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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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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陵连忙说道:“李大人说的是,下官愚钝了,是得要先行核验才是。”
李邦华微笑道:“那么,你可愿意前往东江?”
“这……”孙越陵反而犹豫了,按道理,由他前往东江镇是最适合的人选,想必毛文龙对他也必定是欢迎备至,而他也很久没有往辽南一行了,也不知道当年并肩作战的张盘、窦十三等人现在过的如何,是否已经斩获了后金建虏的无数人头。
想想就觉得兴奋,凭他现在的一身武艺,估计已经和窦十三那个大块头武神有得一比了,真想插翅飞赴东江军中,与这厮畅饮过招,一偿心中之愿。更为重要的是,他有师实、但无师名的授业恩人袁宏道,就是死在后金建虏帐下走狗崇鼎盟手中,这个大仇一日未报,更是让他如鲠在喉,心中难安。
可是,他脑中更是清醒地明白此时的形势:在今年之内,如果按照历史原有的轨迹发展的话,东林党即将和阉党展开正面决战,东林党也将被魏忠贤彻底击溃,朝中的清流直臣将被彻底放逐,朝政将由阉党一手把持。
而他能够从四川急调入京,也正是叶向高和赵南星等人的意思,不排除调他回京参知政事、磨练权谋,以壮东林声势、为打击三党助威之意。他是东林重臣苦心栽培出来的后进臣工,岂能在这个关键时候离开?
——东江镇远在海外,一去一回的话少说也逾半年之久,等他回来后指不定朝堂之内的政局变成什么模样。
他又怎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朝廷,去做一个避世的局外人?虽然远赴东江也许能够让他躲过东林覆灭这最后的一道大劫,但是,他的良心将永远不能安定。
想到这里,孙越陵有些犯难,这东江之行,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忙完公事,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了。孙越陵换过一身便服,出了兵部衙门,走向停在一株老槐树下的马车,掀帘登车,对着驾车人说道:“走,去北城。”
御驾者是关心堂东堂的一名心腹东方胜平,专门负责为他赶车,闻言连忙登上座驾,挥鞭催马,朝着北城方向而去。
车帘垂下,孙越陵靠着舒适的软席,思绪翻飞。
他终于还是拒绝了李邦华,放弃了这次东江之行。原因很简单,东林党和阉党的大对决即将展开,就连东林军师汪文言还关押在诏狱不能脱身,他又怎能离开?
如果没有叶向高、厉若冰之辈的提携看重,能有他孙越陵之今时今日吗?做人不能忘本,固然他对东林党人的做法也不是全然赞同,但这个时候,他委实不能弃之而去,他已经和东林党人绑成一团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他没有走。但是,他不去,并不代表他不重视检视东江。他虽然没有答应李邦华,但是向李邦华推荐了张鹏勇前往东江镇。张鹏勇是他的心腹手下,此时也已调到兵部担任主事,让张鹏勇代表他去,也是上佳的选择。
马车在街市之中快速穿行,穿过东长安街后,驶入十王府街,行驶一阵后来到安定门大街,朝着北城而去。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抵达北城范围,马车转入顺天府街,再行驶一小段路,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鼓楼东大街。
他这一次是来见当日送他赴川的好兄弟武承德的,自回京师后,他还一直抽不出时间来见他,今日正好有闲暇,所以便驱车来到了这西江米铺。
武承德早得知他今日前来的消息,已备好宴席等他,见到孙越陵之后,迎了上来,笑道:“你这家伙,终于肯来看我,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肯定杀到你的东堂去。”
孙越陵亦笑了起来,道:“一年多不见,你小子怎么胖了这么多,简直成了一个大胖子,看来你们三十六道油水丰厚啊!”
两人搭着肩,说笑着走入大门,许久不见,如今重逢,自然都是十分高兴。
武承德拉着孙越陵,道:“今日本来设下宴席,打算邀请你们关心堂几位堂主一起聚会,但是你我一年不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今日只是独自宴请你一人,待得下次再重新为你接风。”
孙越陵故意摇头叹道:“哎,哪用如此客气,我消受不起啊……”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这家伙,装什么清高!”武承德捶了他一拳,道,“四川之行干的不错,你的名头在京师可是越来越响亮了。”
“有吗?”孙越陵诧异道。
“当然,如今京师朝野之内,谁人不知道你孙越陵巡按四川,扫平川南叛乱之举。”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的名头虽响,但比起我来,恐怕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武承德摸了摸鼻子,大言不惭说道。
“我去,你真不害臊啊!”孙越陵还了他一拳,哈哈大笑起来。
来到后院,两人进入偏厅后,早有伙计将酒宴备好,各式美味菜肴摆满一桌。武承德挥退左右,二人坐了下来边吃边聊。
“孙哥,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意做的有多大,整个大明我不敢说,但是这北直隶一带乃至整个西北,恐怕没人不知道我的名号。”
孙越陵口里嚼着爆炒花生,讶道:“不就是卖米么,也能卖出这么大的阵势?”
武承德满脸自得,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三十六道的生意,不仅仅局限于卖米,其它的营生我们也一概不落,什么毛皮布丝、铁锅器皿,只要是能赚钱的,我们都干。”
“哦,原来如此。”孙越陵看着大吃大喝的武承德,心中感慨不已,他们这两个难兄难弟,本都是沦落江湖的小人物,如今都混得还算不错,也算上天待他们不薄,问道,“你们主要是和什么人做生意?”
武承德啃着一块酱猪肘,道:“这个……有很多啊,山西的,两广的,江浙的,多了去了,不过主要还是和山西的商贩做生意。”
孙越陵夹了一口菜,笑道:“山西的哪个商贩这么有实力,能跟你们三十六道,尤其是你大名鼎鼎的武小德,哦不,武承德做生意啊?”
武承德放下猪肘,道:“天下四大商族之一的山西王家堡,听说过吧?”
“王家堡?”孙越陵虽然听说过,但仍是不太了解,问道,“这天下四大商族,到底是哪几个?”
“不会吧,我的孙哥,你是在耍我吗?”武承德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你和白石城的那些人打得火热,居然不知道天下四大商族是哪四个家族?”看着孙越陵茫然的表情,似乎确实不知,不由叹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现在只知道四川的白石城和山西的王家堡,似乎还听说过福建有个大家族,反正不是十分了解。”孙越陵只有实话实说。
武承德与他碰了一杯,盯着他说道:“还记得金陵会吗?”
孙越陵心中一惊,道:“当然记得。”他初来乍到之际,就是在南京吃了金陵会的大亏,被金陵会迫害打成重伤,不得已成为龟奴,这事刻骨铭心,又怎会忘记?
武承德继续说道:“江苏金陵会就是其一,四川白石城、山西王家堡就不用说了,剩下的最后一个是福建傲天门,这四个庞大的地方势力,便是天下四大商族。”
“福建傲天门?”这个名号他也似乎听过,不由想起了当年在南京醉仙坊的时候,金陵会的少公子钟晏松前来捣乱,被一个不世剑客叫傲天行的给击退之事,后来这个傲天行还和金陵会会主钟不离决战于文德桥,双双身负重伤。只是不知道这个傲天行和傲天门是什么关系,问道:“还记得决战于文德桥上的钟不离和傲天行么?这个傲天行是否是傲天门的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8章 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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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德双目露出回忆神色,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个傲天行正是傲天门门主的叔父,据说是傲天门中第一高手。”
孙越陵思索一阵,叹道:“看来当日发生在南京的一切非常不简单,金陵会想要吞并风头攒露的醉仙坊、夺取绝代佳人沐宛;而醉仙坊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后有傲天门的助力,可惜的是,两虎相争,反而便宜了闻香会。”
武承德接口说道:“你分析的不错,据我后来所知,那一次争斗,傲天门吃了大亏,不得已之下只好将醉仙坊转手给闻香会。如今的傲天门和金陵会,关系也不大好,双方总是会发生一些冲突。”
孙越陵摇头叹道:“吗的,这个世道真是乱啊。”
武承德道:“可不是吗?所以生意也不是这么好做的啊,我之所以能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啊!亏得我头脑圆滑,八面玲珑……”
“又来了,你烦不烦啊?”孙越陵看着满脸通红的武承德,举杯道,“喝酒喝酒,少吹牛……”
两人又吃喝了一阵,孙越陵也已经是双眼通红了,睁着醉眼,大声说道:“武小德,我坑过你三次,是……做兄弟的不对,我给你……给你赔罪,对不住啦!”
武承德舌头也有点大,不清不清楚地说道:“你少说……少说废话,给我喝了这杯,不然……的话,我……我绝不……放过你。”
孙越陵道:“武小德,你……你喝醉了……”
武承德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我……我没醉……,我……我还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狗屁秘密……快说……”孙越陵打个了酒嗝。
武承德醉眼带笑,道:“等吃饱喝足了……我带你,带你去八大胡同……上林馆玩玩,让……让那的头牌亲自来伺候你……上林馆,现在……可是我的产业……”
“什么?”孙越陵大吃一惊,“你小子……也学别人开妓院啦?”
……
孙越陵醒了,头还兀自疼痛。
昨夜大醉,喝的有点多,实在是多年未曾有过之事。像他这样的官员,按常理是不应如此的,可是武承德是他的好兄弟,非是一般人可比,心怀敞开之下,焉能不醉?
如果他要不醉也容易,以他如今的一身本领,自然能够运功逼住酒性,可是那样反而无趣,不能够畅快地和武承德共叙别情。
昨夜一聚之后,让他对武承德的看法又改变了不少,这厮越来越长进了,将整个三十六道在北方的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武老板”、“德哥”的名头响彻京师。更是因为他和孙越陵交好,所以三十六道和关心堂的关系也渐趋密切,在生意场上互为照应。
也不知道是武承德吹牛还是真有其事,据他所说,关心堂三大分堂堂主,包括孙越陵在内,如今都是他的交心兄弟。这话孙越陵有点怀疑,东堂堂主是他就不用说了,这个没错;而北堂堂主是黄天来,黄天来性情敦厚老实,能够和武承德交好,也许真有其事。
但是,南堂堂主方逸尘,那是关心堂乃至整个京师内,名声最臭之人,而且脾气乖张、性情桀骜,如果不是他的剑法冠绝京师的话,仅凭他一张逢人就咬的臭嘴,恐怕早就被人给斩杀无数回了。武承德居然能搞定他,这是孙越陵自忖都难以办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到?
想归想,孙越陵也没空来印证这些事情,因为兵部亟需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吃过早膳,一大早便去了衙门里面办公,一直忙到午时方休。昨夜武承德还准备拉他去上林馆玩耍,但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不能像以前般可随意出入青楼毫无顾忌,所以便坚辞了武承德的好意,直接打道回府。
出得衙门,舒展了一下浑身酸胀的身体,正要去吃午饭,却看见一匹快马越过长安街,朝他直奔而来,马上之人正是东堂堂副韩弱水。
孙越陵心中一凛,莫非东堂出了什么大事,否则韩弱水不用赶的如此之急。
果不其然,韩弱水未等骏马立定,便翻身落马,一脸惊慌表情,对他说道:“堂主,不好了……东堂出大事了!”
自任职兵部以来,孙越陵已经不大管理东堂事务,将整个东堂交给韩弱水打理,他只是偶尔听取韩弱水的汇报即可。韩弱水如今已是东堂的实际负责人,在他离开京师的一年多时间内,韩弱水将东堂治理的井井有条,更是让他十分放心。
如今,韩弱水居然一脸惊慌神色,看来东堂遇上了很大的麻烦。
孙越陵扶住他,沉声道:“不要慌,出了什么事?”
韩弱水惊魂未定,颤声说道:“堂主,易飞他,他……死了。”
“什么?”孙越陵心头狂震,顿感难以置信。易飞是随他奔赴四川的贴身干将,更是东堂的堂副,武艺不俗,是他向来十分倚重之心腹,怎会突然就死了,喝道,“他怎么死的?”
韩弱水脸上痛苦表情更甚,道:“他……他是死在花旗社左护法段天德的手上。”
“花旗社?”孙越陵脸颊一阵抽动,强自镇定道,“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给我听!”
关心堂东堂,主厅之内。
一席素缟遮盖在易飞冰冷的尸身之上,满堂兄弟都是垂首低眉,一脸痛戚神情。
孙越陵看了易飞最后一眼,缓缓掩上白帛,立起身来,双目射出仇恨的怒火,环顾众人道:“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还!”易飞不仅是他的心腹手下,更是他的好兄弟,如今易飞冰冷的尸身就躺在眼前,这让极力克制的孙越陵更是痛入心扉。
“杀上花旗社,为易堂主报仇!”满堂兄弟在他的表态下,已经怒火冲天了,就等着他一声令下,便要冲向花旗社为易飞报仇血恨。
易飞是被冤杀的,这一情况孙越陵早已清楚明白。
今日辰时,易飞依照惯例,前往朝阳门押运一批从江南运来的茶叶,结果在运返的路途中,遇上了东城兵马司检查,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段天德在挨箱检查的过程之中,竟然在装箱之中发现了朝廷明令禁止的硝磺和铅丸,于是,段天德当即表示要捉拿易飞归案,并扣押该批货物。
易飞是性情火爆之人,这明摆着是遭人陷害,这批货物肯定在押运途中被花旗社的人动了手脚,只怪自己交接时疏于大意,没有一箱箱仔细清查。
所以,他极为不愤,当场质问段天德,并与其起了冲突。双方越吵越凶,段天德终于向易飞等人下手拿人,易飞怒而反击,终于由于寡不敌众而死在段天德手中。
段天德表面上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但关心堂众兄弟知道此人还有另一个潜在的身份是花旗社左护法,所以此举明显是花旗社故意栽赃,针对关心堂的一次阴谋。
孙越陵压住心头汹涌的怒火,一抬手,压下众人的嘶吼,道:“对方这是存心而来,就是要我等失去理智。大家切勿心急,待我将此事禀告总堂主后,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顿了顿,又道,“你们放心,易飞不仅仅是你们的兄弟,更是我孙越陵的兄弟,我不会让他的血白流,我一定会为他报仇血恨,兄弟们尽可放心,不报此仇,从此我孙越陵的名字倒过来写!”
听到堂主信誓坦坦地保证,众人激愤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期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孙越陵再道:“花旗社此举,就是要激怒我们,让我们失去理智而做出疯狂的举动,然后好找到借口将我们关心堂,乃至整个东林党给铲除。这一定是阉党的阴谋诡计,大家千万不要上当,更不可在此时做出鲁莽的举动,一切都等我从总堂回来再说。”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实情,都点头表示理解,所有人都叫着一定等他回来,带领着大家为易堂主报仇。
孙越陵转过身来,对着堂中兄弟说道:“备马,我即刻去总堂见厉老!”
这明显是花旗社针对关心堂的一次挑衅,表面上是官方与堂口的冲突,可内底里也许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孙越陵不敢随意自作主张,决定将此事禀报师尊厉若冰,征求他的意见后再做行动。
马声嘶鸣,从东堂疾驶而出,朝着位于西城石驸马街的关心总堂飞奔而去。
关心总堂之内,首脑人物聚于一堂。易飞之死,震动了整个关心堂高层。自闻香会覆灭后,在京师之内,敢和关心堂为敌的帮派为数不多,花旗社算得上是一个。
但是,这几年来,花旗社也只能小打小闹,从来不敢正面撄关心堂锋芒。这一次,花旗社居然大反常态,设计将关心堂东堂堂副陷害致死,这是多年未有的事情。
易飞在关心堂的地位不低,可谓是除了总堂主和三大分堂堂主外最为中坚力量,他的死,让整个关心堂上下都无比震怒。
听完孙越陵的陈述后,未等他再说话,南堂堂主方逸尘已经忍不住了,冷声说道:“花旗社为虎作伥,如今已经投了阉党,也无怪乎他们敢肆意而为,向我们发起挑战。”顿了顿,转向厉若冰道,“厉老,我早就说过要将他们连根拔起,驱逐出京,你总是不听我的意见,如今可好,他们反倒先下手为强了。”
厉若冰听出了方逸尘话语中的不满,沉思一阵,道:“段天德冤杀易飞,用的是栽赃之计,虽然手段卑鄙,可是在明面上仍然是官方行为,如果我们此时贸然行动,恐怕反而落入敌人算计……”
方逸尘打断了厉若冰,叫道:“厉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思前想后,顾虑重重,无怪乎赵大人对我等越来越不满……”转向众人,说道,“既然花旗社敢正面硬憾我们,那么我们岂能作缩头乌龟?我提议,整备关心堂三堂人马,杀入花旗社,拿熊思飞的人头祭旗!”
他的话一落,引起了无数关心堂中热血男儿的呼声,都高声表示赞成他的想法,和花旗社展开决战。
厉若冰脸色深沉,转向方逸尘,冷冷道:“方堂主,我来问你,如果我们贸然杀入花旗社,倘若朝廷法司究问起来,我等以何理由应对?你要知道,这一次出面构陷易飞的是东城兵马司段天德,而不是花旗社熊思飞!”
方逸尘冷哼一声,道:“段天德秘密身份乃花旗社左护法,这个情况别人不知道,难道我等还不清楚吗?铲除花旗社这帮奸人之后,自然有赵大人为我等开脱,你又何必畏首畏尾,不敢担当?”
这话就有点过头了,以厉若冰的涵养,也禁不住胸膛起伏,冷笑道:“方堂主真是自信满满,目空一切。赵大人虽然权倾朝野,但如若我们攻入花旗社,便是师出无名,这事就算拿到朝堂上去说,也是我们理亏,赵大人又岂能一手遮天?恐怕在阉党反击之下,污我等为乱党臣子,整个东林也要受我等牵连祸害!”
厉若冰言之在理,他的话也让不少堂众点头附和,表示赞成。
方逸尘哂笑一声,道:“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易飞枉死而没有任何作为?”
“当然不是。”厉若冰深吸一口气,道,“敌人这是有备而来,又是在明面上玩阴谋,所以,我们若要反击,必定要在明面上采取措施,否则的话,容易被敌所乘。既然花旗社玩手段,那么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转向孙越陵,“你在朝堂担任司职,看这事能否发动御史弹劾段天德?”
“这……”孙越陵思忖一阵,道,“可是可以,不过我怕弹他不倒,反而更惹朝野讥笑。毕竟这人的背后是阉党,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就算我们风闻弹劾的话,恐怕阉党也会跳出来为他辩驳,这事闹起来恐怕又是无休无止,皇上未必便会处置于他。”这话倒是实情,凭着现今天启皇帝越来越宠信阉党的情况,倘若弹劾段天德引发东林和阉党掐架,天启未必便会倒向东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9章 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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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说,厉若冰皱起了眉头,叹道:“如此看来,此事委实棘手,还得细细筹谋一番。”心中更是有些怅然,倘若汪文言在此,由他来出谋划策,能有什么事能难得倒关心堂?
方逸尘忍不住叫道:“区区一个段天德,有何惧之?明的不行,何不阴他一把?素闻段天德好女色,经常出入青楼妓院,只要方某趁他颠龙倒凤之际,给他一剑,保管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必搞得如此复杂?”
“暗杀?”北堂主黄天来吃了一惊,道,“这能行么,他可是朝廷官员?”
“朝廷官员又怎样,了不起么?”方逸尘斜睨了一眼孙越陵,道,“方某以前也曾任职于兵部,被人前呼后拥称为大人,可如今还是觉得只有自己手中的剑才值得信赖,概因它永远不会出卖自己。”
厉若冰不悦道:“你这是极端手段,非到最后关头不可乱为,要是都如你这般,今日我们刺杀阉党官员,阉党明日暗杀我东林官员,这庙堂之上,岂不成了谍血江湖,变成了没有规矩,可以为所欲为的场所?”
方逸尘不屑道:“那又如何,庙堂、江湖,怎么就不能相生相融?古之游侠干政、隐儒建功者多如牛毛,岂不闻专诸刺吴、苏秦背剑之事,如今多我一个算得什么?”
厉若冰不愿在此时和他辩驳,正色道:“刺杀一事暂不可为,如果我们关心堂开了这个头,恐怕明日便要被天子取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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