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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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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腾飞。
队长可能忙去了,汤正义说:“副队,目标已抓获,藏身地点就在酒店附近。”
赵腾飞当即下了下一步指令:“可以去把徐蓁蓁抓了。”
“ok。”
赵腾飞关了耳麦,摸了一把平头,手里还拿着枪,靠着墙小心移动,没忍住,骂了句:“妈的,那群孙子,居然搞偷袭。”
周肖跟在后面,还有几个缉毒警,正在一间房一间房地排查,确保没有任何漏网之鱼。
这会儿,周肖红着一双眼,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脖子上全是青筋,握着枪的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都怪我,速度太慢。”
赵腾飞重重踹了他一脚:“别在这哭丧,队长还没死!”
九点十分,最后一件拍品以五百四十万,花落一位收藏家之手,拍卖锤应声落下,慈善拍卖到此结束。
拍卖师在台上致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脚步匆匆,悄无声息地入场,走到左边第二排的位置,俯身,低声道:“二少。”
秦明立抬头:“什么事?”
男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然后,只见秦明立神色慌张,起身离席。
时瑾凝眸,无波无澜地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拍卖台上,徐老爷子作为东道主已经上去了,老爷子一身中山装,很精神,声如洪钟:“谢谢各位百忙之中应邀而来,这次拍卖共得善款六千四百万元。”停顿了一下,中气十足地说了后一句,“所有善款将全部以我孙女姜九笙的名义捐赠。”
一句话,掷地有声。
徐老爷子语惊四座,一时,所有目光投向姜九笙,而后,又看向徐市长身边坐的人,在座谁不知道徐家的千金是前阵子刚被毁了容的那位。
“爸,爷爷他在说什么?”徐蓁蓁顿时慌了神,伸手与抓徐平征的手。
徐平征没有说话,把手抽回去。
她心头咯噔了一下。
宾客都还未散场,这会儿,议论纷纷。
嘈杂声里,徐老爷子嗓门尤其铿锵有力:“另外,我名下百分之十的博物馆股份,也会转给我的孙女姜九笙。”说完这些,老爷子一只手拄着拐杖,腾出一只手来招了招,笑得慈眉善目,“笙笙过来。”
众人视线望去。
姜九笙不知低声与身边的时瑾说了什么,然后站起来,落落大方地上前,一身杏色的旗袍,举手投足不疾不徐,对台上的徐老爷子微微一笑,冷清的桃花眼便柔和了些许。
徐蓁蓁这下彻底坐不住了,这突然的变故杀了她措不及防,她猛地站起来,顾不上仪态,大声质问:“爷爷,你到底在说什么!”
徐老爷子也没看她一眼,自顾上前去,把姜九笙牵到自己身边,面相宾客,眉开眼笑地介绍:“这是我孙女笙笙。”
今日应邀而来的,都是排的上号的企业家与政治家,各个是人精,自然能瞧出个一二三四,这徐家恐怕先前认错了人,如今拨拨乱反反正。再看徐家几位,皆是神色自若,显然私下是认了这位新千金。
唯独,一个人气急败坏。
“她不是!我才是,我才是徐家的千金!”徐蓁蓁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莫名其妙,只觉得荒唐至极,从天堂一瞬跌入地狱,她崩溃,“爷爷,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才是您的孙女,姜九笙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拿我们徐家的股份。”
所有人都看向她,看她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
一出好戏,一个跳梁小丑。
这时,徐平征起身,走上前,向在场各位稍稍躬身致歉:“家丑不外扬,我在这里先和大家说一声抱歉。”每一个字掷地赋声,徐平征说,“事情的缘由复杂,涉及到我徐家的私事,很抱歉不能向各位多做说明。另外,我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向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女儿姜九笙。”
今日到场的媒体不多,却都是新闻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徐平征这一番话,无疑是要给亲生女儿正名,而且,护短之意很明显。
徐市向来低调,此番高调是要堂而皇之地给新认的女儿当靠山呢,从今往后,姜九笙有了徐家这个倚仗,谁还敢给她不痛快。
以前这徐蓁蓁被错认回徐家的时候,可没有这般阵仗与架势。
徐蓁蓁难以置信,从座位上站出来,走到徐平征很少,戴着口罩,露出的一双眼睛惊慌失措,冷汗淋漓,她试图去抓徐平征的手,却被躲开了,眼眶一红,她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绪,哽咽地说:“爸,我才是你的女儿,我们做过dna的,我才是徐家的人。”
徐平征语气冷硬:“你不是。”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姜九笙一眼,眉眼温和,“我徐平征只有一个女儿,还请在场的媒体朋友认一认,我们家笙笙,以后请多照顾了。”
话才刚落。
徐蓁蓁失控地大叫:“不是,我才是徐家的女儿。”
三个亿是她的,市长千金也是她的。
谁都不能抢!
她攥着手,掌心都被掐破了,没有人为她辩解,没有人听她说话,她像个小丑,被耍的团团转。
原来,这场拍卖会是给姜九笙开的,原来,她早成了弃子,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徐家这群人耍着玩。
九年,她当了九年的市长千金,凭什么说收回去就收回去。
徐蓁蓁咬破了舌,满嘴都是血腥,她转身,面向大家,毫无形象地咆哮:“我徐蓁蓁才是徐家的千金。”她把口罩扯了,一把推倒了拍卖台上的罗马柱,香槟玫瑰掉了一地,整个露天会场,只剩她尖锐的声音,“我是市长千金,我才是!”
“谁也不准抢!都是我的!”
“姜九笙——”
咆哮声突然被打断:“徐蓁蓁吗?”
徐蓁蓁募地安静了,怔怔看着朝她走来的两个男人。
蒋凯亮出警察证:“我是刑侦一队的刑警,你涉嫌教唆杀人与诈骗,现在对你执行紧急逮捕,请跟我走一趟。”
徐蓁蓁愣住。
蒋凯拉住她的一只胳膊。
她募地弹开,半边脸包着纱布,半边脸已经扭曲,眼睛全是惊慌恐惧:“我没有杀人!我没有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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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很卡,二更可能要很晚哈
290:时瑾当采花贼,霍队中枪
她募地弹开,半边脸包着纱布,另半边脸已经扭曲,眼睛全是惊慌恐惧:“我没有杀人!我没有诈骗!”
蒋凯懒得啰嗦,拽住她:“等到了法庭再说。(全本小说网,HTTPS://。)”
她伸手推搡,扭头向徐平征求救:“爸!”
“爸,救我!”
“我是冤枉的。”挣扎间,头发散乱,脸上的纱布也被她挣开了,右边脸颊上一条手指长的伤疤嫣红,新长出来的肉疙瘩凸出,形状像极了蜈蚣,徐蓁蓁一张嘴,便狰狞地蠕动。
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满场安静,只有徐蓁蓁呼天抢地的求救声:“爸,我是您的女儿,你救救我!”
“爸——”
她推推搡搡就是不肯走,一双手在蒋凯身上胡乱挥舞,汤正义见人不老实,直接过去,拷上了手铐,把人拖走,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爸!”
“爷爷!”
徐平征拧着眉,有几分痛心,别开眼,没有再看。徐老爷子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宾客致歉。
到底怎么一回事,在场的也都看明白了,假千金诈骗冒充,真千金认祖归宗,这种戏码,在豪门权贵里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没想到素来家风严谨的徐家,也会有这档子狗血之事。
诶,说来姜九笙也是好命,有时瑾这个男朋友,现在又多了徐家这层关系,以后在华夏七省都可以横着走了。
不过,从头到尾,姜九笙都宠辱不惊,不置一词,淡淡然地观望,不喜也不怒,不惊还不惧,这份心性也确实有徐家的风骨。
散场后,徐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围过去,瞧着姜九笙,好生欢喜,这才是徐家人嘛,多顺眼。徐老爷子嘴巴一直咧着,领着姜九笙去认亲戚,平时一个个在官场商场都端着不苟言笑与一本正经,这会儿,一个个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姜九笙有点不适应,她性子慢热又冷清,只能尽量礼貌周到。
时瑾捏了捏眉,正想把她带走,电话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他接听:“喂。”
是刑侦一队的周肖,声音有点发抖:“时医生吗?”
时瑾道:“我是时瑾。”
那边语气又急又快,说了个大概。
时瑾挂了电话,也不管徐家的人,上前去把姜九笙牵到身边,蹙着眉头同她说:“笙笙,我有紧急病人。”
姜九笙点头:“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一旁的徐老爷子一听,赶紧见缝插针,一脸期待的小表情,甚是生动:“笙笙,你今晚跟爷爷回家住不?”
姜九笙在迟疑。
老爷子表情一变,忧伤极了,长长叹一口气:“诶,发生这么大事情,我心里难过啊,也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睡得着。”说着,他作势要抹眼泪,做出又心酸又可怜的表情,“要是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就好了,瑟瑟也不在家,我一个孤家寡人,诶!”
身后,徐家一群小辈一致觉得,老爷子可以出道了,演技派,老戏骨。
姜九笙哭笑不得,不好再拂了老人家的意:“我今晚回徐家。”
老爷子乐呵了。
时瑾随她,只说:“手术结束后我过去。”
老爷子瞬间不开心了。
还有更过分的,时瑾低头在姜九笙脸上亲了一下才走。
老爷子郁卒!
现在的男人真特么浪!当众亲别人家的小姑娘,不要脸!
九点四十,秦氏酒店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四周全是带枪的警察,刚从拍卖会上出来的宾客,一见这阵势,都自觉绕道。
周肖站在救护车旁,焦急地频频看向酒店大门,一见时瑾出来,立马上前去:“时医生。”
时瑾颔首,问急救的护士:“人怎么样?”
来的是天北医院急救科的人,见时瑾,立马回话:“枪伤,左胸口十厘米处,血压心跳体温都偏低,生命体征不太好。”
“意识。”
护士回:“意识还是清醒的。”
时瑾上了救护车,周肖一头大汗,也跟着上去了,刑侦一队几个都要上去,被时瑾回头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制止了。
救护车开动了。
“时医生,”周肖一副看救世主的表情,看着时瑾,眼睛红通通的,跟哭了似的,“你一定要救救我们队长。”
一个大老爷们,还带着哭腔。
也不怪周肖会哭,这一枪本来是该他挨的,当时他跟着缉毒队的林队最先闯进窝点,林队一枪镇住了一屋子的毒贩子,没想到有人在地上藏了一把枪,距离太近,地方也小,他闪躲不及,是霍一宁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救护车里,霍一宁躺着,由护士压着伤口,他白着一张俊脸骂:“别哭丧着脸,老子还没死呢。”
周肖梗着脖子:“谁让你推我了!”
妈的!
霍一宁顶了顶牙:“老子手贱!”
可不就是手贱,脑子里一直告诫自己,要惜命,可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身体跟条件反射似的,还没仔细想,就做出了第一反应。
“还有力气骂人,伤得应该不重。”时瑾瞥了一眼,拿了双手套戴上,护士让开位置,他蹲下,看了看霍一宁胸口的伤。
血已经止住了。
霍一宁出了很多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声音倒四平八稳:“是5。,枪口初动能13000j。”
这种枪支,杀伤力不算大。
时瑾用手电照了照霍一宁的瞳孔,往后退了一些,他伸出另一只手,强光打在手上,问:“这是几?”
他戴着医用的塑胶白手套,手指骨节的轮廓分明,光照下,有些剔透。
霍一宁眯了眯眼睛,回答:“四。”
瞳孔不聚光,目眩。
时瑾转头,对一旁护士道:“g。”
护士立马取药,做紧急注射。
一针下去,霍一宁就昏过去了。
周肖心肝一抖,悲痛欲绝得喊了几声‘队长’:“时医生,我们队长不会有事吧。”
时瑾戴上口罩,拿了把剪刀,不疾不徐地将霍一宁的衣服剪开:“离心脏四厘米,死不了。”没抬头,专注地伸出两指,在霍一宁伤口旁轻按。
斜上而入,深六厘米,拿枪的人应该是蹲着的。
时瑾手指往下,轻探,找到了,子弹的位置,他起身,把沾了血的手套取下:“通知麻醉科和血液科,二十分钟后手术。”
十点半,景瑟还在枫城影视基地拍戏,一晚上只有两场戏,不过,她演技是实打实的差,和男主演默契为零,两场戏,三个小时下来,还没结束,导演扶额,已经不记得第多少次ng了,不禁向自己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为什么要用景瑟这个高级花瓶啊。
哦,景家投了钱,还不少。
诶,影视圈的规则啊,谁是金主谁说了算。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反正好拍歹拍也就这样了,演技突破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导演摆摆手,让大家收工。
景瑟乖巧地和工作人员说辛苦了,和黑着脸ng到吐的男主角说明天见,刚走出镜头,陈湘立马跑过去:“瑟瑟。”一副‘出大事了’的表情。
景瑟不解地看她。
陈湘语气沉重:“刚刚刑侦队的人来电话了,说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明天景瑟还有一整天的戏,不过也就纠结了一下,“霍队受伤了。”
景瑟一听,小脸就白了,身子一晃,扶着陈湘,快哭了:“湘姐,你给我订飞机票。”她说,“我手哆嗦。”
是在哆嗦,浑身都哆嗦。
这要哭又忍着不哭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陈湘想,霍一宁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小姑娘估计也要跟着废了。
陈湘扶着她坐下:“我刚刚查了,最快的航班也要等凌晨后。”
凌晨后?
不行,她现在脑子里就停不下来各种生离死别的脑补,就那么几十秒里,她连殉葬的心思都有了,就差选墓地了。
她呼吸不过来,大口喘了几口气,哆嗦着手,摸到手机,拨了景爸爸的电话,接通后,颤着声儿:“爸爸,我是瑟瑟。”
景爸爸一听这声儿立马从床上弹起来:“怎么了,宝贝?”
景瑟吸吸鼻子,哽咽:“我家队长受伤了,你快给我搞一架飞机来。”
队长?
哦,警局那个小子。
景爸爸一听女儿这哭腔,心都疼碎了:“宝贝你别哭啊,爸爸这就去给你搞。”别说搞飞机,就是搞星星搞月亮也得搞来。他宝贝女儿长这么大,就没怎么哭过,把他心疼的哟。
景瑟泪珠子直掉,哭着催景爸爸:“你快点,不然我就要哭了。”
“……”
景爸爸赶紧爬起来,把三个秘书全部叫起来,立马搞飞机来!
凌晨一点,手术结束。
时瑾刚回办公室,桌上的手机便响了,他看了一眼,七个未接,是秦行的号码。
“喂。”刚出手术室,身上的无菌衣还没有换下,有股淡淡的血味,混着消毒水的药味,他拢了拢眉,忍住胃里的反感。
一接通,秦行便问:“怎么才接电话?”
时瑾道:“在手术。”
秦行似乎正在气头上,火气很大:“赶紧来一趟秦家,我们的一批货又被截了。”
看来秦明立已经连夜赶回去了。
时瑾神色不变,低眸,衣角沾的血映进眼里,瞳孔与眼角都微微泛红,清润的眸在夜里融了血色,阴鸷了几分:“那批货是秦明立负责,善后与灭口的摊子让他自己收。”
秦家素来如此。
所有地下交易都互不交叉,有许多交易支线,若是哪条线暴露了,第一时间灭掉那条线上所有可能连累到秦家的活口,连供货商都放过。
正因如此,警方这么多年都没有抓到秦家的把柄。
秦行不满时瑾不冷不热的态度:“不管是谁负责,都是我们秦家的事,你是秦家当家,你不做主谁做主。”
办公室里灯光昏暗,时瑾目色深沉,比月光冷,沉默须臾,他道:“要真是我当家做主,我第一个撤了秦明立。”
秦行无话可说了,至少目前,他不敢完全放权,需要有人牵制时瑾。
电话被挂断,秦行抬眸:“剩下的烂摊子你自己收,要是把秦家牵扯出来了,这局子你也自己蹲。”
他表明了态度,弃车保帅。
秦家一贯如此,不会为了一个分支而动摇根本,若是这个分支暴露了,就整个砍掉,若是秦明立暴露了,也一样毫不犹豫地弃掉。
秦明立低头,拳头紧握:“我知道了,会处理好这件事。”
秦行思忖了片刻:“地下交易的事,你暂时都不要插手了。”
这是要削权。
秦家目前大部分交易都在时瑾手里,最重要的部分秦行自己握着,秦明立手里不到三成。
他喊:“父亲!”
秦行态度没有丝毫缓和:“留在你手里你也保不住,那几条线不能再被剿了。”
这个儿子,终究魄力与能力不够。
这是要弃了他这张牌,秦明立立马力争:“父亲,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每一次交易都刚好有警察过来,我们秦家这近半年里,前后损失了四条支线,九个供货商,我怀疑我们秦家里面有警方的内鬼。”
秦行沉吟。
确实如此,秦家近半年,频频出事。
秦明立知道他犹豫了,立刻表态:“恳请父亲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把这个叛徒抓出来。”
凌晨一点半,时瑾的车停在了徐家门外,秋夜渐凉,一盘圆月高挂枝头。
这个点,徐家人都睡了,大概还有人外出未归,留了一个帮佣的阿姨在守门,见是时瑾,赶紧去开门:“时先生。”
他进去,问:“笙笙在哪间房?”
“笙笙小姐已经睡了。”
大厅的楼梯口,睡着一只猫,听闻声音,奶声叫了一句,夜里一双湛蓝的眼睛发光,探出脑袋来,一见是时瑾,立马安静了。
这只猫是认得博美的爸爸的,很怕很怕他。
“带我过去。”
帮佣阿姨期期艾艾,回了时瑾的话:“老爷子吩咐了,说笙笙小姐累了,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
老爷子的原话其实更直白:千万别让时瑾那只大尾巴狼进了笙笙的房间!
“客房已经准备好了,要我带您过去吗?”
时瑾点头,没说什么。
凌晨一点五十,徐青舶回徐家。
他已经连着值班了一个礼拜,本来他这种级别的医生,根本不用值夜班,他是替科室的夏医生值班,为什么要替夏医生值班?
因为夏医生代替他去了非洲医疗救援队。
丫的,非洲医疗队是跟他杠上了,几次调他过去,还好他机智躲过了,找了个替死鬼。
别墅外面的路灯亮着,徐青舶有点头重脚轻,捏了捏眉心往屋里走,突然,目光扫到斜上方四十五度。
他顿时停下,看了几眼,居然有人在爬窗,那背影……勾了勾嘴角,拿出手机,拨了老蒋的电话:“拿棍子出来,抓贼。”
不消一会儿,老蒋穿着背心,手里拿了个手臂粗的棍子,四下张望:“在哪呢?贼在哪?”
徐青舶抱着手,抬抬下巴:“那上面。”
老蒋抬头一看,二楼窗户上果然有个人,他大喝一声:“谁在上面,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做贼都做到徐家来了!”
这一声,把客厅里的猫都喊醒了,一直喵喵。
那个‘贼’站在两间房相连的小阳台上,身形修长,不疾不徐地回头:“是我。”
这声音……
“时、时医生?”老蒋怀疑自己耳背了,用手电筒仔细照着,撑了撑老花镜瞧了又瞧。
“拿开。”声音冷,而且清,“手电筒。”
一只白皙似玉的手挡在眼前,遮住刺目的光,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如削葱,在淡淡夜色里,十分漂亮。
是时瑾。
徐青舶笑出了声:“原来是采花贼啊。”
老蒋:“……”
291:偷香窃玉时瑾,美人在怀霍一宁
徐青舶笑出了声:“原来是采花贼啊。全本小说网https://。”
老蒋:“……”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风度翩翩的时医生呢。
老蒋就和蔼地问了:“博美爸爸,你爬到窗户上去干嘛?”因为老爷子总是喊博美爸爸,老蒋也就跟着喊了,显得亲近。
博美爸爸穿一身格子睡衣,这衣服都是博美妈妈亲自准备的,因为博美爸爸有轻微洁癖,不过,就算是穿一身睡衣,也是清风霁月。
老蒋就没见过比博美爸爸骨相更美的男人。
博美爸爸回:“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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