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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走江湖-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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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为什么说了那么一大通呢？
回忆起徐焕说话的口气，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疲惫，谢钦猜测，徐焕可能是一直在忙于解决什么问题，甚至为此还熬夜了。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九十点钟的光景，很可能他是通宵解决问题，压根就没睡，而且还不止一宿，所以才会这样前言不搭后语，这是因为他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了。
唉，谢钦暗暗叹了口气，焕兄本来是可以休息的，但是为了帮助我们找唐若若同学，他还是打电话过来了，真是辛苦他了。
等下次碰到焕兄，一定要请他吃顿好的！
谢钦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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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谢钦从梦境中苏醒过来以后，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首先整理了一下眼下的状况。
他是侧躺在床上的，nokeya…x在他的右手边，屏幕是黑的，可能是徐焕看他这边老是不出声，所以挂断了电话。
谢钦回忆了一下方才跟徐焕谈话的内容，感觉他的思维可能有些混乱了，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休息一直在奔波的缘故吧，这么想着，他不由的有些感慨。
等下次碰到焕兄，一定要请他吃顿好的。
正想着呢，谢钦忽然听到一声轻响。
踏。
谢钦当时就警惕起来，竖起了耳朵。
踏踏。
又传来两声轻响，这回谢钦听出来了，是脚步声。
……会是谁呢？
谢钦正要起身，忽然心底冒出一个念头，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
刚才在梦中，他的潜意识映射，“唐若若”曾经说过，大脑认为他在非正常的情况下陷入了深度睡眠，所以让“唐若若”来帮他苏醒。
所谓的非正常，就是说有外力干预的可能，比如麻醉剂、镇静剂、安眠药、迷香……
这些东西，都是不可能出现在安全屋当中的，因为没人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唐忠和祖予姬倒是有麻醉针，但他们没必要也不可能把麻醉针用在自己人身上。
如此一来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种“外力”是安全屋以外的人施加的。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安全屋遭到入侵了。
想到这里，谢钦全身汗毛倒竖，前所未有地警惕起来。
他想起来，刚才醒过来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子香味儿。
很像是香火，但要比香火浓腻得多的味道。
……那个味道，会不会就是迷香？
谢钦心里一动，很有可能啊。
踏、踏、踏。
脚步声变得大了一些，听起来是逐渐地接近了。
现在，谢钦几乎可以确定，来的人不是什么善茬了。既然自己中了招，那其他伙伴也不会好到哪去，小玉忠兄老爷子很可能都中招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前面，发现自己正好是面朝着窗户的，也就是说，背对着门的方向。
如此甚好，就算来人要进屋的话，看到我背对着他，也不会马上起疑。
谢钦打定了主意不起身，躺在床上静听其变。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谢钦一动不动，他分辨了一下，脚步声间隔很短，似乎有两个人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在距离这边很近的时候突然消失了。这意味着来人停下了，而他停下的位置，很可能是门口。
谢钦还是一动不动，屏息静神。
“……哟，睡得挺死啊。”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好像是没醒。”
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很沉稳。
谢钦心想，听他们这口风，似乎刚才就来过的样子。
基于目前的情况判断，这帮人可能是用的迷香。而且他们是第二次过来，那就是说，这个迷香已经施放有一段时间了。
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谢钦心想，如果这个迷香是刚刚施放的话，那我现在肯定还在深度睡眠当中，因为浓度太大了，刚才梦境当中，“唐若若”提到过，大脑之所以能进行“干预式自醒措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我本身对药物不感冒，而第二种可能，则是药效已经过去，或者浓度得到了稀释。
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了。
谢钦想起来，昨天哥老会街舞队的那帮人用迷香放倒了唐敢的护卫，进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窗换气，虽然戴着防毒面具，但他们似乎还是担心迷香会渗透进来。
那么，现在这种情形，会不会也是昨天那样的？
谢钦偷眼瞟了一下，发现窗户是开着的。
果然。
这帮人也是跟街舞队用了一样的法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帮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谢钦迅速在脑袋里过了一下，昨天都接触了什么人。
从昨天中午开始，麻将屋、哥老会、九毒堂。
也就这三方势力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这帮入侵者，应该就是这三方势力中的一个。
麻将屋的可能性最小。因为，以谢钦对麻将屋的了解，他们什么业务都接，跟算命修鞋修脚配钥匙的“大师”一样，但目前他们还是主打情报业务的，虽说他们那一系列业务当中包括刺杀，但昨天跟麻将屋的情报贩子王一万交涉的过程中，谢钦知道了一些内情，比如九毒堂和哥老会间紧张的局势。
徐焕曾经跟谢钦说过，情报屋能活到现在，有两个秘诀，一个秘诀唤作绝对中立，另一个秘诀唤作明哲保身。
所谓的明哲保身，说白了，就是大活儿不接。放在古代，那些个要改朝换代的大事件，麻将屋从来不会参与。
那么……九毒堂和哥老会关系紧张，对麻将屋来说，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吧？
哥老会是常年来公认的川地霸主，而九毒堂虽是这两年才崛起的，但势力也不小，要是掺和到这两帮人的事务当中，怕是麻将屋会吃不了兜着走吧。就算不会影响到麻将屋在全球的业务，只怕四川本地的业务也多少会受到限制吧。
就算麻将屋一如宣称的那样绝对中立，估计也就只能到买卖双方情报的程度为止了，一份情报卖两帮人是一码事，但是，参与到双方针对彼此的刺杀或是绑票行动当中……拜托，就算是狗比，也不会狗比到这种程度好伐。
要说麻将屋可能参与到这当中的话，谢钦也只能想到这种缘由了。
总觉得……不太可能。
那么，来看看后两者吧，九毒堂和哥老会。
九毒堂么，今天凌晨时分跟唐家骓对质，他算是洗脱了绑架唐若若袭击太连别墅的嫌疑。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派人过来了呀……除非他昨天说的话是假的，为的就是要先把我们打发走，然后派人在后面一路跟踪我们，等到上午才动手。
……这个想法太不靠谱了，首先来说，唐家骓完全就没必要编瞎话打发我们走，他人多势众，大可以当场把我们拿下，就算忠兄红了眼上了勇猛buff，也没法放倒那么多人。
——可能是顾忌小玉吧。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谢钦想起来，当时忠兄要跟唐家骓的那些护卫打起来的时候，小玉曾开了几枪，想掩护众人逃跑。
当然了，结果并没有成功。不过这很可能引起了唐家骓的忌惮。忌惮什么呢？忌惮外人在场。在唐家骓看来，我们可能都是紫明堂的探子，要是贸然在这拿下我们，让小玉跑了，回去很可能会上报给唐若若的父亲，唐家驹再采取什么行动就不好预料了。虽说唐家骓嘴上表示不在乎其他三堂联合起来对付他，但那可能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可是这也说不通，当时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唐家骓也知道我们是“联合部队”了，既然知道底了，那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啊。难道那时候他还在忌惮小玉么？
哎，不管怎么想，都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那哥老会呢？
哥老会……昨天跟他们的交集就是拦截街舞队刺杀唐敢，事后又审问了他们……难道说，那个老大嘴上说着要投靠另一个山主，实际上转头就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告状了么？！
这个可能性倒是有，但是，以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跟踪我们？怕不是一开始就被忠兄看到了。
不对，那个山主张弩虽然为人阴险，但他可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济事，又怎么会让他们来跟踪？
嗯，他可以派几个身手利索的手下过来。
问题是这可能么？昨晚我们向街舞队挑明了真相的时候，他们个个都很愤慨，尤其是那个队长，完全是一副三观尽毁的样子，那个模样是能装出来的么？
那个队长很是愚忠，这一点显而易见，但要说那个模样是装出来的……这太需要演技了，这跟愚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这是演技，完完全全的演技。
除非他一开始就在装，否则……就只是在最后来一个大爆发……
我不信！谢钦暗暗摇头，绝对不信！
嗯……这么看来，这三方势力，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像是会入侵安全屋的人。
那么，还有别的势力么？
有啊。
直接绑架唐若若同学的家伙，唐书彦，和他掌控的玄杖堂。
不对啊，他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才对，在他看来，忠兄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我们，我门就只是唐若若的同学而已。
不对！他暗暗摇头，“忠兄已经是个死人了”，是专指唐书彦背后的势力（如果有的话）而言的，而对唐书彦来说，他就是促成忠兄假死的人啊，他当然知道忠兄还活着了。
可是，要说唐书彦背后没有别人了，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如果他就是幕后黑手的话，他有必要做出这么隐秘的行为么？直接知会手下把忠兄打晕不就完了么？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那些人就是他的手下的前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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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谢钦心下暗忖，“忠兄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个所谓的事实，是只对唐书彦背后的势力而言的，而唐书彦本人，则是一手促成了这个“事实”的人，他当然知道忠兄还活着了。
可是，要说唐书彦背后没有别人了，谢钦又感觉哪里不太对，首先来说，如果唐书彦就是幕后黑手的话，他念着旧情，不忍心害死忠兄，就不能知会手下一声，让他们不要伤了忠兄性命，只要把他打晕就行，这不是简单得多？
唐书彦如此隐秘地下手，只能说明，他不想让同行的那帮人知道，而据此也就可以推断出，那些人不是他的手下。
要说唐书彦没有后台，光这一点就说不通。
跑题了！谢钦暗暗摇头，这个问题，他曾反复琢磨过许多次，但都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又冒出来，再一次把他的思路给带得跑偏了。
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谢钦心想，入侵的人，是唐书彦的手下，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是他的人的话，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所在呢？他知道忠兄还活着可以理解，但安全屋的位置……难道说，之前紫明堂和玄杖堂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了？连安全屋的位置都透露出去了？
这个想法有些过于扯淡了。
就在这时，谢钦的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会不会是凌晨时候唐若若同学给我们打电话的事情，被唐书彦给知道了？
或者说，是他故意诱使唐若若同学打电话过来，然后暗中追查到了我们的所在地？
嗯……的确是有可能。
但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联合部队”的存在的？
啊哈！这还用说！谢钦心里一动，当然是窃听了唐若若同学跟大家的对话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只在一会儿的功夫，谢钦的脑海里已经闪过了许多念头，而那边厢，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家伙还在对话呢。
“……哟，睡得挺死啊。”
“嗯，好像是没醒。”
“你看看，”那个轻佻的声音说道，“我不是说了嘛，绝对没有问题的，咱们用得可是上品迷香！要知道，在黑市里，一捆咱们这种迷香的价钱，可是两捆，啊不，三捆！不对！四捆！嗯！四捆普通的迷香的！你想想，这效果能次得了吗？”
“这迷香是你采购的？语焉不详的，怕不是高价低买了吧？”沉稳的声音哂道。
“高价低买？什么意思？”轻佻的声音文化水平还挺捉急。
他们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好像是裹在什么当中说话一样。谢钦据此推测，他们可能戴着防毒面具。
“高价低买就是说，”沉稳的声音回答，“上头给了你一大笔采购迷香的钱，你却只拿出其中的一小部分买迷香，剩下的钱你全都揣进自己的腰包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轻佻的声音似乎大吃了一惊，“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了，负责采购迷香的人也不是我啊！”
“不是你你就这么吹？”沉稳的声音反问道，“采购的人是你亲戚？”
“不是啊！只是一个朋友！”轻佻的声音辩解说，“是他跟我说的，这是上品迷香，好厉害好厉害的！”
“哦，是他跟你说的，”沉稳的声音问道，“那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呢？一捆的价钱能顶多少普通的来着？”
“这个……”轻佻的声音吭哧了半天，最好冒出一句，“我，我忘了……”
“忘了你还跟我说顶三捆顶四捆？呵！真是！”沉稳的声音重重地哼了一声，“本来我是不相信什么三人成虎之类的鬼话的，现在我信了。”
轻佻的声音马上问道：“三人成虎是什么意思？”
“……”
谢钦顿时无语，他猜想沉稳的声音应该也是跟他一样的心态。
过了一会儿，轻佻声音估计是觉得冷场了有些不好意思，就默默地说了一句话：“那个，我觉得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这个迷香质量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愿吧。”沉稳的声音不置可否，“但我告诉你，你这窗户实在是开得太早了，这迷香刚在屋里散开，还没保持多一会儿呢，就让你全给放了出去。”
“诶？”轻佻的声音说，“迷香不是一散开就能起效果么？”
“谁告诉你的？”沉稳的声音斥责了一句，随即说道，“迷香是一种慢性的迷药，不会马上起效，散到屋子里，必须再持续一段时间，才能起效果，这可是常识！难道你不知道么？”
“呃，我还以为一散开就能起效的……”
轻佻的声音讪讪地说道，谢钦猜测他现在很可能在挠头。
“你这些年都是在哪混的？混社会还是混江湖？”沉稳的声音没好气儿地说道，“我以前就发现了，行走江湖的常识，你知道的就没几个！”
“呃……”轻佻的声音顿了一会儿，连连应道，“混江湖，当然是混江湖了！只是以前一直是自己瞎混，没机会听江湖前辈们点解，所以知道的少，是这个原因，嘿，嘿嘿。”
听他这一副极力撇清关系的语气，谢钦可以猜到，江湖上的人，就算不是深恶痛绝，也应该是不怎么待见混社会的小年轻。
“呵，但愿吧。”沉稳的声音似乎冷笑了一声，“但我看你刚才进屋开窗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就感觉你跟那些小混混没什么两样。”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轻佻的声音大声说道，“咱们绝不是什么小混混，咱可是正经的江湖男儿！”
谢钦心下暗忖，看他反应如此激烈，江湖中人想必是非常不待见小混混了。
“……无所谓，你是不是小混混，跟我没什么关系。”沉稳的声音冷冷地说道，“只要别误了事情，你是什么人都无所谓。”
“啊，啊哈哈，”轻佻的声音讪讪地说道，“前辈一切都以工作为先，这种敬业精神，真是让咱佩服呢……”
“得了，少来这套官腔。”沉稳的声音还是冷冷的，显然轻佻声音的奉承对他毫无效果。
“那是，那是，前辈不听，咱不说就是了。”轻佻的声音讪讪地说道，“那个，前辈，咱还有一个问题啊，前辈能不能给咱指点一二？”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沉稳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没有那么多！哎哎，”轻佻的声音说话都不利索了，“就，就只有这么一个。”
“说得好像你刚才没问似的，唉，罢了，”沉稳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你问吧。”
“多谢前辈。”轻佻的声音赶忙问道，“咱就是想问问，既然这迷香要在屋里散开一段时间才有效果，为什么我们进来还要开窗呢？”
这个问题也是谢钦想知道的，为什么戴着防毒面具还要开窗户呢？防渗透？迷香能渗透到防毒面具里面么？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呢。”沉稳的声音说话的语气里戴着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
“是的，正是因为咱不懂，所以想跟前辈请教一二。”轻佻的声音大概是因为自己缺乏常识比较露怯，所以说话一直客客气气的。
“那你听好了啊，我就只说一遍。”沉稳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哎哎。”轻佻声音应道，“前辈说吧，咱听着呢。”
沉稳的声音便有些无奈地说道：“迷香的药性虽然偏弱，但穿透性却很强，而咱们现在用的防毒面具呢，都是通用的，都是从一家作坊来的，质量非常一般。”
“诶？这是为什么？”轻佻声音疑惑地问道，“既然那家作坊质量一般，为什么不买别的呢？”
“因为别家的质量比这家还次。”沉稳声音说道，“市面上是有高级货，但是太贵了，咱们虽然经常用迷香，防毒面具是要人手一个的，这要是用高级货的话，那价钱可就太贵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轻佻声音恍然大悟。
沉稳声音又说：“话说回来，咱们用的这种防毒面具，以前是有过先例的。”
“什么先例？”轻佻声音连忙问道。
“当然是坑掉的先例了！”沉稳声音没好气儿地说，“最早用迷香的时候，还没有防毒面具，都是拿布料蒙脸，然后以最快速度进去把人运走的。要是有大工程，那就进屋先把窗打开散掉迷香，因为布料蒙脸挡不住迷香。”
“这个听起来……”轻佻声音纳罕着，“……不就跟咱们现在干的事儿是一样的么？”
“是一样的，”沉稳声音表示同意，随即问道，“那你猜猜，为什么以前和现在干的事儿是一样的？”
“这个……”轻佻声音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因为……原因都是一样的？”
“哦？原因？”沉稳声音这时候倒是来了为人老实的兴致，问道，“什么原因？”
“因为……咱们戴着的这个防毒面具……也挡不住迷香吧？”轻佻声音说道。
“呵，”沉稳声音说，“你倒是机灵，还能想到这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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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你猜猜，为什么以前和现在干的事儿是一样的？”沉稳声音问道。
“这个……”轻佻声音思索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因为……原因都是一样的？”
“哦？原因？”沉稳声音问道，“什么原因？”
轻佻声音说：“因为……咱们戴着的这个防毒面具……也挡不住迷香吧？”
“呵？”沉稳声音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你倒是挺机灵，还能想到这上面来。”
“嗨嗨，多谢前辈夸奖……”轻佻声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沉稳声音说。
“诶？”虽然这是轻佻声音的猜测，但他听了这话居然有些惊讶，“真的么？不是吧？”
沉稳声音反问道：“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还是怎么的？”
轻佻声音连忙说道：“能，能听明白！咱就是有点……有点惊讶。”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沉稳声音又反问。
“我……咱……是这么想的，咱们戴的这好歹也是防毒面具，这密封性，居然会跟古时候的一块破布差不多？咱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啊。”轻佻声音说。
“谁跟你说防毒面具的密封性跟破布差不多了？！”沉稳声音反问道，“防毒面具的密封性当然要比一块破布好了！”
“那为什么……？”轻佻声音很是不解。
沉稳声音说：“这是因为，迷香这玩意儿，药效挺一般，但是渗透性却不是一般的强，那简直就是迷药界的战斗机，咱们用的这种防毒面具，粗制滥造的，本来密封性就很一般，置身于迷香当中迟早要被渗透进去，结果就是昏倒，跟戴着破布闯进迷香只是一个昏迷时间早晚的区别而已。以前有过这种先例。”
“啊，就是前辈刚才说的那个……”轻佻声音说。
“对。”沉稳声音表示肯定，“再早上头还不知道这防毒面具挡不住迷香的时候，就有弟兄闯进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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