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瓜与青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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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盈害怕死党继续追问连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忙摇了摇头：“切！没什么……”说着，大步迈向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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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春瓜遭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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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的“学子湖”在上课铃声中，泛起道道粼波，如同春瓜课堂里“噼里啪啦”的炸豆子的声音。

　　　　“都当成妖怪了！”

　　　　“牛魔王……”

　　　　“马屁精！”

　　　　“那时候，真有美女蛇吗？”

　　　　“……”

　　　　叶倩文趁着众生哄笑，趁机把手机拿出来，将镜头对准讲台上的春瓜。

　　　　春瓜看了看黑板上写着的“文化大革命”，本该一本正经的课堂，却被几个调皮学生搞得乌烟瘴气，欲怒却不敢言。

　　　　学生们好像看到了春瓜正在酝酿着发怒，一波一波地安静下来，谁料一声“咔嚓”，众人的目光开始搜索着声音的来源。

　　　　叶倩文见状，忙将手机压在课本下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春瓜故意冲着叶倩文干咳一声：“时代发展了，社会进步了，现在信息也开放了，手机也该收起来了……”

　　　　叶倩文看到众人齐刷刷的瞅向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偷拍被蠢瓜老师发现了，虽说没看见蠢瓜过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相当难堪，尤其是同桌操心似的盯着自己。

　　　　叶倩文脸一红，知道自己成了焦点，趴倒在课桌上。

　　　　春瓜还在反思着今天的这节课，本想依着自己的家史讲的声情并茂。可偏偏事与愿违，难道真是时代变了。

　　　　到底现代教育缺少了什么？

　　　　下课铃声刚过，好事的小石头又想激起波澜，看到春瓜过来，忙将春瓜拦在了办公室门口，见到没人在旁，拉着春瓜躲向一旁的墙角处。

　　　　“范林！过来过来！”

　　　　春瓜知道小石头的要紧事就是假期办个补习班，对于如此的顶风违纪行为，确实需要和他好好商议，毕竟自己曾经在那里湿过鞋，留下了人生的败笔。

　　　　春瓜跟着小石头走到墙角处：“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现在不想做了！”

　　　　“就一个暑期班！”小石头几近哀求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魏校长不是说了吗？现在正在风口上，我劝你收手吧！”

　　　　“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收手了，就我一个人的工资哎……你是不是现在不缺钱了。”小石头心想着春瓜能够就范。

　　　　春瓜的态度还是很坚定，摇了摇头：“真的不行！”

　　　　小石头知道春瓜最近犯了“桃花运”，便暗自叹息：“离放假还早着呢，我们彼此都再想想吧！”

　　　　春瓜听到小石头有回头是岸的想法，高兴的点了点头。

　　　　或许是春瓜忙着向小石头解释困境吧，或许是担心岳母追问婚期之事吧！肖志在放学的铃声即将响起时，便骑着自行车先行离去。

　　　　到“皇岛市商业银行”门口，户口志望见街对面的老交警挥着手，知道有要紧事需要商议，忙将山地车朝银行门口的停车位排去。

　　　　此时，冬瓜从路虎里钻出来，见到肖志，像见到了亲人似的小跑到跟前。

　　　　“肖哥！？”

　　　　肖志抬眼看见了冬瓜，又看看见到了亲人似的老交警跑过来，这下子可把自己难住了。

　　　　“冬瓜，你在这干嘛？”

　　　　冬瓜瞅了瞅银行：“到这办点事！”

　　　　“那你快去办啊！”肖志企图打发开这个胖子，免得了误了与老交警的计划！

　　　　“都办好了！”冬瓜哪里知道他的心情，“对了，上次你给我说，要给我哥介绍对象，啥时候介绍啊，我都把我妈接来了！”

　　　　肖志见到老交警过了街口，有些生气的翻了个白眼：“有时间我找你慢慢聊，现在我还有事！”说着，迎向老交警。

　　　　“京叔，你慢点！”

　　　　豆爸看了看肖志后面的冬瓜，意外惊喜，这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哪！当年京豆做手术，多亏了冬瓜及时献血。

　　　　“哟！范森，怎么这么巧啊！”

　　　　“是啊！我到银行办点事，谁怎么这么巧啊！”冬瓜见到了熟人似的凑到跟前，又看了看肖志，“肖哥，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认识认识！他老婆和找闺女可好了！”

　　　　“是嘛！”

　　　　肖志这下子左右为难了！

　　　　“冬瓜，你要有事先回家啊！小心金菊回了家让你跪搓衣板！”

　　　　“瞧你说的，好像我一点不当似的！”

　　　　“你能当家？这两天你哥可生你的气呢！”

　　　　“真的？！”冬瓜抬头看了看日头，心里还真害怕金菊回了家，与老母亲怄气

　　　　老交警看到肖志皱着眉头，误以为耽误了他俩时间，忙将心中的一些疑问向肖志求教：“对了，肖志啊！我差点忘了问你了？那个范老师，家是哪个地方的？”

　　　　肖志看了看满脸错愕的冬瓜，又瞅瞅满怀期待的豆爸：“我不是说过了吗，范老师不是本市的人，家在……家在淮北地区，什么地方来着的……”

　　　　“我老家也在淮北，鼓岭村的！京叔，你要打听什么地方，问俺啊！”冬瓜古道热肠起来。

　　　　“淮北地区那么大，你能想起几个村！”肖志一下子清醒起来，拉开冬瓜，“你抓紧时间回家吧，要是伯母出了闪之人，你哥饶不了你！”

　　　　冬瓜见到肖志挤兑自己，好像有些事不便直说，向老交警笑了笑，“京叔，我还真是有点事，你们要是真想不起淮北哪个地方，电话给我，我帮你们打听。”说着朝路虎跑去。

　　　　“行行！”

　　　　豆爸眼尖地看到“h0888”的车牌，疑惑起来：“这车怎么这么熟悉啊！”

　　　　“他老丈人的车，金假牙！孙姨对他清楚的很！”

　　　　“嗷！这孩子本质不坏！”

　　　　肖志见到路虎离去，这下子可有心情了：“京叔，你该不是真的看上范老师，这个女婿了吧！”肖志想再确认一下自己力荐的人选。

　　　　豆爸回过神来，笑了笑：“他啊！还真比我老实，哈哈哈！实在人，比你老实……”

　　　　“他啊！还真比我老实，哈哈哈！实在人，比我老实……”肖志听到豆爸如此隐晦的夸赞，心里也有了底，看来自己这段时间没有白忙活。

　　　　“其实我是担心……”豆爸不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情况，“对了，肖志啊！他到底和豆豆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照你说的，他俩好像还真有点……”肖志听过豆爸讲述自己的所见，心里开始揣测起来，“不过呢，最好还是咱们两边一起问问，这样才清楚啊？”

　　　　“不行，豆豆那脾气，要是知道范老师被咱们关注了，点赞了，非黄不可。你再帮我好好探探范老师的口风……”豆爸担心不无道理。

　　　　肖志看到豆爸如此担心即将到手的“金龟婿”，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肖志和豆爸偷偷对话的时间里，学校门口的行人道上，早已涌满了归家的学生。盈盈拉着叶倩文闪到路边的行道树下。

　　　　“快打开看看啊？”

　　　　叶倩文环视四周，怯怯地点亮手机，划花的屏幕上晃动着春瓜站在讲台上讲课的画面：春瓜挥舞着捏粉笔头的手，正在用洪荒之力讲述着心中的故事。

　　　　手机的声音隐隐约约，急坏了盈盈的好心情。

　　　　“怎么他光张口，不出声啊！你看看我的……”说着，盈盈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叶倩文看到盈盈的iphone，自惭形秽：“我的手机，岁数大了，是不如你的……”不高兴的将手机装入衣袋。

　　　　“哎呦，你怎么了？”盈盈想到“调查资料”还没有传到自己的手机里，上前从衣袋里夺去叶倩文的手机。

　　　　两人争夺间，一个肥头大耳的同学早就趴到盈盈的身后，看到明晃晃的手机，禁不住大叫起来：“哇塞！iphone6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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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整蛊三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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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叫霍雷峰，盈盈的同班同学。霍雷峰的智商不够全面，打小学就开始学会抄作业，到了中学也是这样，自然品学兼优的盈盈成了他顶膜礼拜的神级学霸。

　　　　盈盈被霍雷峰杀猪似的大叫，吓得心慌起来，眼珠子一翻，把手机一友，指肚子一触，关了屏。不过，这个机灵鬼还是担心霍雷峰偷看到了视频。

　　　　“你，你刚才看到什么了？”盈盈故意怒气冲冲的对着霍雷峰。

　　　　霍雷峰看到惹怒了机灵鬼，接下来一定不知又要遭到什么惩罚，看着盈盈一手一个手机：“我，我看到你的手机被她……”

　　　　“抢了？我们可是骨灰级的好姐妹……”盈盈摇着右手里的手机，故意碰一下叶倩文，转头瞅瞅自己的手机，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你还看见了什么？”

　　　　霍雷峰皱着眉头，怯怯地指指盈盈的左手：“还看见了你的手机……”

　　　　盈盈听出了霍雷峰的智商这么差劲，便长出口气：“很好！你很诚实……”说着，归还了叶倩文的手机。

　　　　霍雷峰看见叶倩文将手机装入衣袋，好像明白了两个手机的真正主人。

　　　　盈盈看着霍雷峰的憨厚样子，脑子中突然想到自己要调查一个男老师，仅仅靠自己和叶倩文还不行，还需要一个得力的男助手。于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机灵鬼企图威逼利诱，让霍雷锋加入到“三人帮”中来。

　　　　叶倩文看见盈盈将自己的手机装入衣袋，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感觉不妙。紧接着，果真看到两只龙爪从眼前掠过：“盈盈，你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

　　　　叶倩文还没反应过来，盈盈的十指钉耙就已经戳在了海绵似的腮帮子上。霍雷峰虽说心宽体胖，但在机灵鬼面前，露出的却是一副怯相。

　　　　“徐盈盈，我没干坏事啊？”

　　　　小胖子的解释，好像没有换来盈盈的心慈手软。

　　　　“本姐姐的魂儿，刚才都被你吓跑了……”盈盈中了邪似的，把牙齿在嘴里咬的“格格”响。

　　　　叶倩文看到霍雷峰被张牙舞爪的盈盈吓得两腿直哆嗦，显然知道自己的闺蜜有多么强悍，没有上前，只待在一旁，看着好戏继续。

　　　　“你想干什么？”

　　　　霍雷峰脆弱的心灵和强大的体型很不成正比，看到自己马上要被盈盈破了相，忙晃着胳膊，宣示投降。

　　　　“帮个忙啊！”盈盈说出心里话。

　　　　“我，我能……帮你什么啊，是不是吃饭……”

　　　　“想的美！”

　　　　呵呵！

　　　　盈盈自认为一个是死党，一个是密友，结成了“三人帮”，便可借着母亲大人的权威，完成自己的“蠢瓜计划”。

　　　　真是想的美啊！

　　　　夜空中飘荡了海上的烟雾，遮住了星空，朦胧了灯光。在人潮涌动的街头巷尾，鸣笛声，音乐声……将城市的粗犷和细腻杂糅在一起，升腾着城市独有个性和魅力。

　　　　别墅区内，瘦削的景树在灯光下，将细长的影子交错在泛光的路面上和油绿的草地上。

　　　　在灯光惨淡的车库里，路虎朝门外撅着屁股，被缓缓降下来的卷闸门遮住，一个体态优美的影子晃了一晃。

　　　　金菊看着路虎在车库里停的好好的，心里的怀疑被别墅里传出的一线光亮完全消失。金菊扭着屁股，伴着“哒哒哒”声走向了别墅。紧接着，一道强光从房门射出，疏忽又完全消失了，只留下门前的一片黑暗。

　　　　金菊脱下累了一天的“恨天高”，卸下纠缠在肩头的挎包，满心的轻松了。走到客厅与餐厅交汇的隔界地砖上，意外的看着瓜母机械的摇晃着摇篮，呆滞的目光直盯在自己身上。

　　　　“没穿俺的……咋就没了呢。”

　　　　金菊看到乡巴佬婆婆饱和神经质的眼神，心里倒有些慌乱了，难道是早上自己的一句话，把这个乡巴佬神经质刺激的产生了化反。金菊被乡巴佬盯得浑身不自在，看见冬瓜在厨房里忙着做饭，一头钻了进去。

　　　　冬瓜见到一向懒得闻油烟味的贵妇人钻进了厨房，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盯着金菊慌乱的神情，猜测着一定是自己偷出家门被发现了，还是败家娘们在麻将桌上输掉了尊严。

　　　　“冬瓜，冬瓜，你妈怎么回事？”金菊没等丈夫开口，开始追问起来，“她看见我穿的衣服，眼珠子直直的，瞎瞅什么呀，是不是有病……”

　　　　金菊听丈夫说过婆婆早年落下的心脏病。冬瓜听到妻子的误会，悬起来的心落了下来。

　　　　“没事，还不是因为衣服丢了，坐心里了。”

　　　　金菊喘了口长气：“哎呦，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难怪你妈那脸，怪吓人的，对了，她这么哄瓜瓜……瓜瓜没有哭啊！”

　　　　“没听见哭啊！”冬瓜故作没事，开始做饭了，刚把炒锅放到灶上，又回头看看金菊，“对了，见到你爸了吗？”

　　　　“别提了，现在国家调控那么严，好多开发商都闲着没活干，我看你今年算是齐了。”

　　　　“那怎么办啊！咱们不就靠吃老本了吗！”冬瓜一听，按的燃气灶“啪啪啪”的直响。

　　　　“那我有什么办法，现实情况就是这么悲惨！”金菊还没有解释清楚家中的政治情况，就听到客厅传来小瓜瓜的哭声，“你不是说小瓜瓜没哭吗？”

　　　　冬瓜看到金菊眼睛里突然冒起的火苗，忙回头看看燃气灶：“今天这是第一次。”

　　　　金菊不相信，听见冬瓜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便侧身偷看客厅，只见瓜母依旧机械的摇晃着摇篮，对摇篮里哭闹的小瓜瓜完全不睬。金菊有些生气了，心想着在自家里白吃白喝，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生气的推了一把冬瓜：“她，她今天都是这么哄得瓜瓜的！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冬瓜看见金菊欲走，忙拉回来：“没事，没事，我去看看！”说完，慌忙跑出厨房。

　　　　金菊回头看看灶台，气的把燃气灶按钮一拧，只见火苗“腾”的一下子从锅边窜起来，吓得金菊慌乱起来，忙把燃气灶关上。稍稍定定神，便带着刚刚的火气，理直气壮地走出了厨房。

　　　　小瓜瓜还真念亲，冬瓜刚从摇篮中抱出，哭声便止住了。瓜母看到金菊悻悻过来，才回过神看看冬瓜怀中的孩子：“哎呦！俺来哄！”

　　　　金菊看着瓜母从冬瓜怀中接过孩子，气从嘴中喷发而出：“怎么回事啊，孩子都哭了半天了……”

　　　　“谁说的，才刚哭……”冬瓜尽力帮着母亲开脱。

　　　　“怎么？是我没事找事啊！”金菊很少看到丈夫如此理直气壮，心想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俺……是啊……不不……”

　　　　瓜母认为自己失职，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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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婆媳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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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菊满身的辣椒气哪能说散就散，乱转的眼珠子搜索到茶几上的奶瓶，忙上前拿在手中，摸了又摸，心想着终于找到借口了发飙了：“怎么奶是凉的。”

　　　　“都半天了，能不凉吗……”冬瓜看到金菊真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奶瓶的奶都倒好了大半天，也该凉了，忙从金菊手中将奶瓶夺走：“我来焐，我来焐……”

　　　　金菊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被孩子的爸给搅和了，带着怒气的朝厨房看看：“饭还没做好吧？”

　　　　“对对，我这就去做！”冬瓜拿着奶瓶转身跑进厨房。

　　　　“老年痴呆！”金菊心有不甘的瞅一眼旁边的瓜母，气急败坏的坐到沙发上，“气死我了。”

　　　　瓜母好似受到主人训斥后的毛驴，抱着小瓜瓜围着餐桌直打转。直到晚饭结束，这个乡巴佬才算有了歇息的时间。

　　　　金菊闲坐在沙发上，手握着遥控器，看着脑残的电视节目，不时地发出脑残似的笑声。

　　　　瓜母看见餐桌上留下一道汤汁，忙将椅子背上的褯子随手拿来，抹去那道影响光洁度的印子。谁料，瓜母一本正经的样子，引来了金菊的注意。

　　　　“哎！哎！慢着。”金菊如灵魂脱壳般的站起身来，飘到了餐厅里。

　　　　瓜母听到身后一声尖叫，感到后背刺的生疼，忙侧身看看飘到身边的金菊，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金菊上前从瓜母手中抢过褯子：“你拿这，抹桌子啊！”

　　　　“哎呦！俺拿错了！”瓜母大惊，意识到先前把抹布搭在椅背上，忙转身寻找。

　　　　金菊看到瓜母去拿搭在另一张椅背上的抹布，刻意朝厨房看去：“冬瓜！你过来！”

　　　　“怎么了？”

　　　　冬瓜可能听出了妻子的语气相当尖利，从厨房里小跑出来，看见金菊提着褯子站在餐桌边，盯着面前的母亲。

　　　　“怎么了，你看看……”金菊没等冬瓜开口，便将褯子丢在了冬瓜的脸上，“这是什么？”

　　　　冬瓜接住褯子闻闻，看见母亲满脸慌张的拎着抹布过来，意识到“洁癖女王”一定又想着法挤兑老娘了，便没好气的拿起褯子擦起餐桌：“这褯子，洗过的，干净着呢？我小时候，妈还用它还给我洗过脸呢？”

　　　　“用它洗脸啊！奇葩啊……”金菊欲气又忍，指了指冬瓜油腻的脸，“你这，是脸，还是屁股啊！”

　　　　“你怎么说话！”

　　　　瓜母沮丧着脸，看着手中的抹布，又指指身后的椅子：“你看，抹布搭在那个上了。”

　　　　“那你干嘛能拿错啊！”

　　　　冬瓜看到妻子不依不饶的，上前推搡着妻子：“好了，好了，你都忙了一下午了，进屋休息吧！”

　　　　“我，我不累……”

　　　　“是啊，我不累，你累啊……”冬瓜胡搅蛮缠的把金菊推搡到了楼梯口。

　　　　“你干嘛呀……”金菊话没说完，心里头憋得慌啊！

　　　　“好了好了，咱俩一起上楼吧！”冬瓜拽开金菊拉着楼梯扶手的双手，几乎是把金菊抱了起来，送上了楼。

　　　　瓜母看看手中的抹布，又看看桌上的褯子，憋屈地坐到餐桌边，泪水顺着两颊翻滚下来，打湿了从老家穿来的棉布花衫。

　　　　冬瓜劝慰好了妻子，走下楼梯，看着母亲坐在餐椅上抽泣着，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瓜母擦了擦眼泪，双眸盯着地砖上回旋的灯光，饱经几十年沧桑的脑袋里仿佛在回旋中，重复着旧时往事。

　　　　在瓜母的脑海中，那次陪着婆婆和孩子们一块吃面条，或许难得忘记。对于老范一家来说，养着四个孩子，仅仅依靠田里的收入，生活自然格外拮据。农村的一日三餐也就是杂面窝头和自制咸菜，外加一碗面粉勾兑的薯干稀饭，便是有些浪费了。所以说，一顿青菜面条，更有点奢侈了。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时春瓜和弟妹才十岁上下，都很懂事。

　　　　瓜母和婆婆围坐在桌边，盯着孩子们狼吞虎咽似的喝面条，心中自然有些酸楚。

　　　　婆婆看见儿媳妇干吃着窝头，好生奇怪：“你咋不吃啊！”

　　　　“俺一会吃！”瓜母理解婆婆的意思，故意在孩子面前搪塞过去。

　　　　春瓜好像明白大人的苦衷，把饭碗推到母亲面前：“娘，咱俩匀着吃吧！我也不太饿，只想喝汤！”

　　　　瓜母笑笑：“小孩要多吃，才能长高个！”

　　　　婆婆看出了儿媳妇的心思，放下手中的筷子，帮着搪塞：“是啊！春啊！吃好了，带他仨写字学习去。”

　　　　“不嘛！俺今天只是渴，真的不想吃面！”春瓜的纠缠，引来三个弟妹的注意，六眼相互传神，一起将各自剩下的半碗面条搁在桌上，起身离去。

　　　　夏瓜跑到堂屋门口，回看一眼母亲：“娘，俺都吃饱了。”

　　　　“娘，我吃这么多就行了。”春瓜看看弟妹，也跟着起身离去。

　　　　当时，婆婆看看孩子们的剩饭，跟着儿媳妇抹起老泪。

　　　　这段经历，对于常人来说，酸甜苦辣咸才是生活的本味。然而，瓜母在冬瓜家里的这些天，似的却只品尝到了苦涩。

　　　　时代变了，一切都该变了，可是满脸眼泪的味道却没变。

　　　　冬瓜走到母亲跟着，心里的委屈无法表达出来，只能淡淡的安慰一下瓜母：“妈，你没事吧！金菊她就这脾气。”

　　　　瓜母叹口了长气：“嗨！俺是在想啊，孩子一长大，为啥都变了呢？”说完，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冬瓜站在餐桌边，看着卫生间的门轻轻的关上，心里倒忐忑起来。想想自己在汽车里如何向哥哥做的保证，又想想自己在超市里如何向大姐许的承诺，再想想自己在电话里如何向二姐打的包票……冬瓜真的担心婆媳战争扩大，硕大的脑袋将自己的压倒在餐椅上，一时不知所措。

　　　　再说豆姨遭遇了不大不小的车祸后，便以养伤为由请假在家。这一闲下来，满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刚过了一夜，怎么突然间蹦出个对象了！”

　　　　这位内科医师在家里琢磨了一夜，总感到外甥女的对象，来的有些太蹊跷了。到底姐姐的那个电话藏有什么玄机呢？

　　　　“该不是姐夫抢在前面，已经帮着外甥女找到对象了吧！”

　　　　于是，在举步维艰的情况下，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