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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画地为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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鹕恚鲎舦alery的手微微颤抖,说道:“你放心,无论是怎么样的南纾,这个世界上都只有一个。爸爸有事情要先离开一下。”
说完拿起外套大步的跨出了屋,南纾躲在隔壁茶水间看他走远,心有些疼,她失忆的这两年,并不代表过去没有了,就如此刻,她不记得,valery都在一字一句的说与江沥北听。
江沥北曾想过千万种南纾离开的情况,当年医院的大夫曾告诉过他,南纾去打过孩子,所以他才会那么笃定的南纾是一个人离开,他也笃定她会好好的。他之所以那么笃定,就是因为他们骗了他。
凌晨的街道,城市浮糜,已是入冬,深夜微风冰凉,江沥北忽然间觉得这个季节过得很慢,慢到了他是一天数着一天的过,慢到他什么脾气都没有。
初遇,她撞他一个满怀,便住入他的心中,深藏经年到再也藏不住。
那一年,他生病住院,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她不曾来看他一眼,他也曾想,一个女人罢了,或许经年之后,她在他的生命中什么也不是,但他看着窗外大雪纷飞,傻傻的给她送去伞,大雪中,她和少年挥手告别,然而少年没走多远,又忽然折返身子快速奔向她,那个白衣少年把她抱起举得很高很高,她显然受到了惊吓却又苦笑不得,然后少年低头吻向她。
她长长的墨发垂泻下来,阻挡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稀可以看清她柔软的唇瓣宛如暗夜中绽放的花朵,只是,那朵花的开启是为了那个少年。
绍凯站在江沥北的身后,没有察觉江沥北已经寒下来的脸,兀自惊叹道:“天啊,南纾什么时候和江暮年在一起了?”
“回去吧。”他淡淡的说完转身,步伐沉稳却又带着隐隐的愤怒,他以为,她生来冷清,所以对谁都一样,原来,他也只是她生活中的一个别人,陌生人而已。
那一天,江沥北才知道,一个人的心由暖到冷,也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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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华灯初上时(十三)
江沥北此时坐在江边上的长椅上,因为是郊外,除却隐隐寂寥的灯光,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呼呼刮过的声音。
他拨通了柳倾白的电话,说道:“在哪儿,我想见见你。”
“我在曼谷机场,正准备登机呢,江大少,这会儿那死丫头回来了,开心了吧,让她给我养好等着,我马上就回来。”电话中的女子清脆爽朗的声音在江沥北的耳中划过。
“我在江边等你,有事情要找你。”江沥北的声音低沉,带着些微的哽咽。
柳倾白听出了异样,问道:“怎么了,大晚上的神叨叨的,有事情明天说好了,这么着急电话里不也可以说,你大晚上去江边坐着渗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跳江呢,要是媒体拍到江大少跳江,得是多大的新闻。”
江沥北也准备在电话里问她,只是那边的声音太嘈杂,江沥北冷声说道:“我等你,事情今天一定要说,两个小时的我让绍凯去机场等你。”
柳倾白觉得江沥北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不然大晚上的搞什么高深。挂了电话之后,江沥北给绍凯打了电话。
绍凯去机场接到柳倾白的时候,她一见面就啪啪啪的问个不停,绍凯最后憋出三个字,“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死。”柳倾白说着就将后座上的抱枕扔向绍凯。
绍凯也不说话,看了看身后的女子,抿了抿唇。
江沥北一直没有回家,陈瑾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去,是不是和南纾吵架了,说南纾也给她打电话说不回去了。
七年前,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南纾,她刚做完手术,肯定需要好好休养,可是几乎翻遍了整个南城都没有找到,每天总是梦见她,梦见她无声的泪,梦见她绝望的背影。
久而久之,他总是会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在他的身体里面游走。
绍凯问他,“哪里痛?”他说不出来,他觉得全身都在痛,却又找不到任何伤口。
他一遍一遍的打着她的电话,回应他的只有寥寥数音。
“你好,我是南纾,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留言。”
他拿着电话对着绍凯轻声说道:“你看,她只是不方便接听电话罢了,她还在,一直都在。”
焦躁消除,他觉得内心很安静,白天用大量的工作来麻醉自己,一到晚上及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绍凯没有办法便喊来了柳倾白,她说:“沥北,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带着些微的小心翼翼,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烦躁不安,脾气也暴力,他轻轻的笑了,却开口说道:“好。”
虽是心理治疗,但是那儿才是他真正放松的休息室,因为他能够入睡,睡梦里面有她。
在南苑的别墅里面,白玉兰花盛开得灿烂,大朵大朵的锦簇在一起,她站在树下,淡淡含笑,踮起了脚尖,想要触摸白玉兰花的花瓣。
他轻轻的走了过去抱起了她,含笑说道:“喊我不就可以触摸到了么?”
“江沥北,你是故意的。”她低眉开着她,隐隐的笑意是他心中一辈子的暖。
他笑着,问自己,他是故意的么?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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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华灯初上时(十四)
时至今日,他和她相识13年,2003年的时候,陈奕迅的一首十年火遍了大江南北,她一个人去古城写生,他尾随而去,她坐在一家叫转角的皮鼓店里和那个打鼓的中年男子学着皮鼓,学的就是十年,她穿着长长的印尼风的刺绣长裙,长长的墨发上绑着银铃的丝巾,本就有着绝世的容颜,不一会儿,皮鼓店门口围满了大量的人群,或许是因为那一首歌,但是江沥北知道,大多数人更是因为坐在皮鼓旁边一边清唱一边打着皮鼓的女子。
一曲毕,有游客忍不住上前合影,她有些微的不自然,却看着前面的情侣,最后却还是答应了合照,那个时候的她笑得很开心。她说,希望十年后的你们,有一个幸福的家,走一辈子。
话语平淡,女孩甜甜的笑着,说道:“谢谢。”
那一天,有人问她,期待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江沥北一直记得她的回答,南纾说:“十年后,我希望有家,有他。”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给她。
若是她没有那样的一个母亲,若是他没有那么轻易的放手,他们的今天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她便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这世间,没有如果。
江沥北望着平静的江面,却听得到清晰的流水声,手机短信响起,他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马克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结果出来了,配型不成功。”
江沥北呆滞的看着手机屏幕,只听见砰的一声响,手机掉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是那么响亮。
绍凯和柳倾白到江边的时候,江沥北就那么坐在长椅上,只听得到江水流动的声音,漆黑的一片和那孤寂的身影相辉映,绍凯静静的看着,心中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柳倾白似乎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缓缓的走到了江沥北的身旁坐下。江沥北看了她一眼,眼圈发红,柳倾白把包放在一旁,递了一瓶水给江沥北,问道:“想说什么?这么晚的喊我来这荒郊野地,我可不想喂蚊子,赶快说完回去睡觉,我困死了。”
“倾白,我记得那一年你说南纾去医院是你陪着她去的。”
“是。”柳倾白点了点头,微微蹙眉回道,“怎么了?”
“倾白,我那么相信你们。”江沥北的目光渗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神情,他只要一想到,因为这个孩子,南纾差点死了,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疼,似乎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江沥北,你什么意思,朋友这么多年,我们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真的以为南纾没有了孩子只是你一个人痛吗?你不问青红皂白,你逼着她拿掉那个孩子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又可曾看见,她从手术室里面走出之后脸色苍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江沥北,那个时候,你在哪儿?我只是去打包个午饭的时间,我就弄丢了她,我愧疚了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可是你现在问那些陈年往事,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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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华灯初上时(十五)
柳倾白似乎对当年的是些事情还在一直愤愤不平,她是不平,她不平江沥北真的会逼着南纾去堕胎,她不平南纾也竟然真的会去,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她有什么资格搀和他们的事情,她劝了,说了,谁又听?
江沥北看着柳倾白面带愤怒,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一番话,七年,从南纾离开,柳倾白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一句不是,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南纾不见了,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他们还是他们。而此刻,江沥北才明白,柳倾白对他们当年的事情有着这么多的不平,她深藏了七年。
这样的她,又怎能骗他?
柳倾白站着,江沥北缓缓的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她之所以还能在我的身边,是因为她两年前出了车祸,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倾白,她当年留下了那个孩子,孩子都已经六岁了。”
柳倾白听见江沥北平静的说出这样的事实,她恍惚想起了那一年南纾出院的时候那个大夫说:“孩子,好好养好身体,一切都会好的。”南纾确实是从手术室内走出来的,可是为何孩子还在?
“孩子是暮年的么?”她轻声问着,缓缓的坐了下来。
江沥北艰难的点了点头。
“江沥北,这七年你没有想明白吗?什么重要你分不清楚吗?我们这一群人,霍子翌,西衍,简安,千落,还有叶云帆和沈天骄貌合神离,相敬如冰,我想不明白,那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你看也看够了,等也等够了,难道你的心中就容不下一个孩子吗?况且这个孩子还是江暮年的孩子!”
“你知道吗?我在米兰第一次见到她,一直跟到纽约,我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擦身而过,她看我像看一个陌生人,我当时在想,她是恨我的,所以才装作不相识,可是我错了,她站在我的面前浅浅的笑着说,江先生,您好,我是anne。她的眼中没有恨,没有爱,是一种真正的陌生。当时手心很凉,我觉得全身都是冷的,我有一种幻觉,这不是她,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把她带回南城,当孩子在纽约出事情,我才知道她有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生病了,血癌,倾白,你知道暮年死了,而我,配型不成功,南纾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办呢?”江沥北一直看着漆黑一片的江面,双手捂着面容,这个在他们面前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的男子,此刻竟然这样无声的哭泣,这么无助的问她该怎么办?柳倾白听到这个消息,就那样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许久许久之后,才呢喃的说道:“沥北,你的不可以,也许别人的可以呢,阿姨的,还有叔叔的,言清的,姑姑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她,总有可以的。”
话落之后,良久良久的沉默,江沥北缓缓的起身,说道:“对,那么多人,总有可以的,总有的可以的。你回去吧,一天也累了。”说完踉踉跄跄的转身沿着江边走去,柳倾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泪忽然间滑落,他坐上车,说道:“送我回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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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华灯初上时(十六)
深夜中,微风那么凉,江沥北绕着江边一圈一圈的走,多年前的冬天,南城下了大雪,江边白茫茫的一片,南纾和他绕着这儿走了很多圈,他生性寒凉,一到冬天手总不会暖,江边上看雪景的人很多,她一边哈着气一边轻柔的给他暖手。
南纾也是,两人都那么畏寒,却舍不得放开。
她说:“我生在北城,我叫南纾,从小都没有见过北城下雪,你生在南城,你叫沥北,你说,这是不是代表我们终究会在一起?”
他浅笑不语,刮了刮她的鼻尖说道:“一个名字,哪有那么多的说法,不过最后一句还是说对了。”
她向来不善言辞,却总是淡淡的说着让他感动的话,他当时虽然那么反驳了她,可却记在了心里,把南和北两个字去刻了一个两个玉,不过却两个都是刻到了背面,那个时候并没有多想,知道很多年之后,他拿出来放在手心,才知道,这样既是背光而行,也是背道而驰。
柳倾白说,那么多人,总有一个人是合适的,总有一个会成功。是这样吗?他拿出手机给南纾打了电话,电话一直响,可能是因为她已经睡着了,许久之后才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南纾,是我。”南纾知道是他,这么晚了,他给她打电话想要说什么?
“嗯,我知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南纾许久都没有听到江沥北的说话城,沉重的呼吸声在电话那端响起,“江沥北,你还在吗?”
“南纾,我们结婚吧。”江沥北的话落,南纾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来,许久都没有说话。
“江沥北,你是在可怜我吗?没有必要,valery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都已经过去了,我自己也不曾记得,你也不用为这样的事情愧疚。”南纾回到,话语冷清。
“就当时给valery一个完整的家。”江沥北说完,南纾竟是无言以对。
“江沥北,我说过,过去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那天晚上我是最后一次问,以后,过去是好是坏与我无关,只要valery的病治好,我不会再追究过去,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我会带着他回纽约,或者墨尔本,或者任何地方都行,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内疚,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也无需这样,当初我会来南城,也不过是因为安七说您和马克是好朋友,本就是我打扰了你们的生活,对不起。关于给valery,他本就不同于一般的小孩,他也深知你不是他的父亲,所以,谢谢。”南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平静的说完这些话,电话那端只剩下浓浓的呼吸声。
“valery希望我们在一起,你是做母亲的人,应该不会让他失望,或许,这些对他的病情也有帮助,所以,我们先结婚。其他的事情,等valery恢复之后,我全部告诉你,到时候你想怎样都行,现在也很晚了,早点休息。”江沥北的语气冷硬,容不得她反驳,明知她最在乎valery,江沥北三句话都不离,明着逼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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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华灯初上时(十七)
江沥北挂完电话之后,开着车回到了江家老宅,这是这七年来,他回到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深夜的时候,警卫看到回来的江沥北,惊讶得合不拢嘴。
而南纾,却再也难以入睡,她静静的看着手机,答应吗?若是上午没有听见valery说她大出血不会有孩子,或许还会答应吧。
“我希望妈咪幸福,也希望妈咪嫁给江沥北。”黑夜中,一道童声响起,valery听到她说的话了,她看着已经起身的valery问道:“妈咪吵醒你了吗?”
“没有,江沥北刚才给我发了信息,他说,他不能没有你。我和他聊了,妈咪,你答应他吧。”valery打开了台灯,躺在南纾的腿上,看着南纾呢喃道。
南纾看着他真挚而又清澈的目光,问道:“你很喜欢他?”
valery摇了摇头。
“不喜欢?”
“不是,我还好,主要是他会对你好,这个很重要。”valery看着南纾说着,像大人和孩子说你找老公要找对你好的,这个很重要一样。南纾微笑,说道:“就算是没有爱情,他对妈咪只是内疚想要补偿,也可以?”
valery看着微微蹙眉的南纾,沉思了片刻回道:“据我对男人的了解,不会因为愧疚就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这点,是可以保证的,还有anne,你应该这样想,他对你愧疚又何尝不是他对你的一种心疼,而这种心疼正是因为他爱你,这不矛盾。”
南纾听着儿子说的大道理,有些汗颜,六岁的他,说起话来比她都还老成。
南纾微微撇嘴,说道:“歪理,你又没有经历过,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这想法又不对,没经历过的不代表不懂,经历过的也不代表就懂得,所以,一切对外界的认知和理解,与年龄无关,也不成正比。”valery坐了起来,母子面对面的坐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那么认真,那么好看。
“valery,我考虑考虑。”
“嗯,那就好。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关灯睡觉好不好?”valery看着南纾询问道。
南纾微愣,儿子这话怎么好像是把她当做孩子一样的哄,半晌才回“哦。”
说着valery关掉了台灯,安静的睡去。南纾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半醒半睡的状态,valery从躺下去的时候就一直闭着眼,嘴角微微的扬起,可以眼角却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他用自己的手机追踪了江沥北的手机,江沥北收到的任何短信和电话他都能复制一份,所以当他看到马克给江沥北的信息的时候,他脑中有一根弦似乎瞬间就断了,他从三岁的时候查出有血癌,一直到现在,整整三年,他永远都记得检查出来的时候,anne的眼中有些湿润,她一直忍着泪,平静的告诉他没事,只是生病了,住住院就好了,入夜后,他躺在床上,anne在阳台上蹲着,双手抱着肩,隐隐的抽泣,他是第一次看到anne哭,没有哭声,却看着那么心疼。随后永无止尽的治疗,几乎磨尽了他所有的坚强,很痛苦,他咬着牙,甚至能够听到牙齿间发出的尖锐摩擦声,只因,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生,悲观和乐观之间,他选择了乐观,他要活下去,无比肯定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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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华灯初上时(十八)
深夜,江沥北回到了江家大宅,喊醒了所有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客厅内的气氛一直压抑着,江启恒看着脸色一直不对劲儿的江沥北说道:“有什么事情,快说,你把一家人都喊起来,就是陪你这么坐着吗?”
“我就是通知一声,我和anne准备结婚,还有,徐子熏的事情温女士恐怕要去解释一下!其他事情,暂时没有!”江沥北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去的模样。
江启恒一脸的怒气:“你说什么?”
“我说我准备结婚。”江沥北看着江启恒一字一句的回道。
温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厉声说道:“我就说那个狐狸精,不能留,言清那个死丫头还说没事,你和徐子熏已经是订过婚的人,这点你不清楚么,快三十岁的人了,整天胡闹什么?”
“或许这三十年我在你们眼中都是胡闹,但这一次不是。”江沥北站在那儿,冷峻的脸庞被灯光折射出阴影,话也是说不到三句就是战火连天,江婳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你这孩子,什么事情嘛好商量,这大半夜的。”
江沥北看着温瑜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订婚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并且订婚礼没有完,其实也算不上我订婚了,只是你们喜欢把这样的锁链扣在我身上罢了,只是温女士喜欢这样的儿媳妇,所以,温女士带进门,也多麻烦一次送出去,若是舍不得,你把她收为干女儿,一辈子养在江家也没有关系,反正江家不缺钱。”江沥北说完,温瑜的脸色都白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又是那个小贱人,她一辈子都别想进江家的大门。”
“她不需要进江家的大门,她只要是我江沥北的妻子,我在哪儿都能给她一个家!”温瑜见江沥北态度强硬,心中更加恨南纾。她正准备开口,便听到江启恒缓缓的说道:“因为她生下了你的孩子吗?孩子可以带回来。”江启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温瑜的惊呼声响起:“什么?她真的生下了你的孩子?”
江沥北看着温瑜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说道:“是我的孩子,您不用这么惊讶。还有,我不是为了孩子要娶她,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一直不结婚,就是因为我在等她回来。”江沥北说完快速的朝门口走去,刚准备踏出门口,就听到江启恒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当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会真的和好,我记得当年她有孩子的时候,你口口声声逼着她去拿掉孩子,你差点就掐死了她,她还能原谅你,看来,她也不简单。”
江沥北的心中一滞,嘴角牵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头也未回的说道:“我只是负责通知一声,并没有需要你们的同意。”他说着大步跨出了大门,却没有想到会看到头发花白的奶奶就那么站在门口,见到他出去,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在家住一晚,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就算你们年轻人说什么闪婚,可还是不可以让女孩子觉得委屈了,回屋吧,吵醒了奶奶就要走,不像话。”说着拄着拐杖走进了屋内,江沥北也跟随在身后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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