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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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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钧想了想,“但我可以试试,可那就不一定是五十矢了。”

    “也可以是五百矢。”

    宋丹道,“把它加大一点,加大到以凤凰架子车为底盘,可以车载的程度。”

    “凤凰底盘。”

    马钧喃喃自语,忽然一抬头,恍然大悟道,“你们在研制新的自走炮?”

    他说着突然一愣,想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问题。

    那就是,会赶骡马,家里有辆架子车的人越来越多。

    若徐工制造的一万辆“民用”凤凰架子车,突然都装上了一个弩平台。马钧实在想不出来,谁能打的过北盟驾着一万辆弩车的民兵。

    一万辆战车狂飙突进?那场面他想想都懵。

    宋丹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钢轴架子车,本来就是为了骡一式自走炮的改进型号而研制的,就是为了驮带又笨又重的床弩。早先十辆车连续行军百里,车辆就要坏掉一半。”

    顿了顿,又道,“只是在实战中,我们发现,不光是车辆载具有问题。骡一式自走炮上的老式床弩,一弦一矢尚可。同时装填十七支铁矢,用一弦放,弹力不均匀,弹道无法掌握,散射面大,装填间歇长,弦易疲劳,维修保障困难,使用有局限。”

    王英也笑,接道:“所以,我们准备抛弃老式床弩,重新研制两款新型弩,一型专一用来射一弩,炮弩。可远距离一弩钉上城门,爆破城门,钉上船板,爆破船只。二型专一用来快速发射铁矢,密集弩。要既能用于城防,又能适用于车辆底盘,作为步兵伴随车辆,还可以上船,与海军舰船通用。”

    “你们看上了我的弩?”马钧问。

    “不,我们看上了你的人。”

    宋丹笑道,“我们就是邀请你参与‘弩计划’的研制定型工作,专一为装备新型弩的步兵车辆,城防弩,战防炮,武装商船,‘弩级’护卫舰,都要与‘弩计划’同步对接,很多不通用的地方,需要你这样的行家,来想办法。”

    鞭炮的“炮”字,引发了马钧的好奇:“战防炮是什么?放炮的?用来惊吓马匹的防骑兵车辆么?”

    “咳咳。”

    王英干咳一声,难堪的揉了揉眼角,对源自导弹而来的定义纠错,感觉越纠越纠结,声音低沉,“不是放鞭炮,是把导弹缩小,全装药,变成爆破筒,变成爆破弩箭,用弩车射出去。我们的导弹研制工作,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困难,越重越困难。我们只好先把重量减下来,先用皮筋把导弹绷出去。

    战防炮就是发射单一爆炸弩矢的弩炮,比车载的要更轻,零件更少,拆解后最好可以做到单兵背负,前敌快速组装,构型越简单,越容易操作,越易维护越好。与战车不同,战防炮不用太准,但不能一进沙一淋雨就坏,最好摔都摔不坏。

    这样,在山地密林,河流纵横,战车难以进入的地域,我军步兵以分散背负,就地组装的方式,仍可携炮进入作战地域,对敌实施炮击。

    所以,弹体的重量,不能超过单兵长距离背负重量。弹体长度,不能影响步兵山区行军,爬坡,攀附山岩。弹体材料,必须确保防潮防水,或通过配置可拆解的外置防雨套来实现,最好可以做到泅渡江河。

    如何达到各项设计标准,又能做到通用,哪项指标该减,哪项该加,就是你们要相互配合,解决的问题。”

    顿了顿,又道,“爆破城门,城寨的弩矢。爆破舰船的弩矢,杀伤散兵的弩矢。装药位置与多少,是否装填钢珠,延迟爆炸时间,都是不一样的,弹体构型都很难做到一模一样,这是由专门的弹药弹体研制小组负责的,只是‘弩计划’的一个配套子项目。

    弩箭要与弩对接,要相互配合,一个个子项目要相互对接,才能做到通用。而不是一个型号的弩矢,就要另外一型的弩。不是战船能装备的弩,换到车载底盘就大了,就重了,就驮不动。要一个弩平台,全通用。

    为此,项目间调整,对接的工作量非常大,我们时下的人手有点缺,需要从各方面吸收人手,也希望你能够参与进来。”

    “为军队工作么?”马钧问。

    “是,也不是,为军队工作,为我们工作,为自己工作。”

    王英温声道,“我们只是从徐工借调你,参与我们的项目,并多为你提供一份津贴与奖金,一份对你未来更有帮助的履历。你帮我们添光加彩,我们就帮你添光加彩。”

    “若是我不愿意呢?”马钧很好奇,他只是想问问而已。

    “那是你的选择,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宋丹笑了笑,“可你知道了一些平民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希望你保密。”

    “最能保守秘密的是死人。”

    王英的笑容依然和煦,“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们的选择。”

    马钧眼神发直,咽了口吐沫:“我愿意。”

    “我就说了。”

    王英扭头对宋丹笑道,“马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睿智。”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二零章 造纸,是为了接屎

    (全本小说网,。)

    宋丹与王英从徐工的新工坊出来时,身后已经跟上了夹着油伞的马钧。

    王英是驾着单驾马车来的,宋丹是骑马。

    来到放马车拴马的地方,王英车前的棕马,正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另一匹甩着尾巴的黑马,则时不时拖着缰,在棕马身前走来走去,时不时好奇的看看棕马,不明白这马怎么没绳拴着,还这么老实。

    “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王英走过来打开马车门的功夫,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又狐疑的看了看马钧夹着的油伞。

    马钧带着伞不是为了防雨,是为了防没伞。

    坊区到汉正街的路上,有个小娘说他的伞好看。

    更令马钧欣喜的是,在石桥他又一次遇见了那个小娘。

    当时毛毛小雨,那小娘看见他就埋怨:“呀,你今天怎么没有带伞呀。”

    马钧很诧异,直至小娘被小娘的老娘撑着伞接走,他才反应过来,若是他有伞,小娘是本是想借他的伞,躲下雨的。

    从此,马钧出门,就会夹着油伞。

    “我怕下雨。”

    马钧不愿与王英分享自己的秘密,面对王英看傻笔一样的眼神,心中很甜蜜。

    “下雨了怕潲雨,把雨帘放下就行。”

    王英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把马钧让进车厢,自己攀上了车厢前半部的御手位置。

    他驾来的是一辆双轮单驾马车,单马驾是无车辕的,就坐车厢前,不像四轮马车,御车是前车顶。

    单马驾双轮马车,使用效率最高,无转向轴转向灵活,轮子摩擦最低,道路适应力强。

    双轮单双马驾皆有,前后纵马转弯半径大,利是可穿窄巷,弊是容易翻车。双马并驾的好处是即便货物很重,也能够灵活转向。

    所以,北盟卫星城之间的城际邮政马车,皆是双马四轮马车。因为是客货两用,要运载邮包与货物,故而是四轮。

    马钧所在的“徐工”,就承揽的有标准邮政马车的制造。

    北盟连邮政都是加盟的,私人车主只要登记,领取了车船执照,也就是一面带编号的“镖旗”,就可以承揽官方邮包了。

    在经营燕歌公共马车与城际客运的同时,马车经营者就能兼送信件邮包。

    甚至有聪明的家伙,受到了信鸽启发,训练出了有燕歌特色的“邮政狗”,是用“狗”送信。

    只要一见这种披着绿马甲行囊,吐着舌头在燕歌乱蹿的邮政狗,就都知道是送信的,不能吃。

    交通的发展,促进了邮政,邮政的发展,促进了信息的交互。

    反过来,人与人之间又迫切要求信息传递的更快,没人愿意等封信等半年。

    家书值万金就是传递困难,朝廷驿站用不上,只能托老乡帮代。文盲率又高,绢,纸,笔墨皆贵重,造成了承载字的“纸”,被神圣化了。

    燕歌则用来擦屁股了。

    “纸”一旦被神圣化,就会离人越来越远,一路朝奢侈品而去了,纸越做越贵,越做越专业,就是为了承载“墨”。

    而不是“屎”。

    可人最多的是“屎”,不是“墨”。

    而无论社会发展,还是工业需求,需要的都是基数,是大需求,是大众。

    无论是医术开刀,宰猪卖油,还是工业制造,都是造的越多越熟练,成本越低。

    有擦屁股“草纸”作为地基,作为金字塔的基座,会让“纸”这种承载文字的介质,变的便宜而司空寻常。

    一万人中读书人一月写的字,需要几张纸?

    可谁敢一月不拉屎?

    造纸,就是为了接屎。

    文明,就是擦屎用纸。

    一旦把擦屁股纸作为文明的载体,造纸业为了承接住“屎”,就必须与人的“排泄量”等重了。

    纸张成本的降低,邮政的出现,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触到“写信”这个新奇的事物。

    收到信得认字啊,收到信不回信么?

    一回,对信纸的需求,就要翻一倍了。

    再回,就成社交网络了。

    传递信息的就是邮政马车,路面就是网线。

    要承接住这一信息传递网络,比接人排泄量的草纸需求增长更猛,因为信件是几何级增加的。垃圾信息的增长量,非人粪可比。

    这就需要更加快速的发展交通,需要更多的邮政马车。

    燕歌马车越来越多,就是擦屁股纸原则,不把马视为什么奢侈品,就是用来吃的。

    骑马出门办事的宋丹,驾马车接人的王英,不是因为他们是军人,是骑兵,就是燕歌人越来越司空寻常的生活,像是习惯路面越来越多的马粪一样,越来越习惯满街的牲口,到处是车。

    即便是马钧上马车的姿势都熟练无比,他步行到汉正街是想遇到下雨有人忘记带伞,朝别的方向走,远了也是坐马车的。

    “这个你拿着。”

    王英临驾车走前,扭身从厢后拽出来一个编织袋,扔给了马上的宋丹,“替我问个好。”

    “你都不认识,瞎问个啥呀。”宋丹随口一晒,接住的袋子却没扔回去。

    “问问穿的衣服一样不一样呗。”王英打了下缰,催马车向前,没搭理宋丹。

    宋丹闻声一笑,带缰调转马头,一边伴随马车前行,一边把抱着的袋子一掀,低头一看就呵了一声,又刻意晃了晃袋子,“你们可以呀,发的罐头都是铁皮盒的。”

    “不是发的。”

    王英坐在车厢前,不在意的回道,“新开了几个罐头场,人送来检测的,想进采购名录。院里堆不少,各科乱发,我本来说拿回家吃呢,便宜你半兜。”

    “行,那我拿走了。”

    宋丹没拒绝,倾身在马鞍侧后一挂,一勒缰调转马头,直接走了。

    王英甩缰催马,棕马开始小跑了起来。

    宋丹驰马向西,奔上武汉与武昌的分界,沿着燕南大道向北,直奔了六七里,才在又一个横向的岔路口向西,转向武昌。

    燕歌之大,大到了城内纵马,都跟在原野中奔行相仿,宽阔的昌北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旷野,让人根本不敢信这是“城内”。

    倒是路上车马不少,大多是拉着三四人高,满满一车刍秣的板车。

    秋收不但是收粮,大量的秸秆也会变成饲料,时下正是运送刍秣最频密的阶段。

    又向西奔了三里,过了龙亭的驻地“龙岗”,视线内一道道马栏,悠闲散步的马匹渐多,人气才慢慢多了起来,路上赶牲口人,开始慢慢增多。

    宋丹特意拐进龙岗牛马市,寻了间驴肉汤馆,叫了碗驴肉汤,切了两斤葱油饼,垫垫肚子。

    一海碗铺葱花的驴肉汤三毛,一斤葱油饼两毛,燕歌粮肉价上涨很猛,上半年两毛五分就够,时下涨了一倍了。

    当然,那是以五铢钱计价,以汉元计价也在涨,但涨幅不到一成。

    时下,最贵的是牛肉,其次就是驴肉,马肉比驴肉还便宜。其次是羊肉,再次是猪肉,更便宜的是鹅,鸡肉,禽肉里最便宜的是鸭肉,越来越便宜,比猪肉价格低一半还多。

    最便宜的是鱼,不光人吃,下脚料还再喂鱼,喂猪。

    宋丹又在集市买了三大兜的橘子,苹果,梨,才又施施然的牵马出集,跨上马朝西驰。

    他要去“度假村”看望战友。

    “度假村”跟北方军总医院挨着,是个专给倒霉蛋住的伤兵度假村。

    “登记。”

    度假村有一圈漆着白漆的雪白木篱笆,牌坊形的三拱门前,左右各设了一个红白相间的矩形石墩,上面站着哨兵。

    门左一间岗亭前,宋丹刚在亭外一探身,亭内值班的哨长,一见来人穿的军大衣,就直接敲了敲桌上的本子,扔到了宋丹面前,“证件带了吧?”

    哨位上的哨兵杵着把大刀,站的军姿笔挺,岗亭里的哨长却军痞一样,椅子上坐着都浑身一股懒洋洋的劲儿。

    “带着呢。”

    宋丹把马放在岗亭一边,兜里掏出个革皮小本,递给亭内的哨长,倾身看了看册子,随手用挂着的炭笔,在来访一栏签上了名字,又划了四个数字。

    哨长把手里的士兵证打开,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因为证件内的信息极少,只有编号“军”地字:152114722。发证机关:北方军鹿字211部队。发证日期:中平二年三月。证件有效期:三年。姓名:宋丹。军衔:下士。

    寥寥无几的信息,证件最下方,是另一组12位的代码。

    哨长眼光朝岗亭外看着,宋丹从腰带上摘下一颗铜纽,转过来朝哨长亮了一下,那上面有四个数字。

    哨长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眼证件下方的一行代码,拿过登记本在宋丹画下的四个数字后,又加了两个数字,把《士兵证》重新递回宋丹,“进去吧,进去右拐,马放东棚,别乱拉。”

    “诶。”

    宋丹接过证塞回兜里,似无意的顺口问了句,“你们这两天没啥活动吧?”

    “行了,我知道你哪的。”

    军痞一样的哨长眼神中的锐利一闪即逝,看了眼门外路旁扮作小贩与路人的游动哨,不耐烦的冲宋丹一挥手,“自己进去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二一章 一杯水,二杯水,公共池

    (全本小说网,。)

    “诶。”

    宋丹老实答应一声,没敢乱套近乎,老老实实的牵马进了“度假村”。

    度假村占地极广,圈了片天然的小溪湿地,平矮的“人”字形带廊道的长屋外,是大片的草场。

    草场上有辟的操场,球场,跑马场,竖着单双杠等器械,人马障碍。

    操场上没几个人,倒是有几个拄着拐的伤兵,在护士的陪伴下,来回的溜。还有包着脑袋缺了胳膊的倒霉蛋,骑马散步。

    宋丹把大棕马在东棚关好,马料放完,一出来就知道为何“伤兵营”内外布的有明暗哨了。

    仙帅来了。

    怪不得门口岗亭的军痞哨长来了句“我知道你哪的”。

    大多袍泽都不知道他是哪的,真知道的只会忌惮,宋丹就是知道人家真知道,且对他只有不耐烦,才老老实实的,附近肯定有大头目出没。

    他看出来了,那些都是警卫旗的人。

    除了护卫军旗与烈士,有警卫旗出没的地方,肯定是在警卫。

    军痞哨长对他不耐烦很正常,军内绝大多数士卒,都不知道“警卫旗”实际并不属于军队,真正隶属的是不存在的部门“百乐门”特务处。

    而关丹来自与“百乐门”不太对付的地方,一个绝大多数士卒同样不知道,却是存在的秘密部门,北方军军事情报局,第三海军特科。

    关丹实际是高句丽人,军衔是北方军中里长级都罕有的尉官:少尉。

    他的“战友”,就是在高句丽执行侦查任务时,受的伤,以另一身份转往燕歌救治。

    关丹所在的军事情报局,与百乐门是不太对付,可两个部门对某个人都不敢乍翅,那就是创立了这两个部门的人。

    也不光是权势与恐惧,更因为尊敬。

    实际越是城府深,心思复杂,越是对北盟了解深的人,越是明白。仙帅才是北方军的缔造者,北方联盟的创立者。只要仙帅想,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其成为北盟之主。

    可是没有,百乐门与军情局的骨干,都是仙帅一手培训出来的,面对心思复杂的特务,与训练北方军新兵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培训与私下相处的过程中,仙帅曾经开诚布公的谈过这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在一起,我们究竟想要什么。

    若是不做皇帝,就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那一定不是皇帝错了,是体制错了。

    只有固化阶级的体制,才会有人在体制外造反。因为有造反的需求。

    只有唯上命是从的体制,才会有人在体制内篡权。因为有篡权的需求。

    与忠不忠无关,与道德无关,这是需求决定的。

    有需求,就有供应,你需要神,我神都造出来,供应给你。

    怎么没人造苦力的反,篡奴隶的权啊?

    民恨官,是官被垄断,官贵,是垄断了权力。民仇富,是自己不富,是没有富的机会。民恨官,是想当官,想要权力。造反,不就是为了权力么?

    谁渴了都想喝水,却一杯水都喝不到,那当然受不了。

    有一杯水试试,一民能有一杯水,即便让人民一人一票,选皇帝,一半的人根本就没兴趣,一杯水下去,造反的需求就没了,那杯水就叫民权,人的权利。

    别说造反,再给二杯三杯试试,对水的需求没那么多,就会被撑住的。人是盛器,大小不同。天子连皇帝都不想干,就是被水撑住了。

    为什么非让天子做明君,一杯水又一杯水,这是要干什么?

    为什么非要给民一杯水又一杯水,不怕撑着?

    把天下的水,汇集到一个公共池,让渴的自己取不就行了?

    能力与责任才是取水的盛器,没那个能力,担负不了责任,让个念经的当县令,用上命确保一头猪盐铁专卖,都能坐拥亿万,那只会浪费天下之水。

    公共池塘一干涸,有能力当将军的在卖私盐,有一县之才的在扛包,汗流浃背的看着念经的县令在吟诗作对,渴的受不了,那当然要造反。

    大汉就不是天子错了,宦官错了,外戚错了,是想让人造反的体制错了,标准错了。求的不该是换个明君,把宦官杀光,把黑锅都推到天子,宦官,外戚身上,而是换更好的标准,越来越好的标准。

    仙帅不止一次的强调,北方联盟是共和,北方军是体制军队。即便是诸侯,也是诸侯的共和。即便是兵为将有,也是诸侯共商的标准体制下,确立的兵为将有标准。

    只要是我们共同确立的标准,不管它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是对的是错的。我们只共同遵守,捍卫我们共同商定的标准。

    一州一郡之长,自治都没问题。州军只效忠本州,只归州长指挥,都没问题。诸侯再多,权力再大,彼此争权夺利都没问题,只要我们是一个联盟。

    只要遵守共同的盟约,共商确立的标准,内部争权夺利是好事,那会促使我们不断修改完善更新标准。越竞争科技发展越快,富裕程度越高,文明程度越高。我们的联盟就越是强大,我们就越是自由。

    相反,若是不能做皇帝,就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就不能争,话都不能乱说。那证明除了皇帝,其他人全被禁锢了,非做皇帝不可嘛。

    因为皇帝最自由,想说啥说啥,说啥都是宪法,那除了甘心为奴的人,追求自由的人,肯定要造反。

    皇帝不光是天子,一军之中,将就是皇帝。一什之中,什长就是皇帝。一县之地,县令就是皇帝。一里之地,里长就是皇帝。一族之中,族长就是皇帝。连一家之中,都是父父子子,那就只有老子是皇帝。

    那老子就要做皇帝,有能力有抱负的人,谁他妈愿意做孙子?

    若一盟之中盟主就是皇帝,如何不让想要做老子的人造反?教人忠君爱盟,天天念经?

    那又何必创立什么北方联盟,直接造反,直接效忠天子,唯上命是从不就完了。反正就是朕即国家,就朕说了算,那又何必要变?

    仙帅强调过,他什么问题都可以商量,只有大伙说了算的原则,没得商量。即便是大哥刘备哪天要做寡人,要把盟约赋予的权利收回去,要削藩,都没得商量。

    因为不是不能收回权利,不能削藩,而是不能由一人决定,想收回权利就收回,想削藩就削藩。

    因为立的盟约就规定了,要大伙说了算,大伙说对就对,不对也对。大伙说不对就不对,对也不对。

    这才是原则,这才是道德,这才是正义,这才是政治正确。

    “这个原则一旦动摇,我的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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