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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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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落,柳絮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给我争取到的机会?”她恼羞成怒,扯着嗓门大喝,“你给我的机会就是让我来陪酒?!”

    刘玲嗤笑了声,目光里带了毫不掩饰的轻视:“别说陪酒,你现在就是陪睡也没人敢用你。”

    柳絮一句都听不下去,转头就要走,身后,刘玲的声音冷漠又讽刺。

    “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她停下了脚。

    刘玲讥诮:“还没清醒呢?你的单曲砸了,才能与实力都不够,除了一身黑点带来的话题度,你身上还有能拿来卖的?我实话告诉你,别说给你出民谣专辑,秦氏现在根本都不打算用你,她姜九笙一天不倒台,你都别想在歌手圈里混。”刘玲已经极度不耐烦,懒得再说,冷冷地丢了句,“机会我给你争取到了,要不要上随你的便。”

    说完,刘玲直接撂下了柳絮。

    她背着光站了很久很久,微微弓了腰,攥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可终究是回了头。

    这个圈子,踏出了这第一步,就不会再有回头路。

    姜九笙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刚走到包厢,里面就传来直击耳膜的声音,是师姐还在那撕心裂肺地飙着高音,好死不死点的还是姜九笙的歌,唱得真是……一言难尽,直教姜九笙这个原唱头疼欲裂。

    正要推开,谢荡刚好打开门,还没让她进去,就审问她:“你上哪了?”摆着张俊俏的冷脸,“是不是又去抽烟了?”

    演唱会在即,谢荡和宇文冲锋管她很严,莫冰基本没收了她所有的烟。

    姜九笙实话实说:“没有,接电话。”

    谢荡伸长了脖子,小狗似的嗅了嗅,没闻到烟味才给让路,说:“赶紧进来,三师姐她们说要灌你酒。”压了压声音,他偷偷跟她说,“你拿最靠左边那两瓶,我给你兑好水了。”

    姜九笙似笑非笑:“你小瞧我酒量?”

    谢荡嗤了一声:“刚才是谁按着肚子疼得站不起来?”

    刚才她那是痛经,一杯酒下去就疼了一阵。

    “荡荡。”包厢里开了频闪灯,忽明忽暗的光落在她脸上、眼里,她笑意浅浅,柔了眼底流的光溢彩。

    谢荡被她笑得怔了一下,转开头,没好气地:“你别叫我荡荡。”

    她只说:“谢了。”

    他强调,非常着重地强调:“叫我谢大师。”

    “荡荡啊。”谢荡他老子谢大师在点歌台前喊,“荡荡!笙笙呢,快让她过来唱一首。”

    谢荡:“……”

    老子啊你!

    晚上八点半。

    御景银湾外,已经夜静了,路灯下树影轻摇,有习习微风。

    时瑾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眉头越拧越紧。

    “汪~”

    姜博美缩在桌子脚旁边,很小声的叫唤,不是它胆肥了,是它快饿晕了,爸爸怎么还不给它狗粮吃,要饿死狗子吗?

    时瑾走过去。

    姜博美立马伸舌头。

    它爸爸蹲下:“你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汪~”

    狗子还没吃饭!先给狗子吃饭!

    时瑾目光微沉:“去窗户上守着。”

    “……”

    嗷呜!

    惨无狗道!

    姜博美扒了扒脑袋上的板寸,托着疲惫无力的身躯跳上了窗户,蹲守,四十五度俯视,看着楼下小区的门口。

    妈妈啊,快来,狗子要饿死了。

    时瑾去厨房看了看火上的汤,回客厅,拿着手机看了又看,眉头越拧越紧,指腹落在触摸屏上,有意无意地敲着,淡淡白光忽明忽暗。

    手指忽然停顿。

    他拿起手机,终是忍不住拨了姜九笙的电话,不待他开口。

    “喂。”是个陌生的女人,语速很快,音量在嘈杂环境里尤其大,“找笙笙待会儿打过来,她去洗手间了。”女人顿了一下,又补充,“哦,我是师姐。”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你们别灌笙笙酒了,她不舒服,我替她喝。”

    时瑾认得这个声音,谢荡。

    “周滨,你丫的——”

    一句话未完,声音戛然而止,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时瑾握着手机的手指稍稍紧了紧,指尖微微发白,他保持那个动作许久,直到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

    啪嗒。

    手机被扣放在桌上,时瑾转身,餐厅吊灯暖黄的灯打进眼底,却不见半点光,只余黑漆漆一片沉色,他一言不发地把一桌菜全部倒进垃圾桶,然后去了厨房,开了水龙头,一遍一遍洗手。

    片刻,厨房传来声响,碗碟碎得到处都是。

    “汪。”

    “汪。”

    姜博美蹲在窗户上,一边抖毛一边叫唤,板寸头迎风招展,它在瑟瑟发抖。

    “汪。”

    狗子好饿,狗子好怕,狗子好冷。

    “汪。”

    厨房吊灯忽然被遮挡,时瑾背着灯,目光投向窗户。

    娘呀!好恐怖!

    吓得姜博美一个垂直跳就蹦下了窗户,立马钻进了狗窝,抱着头装了一会儿的死,然后又壮着胆子钻出狗窝,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它爸爸开了火,在做饭。

    所以,还是舍不得饿着妈妈,可是……狗子快饿死了!

    “嗷呜~”

    姜博美继续装死。

    将近九点,‘周岁宴’才散席,谢荡喝醉了,不肯跟经纪人回去,非要姜九笙送。助理小金架着他,他不肯,要往姜九笙那里扑,把手里的东西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异常开心地说:“笙笙,我用一百块折了个纸飞机,送给你!”

    姜九笙接了。

    谢荡就笑得跟朵迎春花似的。

    助理好不容易把他塞进保姆车,他又钻出头来,嚷嚷着:“我的琴呢?琴呢?”

    “在家。”经纪人宋静把他钻出来的脑袋按回车里,命令他,“老实待着!”

    谢荡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宋静手背,好大一声响,公主脾气说来就来:“我要给笙笙拉贝多芬,你快去给我拿琴!”

    “……”

    宋静不想跟这个醉鬼说话了,谢大师一个,还有谢荡和姜九笙,酒品简直如出一辙,真是一家人呐,一家人!

    那边,谢荡半个身子都钻出车窗了,咧着嘴笑,问姜九笙:“笙笙,我帅不帅?”

    姜九笙对答如流:“嗯,帅。”

    他醉醺醺的眼,有几分水汽,亮晶晶得像天上的星星,又问她:“羊毛卷呢,好不好看?”

    姜九笙好笑,点头说:“好看。”

    小公主不开心,开始作天作地,恶声恶气地指责姜九笙:“你敷衍我!”

    本来就任性的人了,醉起来更没有道理可讲。

    姜九笙拿他没办法,竖起大拇指,很中肯,很强调:“特别特别好看。”

    谢荡这才满意了,双手扒在车窗上,笑得摇头晃脑:“当然了,特地留的呢。”炫耀又洋洋得意的口气,“比汤圆的毛还要好看!”

    非要跟只二哈比,能耐了!

    宋静啪地一声把车窗关上了,谢荡又从一扇车窗里钻出来,自个儿扯着自个儿头上的羊毛卷发,自卖自夸自我陶醉地说:“世界上的男人,没有谁留羊毛卷有我好看。”

    宋静:“……”

    又是啪的一声,窗户全部关紧了,宋静这才让姜九笙上车,自己随后,一只脚才刚踏进保姆车——

    里面的大爷大喝一声:“你滚开,这里是我和笙笙打下的江山!”

    宋静:“……”

    江山你大爷!

    她一屁股就坐进去,还没坐稳,谢荡一脚踢过来:“不准坐,这一片都是我和笙笙的王座。”

    宋静:“……”

    王座你二大爷!

    闹不过这位祖宗,宋静只好站着,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小祖宗。

    小祖宗没个消停,话特别多,说王座要分姜九笙一半,非闹着跟她挤一张椅子,然后就开始指点江山。

    “笙笙,你喜不喜欢这把王座?”

    姜九笙硬着头皮说喜欢。

    “那你带回家去,以后演唱会的时候,你坐上面唱,我就让我的粉丝在下面说笙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脑洞她怎么接。

    姜九笙:“……”

    无言以对了。

    谢荡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一会儿:“笙笙,我给你唱个歌。”一会儿,“笙笙,你看我的外套,图案是一只狗,很好看吧,送给你。”

    “笙笙,我的鞋子穿起来走路很舒服的,给你穿。”

    宋静真怕这祖宗把自己扒光,好在他不扒自己了,把钱包扒出来了。

    “笙笙,我有好多钱,你拿去花。”

    “这是金卡,给你。”

    然后,他就把钱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来给姜九笙。

    她突然喊:“谢荡。”

    谢荡抬头,眼里水汽氤氲。

    姜九笙轻声细语地,像哄:“要不要玩捉迷藏?”

    他最喜欢姜九笙哄他了!

    “好啊。”

    “那你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我藏好了你才可以睁开眼。”

    ------题外话------

    (卡文,卡文,卡文……顾总裁要时医生做人工呼吸才能坚挺起来!我时医生,可能慢慢得显露本色了)

 101:笙爷哄男友三十六计

    “那你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我藏好了你才可以睁开眼。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嗯嗯。”谢荡立马乖乖闭上眼睛,然后开始数,“一,二,三,四……十五,十六,十七……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七十八,七十——”

    后面就没声了。

    姜九笙松了一口气,终于哄睡了,她看了看手机上,没电,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

    “静姐,几点了?”

    宋静看了一眼手表:“过了九点半了。”

    居然这么晚了。

    姜九笙有些急:“静姐,把我放路边吧,我让小乔过来接我。”

    宋静不同意:“那怎么行,我把谢荡弄回去后,就送你回公寓。”她是艺人,大晚上的扔街头指不定被偷拍。

    不过姜九笙很坚持:“静姐,我有急事。”

    宋静闻言靠边停了,问了一句:“什么急事?”

    姜九笙想了想:“我家的狗还没喂。”

    宋静:“……”

    随后,姜九笙借了宋静的手机,给小乔打了电话,并将定位发了过去。

    三十分钟后,御景银湾小区外,车灯由远及近,是银灰色的保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汪汪!”

    姜博美认得那车,抖着毛兴高采烈地叫唤了好几声。

    姜九笙下车,蒙蒙夜色里,看见一人一狗站在路灯下,背着光,将影子拉得斜长。

    她跑过去,脚步有些急,微喘着说:“抱歉,我手机没电了。”

    时瑾摇摇头,用随身带着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包。他不说话,俊郎的轮廓有些紧绷。

    姜九笙同车里的小乔挥了挥手,便自然地挽住了时瑾的手,指腹碰到他的手背,冰凉冰凉的,姜九笙问:“等很久了吗?”

    时瑾摇头:“没有。”

    “汪汪!”

    脚边的姜博美连叫了两声,它饥寒交迫,小粗腿都站麻了,想催促它妈妈快点回去。

    时瑾看了它一眼。

    “!”它再也不敢造次了。

    时瑾把她挽在手臂上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揣进口袋里,低头想亲她,却忽然停下:“你喝酒了?”

    姜九笙心虚:“一点点。”

    大概十几杯?二十几杯?

    时瑾微微蹙了蹙眉,表情稍稍有些严肃:“笙笙,你还在经期,不可以喝酒。”

    她乖乖点头。

    回去的路上,时瑾没有再说话。

    到了他公寓里,姜九笙还抓着他的手不放,晃了晃两下:“你生气了?”

    时瑾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说话?

    他放开她的手,还是很好脾气的样子:“药膳已经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像平常一样,只是,他不缠着她的目光了。

    姜九笙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时瑾在里面温汤,他身旁的垃圾桶里,全是食物。

    果然,生气了。

    姜九笙思忖了下,说:“我先回家洗漱一下。”顺便想想怎么哄哄她家时医生。

    时瑾背着身,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仍旧没有开口。

    姜九笙没有再说什么,去阳台给博美倒了半碗狗粮,兑了一杯脱脂奶粉,然后回了公寓。

    正在狗窝里装死的姜博美闻着味儿了,立马生龙活虎地竖起来,一边撒欢一边把狗盆拖到狗窝里。

    嗷呜!

    还是妈妈最疼狗子!

    姜九笙刚回到家,衣服还没换完,门铃就响了,她随意套了件家居毛衣,便扎起头发边走去玄关开门。

    是时瑾,身上还围着纯白色的围裙,还不待姜九笙开口。

    他先开了口:“笙笙,是我不对。”

    “……”

    姜九笙完全愣住了。

    她没见过这样的时瑾,不像平素的优雅清贵,有些过分小心。

    他目光有些乱,语速很快:“我不该过多干涉你的社交,是我有欠考虑。”声音放低,“还倒掉了给你做的饭。”

    哦,他以为她生气了。

    “我向你道歉。”时瑾看着她的眼睛,想去牵她的手,却似乎又顾及什么,悬在半空中,动作略微僵硬。

    不知为何,姜九笙觉得时瑾有点怕她,或许是纵容过了头,就成了惶恐,尤其是在冲突的时候。

    她把他牵进了屋里,站在玄关的台阶上,正好与时瑾一般高,抬手,虚揽着他的脖子,向他解释:“我没有生气,我刚才是在想要怎么哄你。”毕竟,晚归的人是她,是她不对。

    她刚说完,时瑾眉宇阴郁便散了去,抿得发白的唇小弧度地缓缓牵起,他抬手,放在她腰上。

    说:“是我没做好,不需要哄。”

    优雅又有风度,无论对错,他都让步。

    姜九笙有点遗憾,她方才还特地上网查了一下哄男友的三十六计,本来打算照着做的。

    时瑾还说:“如果以后我们发生争执,我会先认错,你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就好。”

    脾气真好,涵养无可挑剔。

    姜九笙轻笑:“那你亏了。”

    时瑾便也认真想了想:“那你哄哄我。”

    又乖又懂事。

    姜九笙鬼使神差就说了好。

    时瑾笑了笑,等着她的下文。

    她便回忆了一下方才看过的三十六计,手缓缓从他脖子上往下,停落在他肩上,然后,动作顿了顿。

    时瑾垂眸看她,似笑非笑,目光比夜色温柔。

    她抬头,说:“这是网上教的。”

    话落,她用力一推,手压着时瑾的肩,将他按在了墙上,她一鼓作气,垫起脚,把唇贴在了时瑾唇上,没有半分犹豫,伸出舌尖钻进他唇舌间,毫无技巧就是一顿乱啃。

    网上说,男人偶尔需要刺激,需要压制。

    姜九笙庆幸她练过散打,比一般女性力道大,不然压制一词,着实是有难度。

    时瑾笑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可以笑我。”

    他便真不笑了,乖乖低头,把脸凑向她,手放在她腰上,稍稍用力上托了一点:“这样亲会容易一点。”

    姜九笙:“……”

    说好的压制呢?

    她红着脸,在时瑾下巴上咬了一口。

    时瑾笑笑,也不再闹她了,去客厅给她拿了外套,牵着去了他那边,忽然说了句:“抱歉。”

    姜九笙不明白:“为什么道歉?”

    时瑾轻声说:“我管你太多了,以后我会注意。”

    她不喜欢争吵与争执,

    不喜欢他发脾气,

    不喜欢狂躁与暴戾。

    这些他都记着,却仍是没有克制住情绪,所幸她手机关机,不知道他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一遍一遍近乎失控。

    他无数遍地告诫自己,不要吓到她,不要步步紧逼,不要连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

    她对他笑,毫无芥蒂的样子,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可以管我。”

    时瑾敛了敛眸,将眼底思绪遮住,过了片刻,他说:“笙笙。”

    “嗯?”

    “戒酒好不好?”

    姜九笙:“……”

    很有难度,她喜欢酒,追求那种畅快与刺激。

    见她不回答,时瑾换了一个,像同她商量:“那戒烟?”

    “……”

    这就更不可能了,她写歌的时候,不抽烟可能会发疯。

    她说得比较委婉:“有、有点困难。”

    时瑾耐着性子,温柔地说:“我们可以慢慢来。”

    “……”

    姜九笙心想,完了,把自己推坑里了。

    时瑾笑了笑,也不戳破她,去厨房给她盛汤。

    “那个药膳的方子是韩医生给的,对治痛经很有用,我放了很多蜂蜜和红枣,应该不会苦,你可以先喝一点垫垫胃。”

    姜九笙乖乖坐下喝汤,还沉浸在要戒烟戒酒的惶恐里。

    时瑾又去厨房给拿宵夜。

    吃到一半姜九笙突然想起来件事儿,迟疑了会儿,抬头看时瑾:“你是不是有个病人叫曹旭?”

    “嗯。”时瑾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手指上沾的汤渍,稀松平常的回问她,“怎么了?”

    姜九笙又摇头:“没什么。”

    她不想娱乐圈的尔虞我诈牵扯到他,更况且,曹旭一事若真经了他的手,也就毋庸置疑,事关于她,时瑾不可能置之度外。

    她不再说,时瑾也不问,她安静地吃夜宵,他安静地给她夹菜。

    姜九笙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奈何时瑾厨艺太好,有点吃撑了,便提议要去洗碗,也好消食。

    “有洗碗机。”时瑾起身收拾碗筷,说,“你在屋里走走,若还撑得不舒服,我带你下去走走。”

    她说好,跟着时瑾后面,看他收拾,

    时瑾做什么都慢条斯理的,动作总是优雅漂亮的不像话,便是像家务这等烟火气极浓的小事,他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时瑾,”姜九笙说,“你挑个时间教我做饭吧。”

    时瑾开着水龙头洗手,一遍,又一遍,回头:“想学?”

    “嗯。”她说,“学了以后也可以做给你吃。”

    时瑾用干净的白毛巾擦了擦手,走到姜九笙面前:“不用学。”他说,“我们家我会就够了。”

    我们家。

    姜九笙觉得特别顺耳,心情愉悦,想逗逗狗:“博美,过来妈妈这里。”

    狗窝里姜博美听到妈妈的召唤,撒丫子就要跑过去,姜九笙笑着张开手。

    时瑾拉住她:“笙笙,它没洗澡,你别抱它,很脏。”

    突然刹住脚的姜博美:“……”

    它爸爸好阴险!

    再说这夜醉酒的某只醉鬼。

    车开到半路上,助理小金临时有事安排,宋静开车,不知道压过了什么,车身抖了抖,很不幸,把后座的谢荡给抖醒了,睁开一双仍旧醉眼朦胧的眼,看了看他的‘王座’和‘江山’。

    揉揉眼睛,他问:“笙笙呢?”

    宋静回头:“酒醒了?”

    他问:“我笙笙呢?”

    哦,没醒啊。

    宋静懒得理他。

    谢荡用力拍车窗,大爷似的命令:“停车!我要去找笙笙!”

    宋静鸟都不鸟他。

    不停是吧?

    谢荡用力眯了眯眼睛,定定神,摇摇晃晃地摸到车窗的按钮,把车窗摇下来,然后把头钻出去。

    宋静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差点没吓出心脏病,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咆哮:“疯了吧你!”

    谢荡给了她一个鼻音:“哼!”

    祖宗诶!

    宋静没办法,只好靠边停车,车还没停稳,后面的祖宗就开了车门,踉踉跄跄地下车了了,然后找到一块空地,在马路边儿上,他就蹲下了。

    宋静看了看四周,好在干道偏僻,没什么人,她赶紧过去,问谢荡:“蹲这干嘛?”

    谢荡抱着自己的说:“我是一颗蘑菇。”

    “……”

    宋静私下听莫冰说过,姜九笙醉了也是一颗蘑菇,这都是哪里学来的?难道都是师承谢大师?

    “起来,”宋静拉他,“我送你回去。”

    谢荡甩开她的手:“我是蘑菇不能动。”思考了一下,又说,“要笙笙拉才能起来。”

    宋静真是肺都快气炸了,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压下去,然后打散头发,遮了遮脸,学着姜九笙的烟酒嗓:“我是笙笙。”

    谢荡抬头了,就瞟了一眼,然后给了个相当嫌弃的眼神,以及万分不满的口气,任性地数落:“你个老阿姨,我笙笙比你高,比你瘦,皮肤比你白,眼睛比你大,鼻子比你挺,嘴巴都比你红!”

    宋静:“……”她一脚过去,踢中谢荡的球鞋,火冒三丈了,“妈的,有本事你去表白啊!”

    前一秒还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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