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瓜与青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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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笑，似语非语。

　　　　还有一张原本挂在卧室墙上的姐妹像，不知何时移在了茶几上，和笔记本电脑屏幕显示着京豆和甜甜的拼接照片，近乎一致。不过，京豆放在电脑里更有女神的范儿，甜美的一笑，摄人心魄；同样，甜甜坐在网店里静思，也同样的养人眼球。

　　　　或许正是因为养眼美女的陪伴，让春瓜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当然，陪伴一夜的还有电脑旁边放着的那张泛黄的“全家福”，一对农村模样的夫妻俩，怀中抱着一大一小的孩子，孩子脸上倒没有多少笑容，但这夫妻俩对着镜头，确实笑的一脸灿烂。也许是因为儿女双全了吧！

　　　　春瓜的眼神在两张素描画像和电脑屏幕间游离着，时不时地瞅一眼“全家福”，企图找到那个能换回家族荣誉的人。

　　　　“咔嚓！”

　　　　夏瓜买回了早点，一进门，望一眼散落在电脑旁边的相片，知道哥哥这些年的执着，无非对家人有个交代。

　　　　“哥，吃饭了，这两天你怎么了？”

　　　　“没，没事！”

　　　　春瓜好像害怕被妹妹发现什么，慌忙摇摇头。接着将研究了一晚上的素描画像和“全家福”一起塞进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顺手将电脑关上。没等妹妹把早点分配好，春瓜便坐到了餐桌边，拿起筷子，夹起热乎乎的煎包就往嘴里填，边嚼着边端起杯装的豆浆。

　　　　“哥，你是不是真的给秋瓜打电话了？”

　　　　春瓜犹豫的点着头：“她说，要等着和男朋友一块回国。”春瓜很沉静。

　　　　“原来冬瓜说的是真的……”

　　　　其实，夏瓜早听冬瓜说起，经常给秋瓜打电话，自然知道秋瓜早在美国结识男友，而今哥哥知晓一切，心里一个劲地为哥哥鸣不平。

　　　　“对了，冬瓜跟娘说了。”春瓜心里有些担忧，放下手中的豆浆，“这，这个冬瓜……其实，早说晚说都一样啊。”

　　　　夏瓜看到哥哥在手机屏上拨弄着，担心昨晚偷看他的微信被发现，不敢过多的询问什么，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包子，喝自己的豆浆。

　　　　“对了，那天下午，那个叫京豆的真打过我的手机？”

　　　　夏瓜总算知道京豆是谁了，原来就是那个在电话里被自己辱骂一番的“小姐”。听到哥哥这么盘问，失色的点了点头：“俺也不知道是误会，被俺和冬瓜骂了一通。”夏瓜很快的把冬瓜拉到自己的统一战线里。

　　　　“你们怎么可以骂人呢？”

　　　　“俺又不知道……”夏瓜想着法子规避自己的过错，“再说了，除了秋瓜和我，也没听说过哪个女人跟你打过电话啊……”

　　　　“那你们也不能骂人啊！”春瓜气的把豆浆向餐桌上一放，“人家只是拿错了包裹，想找我换回去。可你们……”

　　　　“俺现在不是向你承认错误了吗，俺和冬瓜真的不知道！”

　　　　春瓜想想：夏瓜确实说的没错，平时自己的手机也只有和秋瓜、夏瓜打过电话，除了售楼小姐和推销保险的，还真想不出有其他女的，就连单位的女同事，也没存他们几个号码。

　　　　夏瓜似乎看出哥哥的为难，怯怯的问道：“怎么了？哥！是不是她在校长面前告你的状了。”

　　　　春瓜喘了口长气：“哎……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完了？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夏瓜没搞清楚哥哥此时使用的措辞，误以为哥哥真的完了。

　　　　春瓜看到夏瓜焦躁不安：“好了，就是写份检讨！”

　　　　“检讨！不会有什么大事吧！对了，冬瓜不是说你们好像和解了吗？”夏瓜才明白“完了”原来就是写份检讨书啊。对于检讨书，夏瓜可是明白，自己在超市干了好几年，检讨也写过好几回，自然知道事情还不至于想象中的坏。

　　　　春瓜有些担心京豆知道自己信口雌黄：“万一她再给我打电话，听到我的声音，怎么办？”

　　　　“那你就说手机刚找到了呗！”

　　　　春瓜不接受夏瓜的诡辩：“你在超市干了这么久，也学会潜规则了，坑，蒙，拐，骗！”

　　　　“哥，你这是怎么说的！俺是打工的，俺想学老板那样坑蒙拐骗，也没资格啊。”夏瓜边喝着豆浆边盯着春瓜的举动，“哥，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啊！”

　　　　“好了，好了，没你的事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对了，哥，你看娘穿着那身衣裳，高兴地不得了。要不你跟那女的说说，咱买！”夏瓜看到哥哥松了口气，使劲的向春瓜眨巴着眼睛，开始出谋划策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可能！那是人家的‘母亲节’礼物，咱买了，人家怎么办啊！至于娘的衣服，我打算在网上给她重新买一身！”春瓜被妹妹的无稽之谈激怒了，反驳道。

　　　　夏瓜吸瘪了豆浆杯，“吱吱”的发出两声：“那好吧！对了，哥，好像昨晚你的手机响了。”

　　　　春瓜看见妹妹慌了神似的起身钻进自己的卧室，知道自己的神机妙算被她看穿了，嘴头上想埋怨着夏瓜的多心，可一想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明显是自己粗心大意了。打开微信，看到“自由女神”进入了自己的好友圈，不得不为肖志的帮忙感激一番，对着微信暴露出来的京豆头像，春瓜是看了又看，笑了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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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耽误初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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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街口，肖志和豆爸谈笑着彼此着计策，完全忘记了站在人行道口的甜甜。直到熙来攘往的人群堵塞了路口，才使得豆爸驱赶着肖志和甜甜离去。

　　　　甜甜心中略感惆怅，想到自己当年也是在母亲的威逼利诱下，才和春瓜交往了五次。也许那时候自己年少轻狂，也许那时候自己涉世不深……而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把自己的初恋男友介绍给自己的闺蜜，越想越好笑，越想越不可思议……

　　　　“你们的计划可行吗？不过，孟想成真昨天真的托我当他的红娘了……”

　　　　“那个半人半妖的家伙，也想吃天鹅肉！我不是说了吗，京豆绝对能……看不上他！”

　　　　“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好姐妹！”

　　　　“你和他是好姐妹，难道京豆不把他当好姐妹；既然他和你们都成了好姐妹，你说，他和京豆……”肖志叛逆的眉毛向甜甜挑了一挑，“这不乱套了吗。”

　　　　甜甜听到未婚夫这么一说，想想孟想成真在京豆家人面前的形象，确实很困难。一路上，肖志和甜甜不再因为京豆而啰嗦什么了。

　　　　京豆被老干部看押在家，只能躺着柔软的沙发上，靠着无聊的手机游戏打发时间。此时的豆妈心急如焚，昨天和妹妹约好今天让女儿去相亲，可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不是那边无人接听，就是一连串的忙音，好不容易有人接听一次，还不是豆姨本人，只是淡然的回答一句，“孙医师很忙！”便匆匆挂上了电话。

　　　　“妈，什么情况？我能不能……”

　　　　“哪都别去！我跟你王叔叔请过假了！”

　　　　豆妈听到女儿偷遛的想法再起，气急败坏的坐到沙发上，直接重拳一击。显然京豆被打晕了，想到王义松是母亲的同学，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在老妈的掌控之中，一股酸楚直涌心头。

　　　　不一会，手机传来一声“叮咚”。

　　　　京豆扫兴的关闭了手机游戏，躲避母亲焦灼的眼神，打开手机微信，“春瓜：明天你几点上班，我在哪把东西给你！”

　　　　“春瓜！哈哈哈……蠢瓜，哈哈哈……”京豆被这个宇宙中的经典名字逗乐了，躺着沙发上，笑得两腿轮蹬起来，看到老妈在客厅了踱步，慌忙回了一条微信，“京豆：明天八点以后至下午六点之前。”

　　　　这是京豆与春瓜约见的时间，地点未提，但春瓜心里知道。

　　　　度日如年啊！

　　　　这对春瓜来说，再形象不过了。

　　　　“肖志，别忘了帮我给魏瑾说，明天别忘了上我调好的课。”

　　　　肖志看见魏瑾不在办公室，偷偷溜到一桌之隔的春瓜跟前，偷笑着满眼血丝的“铁哥们”：“今天她加你为好友了，行了，放心的去追吧！”

　　　　春瓜自知心事全被“铁哥们”看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头看见趴在身后戴着花镜的甜妈，满脸疑惑的望了自己一眼，接着低头批改着作业。这一幽怨的眼神，让春瓜心里不安起来了。在向校门走去的路上，总感到身后有道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可回头朝办公室望去，什么也没看见。

　　　　可能有些多虑，但春瓜很懂得甜妈的眼神，自从来到这所学校以后，一直和她坐在同一间办公室，在自己的教学生涯中，得到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很多帮助，心中一直心存感激。当然，也有一种愧疚：成全了肖志，委屈了自己。

　　　　不过，如今盼到了与京豆的约定，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春瓜骑上山地车，独自按照约定的路线在水泥钢筋堆砌的迷宫里拐了又拐，到一处街口，远远地望见了“皇岛市商业银行”牌匾，心情豁然开朗。

　　　　不巧的是，在距离路口不远的街边，一辆路虎被额头上的封印降住了，前脚趴在街道上，后腿还搭在路牙石上，挡住了非机动车道，也拦住了春瓜的去路。

　　　　路虎一动不动地歪着身子，旁边的女主人正气势汹汹地和路牙石上的老交警针锋相对，刁钻的言辞吓的两个年轻交警束立一旁，瞪眼瞅着一场“虎猫大战”。

　　　　这只“母老虎”不是别人，正是春瓜的弟媳、冬瓜的老婆——金菊。至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得而知。不过，车上还藏着一个留着平头的帅哥，能够坐在路虎的驾驶室里，一看就知大有背景和来历。

　　　　春瓜对此人了解很多，名叫贾思功，在市政府办公室上班的家伙，要不然他也不会趴在方向盘上，不敢贸然下来。

　　　　“是不是觉得你的车个子高啊！”豆爸高亢中带着责备。

　　　　金菊为了衬托路虎的高大上，趾高气扬的也站到路牙石上：“这路边停了那么多车，你们怎么不管，就我这车碍事了。”

　　　　豆爸看看身后的汽车，都老老实实的趴在停车位里，没想到自己的秉公执法也会中弹。

　　　　“你瞧瞧，人家的车停在车位里，你的车呢？”

　　　　金菊看着老黑猫犀利的目光敛到刚才路虎爬出去的地方，这才留意身后，果真没见着停车位的白框框。

　　　　“谁叫你们不在这里画车位的？”

　　　　“你这不是讲歪理吗，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停车的地！”

　　　　“怎么说话的？谁歪理了，好像是我们被罚就该被罚的，我们还有没有的知情权……”

　　　　贾思功在驾驶室听到金菊的诡辩交警，脑子里开始酝酿着内涵段子，不料左侧窗前出现了一个脑袋，吓得贾思功慌忙的歪倒在手刹上。不过，再怎么躲闪，还是被车窗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趴在车窗外的春瓜，看见熟悉的路虎里坐着的不是自家兄弟，很快地联想到它的另一个主人，顺着尖锐刺耳的吼声，推车绕过车头，果真看见站在路牙石上的金菊。令春瓜万万没想到是，与之争吵的竟然是这几天向自己打了四次招呼的老交警。

　　　　金菊没在意春瓜的出现，趾高气扬地盯着手中的贴条，脸上带着鄙夷的冷笑：“瞧瞧你们这****警的德性，不就想罚款吗，那你别说我的车在这停了半天啊！至于编出那么多的理由吗？”

　　　　“我可是秉公办事，他可看的比我清楚！”豆爸转身看见扎好车子过来的春瓜，故作镇定，指指头上的监控。

　　　　金菊抬头看看监控，余光扫见了春瓜，惊恐似的看看趴在路虎里的贾思功，不由得怒视一眼来到跟前的不速之客，气愤地指着头顶的监控：“看来他比你还瞎……”

　　　　春瓜听出了弟媳话中带刺，仍旧执迷不悟的走到跟前：“怎么了？”

　　　　“她的车在这里停了半天没开走，都超过一个小时了，交通法可有明文规定……”

　　　　春瓜在驾校里学习过，自然知晓违章停车的后果，回头看了看路虎，又向豆爸点了点头：“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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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金菊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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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菊看到自家孩子的大爷帮着外人挤兑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欲上前动怒，注意到春瓜的眼神直朝着路虎观望。这个刁蛮的媳妇脸上掠过一丝恐慌。

　　　　“什么时候攀上交警这门亲戚了。”

　　　　金菊向春瓜撂下一句话，悻悻地钻进了路虎，“嗡”的一声，路虎猛地向着前方冲去。春瓜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推起山地车直追过去，脑子里反复搜索着刚才看到坐在路虎里的男子：虽在街头多次撞见的金菊和贾思功，但还不足以完全证明金菊红杏出墙？因为之前自己偷拍的照片和视频，都是金菊和多名男子交往过的，到底金菊如此交往的动机是什么呢？

　　　　两位年轻的交警跟豆爸一样，被眼前的一幕闹懵了，正想凑到豆爸身边探问，不料遭到老交警的一声呵斥：“没事了，回去吧！”

　　　　豆爸其实也不明白，看一眼离去的路虎，没料到一位教书先生的一句话，竟然制服了“母老虎”，虽喜不胜收，但也是满脑子困惑。到底那只“母老虎”为何怕一个教书匠？想来想去，没有答案，也没听肖志说过。

　　　　再说金菊从后视镜中看到春瓜骑着山地车紧追不舍，满心为路虎在街道上的无能而生气，什么破路虎，还没有一个自行车跑的快！好不容易瞅见一个公交站台，金菊瞅了瞅混在车流中的春瓜，忙支走了贾思功，亲自驾车回到了家。

　　　　一路上，金菊将街头受辱的怒气全撒在了路虎身上，违章、鸣笛、超速……也不知换了多少张罚单！

　　　　庆幸的是，金弟平安地回到了家中，见到冬瓜，气急败坏的将爷俩困在卧室里。

　　　　冬瓜认为是正常的例行检查，为了不影响母亲的休息，主动配合着娇妻，褪去了身上不伦不类的包裹，差一点连最里边大红裤衩都脱了。金菊看着冬瓜抱着胳膊，好像马上就要上架屠宰似的，心里面稍微得到些宣泄。

　　　　卧室里静到极致，连个屁响都如同地震一般。

　　　　冬瓜望着娇妻捂着鼻子，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哆哆嗦嗦的站在床边，看着金菊检查完了床边的包装盒，又检查地上手提袋，还好没有意外发现。

　　　　金菊检查完冬瓜的衣裤，心想着自己真的吃错药了，明明与教书匠堵气，怎么也想在胖子面前出糗。于是，声色俱厉的向冬瓜抛了个冷笑：“好了，穿上吧！”

　　　　冬瓜听到命令，慌忙套上花格子衬衫，终于快复了人样：“你今天怎么了？”

　　　　“你娘的……衣服……”

　　　　冬瓜最讨厌这样的说话节奏，感觉跟骂人一样：“你什么意思？骂我，还是骂我娘。”

　　　　金菊没好气的嚷着：“我骂衣服，对了，你娘的衣服，不，你妈的衣服，不，就他那衣服，真不是你买的？”

　　　　得！这一下连骂了冬瓜两次。

　　　　冬瓜也听出了今天例行检查的原因了，是开始怀疑自己，浑身不自在抖了一下：“老婆，我都坦白好多次了，真是大哥买的。”

　　　　金菊一听到那个蠢瓜，心里就来气，好几次和贾思功外出被他撞个正着，也不知他有没有抓着自己的把柄，真是防不胜防啊！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金菊不得不转变思路，通过财政问题打击冬瓜家人。

　　　　“那前几天你收的工程款呢？”

　　　　冬瓜被金菊猛来的一句，没来得及穿好裤子，就义正言辞的怼着金菊：“全给你爸了！”

　　　　“你有病吧！为啥不扣点！”

　　　　冬瓜听出金菊开始设计圈套，便将计就计：“不是你让我给的吗？”

　　　　“什么，我让你给的？”金菊看到冬瓜眼神凝重，感到自己的质疑有些唐突，忙绕了个圈子，“我怎么会让你全给他了呢！”

　　　　“老婆，你是不是打麻将又输了！”冬瓜看着金菊犯疑，故意忘了穿裤子，直接点击金菊的死穴。

　　　　“别提了，你说昨天晚上我怎么就这么背啊！”金菊也担心冬瓜怀疑自己在麻将馆里的糗事，忙借个话题转移一下冬瓜的猜测。

　　　　“怎么个背法！”

　　　　“我明明是夹子九万，可是上门——就那个老李头，我看见他揭了俩九万，硬是不出……”金菊看到冬瓜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摸摸自己金菊的额头，恶心的推开冬瓜，“你干什么呀？”

　　　　“九万怎么夹啊？”

　　　　“我俩九万，要是碰上一个九万，不就胡了，和夹子赢一样钱。”金菊可是牌场达人，终会利用麻将的原理来解释其中的道理，让窝囊废心服口服，“都怪那个老李头，他揭了两个九万，他赢了……”

　　　　“嗷！人家上吊了啊！”

　　　　金菊听到外行人说的话，心里窃喜：“那叫单吊！一点常识都没有。”

　　　　“对对，单吊，单吊！老婆，咱别谈麻将了，行吗？”

　　　　金菊看到自己的谎言竟然让眼前的笨冬瓜折服，心中暗喜：“不谈麻将？麻将是我的第二生命。”

　　　　“那我和孩子呢？”

　　　　“你？充其量是麻将桌上的骰子。”

　　　　冬瓜一怔，忘了裤子没有扣好腰带，“嗖”的一下滑落下去。

　　　　金菊借着冬瓜弯身提裤子之机，开始转动着眼珠子，直入主题：“怎么了？对了，你哥买咱的房子，钱还完了没有？”

　　　　“那都是哪朝哪代的事了。账单不都在你那吗。我哥和我姐去年就把钱还完了。不是你还说，咱们赚了几十万嘛。”

　　　　金菊显然被冬瓜的怨气降住了，她知道当年春瓜为买房送钞票时，是她自己一张张数的。

　　　　“不会都被你输了吧！”

　　　　冬瓜的反问让金菊再次转回到麻将上，逼得金菊坐不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着，朝门口走去。

　　　　冬瓜看着金菊离去，冷笑一声。

　　　　与主卧斜对着卧室里，瓜母安静地躺在席梦思上，守着酣睡的小瓜瓜，听着冬瓜和金菊的嚷嚷声，心中有气，但又无法宣泄，只能望着天花板上的欧式浮雕发呆。脑子里不由得想到死去的婆婆，心里更加难受起来，一翻身，眼泪在眼角处泛滥下来。

　　　　窗外，一轮残月升在半空，整个城市好像也结束了忙碌的一天。

　　　　然而，在残月映照的玻璃窗前，春瓜趴在电脑桌上，面对着未完的“道歉信”，心里却矛盾了，到底自己和京豆巧遇是不是肖志还的情债？

　　　　“叮咚！”

　　　　春瓜的思路被电脑屏幕上一只闪烁着qq小企鹅打断了，忙点开屏幕右下方欢快地闪烁着的qq。一条显示着“自由女神已经成为你的好友，现在你们可以聊天了”的信息，让春瓜欣喜万分，没想到“自由女神”如今能够主动接受自己，这都是肖志故意制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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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机缘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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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羞的通红，故意躲在云彩背后，从散开的雾气间偷偷地俯瞰着海边城市。散落下来的光线一点点的挪到着脚步，斜穿过层层叠叠的四照树叶间的空隙，满怀热情地洒在皇岛第二中学的“学子湖”上，碎点轻轻摇荡。

　　　　这是春瓜与肖志秘密谋事的地方。

　　　　随着一声清脆的下课铃声，教学楼下，如同“学子湖”里细浪跳跃，仿佛要搅起满湖的碎金。

　　　　春瓜虽说通过肖志请了假，但还是很突然，可忙坏了八（4）班的班主任魏瑾，一连上了几节课，累的柳眉紧皱，一进办公室，便将一摞厚厚作业本往办公桌上一放：“哎呦！累死了！”

　　　　肖志偷看一眼魏瑾，刚想说明春瓜此次请假的重要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见石前进早已把屁股挪到了魏瑾的办公桌边。

　　　　这个小石头最喜欢搬弄是非了。

　　　　“范林干什么去啊？该不是去找美女了吧！”

　　　　魏瑾白了小石头一眼，暗指对方明知故问，不乐意理睬。甜妈似乎很在意春瓜的话题，瞥一眼坐在一旁偷笑的石前进，搭上话来。

　　　　“小石头，你说的是谁啊？”

　　　　这个小石头听到甜妈搭话，忙爬到对面：“听说是你女儿的闺蜜！”

　　　　“甜甜的闺蜜！”甜妈一脸愕然，想了想，能和自家闺女成闺蜜的还真的不太多，“京豆啊！”随口说出了最熟悉的名字。

　　　　“呦！王老师，你也认识！”

　　　　“我怎么不认识，二十年前，我们两家就住在一个大院。后来，豆豆的妈官运亨通，家也跟着搬走了。不过上学那时候，他和甜甜在一起，好成一个人呢！”甜妈感觉到小石头的眼神刻意在肖志身上停留一下，“怎么？范林和京豆……”

　　　　肖志听出了岳母的担心，知道小石头的瞎编胡造引来了误解，忙起身走到小石头跟前，将其拉开：“没事！就是他俩拿错了包裹，今天来再交换过来。”

　　　　“怎么？你不是他俩的红娘啊！”小石头果真胡说起来。

　　　　“红娘？”甜妈看看小石头偷笑着，明白了最近几天肖志行踪为何诡异，“你省省吧，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