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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请薛仁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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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铁牛答应一声:“遵父命。”
  程咬金对秦怀玉、罗通说:“你们俩跟我上殿,看看我是如何搭救仁贵的,你们好好学学!”
  前来祭奠法场的群臣也都想长长见识,于是,与罗通、秦怀玉一同回金殿。
  黄门官传报卢国公在金殿外等候见驾。李道宗忙对李治说:“万岁呀,程咬金十有八九是为薛仁贵保本而来。如果万岁准了他的本,你的御妹可就白白地丧命了。”
  “皇叔只管放心,不论谁来保本,朕意已定,定斩不饶。”
  李道宗心中大喜,说:“谢万岁!”
  李治命黄门官传程咬金上殿。程咬金迈步走上金殿,后边跟着罗通和秦怀玉等人。
  李治问:“卢国公来到金殿何事?”
  程咬金暗想:真有你的呀!你明明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还明知故问。好,看我怎么对付你!说道:“万岁呀,微臣在府中正看兵书……”
  这句话一出口,文武群臣都觉得可笑,为啥呢?谁不知道程咬金不识字呀?他还愣跟天子说在府中看兵书呢。
  程咬金接着说:“府中出去买东西的家人回来告诉我,说午门设法场要杀人。微臣不知谁犯了死罪,这才上殿面君,问问万岁要杀谁。”
  李治心想:嘿,你真能装相!便说:“老爱卿,你是明知故问吧!”
  “微臣确实不知,哪能故问?”
  “老爱卿,你在府中看兵书,不知道朕杀谁,这合乎情理。
  可是,你路过午门,难道还不知道杀的是谁吗?“
  “万岁既猜着我的来因,为何还问我上殿有何事呢?”
  一句话问得李治直眨巴眼,刚张口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罗通心说:还得说四伯父有两下子呀!
  李治咽了口唾沫,说:“朕杀的是薛仁贵。”
  “万岁,他身犯何罪?”
  “老爱卿,他酒后无德,私闯翠花宫,强行非礼,逼死公主。按律应抄斩满门,朕念他是功臣,才只斩杀他一人。老爱卿,你说该不该杀?”
  “万岁,微臣以为此事应三思而后行。薛仁贵进京为何要进亲王府?薛仁贵从不贪杯,为何到了亲王府却烂醉如泥?若说翠花公主被薛仁贵逼死,实不可信。”
  “皇叔状告薛仁贵,朕派罗通验过尸,见薛仁贵躺在公主尸体旁,他将薛仁贵抬上金殿,朕审过之后才定下要斩。”
  “万岁,不知万岁想过没想过,李道宗跟薛仁贵有无冤仇?”
  “他二人哪来的冤仇哇?”
  “盐打哪里咸,醋从哪里酸,祸从哪里起,请听微臣说一说。常言道: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万岁听了,如认为微臣说得对,就放了薛仁贵;如认为微臣说得不对,就当我没说。”李治心说:你纵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说道:“讲。”
  “万岁,想当年,张士贵奉旨到龙门县招兵,薛仁贵头一次投军时,张士贵见薛仁贵三才俱全,怕以后压倒他父子,就说仁贵的‘贵’字冲了他的‘贵’字,把薛仁贵赶走。仁贵二次投军,改名薛礼。张士贵说仁贵穿白上公堂冲了他的官运,又把仁贵赶走。
  仁贵回家路过金钱山,打猛虎救了我程咬金,我给他一支金鈚大令,他三次投军,张士贵无奈才收下仁贵。东征时,薛仁贵屡立战功。张士贵上欺天子,下骗仁贵。后来,张士贵一看纸里包不住火,意欲谋害贞观天子和您,仁贵又百日两救驾。真相大白后,贞观天子下旨抄斩张士贵一家。可是,别忘了张士贵还有个女儿赛天仙张美人已嫁给李道宗!她并没死,人还在。今天仁贵出了这意外之祸,微臣以为跟张美人有关。这是不是张美人与李道宗定计陷害仁贵,要为张士贵报仇,请万岁明察。“
  李道宗听了这话,吓得心中乱跳,他故作镇静,上前说道:“万岁,张士贵一家之死,罪有应得,张美人从未提过报仇之事。她常讲薛仁贵功高盖世,令人敬佩。请万岁做主!”
  李治说:“程爱卿,仁贵的功劳,不必提了,他如无功,能封他为大元帅吗?有功则赏,有罪当罚;王法镇乾坤,国法不认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意已决,定杀薛仁贵。程爱卿回府去吧。”
  敢情程咬金说了半天全没用!
  程咬金并未气馁,他话锋一转:“哦,微臣明白了。徐懋功、尉迟恭都不在长安,万岁才毫无顾忌地要杀薛仁贵。微臣以为,此事应往远处看。且不说徐懋功,就说尉迟恭吧。那薛仁贵是他的义子,他若得知义子被斩,能善罢甘休吗?他那打王鞭可是上打君、下打臣,代管三宫六院哪!”
  这番话说得既有提醒,又有恫吓。李治品出这话的意味,恼怒了:“徐懋功回来,有朕回答他;尉迟恭虽有打王鞭,可是朕没错,他怎敢以臣欺君?这并不足惧。说得明白点,朕的江山宁可不要,也决不能饶薛仁贵。你下殿去吧!”
  罗通、秦怀玉心说:他还叫我们上殿来好好学学呢,学什么?软硬招数全不顶用啦!
  程咬金并没走,语气软下来了:“万岁,老臣上殿前,跟薛仁贵说一定救他的性命;并跟群臣说,万岁定能准老臣的人情,不想万岁非要杀薛仁贵不可,这叫老臣有何脸面下殿?万岁呀,千不看,万不看,念老臣保大唐江山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面子上,能不能让薛仁贵多活几天……”说着说着,程咬金咧开大嘴哭了起来。
  李治一听程咬金说软乎话,怒气便消下去了;又见他哭得很伤心,不由产生一种怜悯之情:“老爱卿,不必伤心。朕来问你,你打算让薛仁贵多活几天呢?”
  程咬金一听有门儿,嗯,多说点儿吧:“万岁,依臣之见,让薛仁贵再多活四十年吧!”
  李治一听,这个气呀:“你真会说话呀!如今他已年近四十,再活四十年,不用杀也该死了。你这不是取笑朕吗?”
  “万岁,别急,这事好商量。四十年不行,可以往下降嘛,三十年怎么样?”
  “不行。”
  “二十年?”
  “不行。”
  “十年?”
  “你不是说让他多活几天吗?若论年,朕不准。”
  程咬金又往下降,一直降到四十天,李治还是不准。
  “万岁呀,臣从四十年降到四十天,您还不准,臣可再不降了。万岁,臣保大唐,且不说立了多少大功劳,就说御驾亲征吧,哪回臣没陪着?臣这么大年纪了,今日求万岁让薛仁贵多活四十天,万岁若不准,臣也就只有一死啦!”
  李治冷笑一声:“你自保唐以来,朝中一有大事,你准上殿说情,如不应允就以死相吓,这招儿你用了多少次了。你今天又来这招儿,不灵了。别人能舍出命来,你还能舍出命?
  你要死就死吧,朕看着你死!“
  嚄,不但连老底儿全揭出来了,而且还叫上号啦!
  程咬金眼泪汪汪,对群臣作了一个转圈儿揖说:“各位大人,我为薛仁贵求情,想让他多活四十天,万岁不准,我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只好一死身亡。看来在朝做官好比羊伴虎,虎若发威羊必死呀!乌纱帽好比量人斗,玉带好比捆人绳;不做官不接俸,不吃俸禄不受惊,做一天官赚一天怕,吃一天俸禄担一天惊;树大招风,官大有险,一点儿不假呀!嗐,当初真不如还乡为民。如今,我老程后悔晚矣!谁能想到我这当年的大德天子今天为别人死在金殿之上,各位,咱们来世再见吧!”
  罗通、秦怀玉真有些害怕了,心想:他真要想死,还真得拦着点儿!
  程咬金说完这话,还没有要死的举动。他跪倒在地:“我给万岁叩头,这些年我归大唐,多蒙厚待。今天就算我为国尽忠,来世再见吧。”说罢,突然跃起身,双手掀蟒袍往头上一蒙,用力向九龙柱撞去。那动作之快,竟使得别人想拦都来不及。“哎呀”
  一声惨叫,他倒下了,血水流了出来。群臣目瞪口呆。罗通叫四伯父,秦怀玉喊四叔:“您死得好惨哪!”
  这真是出乎意外,李治心也慌了。一个刚即位的新君把一位开国的元老挤对得撞死在金殿上,无疑会失去民心。因此,必须设法掩盖这一过失。他急忙离开龙椅,来到程咬金身旁,挥起袍袖蒙在眼睛上,哭道:“老爱卿,朕以为你在吓唬朕,不想真自尽而死。朕后悔莫及。朕要将你金顶玉葬,死后追封;你活着时,朕没准你的人情,你在九泉之下放心吧,朕送你一个死人情,叫薛仁贵多活四十天……”
  话音刚落,程咬金爬起来,冲着李治叩头:“谢主龙恩!”
  第五回 老驸马派人送书信 小太岁出谋探监牢
  程咬金在眨眼之间,竟然“死而复生”,群臣大吃一惊。李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问道:“老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程咬金老谋深算,没有立时回答问话,只是说:“臣先请万岁恕罪,再以实禀告。”
  “恕你无罪。”
  程咬金谢恩之后站起身来:“万岁,臣惟恐救不了薛仁贵的性命,才在猪尿泡里装上猪血,放在帽子里……”
  李治哭笑不得,只好传旨把薛仁贵押入监牢,等四十天再行刑斩首。程咬金与文武群臣都松了一口气,异常高兴。李道宗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内心却十分懊丧。
  散朝之后,秦怀玉与罗通几个要好的大臣要为程咬金贺功。程咬金喜笑颜开:“好,待我回府换过衣服,随后就去。
  怀玉,你把吃喝准备好吧!“
  秦怀玉带领罗通等人进府之后,请大家落座,吩咐上茶。他知道程咬金的脾气,一进门准嚷着要开席。于是,又吩咐立即准备酒菜。
  果然,程咬金一进门就嚷上了:“怀玉,快开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咱们先吃先喝,吃喝完了再唠。”
  怀玉命家人摆上酒宴。程咬金狼吞虎咽,吃得沟满壕平。饭后喝茶时,秦怀玉说:“四叔,要不是您老金殿上来个假撞头,薛元帅早就不在人世了。”
  一提起假撞头之事,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程咬金问:“你们笑什么?”
  罗通说:“我们笑您怎么会想出那么个高招儿,一个猪尿泡竟救了一条人命!”
  程咬金又得意起来,他手捋胡须摇头晃脑地笑着:“嘿嘿,要不怎么能叫你们学着点儿呢!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没有几样绝招儿,我敢说大话吗?常言道:挨精似精,挨愚似愚。你们常跟我在一起,就会长见识,就会精明起来。你们都瞧见了,听着了,我爬起来说一声‘谢主龙恩’,天子大吃一惊,问我是怎么回事儿。要记住,这是节骨眼,先不能回答他。我要一提猪尿泡那事儿,天子一怒,说我‘欺君犯上’,要把我宰了,那不就麻烦了吗!我来一个‘先请万岁恕罪’而后再说,结果怎么样?事儿办得利利索索,一点儿没毛病,什么叫随机应变?什么叫聪明过人?这就叫随机应变,这就叫聪明过人。光学头顶猪尿泡假撞头还不够,得学怎么用得恰到好处。这就跟做菜似的,不到火候不行,过了火候也不行……”
  嚄,程咬金可有吹的啦!东拉西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喷唾沫星子。
  在座的都是程咬金的晚辈,既不好打断他的话,又不便随便插言。当他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喝茶的时候,秦怀玉见缝插针,问道:“四叔,您看怎么样才能搭救薛元帅呢?”
  程咬金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茶,放下杯,环视一下众人:“你们有什么办法呀?”
  众人面面相觑,罗通说:“四伯父,我们眼下还没想出什么办法。”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听我的。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轮流去探监送饭,要留心探听,有什么动静要立即禀报我,出了意外,我找你们算帐!还有,每逢三、六、九,咱们在这儿聚齐,通通气儿,怀玉管吃喝。好了,我回府歇着去了,你们合计怎么排号探监吧。”
  就这样,每天有人给薛仁贵探监送饭,一晃过去十来天,程咬金也没说出用什么办法救薛仁贵。
  这一天,众人又到秦府聚齐,向程咬金请教救薛仁贵的计策,程咬金大发雷霆:“你们一个个也都老大不小了,在这儿左吃一顿,右吃一顿,吃了好几顿,到了用你们的时候,个个像木头疙瘩似的,什么办法也拿不出来,白吃呀?你们倒是说话呀!都哑巴啦?真是一帮酒囊饭袋!充其量不过是一勇之夫,能成什么气候!”
  众人听了这话,觉得不顺耳,可他是个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忍气吞声。
  程咬金一见众人全不言语,更来劲儿了,念三七,道四六,把众人连冤带损说了一顿,而后话锋一转:“你们说说徐懋功这个牛鼻子老道可恨不可恨!平时,他愣吹什么袖吞乾坤,阴阳有准,能掐会算,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载,他是真会算呢,还是假会算?我看他是净装蒜!若是真会算,算没算出薛仁贵在京城被人陷害,遭此不幸?要真算出来了,为什么不回京城救薛仁贵?他安的什么心?”
  罗通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四伯父,您干吗跟我们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徐伯父不在京城,再说就是他在朝中,也未必就能救得了薛仁贵。”
  程咬金瞪大眼睛,冲罗通一挥手:“你懂个屁!他不能救谁能救?就凭他那挂弯弯肠子和两片小薄嘴唇儿,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何况人还没死呢,他怎么救不了?你想想,我们在疆场上东挡西杀,舍生忘死,才挣了这么个官。那个牛鼻子有什么能耐,有什么功劳?可他的官职就比我们高,被封为开国军师,官拜英国公。凭什么呀?不就凭他肚子里那挂下水、鼻子下的那两片嘴吗?只要他回到京城一说情,万岁一定准本!如果在四十天期限之内他不回朝,薛仁贵要是有个好歹,我非宰了他这个牛鼻子不可,也省得让他没事总算计好人!”
  大家知道,就是因为徐懋功没有在京城,程咬金才信口开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非是想发发火而已。人老脾气大,为救薛仁贵,着急发火也是出于好心,言语粗鲁就粗鲁点儿吧!
  程咬金并未到此作罢,数落完徐懋功,又冲着鄂国公尉迟恭的儿子尉迟宝林发火了:“还有你这小子的爹——尉迟恭这个大老黑,一脑瓜子糊涂,监修大佛寺,至今不归。
  他要是在朝,事儿就好办了。薛仁贵是他干儿子,他能不救吗?他手中有打王鞭,上打君,下打臣,代管三宫六院。他要在金殿上一举鞭,天子敢不饶薛仁贵吗?如果他回来晚了,仁贵丧了命,决饶不了你这小子,也不会饶我老程……“
  “我也希望爹爹能在朝中,可他老人家现在不在朝中,我有什么办法呀?”
  程咬金气呼呼地骂了一句:“你真是个笨蛋!”
  程咬金还要往下说,这时候秦怀玉站起身来:“四叔,您该歇歇了。”
  “怎么,听得不耐烦啦?谁不愿听谁就滚出去!”
  “四叔,这是我家,您叫我往哪儿滚呢?您听我说,您这一发火,我倒有了主意啦!”
  “你有什么主意了,快说!”
  “四叔,您发一通火提醒了侄儿。依侄儿愚见,应当给英国公、鄂国公写信,叫他们快些来京。”
  程咬金怒容顿消,哈哈大笑,用手指着秦怀玉:“说了半天,这些人当中就数你聪明,他们都是一帮愚人。”他又用手指点众人,“你们寻思我在这儿真发火呢?我是在点化你们,可你们像块石头似的,一点儿也不开窍。你们看人家怀玉,脑子就比你们来得快……”
  程咬金这一夸赞倒使秦怀玉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连忙插话:“四叔,我给您准备文房四宝……”
  没料到一句好话又惹程咬金不高兴了:“刚夸你小子聪明,你怎么又糊涂起来啦?
  你不知道你四叔我不识字吗?你给我准备文房四宝,不是寒碜我吗?“
  “四叔息怒,侄儿的意思是:您老人家说,侄儿我代笔。
  此事非同一般,若不用您的口气,绝难办成。“
  程咬金转怒为喜,大嘴一咧,嘿嘿嘿嘿,得意地笑了几声:“那当然了。这话算让你说对啦!来,文房四宝伺候。四叔我说,你小子写。”
  秦怀玉命家人拿来文房四宝,按程咬金的意思写好两封信,然后派家人送往两处。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儿,尉迟宝林的弟弟尉迟宝庆探监回来了。他慌慌张张地跑进待客厅,说:“四伯父,众位兄弟,大事不好了。我刚刚到牢门外,正碰上李道宗。他一下轿便怒冲冲问我干什么来啦,我说给薛元帅送饭。他说圣上有旨,谁也不准来探监送饭。如再有人去,定斩不饶。因为我事先不知道,所以这次不治罪。无奈,我只好回来。
  看这来头儿,薛大哥凶多吉少呀!“
  众人听罢,都很为难,有谁敢惹皇叔李道宗?他领旨查监,谁又敢抗旨不遵呢?大家不约而同地瞅着程咬金,指望他能拿出一个办法来,可是,程咬金也耷拉脑袋了。眨眼间,待客厅里静无声息。突然,镇殿将军尤霸叫道:“我去碰碰李道宗,不信他敢杀我!”
  “不行,这样会把事情闹大!”
  “不这样,咱们也不能愣挺着呀!”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说话:“家人,近来府中可真热闹哇!几次问爹爹出了什么事,他都不告诉我。今天又来了这么多人,你们知道他们来干什么吗?”
  “少公爷,我们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我自己进去问问。”
  随着话音,走进来一个小孩儿,头挽日月双髽髻,红扑扑的脸蛋儿,浓眉大眼,身穿对花氅,足蹬一双抓地虎靴子,十分精神。他是秦怀玉之子秦英秦勇孝,是尤霸的徒弟。他十岁那年进皇宫去看望外祖父唐太宗,一个太监阻拦他,他蹿上去掐住那个太监的脖子,要把脑袋给揪下来,幸亏有人赶来拉开。唐太宗得知此事,无意中说了句:“你这不成了揪头小太岁了吗?”秦英马上跪下:“谢皇姥爷封孙儿为揪头小太岁。”
  从那之后,人们都叫他“揪头小太岁”。他今年十三岁了,学了一身好武艺。
  秦英一进待客厅,秦怀玉心就悬起来了,他怕儿子掺和大人们的事,担心惹出是非来。于是,让儿子拜完在座的众人之后,忙说:“勇孝你还没吃饭吧?快去吃饭吧!”
  意思是赶快把儿子撵走。
  哪知程咬金早就盯上秦英了。当他听到秦英的声音时,那耷拉的脑袋立时抬了起来;当他一眼认出秦英时,一下子眼睛亮了,主意也上来了。秦怀玉打算把儿子撵走,那能行吗?
  程咬金连忙叫道:“勇孝过来,爷爷亲亲你。”
  秦英跑了过来,程咬金亲了他一下,就搂在怀里不放了:“勇孝,爷爷有件为难的事儿跟你说说。”
  “四叔,他是个孩子,你跟他说有什么用呢?”秦怀玉连忙说。
  “有用没有,我告诉他有什么关系?你少管我们爷孙俩的事儿!勇孝,你认识你伯父薛仁贵吗?”
  “认识呀。”
  “哎呀,他被人陷害,你皇舅要杀他。你爷爷我上殿求情,才保他多活四十天。你薛伯父坐了大牢,你爹、你叔叔、你伯父们轮流探监送饭。方才你尉迟叔叔去探监,碰上亲王李道宗奉旨查监,他说不准去探监。这一来,你薛伯父还活得了吗?我们正为难,你来了。孩子,你有什么办法没有?”程咬金说着用袍袖一捂眼睛,抽抽搭搭地哭上了,也不知有没有眼泪。
  秦怀玉一听这个气呀:“四叔,我们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小毛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勇孝,快去吃饭,吃完饭去练功。以后不该你知道的事儿,你少打听!还不快走!“
  罗通等人都知道秦英是个惹祸精,便说:“勇孝,听你父亲的话,快走吧。”
  程咬金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不该跟孩子说这事儿。我明白你们和怀玉的心思,是怕孩子们惹祸。勇孝呀,爷爷我可跟你说明白了,免得落埋怨,你可别去监牢惹祸呀!
  你要愿意去你就去,爷爷我可没让你去!“说着拍了拍秦英的脑袋,把他推开了。
  这叫什么话呀,秦怀玉真生气了:“行了,四叔,别再说了!勇孝,你还不快走!”
  “是,老爷爷你别说了,我走了。”秦英冲程咬金挤了挤眼,又转向秦怀玉,“爹爹放心,我决不惹祸。”
  口里说得好听,心里想得却不是这样。秦英走出待客厅,来到后花园,叫花匠把他那帮相好的小兄弟全叫来。
  工夫不大,段茂、殷奎、马世珍、尉迟江、尉迟松、铁彭、柴举、王庆、尤志、程通、罗章、刘林全来了,加上秦英,一共十三位,都是少国公。其中罗章最大,十五岁;程通最小,刚十岁。罗章问:“二弟,有什么急事?”
  秦英把事情告诉了众位小兄弟,哥儿几个一听就急了,罗章喊“二弟”,那些位叫“二哥”,齐问秦英:“怎么办?”
  秦英一见众兄弟群情激昂,就更加来了精神:“咱们的薛伯父坐了大牢,李道宗连送饭都不让,这个老家伙也太霸道了。咱们的长辈不敢惹他,我可敢碰他!”
  “对,咱们碰碰他!”
  “咱们得暗中去给薛伯父送饭,千万不能叫父母知道。有胆量的,跟我走;没胆量的,今天就划地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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