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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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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儿,暗道:“果然是个尤物,难怪有这场灾星!”

    黑衣小子插剑归鞘,弯下腰,正要弄她出来,突然感到身后寒气逼来,大惊,急闪过,抽剑抵挡,见又是一个强盗,抖擞精神,十余个回合,刺那人倒地。此人正是花猫。

    原来是花猫跑出不远,想起相胤还在棚中,又转身回来,却见只有黑衣小子一人追来,自以为身怀功夫,想来个偷袭,却不料此番遇到的是索命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2章 相胤赴黄泉

    (全本小说网,。)

    此时,相胤正在草棚中半卧半醒,做着春梦,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音,扶醉出来,见同伙被杀,摇晃晃提剑过来,大叫:“哪来的野种!敢在噎鸣头上动土!

    ”相胤所说的 “噎鸣”,大约就是指太岁星,巴人的天文学与中原也有不同,星星的名称或是有所不同,属于中国古代南方天文学系统,与楚国、蜀国相近。

    黑衣小子本来打算再去救醒那女子,听见喊声,才知还有盗儿,转头见草棚外站一人,极其雄壮,虽未朦上脸,却不认识,也吃了一惊。暗想:“这定然是盗头儿,且将他一并送去阴间作伴。”起身提剑,迎上去几十步,大叫:“盗头儿,今日是你祭日!”

    相胤大怒,两人便在草棚前的空地上过招。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黑衣小子暗暗惊道:“这盗头儿武功了得!”

    经此突变,相胤此时,酒已醒了一半,心知此地不可久留,无心恋战,虚晃一剑,想要抽身。

    正在这时,一团黑影飞身杀来,正是巫城。

    原来,巫城向左路追赶,追不远,果然是一个蒙面人,那人听见有人追来,回身迎战。

    只几个回合,巫城送那人见了阎王,又向前追了数十步,不见有人,猛醒是调虎离山之计。急折转向右,却见山坡上有一条毛草路。暗想:“此路应与右路相通”,急赶过来,早看见了草棚顶,不要命追了过来,见两人斗得正酣,大叫一声,挥剑助阵。

    相胤撤身不脱,只得力战二人,渐渐力怯,被逼退穿过两草棚间的通道,后面便是演武场,巫城二人紧跟不舍。三人在演武场大战。

    相胤本是一员骁将,武功高强,此时吃多了酒,兼二人夹攻,顿感吃力。又听到喊声渐近,心想若被困住或是有人认出,其事不妙,稍一分心,巫城的剑长,一剑刺中相胤左大腿,血流如注。

    相胤忍痛力战数合,力不从心,又被黑衣小子从背后刺中一剑,自知不免,虚晃一剑,退后几步,大叫道:“两位且停!”

    二人以为他要投降,暂停进攻。

    巫城急道:“人在哪里?”

    黑衣小子道:“已救下了!”

    巫城听他如此说,心放了一半下来。

    相胤满头大汗,看了看二人,道:“你二人报上名来!”

    黑衣小子喝道:“死到临头,还问名字干什么!我的大名,岂容淫贼带去阴间!”

    相胤愧叹道:“我英雄一世,酒后失德,合当一死!可惜不能战死疆场!我不能死在无名小辈之手!”“仰天大叫:“邑君,仲父!你们的大恩大德,泉下相报!”挥剑自刎。可怜他一个武功超凡的勇士,死于非命,有油渍诗为叹:

    色字当头一把刀,

    贵贱贤愚谁不好?

    自古多少豪杰命,

    不送须眉送窈窕。

    巫城二人吃了一惊,顾不得为他伤感,丢开相胤尸体,回来救人。巫城双手一展,撕烂口袋,巫妮仍神志不清。

    正在叫醒,只听喊声大噪,原来是早有人报知荼氏部族首领荼谨。

    荼谨当时,正与一个客人品茶聊天,刚到兴头之上,听说有盗儿,头也不抬:“让天骥带几个小子去捉来。”“天骥前日就到山上茶园去了。”

    “我一时忘了,使唤他惯了。天云也不在,叫四、五去都行。”

    来人道:“不知五哥他人死到那里去了。出人命了!”

    听说出了人命,荼谨方才惊道:“怎么搞的!我必须亲自去!快叫荼四、荼七!”那人道:“他们得了消息,先过去了。” 客人道:“我同去看看。”

    荼谨一声令下,迅速集合了三十来个武士,随报告人急奔向茶庄。

    荼谨到来,众看耍的人闪开让路,武士荼七急来报:“有个女子被从后门劫走了,听说有两个喝酒的追去了。”

    荼谨对一武士,号荼四,道:“将茶庄中的数人,并小二等全部拿到寨上去!”

    荼谨短暂思索又道:“还有酒楼中人!茶庄后只有一条独路,我领十五人沿途去追,荼七,你领一队直插到六方坪的岔路口。留几个拦截,其余分左右两路追。”又对他的客人道:“这条路不好走,贤侄同荼七去。”

    刚要分头追击,有人来急报:“找到几具尸体,其中一人,有人认得说是盘瓠湖舟师的萝兜,不知为何,尸体头上蒙有盗儿惯用的黑布。”

    荼谨大惊,道:“分兵两路追去,先不管白猫黑猫,尽数拿了再说!”荼七和那客人急去了。

    荼谨沿茶庄后小路追去。又有先追出去的人转来报:“又找到一具尸体,不知是谁。”

    荼谨此时,如同眉毛上着了火,心急如焚,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硬起心肠,继续追击。追过岔路口,有人来报说盗儿是向演武场去了。

    再说荼七一路,先直追至六方坪,快到演武场草棚,看见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前面,地上斜躺有人,旁边似有一个口袋,认作是盗儿。

    荼七道:“去几个人,从草丛中包抄过去。”

    见有一股武士追来,黑衣小子对巫城笑道:“他们来得迟了。大爷我已收拾干净。”

    话音才落,却见那队武士之中,早有一人如脱兔一般抢先到了他的跟前,举剑便刺,黑衣小子大惊,急道:“我们是抓盗的!”

    那人压低声道:“小子,惹大事了!还不快跑!”

    听来人声音,黑衣小子道:“杀了盗儿,正待领赏,为何要跑?”

    “你等领死吧!”

    黑衣小子明白不妙,虚晃一剑,对巫城叫道:“快跑!”

    巫城不知缘由,但听这小子一喊,来不及多想,本能退身与他一起向草丛中野狗路上狂跑。

    此时这队荼氏武士已到跟前,见二人逃跑,一路追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3章 艮风放真凶

    (全本小说网,。)

    跑出五十余步,巫城这才缓过神来,道:“我们又不是盗,跑什么?”

    黑小子边跑,边喘道:“搞不懂了!那人是我小舅,他喊我跑,定有道理,丁二爷相馬;先溜了再说!”

    “追兵太多,仁兄先跑!我断后!”

    黑衣小子叫道:“不跑来不及了!”

    “妹妹还在这里。你快跑,我断后!留下大名,容当后报!”

    “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不必记挂!”话未落草,七名武士已追到,巫城挥剑挡住。

    黑衣小子舍命向前跑,其舅闪过巫城继续追赶,三名武士也紧跟了过去,留四人战巫城。巫城此时情况不明,只想先挡住追兵,不敢贸然下狠手,因此追兵得了性命。

    黑衣小子转过一个弯道后是一条岔路,跑进左边小路,其舅向右边追去。

    原来这黑衣小子,姓度,名群芳,不知为何取这个让人费解的名字,时年十七,是万风部族首领果五源的外孙。

    先前舍命跑近来叫他快跑的人,是果五源的小儿子果云。

    果云,字艮风,时年二十有八,在天坑牢营任帮职,此人武功虽是一般,但为人活络,好解人难,黑白两道通吃,在草原内外颇有名声。

    度群芳,是郁水与丹涪水交汇处郁侯所辖度氏人。

    度氏部族首领之第三子度铎,著名的武士,与万风寨果五源之女果坤花婚配后,生了度群芳 。

    不幸的是,在一次战事中,度铎伤了要紧处,再不能生育,度群芳不可避免成了独子,管教难免宽严失度,调皮不说,还是个戳锅漏,油腔滑嘴,胆大如虎,不计后果。唯有一怕:怕他外祖父果五源。

    只要果五源瞪他一眼,就会规矩三分。也有三个好处:一是学得一身好武艺,常人难及;二是极重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其快事;三是侍母至孝。

    五年前,度铎在战事中再次重伤,回乡不久死亡。当时,寡妇改嫁并非鲜事,一则夫妻感情深,二则有子,铎妻果坤花不愿改嫁,母子相依。当然,在度氏部族中,并不缺衣少食,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果五源知外甥难管,便与度氏头领商量,把坤花母子接回娘家,也就是万风寨居住,这也是五源想出来的在独女的独子婚配有子嗣之前可以逃脱上战场送死的办法,他知道这对寡居的女儿很重要。

    度群芳身上箭鞘上的一虎一蛇图案,是万风部族特有的标志。

    果氏以前的图腾是什么不得而知,只知这支果氏人进入丹涪水流域后也崇蛇,当年瞫氏进入草原之后,果氏是当地土著第一个在多次交锋后以和平方式谈判归顺瞫氏的部族,瞫氏特许其同敬虎、蛇,传到后世。

    度群芳到了万风寨,有果五源常加管教,稍可有点正形。

    到了万风寨当年,一次进山打猎,度群芳徒手活擒一只极其雄壮的公野狗,也有说是一只大公狼,总之众人奇之,因此给他取了个混名“毛狗”。

    度群芳数次要去参战,其母皆不许,意思是长大娶了一房媳妇,留下种子再去。对一个巴国小子来说,不能上战场,比得不到喜欢的女人还难过,并且认为是一种耻辱,他因此时常焦燥,真想横下一条心,逃离母亲。

    曾为争取与楚国武士尽快切磋的机会,这小子挨过一向宽大自己的母亲一记响亮的耳光,母亲道:“你要先成婚,再才去作战,这是你父亲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你祖父也是当场应了的,自己掂量轻重!”

    凭这小子的天性,本是强留他不住,孝道成了他的羁绊,他明白母亲的孤独和她对父亲的承诺,也想早点为她生个孙子,可是自以为武功高强,又是绝对的帅哥,心比天高,在万风寨境内,除了大舅之女、表妹果婥约,一个也看不上。

    可是,表妹已早被果五源指婚给本寨存氏子部族的一名武士了,原因是一次战场上,那武士之父用自己的命换了果五源一条命,同时换来一个未来的好儿媳。好在,他与小舅果艮风最合得来,总算有了个知已,常去天坑牢营混些快活。

    这一次,果艮风到荼氏采购天尺茶叶,顺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到了荼氏部族渡头,度群芳道:“小舅,你去见那茶叶首领老儿,有许多空话要说,许多正事要办,我懒得去应付,就在渡头上等你。”

    果艮风想到去办事的时间也不长,便把他送到常去的龙乡客家,交待店家照顾他。

    果艮风领随从去见荼谨,二人是老相识,荼谨留下品好茶,因此让度群芳等了多时。度群芳在店里等得不耐烦,就先要了一罐酒、一点小菜,胡乱喝起酒来,后与巫城一起跑来追捉盗儿。 怕他惹事,连果艮风也不敢轻易放他出远门,因此他虽然久闻相胤大名,却从未谋过面,见面不相识,认作是盗头儿。

    当时果艮风那边,正在喝茶,有人来报告荼谨说有盗儿,还杀了人,故与随从三人同荼谨一起追了出来。

    到了茶庄上,艮风听说杀死了盘瓠湖舟师将校,暗道“事情复杂”。与荼七一起出了茶庄,才猛然想起度群芳也在酒家,他可从来是十处打鼓,九处有他,见人群中没有他的影子,路过客家时扫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心中有点不祥之感,但并未深想。

    果艮风与荼七追至六方坪,亏他眼尖,突然看见度群芳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前方路上,满身血污,大吃一惊,暗道:“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这小子果然来这趟混水!诸计无用,走为上!”不及再想,拼命赶去,跑到众武士前面,放跑了度群芳。

    话头说转来。

    度群芳跑脱,巫城却未走脱,被追到一块狗尾草坪之上,荼七大叫:“拿下盗儿!”

    巫城未想到反被当成盗,怒道:“盗已经死了!我不是盗,是来救人的!”

    武士们不由他分说,迅及包抄。

    巫城见势,知一时分辩不清,又不明这路人的来路,或是盗儿一伙,只得准备迎战,咬牙切齿,打算痛下杀手。

    此时,果艮风假追度群芳无果后转回来,见巫城未能得脱,心中暗暗叫苦:“此人被捉,必然严刑拷打,若是供出毛狗,后果不妙”。一时无计可施,便道:“且慢!”对巫城道:“你先放下兵器,回寨中再理论!”

    未等巫城答复,一武士道:“你们看,这人高大得很,穿的是楚人衣衫,又用的长剑,多半是楚国人!”

    荼七吼道:“管他是哪国人,杀了五哥,就不该活,上!”

    刚要交手,有人报:“寨主来了!”

    荼七令先住手。众武士退后几步,将巫城围在垓心。

    荼谨赶到,荼七禀道:“五哥死了!”

    荼谨心中惊痛,此时顾不得多想,问:“捉到盗儿没有?”

    荼七道:“跑了一个,围了一个!还拿到一个女子,此时昏睡不醒。”

    新到来的武士又将巫城包裹一层,密不透风。

    荼谨见巫城明显是个异类,问巫城:“那女子是谁?”

    巫城执剑道:“是我妹!被盗儿抢到这里来,我是来救她的!”

    荼谨此时,已猜出八九分,道:“既然是你妹,那就是误会,你先同我到寨中,再说分明。”

    荼谨又对赶来的荼四道:“把那女子背回寨中。还有,茶庄里、酒庄里的所有人,包括荼氏的人,全部拿到寨中!”

    荼四道:“我已让荼八他们去办了!”

    巫城迟疑不决。

    这时,一武士惊惊慌慌从演武场搜索后跑过来,对荼谨耳边说了一句话,荼谨全身冷汗惊将出来。

    果艮风看荼谨脸色突变,不知何事,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但愿度群芳已跑远。

    荼谨略一思索,道:“壮士,看来是误会了,我是荼氏的寨主荼谨,只要你不是盗儿,我定然不会为难于你。你收了剑,同我到寨中去,自然会水落石出。”

    巫城听他亮了身份,又看四周二三十个武士持剑相对,鸟入笼中,插翅难飞,父母、妹妹又在他们手中,叹一口气,将剑插入鞘中。

    巫城的剑尚半落鞘,荼谨突然大喝一声:“拿下!”

    数名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巫城扑倒,捆得严严实实。

    巫城想不到会是这一手,大怒,叫道:“我不是盗儿!为何捆我?”

    “是不是盗儿,回去再说,你是一只猛兽,不捆不行!”

    带了巫氏兄妹回寨。

    荼谨又令将数具尸体收到寨中包裹,严禁走漏相胤被杀消息。

    巫城一路大骂。(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4章 客人审人犯

    (全本小说网,。)

    众人回到寨时,所有涉嫌人已被带到,荼谨令看在院内,将巫城囚在一个坚固的实木笼子里,这笼子是用来关活擒的凶猛野物的,巫城在里面伸不全身体,半蹲在里面。几只猎犬从未见过如此长大的身上无毛直立猎物,围绕囚笼又叫又嗅,又不敢近前。

    荼谨又令人拿解药灌中毒的人,将看热闹的人赶出院子,几十名武士把院子围得铁筒一般。

    迅速 吩咐完毕,荼谨急进客厅,抱起一壶冷茶,喝个精光,跌坐地上,汗如雨下。

    果艮风一路跟来,见荼谨行事、面色均大不对,心中疑问重重,估计是出了大事,却又猜测不出,先前又不便多问,且为度群芳担心,见荼谨进屋,便跟了进来,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更惊,上前道:“寨主,何事如此狼狈?”

    “贤侄啊,我寨大祸临头了!”

    果艮风心中一紧:“到底发生了何事?”

    “相胤被刺死了!”

    听到这话,果艮风从头到脚一股冰凉透过,不敢相信:“谁死了?”

    “相胤将军!被杀死在演武场内,尸体一会就到。”

    果艮风再次确认,方信是实,暗想:“拿住的这几人没命了。好在度群芳跑脱。”心底发凉,汗水直冒。

    荼谨焦急道:“目今怎么办?贤侄,你多有见识,目今怎么办?”

    “依我之见,此是一柱劫色案。”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十之八九是抢了那个女子,被人追杀。只是不明白,相胤武功在丹涪水数第一,为何在阴沟里翻了舟?荼五功夫也不赖。还有,他二人为何死在同一件事上?”

    果艮风道:“我看是相胤酒喝多了。快起来说话。”扶起荼谨。

    “相胤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抢了个女人,还可能是个楚国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抢女人被杀死,若是传了出去,虎安山颜面何在?”

    “早听说过他好女色。应是喝了酒,乱了性。”

    “若是他人被刺,草草了了便是,但谁不知相胤是相善的亲侄儿,又是邑君万分看重的人。死在我这里,我如何交待?真是鬼撞起了。贤侄,你见过多少案子,快快快,给我出个两全之策。”

    这时,荼七来报:“那几人醒了。”

    艮风道:“先去看看再议。”

    三人出厅,见巫贞夫妇、喝茶的父子、茶庄客庄的小二、店管事、客人等被捆在院内。只有巫妮仍在房内塌上,惊魂未定,不用捆绑,一个人看住就行。

    见荼谨、果艮风出来,众人大叫“冤枉!”

    巫贞见荼七陪荼谨、果艮风二人出来,料是头目,便道:“请教两位:盗儿跑了,我几人反而被捆在这里,是何道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女子,难道没有王法?”

    果艮风心细,又善于观察,见此人四十来岁,虽被捆绑,身材高大,体态较丰,五官端正,仪表不俗。又见他身边的中年女人,年约四旬,身穿直裾衣,暗白底绛红花纹,头发中部作两个环,余发垂下,一个喜鹊尾,面容饱满圆润,皮肤光洁,身材也不短,从气质、容貌,一眼就可看出是个贵妇,年青时一定是个十足的美人。见她耳垂上有孔,但并无装饰。艮风心想,闻楚女善饰,她取了耳饰是为了在路途上更方便。

    见巫氏三人模样,果艮风暗暗为他们叹息,心中有愧,不知如何回答好。正在思考应对,荼七已下阶几步,上前狂抽巫贞一个大嘴巴,巫贞嘴角顿时流出血来。

    荼七骂道:“王法!这就是王法!只准楚国人抢了我们的盐泉,就不准我们抢楚国的女人!成何道理!”还要再打,荼谨喝道:“够了!”荼七才恨恨收了手。巫城大骂。

    荼七道:“把这几个楚人嘴巴堵上,免得犬嚎狼叫!”几个武士上前用乱布堵了巫氏三人的嘴巴。

    几名武士上来求道:“寨主,杀了这几个楚人,为五哥报仇!”

    荼谨道:“不准乱来!我自有道理!”对果艮风道:“贤侄,有何良策?”

    “进屋说话。”二人转身进屋,众嫌犯又大叫“冤枉!”

    二人进房,果艮风道:“此事何需多问,一目了然。既是杀了相胤,解去相府发落。你再多贴补些开销,将相胤尸体干干净净送到峡门口,就算对得起相氏了。”

    “贤侄你说得轻巧。多费柴粮布匹,我自认倒霉。问题是,我与樊氏曾有过大的争端,结仇很深,而相氏、樊氏穿的是一条裙子,一向与我不太钉对。此事出在我这里,相善岂会善罢干休。”

    果艮风正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死不能复生,他又敢怎样过分?何况,人又不是你杀的,荼氏还倒贴了五哥一条性命,又找谁还?再有,若是摆在几面子上说,他侄子起心害心,反害自身。”

    荼谨陪笑道:“论理,是贤侄所说的这个理。问题是,相善多年受宠,已有专权之势,邑君又十分在意相胤。为了几个楚人,犯不着得罪于他。并且,这几个楚国人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情形也确实可疑。目今当事者死的死,逃的逃,具体过程,无人做证。贤侄再想想,有何妙计?”

    “我还是那句话:把一干人送到草原相府,看相善自己如何处置。”

    “总不能审都不审一下就提去吧?到时我如何去禀报?”

    果艮风想了想道:“说得有理。我看这样,把外面几个人提来审一审,把姓名、年岁、何方人氏、到此来做什么等等理清楚也好。”

    荼谨笑道:“这正是我意。贤侄久管牢营,审理人犯正是你的本行,请贤侄为我提审一帮人,如何?”

    果艮风笑道:“转了个弯弯绕,把自己绕进去了。此事简单,却之不恭。”

    就在荼氏寨中正堂,两厢武士肃立,且把木棒作惊堂木,果艮风先查看了巫氏人的包袱,然后坐堂,荼谨陪审,几名武士侍侯,堂而皇之审起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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