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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请薛仁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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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说:“万岁,剩下的条件若与我主江山相比,只不过是九牛的一毛。微臣之见。不说也罢,还是请万岁下旨,宣薛仁贵上殿吧。他在午门外等了半天啦!”
秦怀玉等人觉得奇怪,这第三个条件关系重大,怎么能掩盖不说呢?
李治虽然要急于召见薛仁贵,但仍然坚持要听:“程爱卿,你说说还有何条件吧。”
“万岁既然要听,微臣就只好以实禀奏了。”
秦怀玉等四人暗中也都在埋怨程咬金:怎么样?躲不过去吧!
可是,他们四个人听了程咬金说出的第三个条件后都愣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声。
程咬金说:“第三个条件是带周青等十位总兵入朝,为国出力。”
李治听了很高兴:“如今正需要良将,薛爱卿这个条件提得好,朕哪有不准之理?”
程咬金紧忙接过话茬儿:“万岁说得太对了,薛仁贵处处想的都是我主的江山社稷,真是个忠臣哪!难怪万岁要斩他之时,文武百官都求情保他不死呢!”
李治听了这后一句话,心里挺不高兴:程咬金,你还提那事干什么?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当然,也不好发火。便说,“程爱卿,还有条件吗?”
“万岁,当初将薛仁贵罢了官之后,也就断了他的俸禄,薛仁贵请求将他的那些俸禄……”
程咬金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旧帐,李治就显得不耐烦,说道:“朕给他如数补偿。”
“万岁,他说他不要,他请求将那些俸禄充当西征的军饷。”
“好。还有什么条件?”
“还有……当初罢薛仁贵官之后,他那匹战马——乌龙靠雪山的俸禄也断了,如今也不要了,也请求充当西征的军饷。”
李治一听这些条件越来越小,再加上程咬金磨磨叨叨,尽翻旧帐,就不愿再听下去,随口说道:“好了,薛爱卿提的条件,朕都答应了……”
李治这一马虎,程咬金高兴了: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急忙说道:“谢主龙恩。
请万岁宣薛仁贵和十位总兵上殿吧。“
天子李治下旨宣薛仁贵及十位总兵上殿。薛仁贵等见驾已毕,李治说:“薛爱卿,你等来朝,朕甚欣慰。爱卿所提条件,朕都应允。朕命你为西征大元帅。你们一路辛苦,先到金亭馆歇息,三天后再议出征之事。”说罢,起身退朝。
散朝以后,文武百官都向薛仁贵祝贺,薛仁贵一一应酬。秦怀玉等四人围住了程咬金,尉迟宝庆问道:“四伯父,我薛大哥提出的第三个条件,您在金殿怎么不说呢?”
程咬金大眼珠子一转,训斥起尉迟宝庆来了:“你懂个屁!你跟你爹一样,是个一勇之夫,不懂什么是智谋。你爹和我都在万岁眼皮底下撞过头,你爹把自己的脑袋撞个头破血流,差一点儿搭上那条老命,还什么事儿也没办成,白撞啦!我撞头呢,一点儿也没受伤,却让薛仁贵活了下来。这叫什么?这就叫智谋。你们得学着点儿。”说到这里,口气缓和一下,“傻侄子,方才我在金殿上跟万岁说的话,你都听清了吧。我可没说薛仁贵就提出三个条件,我是说他提出几个条件。什么叫几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都可以叫几个。万岁问一个,我说一个,他问到第五个就没再往下问,这就怪不得我了!不是我不说,是他不问哪!他还说:”薛爱卿提的条件,朕都答应了。‘既然万岁都答应了,当然我就不必再提了。“
四个人明白了:哦,敢情他在同天子打马虎眼呢!
可是,光打马虎眼不行呀!怎样才能将李道宗置于死地?谁置李道宗于死地?将李道宗置于死地后,后果将会如何?这一连串的问题不能不考虑呀!
四个人心里都在琢磨着,可是谁也不敢向程咬金提这些问题,因为谁提谁就得挨训。
这四人中,秦怀玉是善于处理这类事情的。他竖起大拇指,说:“四叔,你这招儿真妙呀!
我薛大哥提的那第三个条件,就全靠您啦!“
程咬金又得意起来了:“那是自然。”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薛仁贵走去。薛仁贵正被文武群臣围在当中。程咬金亮开嗓门儿说道:“众位,众位,我知道众位都想请仁贵到府上去,为仁贵接风贺喜。可是,仁贵一路劳乏,需要好好歇息歇息。是不是今天就免了吧,另换个日子,我今天也不请他了。”
文武群臣闻听此言有理,齐声赞同。程咬金和秦怀玉等四人将薛仁贵与十位总兵送到金亭馆,安排好之后,薛仁贵问:“老国公,万岁只说我提的几个条件都应下了,可是,怎么只字没提献李道宗之事呢?”
程咬金未曾答话先笑了:“哈哈哈哈!”他笑得十分得意,“仁贤,我就知道你得问我这事儿。你别管万岁说没说献李道宗,我既然答应你这个条件了,就决不会失信。
你发兵之前,若是李道宗不死,你就别出长安城!“
“好。老国公,我把丑话可说到前边,若不杀李道宗,我决不发兵!”
“对,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咱们爷儿们一言为定。你干爹和你干娘已回故里去了,你也见不到他俩了,就在这儿好好歇息吧。再有一件事儿,就是要加强戒备。”
程咬金与秦怀玉等四人离去,薛仁贵布置人巡逻放哨。沐浴、晚饭之后,与周青等人又谈了谈心,就各自回房歇息。
薛仁贵和衣而卧,眯了一觉之后,说什么也睡不着了。他也没掌灯,半躺半卧地倒在床上琢磨心事。
三更天的时候,他觉得眼皮发紧,刚要入睡,忽听房上有响动,他立时坐起来了。
稍过片刻,他听见房门有响动,不由站起身,心想:是来刺客了,还是来贼了?不管是什么人,我得有所准备……
来者是一个刺客。这个刺客是由金亭馆的后房上来的。他头上戴青壮帽,身上穿青挂皂,足登一双抓地虎的靴子,左胁戴兜囊,里边有带钩的、带刺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十三太保的钥匙,拨门的小钢刀儿。他高来高往,如走平地一样,躲过巡逻放哨的校尉和官兵,来到薛仁贵房前,很快把房门拨开,高抬脚,轻落步,悄悄走进房中,听见床上有睡觉打呼噜的声响。这个刺客手提一把钢刀,暗叫:薛仁贵,咱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乃是奉命而来,不得不如此,可别说我心毒手黑!他左手刷的一下撩起床帐,挥起右手就是一刀,只听见噗的一声。手感和声音告诉他,刀砍在被子上了,没有砍着人,他立时觉得情况不妙。
就在这一刹那间,薛仁贵从床旁闪出,飞起一脚,正踹在他的腰上。“哎哟!”刺客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薛仁贵一个箭步蹿上来,抬脚踩住刺客,放低声音问道:“快说,你们一共来了几个?”
“就我一个。”
薛仁贵大喊一声:“来人哪!”
巡逻放哨的校尉闻声跑进房中,掌灯一看,见薛仁贵脚下踩住一人,先是一惊,继而面露愧色,齐说:“元帅,我等失职……”
“别说了,先把他捆上!”
“是。”
校尉和官兵七手八脚把刺客捆上了,拾起刺客的单刀。薛仁贵派人去请周青、李庆洪等众位总兵。
十位总兵听说捉到刺客,急忙来到薛仁贵的房中。薛仁贵把捉拿刺客的经过一说,周青蹿到刺客面前,虎目圆翻,用手点指:“好你个胆大的刺客,竟敢来刺杀薛元帅,我宰了你!”
说着一把夺过站在一边的校尉手中的刀,就要动手。
薛仁贵大喊一声:“且慢!”
“大哥,他杀你未成,被我们拿住,为什么不能杀他?”
“贤弟,他跟我有什么仇恨?他为何来刺杀我?这些都没问清,怎么能杀他呢?”
“好,大哥你等着,我来问他。胆大刺客,你叫什么名?
与我大哥有何冤仇?快快从实讲来!“
刺客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周青性急,手拿单刀在刺客面前一边比划一边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宰了你!”
刺客若无其事,依旧没有开口。
周青暴跳如雷,薛仁贵起身让周青落座,命人把灯拿到近前来,仔细打量刺客。这刺客有三十来岁,粗眉大眼,黑红脸膛,细腰奓膀。薛仁贵问道:“这位壮士,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为何杀我?若说了实话,免你的死罪,若不说实话,可要罪上加罪呀!”
刺客抬头看了看薛仁贵,说道:“薛元帅,咱二人既没有冤,也没有仇,我是奉命行刺,不料被捉。您就别问我是谁主使的了,问我也不能说。你就给我定罪吧,或杀或剐,我死而无怨!”
第十三回 请能人良言训刺客 荐奇才非刑审张发
薛仁贵审问刺客,刺客不肯说出真情。薛仁贵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来人哪,把他押下去,严加看守。”
并吩咐此事不许声张。
刺客被押走后,周青说:“大哥。你为什么不问了呢?他要你的命,你还和他客气什么?”
薛仁贵说:“这刺客守口如瓶,你我之辈再问也无济于事。卢国公足智多谋,明天请他来审,定能弄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早膳之后,薛仁贵修书一封,派人去请程咬金。
不多时,程咬金不但自己应约而至,并且还把秦怀玉、罗通、尉迟宝林、尉迟宝庆也带来了。五个人在待客厅落座之后,看见薛仁贵满脸不高兴,秦怀玉、罗通、尉迟宝林、尉迟宝庆互相瞅了瞅,都没说话,心里却琢磨开了:薛大哥请卢国公来,是不是为了李道宗的事儿呀?于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投向程咬金。程咬金跷起二郎腿,不住地颠达着,慢条斯理地说:“仁贵,你把我请来有什么事儿呀?若是为了李道宗那事儿。
你不必性急发愁。我老程既然答应了你,就能办到。没有擒龙手,不敢下东洋;没有打虎艺,不敢上山岗;没有金钢钻,也不敢揽瓷器活。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
秦怀玉等四人一听程咬金开口就把事情挑明,先发制人,不由得都笑了。
程咬金不理解他们笑的意思,生气地说:“你们笑什么?
笑我办不成?笑我说大话?好,那你们去办!“
四人立时吓了一跳,连忙解释,秦怀玉说:“四叔,我们没别的意思,只从心里佩服您,认为您料事如神,才高智广,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薛仁贵拱手说道:“老国公,今天请您来,不是为了李道宗的事……”
“哦,那是为什么事儿呀?”程咬金问。
薛仁贵把昨夜抓刺客、审刺客的事一说,秦怀玉等四人都感到吃惊。程咬金听完,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儿:这个刺客若是和李道宗有点儿关系,那真是谢天谢地呀!忙说:“仁贵,那个刺客现在在哪儿?快把他押上来,我老程来审他。他不是不讲真情吗?不用三堂,也不用两堂,一堂就叫他招供!”
“老国公,您看需要准备些什么呀?”
“嗐,什么也不用准备,我老程审案从不用什么夹棍、什么烈火盆那些玩艺儿!只准备笔墨纸砚,到时候录供就行了。你们就老老实实坐在这儿,出两只眼睛看,出两只耳朵听吧。
怀玉,到时候你录供。“
有人拿来笔墨纸砚,程咬金吩咐将刺客押上来。工夫不大,四名校尉押着刺客来到程咬金面前。刺客并没逞强,老老实实地跪倒在地。
程咬金口气异常温和,好象不是在审问,而是在唠家常:“我说,你抬起头来。”
刺客说:“小人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多谢大人。”
程咬金打量一下刺客,并不认识,便问:“你知道我是何许人吗?”
“小人不知。”
“我乃卢国公程咬金。想当初,我三斧定瓦岗,当过大德天子混世魔王。说句不客气的话,当今的万岁在金殿上同我以君臣相称,若是下了金殿,论起辈来,他得管我叫大爷。你现在知道我是何许人了吧?”
秦怀玉等四人一听,心想:这不还是刨坟之前对大王庄乡亲们说的那套嗑儿吗?怎么又磨叨上啦?
可是,对刺客来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他不由得对程咬金产生了几分敬畏。
周青等认为,程咬金啰嗦这些一点儿用也没有,与审问刺客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然而程咬金认为这番话乃是必不可少的铺垫,他觉得只说这些还不够劲儿,于是又继续说:“只因昨夜薛元帅审问你你不肯招供,薛元帅才下了请贴把老夫请来审问你。
实话告诉你,这儿不是公堂,没有夹棍、鞭子、板子、铁蒺藜、烈火盆那些刑具。老夫审的案子不多,不过,老夫只审别人审不了的大案,而且还从不用那些刑具。不管审问什么样的人物,真不是吹牛,从来没费过多大的劲儿。当然,你也不在话下了。我来问你,你跟薛元帅有什么冤仇?“
“没有冤仇。”
“没冤仇为什么刺杀薛元帅?”
“奉人之命。”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人命你行刺?”
“大人别问了,问我也不能招。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支油锅,我跳;架刀山,我上。想让我说实话,办不到。”
“哎呀,好小子!你还敢叫号?跳油锅,上刀山,想死呀?没那么便宜!老夫能痛痛快快叫你死吗?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实话?”
“不说。”
“那好,来人哪!”
“有!”四个校尉齐声答应。
“非刑伺候。”
“是。”
四个人本能地答应了一声,可立时又后悔了。因为自己还不知道什么叫“非刑”,怎么能“”伺候“呢?一个个都愣住了,你瞅我,我瞅你,不知如何是好。”
程咬金喝问一声:“你们为何站着不动?”
“大人,小人不知什么是非刑?”
“过来。”程咬金一招手叫来一个校尉,密授机宜。
那个校尉立即出去一趟,回来把一双筷子交给程咬金。
薛仁贵等人好生奇怪,叫人拿筷子干什么?
程咬金拧眉瞪眼,哇呀呀三声大叫,用筷子指点着刺客:“你招不招?不招就要动非刑了,还是快快招了吧!”
“大人,你只管动非刑吧。不管动什么样的大刑,就是扒了我的皮,我也不会说。
我并不恨大人,只怨我命该如此。“
“好,可别怪我心狠。非刑伺候!”程咬金说着,把筷子往地上一扔。
那个校尉拾起筷子,告诉一个校尉在刺客身后顶住,并把脑袋扳起来;又让另两个校尉一左一右扯住刺客的胳膊。
众人全都大眼瞪小眼,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这就是非刑?
拿筷子的校尉冲着刺客说:“你说实话吧。说了实话,改邪归正,还能保住性命;如若不然,可要给你动非刑了。”
刺客心想:你们用大刑具动大刑我都不在乎,何况用两根筷子动什么非刑呢?口说:“我知道你们说得在理,也是为我好,但我不能说,你们只管动刑吧!”
程咬金大叫一声:“动刑!”
拿筷子的那个校尉把两根筷子插进刺客的鼻子眼儿里,一手拿一根,一点儿一点儿慢慢往里捅。
大概那刺客感觉刺痒,不由自主地笑了。
筷子继续往里捅,刺客的笑容消失了。可能已感觉酸疼,开始龇牙咧嘴,接着眼泪流出来了。这时,那个校尉的两只手像拉两个风匣一样,一推一拉,速度也加快了。这一来,刺客疼得大声呼喊,声音都变了,鲜血顺鼻子眼儿往外蹿,刺客受不了这难以言喻的疼痛,昏死过去了。
“住刑!”程咬金得意地叫着,“用凉水把他喷过来。”
凉水泼到刺客脸上,片刻过后,刺客醒过来了,“哎呀,大人,你杀了我吧!”
程咬金不理睬刺客,对校尉大喝一声:“扶起他来。”
校尉架起了刺客,大家看程咬金这架势,以为他要趁热打铁,继续用刑逼刺客招供。
不料,程咬金竟对刺客大讲起薛仁贵的功绩与蒙冤受屈之事来了,而后又说:“薛仁贵乃是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如今,西凉兴兵要夺大唐江山,万岁三次下旨才把他请出来挂帅,你却要刺死他!我不知道你是奉什么人之命来行刺的,可是,你这么干与李道宗陷害他难道不是一样吗?李道宗依仗自己是亲王,胡作非为,谋害忠良,他干尽坏事,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啦!常言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全都得报!如今,天下黎民百姓都盼着薛元帅去平定西凉,如若知道你因为行刺薛元帅而被处死,你得受天下人的唾骂,你得遗臭万年!你爹妈要知道此事,都没脸活在世上!”
刺客心头为之一震,显得有些慌乱。
“当然,人生在世都有办错的事儿,错了没什么,只要能改就是好汉,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可事到如今,你还愣充硬汉,真是捧着屁股亲嘴——不知香臭!”程咬金说到这儿,也不再问刺客招不招,便对校尉喊道:“来呀,他既然不说实情,接着给我捅!”
那三个校尉拉胳膊的拉胳膊,扳脑袋的扳脑袋,拿筷子的校尉直奔刺客而来,两根竹筷刚往鼻子里一捅,刺客大叫一声:“大人,我招!”
“住刑!”程咬金脸上露出笑容,说,“哎,这就对了,迷途知返才是好汉,识时务才是俊杰。”
刺客伏在地下,连连叩头,说:“大人,小人罪该万死,只因小人在行刺前,向主人发誓,万一被捉,宁可掉头也不吐露真情。刚才大人一席话,使小人开了心窍。小人心想:不如招了供,让世人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死也死得清白,免得落个万世的骂名。”
这时,众人才明白刚才程咬金费了半天口舌说那番话的用意。
程咬金连连点头:“这就对了,你若从实招来,也可能死不了,可以将功折罪。”
又转脸对秦怀玉说:“笔墨伺候!”
程咬金看秦怀玉准备好了,就对刺客说:“你说吧,不许有半点儿虚假。”
“小人姓张,名鹏,是江夏王王府的教习,和江夏王的心腹人张发是叔伯兄弟。”
程咬金一听心里十分高兴,暗想:这下收拾李道宗可有理啦!
张鹏继续说道:“入王府一年多来,江夏王待我不错。半年之前,在家乡的老母身患重病,带来口信,要我回家。我从小丧父,母亲一手把我抚养成人,我没有兄弟姐妹,母亲病重,我自然要回家伺候。我没有多少积蓄,便向江夏王借二百两纹银,说待我母病好再回王府效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江夏王满口答应,我万分感激江夏王。我带着纹银回家为母治病。半年来,连治带养母亲病好了。大前天,我才返回长安。昨晚,我的叔伯兄长张发设宴为我接风洗尘。吃酒中间,他问我王爷待我如何,我说恩重如山。
他说王爷有个仇人害死了翠花公主,现在这个仇人被万岁宣召进京,住在金亭馆,可能三两天就要走。如果仇人一走,这仇就很难报了。我问王爷的仇人是谁,他说是薛仁贵。
我听了一怔,说薛仁贵不是个忠臣吗?他说薛仁贵只是立过战功,不是什么忠臣,而是个好色之徒,王爷与他有杀亲之仇,又说:“当初你曾答应王爷说你母病好之后为王爷效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如今,王爷要你去刺杀薛仁贵,为他女儿报仇,你应当信守前言。‘大人,我本不愿干这事,可是,又觉得不能食言,不能忘了江夏王的恩德,所以就答应了。张发很高兴,带我去见江夏王。江夏王也非常高兴,并答应事成之后赠我纹银两千两,又问我万一被抓怎么办。我知道他们怕我被抓供出他们来,就对天发了誓。行刺薛元帅之事,是张发对我说的,是江夏王让我干的。刚才大人一番金玉良言,使我如梦初醒。我悔恨自己轻信一面之词,险些杀害忠良,成为千古罪人。以上所说,句句是实,决无谎言,小人甘愿伏法。”
程咬金越听越高兴,让张鹏在笔供上画押,然后说:“老夫把你带到金殿上面见天子,你翻供吗?”
“大人,我既招了供,决不反悔。在这儿怎么说的,到金殿上还怎么讲。”
“如能这样,老夫保你不死,管叫你全家母子团圆。”
“多谢大人。”
程咬金命人将张鹏押下去,便同薛仁贵等人计议如何处理此事。程咬金说:“我看还是仁贵带张鹏上殿动本,先不必说我审刺客之事;怀玉、罗通、宝林、宝庆也先回府,我去告诉牛鼻子徐三哥一声。咱们在金殿上将事挑明,看万岁如何处置。如若万岁偏袒李道宗也没关系,我也有办法……”
众人按照程咬金的吩咐各自行动。
薛仁贵歇息了一会儿,然后命人押着张鹏离开金亭馆,奔往午门。
今天不是天子临朝之日。薛仁贵撞钟击鼓,一阵钟鼓声响后,天子准备升殿,文武百官准备上朝。
李治升殿,群臣见驾已毕,归班站立。李治问:“何人撞钟击鼓?”
黄门官报:“薛仁贵请求上殿伸冤。”
李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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