撵如花,亲热的虚拍了李轩两把,“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五百块吧。”

    李轩故作大方的一挥手,“我那有想辙特别经费,你想的辙好,我为你争取一千元奖金出来。”

    “又是二一添作五啊,你这抽成也太狠了。”

    贾诩不满意的摇摇头,感觉被剥削的太狠了,可还是献策道,“很简单,欲除丁原,又不想毁掉吕布,那就把吕布买过来。”

    “买过来?”

    李轩先是一呆,继而福灵心至,一下明白贾诩的意思了,不由大拇指一竖,“高,实在是高。”

    以贾诩之智,自然说的不会是收买。

    那就是把吕布买到幽州,买到北盟来?

    “嘿嘿。”

    贾诩当仁不让的晃了晃头,扯了扯自己的华丽皮草大衣,臭屁道,“你不是要搞华丽的志愿骑兵团么?吕布好华爱奢,自在随意,又英勇无匹,岂不是骑士团长好人选?

    既是志愿骑兵团,头上就无主了。他就是主帅,不辱没他吧?可其麾下统领的却又多是北盟的在乡志愿骑兵,反不了他吧?若其功大,让他位比诸侯又如何?北盟旗下的众多诸侯之一嘛,有苏区,有世平县,多他一个吕区,布县,奉先之国,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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