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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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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舒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明显是在讨好谷母,当然不全是为了她徐娘不老的美色,道:“是什么肉?”
谷母冷冷道:“虎肉!”
客人们听说是虎肉,小吃了一惊;但并没有达到谷母想要的立即呕吐的效果——这一队巴人,真正的白虎神后人几乎没有,而且他们认为“白虎非虎”,就如“白马非马”一样。
谷母没有太满意,但戏还得接着演,于是道:“生吃虎肉,是我们的规矩。以前,不仅生吃虎肉,还要生吃白虎人。”
客人们这才真正吃惊了,连莽子木瓜也明白是落到仇家的地盘了,只是不明白前些天为何还招待得那么周到。
客人们现在的表情让谷母很满意,似笑非笑道:“我想看的,就是你们白虎巴人恐惧的表情!放心,人肉细嫩,但并不好吃,我们已几十年不吃白虎人的人肉了,只吃他们的神!”
朴温知道逃不过要吃了,鼓足勇气道:“谷母,我们也先举行个仪式,如何?”
谷母冷笑道:“就是要让你们的白虎神晓得不举行仪式,他的正的、歪的子孙们也敢吃他的肉!”
苌舒感觉她露出的雪白的牙齿比虎牙还要尖利,当然也要美丽。
入乡随俗,何况弄不好要丧命,苌舒眼神示意朴温,朴温懂得起,上前吞了一块生虎肉。其他人也开始上前吃肉,谷母的脸色开始明显好转。
客人排起轮子割虎肉吃,各吞下一块,真心不想再吃。
谷母看客人没有想再吃的意思,伸出手掌“啪啪”拍了两下,度群芳、木莽子以为是开始上酒,却是五名少女进来,除了三点上有树叶遮住,差不多赤身luoti,客人们面红心跳。
不等客人想明白,她们开始在谷母左方的空处跳起舞蹈,唱起歌来:
白虎白虎,强夺我土。
占我河流,掠我盐卤。
杀我男人,虏我妇孺。
今日擒来,上我刀俎。
生啖尔肉,嚼碎尔骨。
子子孙孙,中我毒蛊……
歌舞很短,客人们还没听明白,当然也听不懂,已经结束了。
谷母“嘘”了一声,从房外跑进来一只黑白花色相间的小狗儿。谷母说了一句客人们听不懂的话,那狗儿却显然听懂了,爬到虎肉前,开始吃虎肉。
客人们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动作,就像被使了定根法一样,静静地看那狗儿吃肉,同时感觉胃中的酸水向喉咙里涌。
不多时,估计那狗儿吃饱了,抬起头看谷母,谷母又叫了一声,那狗儿又开始吃。
一会儿,狗儿又抬头看主人,一副乞求的眼神,谷母喝了一声,狗儿又开始吃肉。
客人搞不懂主人要干什么,心中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
那狗儿吃得越来越慢,突然,“哇”一口吐了出来。谷母笑了一声,那狗儿看了看主人,慢慢出了房间。
谷母道:“虎肉,连狗都嫌难吃。便是装过虎肉的盘子,也不吉利,全要火化。”又对几位少女叫了一声,她们上前来收拾。
苌舒眼见一件梦寐以求的宝物要化为水,终于忍不住伸手战抖抖一指,说道:“那……盆……”
话未说出完,谷母笑道:“你是想把盆子里狗儿吃剩的虎肉吃完?”
苌舒感觉又要吐了,道:“多谢,用够了。”
几位少女已将吃剩的生肉取走,简单清扫了战场。
客人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吃饱不打紧,再来什么新花样才更可怕,都希望尽快结束这顿晚餐。
又是还没想明白,外面进来一队人,却是送上各种凉菜、热菜、酒、餐具。
这时,客人们才想明白了:刚才吃生虎肉就是他们的仪式,现在才开始正餐。虽说是来得有点怪异,来了总是欢喜的,大口开吃。
这一顿饭,吃到天黑尽。
酒场合里的许多趣事,不细说,只说度群芳、木瓜二人,多日不闻酒味,见安排得如过节一样,如何吃得不高兴。
群芳恰与兰回邻座,见他若有心事,滴酒不沾,端起栗木剜的酒钵,道:“兰兄,好象不高兴?这酒与外面的味不太 相同,来,我敬你!”
“我不喝酒。”
“哪有武士不喝酒的!”
“我就不喝!”
度群芳自讨了个没趣,酒兴顿减,过场式的喝干了几钵,已有五六分醉意,对另一侧的木莽子道:“吃饱没有,我们走!”
“哪里去”
“去屙尿!”
木莽子扯了一块半生不熟的野鸡肉,扯了骨头,几口吞了。
度群芳道:“你应该多吃生肉,我看你身上毛少。”
“我可不想做毛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8章 香闺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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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木二人没忘辞别谷母、苌舒、朴温。谷母见度、木二人提前离席,轻轻冷笑。
出了木棚,月儿升空,正是望月次日,十五的月儿十六圆,两边是芍药, 花期刚过。
木莽子莫名其妙道:“与你的相同?”
“什么相同?你说什么?”度群芳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
二人边吹牛皮,边信步走上一条卵石路。
不出多远,度群芳摸了一下肚子:“水却涨了,那边有间木棚棚,去那后面放水。”
二人摇了过去,转到棚后,是一块韭菜园,无心细看,提出天生的水枪,对准苗儿,放起水来,真个轻松。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断喝:“做什么!”听是女人声音,唬得二人水断!急关裳门。
回身来看,几步之内,借月光看去,两个女子,一个没有见过,另一个女子正是在峡谷路上抢剑的那个女头目,两女差不多高矮,在当地算是高个的了,身上穿的是梦幻谷中罕见的丹红麻布衣衫。
度群芳嬉皮笑脸道:“放个半天云落水。”
那此前没见过的女子“呸”了一声:“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到我这起阳草园里来撒野!”
木莽子道:“尿淋了还要雄得起些。”
度群芳道:“少跟她废话!先放干净了再说。”
二人转身,重提水枪,抖了个淋漓尽致,热水一出,打了几个小寒抖。
两人同时转过身来,却见两个女子并没有离开,倒还脸红。度群芳勉强笑道:“你们赖起不走,是要怎的?”
第一次见面的那女子笑道:“我注意你好几日了。”
度群芳道:“注意我什么,又不是贼!”
“在我的地盘,耍嘴皮子只有苦吃!打声口哨,你二人见不到明日的日头!”
度群芳边拉了一把木莽子,意思是走,边怒道:“屙个尿也归你管!难道天要下雨你也要管!”
那女子并不让步,回敬道:“敬酒不吃罚酒!”
度群芳冷笑:“要煮要蒸随你!皱个眉头,我就不是毛狗!”
那女子嬉笑一声:“哪个说要煮你蒸你!屁大个事,尿湿了脚板。走,陪我们喝酒!”
木莽子笑道:“原来是这样,何不早点说。”
度群芳“哼”一声,想到:“找喝酒的,你真是找错了渡头。”
度群芳正没喝够,说是喝酒, 二人随那两个女子,进了木棚,中间一个大房间,里面布置并不复杂,除了常用的几样家俱,有几个花盆子,度群芳看了一眼,只认得有一种是云竹,两面各有两间小房间。
原来此处,是这两女子的住处,第一次见面的女子乃是谷母长女,未来的谷母,名唤芍药,另一个是她妹妹,名唤芍叶,是这里唯一可以确定同母同父关系的一对姐妹。
芍叶点上灯火,还没请客人坐,芍药道:“妹妹,你去弄点下酒菜来,多弄点酒。”这话度、木二人听不懂。
芍药自去一间房里取出酒具、竹筷、刀子等物,忙得不亦乐乎。
两个客人走到窗口,摊出头向外张望,月亮就像在窗口上方挂着。
不大会儿,芍叶先提了几罐酒来,又去提了一个竹蓝子来,取出野鹿肉、山羊肉、獾肉各一大块,又有蕨菜根、山药根、大脚菇、起阳草几门素菜,再有神仙果、猴儿果、红枣儿三样果品。各样在一张竹几上摆好。
整个过程中,姐妹俩自顾说话,仿佛客人不存在一样。
芍叶将菜几轻轻挪了一下,起身来对姐姐道:“我看起的那个人还没出来,却来了个傻子。”芍叶本是能说外面的话,故意不说。
芍药道:“他虽然是个莽子,模样儿还十分周正,生个女儿一定很美丽,我们不正是要生女儿吗?”
芍叶笑道:“要是怀个傻的,就完了。”
芍药忍不住发笑:“这兄弟俩形影不离,妹妹若不满意,先灌醉这个傻儿,不要被他坏事,那个人再找机会下手。”
“好吧,姐姐的才是大事。”二女子所说“那人”指的是兰回。
度群芳转过身来对芍叶道:“你们说什么,听不懂,要说就说人话。”
芍药笑道:“你是听不懂,我们在说晌午发生的事。摆好了,请过来。”
客听主安排,度、木二人分别在菜几的两边跪坐下,芍药过来挨度群芳跪坐下,芍叶紧挨木莽子在对面坐下。
木莽子觉得这女子身体热烘烘的,胸前鼓鼓的,臀部肥肥的,身上香香的,有点不好意思,向旁边挪了挪,芍叶愠道:“我身上有刺?还是有火?”
虽然这女子今晚换了妆,看起来温柔多了,木莽子一看见她就想起抢剑时候的样子,答不上话来。
芍叶又移了过来。木莽子听苌舒特别交待过不要惹这里的女人,怕她恼,不敢再移动,突然间感觉身体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酒早倒满。芍叶道:“先干了这钵。”
两男吃了一惊,度群芳道:“原来你会说外面的话?”
芍叶冷笑道:“我是不屑于说仇人的话,你二人现在与我不是仇人。”
度群芳故意道:“那是甚人?”、
芍叶喝道:“我说是什么人便是什么人!快喝酒!”
四人喝了,又倒上,连干三钵,酒钵还是木钵钵,做功却比刚才用过的讲究,上面刻有简单的花儿纹。
度群芳道:“才喝了出来,实在吞不下去了。”
芍药道:“那吃肉。”
度群芳道:“肉也吃饱了。”
木莽子看着度群芳道:“难得又有酒,又有肉,你不吃了?”
芍叶又说了二男又听不懂的一句话,度群芳道:“你说什么?”
芍药翻译:“妹妹说:不吃饱,哪有力气?”
木莽子放下半递到嘴边的鹿肉,天真道:“两位姐姐有啥子活要干,只管吩咐,哪里还需这般客气。”
度群芳见这光景,又想到苌舒所言,早已明白了几分,听木莽子这话,暗暗发笑,问道:“酒里加了什么,吃了发热。”
芍药道:“鹿茸”。
又吃了几钵酒,度群芳装醉,头枕在芍药肩上,再不肯喝。
经不起软语温柔,木莽子又吃数钵,醉意全了,脑壳摇晃了几下,一头栽到芍叶饱满的胸前。
芍药道:“差不多了。”
二女子先将木莽子扶入一间小房内塌上,再来扶度群芳到另一间房。度群芳假装软如烂泥,暗想如何处之。
度群芳被扶进了房间,闻得一股异香,十分受用,酒醒几分,和衣侧身倒在塌上,只听芍药道:“让你先挺会儿尸。”
群芳装醉不答,又听解衣脱履之声,然后裸女上了塌来,拥他后背而眠。只感这女人肌肤,滑腻如水,rela如火,勾起他的欲念,浑身难熬。
正要猛虎翻身,猛然醒悟:“上舟容易下舟难!苌头领反复叮嘱:母族寨阴盛阳衰,这里的女儿万万轻沾不得。若是上了这舟,定然永生不能出梦幻谷,小草长在丛林里,一辈子都不想有出头之日,后果极为严重!”
想到这,欲 火熄了一半,反倒惊出一声冷汗,酒又醒了几分,就像饿极的、聪明的鱼儿看到渔夫钩上的饵,舍又舍不得,吞又不敢吞,努力收了心猿,勒了意馬;又想道:“若是忤了她的意,后果也很严重”。
听她呼吸急促,双手不时乱搅,度群芳害怕控制不止,暗生一计,叫道:“哎哟!哎哟!”
芍药听他叫唤,抬头问:“怎么了!”
“肚儿痛得厉害!要吐!”
芍药急披衣下塌,取来一个木盆,道:“吐在里面。”
度群芳料有这着,趁她出去时手指早轻探咽喉,这时真个想吐,“哗”一声吐了出来,酸臭难闻。
芍药道:“还吐不?”
“不了。”
芍药仍端起木盆,怕他忍不住再吐,道:“若不吐了,我去倒了来,再取点水来。”
芍药出了小房间,一会儿,端了一小木钵干净水进来,度群芳漱了口。芍药又去端了一钵什么清水来,让度群芳喝下。
度群芳仍假叫“痛!”卷缩在塌上。
“我去叫人来看看。”
“不用。定是吃了大脚菇。”酒吐后,度群芳真个清醒了。芍药站在榻前,一会儿又跪在榻上,问寒问暖。
过了好大一会儿,度群芳道:“我好些了,但仍是痛,你先睡,过会子就好了。”
折腾到半夜,芍药重新上塌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度群芳听她呼吸渐渐平稳,定然是酒后困倦,睡熟了。暗道:“这计那计,跑为上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度群芳轻像作贼一样,轻手轻脚下了塌,月光泄照,见那塌上朦朦胧胧玉面一张、爆 乳一对、藕臂微曲、天足大露,好一个玉 体横陈。正是:
一团烈火对空炽,满室春光向月开。
度群芳心有不舍,咬牙转身,顾不得木莽子死活,轻启房门,溜之大吉。
回到草房之中,度群芳见众人早酒醉入睡,梦见周公,心中稍安。悄然上了自己的塌位。
突然,有人道:“你三人那里去了?”
听是副头领朴温在发问,度群芳道:“喝多了,在外面柴草中睡着了。”
“木莽子呢?”
“他正打扑鼾,提拎不起来。”
“怕着凉了。”
“不怕得。”
度群芳平身塌上,一会担心木莽子,怕明朝有场祸事,一会又想那塌上尤物,无法入睡,辗转到四更,方才一梦进去。
梦中醒来,天已大亮了,度群芳看多人仍在发财梦中,原来昨晚放开喝酒,大都过量。想起木莽子还在温柔虎穴之中,起身下塌,却见苌舒、兰回塌位空空,方明白昨晚朴温所问“三人”原由,只不知这二人哪里去了,估计要么是早起出房了,要么也如木莽子一样,睡到女人榻上去了,突然有点后悔。
良辰美景,自己白白放过了,也不再多想,度群芳出了房,径直到芍药、芍叶的木棚之下,不轻不重喊了几声“莽子!木瓜!”
过了好大会子,没有动静,度群芳心想,那傻子定然是辛苦了一个晚上,又提高声音喊了几声,才听木门响,木莽子开门出来,打个呵欠道:“起恁早!”
“日头都晒屁股了!还不快走!”
二人离了香闺木棚,度群芳笑道:“昨晚快活?”
木莽子憨笑:“睡得着就快活。”度群芳嫉妒得想揍他。
原来昨晚,妹妹芍叶也有醉意,负责看住木莽子,以免扰了姐姐的好事,见他醉死,自己也倦意上来,想在榻上先躺一会,不觉睡去。
半夜醒来,芍叶药酒性发作,全身如有虫儿爬,饥渴难耐,推搡木莽子,总弄不醒,在他脸上亲吻个不停,仍如死猪一般,索性亲吻他的全身,又爱又恨,直弄到下半夜,酒性过了,性趣减了,方才抱着木莽子睡去。
也怪木莽子酒量不如度群芳,又没有他的顾忌,放开了喝,是真的大醉了,睡得太死,不知天大的好事光临,直到度群芳在外叫喊,方才醒来,见榻上卧一美人,两团圆球半露,抱住自己的颈子,轻轻取开她的手,看了看,吞了吞口水,出了房门。回了草房。
当天平安无事,度群芳这时才真正后悔昨夜想多了,傻子自有傻子福,又不好说出口。(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9章 谷母慷慨赠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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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日后,那受伤的母族寨第一勇士母青山剑伤刚要好,起来活动筋骨,一时高兴舞剑,又拉伤了,苌舒只得再次充当巫医,寻宝人也只得继续住在寨子中,他们感觉苌头目似乎并不着急要离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存温知道他当然是在思量宝物的事情,但不仅仅如此。
又前前后后一个月余,那母青山伤又才好。众人打点行装,准备出梦幻谷。
这晚上,寨子中摆了大宴,为寻宝人送行。
酒毕,苌舒去向谷母辞行,一个人到了木房门口,守门的人既没有拦阻,也没有进去通报。
苌舒径直进了木屋,见两名美丽的少女在同谷母说说笑笑,认得是她的两个女儿。
苌舒“嗯”了一声,谷母抬头见是他来了,笑道:“请坐!”
芍药、芍叶姐妹最近常见到苌舒到这里来,相互看了一眼,芍药去取来一种黄色的山果子,这是一种野生的枇杷果;芍叶则去取了一钵干净的水来,还有喝水的水竹筒杯。
苌舒行礼坐定,道:“误入宝地,多谢收留。”
“要说谢,是我要多谢你。前次说过,医好青山的伤,我有重谢。”谷母道:“把谢礼抬出来!”
苌舒暗想:“她早料到我要来辞行。”
两姐妹转身去从里面一间小房里抬了一个藤箱出来,谷母道:“打开!”
芍药将箱子打开,苌舒顿时眼前大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谷母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宝物,在我这里,一丝不值,给小孩儿们当玩意而已,还不如一只野兔儿管用,却害了多条性命。”
苌舒惊喜不已,努力按捺住,假意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敢有这般大谢!收这重礼,怕要遭天打雷辟。”
“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我还多的是。不过,我还有条件。”
苌舒心想,她不仅风情万种,还是个富婆。
“谷母请讲。”
“其一,你须将所知草药方子,包括秘方,全数传我寨中人,这一项,前些日你已给做了一些,我料还有些没有说; 其二,你所有人的兵器,全部留在我这里,一件兵器另外兑一件宝物;另有数十件宝物,当我送的。出谷路上的安全,由我寨担当,出了谷,你众人各去买兵器不迟。”
苌舒道:“这本就是你的规矩。”点头承诺。
“要紧的是其三,你们中有一个人必须留下来。”
苌舒吃了一惊,不知她指何人,急道:“谷母,这队人馬,是进谷时才临时聚集的,不论是谁,我都无权替他答应留下。”
“我晓得你无权答应。我只是知会你而已,并不需要你点头。”
“这,难办了!”
“这事,你不用多说!宝物明日出发时来取,一件不会少你的。并且我还特别送你一件礼物。”谷母吩咐芍药:“去将那只叫玉蛇的东西取来。”
芍药去不多时,果然拿了一件玉器来,交给苌舒。
苌舒双手接在手上,见这器物是一个白色软玉,在一块圆形的玉底上面,刻有一条蛇,玉蛇卷成一个圆圈,蛇头在中央微微翘起,整块玉颜色匀、阳、浓、正,光滑通透,做工细腻,没有一点瑕疵,苌舒知道这是虎安宫中丟失的一件珍品 。
谷母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好东西,是觉得好看,就放在我房里,今日送你。”
苌舒再次致谢。
谷母使了个眼色,芍药、芍叶姐妹借故离去。那只吃虎肉的小狗儿先是爬在谷母的前面,此时也起身跟在两姐妹后面出去了。
二人边吃水果,边说话,时而轻言细语,时而笑出声来,相当投机。
不知说到了什么事情,苌舒道:“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请教谷母,虎安宫的宝物怎会在你的宝寨中?”
谷母不悦道:“你这是第二次相问,难道你心中只有那些宝物吗?”
苌舒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
谷母反倒急了:“你说话呀!”
苌舒笑道: “我心中有什么,难道你还不知?谁叫我一进来,你就让抬出宝箱。”
谷母羞涩一笑,随后道:“说到那批宝物来我寨中,也是意外,并与我寨中的一个绝秘有关。说给你听也无妨,但不可出了梦幻谷乱讲。”
苌舒急忙道:“你的事,我定然不敢乱讲。”
“其实,这事,在我寨子中已不是秘密。你出去之后,永远也不可能找到回来的路,你这次进来,纯属偶然。”
“不是偶然,是天意。”
谷母笑道:“又开始贫嘴了!你先听我说完。至于出去后第二次再来的,从来没有过,你也不会例外。不妨给你说得更明白一点:凡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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