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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走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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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们面面相觑，只好又手忙脚乱地把寸头和棒球帽拽了回来，瘦猴走到他俩跟前，左右开弓，连扇二人数个耳光，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听得噼啪一阵连响。
瘦猴一边扇一边骂：“给我回神！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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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店经理的手段
噼噼啪啪噼噼啪！
哎哟，这厮下手真是不留情，谢钦在一旁看着瘦猴连扇二人耳光，觉得自己的脸都有点火辣辣的，心说你这当大哥的对小弟也太狠了。
扇了一会儿，寸头呻吟一声，双眼惺忪，胡乱摆手，虚弱地叫道：“大、大哥……”
“大什么哥呀！谁是你大哥呀！你喊出来不害臊啊！”瘦猴又一连给了他几个耳光，破口大骂，“六子你干的什么事儿啊，这叫人事儿吗？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那是人干的事儿吗，啊？！你还好意思叫我大哥吗，啊？你说你这不是坑你大哥吗？啊？！”
现在可不是光天化日，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寸头六子徒劳地摆动双手，试图阻止瘦猴大哥的耳光攻势，嘴上低声下气地讨饶道：“大，大哥，别打了…我错了，错了，错…别，别打了，大哥……”
棒球帽强子也摆手讨饶：“大哥，饶了我吧，大，大哥，别打了……”
“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小弟！”瘦猴一脸的义正言辞，“你说你俩干的这叫什么事儿？我们是流氓吗，啊？！是地痞吗，啊？！我怎么教你们做人的，啊？！”
噼噼啪啪噼噼啪！
瘦猴似乎打上瘾了，耳光千佛手一般层出不穷，六子和强子已经没劲儿说话了，只能胡乱摆动双手，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位客人。”汪崇明适时地插了一句。
“啊？什么事，汪经理？”瘦猴闻言立刻停下手中动作，手掌都扇红了，他转过身去，谄媚地对汪崇明说，“有事儿您吩咐！”
“差不多就行了，”汪崇明微微一笑，“本店不打算雇佣喜剧演员，你们这么卖力，我们也不会发工资的。”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哄笑，谢钦和唐若若也有些忍俊不禁，但他俩努力控制住了。
“噢，对对对！您说得对！”瘦猴啪地拍了下额头，作恍然大悟状，“多亏您提醒一句，不然我都忘了这茬了！太投入了！太投入了！”
围观人群笑得更厉害了。
“喂，六子！强子！”
瘦猴回过身去，大手一扬，六子强子见状，下意识地抬起手阻挡，然而瘦猴大哥的巴掌并没有扇下去，他瞪了二人一眼，没好气儿地说：“你们两个，赶快起来跟人家小姑娘道歉去！”
六子和强子唯恐大哥再次展开巴掌攻势，闻言立刻把脑袋转向唐若若，嘴里连说对不起，他俩脸已经被瘦猴扇肿了一圈，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看到这副惨象，唐若若再生气也不好说什么了，正想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一边的汪崇明忽然走过来，温声对她说道：
“客人，如果你不接受他们的道歉，本店可以报警。”
唐若若和谢钦闻言都愣了一下。
“不是吧？汪经理！”瘦猴吓了一跳，大声说道，“我的兄弟明明已经道歉了！”
“做错事道歉不应该吗？”汪崇明斜了他一眼，“以你们几位的恶劣行为，鄙人报警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瘦猴无言以对。
谢钦能看出这帮混混有异议，但他们却没人敢说出来。不由纳闷儿，你们为啥那么害怕汪经理啊？
他疑惑地看了汪崇明一眼，旁边的唐若若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汪崇明没答话，环顾周围的人群，嘴角忽然挑起，露出一个微笑。
“几位客人，你们的行为非常恶劣，不但影响了这位小姐，还影响了其他客人，但……你们毕竟也是本店的客人，”汪崇明叹了口气，随后话锋一转，“不如这样，今晚所有客人的消费就由你们几位包圆，就当是给大家赔罪了，如何？”
瘦猴呆了一下，低声说：“那个……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汪崇明没搭理他，转而问现场众人：“各位客人以为如何？”
“好————！！！”
围观人群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一听这话顿时沸腾起来，欢呼雀跃，对汪崇明的提议举双手赞成。
汪崇明这才看向瘦猴等人，温声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瘦猴等人的脸立刻苦了下来，耷拉着脑袋面面相觑，能看得出他们很不情愿，但一伙人却连个不字都没说，最后瘦猴有气无力地应道：“就…就按您说的办吧……”
汪崇明又转向谢钦和唐若若，温声问道：“他们是这么说的，两位客人怎么看？”
谢钦和唐若若对视一眼，状况变化太快，他俩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唐若若愣愣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那就这么办吧……”
汪崇明又看向谢钦，谢钦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头。
“好！”汪崇明灿烂一笑，双臂一展，转向人群，朗声说道，“今晚在座所有客人的消费，就由这几位客人请了！希望大家玩得尽兴！”
“必须的——！！！”
这一刻，除了瘦猴等人还一脸苦相，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谢钦暗暗点头，这位汪经理真有手段。
汪崇明朝身后的小张打了个手势，小张点头会意，拿起无线电低声说了几句，嘈杂劲爆的音乐再次响了起来，两人离开后，舞池很快又变成了人头攒动的“群魔乱舞”之地。
碰上刚才那一档子，唐若若再也没心情跳舞了，两人一起回了二楼。
再说起刚才的事情，谢钦连声感慨，看那汪经理年纪轻轻，没想不到做起事来竟如此有魄力，三言两语就把几个混混治得服服帖帖，甘愿吃了哑巴亏，真是人不可貌相。
对此唐若若深有同感。
这时，谢钦忽然感觉后颈一凉，他四下一看，发现那些混混坐在一楼的角落里，正低声说着什么，寸头和棒球帽瘫倒在座位上，没有参与讨论。
刚才谢钦动了真火，下手毫不留情，这两个家伙又挨了他们老大的千佛手，缓不过来也很正常。虽然看着可怜兮兮，但也算应有此报。
这时，瘦猴忽然抬起头，跟谢钦对视了一眼，目光里充满了怨恨。
谢钦一惊，他明白刚才为何会后颈一凉了。
瘦猴这次又是一发即收，低头跟同伴们讨论起来。
谢钦暗皱眉头，都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但愿这厮过后不会报复。
赶明告诉唐若若同学一声，以后别来这玩了，再碰上也是麻烦。现在就先不说了，免得她担心受怕。
“铃声哥，你在看什么呢？”对面的唐若若问道。
“啊，没事，四处看看风景而已。”谢钦摇头笑道。
“打扰一下，两位客人。”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汪崇明微笑着站在桌旁。
“有什么事吗，汪经理？”谢钦问。
“这是两位刚才在本店消费的金额。”汪崇明躬身把钱放在桌上，“刚才给两位造成的不愉快，鄙人深感抱歉，还请两位客人不要放在心上。”
“哎，您这说的是哪里话，”谢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还要谢谢你呢！”
唐若若也点头附和：“是啊，谢谢您为我们解了围。”
“这是鄙人应该做的。”汪崇明微笑着回应道。
“汪经理，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谢钦一直好奇瘦猴一伙人对汪崇明的忌惮态度。
“当然可以，”汪崇明点了点头，“请问吧。”
“我看那几个混，哦不，那几个人，好像非常怕你的样子，”谢钦斟酌着用词，以免显得太冒昧，“不知……”
“哦，你是说这事啊，”汪崇明笑了笑，回答说，“是这样的，夜店是一个大众的娱乐场所，鄙人作为管理人员，当然要有些手段来应对这种突发情况了。”
他的回答说好听点叫委婉，说直白点叫含糊。但谢钦却听懂了，这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来夜店的什么人都有，难免会有闹事的人出现，作为夜店的经理，汪崇明当然要预备一些手段来应对这种情形。
之所以没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可能是因为其中涉及到什么行业机密，不足为外人道吧。谢钦想到这一点，便机智地决定不再追问下去，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不定瘦猴一伙以前不知道厉害，在零零club闹过事儿，结果被汪经理狠狠修理了一顿，所以才会这么狼狈，谢钦猜想了一下，暗暗点头，嗯，这倒也说得通。
汪崇明往一楼瞥了一眼，提醒二人道：“今晚之事，只怕那几个人不会善罢甘休，还请两位客人小心为上。”
他虽是出于好心提醒，但谢钦听了却有些郁闷，因为他不想让唐若若知道这事儿，结果这下可好。
他打定主意一会儿早走，以后再也不来了，没有交集，瘦猴他们就算想报复也找不到人啊。
“你是说，他们会报复我们？”唐若若歪着脑袋问。
“鄙人确实是这个意思。”汪崇明点了点头。
“不会吧……”唐若若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我看他们刚才那样……”
汪崇明笑了笑：“哦，那都是装出来的。”
谢钦和唐若若闻言齐齐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喊道：“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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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报仇的时候到了！
“装出来的？？”
“对，”汪崇明耐心地向二人解释道，“那个领头的是装出来的，他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虽然这么说有自夸之嫌，但他确实是出于对鄙人的畏惧；第二，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做能让你消气。”后一句是对唐若若说的。
“诶？我？”唐若若愣了一下。
汪崇明点头道：“是的，他扮小丑，下狠手，就是吃准了你涉世未深，看到这个情形产生恻隐之心，从而让这事儿不了了之。”
“不是吧！”唐若若抬手掩嘴，下意识朝瘦猴一伙看了一眼，“他也太有心机了吧，我真没看出来……”
谢钦猜到瘦猴会报复，只是因为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蛛丝马迹，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那不是心机，只是小聪明而已，对社会人来说很平常。”汪崇明的语气轻描淡写。
社会人三个字听起来别有深意啊……谢钦心想。
唐若若向汪崇明道谢：“谢谢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不用客气，这是鄙人应该做的。”汪崇明笑着回应，顿了顿又道，“其实，只要两位还待在店里，他们是不敢造次的。”
总不能在这里待一宿吧！谢钦向他道了谢，心里打定主意，一会儿赶紧走人。
“希望两位玩得尽兴，”汪崇明说罢，有些促狭地笑了，“顺便说句，有人请客，两位可以尽情畅饮呀。”
一开始还说要免我们的单，结果却把单转到瘦猴他们那里去了，谢钦心想，汪经理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
汪崇明走后，唐若若立刻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堆东西。
谢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真点啦？”
“那当然啦，”唐若若白了谢钦一眼，“反正是他们请客，不点白不点咯，我倒觉得，只点这些东西还是便宜了他们呢！居然敢……哼，”她小脸一红，语气也愤愤起来，“不管怎么说，惹到本小姐是要付出代价的，今晚就让他们全都变成穷光蛋！”
谢钦摇摇头，再看楼上楼下兴致空前高涨的人们，不由笑道：“看这架势，他们不借高利贷怕是请不起了。”
“哼，活该！”
唐若若愤愤地抓了一把薯条塞进嘴里，她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倒把谢钦吓了一跳。
她非常生气啊……谢钦心说。
这时服务生端着沉甸甸的托盘走了过来，把一堆零食方桌上，，不一会儿又来了一趟，托盘还是沉甸甸的，到第三次来才把唐若若新点的东西上齐，桌上被各种零食放得满满当当。
唐若若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招呼谢钦一起来：““铃声哥，你也多吃一点嘛，反正是他们付钱。””
“哦，嗯。”
谢钦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只吃了一点，反观唐若若，大口喝酒，大口吃零食，真叫一个不亦乐乎，桌子上的零食快速减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两瓶调和酒见了底，谢钦却连一瓶都没喝完。
我嘞个去，谢钦看得瞠目结舌，见过吃相豪放的，没见过女生吃相这么豪放的，唐若若同学，你不考虑一下长肉的问题吗？
当然这话他没说出来。
“那些家伙太可恶了，哼……”
唐若若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气鼓鼓地说。
听说有人生气时会做些事情发泄情绪，谢钦心想，看来大吃大喝就是唐若若同学的发泄方式了。
三四瓶调和酒下了肚，唐若若脸颊现出两朵浓浓的红晕，眼神也开始发飘了。
谢钦见她小脸通红，心说不会喝醉了吧，问道：“唐若若同学，你还好吧？”
唐若若抬眼看了看谢钦，那眼神都快飘到天花板去了，过了半晌，她轻轻地说：“别叫我唐若若同学。”
说话还挺流畅的，看来是没喝高，谢钦暗暗松了口气。
好，那么问题来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钦不知道，于是下意识地问道：“那我叫你什么？”
唐若若又飘飘地看了谢钦一眼，轻声道：“当然是叫我的名字啦！‘唐若若同学’这叫法多生分啊！我们都认识多久啦！”
“呃，”谢钦想了想，回答说，“没多久吧……严格来说，也就……两个多礼拜？”
“我不管！”唐若若撅起小嘴，“我都叫你的绰号了！你却这么生分，不公平！”
我才不想被叫铃声哥呢，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谢钦暗暗吐槽，唐若若同学看起来跟往常不太一样啊，果然还是喝高了吧？他讪讪地回应：“那……我也给你起个绰号？”
“起什么绰号！铃声哥你个二活——货！”唐若若舌头都打结了。
看来是喝高了。
唐若若轻飘飘地说：“叫我若若就行啊！要不……小若也行！嗯……阿若怎么样？不行不行不行！这个我听着都肉麻……小若若？嗯！听起来不错，这个可以有！”说到后来变成了自说自话，而且声音还越来越高，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
最后一个明显最肉麻好吧！谢钦抬手扶额，喝高了，绝壁是喝高了！但凡脑袋清醒点，绝对说不出这话！再看周围的目光，一头黑线就垂了下来，这太尴尬了！
“铃声哥，怎，怎么不，不说话了？”唐若若两眼发直地看着谢钦，拖着长腔问道，“你——你觉得哪个称呼比较好呢？”
谢钦苦笑了一下：“唐若若同学这个称呼不就挺好么？”
唐若若瞪了谢钦一眼，大声道：“好，好个球球！要是好才，才不会让你换呢！铃声哥你个瓜，瓜娃子！”她一激动连家乡话都说出来了，于是又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哎呀呀，都说了让你别喝那么多，你不听……谢钦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为了尽快结束这个奇怪的话题，他赶紧说道：“那……我叫你若若同学，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唐若若嘟着嘴，不满道，“把同学两字去掉！铃声哥你个瓜娃子啊瓜娃子！”
都喝高了还能绕口令！这不要了亲命么！
周围视线令人如坐针毡，谢钦抬手扶额，唐若若见状，不满道：“这么为难嘛！你刚才的威风哪去啦！”
一说到这，她小脸再红，小声嘀咕一句：“对了，你刚才……我还没谢谢你呢……”
“谢什么，又不是啥大事。”谢钦摇头而笑，忽然灵机一动，对她说，“不过相对应的，得让我决定对你的称呼，就叫若若同学了！不许有异议哦。”
“哼！”
谢钦吓了一跳，一看唐若若脸涨得更红了，那不是酒精作用，是生气了！
这……不至于吧？
“麻卖批！那些个龟儿子二流子！撒子东西嘛……”
好嘛，压根没听见我说的啥，倒骂起混混来啦。谢钦刚明白过来，紧接着就被绵延不绝的川话洪流冲走了。
唐若若大为光火，酒劲儿一上来，直接用家乡话开骂了，这时候她又不口齿，骂得那叫一个流畅自然，精彩绝伦，只可惜没人听得懂。但周围客人听得有趣，不时有笑声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唐若若才停下来，这时的谢钦好似万顷波涛中的一叶小帆一般，已经不知所措，即将被水淹没。
“唉，真是办砸了，全办砸了。”唐若若忽然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拿起一瓶酒就要对瓶吹。
什么办砸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谢钦赶紧阻拦：“唐——”刚一开口就被瞪了一眼，只得改口道，“若若同学，若若同学，你别喝了。”
“才不呢！我偏要喝！”唐若若说着就是一大口，然后郁闷地叫道，“铃声哥你个瓜娃子！”
我怎么又成瓜娃子了，谢钦顿时无语，这话题不是揭过了么？
接下来，唐若若一边喝酒吃零食，一边说着听不懂的川话，嘴巴一直没停过，以一嘴之力把桌上的零食吃了个底朝天。谢钦怕她再喝下去不省人事，赶紧把剩下的酒偷偷划拉到自己这边。唐若若喝完手头的，一看就没了，立马举手要再点。谢钦一看这架势，心说那还了得！赶紧阻拦，结果又被骂瓜娃子。
被骂也好过任由她喝醉啊！又不知道她家住哪，到时候扶都不知往哪扶！
谢钦心里打定主意，挨骂我认了，决不能让她再点！
好说好劝，最后在第七十二次被骂瓜娃子后，唐若若放弃了。
幸好语言没有实际效果，不然谢钦现在的智商已经变成负数了。
“哼！”唐若若趴在桌上，气鼓鼓地看着他。
谢钦尴尬地笑了笑，掏出nokeya一看，这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明天还要修练呢！
便对唐若若说：“我们该回去啦。”
“这，这么早，着什么急回，回去嘛……”唐若若一脸不以为然，“夜，夜晚才刚开始……”
哎哟，又是个过美国时间的。谢钦摇摇头：“太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唐若若飘了他一眼，疑惑地问，“又不上学，你早，早起做什么？”
“晨练。”谢钦如是说。
“这样喔……”唐若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谢钦一愣，怎么又是这个眼神？
唐若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谢钦很担心她能不能走回去。
“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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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看热闹的研究
同一时间，零零club对面的住宅楼，二〇三居室阳台。
探子保持同一个姿势已经四个多小时了，就算是年轻人也受不住这样，现在正浑身酸痛，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顺手从灶台上的箱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抿了一口，伸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活动了一下腿脚，右脚碰到一个东西。
轱辘轱辘。
那个东西滚走了。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空矿泉水瓶，地上全是这玩意儿，墙角的几个编织袋子里也装满了这玩意儿。
探子眼睛片刻不离高倍望远镜，大事之前，必有征兆，他的任务，就是发现征兆，从而提前预警。为此他得不眠不休地盯梢，没时间打理杂务。
必需品有两样，唐帅博矿泉水和豆豆虫面包，矿泉水倒是无色无味，至于豆豆虫……
探子仿佛闻到了奶油味儿，立刻干呕了一下，赶紧摒除杂念，不然就吐了。
透过深褐色窗帘间的缝隙，对面的零零club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两个魁梧的保安四平八稳地站在门口，几个小时以来，二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有人进夜店的时候才会有所行动，此外连彼此交流都不曾有过。
这两人是练家子。探子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察觉了。
在他眼中，零零club并不是一家夜店，而是一个狼窟。
狼窟中，蛰伏着一群疯狂的狼。
狼群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给猎物致命一击的时机。
我们是狼群的猎物。
为了部族的生存，探子自愿深入狼群盘踞的森林，潜伏在狼窟外，观察狼群的动向。
今天晚上，枯燥而紧张的盯梢碰上了一个小插曲。
事情发生在八点钟，那时探子刚关掉厨房的灯，打开卧室的灯，他曾改造过屋里的电路，通过不同时段开关照明，以营造一种“屋主是个作息规律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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