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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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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陵笑道:“不错,就是这样。咱们不可忽视文学的宣传作用和动员能力,有时候,他甚至比创造了什么先进火器、建立了什么精良军队还要管用百倍,因为它触及的乃是国之根本,民之魂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道统所在。”
东方胜平似懂非懂,叹道:“难怪会主对这些文人们如此看重,原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大杀器啊!”
孙越陵道:“当然是这样,所以你我才要对这些读书人保持尊重,不可因其手无缚鸡之力而妄加菲薄。”
东方胜平笑道:“会主放心就是,我一定会好好尊重这些读书人的,绝不轻易对他们动手,除非他们把我惹急了。”
“惹急了也不行。”孙越陵叱道,“虽然我们懂得一些武艺,但决不可在这些读书人面前肆意卖弄,须知武乃止戈之意,我们要动手对付的,就是那些随意欺负读书人的横蛮之徒。”
很快,马车就进了苏州城,朝着位于城东的风华社总坛而去。
风华社位于城东的相门内,与位于城西的金陵会分舵遥遥相望。由于金陵会分舵所在的位置乃是苏州城内最为繁华的地段,从城西阊门内到城中干将长街的大片范围都是金陵会的势力所在,所以风华社只能将总坛设在了城东。
随着风华社势力不断扩大,整个城东至南门的这片范围也渐渐被其掌控,相门至葑门一带更是商旅云集、店铺林立,十分繁华。
马车来到风华社院落外,孙越陵下了车,举步上阶时,却发现门外立着两名劲装裹束的汉子,见到他回来后连忙快步迎了上来。
东方胜平正要上前喝问,孙越陵却一挥手阻止了他,因为他发现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在刑部任职时从锦衣卫借调过来的两名手下张应龙和文之炳。
“大人!”两人齐声抱拳,对着他施礼叫道。
孙越陵笑道:“原来是应龙和之炳,想不到二位居然也来了苏州。”这二人虽然是锦衣卫中人,但向来与他交情匪浅,他是真没想到这次锦衣卫南下,二人居然也在其中。
二人互看一眼,张应龙笑道:“许久未见,大人仍旧是十分清朗,我二人倍感欣慰。”
孙越陵一摆手道:“如今我已无官职在身,二位切莫如此称呼,我可担当不起。”
文之炳笑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就算你现在一时闲居,但他日必定鹊起于庙堂之上。我二人还盼着再次归于大人麾下,为大人效力啊!”
这一番话不由令孙越陵想起了过往种种,笑道:“二位如此高看孙某,孙某心中感激之至。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进去慢慢聊。”说罢,带着他们朝着院内走去。
入得堂中坐下,一番叙旧之后,张应龙终于道出了此番的来意,对着孙越陵说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们这一次前来,是奉了戚佥事的命令,来请大人今夜戌时于金鸡湖映荷轩一会的。”
“哦?”孙越陵闻言一阵惊讶,想不到戚辽也在南下的缇骑之中,不过随即恍然,张、文二人既然是戚辽的得力手下,他们既然来了,戚辽没有道理不来,遂道:“如此,那就烦请二位回禀戚大人,就说我孙越陵今夜必定前来赴会。”
张应龙见话已传到,起身说道:“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孙大人了,这就回去禀告戚大人。”
孙越陵亦起身道:“好,二位慢走。”虽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但孙越陵并不打算强留他们,毕竟此时乃是非常时期,他们又是代表着朝中阉党势力南下,双方接触过久并非好事。
果然,二人起身告辞之后,匆匆而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72章 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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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走后,韩弱水对着孙越陵道:“戚辽,竟然是他?”
孙越陵笑道:“想不到我这个四哥竟然也在南下的队伍里,这一次苏州城可是愈发地热闹了。”
韩弱水显然早就知道孙越陵和戚辽的过往种种,说道:“这个戚佥事此时邀你相见,恐怕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孙越陵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这个四哥向来心思缜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恐怕不会遣人前来通传。”
韩弱水犹豫一下,仍是说道:“会主,请恕属下多言,虽然戚辽是你的兄长,但此时乃非常时期,你千万要小心留意,言谈之间切莫有把柄落在他的口中,万一……”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孙越陵双眼,看他反应如何。
孙越陵并未动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属下不仅心思过人,且谨慎老练,否则他也不会将其留在江南独掌大权,其更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使得风华社在江南落地生根。
刚才的这一番话,韩弱水就是提醒他虽然戚辽是他的兄长,但毕竟也是锦衣卫的官员,如今整个锦衣卫都沦为阉党派系,不排除戚辽也已经彻底投向了阉党。
孙越陵知道韩弱水是一片忠心,完全是为了他好,于是笑道:“韩总管,这次你可能是多虑了。戚辽既然派了与我交好的张、文二人前来传话,从此点可见他心中仍念旧情,这是其一;其二,我素知其为人,他是决不会倒向阉党的,此次前来苏州,他十有八九是身不由己,否则也不会邀请我前去相商。”
韩弱水想了想,道:“会主言之有理,可能是属下多虑了。”
孙越陵又道:“不过,你的话我也会放在心头,你放心就是,我一定会妥善应对的。”
是夜,孙越陵带了东方胜平,两人一车出了苏州相门,朝着城外的金鸡湖而去。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一阵之后,马蹄落下时不再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这说明马车已经驶离了苏州城一段距离,不再是行驶在平整的官道之上。孙越陵闭上了眼睛,旅途中正是思考问题的最好时间。
说起来,他与戚辽自从天启二年相别之后,已经有三年多未曾见面了。这几年来,虽然与戚辽各自征战于一方,但他仍然是十分留意他这个四哥的举动。听闻之下,戚辽在辽东经营数年,不仅重新整合辽东锦衣卫系统,更为孙承宗和毛文龙提供了大量的精准情报,更是在最近的“宁远大捷”中立下了大功,所以才被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佥事,成为了北镇抚司中排得上号的当家之一。
按照他对戚辽的认识,此人是断然不会倒向阉党的,戚辽是他所熟知的朝廷中极少数那种不介入党派争斗的人,这种人是真正的实干派,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大明的终极利益,靠踩着别人而上位的行为,他是不屑于干的。
所以,此次戚辽邀他相见,肯定是为了锦衣卫南下一事,说不定就有什么重大内情要通报与他知晓,想到这,孙越陵心中更是阵阵激动,巴不得坐下马车行驶得再快一些。
终于,马车停了,御座上的东方胜平转身说道:“会主,到映荷轩了。”
孙越陵跃下马车,车外清新的空气和扑鼻而至的花香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庄园,月光笼罩之下,整个庄园静静地坐落在金鸡湖畔,右边还有着一个宽阔的池塘,池塘中植满了荷花,含苞待放的荷花在月光下更显得幽静清绝,更有几只青蛙跳跃其间,叶香、花香、水香,融为一体,沁人心脾。
庄园石门前等待已久的张应龙迎了上来,笑道:“大人来了,戚佥事此刻正在园中楼上,还请大人移步上楼一叙。”
看张应龙的架势,戚辽是打算与自己密谈,于是孙越陵也让东方胜平留下,独自走进石门,沿着脚下蜿蜒曲折的青石路,朝着不远处矗立着的小楼而去。
孙越陵拾步登楼,只见楼上房内灯火憧憧,想必戚辽在此等候久矣。
四哥还真是用心良苦,选在这个远离苏州城的庄园内见面,看来他心中也是有所顾忌,怕此番见面会被他人所知,予人口舌,遗人把柄。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说道:“四哥,我来了。”说罢,双手推开房门。
“吱”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与此同时,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劲风扑面而至,凌厉非常,劲道十足。
孙越陵早就是久经战阵,一念之间已经知晓这是有人挥刀砍来,连忙运气疾退,脚尖在楼板上一点,整个人拔地而起,往后飘飞。同时心中大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次竟然中了阉党的圈套,落入了他们的彀中?又或者是房中的人根本就不是戚辽,故意诳他来此,就是为了将他一举成擒。
当他堪堪立足在楼道上的栏杆之上时,房中的偷袭者并未趁势追击,而是“锵”的一声归刀入鞘,脸带笑意,看着在栏杆上随风而舞的他,笑道:“老弟,数年未见,功夫不减当年啊!”正是戚辽的独特低沉嗓音。
孙越陵闻言后松了一口气,轻轻跃落在楼道之上,咒道:“原来是四哥,你这是闹的哪一出,我还以为有人企图刺杀于我!”
戚辽哈哈大笑,道:“老弟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这可不是你以前的行事风格啊!”
孙越陵苦笑道:“混的越久,胆子越小,四哥往后切莫再开如此玩笑!”
见他一本正经,戚辽失笑一声,道:“好好好,四哥答应你往后不再如此。来,我们好好聊聊。”说罢,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孙越陵跟在后面进了房间,借着房内的火烛之光,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四哥——一身便服,腰系长刀,虽然魁梧依旧,但双鬓微白,容貌之间已经尽染风尘之色,想来这些年来的辽东经营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心血,但如此反而使他更显得成熟和刚毅,整个人的气度也不似以往,仿佛一把深藏的利刃,随时有可能出鞘染血。
戚辽此刻也正在细细地打量着他,笑道:“老弟,几年不见,你更加清瘦了,江南富庶之地,仍是没能将你养得胖一些。”
孙越陵叹了口气,道:“三年如一日,此身虽在堪惊。我就是个劳碌命,恐怕这辈子都胖不了。”
戚辽嘿嘿一笑,道:“士林领袖,东林党魁,自然是整日操心,不敢懈怠。”
“连四哥你也来笑话我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士林领袖,又什么时候成了东林党魁?”孙越陵苦笑道。
戚辽好整以暇,在桌子一侧坐了下来,看着他淡淡说道:“那么,你想不想成为士林领袖,想不想成为东林党魁?”
“这……”孙越陵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戚辽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不要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戚辽双目精光闪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道。
孙越陵感到有点难以直视这样的目光,不由坐了下来,将眼光看向他处,喃喃说道:“不瞒四哥,这个问题我确实是想过,但是,也不全是这样想,我的初衷并非如此……”
“那就好!”戚辽猛地打断了他,道,“既然你心有此愿,那么,眼下就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摆在那里,只要你我共同使力,我保证你可以称心如意,成为士林的真正领袖。”
孙越陵感觉有点跟不上戚辽的节奏,不解道:“什么机会?”
戚辽不答反问,道:“你可知我们锦衣卫此番为何南下?”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于是答道:“自然是为了对付江南的东林党人。四哥为何如此问?”
戚辽嘴角牵出一丝笑意,道:“这就是我刚才为何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在。”顿了顿,续道,“你也知道,此番厂卫南下,就是为了对付江南的东林余党。而目前在江南一带左右士林、把持东林的乃是高攀龙、周顺昌、钱谦益等人,这些人自然是魏忠贤的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但你不同,你虽然也是东林中人,但毕竟没有周、钱等人树大招风,举止高调,所以,只要我从中使力,定可保你风华社在此次斗争之中安然无恙,只要高、周、钱等人一倒,试想一下,在整个江南,还有谁能阻挡你成为东林党魁、士林领袖的步伐?”
孙越陵闻言心中大惊,半晌才平复下来,啜嚅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坐看周顺昌、钱谦益等人与阉党相斗,而我漠视不管?”
戚辽鼻孔中重重哼出一口气,道:“怎么,老弟认为此法不妥?”
孙越陵犹豫难决,道:“这……毕竟同为东林手足,我……我于心何安?”
“于心何安?”戚辽忍不住站了起来,微愠道,“孙大人,你要知道,厂卫这一次是奉了圣旨南下,是遵照朝廷的意思而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着大明的律法纲纪,难不成你想要违抗圣命,对抗朝廷么?相信以你的见识,断不会短视至此!”
孙越陵心中暗叹,无语以对。戚辽说的没错,此番厂卫南下是奉了圣意而来,就是为了对付他们这些失势的东林党,虽然阉党对付他们的手段不乏阴暗卑劣,但明面上确实是依照律法,有所依持,如果他们奋起抗争的话,那就是对抗朝廷,违逆圣意,犯下滔天之罪。
他之所以找上周顺昌、钱谦益等人商议,也是基于此点,苦无良策之下而为。岂料周顺昌等人对此也是一筹莫展,只是寄希望于士林清议、上万言书等等,让他更是愁闷不已。
戚辽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老弟,你可知道,厂卫这次南下逮人,原本是打算具名锁拿,直接缉捕回京的,如此的话,你们东林党人的核心人物一个也逃脱不掉,甚至连你也包括在内;但在我对刘德喜的一番劝说之下,终于改成不扩大事态,只拿东林首脑人物,不牵连到其他的一些人。”说到这里,语气转重道,“我之所以如此,不就是考虑到苏州城内还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在么?难道你就不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孙越陵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四哥的一番好意我岂会不知,但让我看着周顺昌、钱谦益等人落难而不顾,实在是心中不忍……”
戚辽摇头不已,叹道:“老弟你好糊涂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如此优柔寡断,将来如何能领袖群伦,复兴东林,振兴大明呢?”看着愁眉紧锁的他,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据我所知,你心中有周、钱等人,可是他们对你如何呢,反倒弃如敝履,视为外人。你们风华社在苏州开创至今,也一直饱受金陵会的排挤和压迫,他们如此对你,难道你就甘之若饴,毫无嫉恨么?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躲过此劫,他日你重振威风,卷土再来,阉党未必就会是你的对手,何必与他们绑在一起一同沉沦?老弟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懂得愚兄这番话的道理!”
戚辽的一字一句都彷如重锤一般在他的心中敲击,让他思潮起伏——戚辽说的没错,事情至此,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周、钱等人纵然能够号召士林,但又怎么敌得过朝廷的法度?与他们保持一致,只会落得共同下狱的结局。倘若不是有眼前的这个四哥暗中照拂,只怕就算他想要置身事外亦是不能。
戚辽再次叹道:“老弟你可知道,四哥这一次前来见你,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这万一要是让刘公公知晓,恐怕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话说到这里份上,孙越陵还能再说什么,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道:“四哥你无须再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说,我要怎么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73章 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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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辽闻言大喜,道:“好,老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此次刘德喜携圣旨南下,就是奉了魏忠贤的密令,要将东林的首脑核心一网打尽。但经过我的迂旋,刘德喜决定按照程序来做,先督促巡抚衙门关闭江苏的所有东林书院,相信再过几日,衙门里便要派出人手前往各处查封书院,只要老弟你将风华社所属的各处书院、讲堂悉数提前关闭,不当这个出头鸟,相信此次勾连之祸,断不会落到你的头上。”
“查封书院讲堂?”孙越陵吃了一惊,没想到阉党的手段居然如此之狠,如此之毒。书院、讲堂一直是江南读书仕子赖以集会、讲学的场所,各种文派、会社也是依靠着这些书院讲堂将他们的理想和宗旨传告天下,可以说书院已经成为了文派、会社与天下仕子间的联系纽带,关系十分重大,如果书院关闭的话,将会切断会社与读书人之间的联系,让他们失去根基和影响力,从此不能左右天下的舆论导向。
阉党此招果然是看得很准,一下就捅到了江南东林党的心窝。可是如此的话,别说金陵会掌控下的鹤山书院,就连他们风华社所属的书院、讲堂恐怕都要关闭,这对于刚刚取得天下仕子信任、正准备将实用之学广为传扬的风华社来说也是一大打击。
可要是不如此的话,恐怕就要落入阉党的算计之中,此时唯有忍痛割爱,先躲过此劫再作打算。
孙越陵神色郑重,对着戚辽道:“四哥,蒙你不吝相告,我们风华社下属的书院、讲堂,我将会让手下尽快将之关闭,绝不会让四哥操心。”
戚辽笑道:“如此甚好,只要此番事了,不愁没有机会东山再起,说不定老弟他日重返庙堂,入阁拜相亦是并无可能。”
孙越陵叹道:“四哥太抬举我了,这个问题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戚辽眼中精光炸起,似乎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事在人为,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能成功呢?”
就在此时,房外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来到门外,紧接着有人轻叩房门,一把柔和的吴侬软语响起,说道:“春夜寒凉,凤儿特备了暖酒和瓜果以供二位品尝,不知可否入内?”
戚辽闻言哈哈一笑,道:“这里是你的地头,何必拘礼,进来便是。”
在孙越陵的诧异之中,房门应声而开,一股香风随即散入房中,只见一名年轻貌美女子款款移步而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置着一壶酒、几盏杯、瓜果点心若干。
这名女子来到桌前,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柔柔一笑,道:“打扰了。”说完便要转身出去。
戚辽却一伸手阻止了她,笑道:“凤儿,来去何匆匆?我们已经谈完了,不如你也坐下,与我们共饮几倍如何?”
凤离笑道:“戚大哥但有所命,凤儿岂敢不从?”说罢,转过身来对着孙越陵盈盈一礼,道,“今日于虎丘聆听孙先生之高言阔论,凤儿受益匪浅,先生真乃博学旷达之人!”
孙越陵连忙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胡言乱语,不入大雅之堂。”
凤离却笑道:“此处乃是偏外小居,一方私苑,算不得大雅之堂。先生能不吝前来,凤儿倍感荣幸。”
此话一出,孙越陵不禁莞尔,想不到凤离居然如此巧舌能言,果然不愧为苏州头牌。今日上午的说文大会,凤离是被风华社花费重金请动前往表演,但那都是韩弱水具体操办,他与凤离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次。
不过,为何戚辽似乎跟眼前的凤离似乎很是熟稔,这一点倒让他难以猜透。
要知这个庄园乃是城中一家青楼的产业,而凤离作为青楼翘楚,自然是享受到了平常姑娘们难以企及的待遇,这处庄园,便是她这等身价之人栖息之所。虽说凤离这等花妓是卖艺不卖身的,但再怎么说她也是红尘中人,戚辽作为朝廷要员,怎么与她如此相熟呢?莫非,二人之间也有着难以言及的秘密,就如他和沐宛一般?
就在孙越陵胡思乱想之际,戚辽却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说道:“老弟,莫非你忘了,我也是江南人氏?”看着孙越陵似乎不解的神色,继续说道,“当年我在苏州城遭遇伏杀,幸得凤离姑娘援手相救才逃过一劫,凤离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们二人才以兄妹相称。”
孙越陵恍然,不由笑道:“原来如此,个么,色阔,色阔!”心中却想恐怕你二人不止是兄妹相称这么简单,看那凤离看你时的眼神,分明就是含情脉脉情意绵绵。
他这一句杭州土话,顿时把二人都惹笑了,戚辽笑骂道:“鹦鹉学舌,不伦不类,当罚三杯……”
……
回到风华社后,孙越陵把与戚辽密晤的情况向韩弱水说了一遍,韩弱水听完之后,沉思片刻,道:“此不失为眼下之良策,我们只有寄希望于这个戚大人了,但愿此番能够逢凶化吉。”
孙越陵叹了口气,道:“可要我眼睁睁看着周顺昌、钱谦益等人蒙灾受难,心中确实不是滋味啊……”
韩弱水道:“会主不必过于自责,当初在朝之时他们猖狂无比,才有今日之祸事,他们要是早听了会主的劝告,又何至于此?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顿了顿,续道,“何况他们对我们风华会也不怎样,不是打压就是排挤,视我等如外人。说句不中听的话,恐怕就是会主热脸贴了上去,以他们一贯狂妄的作风,也不一定会欢迎。”
孙越陵一想也是,钱谦益还稍微好点,周顺昌、钟晏松等人哪一次相见给了他好脸色看,只怕他就算想要从中出力,也是徒自遭人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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