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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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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笙显然很诧异:“为什么?”她根本没料想到时瑾居然拿自己的病来冒险。
太理论的东西讲了徐青舶怕姜九笙听不懂,就言简意赅地高度概括了一下:“说简单点,时瑾他觉得自己没有病。”
姜九笙还是不太理解徐青舶的话。
也是,徐青舶辅修了几年人格障碍心理学也没摸透时瑾的性子。
他尽可能详尽又简单地明白化:“站在时瑾的思想论上,大概就是说,他爱你,那么,为你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都是正常的,没有一点过激,他的意识思维里,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病。”
姜九笙不可思议。
“不要太惊讶,时瑾目前的认知就是这样子的。”徐青舶往椅子上一靠,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撂摊子的态度,“我是拿他没办法了,靠你了。”还有意无意地补充,“毕竟,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心理医生。”
姜九笙平静是平静,不过,眉宇间全是愁绪,思前想后了很久:“有合适的心理医生可以推荐吗?”
就等这句话了!
绕这么大圈子,徐青舶的目的就是想让姜九笙管管时瑾那个家伙,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名片递过去:“常茗你认识吧,就是给你做心理辅导的那个常茗,这是他的同门师弟,两个人主修的方向不一样,这位刚好擅长人格障碍,在这方面算得上国内的权威。”
常茗主修感情性精神障碍,姜九笙知道他有个厉害的老师,倒不知道他还有个厉害的师弟。
她接过名片:“谢谢。”
“客气。”徐青舶笑,“怎么说也是上下铺的塑料花,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凋谢。”
“……”
徐青舶走了不多会儿,时瑾便回了姜九笙的病房,桌上水杯里的水还没有完全冷下去,时瑾看了一眼。
“谁来过了?”
姜九笙没有隐瞒:“徐医生。”
时瑾瞳孔微微定了定,走到床头:“他和你说了什么?”
姜九笙靠床坐着,稍稍仰着头看他,他下颚轮廓紧绷,情绪收敛着,她目光不转:“说你骗我。”
时瑾眼底黑亮的光,骤然一沉,沉默了。
长睫一敛,他把所有情绪都藏着,姜九笙伸手拉他的手,让他弯腰,与她平视,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怎么不解释?”
“我无话可说。”
所以,他认了。
姜九笙没有说话,等他的下文。
时瑾坐下,还比她高了一些,低下头:“笙笙,我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收敛着脾气,就算刻意与人为善,哪怕是变成了你喜欢的绅士,也改变不了我骨子里的暴戾乖张跟不择手段。”
他目光灼热,像荆棘堆里冉冉而起的烈焰,眼里她的影子也是滚烫而热烈的。
嗓音低沉得沙哑,他说:“笙笙,我的风度涵养都是装给你看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很阴险狡诈。”
她知道啊。
不需要他的自述,她从来不用耳朵去了解时瑾,她看得到他的眼睛,听得到他的心跳,也感受得到他身上强烈得快要将她吞噬的占有与偏执。
可是,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一样对他着迷,上了瘾似的。
时瑾俯身靠近她,解了领口最上面的一粒纽扣,问她:“怪我吗?骗了你。”
从他时隔八年后见到她起,他就开始伪装,为了让她爱他,无所不为。
姜九笙听完,认真思考了才回答:“分明应该生你的气,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气不起来。”
时瑾低低笑了,眉间阴翳被愉悦取代。
还好,他很成功,将她骗到了手。
“徐医生是不是还建议你给我找个心理医生?”时瑾不紧不慢地又解了一颗纽扣。
姜九笙怀疑他是故意的,苦肉计用完,开始用美人计。
她目光很不自觉地落在了时瑾露出的锁骨上,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痕,是昨晚时瑾非要她吸出来了,原本讨论着这么严肃正经的话题,她竟有些走神,愣愣地点了头。
时瑾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非常顺从:“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听你的安排。”
姜九笙有些意想不到:“这么听话?”徐青舶医生可是说,时瑾坚持自己没病,根本不配合心理治疗。
时瑾的理由很简单:“我怕了你了。”
姜九笙这才笑了,愁绪消散。
他突然凑到她面前:“笙笙,你亲亲我。”
“……”
话题怎么突然转了。
时瑾将领口往下扯了些,露出凹凸分明的锁骨线条,他说:“这里的吻痕消了,不明显,你再给我亲一个出来。”
怎么可以这么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然后,姜九笙一本正经地在时瑾脖子上吸出了一个草莓,然后帮他扣上衬衫的纽扣,一颗都不漏。
坦白病情之后,过了整整一天,时瑾都没有来找徐青舶秋后算账,这不像时瑾的风格啊,这么不动声色,徐青舶更慌了,便大着胆子打电话过去。
时瑾:“喂。”
这么客气?
徐青舶更提心吊胆了,旁敲侧击地探探底:“你没什么事吧?”
时瑾声音春风细雨一般:“我很好,谢谢关心。”
谢谢关心?
这么友好礼貌,好恐怖!还不如把他打一顿,徐青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抖m体质,受不了时瑾这么晴空万里,他来直的:“你和姜九笙没吵架吧?她没生你气吗?你们没争执?”
自讨没趣三连问。
没办法,太反常了,这么风平浪静,徐青舶反而更胆战心惊。
时瑾温声,回:“没有,我们很好。”
他妈呀,这就诡异了!是姜九笙被驯服了?还是时瑾听话了?不应该啊,姜九笙不是这样没原则的人,时瑾更不是什么善茬。
时瑾又问,很耐心:“还有事?”
徐青舶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吞回去:“哦,没有没有,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电话被时瑾挂断了。
徐青舶沉思了三分钟,无果。
时瑾那个变态,猜不透啊。
这时,他的医助小维进来了:“徐医生,援救非洲的医疗队名单下来了。”
徐青舶还沉浸在时瑾会怎么搞他的惶恐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医助小维说:“里面有你。”
徐青舶顿时撑大了眼:“怎么会有我?”
他难以置信,他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去了非洲战乱地有什么用?给人看脑子?
小维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理智派,行事作风很老干部,面无表情地解释:“是时医生推荐了你,院长已经批下来了,觉得战地人民的神经问题一样不容忽视。”
“……”
千言万语,愤怒就一个字,徐青舶咬牙:“艹!”
紧急医疗队组建,杀了徐青舶个措手不及,他根本来不及推脱,就被打包去了非洲。
第三天,徐青舶听说,时瑾撤诉了,放了那个泼狗血的女人一马,不用想,姜九笙的功劳。
第四天的下午,徐青舶抵达了非洲,他才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唐延的电话,唐延就是他推荐给姜九笙的那位主修人格障碍的心理医生,常茗的师弟。
唐延是徐青舶辅修心理学导师的师叔,总之,涉及到学术门派辈分,就关系很复杂,总而言之,是那种能一起撩撩妹子泡泡吧的关系。
唐延三十好几的人了,声音还是个娃娃音:“在哪呢?电话打了一上午都打不通。”
“非洲。”
听得出来,徐青舶心情非常得暴躁,非常得抓狂。
唐延很惊奇:“你跑非洲去干吗?”
徐青舶拉着箱子,抬头眯着眼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暴躁了:“晒太阳不行?有话快说。”
这他妈!
快晒死了!
唐延那个娃娃音不急不缓,说:“你说的那位病人今天来咨询室了。”
徐青舶拖着拉杆箱的动作一顿:“情况怎么样?”
对方想了一下措辞:“很微妙。”
徐青舶阴森森地:“说人话。”
唐延就说人话了:“流程没错,细节也没错,该测的都测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就是……啧,”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心理医生哪个都能侃,他居然词穷了,“就是很奇怪。”
徐青舶被他模棱两可的话磨得耐心全没了:“什么很奇怪?说话能爽快点吗?”
说来也惭愧,唐延说:“分明都是按着我的步骤来走,可是我有种从头到尾被他牵着走的感觉。”
完了,时瑾成精了!
徐青舶多多少少预料到了,就是没想到连唐延也镇不住:“那个病人,懂心理学。”
最怕遇到这种懂医还不愿治疗的,能把医生都搞出病来。
唐延拖着调:“那这就难办了。”
还有更难办的。
徐青舶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这位导师的师叔:“你在耶鲁医科旁听的时候,应该听过他的名字,doctor。shi,就是他。”
“……”
妈的,砸他招牌啊!
唐延当然听过这个名号,耶鲁医科的金字招牌,他的授业恩师都不知道夸了多少遍,说这人是个医学奇才,心理极其强大,精神意识强到变态,特别适合当心理医生,甚至还惋惜过没能把此人从心外领域挖到心理精神领域。
这样的人,如果他有心理病,那估计……想想都恐怖。
唐延想撂摊子不干。
徐青舶支了个招:“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找那位病人的家属,她制得住病人。”
非洲的天,烈日灼心。
江北,初春清爽,连穿堂的风都是阴阴凉凉的,万物复苏,天气好得让人心旷神怡。
华纳影视占地五百平,十九层高的大厦,坐落在最繁闹的街道。
顶楼总裁办公室,秘书推门而入,
男秘书,西装革履,三十多岁,很斯文的长相,上前道:“温总。”
“嗯。”
温书甯没有抬头,戴着无框的眼镜,低头在处理文件。
秘书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这是医院调出来的资料,”从中抽出一张a4的纸张,又道,“这一份是天宇经纪人的日程安排。”
温书甯手中的笔尖停住了,取下眼镜,抬眸:“你先出去吧。”
秘书颔首,出了总裁办公室。
温书甯将办公桌上的资料翻开,目光移动缓慢,眼底妩媚渐进褪了,取而代之的是黑亮的一抹精光。
看完医院的资料后,她拾起那张日程安排表,看完后,拨了总裁办的内线:“通知下去,明天的杀青宴改在方和会所,下午,两点。”
晚上,莫冰刚回到公寓,接到了林安之的电话,他电影宣传活动结束,要回江北,明天的飞机。
莫冰边蹬掉脚上的平底鞋,边问他:“你明天几点到?”
林安之也是刚结束通告,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下午一点半的飞机。”
莫冰瘫坐在沙发上,手下意识放在腹部,轻轻拂着:“那个点我有工作,不能去接你了。”
林安之低声地安慰:“不用来接我,我在家等你。”
莫冰说好,眯了眯眼睛,心情不错:“晚上我会回来吃,给我做饭,要丰盛一点,不过,最好清淡点。”说完,补充道,“不要酒。”
林安之笑:“好,我给你做。”
次日,晴空万里,春风和畅。
明瑶新剧开播,莫冰带着她在方和会所宴请剧组的同事,投资方与制片方也一起去了,包了最大的包间,摆了四五桌,好不热闹。
制片方的周总是个酒漏子,饭还没吃几口,就逮人灌酒,第一个就盯上了酒量最好的莫冰:“莫冰啊,你今天怎么一杯都不喝,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莫冰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皱,陪着笑:“对不住啊周总,我真不能喝,胃病犯了,这一杯酒下去,我得直接躺医院去。”
周总是个老滑头,哪里会放过她:“那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就一杯,痛痛快快干了。”
旁边几位老总也跟着起哄。
莫冰看了一眼杯子里五粮液,露出为难之色。
她身边的明瑶立马看出了不对劲,赶紧笑呵呵地打圆场:“冰姐她真不能喝,她胃病还没好呢,周总,您就饶冰姐一次,我替她敬您一杯。”
莫冰平时为人干练爽快,是圈子里有名的拼命三娘,酒量好,手段也好,是一丁点都不差给这群大男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灌他,酒桌上的这群人精怎么肯罢休。
周总半开玩笑地:“那可不行,你要替莫冰挡酒,怎么说也得三杯,而且这么多人,一轮下来,你哪喝得起。”
华夏的酒桌文化,真是!
莫冰拉了拉身边的明瑶:“你坐下。”随后拿起酒杯,站起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只能喝一杯,再多就不奉陪,我干了,你们随意。”
一杯酒,一饮而尽。
铁娘子就是铁娘子,雷厉风行,气场十足。
在座的各位人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作罢。
那边,莫冰一杯酒下肚,胃里立马就翻江倒海了,她喝了几口汤也压不下去喉咙里的恶心,捂着嘴急匆匆就跑出去了。
------题外话------
最近笙笙和时瑾太甜了,我决定,等莫冰的事搞完了,就搞笙笙的事情!
口号喊起来: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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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怒打温书甯
那边,莫冰一杯酒下肚,胃里立马就翻江倒海了,她喝了几口汤也压不下去喉咙里的恶心,捂着嘴急匆匆就跑出去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席间,一众人面面相觑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
“莫冰这是怎么了?”
“不是怀上了吧?”
“莫冰有男朋友了?谁呀,能把我们圈子里的拼命三娘给拐了去。”
“藏着呢,你们一个个嘴上不把门,哪能让你们知道。”
“不是圈子里的吧。”
“……”
八卦这个东西,一向不分男女老少。
明瑶是在场唯一一个知情者,也不嘴碎,笑着打断了大家的臆测:“别瞎猜了,冰姐就是胃不舒服。”
莫冰在洗手间里,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吐了也好,最好不要沾酒。
洗手间在楼层的最里面,对面,是安全出口,门开着,楼梯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清晰可闻,因为安静,隐约有回音。
“安之。”
莫冰募地停下了脚,动作迟缓地转了头,看向敞开着门的楼梯口。
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职业短裙,她微微扬起了头,侧面的轮廓拉得柔和:“安之。”
温书甯。
原来,纵横商场的女人,也会这样欲语还休,浑身都透着妩媚与娇柔。
她挽着男人的胳膊,像是撒娇:“再待会儿不行吗?”
男人绷着脸,推开了她的手:“我来之前就说了,只待到四点。”
温书甯眼里有明显的失落,垂下睫毛,收敛了情绪:“那我送你。”
对方始终不冷不热:“不用。”
说完,他掉头便走。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格外地清晰刺耳。
温书甯追着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我有东西要给你。”她从包里拿出一对金黄色的袖扣,说,“你上次落我车里了。”
男人迟疑了一下,接了,随即离开。
那对袖扣,温书甯说是她男朋友的,林安之也有一对,原来,不是巧合呢。
莫冰扶着墙,额头上大颗的汗滚下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倒想冲上去质问,可是,没出息的,居然站都站不稳。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拉远,隐隐约约响在耳畔,像一把尖锐的锥子,一下一下钉着。
莫冰攥着手机,掌心全是冷汗,手指有点发颤,僵硬得不听使唤,按了几次才按到拨号键。
“在哪?”声音极力压抑着,指尖掐进了手心,她忍不住颤栗。
林安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在杀青宴。”他问,“怎么了?”
莫冰抿着嘴角,唇色苍白,缄默了很久,平铺直叙地说:“今天早点回家,有话跟你说。”
“好。”
她挂了电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良久,才扶着墙站起来,脚步踉跄,一段很短的路,走不完似的,通风口的窗户外,临近夕阳的光,是橘黄色的,从后背打来,落下灰暗的影子。
约摸一刻钟,莫冰才回来。
明瑶一看就知道不对,她脸色白得像纸,两鬓的发都被汗湿了,脚步虚浮。明瑶赶紧扶住她:“冰姐,你怎么了?”
莫冰摇头,一言不发,手一直按住肚子。
“你脸色很不好。”明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莫冰接过去,握着杯子的指尖发白,抿了一口,唇上仍不见一点血色,只说:“我要早点离开,晚上的通告,让彤姐送你去。”
“好。”明瑶还是不放心,“要不要去一趟医院?你出了很多汗。”
莫冰垂下眼皮:“没事。”
地下停车场。
开了车锁,林安之停了一下脚,绕过车门,将手里的袖扣扔进了垃圾桶,一眼都没有停留,直接折回车里。
身后,温书甯追上来。
“安之。”
林安之回头。
她放慢的脚步,隔着距离看他:“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不咸不淡,目光噙着冷意,语气明显的不耐:“什么事?”
走近了,温书甯目光掠过他,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似笑非笑的眼:“你扔掉的那对袖扣,莫冰看到过。”
林安之目光倏地沉下。
“你还知道什么?”瞳孔微微放大,他紧紧盯着她,眼里全是戒备。
温书甯挑了挑眼角:“你说莫冰?”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她慢条斯理地走近,抬头迎着他的视线,说,“知道她特别爱你。”
话落,她突然踮起脚,凑向他的唇。
林安之几乎立马撇开了脸。
咔嚓——
相机的快门疯狂闪动。
晚上七点,莫冰接到了林安之的电话。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淡淡的白月光照进来,她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目光空洞无神。
“莫冰。”
她没什么力气:“嗯。”
林安之说:“别等我了,我要晚点回去。”
只说了这个,没有解释理由,话音沉甸甸的,很疲惫的样子。
莫冰也不问,声线轻飘飘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要晚多久?”
他说:“一个小时。”
“好。”
林安之突然沉默了,很久很久,像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留了两个字:“等我。”
她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一直等,一直等,桌上的温水,慢慢凉透。客厅电视墙上的钟摆,从七点,转到了八点,她等啊等,还是没等到林安之,却等来了一则娱乐新闻。
影帝林安之与华纳总裁温书甯恋情曝光。
她自顾笑了一会儿,看着始终安安静静的门口,没有任何响声,然后,约摸过了十分钟,绯闻的女主角出现在了她的家门口。
还是今天下午的一身装扮,红色高跟鞋,黑色套裙,职业又强势,一点都不像她在林安之面前娇柔的样子。
“莫小姐。”温书甯的目光像两把火,直直地看着她。
很奇怪,本以为会大吵大闹,偏偏心里异常地平静,她目光凉凉的,问温书甯:“你是来向我解释的?”
温书甯摇头,拨了拨耳边栗色的卷发。
莫冰冷声笑了,抬了抬眼:“所以,你是来示威的?”
她不置可否,笔直地站在门口,眼角上挑,气场十足:“我和安之在一起有半年多了。”
说得真理直气壮。
莫冰抱着手,目光一点起伏都没有:“然后呢?想说什么?”
温书甯沉吟了片刻,开口问:“你有什么条件?”目光如炬,她像是势在必得,“只要你离开他,你开什么条件都行。”
这年头,小三都这么猖獗了?
莫冰掀了掀唇,轻轻地吐了一个字:“滚。”
话落,她甩手关上了门。
“砰——”
一声巨响后,莫冰站在门后,愣了几秒,坐在了地上,红了眼。
晚上八点半,姜九笙有专访,一个月前约好的,她不好爽约,便同意了在医院接受采访,摄像机都调好了,灯也打好了,五分钟后开录。
谢荡突然拿了个平板过来:“笙笙,你看这个。”
是林安之和温书甯在地下停车场的亲吻照,恋情曝光,算是实锤。
姜九笙直接拔了针头:“谢荡,等会儿的采访你替我。”
谢荡盯着她的手,都出血了,真胡来!
他拉住她:“你还病着呢,不准去!”
姜九笙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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