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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走江湖-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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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祖予姬直接给戚不二发了一条私聊。
“他们得手了，上吧。”
与此同时，谢钦和唐忠身后的居民楼巷子里，戚不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祖予姬发来的消息，便收起手机转身就走，是跟谢钦唐忠他们刚才出去相反的方向。
戚不二从另一个巷子走出来，映入眼帘的，是马路对面的破旧红砖围墙。
戚不二快步走过马路，到了围墙跟前，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墙。
为了防人攀爬，墙壁在筑起来的时候，就在顶上的水泥里插了许多玻璃碴，现在早已被磨平。戚不二双手勾住墙顶，双臂用力一撑，轻轻松松地便把整个人带了上去。
他蹲在墙顶，围墙的另一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戚不二一跃而下，落在松软的土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环顾四周，很快找到了祖予姬提到的那两个摄像头，都不是正对着自己，也就是说，他在监控范围之外。
戚不二站起身来，他现在位于南门左侧，远处有个矮房。
戚不二见周围只有这一个建筑，知道那里就是监控室了，便迈步走了过去，一路上，他弓着身子，小心地避开那两个摄像头，不进入他们的视野当中，不一会儿就到了监控室跟前。
监控室有窗户，有光透出。
戚不二靠在监控室的外墙上，缓缓起身，与窗户平齐，微微侧头，向里面瞟去。
只见监控室里灯火通明，有四个人，正如瘦可瘦之前所说，三个人趴在桌上，似乎正在睡觉，只有一个人还醒着，这个人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一排屏幕，戚不二猜测，他是在看谢钦和唐忠“耍酒疯”的live show。
戚不二抬起手来，轻轻地推动塑钢窗户，窗户没锁，他稍一用力就开了一条缝。
这条缝已经足够了。
戚不二又矮下身去，从后腰掏出麻醉手枪，退出弹夹，取出一颗特制的玻璃子弹，复又站起身来，甩手把子弹向监控室里扔去。
玻璃子弹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地钻进了塑钢窗户打开的缝隙中，向地上坠落。
戚不二扔完就蹲了下去，以防那人忽然抬头看到自己。
啪啦！
下个瞬间，一声脆响响起，想必是玻璃子弹掉在地上摔碎了。
戚不二猜得没错，子弹掉到地上，玻璃外壳瞬间粉碎，里面的液态“散雾倒”流到地上，接触到空气，瞬间汽化，成了一团浓浓的雾气，缓缓上升。
“嗯？”
那个盯着监控录像的家伙听到了动静，转头一看，就见地上有一小堆碎片，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似乎是玻璃的碎片，其上有一团雾气蒸腾而起。
“……怎么回事？”
此人的警惕性极低，看到这一幕竟然没有警觉，而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疑惑地朝那团雾气走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事物。
他走到了雾气跟前，鼻子本能地呼吸，这一呼，一吸，就吸进去了一点雾气。
他的脑袋一下变得沉甸甸的，眼皮更是重得抬不起来，意识瞬间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
他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到昏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戚不二靠在监控室外壁，听到里面传来扑通一声，便知道那个人是中招了，起身一看，就见他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散雾倒”不愧是紫明堂的独门秘药，药效粗暴到吓人，哪怕只吸入少许也可让人陷入昏迷，堪比强效麻醉剂。
戚不二抬手关上了塑钢窗。
接下来，“散雾倒”会在监控室里扩散开来，屋子是密闭的，它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彻底消散，而在它消散之前，趴在桌上的那三个人早就中招了。
这个废弃工厂的眼睛，已经被戚不二戳瞎了。
戚不二又等了半分钟，掏出手机，按了一下空格，便发送到群里。
一分钟前，工厂南门保安亭。
“我说，我们这里真的不是酒馆，你们快走吧！”
饶是那个守卫脾气再好，被谢钦和唐忠纠缠了这么半天，耐性也被消耗光了。
“不要再骗我们了！我知道你们这里有，有酒！”唐忠摇摇晃晃地嚷道。
“没有！都说过多少次了，没有！”那个守卫没好气儿地吼道。
“没有就没有，那么凶干嘛！”唐忠大声叫道。
那个守卫闻言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谢钦搭腔了。
“我说，你们有白兰地吗？”
“没有！”守卫没好气儿地喝道。
“那，威士忌呢？”谢钦又问。
“没有！”守卫生气地喝道。
“那……伏特加呢？”谢钦再问。
“没有！”守卫气急败坏地喝道。
“二锅头呢？”谢钦一而再再而三地问。
“没有！没有！没有！”守卫出离地愤怒了，“没有白兰地！没有威士忌！也没有伏特加！更没有二锅头！我们这里，压根就，没！有！！酒！！！”
“哦，那好吧。”谢钦点了点头，
守卫松了一口气，旋即纳闷儿起来：这位这时候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还没落下，就听谢钦问道：“有胡萝卜么？”
“诶？”那个守卫当场愣住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唐忠听到谢钦来了这么一个转折，差点笑出声，好在忍住了。
“有胡萝卜么？”谢钦又重复了一遍。
“没，没，没有。”
这下轮到那个守卫支吾起来，他不知道谢钦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那好吧。”谢钦叹了口气。
不二啊，你那边怎么样了！他心里暗道，你可得加快速度了，不然我要编不下去了！
守卫又松了口气，他还是不明白谢钦为啥这么好说话，不过这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把赶紧把这俩醉鬼撵走。
就在这时，谢钦的裤兜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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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谢钦的大腿捕捉到了一股震动感，这种感觉来自自己裤兜里的nokeya…x。
终于来了，谢钦心说，他挑起了嘴角。
这正是谢钦和戚不二在行动之前定下的信号。
一旦谢钦和唐忠扮作醉鬼装疯卖傻，就肯定不会有闲工夫看手机，不然一准儿要被人识破。
但不看手机，又不知道戚不二那边的行动进展，因此，他们定下了一个信号。
戚不二一搞定监控室，立刻在群里发消息，这条消息不需要包含任何信息，因为谢钦只需要nokeya收到消息时的振动，这个振动，会告诉他，行动成功了。
正是基于这个目的，谢钦才让祖家爷俩保持静默，这段时间不要在群里发送任何消息，因为那会给他错误的信号。
那么，谢钦就没考虑过失败的情况么？
答案是确实没考虑过，因为这次行动只许行动不许失败，如果戚不二那边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谢钦和唐忠这边，就要硬闯强攻了。
所幸的是，行动成功了，戚不二搞定了监控室。
这同样也意味着，这个工厂没有眼睛了。
而所有的明哨守卫，也都变成了砧板上的肉。
这些念头在谢钦心中一闪而过，因行动成功而露出的微笑也一发即收，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标准的醉汉式傻笑。
两个守卫丝毫没有察觉，他们都被谢钦刚才的问题搞得昏了头。
我们这边也要开始行动了，谢钦心说。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我问你。”
这家伙又想问什么？那个脾气好的守卫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谢钦摇摇晃晃地问道：“有胡萝卜么？”
守卫斜了他一眼，心说你怎么还问，属兔子的么对胡萝卜执念那么深？
“没有。”他摇摇头道。
“唉，那好吧。”谢钦叹了口气。
还没等守卫松口气，他又问：“那有胡萝卜么？”
这个那字加不加有什么区别！你是兔子精啊！
“没有！都说了没有！”守卫没好气儿地说道。
旁边的唐忠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两个守卫一起看向他。
唐忠一边笑一边说道：“老弟啊，我们是来喝酒的，你要胡萝卜干嘛？”
“忠哥，我要拿胡萝卜下酒。”谢钦看都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也绷不住笑场了。
胡萝卜也能下酒？！两个守卫跟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诡异的嗜好？
“拿胡萝卜下酒？哈哈哈！你是兔子精吗！”唐忠说出了守卫们的心声。
“我就是爱吃胡萝卜，”谢钦强绷着说完，又对那个守卫说道，“你是说，没有胡萝卜？”
守卫瞪了他一眼，喝道：“没有，我说了三遍了。”
“那好吧。”
谢钦点了点头，似乎要放弃了。
守卫舒了口气，这兔子精总算是放弃了。
孰料，他这一口气还没吐完，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有胡萝卜汁吗？”
……嗯！
守卫的呼吸顿时一滞。
“哈哈哈哈哈……”唐忠大笑起来。
谢钦看着那个守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忍俊不禁。
“……你们是来消遣我们的么？”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守卫这时候忽然冷冷地说道。
“什，什么？”唐忠止住笑声，一脸无辜地问道。
这守卫对那一口气没上来的守卫说道：“别跟这两个醉鬼胡闹了，赶紧把他们撵走吧！”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一直不说话的守卫，谢钦管他叫守卫乙，冷冷地看了自己和唐忠一眼，沉声说道：“你们该走了。”
“诶，你刚刚，刚刚说什么？”唐忠还在那装糊涂呢。
“我说让你们赶紧走，这里不是酒馆也不是食杂店。”守卫冷冷地说道。
“那，我的胡萝卜汁呢？”谢钦一副不肯放弃的样子。
“没有，快滚！”守卫乙说着便上前一步，两手猛地往前一伸，这是要推谢钦一把。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还没等自己的双双推到年轻人身上，那个摇摇晃晃的年轻人忽然侧身一退，正好避过了他的双手。
守卫乙吃了一惊，看向年轻人，刚才这一下，年轻人的身形灵活得紧，一点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守卫乙还没反应过来，右手腕已经被年轻人抓住了。
“你……”
守卫乙这一记惊声刚出口，一股大力便传了过来，拉得他一个趔趄。
谢钦伸手一把将守卫乙拉了个趔趄，同时脚下使了个绊子，守卫乙吃了个结实，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这个小哥肯定没喝醉！
守卫乙转过身来，这念头刚一冒出，就见年轻人右腿踹了过来，顿时瞪大了眼睛。
呯的一声，谢钦抬腿踢在守卫乙的侧脸上，守卫乙哼都没哼一声，就此昏了过去。
守卫甲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顿时大吃了一惊，但还没等他出声示警，人已经被唐忠抓住了。
唐忠把他身子扳了过去，按照他的后脑，把他的前脸往保安亭上磕去。
咚的一声闷响，守卫甲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保安亭上，他的意识一下模糊了起来。
唐忠把他拉过来一看，见他还醒着，便又来了一下。
咚！
守卫甲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唐忠打开保安亭的门，然后架着守卫甲，谢钦则拉着守卫乙，二人把昏迷的守卫们弄到了保安亭里，让他俩趴在桌上，假装成在趴着睡觉的样子。
“睡个好觉吧。”谢钦微微一笑。
他掏出nokeya…x，连上耳机，然后打开了群语音。
信号太差，发送消息只怕会被延误，还不如语音。
但信号若是过于糟糕的话，语音也会出问题，这个只能看脸。
好在这时候的信号还是可以的，谢钦等了几秒钟就进入了频道，不一会儿，唐忠、戚不二和祖家爷俩也相继进入了频道。
“我们已经搞定门口的保安了。”谢钦把麦克风拿到耳边，低声说道。
“收到，我都看见了。”祖予姬的声音响起。
“准备潜入。”谢钦沉声说道。
“收到。”
谢钦又道：“不二，我们在监控室会和。”
“好。”
谢钦转头对唐忠说：“我们走！”
保安亭和监控室相隔不远，二人一会儿便到，戚不二已经在等了。
“嘿，”谢钦挥挥手，“里面的人可还好？”
“都中了‘散雾倒’，睡着了。”戚不二冷淡地回应，一如既往。
谢钦看了看紧闭的门窗，摇摇头道：“那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喽。”
唐忠：“开始吧，接下来的行动量可就大了。”
“嗯。”谢钦点了点头，这个工厂占地庞大，大小建筑加在一快能有五六个。
三个人对这里进行地毯式搜索有点困难，但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谁知道唐若若同学会在什么地方。
“哎呀。”谢钦忽然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给忘了。”
“什么事？”唐忠问道。
谢钦道：“刚才审问暗哨的时候，应该问他们，唐若若同学被关在哪里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一间一间地找了。”
“哎呀，”祖予姬也叫了一声，“谢钦你个大笨蛋。”
“你们没问？”唐忠看了他和戚不二一眼。
“是啊……我也是智障，光去研究那些有的没的，却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谢钦懊丧地摇了摇头。
唐忠道：“我说你们怎么在群里一句也没提，还以为是跟我一样没有收获呢。”
“因为压根不记得这茬，”谢钦摇摇头，又道，“这么说来，你问了？”
“我问了。”唐忠略一点头，这可是他的本来目的。
“没有收获？”
唐忠又点点头，说道：“那些暗哨不知道小姐被关在何处。”
“一个大活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谢钦纳闷儿起来，“难道都是新来的？”
“我也不知道，”唐忠摇了摇头，“看那些暗哨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他们是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工厂里还关着人。”
“连自己人都要保密？”谢钦闻言一愣，没想到，唐家骓居然如此小心谨慎，不过，看这些守卫低到令人发指的警惕性，他小心倒也不无道理，但谢钦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就算这事他只派了一些亲信去做，唐若若同学一个大活人，被请（绑）进来的时候，怎么说也应该有人看到吧？难不成送进来那天勒令所有守卫回避？还是说，这里有什么暗道，是从暗道里送进工厂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唐忠说了一下，唐忠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有考虑过，但问题是，那些暗哨说，从九毒堂接手这家工厂开始，就一直没什么人来，也就偶尔会有货车进来运货。”
“运货？”谢钦一愣。
“对。”唐忠颔首道，“有货车定期运货进来。”
莫非唐若若同学被关在货车里运来的？谢钦忙问：“货车上装着什么，他们看到了吗？”
“看倒是看到了。”
一听这话，谢钦便知道，情况可能跟自己想象的有很大出入。
就听唐忠说道：“只有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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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谢钦把自己想到的可能对唐忠说了一下，唐忠听罢点点头说这些他也有考虑过，不过，他刚才审问暗哨的时候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从九毒堂接手这家工厂以来，就只派了守卫看守，往后偶尔会有货车开进来，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人员到访，但上头却严令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保持警惕。
这里本就地处偏僻，大白天的街上都看不到几个人，久而久之，守卫们也就松懈下来，也正因为如此，谢钦他们才会如此轻易地潜入。
那么，问题应该就是出在火车上。
听了唐忠的话，谢钦心里这么想着，便问道：“货车上装着什么，他们看到了吗？”
“看到是看到了。”唐忠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只有箱子。”
谢钦又问：“那么，这两天有货车来过么？”
唐若若同学是前天被唐书彦骗走，如果唐书彦速度快的话，他们会在前天后半夜抵达咸都，要是在那时候就把唐若若同学送到这里，这么突兀的变化，守卫们应该会有印象才对，毕竟这里长期没人。
有印象，他们就会告诉唐忠，但实际上并没有，也就是说唐书彦没在半夜来过。
既然如此，那肯定就是这两天的白天过来的，如果这两天也没人来，那要么唐书彦是有别的途径进来，要么他压根没来过，唐若若同学就没关在这里。
所以谢钦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唐忠应该也想到了。
说完，他看着唐忠，就见唐忠略一点头。
“确实来过，昨天白天的事情。”
还真有啊，谢钦暗暗松了口气，时间也对得上，看来大家没弄错地方。
但唐忠随即就话锋一转，说道：“但是，那些守卫没看到人。”
谢钦看了他一眼，就听他又道：“我刚刚说过了，货车过来的时候，那些守卫是要帮忙往下卸货的，那些暗哨闲的没事，就看着他们卸货，发现全都是箱子。”
“昨天白天也是如此？”谢钦问道。
“对。”唐忠点了点头。
那问题就出在那些箱子上了，谢钦略一思忖，又问唐忠：“箱子尺寸多大？”
唐忠道：“箱子的尺寸是固定的，据那些暗哨观察，箱子不大，四四方方，能有半个人高。”
“那宽度呢？”谢钦问。
唐忠道：“比人宽一点。”
“能装个人进去么？”话一出口，谢钦就感觉自己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这个我问过那些暗哨，”唐忠回答说，“他们说，装个大活人在里头很费劲，不过，也能勉强装进去。”
谢钦暗暗点头，能勉强装进去，这意味着就算真的塞在里头，那滋味儿肯定也不会太好受。
而且，死人比活人容易塞。
不知怎的，谢钦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唐忠虽然没说这话，不过想也想得出来。
他感觉大家一下子沉默了，就连小玉和祖老爷子都没在群语音里有任何表示。
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唐忠之前没跟大家说。
因为死人比活人容易塞，这种发现，实在是不好说出来，只会让大家感觉不好，就算他不说，大家也会联想到。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按照事情发展就能推测出来。也许，大家心里都想到了。
不，谢钦暗暗摇头，不会是这样的。
唐书彦没必要对唐若若同学不利，他和唐家骓还要靠唐若若同学来威逼紫明堂就范呢，说的直接点，唐若若同学对他们而言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唐若若同学带进来，而是塞到箱子里装在货车上运过来呢？
难道说，真是为了对周围人保密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可真是太小心谨慎了，谢钦暗暗摇头。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又想了想，决定不去想了，搜索这个废弃工厂才是当务之急。
这么想着，谢钦又冒出一个念头，对唐总说道：“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唐忠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怪异，好像在说：“这也叫好消息？”
谢钦道：“因为货车只运了箱子，没有运人，这就为我们缩小了搜索范围。”
“怎么说？”唐忠问道。
“箱子应该放在哪里？”谢钦不答反问。
“应该放在仓库里吧。”还没等唐忠回答，祖予姬便说道。
谢钦道：“我们假设，唐若若同学被唐书彦他们关进了箱子里，他们肯定不会把唐若若同学跟那些货箱摞在一起。”
“对呀，”祖予姬接口道，“若若肯定要吃饭睡觉的，唐书彦不可能一直把她关在箱子里的。”
“嗯，的确如此。”唐忠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们会把小姐关在什么地方？”
谢钦道：“这个还不清楚，反正不会跟箱子在一块就是了。”
“那怎么能说缩小了搜索范围？”唐忠反问，“这范围完全就没变化啊。”
谢钦笑道：“我们不清楚，不代表那些守卫不清楚啊。”
“什么意思？”唐忠疑惑地问。
谢钦道：“既然唐书彦他们不能把唐若若同学一直关在箱子里，也不能跟那些箱子放在一起，那肯定就要搬到别的地方去，那么，帮忙卸货的守卫就会有印象。”
唐忠听了他的话，感觉有几分道理，想了想，又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暗哨应该也会有印象啊？”
谢钦道：“他们本来就闲的没事做看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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