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瓜与青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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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事！”豆姨咽了水，咳嗽声稳定下去，“姐，我和你想一块去了，正想探讨一下范林，他今天真的是没什么素质……”

　　　　“怎么！你今天亲眼看见他了？”

　　　　老干部听到有范林的坏消息，这可来了精神，到底要看看这个妹妹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骑车撞人了！”

　　　　“什么，严重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弟弟，五大三粗的，把人都打了，幸亏是我打的110，报了警！”

　　　　“什么？警察都到了！到底在哪发生的事，责任在哪方？”

　　　　老干部总算知道今天蠢瓜老师没和豆豆赴约的原因了。

　　　　“责任在哪方，还用问吗？”豆姨撇开没必要的问题，“姐啊！不是我说你，豆豆要真是嫁到这样的，有家暴倾向的人家，咱家的豆豆可就成了扁豆了。”

　　　　老干部知道妹妹擅长夸大其辞，不屑地笑了笑：“没你说的这么厉害吧，你真的见到范林了？！”

　　　　“哎呦！你怎么连我都不相信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老干部听见妹妹如此坚定自己的看法，心里咯噔一声：这教师家庭里，怎么可能有社会败类啊！难道这个范林的坏脾气，豆豆不知道！

　　　　“万一豆豆真的喜欢上了人家，这怎么办啊！”

　　　　豆姨反反复复地强调，可让老干部心里不清不楚起来，直接让电话里的那个内科医师亲自来家中诊断。

　　　　此时的“幸福小区”里，瓜母领着小瓜瓜，围着小区的公园，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睛不时地朝小区大门看去，还是不见孩子们归来的影子。

　　　　“今个儿到底出了啥事，一个也没回来！”

　　　　小瓜瓜像是累了，“嗷嗷”的要抱抱。

　　　　瓜母将孙子抱在怀里，心里还在想着春瓜骑着自行车出门，敢情是和昨天的那个女的说事了呗！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至于一个劲地打电话。尤其是那个肖志的电话！

　　　　祖孙俩不知走了好几圈，直到夏瓜和冬瓜跟在春瓜进了小区大门，才算结束了绕圈子。

　　　　冬瓜帮着哥哥一起将山地车抬到楼上，正在上锁时，见到母亲气喘吁吁地抱着小瓜瓜追了上来。

　　　　“恁仨……咋了？干啥……去了……”

　　　　夏瓜看见母亲上气不接下气，忙下去将小瓜瓜接过来：“娘，你咋下楼去了！”说着，扶着瓜母走到家门口。

　　　　“俺看不到恁，俺不下楼嘛！”老婆子深喘口气，看了看春瓜，“你出去了半天，打的啥酱油啊！”

　　　　“娘，今天哥去打酱油，路上出了点事？所以……”

　　　　冬瓜看见哥哥还在沮丧着脑子，忙上前打个圆场：“对对对，打酱油……不是打出事了吗？”

　　　　瓜母一听，瞅了瞅春瓜，感到一股不祥袭来：“咋的了，骑着车子出去找人家，找了大半天，没找着地方啊……”

　　　　春瓜知道自己的心事被母亲看穿了，带着些惭愧的点了点头。

　　　　“俺咋说的，城里的姑娘咋能看得上你啊！”

　　　　冬瓜一听，心里可不安静了，留意旁边的姐姐朝着自己眨巴着眼，心领神会地意识到母亲心里还有着症结，拉着母亲跟着姐姐一块进了家门，把春瓜丢在了后面。

　　　　“妈，你不知道，今天我哥不是趁着礼拜天，去做雷锋嘛！”

　　　　“啥？学雷锋？”瓜母知道雷锋是助人为乐的代名词，心里微微舒坦起来，看了看刚进门的春瓜，“实话实说了呗！”

　　　　春瓜看到母亲的眼神里还带着疑惑，一定是把城里姑娘联系起来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今天的遭遇。

　　　　夏瓜将眼珠一转，帮着哥哥将实话说了：“娘，你不知道，我哥今天成了英雄了，他不是出去打酱油了吗，在门口的路边碰巧遇见一个摔倒的老人。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没一个出手的，可是我哥一到场，就说要把人家送进医院，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啊！”瓜母半信半疑地巡视一遍三个孩子的神情，“那送医院，也不用这一半天吧……”

　　　　“你听俺说啊！”夏瓜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谁能料到那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妇不讲理，看到自家老人晕在床上，非说是哥撞的。”

　　　　“那不是讹人吗！光天化日之下，讹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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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　巧判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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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立一旁的哥俩看到母亲情绪激动似的坐到沙发上，忙跟着过来。

　　　　“所以说，我哥大半天被人家押在医院里，直到警察来了，还要等到老人醒过来，才给了我哥一个清白。”

　　　　瓜母看着冬瓜一个劲地点着脑袋，知道误会了春瓜，回头一想：看来没去跟城里的姑娘约会了，会不会因此闹黄了！

　　　　“这城里的人咋都那么坏啊，咋凭空冤枉一个好人啊！这都是啥人啊，昧着良心，冤枉俺儿……不行，俺找他评理去。”

　　　　老婆子来气了，害得三个孩子慌忙起身，拦住欲要出门母亲。

　　　　“娘，你干嘛呀，人家警察都帮着解决好了。”

　　　　“就是啊，我帮着哥都揍过那个男的了！”冬瓜得意的抡起拳头，“我一拳头下去，给了他一个封眼拳，后来那小两口一起上来，我也不分是男是女，都被我打得……呵呵呵，熊猫都成他干爹了。”

　　　　“活该……”夏瓜继续帮腔，“谁叫他诬陷俺哥的。”

　　　　瓜母听到儿子见义勇为，心里的疑惑消退了大半，但一见到春瓜面无笑色，忙抚了把胸口：“哎呦，恁咋不跟俺说一声呢，让俺去帮个忙啊……”

　　　　“我的妈来，你去也没有用啊，要不是那警察来的及时，我非得准备再给他一拳……”

　　　　“呦，那你还不得把人家打成熊猫的孙子……”

　　　　“哈哈哈……”

　　　　瓜母的一声附和，掀起了一片爆笑，也逗小瓜瓜咧开了嘴。

　　　　可是，春瓜还是笑不起来，看了看母亲不放心的眼神里，依旧夹杂着对城里姑娘的偏见。

　　　　内科医师接到姐姐的邀请，马不停蹄地赶到姐姐跟前，想着电话里的陈述，知道无法切除她心里郁结的病痛。

　　　　“我的姐来，豆豆这孩子，打小被你和姐夫把宠着，都宠坏了，你看看，什么话都不听咱们的了。”

　　　　老干部一听见妹妹的教训，自感有愧的把手捶在沙发上：“可不是吗！今天一句话都懒得理我。你说我能害了她吗，这不，我只说了她两句，她就飞了……”

　　　　“飞了！飞哪去了？”

　　　　“还能去哪？肯定找甜甜商量对策去了。”老干部沮丧着脸。

　　　　豆姨为了让蠢瓜老师撞人的话题再深化一些，决定直截了当的、面对面地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个清楚。

　　　　“我看豆豆十之八九去找那个蠢瓜老师去了吧！依她的脾气，做什么事都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老干部瞅一眼妹妹，有些坐不住了：“对了，你跟我好好说说，那个范林到底是怎么撞的人家？”

　　　　豆姨眼珠一转：“怎么撞的？我可是没亲眼看见，不过嘛，他当时说，有那么多证人可以作证，可我没见一个给他作证的，他也死活不承认……”

　　　　“那他冤呗！”

　　　　“冤？我看一点也不冤。连抢救老人的王医生都说了，范林把老人送到医院就想走，幸亏老人的儿子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慢着，你说的那个王医生……是不是你介绍给豆豆的…………”

　　　　“对对对，姐，你记性真好……”豆姨肯定了姐姐的猜想，“我就是听他说的，范林口口声声说不是自己撞的，也找不到证人……那个王医生啊，其实……”

　　　　老干部瞥了一眼妹妹，一转到小王就沾沾自喜，难道她亲自登门，又是希望能开启京豆和小王医生的谈判大门。

　　　　“慢着，你还是先继续说说范林的事！”

　　　　“我不都说了吗？”

　　　　“那结果呢？”

　　　　这个结果可不好，毕竟是豆姨亲自道歉，才将撞人事件作了个了结。

　　　　“结果啊，结果是范林的弟弟把人家打了，警察都招来了。”

　　　　“你不是电话里说过，是你报的警吗？”

　　　　“是啊！那场面，血淋淋啊……”豆姨开始炫耀着自己当时的精准判断，“你说能不报警吗？不过啊，后来，警察来了，老人也醒了，幸亏他说是自己摔倒的，要不然那个大蠢瓜吃不了兜着走，你说怎么这么巧啊。”

　　　　老干部听到妹妹在自圆其说了，长长地出了口气：“哎呦！说到底，还不是范林撞的……你说你……在电话说的怎么不一样了，你，你，吓死我了……”

　　　　豆姨看到姐姐有些生气，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想表达的主题：“我一开始也没说是他撞的啊！不过后来啊，事情我都清楚了，本来我不想报警的。可一眼没看见，范林的弟弟硬说人家误了他哥的清白，还说我以讹传讹，坏了他们教师的名声，差点把我都给打了！”说着，装作挺委屈的样子，“姐，你说我冤不冤？我都帮他报警了，他还……”

　　　　“你一点都不冤，谁叫你听着风就是雨的。明明是人家自己摔倒的，你一定是帮着别人壮势……”老干部将疑惑的眼光又落在了妹妹身上，“难道范林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豆豆的小姨？”

　　　　“应该不认识吧！”豆姨觉得姐姐起了疑心，忙申辩道，“不管怎么说，我还不是为了咱家的豆豆好啊……”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老干部直了直身子，“你是一片好心啊，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和你姐夫也一样，暂时不考虑让豆豆和你说的小王再重新展开会晤。”

　　　　“why？”

　　　　老干部见到妹妹急的不知怎么说了，突来一句鸟语，愣愣地分不清是什么鸟语。

　　　　“你姐夫在电话里劝我，让我和你多为豆豆着想一下，看看她和那个范林到底有没有进入相亲的程序，如果进入了，咱就别搅和了，要是他俩没进入，以后再提与小王相亲的事，这样，豆豆心里就不会起疙瘩了。”

　　　　“这么说，我来这一趟，你是想取消我调查范老师的资格。”

　　　　老干部看到妹妹被自己击的嘴歪眼斜，明显受到刺激了，忙安慰道：“没有啊！”

　　　　豆姨想到今天的遭遇，没有博得姐姐的同情，反而弄巧成拙，以后在姐姐面前，再想攻击蠢瓜老师，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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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　金菊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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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石别墅”里，冬瓜家的二层别墅被夕日的光照得遍体辉煌。

　　　　金菊受到贾思功调拨，想想自己的钱包经常无缘无故地少了钱，银行卡上的密码失了效，还有老爸的工程款没了影……原来全被姓范的染指了。好像一下子看清楚了丈夫的真面目——原来冬瓜不是个窝囊废，而是一个道行极高的大骗子。

　　　　想到这里，金菊马上授权贾思功，立刻联系了一家监控专卖店，马不停蹄招来一伙人，趁冬瓜还没回来，在家中隐秘的地方，房梁上、吊灯里、楼梯间……全安装监控摄像头，几乎不留一个死角！

　　　　贾思功站在叉梯上，边检查着监控摄像头，边看看下面金菊。

　　　　“行了，七八个地方，都能看见了。你看，都实现了无缝隙监控了。”

　　　　金菊看到所有的监控都操控在自己的手机上，颇为满意：“行了，你下来吧！”

　　　　贾思功听到金菊吩咐，得意地准备从梯子上跳下来，猛然听见窗外“嘟”的一声车鸣，吓得没注意到衣角剐着梯子的棱角，“扑通”一声，整个人跟着梯子一起倒了下来。

　　　　“你怎么了？”

　　　　贾思功指了指窗户：“外面好像是你家的车！”

　　　　金菊一听，慌张地跑到窗口，果真见到冬瓜背着小瓜瓜下了车，正准备打开车库的门。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金菊吓的花容尽失，拉着躺在地板上的贾思功朝楼上跑去，“快点啊！楼上有排水管！”

　　　　贾思功听到排水管，好像摸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跟着金菊上了楼。

　　　　穿进阳台，果真见到屋檐下的排水管接到地面，这条唯一逃生通道。

　　　　贾思功抱着下水管，胆战心惊起来：“金菊！我，我……”

　　　　“你快点下去吧！”

　　　　金菊听到从一楼的大厅里传来窝囊废的吆喝，担心发现自己的不轨。也顾不上贾思功的哀求，狠心一脚，把那个姘头踢了下去。

　　　　贾思功抱着排水管往下滑，任由摩擦带来的痛苦感，也不敢出一声大气。

　　　　金菊看到姘头平安落地，匍匐着爬向墙根，心里总算安定下来了。

　　　　“金菊，你回来了吗？”

　　　　冬瓜还在大厅吆喝着，抬眼看了看叉梯正对着吊灯，心里犯了嘀咕：这吊灯不是好好的吗？

　　　　“你嚎什么啊！”

　　　　金菊从楼上扭着水蛇细腰下来，看到窝囊废领着儿子走到叉梯跟前，敲了一敲。可把自己吓了一跳：糟了，物证还在！

　　　　冬瓜看见金菊变了脸色，疾步下了楼梯：“你把梯子放在这干什么啊？”

　　　　“灯坏了！”

　　　　冬瓜听到慌了慌张的语气，显然有些不大正常，忙掏出手机看了看：“呦！该做饭了！”

　　　　“那你还不去做饭啊！”

　　　　冬瓜看到金菊借机指指厨房，想尽快的支开自己，看来的面前叉梯一定有问题，不，应该是灯！

　　　　“你带会孩子，我把灯修修！”

　　　　“早修好了啊！等你回来修，黄瓜莱都冷了。”金菊故作镇定地推开窝囊废，“行了行了，你抓紧把梯送回车库去！”

　　　　冬瓜将小瓜瓜推到金菊怀里，搬起梯子，瞅了瞅吊灯掠过。这一抬头，却看到了金菊的怒目圆瞪，慌忙扛着梯子出了门。

　　　　等到冬瓜回来时，金菊误认为窝囊废拿着手机玩自拍，抬眼望了一眼吊灯，担心监控被发现了。于是，把孩子往沙发里一按。

　　　　“你干什么呀，还不抓紧煮饭，我都有点饿了！你看看瓜瓜也饿了。”

　　　　冬瓜收拾起手机，翘着尾巴钻进了厨房。

　　　　春瓜没有赴宴，京豆纠结不清，让肖志和甜甜深感到其中的蹊跷。本想问个明白，却被瓜母的热情留客在了家中。

　　　　老婆子拿出了大半辈子积攒的厨艺，准备好好招待不请自到的媒人。

　　　　肖志倒不客气，趁着瓜母去做美味，独个儿与与春瓜趴在阳台里交谈起来。

　　　　“电话也不通，你知道你干的什么事吗？学雷锋也不赶个时候。”

　　　　春瓜傻笑：“她真的也等了大半天？”

　　　　“我和甜甜都在那，这还能有假！人家一个黄花闺女，在餐厅里苦等着大半天，你倒好，人影见不着，电话打不通，可急死人家了！”肖志偷偷地看一眼厨房，生怕惊动了老婆子，“关键是，今天她妈也去了！”

　　　　“什么？她妈也……”

　　　　“可不是嘛！你说你倒接个电话啊！”

　　　　“我是想接……可是，我的真的被那家人缠的要死，手机被他们抢去了，不管我怎么说，人家不听解释！直到冬瓜和夏瓜到了，报了警，才算解围。”

　　　　肖志看见时不时经过客厅的夏瓜，点着头，知道又是一场误会。

　　　　“那一家子人也真会添乱，赶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对了，京豆她边……你看是不是……”

　　　　肖志知道铁哥们也担心了：“没事，甜甜会帮你在京豆面前解释的。”

　　　　“那就好！”

　　　　夏瓜帮着母亲将一桌饭菜准备妥当，晚饭准备开始了。

　　　　在肖志的坚持下，瓜母跟着夏瓜，也一起围坐在餐桌边，其乐融融，谁都尽量地避开不必要的争论。

　　　　然而，瓜母心中的问题却难以消化的掉，看了看狼吞虎咽的肖志，自然引出相亲的话题。

　　　　“肖志啊！你也年轻，有些事啊，考虑的也不一定周全……”瓜母看到打断了肖志的用餐，尴尬的笑了笑，“俺看昨天你给春瓜介绍的那个姑娘，好像有点……”

　　　　“我感觉他俩真的挺合适的！要不然……我也不会……”

　　　　夏瓜看见两人唱起了反调，干咳一声，上前解围：“对对，肖大哥说的一点不错，其实昨天是个误会，今天也是个误会！”

　　　　老婆子一听两天的误会，知道今天的误会一定跟京豆有关系了。

　　　　“你不说话，能憋死啊！”

　　　　“娘，你不是说这找媳妇啊，跟买鞋一个理吗。”夏瓜力辩着自己的理由，“哥喜欢谁，就让他谈呗！”

　　　　“那也要看看能不能穿出去……”

　　　　老婆子的一番话，让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肖志呛住了，慌忙用一连串的咳嗽来避免自己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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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3章　晚饭没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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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你当年是怎么喜欢上大爷的！”

　　　　“俺那时有媒人！”瓜母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儿子，“又不是乱谈的……”

　　　　肖志偷笑着：“大娘啊，其实我们年轻人，对感情可能和你的认识不一样，你想想啊，一个人一生中，值得珍惜的感情能有多少？所以说，在一段感情里，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很忙，一个人很闲，一个人的圈子能有多大呢！倒头来，错了眼前的，却又无法找到将来的，后悔了，还能换回失去的吗？”

　　　　瓜母虽不是文化人，隐约能听得懂教书先生的言外之意。

　　　　“现在，范林好不容易找到了京思语，京思语也看中了范林。他俩一个心思敏感，而另一个又不爱解释，如果彼此关系因为母亲的偏见而逐渐疏远，观点差异太大而造成的矛盾和误会都会让彼此很累了，可能会造成两个人都怀疑爱情了。”

　　　　瓜母脸色冷却起来，独自回到客厅里，安静的坐了下来。

　　　　这对于肖志来说，媒人想当好，可真不简单啊！

　　　　天色暗淡下来，一片旧式单元楼，被一条巷子联结着，在昏暗的灯光下，巷子口挤满了出来透气的人，年老者居多，或蹲或坐，东家长西家短地拉着家常，偶尔有些妙龄少女、时尚小伙经过，或相互问候，或低头走过……

　　　　甜妈一进家门，听见“噼噼啪啪”的炒菜声，平日里这个时候，往往是陪着女儿外出透风的时候，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怎么你下厨了，肖志呢？”

　　　　甜妈看着女儿围着围裙，头也不抬地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感觉家中缺少了一股阳气。

　　　　“他去范林家了。”

　　　　“去范林家了？干什么去了？”

　　　　甜甜抬了抬眼皮，看到老妈紧盯着自己，有些支吾起来：“没，没什么事？”

　　　　“不对啊，今天范林没去和京豆约会吗？”

　　　　甜甜的心思被老妈一语道破，心慌意乱起来，也不知菜锅里有没有放盐，有没有添些佐料。

　　　　“哎呦！”

　　　　“怎么了？”甜妈看着女儿被溅出的油烫着，忙上前帮着炒菜，“你心里有没有事，还瞒着我干嘛呀！今天魏校长都跟我打电话了，说是范林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事，竟然被人误会了！”

　　　　“你都知道了！”

　　　　“我看范林啊，和京豆在一起，真的不合适……”

　　　　甜妈看得出女儿眼神里掠过一道寒光，刺的心里有些慌了。

　　　　“妈，你说什么呀，可不能棒打鸳鸯啊！”甜甜看见锅里冒了黑烟，“哎呀，妈，菜炒糊了？”

　　　　“哎呦！”甜妈忙关上火，挑起一勺，嗅了嗅，“还好，糊的不太多，还能吃！”说完，找碟子盛菜。

　　　　母女俩趴在餐桌边吃饭边谈起了内科医师的电话。

　　　　“今天豆豆的小姨给我打电话，说范林闯祸了。”

　　　　甜甜眼珠一转：“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这样说的，范林今天在路边碰巧扶了一个摔倒的老年人，送到医院后，老人的儿子认定是范林撞的，所以纠缠着范林，直到警察来了，老人也醒了，事实上，是老人自己摔倒的，诬赖了范林……”

　　　　甜妈想了想：“好像她不是这样说的。”

　　　　“那她怎么说的……”

　　　　“他是说，范林亲自承认是他撞的人，她在那里劝架！结果呢，范林的弟弟把对方给打了，招来了一大群警察！”

　　　　“妈，她真这么说的？那魏校长怎么说他见义勇为了？！”

　　　　甜妈猜着那位内科医师指不定在别人面前会怎么胡说八道：“所认，我有点迷糊了，难道范林遭了不白之冤。”想着蠢瓜为人忠厚，还不至于做出骑自行车撞人的事情来，“以我对范林及其家人的了解，他弟弟还没有这么鲁莽过，怎么可能会和人打架呢！范林更不会！”

　　　　甜甜眨巴一下眼：“一定是豆豆的小姨说错了吧！”

　　　　这位老教师阅人无数，看到女儿怅然，知道心里对那个蠢瓜还有一丝怜悯，想到女儿女婿已经卷进了春瓜和京豆的关系之中，也只静观其变了。

　　　　“金石别墅”里的路灯，投射出长长短短、凌乱且不成形的影子，像个永不清醒的疯子，在巷子里闪来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