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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时光只与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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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浅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兄台,有何贵干”

    林莫臣的嗓音里也噙着浅浅的笑意:“恭喜你。”

    林浅:“谢谢。”

    到底对哥哥依赖甚重,林浅忍不住又讲了这几天惊心动魄峰回路转的经历,只除却对自己被打那一巴掌,只字未提。林莫臣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到她说跟厉致诚建议要赔掉2000万时,倒是低声笑了:“城门立木。这招用得不错。”

    林浅还含着笑,正要往下说,忽的愣住了。

    哥哥说“城门立木”

    城门立木,取自古代商鞅徙木立信的故事。意喻采取夺人眼球的奇招,公开树立威信,取信于民。

    这个成语,在现在用得并不多。但因为前不久,林浅刚刚看到过一次,所以他现在一说,她就记了起来。

    那是做厉致诚助理的第一天,她在露台,他正在看孙子兵法。当时他在纸上写了几个词,其中一个,不就是城门立木

    正想着,却听林莫臣淡笑道:“小傻瓜,现在看清了吗还说给人家当老师。这一路人家天衣无缝环环相扣,把强于自己数倍的竞争对手耍得团团转。我来交手还差不多。你今后谨言慎行,好好跟人家学,别丢我的脸。”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留下个呆呆的林浅。

    哥哥刚才说什么

    林浅只觉得脑子里有根筋在突突的跳,大脑异常清醒,又异常思绪翻滚。感冒的困意瞬间被丢到十万八千里外,因为哥哥的那番话,那个熟悉的成语“城门立木”,令她心中升起个不可思议而又难以置信的念头。

    但她又有种感觉,那是她一路跟随厉致诚走来,脑海里隐隐其实一直埋着这个可能性,但只要稍稍往这边一想,就被她否决了怎么可能

    她的心“怦怦怦”地跳,一下子从床上跳落,抓起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软皮笔记本。她记得那天看到他写那几个成语时,出于对boss的任何细节都要关注到位的心态,她还记下来了,记在了本子上。

    翻翻翻,翻了半天。脑子里却电光火石般,把所有事全部重新串了一遍

    如果按照哥哥的说法,一切都是厉致诚计划安排的,那么一切都要推倒重来。

    所以,他当初争夺明盛项目也是假意的,只为引司美琪入局。目的是对了,他提出了近乎苛刻的投标条件:定价不超过市价的30、3个月的交货期。这就是他的目的是让司美琪在高档皮具的市场价格和库存量上受严格限制,不能再狙击他们。

    而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司美琪那广阔的、巨大的中档皮具市场只是要声东击西

    那奸细呢他是否提前知道奸细的存在,反过来利用了他们,最后还将他们送进了监狱

    是了,还有那三千万,为什么他将获奖人数定为2000当时她没细想,现在回想,卖地的三千万,刚好用光难道他早知道会出错

    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手上却终于找到了当初的笔记。她定了定神,心跳如雷的看着那五个兵法成语。然而瞬间,心跳却变得更快了。

    因为那五个词是

    请君入瓮。

    借刀杀人。

    声东击西。

    城门立木。

    以逸待劳。

    林浅拿着笔记本,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恍然、震惊、茫然还有陌生。

    是了,陌生。

    她根本从未看清过他。

    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厉致诚的容颜。但这一次,不是他在火车上惊鸿一瞥的沉默冷峻,不是他背着她走过水洼泥泞时的挺拔温柔。而是他今晚坐在她身旁时,用那双漆黑的、沉如冬夜的眼,势在必得地望着她说:

    “我想要得到的,我已经看到,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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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孙子兵法

    冬日的清晨,天空呈现一种灰暗清冷的白,广阔的园区在这片暗白里,显得格外冷寂。

    初战告捷的次日,对于厉致诚来说,并没有太大不同。七点不到,他就如往常般抵达办公室。

    七点整。

    坐在沙发上的他,低头看了看表,然后抬头,往门外的小隔间望去。

    澄亮的灯光下,林浅的办公桌上整洁明净,小小的鲜嫩的绿植,搁在桌子一角。

    她还没有来。

    厉致诚不急不缓地起身,走到书架旁,取下本行业杂志,翻到某一页。然后又走回沙发旁,把杂志就这么摊开放到茶几上。

    等待。

    然而到了八点,平时几乎跟他一个作息的林浅还没来。厉致诚再次抬头,看一眼她的座位,而后低下头,继续看资料了。

    直至九点上班铃响,才在那一众纷沓的脚步声中,听到熟悉而轻盈的那一个,走进了隔间。一阵窸窣的声响,是她如往常般脱外套、坐下、打开电脑。然后她桌上的电话响了。

    “您好,总裁办公室。”清甜的、柔软的嗓音。

    一直坐在里间沙发上的厉致诚,这时抬起头来,透过半掩的屋门,恰好看到她的侧脸,白皙清透,唇色绯红。

    厉致诚的眉头无声无息地扬了扬,继续低头看资料。

    听声音,看颜色,这女人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

    林浅挂掉电话,望着桌上几份等待厉致诚批示的报告,沉默了几秒钟。

    今早的晚到是她故意的,其实早早就醒了,但就是不想来。因为想着要跟他像平时一样,两人独处一两个小时,怎么就有点浑身不自在呢

    他分明是一匹狼,甚至也许是最凶残强悍的一匹,她却把他当成了一只羊。

    唉好像冲进去对他劈头盖脸一顿大骂,是个什么心态

    林浅当然不会真的去骂了,甚至当她拿起文件,走到他门口轻敲时,脸上还自然而然浮现职业的笑容。只不过,顶多就能这么假假地对他笑一笑了,她一点也不想像以前那样,对他开怀而笑。

    哼。当她林浅是什么人虽然他做这一切筹谋都无可厚非,但怎么能把她也套进去了她难道是个脑子直愣愣的普通角色吗

    正有些郁闷地想着,另一个相反的念头却又滑进脑海里话说回来,他布了那么大那么长的局,亦未刻意对她隐瞒才华。她每天在他身边,却一点没看出来。难道她跟他的段数,真的相差那么多去去去,想什么呢。

    从今日起,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眼前这

    深不可测的男人。

    她推开门,抬起头,望着沙发上的厉致诚。

    阳光已经从云层后浮现,照得冬日的室内一片橙黄的温暖。他依旧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衬衫洁白,端坐于此。双手轻搭在膝盖上,沉静中带着一丝随意。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望着她,幽黑的眼睛平静如水。

    林浅跟他的目光一触,心脏竟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似的。她立刻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单蠢

    看看,看看他这眼神,这姿态,怎么看都是一不动声色的腹黑。她过去怎么会觉得他是一只安静的大猫呢尼玛猫和狼差那么远,她怎么会看走了眼

    尽管心中犹如万马奔腾,林浅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无懈可击。动作干练地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同时说:“厉总,这份是技术部今早递交的报告。这份是”

    厉致诚伸手接过。两人便如平时搭档般默契,她简单地说,他仔细地看,同时给出简短的答复或者批示,她记在自己的软抄本上。

    期间间隙,林浅不经意间抬头,就见他低头看得十分专注,两道乌黑的长眉下,漆黑的睫毛、挺拔的鼻梁,俊朗沉毅得像一幅画。

    昨晚的一个念头闪过林浅脑海里她真的,从未看清过他。

    很快,这例行工作就做完了。林浅拿起那叠资料,转身就要走,甚至都有一丝急切。 谁知一道清冽的嗓音从背后传来:“等等。”

    林浅脚步一顿,转身笑望着他:“厉总,还有事”

    男人正低头看着另一份资料,闻言只用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头也不抬地说:“坐过来。”

    林浅心里又抖了一下。

    坐过去

    脑海里倏地闪现那天那个火热的、强势的吻。男人臂弯中清冷的、莫名的气息,仿佛瞬间浮现在她鼻翼。

    像是察觉到她的迟疑,他缓缓抬起了头,眸色清亮地望着她。

    “这份权威杂志上,有去年的十佳箱包单品评鉴。”他的手指在桌面那份放了许久的杂志上轻轻一点,“也有司美琪的一款产品。”

    林浅明白了这是要她过去参谋呢

    她决定直接装傻。

    神色自若地走到他身旁,但坐下时,还是下意识地隔了一尺的距离。无视他停在她脸上的灼灼目光,拿起那杂志,就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倒是十分熟悉。因为这份报道,她之前在别的地方也看过。权威杂志从“质量、外观、性价比、销量、网友评价”五个角度进行评比,选出了2013年十个最受欢迎的箱包单品。

    看到这份报道,其实还蛮令人震撼的。因为排名前一到三的,全是新宝瑞的产品。之后有司美琪,也有别家。爱达如今主推的vinda品牌下的一款包包,也在第八名。只是去年的销量惨不忍睹而已。

    不知明年这时候,vinda是否会杀进前几名呢

    这么想着,林浅习惯性地拿起报告,就自己所知的情况,给厉致诚讲解起来:“厉总,第一名,是新宝瑞的一款休闲包。这款包据我所知推出有三年了,优点在于外观时尚、质量不错,价格也有优势;第二名,是新宝瑞的一款专业户外包。国内户外做得好的企业其实挺少,新宝瑞这款也算是卖火了,但价格也偏贵”

    讲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呢还把他当成那个初生之犊不惧虎的boss他既然能游刃有余地将司美琪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些企业间的基本信息,又怎么会不了如指掌

    那他叫她过来干什么

    林浅嘴里还心不在焉地说着,眼角余光就往上瞟。只见他姿态闲适地靠在她身旁的沙发里,长腿还轻轻交叠着。一只胳膊搭在她背后的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而她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无处不在的空气,将她笼罩。

    林浅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这家伙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里他是个目的很明确的男人。

    这么想着,林浅的脸更热了,草草将手上的杂志一放,就想赶紧开溜:“厉总,我知道的就这些。”

    他却静了几秒钟。

    “你的脸很红。”低沉温凉地嗓音,就在她耳边。

    林浅也静了一瞬,旋即抬头微笑看着他:“嗯,可能是感冒还没好吧。那我坐远点,别传染给你了。”说完就想起身,躲开他若即若离的臂弯。

    谁知身子刚一动,肩上已是一沉,他的手放了上来,按住了她。

    林浅的心头突地一跳这下是真在他怀里了。

    四目凝视。他的俊脸就在离她很近的位置,那只手依旧牢牢按在她肩上,令她坐在原地不动。而那漆黑而疏淡的眼眸里,映着她小小的心慌意乱的倒影。

    谁都没说话,屋内的空气仿佛跟他指尖的温度一般,灼烫得她的脸难受。而他就这么盯着她,高大修长的身躯将她环在沙发和他之间。

    林浅的心突突突跳得厉害。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嚷道:他怎么这样有他这么追人的吗沉默又强势,难道就吃定了她不会逃离

    另一个声音却冷冷淡淡地嘲笑着:林浅,你确定他这是喜欢你他这么深藏不露一个人,你现在都摸不清他的斤两。将来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林浅稳了稳心神,望着近在咫尺地的他,开口了:“厉总,我觉得这次,爱达真是柳暗花又一村。”

    他看着她,眸色似乎越发深沉。

    林浅的心胡乱跳得厉害,有那么点憋屈,又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慌乱,还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接着说道:“我们虽然失掉了明盛,但一转头,司美琪的中档箱包市场,却是豁然开朗毫无阻隔。看来天道酬勤,上天还是帮着爱达的。”

    这番话她说得平平静静,讲完后,就直视着厉致诚。

    厉致诚也看着她,漆黑漂亮的眼里,没有半点起伏。

    两人就这么安静对视了一会儿。

    林浅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荒唐。他是多聪明的人,这么几句话,肯定听懂了。昨天即使猜出了真相,她也没想过要跟他挑明。可今天不知怎的,肩膀被他这么一按,她就觉得非挑明不可。

    然而她尽管纠结,尽管懊悔,尽管冲动,却万万没想到,厉致诚眉目不动地按着她,第一句回答却是

    “生气了”他轻声问。

    林浅不吭声。

    他深深看她一眼。倏地松开了她的肩膀,身体也往后一退,暂时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林浅一时间如释重负,可被他按过的肩头,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触感残留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静静看着他。

    他的神色淡淡的,抬手翻开了桌面左上角的一本书。林浅看清封面,心头一震正是那本孙子兵法。

    只见他长指轻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白纸,转头看她一眼,直接放到了她面前。林浅眼睛一瞟,不正是当初那张写着兵法计谋的纸刚劲有力的笔迹如昔:请君入瓮、借刀杀人

    “我从未主动向你隐瞒。”他缓缓地说,“情势所逼。”

    林浅还是没做声。

    他这是干什么

    这算是在向她主动解释

    一个城府诡谲的人,这么干脆地坦诚自我

    哼

    见她不说话,厉致诚沉默片刻,目不斜视、动作平稳利落地再次翻开孙子兵法,从里面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条,转头再次看着她。

    “这样的东西,我会写三张。这是第二张。”他将纸条夹在长指间,眸光湛湛地望着她,“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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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我所欲也

    一个月前。

    那还是初冬,林浅刚到爱达集团报道,而厉致诚也刚刚转业归来。

    坐落于霖市西郊的绿苑疗养院,仿佛早早被冬的气息填满,河畔树叶凋零,碧绿的水面也透着寒气。

    爱达董事长徐庸就住在河畔的一座独栋小楼里。趁着有阳光,护工和助理把坐着轮椅的他,推到屋前的草坪上,晒着暖暖的太阳,喝一杯热腾腾的清茶。

    很快,老人期盼已久的客人,终于到了。

    年轻的男人终于褪去了军装,然而穿着休闲装的身影,依旧比寻常人还要挺拔英武,在绿茸茸的小山坡上,投下笔直的剪影。

    “爸。”他在徐庸的轮椅前站定。明明已经长成成熟稳重的男人,却依旧如少年时期般惜字如金,目光也依旧深沉平静。而在商场纵横数年的精明父亲,也一如既往看不清这个儿子的心。

    徐庸却有些感伤,拍拍自己身旁的长椅:“坐吧。”

    简短的聊了几句。徐庸问清他的确已退伍,也已说服在军中位高权重的外公,同意他弃伍从商,不由得心中暗暗欣喜不已。

    而厉致诚更多的是询问助理和护工,父亲的身体状况。得到肯定答复后,只淡淡点头,亦未见太多情绪反应。

    徐庸到底老了。老了,心境也就简单了,所有的兴趣和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于是笑着问:“为什么这次肯回来接手爱达”

    厉致诚亲手推着轮椅,将他推到无人的一棵大树下,这才答道:“大哥生前,曾跟我有过约定。”

    听他提到三年前车祸逝世的长子,徐庸不由得心头一痛。他知道因为父母离婚,两兄弟自小分开,但感情一直很好。如果说能有什么人走进这个沉默寡言的二儿子的心,大概就是他的长兄了。

    “什么约定”徐庸的声音有点哑。

    厉致诚站在他身后,鸭舌帽遮住了他的眼和表情,淡淡的嗓音,却是字字千钧:

    “如果他有事,我来保爱达。”

    所以他归来。

    君子一诺。虽然生死相隔、困难重重,待他披荆斩棘、纵横捭阖,开出一条血路去赴约就是了。

    父子俩都沉默了一会儿,厉致诚再次开口:“我有三个条件。”

    厉致诚走后,徐庸还久久地坐在树下,沉思。

    身后的助理试探地问:“董事长,您在担心”

    徐庸却笑了:“不,只是有点感慨。”

    想着他三个苛刻的条件,就让人忍不住感慨啊。

    虽然他是他的儿子,还是个忠诚孝顺又重诺的儿子。但果然被军人外公培养得很好,本质里,已经是一匹凶悍强势的狼了啊。

    他也许真的能救活爱达。

    然而就像狼的天性,尽管为践诺而来,他也会彻底占有和控制爱达,纳入他的权力范围。连他这个父亲,今后都不允许染指呀。

    而这时,厉致诚正沿着河堤,压低帽檐,漫步在阳光下。

    有的时候,缘分是种奇妙的东西。就譬如他此刻一抬头,就看到个眼熟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另一棵树下,望着另一个方向,像是在发呆。

    此前厉致诚对林浅的印象,是火车上很吵,但是嗓音又格外动听的女人。而且那么巧是爱达的人,那也就是他的人。所以他出手相助。

    还有个印象,就是他初次抵达爱达后,据顾延之所说,赖着不走的前任ceo的助理,也是个挺倒霉的女人,照片上的笑靥如小野花般绽放。

    但此刻,她孤零零的站在大树下,表情是悲伤的,泪水闪了闪又压了下去。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动物,沉默、委屈但是又很坚强。

    从这里出疗养院只有一条大路。她在前面慢慢地走,厉致诚就在后面无声无息地跟。等看到她上了一辆公交,厉致诚看了看已然漆黑空旷的郊区天色,看着她孤独一人坐在黑漆漆的大公交上,静默片刻,也跟了上去。

    时间再回到今天,爱达侧翼战初战告捷的次日早晨,顶层总裁办公室里。

    “要看吗”厉致诚的嗓音清凉如水。白皙的俊脸上,黑眸幽沉而平静。

    林浅当然想看。甚至连目光,都下意识追随着他手上的纸条。

    但是

    他保持端坐姿势不变,人高马大西装革履坐在她面前。阳光从他背后射过来,将他的黑色西装和短发,都涂上淡淡一层光泽。而他一只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另一只手,就夹着那张锦囊妙计,轻轻搭在一旁的沙发靠背上,离她有点距离。

    “要看”他盯着她,慢慢地说,“就自己过来取。”

    他明明什么过头的话都没说,林浅的脸却陡然又热起来。

    为什么这句话的潜台词,听起来就像在说:想看,就到我怀里来

    林浅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紧握的双手。

    是的,他就是这个意思。

    这纸条上如果写着他下一步的谋略,那就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关乎着爱达数亿的将来。他凭什么给她看除非她是他的女人。

    除非她选择到他怀里去。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坦荡而直白,强势而蛊惑。

    林浅的脸晕上一层层的红。

    她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

    还是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眸色沉沉湛湛,身姿笔直挺拔。林浅脑子里,却突然冒出许久前的那个晚上,他沉默地坐在她身旁,吃着烤红薯,耳边的虎爪一动一动的样子。

    “厉总。”她轻声地、但是平稳地答道,“我还是不看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她朝他点点头,起身,朝门外走去。

    眼角余光,能瞥见他一动不动,坐在原地望着她。

    刚走到门口,却听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林浅。”

    林浅脚步一顿,转头望着他,笑意平和:“还有什么事”

    他静静望着她,眸光明亮:“那晚,是我第一次吻女人。”

    林浅心头突地一跳,没出声。却又听他温凉的嗓音再次响起:“也是我第一次,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林浅倏地抬头望着他。

    尼玛

    挑明了

    在她委婉的回避后,他的反应居然是不退反进,更加直接的挑明了

    望着他黑漆漆的漂亮眼睛,林浅的视野仿佛都跟着心跳,突突突的震动起来。

    这下好了,她要如何作答

    同一个上午,陈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到下属汇报爱达昨天的销售数字,愣住了。

    他有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但事实又是如此清晰的摆在他面前。他心中闪过某个猜测,某个异想天开的可能性。这可能性,令他的心情越发阴郁起来。

    最后,在静默了许久后,他终于把一切线索都串了起来。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一个冰冷的微笑上。

    下属试探地问:“陈总,咱们怎么办”

    陈铮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丢到地上,冷冷地说:“怎么办我们现在,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他抬头,看着窗外灿烂无比的冬日蓝天。

    厉致诚剑锋所指,明眼人都能看出,司美琪原本占据的中档品市场已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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