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国圈-第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旦申请通过,就要在北盟的监督下,自选出十三人的“里委会”。
之后,由十三人“里委会”在北盟提供的“屯垦图”中,挑选地块。
非但燕歌地区,涵盖卫星城与渔阳之外,遍及全幽州,大多位于北盟成员家族领地附近,豪族坞堡与碉堡群的辐射范围。
一旦挑选完毕,则签订契约,是谓“与民约法”。
之后,里中百户宣誓入盟,由北盟出具民籍,“不入五德”之“民”。
比盟外的流民,庶人地位高,但权利与社会地位,不如盟内的君籍,士籍,农籍,工籍,商籍此五德之籍。
入盟之后,就是由北盟负责建设最初的简易“殖民点”了,简易屋舍,牛马棚,粮秣仓,工具库等。
耕牛,田马,农具等生产资料全部由“里”租赁。
“里”内百户人家就是自己在自己挑选的地块上,自由的开荒,接受北盟保护,但对内自己管理自己。
三年内,“里”的开垦面积,禾谷大豆粮田,菜地,果林,牧草地与棉田桑麻等经济作物种植面积达到一万亩,升为“民里”。
房屋等固定资产,与牛马耕具等生产资料,尽归“民里”所有,租赁费一概免除。
一切税赋收缴皆为“民里”收入的三成,比堡垒里十三个“里委会”成员皆是预备役的“军里”,多征两成。
“里”内之民,一旦“民里”开垦总面积过万亩,就随时可自由立户,得田百亩,变更为“农籍”。
不勉强团结,任何人要自由,皆可自由的走出“里”,成为自由农。
脱“里”为“农”,与劳改释放人员一样,从“五公五民”走起。
乡兵,民兵,预备役,义务担负的越多,功劳越大,税赋就越轻,功赏勋田,那就税赋全免。
燕歌招标的各式农具,农资,不少就是为了免费租赁给“自赎屯垦”,免费提供给“军里”的。
北盟持续输入的马,牛,同样不少就是为了大方的免费提供给有碉堡的“军里”,有开荒热情的“民里”的。
北盟的猪禽畜牧合作养殖,弹棉花,织布,同样优先向盟内的军里,民里倾斜。
只要不想农闲,作为一个北盟的农民,那是闲不下来的,大冬天出不去,都能里内领毛线团,窝在家里“打毛衣”。
“毛衣”是很紧俏的商品,可不计算任何副业,仅开荒一项,“自赎屯垦”的四十六个自愿组成的“里”,一个秋冬季,就开辟了水田六千余亩,旱田近八万亩。
平均每百户一个的民“里”,开垦荒地一千八百六十余亩,户均十八亩。
这是很了不起的成绩,虽然目前全在吃北盟的补贴,开的这点屁地儿,根本就入不敷出。
可无论是关羽,还是北盟的大小头目,还是被这个恐怖的增长吓住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八八章 土阀
(全本小说网,。)
关羽恐惧的不是已开荒的这点小面积,而是自家小弟说的叠加式的增长。
与盟中疯狂增长的扎花机,纺机,织机,布匹一样。粮食更受人重视,故而叠加的更让人恐惧。
这还不算由北盟负责赎买土地,一体开荒建堡的“军里”,仅第一批放出去的六个军里,播种面积就是三十八万亩。
照这个增长幅度,到明年春播前,新开垦面积至少会是去年的五倍以上。后一年将再次增长最少五倍。
换句话说,预计两年后,中平四年的秋收,北盟将收获两千五百万亩的作物。
盟中大小头目无人信,关羽对这一数字也不抱任何希望,可最初高粱都不认识的小弟,认为可以。
关羽怀疑自家疯小弟要凿运河,就是为了卖粮。而无论让张纯在幽州折腾,还是小弟在冀州折腾,都是为了实现这一增长,所需要的“地”。
就是当初小弟说的:“用我们的剑,为我们的犁,开拓土地。”
“九州之首就是冀州,当然是个好地方,最早‘中原’说的就是豫州,‘天下’说的就是冀州。”
李轩认同关羽“冀州是个好地方”的说法,“无襄阳荆州不足以用兵,无汉中巴蜀不足以存险,无关中河南不能以豫居,得中原者得天下,得冀州者主北国。
冀州就是黄河以北的脊柱,冀州在谁手里,黄河以北就是谁的。若被黑山贼占了,必与黄巾一样,糜烂河北。若被北盟的对头占了,必糜烂吾等。好在冀州与豫州,司隶一样,这种天下中心,谁占了,谁就是被群殴的命。”
关羽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棚内就有冀州本地人,又有与他一同赴翼的幽,青之地的巨贾豪商。
明白过来小弟不是说予自己听的,再联系到没边的运河开凿,福灵心至的一皱眉,没好气道,“那你不回军,还留在冀州折腾个啥?”
“我不担心黑山贼占冀州,那会导致群殴。”
李轩的话九分真一分假,所以就显得比较真诚,“我担心冀州被咱对头占了,这既可以是咱们的大后方,也可以是一把顶在幽州腹部的尖刀。若我等欲效冠军侯事迹,追亡逐北,一旦腹下冀州有变,我等将不败而败。”
“李君多虑了。”
“冀州人文荟萃之地,岂能不识大义?”
“多少士族望出冀州,若仙帅提兵塞外,吾等输粮输米且不及,哪有背后捅刀子的道理?”
“蛾贼不识纲常法纪,自乱社稷,吾等衣冠,岂会做此等亲者痛,仇者快的恶事?”
一干棚内冀州本地人,纷纷出言,自诩忠义。
有北盟军商一等大小头目,这些日子来不断的鼓吹“北上”,冀州本地无论官民一等,皆受影响。
北盟是有专门的意识形态部门,或者说是“礼部”,宣传机构的,就是王朝负责的。而宣传“北上”,也并非是欺骗。
宣传与实际行为不一致,就会导致离心与信义的丧失。
一个官大庭广众下自诩清廉,实际背后贪赃枉法,下属都会不屑。
那官说的话越正义,就越让人蔑视。越讲道德,就越是侮辱道德。就从上到下越是没有道德。
那宣传就会起到反作用力,还不如只安静的受贿,不说话呢。
而意识形态,或者说宣扬的东西,若要别人信,自家必须先信。
因为意识形态就是“信仰”,就是“病毒”,只有北盟上下自己先信了,才会传染给别人。
冀州本地人就是被“传染”了,边地的势力欲效冠军侯事迹,出塞逐亡,只会让人激赏,崇敬。
而北方军若是表露了“南下”意向,那效果就截然相反了,边军入内陆,一向就是“造反”的同义词。
但换成是连武帝都专设一“骠骑将军”以纪的霍去病,即便带兵在内陆,也没人会朝“造反”的方向想,只会朝忠义上想。
北方军就是正义的军队,南下冀州,打的就是“北上”的牌子。
李轩赖在冀州不走,主人一样“鞭策”冀州本地土豪“团结起来”,建堡联防,同样不会让人朝“要占冀州”的方向想。
他是为了涤清幽州腹下之患,为了打造稳固的大后方。
即便是短暂当了仨月冀州刺史的皇甫嵩,都被这一“事实”迷惑了。从最开始的高度戒备,逐步转为了欣赏。
因为北盟在冀州真就一个在地官都不要,不安插任何地方官员,且北方军不在冀州驻军,只是剿匪。
除了剿匪,就是“鞭策”俘虏,仆从军为冀州各地土豪盖碉堡。
冀州的事情,全是由冀州本地人做主,北盟没有染指冀州的实际动作,北方军只是短暂停留。
“冀州是冀州人的冀州。”
李轩对棚内的一众冀州本地人反应,还算满意,可他对棚内的人非常不满意。
与幽州的情况相仿,甚至更差,愿意与北盟联盟站在一起的全是乡间恶霸小地主,小豪强。
真正的士族门阀,一个个就是小北盟一样,支系旁支放出去的忠仆立户,一堆卫星家族。
加上朝中有人,门生故吏又遍布大江南北,论影响力与辐射范围,遍及大汉十三州,诸胡与塞外都咸闻。
边地姓马的都认“伏波将军”马援为祖,贾诩一个“我爷是段颎”,氐人都认。
一个冀州的清河国,就装了多少衣冠士族?
士族门阀不单是名声,就连兵力,都不输北盟,食客奴仆家兵以万论。族中子弟出去打仗,就是以家丁充军中主力,正规汉军反是仆从。
乱世一揭幕,最先知先觉的就是士族门阀。
黄巾攻破的州郡,杀的州刺史郡太守多了,可一个门阀都没打下来。
黄巾不是被官军剿灭的,遇黄巾连战皆北,州郡县说破就破。
剿黄巾的主力,就是皇甫嵩,朱儁,包括曹操等出身高宦门阀的子弟。
就是家族私兵。
这样的家族,别说暴发户一样的北盟,就连羸弱不堪的州官刺史,都不放在眼里。
世道一乱,士族本能就会加速武装,加速联合。
有名有财的高宦之门,与有地有粮有兵的土豪合,曹氏与夏侯氏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人,财,兵一合,就会加速武装,加速膨胀,一个个士族门阀就成为当地真正的统治者了,位比诸侯。
北盟不过幽州一隅之地新蹿起的土鳖,小诸侯。可门阀全是当地诸侯,又累世高官巨宦,怎么看得起织席贩履出身的刘备团伙?
武人时下还被“名士”鄙视着,更别说动辄百年计的士族门阀了,那是真看不起武夫,以吕布之勇,不过一文吏主薄就打发了。
没有乱世这个舞台,谁知道吕布是哪棵葱?
非得等乱世再乱些,轮到用刀的说话了,念经的沦为猪狗辈了,青史之上,才会有一个个将军的名字,而不是什么八厨八俊等一群士人评出来的“君子”。
时下的北盟众头目,就被士族门阀鄙视着,被赤备救下来的冀州郡县文官,对有救命之恩的赤备主将,苏双,张世平都不假辞色。
一听“世平”的双字名,再一问响马贩马出身,鄙夷到骨子里,救命不过抬抬手,扭头就啐一口“粗鄙武夫”。
可李轩也有笼络士族的法子,那就是投其所好,把大家心知肚明,但由于对朝廷尚存敬畏,不敢挑明的事挑明了。
那就是“冀州是冀州人的冀州”。
李轩滞留冀州,主要就是为了做这件事,就是为了写好这篇“划地自治”的檄文,为“土阀”背书。
“土”地的土,比“士”族的士下面一横长,所以地基更稳。
土豪比士族门阀小归小,可数量多,合起来基数更为庞大。
以“朝官名声”为基,可成士族门阀。
可若以“土地”,“佃户”,“财帛”为基,照样可成土豪门阀嘛。
谁说本地人不能本土为官,非要让流官来祸害家乡父老的?
士族高门不屑北盟个暴发户?那就别怪李轩来它个遍地八路了。
暴发户一旦联合起来,士族门阀的地基都得塌了。
世家门阀的崛起是必然,既然老世家门阀北盟高攀不上,那就培养一群新的暴发户,来它个新老交替,完成新陈代谢,是一样的。
“冀州是冀州人的冀州。”
李轩再次当着钜鹿太守郭典的面,对棚内的冀州人重复着北盟的观点,语气无比坚定,“本乡人治本乡本土,比外来流官,没事就横征暴敛,有事闻贼即遁的好。”
说着,举起一手,“民何以头抹黄巾?民为何要变成蛾贼?黄巾一起,八州俱反,可有一州刺史戡乱有为?
临危之时,且只有郭太守等本乡本土之吏,逢难骤堪大任,方能为家乡父老披肝沥血,死战不还。因为本乡本土之人退无可退,身后就是自己的家田,就是自家的父老妻儿。”
郭典是个黑脸,人粗豪且憨,前任太守自表回朝,县令跑路,他一个县尉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带一班衙役乡人与蛾贼苦战,打游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八九章 大汉第三帝国
(全本小说网,。)
平叛的中郎将都吃瘪被锁拿回京,更没文官愿意赴冀州之汤,蹈黄巾之火,钜鹿是太平道总坛所在,来钜鹿任太守,那与去殉国无异。
于是,郭典惊异的发现,他原来有太守命,一张委任状,直接由县尉升太守了。
为报答朝廷知遇之恩,郭典死命向前。
董卓攻下曲阳时,郭典跟随,负责曲阳西面,请命挖壕堑防贼突然出城袭击。
董卓带的是西凉骑兵,对碉堡壕堑这套不感冒,以为郭典畏贼,不许。
郭典无奈,为怕贼出,以攻代守,昼夜攻打曲阳西面黄巾壕墙,把张宝打迷糊了,全副身心都投入了守城中。
即便黄巾反攻,与城外援军夹击官军,选的也是“弱将”董卓,没敢夹击西城“大将”郭典。
结果董卓悲剧了,郭典一看领导被打跑了,置县吏老弟兄在前,狂呼鼓噪,主力拔腿就跑。
县吏的狠厉与狡猾,在郭典身上表露无遗。
其协同北方军入山,烧黑山贼积栗地的过程中,曾被青牛角设伏围于井口径,是被北方军捞出来的。
赤备是骑兵,可其中的白甲,山地密林作战,战力还要高于骑射。
尽管善于山地丛林作战的骑兵,听起来很令人诧异,可亲身被赤备救过的郭典,倒是敬佩有加。
特别是李轩为他做了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令他五味陈杂,不知如何是好。
“李君好意,可强违上意,毕竟…”
郭典嘴拙,身为太守,却是一抱拳,“硬徙流官,图惹人言。”
“君业独畏人言?不畏丢官?不畏己徙?”
李轩笑吟吟的反问,郭典说的是他本家李邵被挡驾事件。
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本地官民一体罢官事件。
钜鹿郡太平道总坛被平,郭典被卸磨杀驴,明升司隶大县之令,暗降太守之官。
新任钜鹿太守,为司隶河内郡野王人李邵,与孝经平叛的凉州刺史一样,颇有文声。
北方军以幽州外军身份,以冀州贼乱未平,不可擅更友军主帅的名义,旗帜鲜明的协同冀州一众豪强,在司隶,兖州,冀州三州边界的冀州魏郡黎阳境内,将其截住。
摆明车马,公开劝其南返。
北方军明言,若擅更友军主帅,在地转输粮秣之官,将置前方作战的北方军于危难之中。
与其如此,不如解散,冀州剿匪战事再也与北方军无关。
若李邵坚持北上,就任钜鹿太守,北方军将返回幽州,不再参与冀州剿匪事。
特别是最后的警告:“若李太守不辞封,坚持北上,黄巾若有反复,或由人一意孤行而致。若招损,恐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这相当于公开威胁,你敢北上就任钜鹿太守,我就扮成贼闹事,杀你全家。
先把实话跟你挑明,警告你若再向前,我就扮贼杀你,这叫有言在先。
但此时,我劝你的时候,我亲自扛着北方军的军旗来,黑锅我背,不煽动一干杂鱼来阻你。
一是标明诚意,二是尊重你。
只不过实话伤人,一般人不爱听。黑锅太黑,一般李轩从不背。
他之所以要背这个黑锅,就是为了“代表”权,就是要旗帜鲜明的打出带头大哥的旗号。
这杆大旗不是给李邵看的,是给冀州,给全天下希望“本乡人治本土”的地主老财看的。
北方军是正义之师,没有私心的。不是为己牟利,而是保障冀州本地人的权利,避免发生人道主义危机。
一个幽州土豪联军,不远万里来到冀州,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是什么精神?
这就是即便冀州士族门阀,都赞誉有佳的无私奉献精神,堪为造反有理之表率,忽悠的冀州土鳖们群情激奋,纷喊:“本乡治本土,有理”。
这杆大旗竖在冀州几个月,不是北方军不想北返,实在是冀州乡亲们太热情,拉着“黑锅”不让走。
冀州土豪遇到反抗上命的事,全朝北盟身上栽赃:“北方联盟是主犯,俺只是觉得人家说的对,所以你个徐州人,要来俺县当县令?我反对。”
脏水黑锅全朝北盟身上推,可相对的,带头大哥这杆旗,也就真的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了。
至于原准备赴钜鹿担任太守的李邵,三分尴尬三分恐惧三分无可奈何,加上一分满意的掉头折返了,途中就拟好了“疏”,向朝廷解释为何不能赴钜鹿赴任了。
因为他不忍冀州之乱反复,不忍伤钜鹿乡亲之心。
虽然他自信比郭典做的更好,但民心未复,贼惶未消,实不宜再惊民。
“民既不附羽翼之下,何来强攀其首之上,视黎庶如牛马耶?”
他宁可自损其面,退避三舍,也不愿强与民对立。高风亮节,在坏蛋眼中是无能至极,可在清流之中,并未失分,反惹赞誉,引人无限遐想。
实际李邵没损失什么,那一分的满意,就在于北盟送的“程谊”。
北盟市侩,用人办事一向真金白银的掏钱,谓之“谢谊”,友人为自家办事,都要真金白银的谢,卖画抽佣一成,都会反“谢”引荐来的中间人一半。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吃独食,利益共享。
这个北盟的规矩,连洛阳的宦官都无比激赏,“谢谊”一词在洛阳都越发流行了。
送人一程,当然要送“程谊”,就是按李邵“走动”钜鹿太守一职花销的双倍送的。
亮刀归亮刀,可一手大棒,一手甜枣的玩法,才是北盟的一向准则。
既然话都放出去了,李邵若北上钜鹿,必死无疑。
其不死,北盟的信誉就一文不值。
可既然李邵选择了退让,那北盟就不能让人白退白让,退的同时,“程谊”就递上:“多谢理解,祝您一路走好,有缘再见。”
有了这笔财帛,李邵买个更富裕点的太守,难么?
那看似北方军与李邵的敌对中,北盟的敌人是谁呢?
没有敌人的。
即便是敌人,都带着九分不甘,一分满意,掉头南返了。
若是北盟将来势弱,那九分不甘,就会化为九成落井下石。
若是北盟将来势大,那一分满意,就会化为一根攀附的棍。
打蛇随棍上。
所以,是敌是友,只取决于自身实力,而不是人言。
故而,李轩根本不担心郭典担心的犯上,想上又怕犯上,那还上个屁,笑嘻嘻的冲一脸感激,又面含忧色的郭典一摆手:“国将亡,必出妖孽。太平道,五斗米教,西北羌,氐,匈奴,北方乌丸,诸胡,南方越蛮,妖孽群出。”
说着,又环顾棚内众人一圈,笑道,“就在此间棚中,就装了多少妖孽呀。你们奉何为圭臬?是大义,朝廷,法纪?你们就是妖孽。”
棚内冀州之人面面相觑。
“你们口口声声冀州人文荟萃,衣冠多有,识大义,识个屁。”
李轩骂人都是笑吟吟的,只是声音逐渐转厉,“魏郡、钜鹿、常山、中山、安平、河间,清河,在册人口皆在六十至六十八万区间,赵国在册人口十八万,独勃海郡略识大义,报册一百一十万。
你们自己一个个隐户瞒册,要求宦官清廉?你们自己一个个联姻相隐,怨外戚当权?你们自己一个个私募部曲,让别人忠义?这就是你们的识大义?
你们为何敢这么识大义?无需讳言,私下谈论时,诸君多予我谈及。”
“疾在腠理,汤熨所及。在肌肤,针石所及。在肠胃,火齐所及。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可奈何。”
李轩接下来的一句话,石破天惊,“今国势已颓,病入膏髓。任伊尹,周公复生,哪位名臣还世,积疴已深,药石难医。天下已乱,汉室将亡。”
棚内稍起骚动,却无人发声,更多是猜测身边的“谁”,都有“谁”与李轩私下谈及了汉室将亡的问题。
为什么要私下谈及这个问题?
连冀州刺史王芬都要埋伏天子,欲谋擅立。公认的八厨君子都这样了,又能奢求外戚,宦官什么呢?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只准君子言必称正义,要正义的埋伏天子,立新君,就不许外戚,宦官这么正义?
尽管汉室颓势早显,也确实如李轩所言,彼此私下多有谈及。
谈的还都是造反事,所谓“名士”欲投效,必上“塌上对”,“隆中对”,言必称如何如何,是学秦以西卷东,还是效汉高祖先占汉中?
貌似忠义,实际说的全是怎么造反,怎么割据,如何为王,如何称帝。
时下正造反的张举就称帝了,自封“天子”。
妖孽频出,私下谈及汉室将亡就是寻常话题。
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言今朝已末,还是让棚内众人浑身痒痒似的扭来扭去。
尽管李轩的话让众人颇不自在,怨别人容易,可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