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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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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原则,这才是道德,这才是正义,这才是政治正确。
“这个原则一旦动摇,我的命都要看独夫的心情了。你们既然已经保障不了我的权利了,我又凭什么保障你们的权利?”
仙帅曾坦率的说过,“要有那一天,那对不起,我的权利从哪来,就向哪效忠。我的权利来自我们,我就向我们效忠,来自独夫,我就效忠独夫。冤杀了你们,别喊冤。
因为有人要剥夺我们共同的权利,毁掉我们共同确立的盟约时,你们没有发声,没有抗争,让独夫得逞。别指望我挺身而出,为你们抗争,我的胆小是出了名的。
我们共同的权利,不是要我们来捍卫,是‘我’来捍卫,有一个‘我’退,又一个‘我’退,我一看要败,肯定也退。你们放心吧,论阵前撤退,谁也没我退的快。
既然‘我’不把我们共同的权利当回事了,当共同权利受到伤害时,你选择了懦弱,甚至你就是伤害共同权利的人。不让随地吐痰,你非要吐。不让里长干涉伍长任命,你非要干涉。允许士兵反对,你不许反对。那你被人吐,被人干涉,不许反对的时候,也别指望我为你做主,那我们就一起承受罪由喜恶判的结果吧。”
“既然盟内的事时下还是大伙说了算,我为什么非要做盟主不可呢?”
“若我自己都自恃本事大,就必须当皇帝,又凭什么不让本事比我更大的当皇帝?反正就是要情绪不要秩序嘛,我以为如何就如何,我们若还是按情绪办,又拿什么来建标准文明?”
“我要干什么,就拉更多的诸侯支持我不就行了?盟主都得听我的呀,我光明正大的架空我大哥,还让他无话可说,有问题么?我自己都被架空多少回了?”
“‘仙帅’的诨号不就是食堂来的么,教会了厨子,食堂就把我架空了,嫌我指手画脚,用个帅号把我架上来了。那意思采购啊,招人啊,带厨子啊,就不劳大帅了呗。”
“我再对厨子黑钱,权力丧失,痛心疾首没办法呀。厨师长,大厨,副厨,帮厨,学徒,红白案,已经形成上下阶层与派系同盟了。撤个白案大师傅试试,他能拉走一帮徒弟,让食堂瘫痪,包子都没人包。”
“我当然可以毁约,就不让厨子拉帮结派,让所有人都听我的,想撤谁就撤谁。可那也把厨子的权利与精气神抽走了。”
“我的权力是保障了,可食堂也完了,一堆行尸走肉做出来的肉,吃都能吃出来一股腐朽的味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二二章 ‘我’的世界,‘我’的帝国
(全本小说网,。)
“厨子嫌我碍眼了,但练兵总监还是我呀,我发明的板凳练兵法,那是人类军事史上一座不可磨灭的丰碑啊,我练兵能力这么高,功劳这么大,可现在的新兵营照样不让我插话,又把我架空了。”
“燕歌都是老子建的,功劳大着呢,权力大着呢,我说这块要有个城,它就要有个城,城墙多宽?我说多宽就多宽,我说哪竖墙哪就得有墙。因为我是三河建设大营总指挥,都得听我的。可现在开个码头都不问我意见,流民盖个房都当我不存在。我的权力,我的尊严,全都不在了。”
“可那又怎么了?资历老,能力高,功劳大,就霸着权力永不松手?我是公职啊,行使的是联盟公约赋予我的权利,我在行使有公约背书的权力时,我就是皇帝。可当公权力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交出权力,从一个皇帝,回归到一个公民。”
“因为我效忠的不是一人一姓的王朝,我效忠的是公约。不是我道德,是我敢践踏公权力,公权力就保障不了我的人身权利与私人财产了。我的人身权利,我的私产,我才不交,这是公约保障的,伤害我,就是与所有人为敌。所以,我才要捍卫保障了我私人权力的公约。”
“公约若不保障我,对我就不公,那我也没兴趣守别人的曰。朝廷敢把我的私财,当成国家的,我就把敢国家,当成我的。官若让我义务徭役,当官就是我的义务。”
“若好官就是要为民做主,那我就做个好官,坚定不移的把主做好,把做主的位置坐稳。等我有了孩子,我还要让我的孩子,坐我的位子,继续把主做好,做个好官。”
“皇帝若把我的命,当成他的,我就把皇帝的位子,当成我的,我不夺了皇帝的位子,我连自己的命都要别人做主。我不忠也是有苦衷的呀。
夺了我也没法让呀,一让位我的命又成别人的了。那谁有潜力夺我的位子,谁就是我的敌人呀,那是皇位么?那是孤家寡人位呀。”
“我们结成联盟,不就是为了彼此保障,而不是靠皇帝保障么?我们彼此商议,不断修改的保障我们的那些规则,就是标准,就是公约呀。
我们不是要一个皇帝决定所有事,而是要让我们在每件事上,每个遵守公约的人,都有成为皇帝的机会。但皇帝没必要一直坐,又孤又寡的,坐久了不怕抑郁呀。”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是每个人都想当皇帝的,就是皇帝能对每件事都有兴趣么?
对什么事没兴趣,我就弃权,你们自己商量去。规矩定下来了,走路必须三步一蹦高,我就按大伙商量的规矩办,三步一蹦高不就行了么?
我蹦着蹦着感觉不对,再拉拢人一起推翻这个规矩不就完了?我遵守的推翻的都是标准,跟什么昏君明君的来什么劲儿啊。”
“若还是啥事都是皇帝说了算,那与前汉,今汉有啥不同?那我们何必再建个在每件事上,每个人都有机会当皇帝的世界?‘我’的世界,我们每一个人的世界,‘我’的帝国,我们每一个人的帝国,我们的世界帝国。”
我们每一个人的帝国。
‘我’的世界,‘我’的帝国。
我们的世界帝国!
这就是为何关丹是高句丽人,却热切的盼望灭亡高句丽。
因为高句丽不是他的帝国,他效忠的是他的帝国,大汉第三帝国。
关丹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一个个‘我’合起来,就是‘我们’的意志,就是帝国的意志,就是世界的模样。
如果世界与我们要的不一样,不是我们错了。
是世界还没有变成我们要的模样。
在这个帝国,关丹不用是皇帝,却是皇帝。
即便他是民,住在一个百户组成的“民里”,都能通过能力与愿意担负的责任,成为“十三人里委会”的一员,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这一里之地。
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但他想要全里家家必须建猪圈,不用是皇帝,不用造反,照样可以建成。
只要他用能力证明他的意志,他的想法,他要订的法,最有利于本里的发展,能够拉拢收买十三人中大多数“豆子”支持他,那起码在建猪圈这一件事上,他就是百里侯。
他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他就是皇帝。
至于里内要不要修路,他不关心,弃权就行,从建猪圈时的“皇帝”,回归“一个公民”,
一个既有公权又有私权,会为公私争取,会为公私弃权的公民。
是“会”,不是“不许”。是“弃权”,不是“无权”。
每件事他都有参与决定的权利,那才是“公”事,“公”里有他。那他即便弃权的事,他照样会遵守,守的就是“公约”。
因为就是“公约”,保障了他每件事都有参与决定的权利,保障了他的人身权利。那遵守“公约”,承担公共信托责任,不把公共财产变成私人财产,不把公权力变为私权,就是他的义务。
这就是公民,皇权与民权合一的帝国子民,效忠的是帝国公约,不是皇帝。
待在这个帝国,就像仙帅说的那样,水多了就撑住了,别说盟主,乡长给他,他都不会当的。
因为无法担负责任,会被人掀掉的。
一个里,能力连十三人里委会都选不上,一里之民且不信他,何谈让一亭一乡之民信他?
军中什伍长的责任且担负不了,同伍袍泽且不信,不服,拜个将军不是开玩笑么?
所以,他为他的格尽职守而骄傲,而不是为晋升不了更高阶而不平。
因为“军制”不拒绝他晋升,拦住他晋升的是他不具备担负更大责任的能力与功勋,他能力不够,功勋不足,资历威望皆不足以服众。
不是出身不够,不是因为他是高句丽人。
大汉第三帝国的“帝国公约”,是文明概念,只有高等与低等的文明,只有高度发达文明区,文明区,半开化地区,未开化地区与土著。
高句丽就是未开化地区,土著。
宋丹迫切希望灭亡高句丽,是要灭亡愚昧,不是要杀光高句丽人,他深爱自己的家乡人。
所以,他才希望家乡人,能够尽快摆脱未开化与土著的愚昧,共同沐浴在帝国的荣光之中。
大汉第三帝国的“帝国公约”,是文明概念,与信佛的就是佛教徒一样。没有“族”的概念,那就是部落氏族概念,未开化的象征之一。
“汉”不是族名,是国名,与“秦人”的“秦”,与北方联盟的北方,与九州一样,是国名,是地理名词,叫世界第三帝国是一样的。
匈奴,鲜卑,羌人,氐人,扶余人,高句丽人,任何族都不会忠于种族,民族概念的外族。就是日耳曼,再自诩高贵,也没种族,民族会吃饱了撑的忠于什么雅利安人种。
但效忠地域,宗教与文明概念的诸夏,周,上帝,佛爷,共产国际,美利坚灯塔,则毫无问题。
真心实意的效忠,可以虔诚无比,一点都不会排异。
北盟就是地域与文明的联盟,地主国际。
且大汉第三帝国的欺骗性,使其看起来像个改良派,公开喊都不怕,与要杀宦官救国的杀太监派,与要除外戚复兴的灭裙带关系派,差不多,不是要亡天下,而是要天下大变。
与君主立宪差不多,不是要杀皇帝,是要与豪强,门阀,地主,商人一起,把皇帝变成“大汉第三帝国”的帝国象征,橡皮图章。
实际上不用北盟干,宦官,外戚,士大夫,早把这事干成了。
没干成立宪,把天子干成橡皮图章了。
“…护士最好。”
室内活动场外,宋丹刚走过来就听见一片哄叫,门口依墙而立,或坐或站,甚或坐着轮车的伤兵,护士军医,黑压压的聚在阶梯上下。
似乎有人问了句什么,引发了伤兵的怪叫与护士的笑。
朝前凑了些,透过高矮不等的人头,才发现台阶上一个短发青年,大刺刺的坐在石阶上,正跟围着的一群伤兵开玩笑。
“护士是好,可不少已名花有草。”
李轩大衣摆下开着,叉腿坐在石阶上,冲起哄的伤兵贱笑,“咱可不能乱撬墙角。”
“哈哈。”
周围一群伤兵又是起哄的怪笑。
“倒是你们这帮歪瓜裂枣,问题不少啊。”
李轩见一群乌眉灶眼,缺胳膊少腿的伤兵没心没肺,也是畅笑,“有偷跑的,有跟护士耍流氓的,有不听医嘱胡吃海塞的,有打架斗殴的,这都是小事。可我听说,怎么还有自杀的呢?仗没打痛快,回来给自己补刀?”
伤兵有的就笑,有的摇头,有的发愣,有的黯然。
“不想活了呗。”突然扬起个声音。
“谁不想活了?你?”
李轩挺了挺上身,勾头都没看见哪个孙子在起哄,“你干斥候的吧,我怎么找不着你呀?”
“我…不是我。”
下意识一嗓子扬出去,起哄的才发觉不对,见身前的战友全回头,怕是已经暴露,赶紧提前自首,“我说的是我同宿的大壮,寻死还是我拦下的呢。”
“那你有功啊,救回了一个脑残,捍卫了军队绝不缩减开支的传统。”
李轩昂头问,“你叫啥?报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二三章 军旗依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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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北方军中军三里六什一车伍,副车长,武斌。”
一个满脸似翻开橘皮的丑货一立正,挺身道,“向仙帅报道,请您指示。”
“我指示个蛋,别乱叫外号。”
李轩不耐烦的一摆手,“时下我已告别销烟,不愿再回到昨天,帅我就谦虚的认了,仙帅还是免了吧。你什么车副车长啊,怎么把自己弄这德行?”
“报告。”
武斌下意识又喊了声报告,见李轩懒洋洋的瞄着他,才又松弛下来,挠头嘿嘿一笑,“一式战车,喷火式,怨我,攻阿桑城寨的时候抢的太急,车前烟太大,看不清道儿,一头栽壕沟里了。”
说着,没心没肺的又是一乐,“我这德行就不错了,我们车长被我烧的媳妇都认不出来啦。”
“嘿。”
李轩乐了,真没见过这么乐天的兵,运气也好,大面积烧伤很容易感染死,只伤不死怕是除了命硬,就是乐天了,“你烧成这德行,退到地方也影响市容,干脆来给我赶车吧,就按你军饷聘你,先试用三年,咋样?”
“那敢情好啊。”
武斌也乐了,龇眉傻乐,“抢救的时候我还让提了一级呢,算伍长军饷吧?”
“你除了车祸还会啥?你个烂泥有啥好提的?那是以为你抢救不回来了。”
李轩不认病危提前追认,摆手一晒,“你已经是人间奇迹了,就别再占便宜了,惹老天爷妒忌,出院了你自己找我报道就是了。”
不等武斌说什么感激的话,反倒把目光挪到了军医那片,“倒是咱这个康复院啊,猛一看似模似样。”
军医中一个额头发亮的矮胖老头,闻声头略朝前倾,眼睛瞪大了起来,心中微感不妙。
谁知李轩并未说啥,仍是笑呵呵的抬腿跺了跺台阶,“就是有些想不到的呀,得多问问咱的倒霉蛋们,哪不方便。就跟这石阶一样,咱轮椅做出来了,你们就得让轮椅上来呀,这个石阶是不是就该多个无阶的坡啊。”
“仙帅说的对,说的对。”矮胖老头连声点头。
“我对个屁,又不是我坐轮椅。”
李轩一晒,“你们得问咱的伤员哪对,哪不对,最想干嘛。你们得多问使用者的意见,咱这院子就是给伤员用的呀。讲是没用的,回头给你们挂个钩,让咱的伤兵对你们的环境,科室,伙食,大夫,护士评分,按分奖惩你们就谦虚了。”
军医护士皆笑,伤兵也笑,还起哄:“我们最想喝酒啊。”
“喝你妈的个熊孩子,让你们去小学演个讲,你们都能借机偷喝。”
李轩冲起哄的一指,瞪眼大骂,“自个军内耍流氓就行了,出门代表的是军人形象,毁容了都得整理仪容,胳膊没了照样要军服笔挺,坐轮椅腰杆都得挺直了,哪有当着熊孩子的面,耍酒疯的?还他妈吃粉笔,让下一代以为北方军全傻笔是吧?”
伤兵护士就哄笑,实在是“度假村”管的太严,酒带不进来。一出去活动就想用身体存酒,一个不注意就找不着北了。
“喝惯了二锅头,高粱酒,突然喝不上,难受吧?那要使惯了的胳膊,突然没了,更难受吧?”
李轩冲一群哄笑的伤号,笑道,“我很高兴我没看见几个难受的表情,这证明你们比我勇敢,我前些天让猫挠了一下,都难受的要命,把挠我的猫吃了,才好受一点。”
“哈哈。”一群伤号又是爆笑,十个伤号里起码两个以上是李轩的老部下,对这位不靠谱的统帅,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们以为我难受的是被挠的伤呀?一个厨子要做蛇羹,结果被菜咬了,是伤痛还是心痛啊?我难受的,就是被菜挠了。”
李轩冲一群伤兵打趣,“你们呀,就是做菜被菜咬了,是为伤难受,还是为厨艺难受,要看你们的追求。你们的追求就很好,没有为伤难受,追求的是护士。”
护士们方是一愣,就听到周围伤号一阵爆笑。
“我跟你们说啊,受伤是男子汉的勋章,证明你们离危险最近,逢战必先,没有退缩,就处在刀弓的杀伤范围,所以才会受战伤嘛。”
李轩笑呵呵道,“我们为什么可以战无不胜,从胜利走向胜利?因为你们呀,就是因为有你们站在前方,敢于先受伤,敢于先阵亡,就是被你们激励,你们身后的战友,才敢源源不断的跟上,你们就是全军的先锋,三军的表率呀。”
不少伤员腰板不知不觉直了起来,挺胸抬头,神情激动,眼眶发红。
“你们就是北方军的军旗呀,全军就是被你们指引,故而敢迎敌而上,勇往直前。”
李轩笑容依然和煦,“你们见过咱部队的旗,就因为破了,烂了,就倒下的么?擎旗的士兵已经阵亡,军旗依然屹立,为什么?因为擎旗手宁死,都不愿战友失去军旗的指引。”
说着,声音转冷,“失去了军旗的指引,一群狼就要放羊,你们就会回归本来的面目,流民,饥民,庶人,逃荒祈活的人。一群失去了军旗的人,还是军人么,只会是一群乌合,一团散沙。”
现场瞬时鸦雀无声,不少伤兵感动的热泪尚挂着,蓦然一股冷风过来,泪不敢擦。
“勇往直前,敢于先受伤的伤员,就是我们的军旗。你们既然打上过军旗的烙印,就没有擦去的余地,再破,再烂,还是我们的军旗。即便你们失去了双腿,恰如失去旗杆的军旗,军旗依然屹立,因为北方军的军人,失去了双腿,还有手臂。没有举不起的军旗,只有放弃自己的自己。”
李轩冷冷的看着面前一群被冻住了的伤兵,“你们一天没有脱下军装,就一天是军人。烈士至死都没有脱下军装,故而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遗体收敛入棺之时,都没有为他们脱下军装。烈士至死都没有让军旗倒下,故而他们倒下了,我们为他们披上军旗,把他们的灵牌竖起。
他们的眼睛是永远的闭上了,可他们是为我们闭的。不是为了我们,他们为什么都死了,还擎着旗,怕军旗倒下?不就是怕后面的战友,失去前方进攻梯队的方向么?他们至死,都恪尽职守,都依然在为我们全军指引进攻方向。
他们死了,为何我们还能见到他们呢?他们死后的样子,你们见过,我见过,很多人都见过,连咱们的小学生都见过。那我问问你们,他们有没有倒下啊,他们就算死了,有没有让军旗倒下呀?
那些永垂不朽的英雄,那些英灵殿中不灭的英灵,死了,肉都腐了,可依然在指引我们全军,勇往直前,奋勇杀敌。”
台阶上下前后雅雀无声,只有一群站的纹丝不动的伤员,与挂满脸庞的泪水,却无人敢擦。
“你们不要以为你们伤了残了,就有什么了不起。”
李轩站了起来,冲方才还一脸痞色,时下却恢复了军人模样的伤员,冷声道,“你们只是比我了不起,比我勇敢,可咱北方军啥时候专跟弱者比了?跟我比有意思么?受个伤就跟我装老粗,撒泼。少个胳膊就自怨自怜,无语凝噎。断条腿,我这还正找人给他研究义肢呢,他倒先想把自己弄死,那我给谁忙活呢?
打败了不愿受辱,把自己干死,我佩服。可打赢了,非要把自己干死,我他妈就迷糊了。可我开解不了你们呀,我没伤,没资格开解你们呀。
我只能尽我所能,争取找到更好的战场急救方法,更好的医院,更好的康复治疗,更好的伤残军人保障,更好的复原安置。
回头还会为你们补发三等战伤勋章,一朵荆棘上的血花。我们走过的路并不平坦,能走过来,多亏那些愿意为咱们开路,把自己的血,留在披荆斩棘路上的那些人,其中就有你们这些傻蛋。
勋章后有别针,平常可以挂在左上兜下方,让人知道,愿意为他们受伤的傻蛋,长什么傻样。穷的揭不开锅还能卖,勋章材质是金银铜的,受伤越多越光荣不敢说,起码受伤越多越值钱是真的。
我是能想着点你们,但我开解不了你们,能开解你们的是英灵殿里的烈士,是伤后归队的士兵,是伤残复原到地方,照样军旗不倒的复原军人。
眼睛耳朵胳膊腿儿丢了,那是找不回来的,精神丢了,心中的那杆军旗倒了,那不更亏了?就得把你们这帮歪瓜裂枣,多送到新兵营展览展览,让新兵想想加入北方军的后果。肯定得丢三落四,失魂落魄,想当兵,想清楚。”
伤号们又无声的笑了起来,对自己的自怜有,后悔或有,但对北方军的怨恨,是绝对没有的。
这个时代,没伤的兵都牲口一样,更别说伤了残了的兵了。
谁管?谁看一眼?
北方军管,北盟盖度假村,请看护看。
所以,对军队,即便是伤残退役的在乡军人,还是骄傲的以北方军自居,若被人说做北方军不值,才会惹得退伍兵勃然大怒。
就好像木匠刨木不小心削去了指头,不干木匠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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