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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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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逅依刚才突然出现,窦旎纨并没有惊讶,而此时却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窦?”
“窦旎纨窦姑娘大名鼎鼎。我是走镖的岂可不知?我看姑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能你给我们冷镖头做菜是为了以防万一,但镖局子的人通常对换厨子的事都比较在意。姑娘你要是根本不去比家老店,也许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冷悟情呢?”“对付姑娘又何必我们镖头。在下不配吗?”
车逅依似笑非笑地道。
“你是早来了吧?”“不错。”“那你干什么不在我一动手时就抓我,而是等到现在。是不是不信一个小女孩儿会是一个大贼?”“也不全是。以前虽‘久仰’姑娘大名,但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现在就请窦姑娘把兜囊中的黑金钢石交出来吧。”
窦旎纨暗忖:好毒的眼睛,天色这样,我又收得那么仔细,还是能被他看出来是那颗黑金钢石。刚才在顶棚“收尾”的时候我倒是发现有人窥探过的痕迹。可那装黑金钢石的箱子离气眼的地方对于目力来说也不算近,真是好眼力。她边忖着边交出了东西。
车逅依接过后打开布一看,二话没说手上一使劲,这颗黑金钢石好像很脆生登时粉粉碎。
“我要那颗真的,再请姑娘交出。如果再拿车某打趣的话,就休怪在下没有个好脾气了。”
“你搜我的身好了,过来呀。”窦旎纨甜笑出酒窝道。
“请姑娘双手举过头顶,转个圈儿。”车逅依的语气中有些生气。
窦旎纨很听话,真的照做了,双手过头灵巧地转了个身,通常夜行人的衣服既要得以伸展但又要比较紧身一点,那是为了活动方便,女夜行人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窦旎纨的紧身夜行衣紧得有点……
“灵眼”车逅依一向自信自己的眼力好,但此时却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收摄一些,只看该看的地方,迄今为止从没想到过会因为自己的眼力好而“难受”,这时的他竟然想出了瞎子的好处。
甭管该看不该看,反正就是没有,车逅依已可以确定了,“请问姑娘东西究竟放到何处了?”
“我身上没有对吗?给你那颗是假的对吗?那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东西?就因为这吗?”窦旎纨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指那块被她“修饰”过的屋顶道,“我好奇,进到里面看看,没什么好东西就出来了。不行吗?”窦旎纨娇声嗲气的,说话时笑得更甜,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三位老师教的。
车逅依听罢此言倒沉住气了。
“行啊,不过贴封条的浆糊是特制的,看不出,闻不出,更听不出。这样吧,不如姑娘和在下一起等到天亮,然后叫衙门的人打开这个屋子的门。你我一同进去看个究竟如何?车某要是错怪了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进去看一看呢?”窦旎纨说这句话时,故意把脸和身子向车逅依的面前探近了一下。
车逅依稍微后仰了一下身子道:“那也好,不过我只怕在下和姑娘一齐下到屋中,在下要是不小心惊动来了官差,我尚可说得清,姑娘就恐怕……”窦旎纨虽然已经生气了但并不形于色。
“我是调包了,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有本事就……”突然,她说到这里转身就跑,“来抓我啊,抓到我就告诉你。”
虽事出突然,可车逅依毕竟不是头一天闯荡江湖,一个箭步跟上。
就这样,他们结束了悄声的谈话,离开了库房的屋顶。
有人说过屋顶是猫的天下,车逅依今天才完全相信,以前从没见过任何人能在房顶上这么自如的行动,不说是如履平川,那也是灵纵有余。
开始车逅依还能追上,因为他被一肚子火催着,本来是好好地保镖,后来竟成了保的是赃物,让人家像犯人一样押来,而他却不想想犯人岂可像这样随意活动,最让他生气的是窦旎纨“天鹅下蛋”偷东西的全过程他一直看着却没看出她怎么调的包,绝对不信是先前就有人把黑金钢石拿走了,镖是他一路保过来的,东西是他看着送进衙门库房的,库房的门也是他瞅着锁的,而且他知道窦旎纨做菜的事以后,天一擦黑就秘密来到了库房,在库房四面检察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偷盗过的迹像,除非是府衙里面的人监守自盗。
那车逅依一路上所看见的慎缜全是在演戏吗?
他心中在想脚下不停,可毕竟他踩的地方和今天的天气都不是“眼睛”的天下,人家“猫”越跑越远,再过一小会儿他估计连看都看不着人家了,毕竟人的眼睛是有极限的,想到这里,车逅依一摸自己的走链飞鞭但稍微犹豫了一下。
“你舍不得吗?”他暗问自己,最后一咬牙拽出兵器,鞭头飞砸窦旎纨的……
虽然是一咬牙一发狠甩出的兵器,可你叫车逅依打人家窦旎纨哪个地方他都下不去手,这一招的结果自然是鞭头粘了粘“猫”的衣衫就垂下来了。
车逅依的眼力就是强,距离已经是远到飞鞭也够不着人家了,名副其实的鞭长莫及,可他还是可以看见窦旎纨回身冲着他吐舌头,两只玉手张开,掌心对着他放在俏脸两侧,除了大拇指其余四指朝着他招了几下。
车逅依知道窦旎纨在气他,他也不是完全不生气,可更多的还是想马上抓住她,至于抓住后……
“先抓住再说。”这是他刚刚告诉自己的,走链飞鞭已收回,看来他是想用手抓住她,不过他却忘了自己的脚不如人家。
现在他们之间已经离得不算近了,可车逅依就是不死心,就是想追上她,不过不像是猎狗追狐狸那样,更有点像他自家的猫跑了一定要追回来一样。
就这样,果然人家消失在他目力所及的距离外,可是却更不死心了,按最后一眼看见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窦旎纨的老师们活着的时候,老问她同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收你为徒吗?”
她的回答一向是:“不知道。”直到她的三位老师临故去之前,她也没有得到答案,也许现在的她已经知道了那是为了什么。
不过,至于为什么当骗子,那是因为在她小的时候曾经问过她父亲一个问题……
“人家都说撒谎不是好孩子,可那些说书唱戏的,说的唱的都是真的吗?”
“别人撒谎让人们讨厌,可他们撒谎却让人们喜欢。这就是谎撒得低劣与高明之分。”窦旎纨的父亲回答到……
盏茶的工夫她就甩掉了车逅依,居然还有点失望的感觉。
只为了还没有戏弄够吗?
“只是如此。”她肯定地告诉自己。
没人追了,但她并没有马上减缓身形,直到改为平地上不久,前面出现了个拿大书的人。
窦旎纨的“猫眼”在远处就看见他了,所以远远地就想绕开,可无论她怎么绕,前面的人始终在她的必经之路上,索性也不绕了,停下轻功的脚步慢慢地走到那人面前道了个万福,“先生万福。”
那人也不太意外,还礼道:“姑娘有礼。”
“请问先生一直阻住我的去路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下确实莽撞,还请姑娘恕罪则个。不知刚才是否有人在追姑娘。”“是。”“何许人也?”“一个年青小伙子追我一个大姑娘能是什么好人?”“不错,追姑娘的小伙子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一个镖师追一个贼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才是贼呢!”窦旎纨气得从兜囊中抽出自己的兵器,那是一个圆径半尺的铁环子上连着五条半寸粗二尺来长的链子,链子末端有钢钩,她给自己独家的兵器取名叫猫爪环链,上去就给眼前人来了一下,招式真像一只大猫在挠人。
那人没有始料不及,手里精钢天书一张一夹要夺窦旎纨的兵器。
猫爪环链急收,翻过来挂那人的下盘。精钢天书下压,同时一招“引蛇出洞”踢出一腿。窦旎纨身形滴溜溜一转,随之兵器从下带走,拦腰又飞来,攻那人的腰眼。那人兵器一撑地借力身子一移,一天书又劈头砸来,招数中已渐渐地没了怜香惜玉之意,但更无杀敌之意,多的是擒贼之意。
一招无果之后,一天书夹窦旎纨的膀臂。她刚一撤身,天书又奔她另一臂冲来。
别看窦旎纨年轻,大阵势不是没见过,三位老师的技艺都是清囊而授,要不然她怎会以如此年纪成名江湖。她已看准对方就是冲着她来的,绝不是简单的寻衅。不过她更看出对方是个君子,比小人要好对付得多。
又是一精钢天书袭来,窦旎纨不躲不闪,竟然站在那里甜甜一笑,直笑得那人心中莫名其妙,但更多的还是一种痒痒的感觉,手中的招数不觉中一缓。
窦旎纨看准了时机,一支脚上的青鞋甩出。
在青鞋打中那人前,那人先看见了窦旎纨一只不太大的雪白天足,结果那支鞋自然很容易打中他。
紧接着五把钢钩齐奔那人的腰带,她已经算准了,这种人绝对不会衣衫不整的时候追一个大姑娘,哪怕是天黑的时候,或者说就是因为天黑才不会。
可就在大功要告成的时候,一条走链飞鞭从旁架开了链子钩,那正是追“猫”不舍的车逅依,刚一到就看见了这般情景,心里气得不得了。他怎会让窦旎纨去弄断别的男人的腰带呢?
接下来的车逅依把一股气全撒在窦旎纨身上,掌中兵器狂甩,就像管教自己家不听话的猫一样。
可怜窦旎纨要光着一只脚跟一个海天镖局的大镖师过招。
那人没有上前,就因为那支打中他的鞋和那支光着的脚。
一个大姑娘光着一支脚,你要她跟一个武功不次的大男人打上好一阵子心里还不乱,也不是不可能,但窦旎纨还是欠些火候的,不过到底是“名师出高徒”,此时的她急中生智,要好好利用一下那支光着的脚,化不利为有利。
这时,一飞鞭打来,窦旎纨的玉足等在那里,既不踢,也不蹬。
结果是车逅依舍不得,及时收了鞭,接着,一飞鞭又横砸了过来,窦旎纨甜得发腻地一笑,摆了个可爱的姿势,单腿冲着旁边一打弯,眼看鞭头就要点中足心,还是车逅依硬生生地收了招数。
窦旎纨见自己的计策管用了,就更得意了,借此时机欺身而近,让车逅依长兵器的优势无法发挥,而且几乎招招都是用那支脚,弄得车逅依是打也打不得,搪也搪不得。
其实这位大镖师保镖时走过南闯过北,女贼活捉过,漂亮的女贼对付过,就是跟漂亮的倒采花的女淫贼动手时也下过狠手,可今天只是一个光着一只脚的小女孩就让他手忙脚乱的,连他自己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脑子一乱,功夫自然大打折扣。
窦旎纨自然也占了上风,又是一脚蹬出,车逅依往旁边一躲,忽然一只鞋飞来正好套在她的脚上,正当窦旎纨一愣之际,就觉得有一股劲让鞋底向脚心“涌泉”穴一鼓,她立时全身麻木,临倒下之前看见了那个拿大书的人正站在鞋子飞来的方向。
车逅依此时正好一飞鞭击来,她往后倒就如同自己向鞭头上撞一般,车逅依怨她不该使“下三烂”的功夫,可要就这么一鞭捅在窦旎纨的身上,他又……
就在车逅依犹豫不决,招式要收没收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窦旎纨和鞭头之间,窦旎纨正倚在他背上,鞭头正击在那人手中的精钢天书上,“她罪不致死。”
车逅依就势收了走链飞鞭,愣了一小会儿,拱手道:“刚才失态,太让先生见笑了。在下是海天镖局的镖师,姓车,上逅下依。她是朝廷缉拿的贼犯,就烦请先生您把她送到官府吧,告辞。”他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把眼前拿精钢天书的中年人看作是君子了。
那人什么话也没说,还礼拱了拱手。
天亮了,冷悟情正在比家老店中的一间和海天镖局自己的房里一样布置的屋中喝茶时,车逅依来敲门了。
“会做饭的‘猫’抓住了?”
“回镖头的话,抓住了。”经允许进屋后把门重新关好的车逅依冲着冷悟情恭恭敬敬地道,接着,把抓“猫”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冷悟情。
“昨天我从衙门回来,在店门口下马时就认出她了,果真是为黄两的东西来的。”“要是官府的人问起来,别说咱们提前知道,就说你半夜上茅厕的时候看见屋顶上有人就一路追了过去,明白吗?”“明白。”“回去歇着吧。不过要准备着,咱们随时可能离开。”“是。奴才……”“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是。逅依告退。”
等车逅依出去把门带上后,冷悟情自言自语地道:“又一个情种,冷悟情啊冷悟情,你还得悟啊,唉,情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走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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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府衙内一间不奢华的屋中,司寇理硕不光在喝着茶,而且还再想着刚才劳暾去秘密禀报的事,从济南拦镖一直到捉“猫”。
慎缜来敲门了,同样经允许进屋后把门重新关好,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下施全礼道:“徒儿慎缜拜见师父。”接着把库房失盗的事和有个叫劳暾去的人把窦旎纨送来的事,还有窦旎纨已关进大牢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明了。
“亏你还有脸来见我。在你当捕头的衙门里竟然会失盗?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司寇理硕严厉地道。
其实就算没这回事也一样,他自从收了这个唯一的徒弟就没给过好脸子。
可慎缜明白,假如有一天师父给自己好脸了,那不是自己办了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或者是师父对自己十分满意的时候,而是被师父扫地出门的时候。
“一切都是徒弟的失职,请师父重重责罚。”仍跪着的慎缜诚诚恳恳地道。
其实此时坐在徒弟面前的司寇理硕心里不是不明白,早知道慎缜这一路上首先是碰上四大巨擘,虽没有硬战,但乐言周的“摄魂冥曲”就已足够伤神的了,加之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劳顿就更别提了,等回到衙门也不能马上休息,还有不少公事等着他。
司寇理硕自己也已察过,慎缜虽因疲累没去看着库房,但昨晚的确是有不少人守在那里,还抽调了兵丁,只是慎缜自当捕头以来并不飞扬跋扈,且太世故,所以多多少少对手底下人缺少些威严,昨晚衙役们一犯困,就轮流找库房附近舒服的地方歇着去了,他们认为这里是官府的地方,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一般人不敢来,敢来的就不是一般人,他们看着也没用,又加上兵丁更是缺少江湖经验,就这么,让窦旎纨捡了个便宜,可真要论慎缜的办事能力,在许多同行中真是首屈一指的了。
“你去过库房了吗?”司寇理硕的口气稍微好了一点。
“去了,别的东西都没丢,只有那颗黑金钢石叛天星被人用假的换掉了。”
“叛天星!”司寇理硕一惊。
“是的,那颗黑金钢石原名叫‘半天星’,意思是天上一半的星星加在一起才可抵得上它的贵重。自从无论谁得到了它谁就没好下场之后,它的名字就被讹传成‘叛天星’了。”其实慎缜有所不知,他的师父当然知道关于叛天星的事情。
司寇理硕所惊的是叛天星重现于世,随后所忧的是它重现于世的后果,“在山东济南封条是谁重新封的?”
“镖局的封条是徒儿和海天镖局的镖师‘灵眼’车逅依一起撕开的,一齐清点检察过,用海天镖局的浆糊重新粘的南京府衙的封条,而且一路上我和车逅依每天都检察。”
司寇理硕沉默了一下,“一会儿好好审审窦旎纨。”
“是。”“你认为叛天星是窦旎纨调的包吗?”“不像是她,因为假如要是我调包的话……”
“‘假如是你’!”司寇理硕突然打断了慎缜的话,“你这不是给别人怀疑你监守自盗的理由吗?”他又一次生气地大声道。
“徒儿该死。”慎缜诚惶诚恐地道。
“那批赃物怎么解决?”听口气,司寇理硕显然是余气未消。
“南京黄两是东厂邵公公的亲戚。由邵公公做主,让黄两的后辈们领回。”
司寇理硕听罢立刻一皱眉,道:“你也替东厂办事?”
“徒儿只是替邵公公办事。”
屋里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是安静的。
“现在海天镖局的人怎么样了?”“只剩下总镖头冷悟情和车逅依,其余的人由镖师诸葛聪带着回去了。昨天冷悟情已经来过衙门,口供已完毕。”“那就别难为他们了,让他们走吧。”
“是。”从开始一直跪到现在的慎缜道。
冷悟情是几天前与慎缜小酌之后离开南京府的,并不急于和车逅依赶路,遂虽骑着宝马“虎翼”但走得并不快,不是在欣赏路上的风景,只是一直提着的神一松懈下来稍感疲惫,而且他还再思索着一些问题。
为什么四大巨擘会来劫镖?那次之后为什么不再来劫镖?像丰大剑客那般的人物是绝对不会为了私欲去劫镖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再出山的呢?那蒙面人又是谁?为什么蒙面人凭空施出三招就让……
冷悟情越想越奇怪,却不知现在正想着的蒙面人已经比他提前两天离开了南京,也就是比他早两天回到了干活赚钱的地方,因为蒙面人已经看着那批东西进了官府,即使再出事也与冷悟情无关,所以再没留下的必要。
这一天不蒙面的蒙面人起得很早,其实也不光是今天,只要他在这里就必须起得早。
洗漱完毕,来到厨房他先是淘米,然后择菜、洗菜,准备熬菜粥。
往锅里正倒水的人是厨房打杂的,是一个比他起得晚一点的红鼻头赤红脸的汉子,他向那汉子笑了笑表示感谢,接着一边看着粥锅,一边和面团,和好了面团蒸馒头,其中一半做成枣馒头。
那红脸汉子左手一大笸箩咸鸭蛋,右手一大盆茶鸡蛋,放到了大堂前面的大长条桌子上。
不一会儿,一大桶菜粥和一大笼屉馒头也上桌了。
厨房其余干活的人也起来了,把腌好拌好的小咸菜一盆一盆地摆上了桌。
这时,吃早点的一个个睡眼朦胧地来了,可一看见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早饭立刻就来了精神,他们马上抄起旁边桌上两个空碗,排好队打饭,依次要咸菜、拿馒头、打粥,必须排好队,因为当厨房新换管事的时候就定了这条规矩,再像以前那样拥挤、加塞,跟抢饭吃似的,饭就不给吃了,谁都一样,主要是这里的东家支持,还有就是厨房管事的人做事实在,跟每个人的关系都不错,也就没人多话了。
随着吃早饭的人愈来愈多,也就愈热闹起来。
“今个儿这早晨的饭不错啊。呦,伯师傅。您回来了?”来打粥的人道。
“啊,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您这一走就那么老些日子,真把我们海天镖局子的人馋坏了,对不对?”
后面排队的人随声附和。
“可不是吗?肚里的馋虫都快疯了。”“这小咸菜是您弄的吧,给我多来点儿。嘿,我就爱喝您熬的大米菜粥,再加上这咸菜真够味。”
“那就多吃,来。”伯师傅一边给他们盛着粥,一边笑着道。
伯师傅是这里厨房的总管事,每次早饭时,他总让厨房别的人给大家伙盛咸菜递馒头,自己给他们盛粥,因为他盛的粥每碗都是稀稠适中正好食用,不偏不向,甚至连每人碗里的菜叶都差不多。
在行家眼里看来,这给粥的手法如何高明暂且不提,单是那份不可或缺的坚定和自信就可称超凡。
二百多人吃完了早点就去练功了,保镖的要想多赚几年钱,要想多活上几年,身上的功夫就一时也不能耽搁。
桌上留下的空碗大多干干净净,不许糟蹋粮食同样也是伯师傅定的规矩。
接下来是厨房的人吃早饭,不过只能轮流着吃,因为他们还要洗碗,伯师傅刷的碗最多,吃早点最晚,这厨房里连他加在一起不超过十个人,可时常要开二、三百人的伙食,不是这里的东家抠门不讲情理,而是有了伯师傅这个厨房总管事的确没必要加人手,所以伯师傅的月钱要比别的人高出好几倍。
等伯师傅吃完早点也闲不下来,该拉上排子车去买菜了,他一向是尽力让镖局的人吃上最新鲜的东西,所以不大量储存蔬菜和肉,回来后厨房也就该做午饭了,掌勺的自然还是伯师傅,因为他能把大锅菜炒出小炒的味道。
这是中午的菜单,荤菜是炸丸子、酱鸡腿,半荤菜是肉丝炒葱头、咸肉豆腐、糖醋里脊、小虾米蒸蛋羹。素菜是青椒香干炒毛豆、生煸金花菜,主食是馒头、花卷,粥是小米粥,汤是萝卜丝汤。
盛菜的自然又是伯师傅,每个人可选择荤菜一样,半荤菜两样,素菜一样,主食、粥、汤不限。
仍旧一个一个排好队,同样是盛饭的与打饭的有说有笑。
这时,还有几个人就轮到一个姓宰名乐获的趟子手盛菜了,可他的眼睛却死盯着装炒菜的大盆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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