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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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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束乏味已经还清了“债务”,现在,他正用敬重的眼神看着他。
下首末位坐着的是“镇八方”广当,他是“四威长老”中最后一个加入的。
他从来没见过父亲,在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带着他和一公一母两只聪明伶俐的猴子走街串巷以耍猴为生,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由于他母亲长得漂亮,可想而知惹来多少无赖流民找麻烦,多少欺行霸市的地痞恶霸找便宜。而他们娘儿俩也只得如此度日,逆来顺受,其状苦不堪言。
他的记忆中母亲很少笑过,而他是个“早当家”的孩子,很快就学会了耍猴,经常把那一公一母所生的小猴耍给他母亲看,只求母亲的欢心。虽然有时能把母亲逗笑,但也总是慢慢变成苦笑告终。
他十八岁那年,母亲病重,他自然拿不出钱来医治,有心卖身为奴,换钱为母亲医病,他母亲轻抚他的头道:“孩子,你是我和你父亲的错误,但终归到底是妈的错。让你过这样的生活就够委屈你了,要是再让你变成奴隶,那你就是往妈妈心上捅刀子啊!妈妈累了,你就让妈妈到另一个地方好好歇歇吧!”
就在他母亲临终的时候,将一切告诉了他,广当的名字是汉族的父亲起的,他父亲家是名门望族,祖上是靠耍猴起家的,到了他父亲这辈偏爱祖上之好,一次在苗疆一带捉猴子的时候认识了广当苗族的母亲,和广当的母亲一起抓了这一公一母两只猴子,还教给了广当的母亲耍猴的要诀,逐渐的,二人情投意合就私定了终身。
可广当的爷爷知道了这件事立刻火冒三丈,说祖上虽然是耍猴卖艺的,但如今家道兴旺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可以让一个外族的穷女子进家门做少奶奶呢,立刻派人把他父亲抓了回来,按照家规一通鞭笞。
他的父亲不是没有情意的人,深深地爱着他的母亲,由于几次三番地想逃出家门,广当的爷爷一气之下把广当的父亲绑在祠堂里,他的父亲本就身患幼疾,又加之急火攻心,没出两日人就疯了。
开始家里人还以为是装的,后来请来大夫一诊断才知是真,可广当的父亲愚昧,不找大夫反而相信跳大神的,结果自是愈弄愈糟,一天没看住,广当的父亲跳井身亡,广当的爷爷只此一独子,登时后悔莫及一病不起。
就这样,好好的一个人家,美美的一段姻缘,全都破灭在世俗的眼光中。
关于后来这些,都是广当的母亲听广当爷爷家的一个忠实厚道的大管家潘光巅说的。之后,广当的母亲就带广当离开了苗疆这个令他母亲伤心的地方,过起了后来那般凄苦的日子。
广当听罢心如刀割,还有那一公一母两只猴子,几乎是与他的母亲同时“睡去”的,大概它们也“累”了。
广当把母亲和两只猴子埋葬在一起后,更是怒骂这个世道,可骂归骂怒归怒,毕竟还要活在这个世道里。之后,他好像是时来运转了,济南有家大户姓邓,出了个爱看耍猴的纨绔子弟,找到了广当,把他养在了府里天天让他耍来取乐。虽是如此,但那个纨绔子弟对广当一点也不客气,大呼小叫呼来唤去。可广当也明白“人在屋檐下,怎可不低头”的道理,忍也就忍了,毕竟现在的情形比过去要好得多。
就在有一天,纨绔子弟家来了个客人,纨绔子弟要跟人家摆摆阔请吃猴脑,然而事情仓促提前没准备,别处也不是随意就能置办到的,就要杀他那只猴子,他不忍让他们杀,刚一拦就换来了一通臭数说……
猴脑已经让人吃了,后来那纨绔子弟也没给广当再买猴,主要是已经看腻了,给几个钱把他打发出去了。
广当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越想越生气,“啊”的一声大叫把表演用的铜锣和锣槌狠狠地扔了出去,以此泄愤,可奇怪的是竟未听到铜锣的撞击声,反而铜锣和锣槌不急不缓地飞回了双手之中,就像有人刻意放在他手里一样,他大奇之下仔细打量手中之物不似自己原来的东西,锣柄与锣之间是粗链子相连,锣槌通体是铁打的,此时方觉出手感颇沉。
“猴脑是我吃的,这些就算是我的歉意吧。”一个高大得少见的人向他道。
广当当时一愣,又听那人道:“你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学武自强,天外族中‘旗锣伞扇四威长老’我已经凑齐了三个,你要是有兴趣的话……”
如今的他不光武艺有成,而且还习学了许多别的技艺,刚才已经把所偷看到的事与在座众人说明,现在的广当正用沉重的眼光看着他。
“既然最近的事和广长老带回来的消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啰嗦了。都说说吧。”坐在正位的宰父何罪道,语气中有些异样,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味道。
“宰父大族长,你这种表情不应该啊。这算什么?他们要想来,三面峭壁有咱们养的大雕守着,山上还有一千多匹狼,峭壁下的银外河中那些狂蟒也不能是白养的,哪怕是白养的,不是还有我吗?”亨瑞船长的汉语是越说越规矩了。
“要是海上还可以。”小岛四郎用略微生硬的华语自语到。
“东瀛人,你什么意思?”亨瑞船长从刚才说话时得意的神情中急转,显然是不怎么乐意了,性情中人就是这样,脸上即是心中,心中亦是脸上。
“亨瑞船长听说过许地裔这个人吗?”这话却是叶公说的。
“没有。”亨瑞船长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对方的话中永远充满着道理,“他也擅长水战吗?”
“他到现在还不满一岁,将来会不会水战犹未可知。”“那他有什么值得我听说的地方吗?”“这个孩子生有心疾。”“心疾?”“就是说他的心比常人少一块。他的父母带着他去找一名大夫。那大夫姓经名济字同舟。”“就是那个外号叫做‘回春迷’的?这位中国的名医我是听说过的,这个人不但会给人治病,就连花鸟鱼虫病了都可以治。那孩子应该没事了。”“他的父母还另买了个同样几个月大的婴儿,问寿大夫能不能把那个婴儿的心切下一块补到许地裔的心上。”
亨瑞船长红眉毛一扬,道:“他父母救儿子心切我明白,不过也太残忍了些。”
“寿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还说别人的心与自家的不是一体的,补上也没用,尤其是在受外力重创的时候。现在那个买来的孩子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归宿。许地裔也正如亨瑞船长所说的那样没事了,因为他的心已经是一体了。”
好一个“文侠”,用生动婉转的良言巧妙地奉劝了脾气不好的亨瑞船长。
亨瑞船长自不是傻子,“四郎兄弟,我刚才……”
“亨瑞君不要多说了,我说话就是那个语调,以后我会注意的。大族长。”他转脸道,“咱们天外族的确吸收了一些让人们容易误会的人,也难怪遭来怀疑。”
宰父何罪怎会不知晓?就拿“天外四将”中除徐、沙之外另两人来说,“妙闪”后施容,祖上有桌子山的外族高贵血统,弄得外国人拿她当中国人,中国人拿她当外国人,偏巧她的十表姐还是“银面砒霜”刁玫,而“神怒”田佩雨,师承朝鲜国,艺业学成后在归乡途中遇上了“疾淫如仇”皮细贝,由“皮大侠”出言提出比试武艺,百余招内田佩雨获胜,可皮细贝不是好惹的,之后,他到处跟人说田佩雨是替朝鲜武师来压倒中国武师的,虽是根在中土,可心早就向着朝鲜人了,是个数典忘祖的败类,弄得他在中原几乎连立锥之地都没有,此二人都是走投无路才投奔天外族的。
“既已入天外族就是兄弟姐妹,当然,要是有什么过失也应该严惩不贷,别的话么还是不说的好。刺乃粉和沙沙的事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圣物丢失的事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反正还没有到‘束长老饿了’的地步。”
大族长此言一出惹得在场几人都笑了,属亨瑞船长的笑声最大。
束乏味笑声停后又一皱眉,暗忖:‘刺乃粉’?哦,对了,徐长老字乃粉,大族长是在说徐长老遇刺的事情。
此时宰父大族长也笑容顿敛,“这是一次示威,有人要敲山震虎。”
“本来仇宰食找我回来只是为了两位长老的死和圣物丢失的事。”广当道,“哪曾想……”
“我看姓邵的是公报私仇。”束乏味插话到,“‘老虾米’干攻戎就是天外族的人,‘碧眼书生’土美子本来也要成为天外族的人,而他们都跟邵卞乌的老婆满依人有染,所以他就迁怒到我们。”
“也是干攻戎的不好。”仇坦道,“难道凭我们天外族还庇护不了他一个‘老虾米’,非要到东厂厂公府里猫着去,而且还不安分守己,到头来他一死不要紧,累得我们添祸端。”
“‘四盗’现在怎么样了?”宰父何罪问到。
“安排在崖外已经好几天了,先冷着他们,杀杀他们的锐气,今天我让人引他们上崖。”仇坦答到。
“‘四盗’上崖以后一定要严加管教,纵不能如老太公那般,也要施以族规。‘老虾米’和乌单强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
在场众人一口称“是”。
“要是有人要咱们出去下崖打又如何呢?”宰父何罪问亨瑞船长到。
“出去打就由他好了,咱们天外族一不缺钱二不缺物三更不缺人。在座的哪个不能以一顶十?就连叶先生的那张嘴也能说死他十个。”
宰父何罪大族长闻言连笑三声,叶公听罢也是一笑,也只有他们两个在笑,其他人此时不是不想笑,包括亨瑞船长在内,只是没有那份心情和那份心胸,宰食仇坦都觉得应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叶先生。
“那就是说没事喽?”宰父何罪向大家问到。
亨瑞船长第一个道:“没事。”
叶先生紧跟着道:“没事。”
接下来就是宰食仇坦,“没事。”
广当和束乏味异口同声道:“没事。”
最后是小岛四郎,“没事。”
“没事是没事,不过徐徐、沙沙两位长老的仇还是要报的,圣物叛天星还是要找的,那是咱们花大价钱买的,是咱们自家的东西就一定要找回来。”宰父何罪平静地道。
“叛天星要是掉水里了,也许我能找到。”亨瑞船长不开玩笑地道。
“徐、沙两位长老好像是死于什么厉害的指法上。”束乏味道。
“而且现场有长时大打斗的痕迹,应该是徐徐、沙沙两位长老死前曾经受过人数在五个以上的围攻,而导致他们丧命的一击,确是一种指上的功夫。”小岛四郎解析到。
“两位长老的死就让我去察吧。”叶先生道,“小岛老弟就把精力全放在找圣物的事上吧。”
“我看就这样吧。”宰父何罪比较懒散地道,“其他人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尽量留在天外崖上,不是做‘缩头乌龟’,而是静观其变,更是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钻咱们的空子。”
这时,管家大阿水走进,来到宰父何罪身旁,右手放在左肩头冲着他一躬,道:“大族长,蒋大老板已经等您有好一会儿了,您看是不是……”
“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是。”大阿水同样又是一躬,退了出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商议》(十)
(全本小说网,。)
天外族的大客厅叫做“天外客”,不是什么样的客人都能被让进这里的,来自西洋能转动的圆桌面上摆着一桌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丰盛酒席,桌子虽然大,不过也只有两把椅背按人脊弧线制作的大椅子。
蒋大老板此时正在此厅中,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听着胡曲,看着席前两个好看的波斯舞姬扭动着腰肢,跳着中原不易观赏到的异国舞蹈,八个神飞门拳脚功夫仅次于掌门的保镖,分别叫做“大吉”、“大利”、“大发”、“财源”、“一本”、“万利”、“生意”、“兴隆”,他们面无表情地站在蒋大老板的身后,宁死不误地保护着主东,身边还站着一个可爱得像一只小白兔的小丫头,身披三层银丝织就嵌银片饰物的银丝斗篷,巧笑为蒋大老板满着酒布着菜,如此排场堪称豪气干云。
大阿水一走进来,蒋大老板就冲他问道:“阿水,我的伙计们你都安排好了吧?”
“大老板真是体恤下人,都来了多少次了,还是回回要问。回大老板的话,崖上的弟兄们正款待尊属们呢。”
蒋大老板点了点头,“你们这儿的玫瑰露酿得可越来越有门道了,比外面买的有劲儿多了。”
“大老板放心,我已经准备了一百坛子,临走的时候给您捎上。”
蒋大老板此时把右手随意地一伸,大吉立刻把一个大锡壶递过。
盖子被拧开后,大阿水提鼻子一闻,“这是大老板自家酿的二锅头吧。”
“喝吗?”
“为什么不呢?”大阿水笑道。
蒋大老板稍稍一皱眉,旋紧了壶盖,抛给了他。
大阿水接过后称谢。
蒋大老板之所以刚才会皱眉,不是因为管家大阿水言语中微微的放肆,蒋大老板可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记得有一次,蒋大老板去圣蟾赌坊的老板常大蛤蟆家喝酒,席前亦有一个外国舞娘在跳舞,蒋大老板对她记忆很深,她跳的舞比较放纵,暂且不论中国的女孩子,她甚至比一般外国的女孩子都要“想得开”,全场的男人差点看掉了眼珠子。
当她一曲舞毕的时候,蒋大老板拿起一把烈酒款残的酒壶,冲着她高声道:“喝吗?”
那个舞娘也是回答的“为什么不喝”,然后一把接住扔过来的酒壶一饮而尽。
现在,宰父大族长已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八大保镖,眼神中流露出不是八人对手的神色,而后在蒋大老板侧座相陪,他暗笑忖道: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女儿家?不过不愧是老太公的孙女,不愿行走江湖时白白承享祖父福荫,让别人做出对自己和别人不公平的事,竟然连姓氏都改了。蒋男蒋大老板,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但愿你我永远没有为敌的那一刻。
“蒋大老板的丫头不是‘聚宝盆’姬樱熟吗?”“有一次我跟一只蛤蟆打赌,她是赌注,我输了。”“那现在这位姑娘也不应该是无名之辈吧?”
“‘江南娃娃’中的‘脱兔’房在握。”蒋大老板笑道。
“哦,久仰久仰。”“虽然武功没姬撄熟高,但服侍得却比她舒服。”
此时房在握正给她满酒,她边说边抚摸房在握的肩头。
房在握一笑,头上两大绺似辫非辫松散的头发在两边微微一晃更显俏皮,道:“大老板谬赞婢子了,能伺候大老板这样的女中丈夫,奴婢是何等的有幸。”
宰父何罪一旁暗暗发笑,又忖:请杀手做丫鬟,还真有你的。
“蒋大老板还要那些货?”“你要是有更多的,有多少我要多少。”“好,蒋大老板就是痛快,当浮一大白。”
说罢,他一杯好酒下肚。
蒋大老板比他端起酒杯晚一些,撂下空杯的时候却比他早。
宰父何罪见罢笑声连连,笑声一顿,道:“可今年的货我不想卖了。”
蒋大老板听罢没动声色,嘴里嚼着,手里端着,眼睛看着,道:“嫌我开的价儿低?好办,我再加两成,还嫌少你就自己开个价儿,我听着呢。”
“大老板这是哪里话来?我们这天外崖上的人一年到头的开销至少有一半是蒋大老板给的。什么价钱不价钱的,本该就全听大老板的。只是最近天外族有些麻烦要囤积一些粮食,等事情过了,宰父要是还有货,马上亲自给大老板送去,决不拖欠。”“什么麻烦?”
宰父何罪一笑,“大老板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偏要知道呢?”
蒋大老板话音刚落,那两个波斯舞姬双手上的饰物突然变成了暗器,寒光点点奔蒋大老板打来。
但就在离蒋大老板身前还有三尺的地方,房在握拔出腰后别着的三杈型强力弹弓,寒光全被连发的几粒强力弹丸击开,然后房在握面上一怒,“捣药拳”中一式刚猛的“玉兔东升”直袭其中一个舞姬,还暗含两个后招等着另一个舞姬。
八大保镖立刻半圆形围住在座的蒋大老板,随时准备用生命来保护他们的东主。
席前三个女孩斗得越发紧了,两个波斯舞姬居然会在马背上的民族中流传的摔跤技法,纯熟得很,让房在握觉得一套“捣药拳”根本不够用,刚解下银丝披风就听见有两个声音高喝“住手”。
别看只有两个字,很是管用。波斯舞姬继续在没有间断过的胡曲中舞动身子,房在握也边笑着边用优美的动作系上了银丝披风的金丝银扣,退到蒋大老板身旁,八大保镖同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这一切根本没有打扰蒋大老板的食兴,大吃大喝始终没停。
宰父何罪开口道:“宰父御下无方,让大老板见笑了。”
“彼此,彼此。”“这样吧,我给蒋大老板原来那些货的四成,价钱我压两成。”“不,我要原来那些货的五成五,价钱按原来的十成给。”“阿水,给大老板装货。”
管家大阿水门外称“是”,立刻去照办。
果然是人多好办事,很快地就装好了十几大车,蒋大老板带着自己的人,十几大车货物和十几大空车,还有买来的牲畜,在一路上天外族大人和孩子们礼敬地打招呼中走在下崖的那条唯一的路上。
可中途路不通了,因为一个又高又胖的人站在了路中央,他手里拄着一杆大门旗,旗杆是生铁铸成,顶端有个铜疙瘩,旗面是乌金丝编织的,旗上的瓦剌文字早已被族中能工巧匠用金丝换成了一个大大的“胜”字,旗面左边连接旗杆,上下两边包有几个短条型的锃亮铁框,右边包有一个长条型的锃光铁框,应该在里面暗附磁石,以为收卷利索之便。
只听此人朗声说道:“‘武’之一字迷尽多少豪客痴人。请。”其形加之语气使得他看起来有些个惨烈的味道。
房在握冲蒋大老板一笑垂首道:“他应该是天外族四个长老中那个‘不倒金刚’束乏味吧?可能是最近觉得功夫高了,想会会大老板,就让婢子服其劳吧。”
“多加小心。”“是。”
束乏味此时不见蒋大老板过来,却看见“一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过来了,一笑收起了大旗,把旗杆斜倚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掏出了一副银筷子。
房在握一见掩口一笑,道:“你拿筷子出来是想吃块儿兔肉不成吗?”
“姑娘别误会,这筷子乃是在下的兵刃,新近练成还要请姑娘指教。”“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武林五毒中的‘吃’,可我看你更像个武痴。”“说我是武痴不如说我是贪吃,一吃撑着了我就喜欢练武消食,可等把食消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姑娘请接招。”
说罢,他一筷子取房在握右面的纤纤玉手。
“你倒是蛮会吃的。”房在握柔笑着,不但不躲,反而将右手迎了上去,生怕束乏味突然倒了胃口不想吃了似的,左手巧抬去解银丝披风,手势就像在为情人打开一道酱菜的纸包一样,可披风一到她手里,才让束乏味知道那披风的真正用途是什么。
只见一件兵器劈头盖脸地打来,幸亏束乏味没有真的想吃“兔肉”,否则一个“满脸花”是躲不开了,不过即使已经躲开了,先机也已失,束乏味只见满眼“银盘”,而“银盘”中的“兔肉”似乎在等他去吃,可他费了很多力气就是“吃”不着,心开始浮躁起来,本来有力气的人最忌讳“躁”之一字,因为容易消耗体力,束乏味要是当年没遇上大族长,一准儿是赢少败多,可就从能使旗杆而转变到能使筷子这一点不难看出,武之一道的变通他已得晓一二了。
三十招已过,他仍旧不能平心静气,加之银筷子的功夫毕竟练成不久尚须完善,其实使筷子对付房在握他就有戏弄之心,让她知道知道自己人不倒胃口更不倒,他曾经想过对敌之时还要在筷子上沾自己的口水往对方脸上抹,看是一个姑娘也就算了,但现在他倒觉得自己在遭人家姑娘的戏弄,挑逗自己去“吃”可就是不让自己“吃”着,实在懊恼,又一筷子奔房在握的胳膊夹去,在指尖上暗蓄真气,争取让对方不能脱于筷下。
房在握对敌不慌不忙,还喜欢时不时顽皮地抖一抖自己的头发,见一筷子夹来,笑道:“对,这条胳膊的肉紧,吃着有嚼头,可你不怕塞牙吗?”她边说边用披风一角扫抽束乏味的嘴,别看是后发制人,但攻其必应之位,无论于“防”还是“攻”都是一招妙着。
束乏味又一气,转向夹对手的下盘,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嫌了。
房在握不羞不怒不笑,反埋怨道:“呦,这里你也要吃啊?”
这下却把束乏味一个大男人臊得满脸通红,是收招也不是进招也不是换招更不是。
一下子让房在握钻了个大空子,在束乏味招式里前额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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