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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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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却把束乏味一个大男人臊得满脸通红,是收招也不是进招也不是换招更不是。
一下子让房在握钻了个大空子,在束乏味招式里前额的破绽中,她身往后仰,右足飞快地蹬出一招“兔子蹬鹰”,踹了个正着。
束乏味仰面摔倒,可虽处于劣势但心中不乱,右手一甩,两根筷子飞出打敌手的面门。
房在握亦没有得意忘形,刚往前一来,见束乏味腕子一动就一个后空翻,银筷子穿过她的头发落地。
此时的束乏味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回身抓过旗杆展开了大旗。
“就是么,筷子是吃饭用的,乱摆弄是犯忌的事,咱们真个地比划比划。”房在握此时的形态稍稍收敛了一下。
束乏味不理,黑光里透金光的大旗向房在握卷来。
房在握更加收起玩笑之心,毕竟是杀手出身,凝眉瞪目,观其式定己招,一披风也向束乏味的大腿内侧卷去,位置拿捏得很妙。束乏味不得已抽招换式,旗杆头一垂斜斜地一扫,仗着自己兵器长的优势,既挡招又还招。房在握立刻施展轻灵曼妙的身法,一扭一绕,贴身而进,攻其短处。以束乏味的身材不可能比房在握还要灵活,身不动兵器转,逐渐地就成了以束乏味为轴,房在握在外画圆游走进攻。
这样打法,输赢就取决于打斗的工夫长短,时长则对束乏味有利,房在握要想胜就该速战速决。
现在的房在握求胜心切,在外游走先是八步为一圈,而后跃六步一圈,最后竟然快到蹿三步就是一圈,手中银丝披风招招攻出如风,冷不丁的,还有那金丝银扣的攻袭,虽然弄得束乏味有些应接不暇,但取胜却不易得很,反而束乏味的以逸待劳颇见功效,兵器在转的同时已经自生了一种力道。
“在握,回来。”蒋大老板此时高唤到。
房在握应声而退。
束乏味也不追赶,利用此刻空隙调整着一呼一吸。
“大老板,婢子给您丢人了。”房在握回到蒋大老板身边系上披风,嘟起嘴道。
“谁说的?你并没有输啊?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小兔子。”房在握娇羞一笑,低下了头,“要是姬姐姐,不到一百招就能打嬴他。”
“那她帮我换衣服的时候可没有你可心啊。”房在握又是红着脸一抿嘴,接过大利送过来的包袱。
这时,八大保镖立刻背冲大老板围成了一个圈子,须臾,当八大保镖的圈子打开的时候,一个大气奢华仪态万千的宫装美人呈现,手里持的兵器是一条金丝所绞嵌金钢石的软鞭。
束乏味虽不是第一次看见蒋大老板如此上阵,但是那“广寒曼舞”的身法加之金丝软鞭在身前身后的舞动,总是让他着迷,因为他就是看不出那些功夫发力之处的所在,这对一个武痴来说是有点“残酷”。
八大保镖跟了大老板那么些年自是懂礼识趣的人,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旁观,心中都是早就有数。
蒋大老板并不搭话,软鞭梢一卷一送,两根银筷子马上回到了束乏味的右手,紧接着,长鞭泰山压顶般向束乏味劈来,而到中途却硬生生地转道奔他拿筷子的右手虎口而去,她空着的左手倒去硬夺旗杆,举手投足间绝美无限,软鞭的力道竟能控制得如此得心应手已是难得,而且大老板还能在以“长”攻“巧”和空手搏重器的同时不失仪态,浑身功夫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可见并非那种总是养尊处优的大老板。
束乏味而此时却比较埋怨蒋大老板,“请大老板不必留情,束乏味如今的功夫已不像当初那样不济。大老板不吝赐教,束某感激涕零。”说罢,他大旗一抖微微逼退了大老板,一面银筷子找软鞭梢,一面狂舞旗杆进攻,一巧一猛并未互相拖累。
蒋大老板不改战术,空手进重物,就是与束乏味硬拼力气亦也不惧,软鞭飞舞得虽厉害,但鞭梢始终不离敌手虎口二寸之外。
束乏味的筷子此时就像在一个大面碗里找面条的头绪,只要能找到就能顺溜下去,旗杆攻至,“摇旗呐喊”、“旌旗招展”,两式一下来刚喘口气,“大面条”又到了,虽然不找旗杆的麻烦,这就像打仗一样,即使左翼胜了,右翼吃紧亦是败战之相,虽然对于他来说旗杆那翼是大局,但小局也足可“夺帅”。
蒋男蒋大老板的武功讲究一个“美”字,但又不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她的“美”可以辅助招式的用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只要多看一眼,哪怕是半眼就不若于把胜算拱手相让,像束乏味这样的贪吃武痴亦不例外。
美由人而生,蒋大老板在一鞭扫空后,就势将金丝软鞭的“腰”绕过颈后,把两边缠在玉臂上,兵器变饰物,可同样分毫威力未减,只不过长兵器暂当短兵刃用,其妙处对手自知。
束乏味在人家的攻势变化中,突然全部的力气就不自觉地乱了起来,不知该往哪里使不该往哪里用,总之糊里糊涂地就剩下看人家的“美”了出自家的“丑”了,无论是心神还是招数,登时大乱。
但久经战场的人锻炼了一种特别的本事,就是在自己处于弱势时问问自己是想死还是想活。
束乏味当然不会选择前者,用筷子一戳自己的软肋,让疼痛警告一下自己的理智,先不管人家那如抽丝剥茧的复杂招式,一条大旗杆飞转舞动,首先想从气势上占个高强,再发挥勇猛的特性,胜对方一招半式的,束乏味虽知道武术中有“变通”二字,但路数的主旨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说他的功夫是块顽石,那蒋大老板的武功就是可穿石的水滴,水滴滴石,其形必变,变则无方。
两段最前端包钢的软鞭头在她手中一会儿如长枪大戟之强劲,一会儿如游丝蚊须之微妙,指上打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虚实结合真假难辨,也只是六成功力的施展,并没有将对手太放在眼中,纯粹是在以武会友,但即使这样,双鞭头此时也如躁蟒般纠缠住大旗杆,快得让束乏味的另一手不能轻易下一筷子。
突然,蒋大老板长鞭一直,又与一根大旗杆和一双银筷子混战在一处。
这又让束乏味吃惊非小,可见他只是会变通一些,却不懂随机之应变,一下子,他左手中一条大旗杆就像单根筷子吃面条,无从下力,又一下子,他右手中的两根银筷子就像两根牙签夹象鼻,小才大用,一通打下来,束乏味的心、神、身、手,是慌的慌乱的乱,别说一时之间,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也要呆上好一会儿才能安定下来,他的所想永远跟不上人家的变化,必败无疑。
蒋大老板从头到尾一共使了三十招,“软鞭攻银筷,空手对旗杆”用了十招,“双手持鞭头”也十招,“一鞭会杆筷”又是十招,直把束乏味弄得晕头转向,是不辨东西南北。
“‘嫦娥’蒋男果然名下无虚。我就是一生都是武痴又能怎样?束乏味甘拜下风五体投地。”束乏味收式后感叹着一拜。
蒋大老板一带回软鞭,听罢此言道:“可惜你的脑子愚钝,要不然凭你的条件足可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的。”
“大老板说得极是,但束某天生如此又能如何呢?”束乏味无奈地道。
“至少不要一味地胡乱变通,摆脱束缚后不是去改操易节,而是要做自己。”蒋男指点到。
“就做自己?”束乏味想了一会儿,“大老板的话我有些个听不懂。”
蒋男一笑不搭,向后面看了一眼,遂她的保镖、婢女和拉货的伙计们立刻各司其事。
等人家都下崖去了,只留下那束乏味还紧挨着路边而站,口中似乎来来回回地嘟囔着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商议》(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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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父何罪现在正站在崖顶的一片空地上,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一语不发已经有一会儿了。
旁边只有他的两个侍从,长得妖里妖气的却不是女了女气那种。
仇波者此时来到空地,禀明了蒋大老板和束长老一战的经过。
“我也好想打一架,锤来。”宰父何罪用略带西北口音的语声道。
边真谎和顾弄虚立刻飞跑了下去,不一会儿,他们拿来了他的兵器,那大得出了号的八棱紫金锤,后面还跟着十分兴奋的叶好龙叶先生。
宰父何罪双锤在手,也不摆架势,抡起来就砸仇波者。仇坦急忙还招,不过可不敢拿镔铁引魂幡直接往外开架,分量相差得不是一轻半点,从旁一撩拨,可卸去的劲道也只是小半,幡上的四条链子翻上来直斩宰父何罪的双臂。双锤急急一分,一挑一捣,灵活如细棒。引魂幡的长柄一压锤头,随之链子被飞快的接连踢起,分打宰父何罪的双肩头、天灵盖和前胸。紫金锤更猛,被抽回一护,反绞四条链子。仇坦知道,链子一绞兵器必失,输赢胜败其实并不在乎,可只是点点而已难解大族长心中的怨气,怎么也须陪着多走几个回合才是,当下他身形逆转,把大族长电闪般的绞势躲开,正到其身后,柄如扎枪直取。宰父何罪不闪,反倒退着迎了上去,同时左手锤抡后,右手锤直向后捅,一防后心,一撞长柄。仇坦随机长柄撑地,人到半空避过紫金锤,双脚蹬宰父何罪的后脑。
最早仇坦还是未尽全力,毕竟只是让大族长发泄一下,但这时看大族长的样子,不大大地卖卖力气是不顶事了,索性就加上了一些狠毒的招式,反正大族长不是白吃干饭的。
叶好龙这时更是激动,看见仇坦的兵器一发狠开始还有些担心,但后来就被漂亮而精彩的对拆招数吸引住了,所取代的自然就是好奇心了,不过,要是仇波者真伤了大族长,他准是第一个跟仇坦拼命的,尽管他不会武功。
随着叶好龙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仇波者与宰父何罪相斗所产生的戾气也就越来越重,只听链子和紫金锤相击时发出短而紧凑的脆音连珠价地响,已经大半个时辰了。
边真谎此时有点慌了,问顾弄虚道:“难道大族长和大宰食平时真有什么过节不成?”
“是这回的事有点儿让大族长挠头了才是真的,不过我估计打完了也就好多了。”顾弄虚坚定地道。
话音刚落,天外族的两大主事马上就收了兵器。
宰父何罪长出了一口气,道:“‘没事’?天下间可曾有过没一丁点儿事情的时候?我看‘没事’二字除了老太公之外,别人说也就是痴人说梦。让新来的厨子给我做碗面,哦,给仇宰食和叶先生也各做一碗。”宰父何罪此时的话音异常懒散,说罢和叶、仇二人并肩离去了。
就当宰父何罪在空地说最后一句话时,边真谎和顾弄虚看得仔细,大族长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悲哀,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边、顾他们俩亲手把徐、沙两位长老烟器的时候,大族长在一旁看着也有过这种表情,不过,要比刚才消失的慢,他们自然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情。
上天外崖因为道路的原因不能用这种豪华的大马车,蒋大老板正坐在精致舒服华贵的马车里走在下崖后的路上,旁边有房在握服侍着她,其实也用不着侍女干什么,因为蒋大老板在闭目养神,而且脸上竟然恢复了难得一见的女儿神情。
房在握一时不明所以,心里多多少少开始不安起来,近距离仔细地观察着“嫦娥”蒋男那毫无瑕疵的娇面想看出些什么,做下人的,自不能直接去问主子的心事,所以会揣摩主子的心就成了下人们得宠的必学技艺。
其实此时的蒋男也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放下“大老板”这个称呼,她就是个裙钗粉黛,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想一个男人,下天外崖时无意中看到的熟人……
在蒋男十几岁的时候,她的父亲还健在,生意上的事也不用她料理,做为一个富贾家的大小姐,任性妄为自是很少能避免的,她听人说起过太阳下的沙漠灿烂辉煌,就带足路费瞒着家里一个人直奔西域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等到了地方可就傻眼了,原来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沙漠会有那么得“沙漠”。
沙漠中方向的难认、水源的缺乏、天气的折磨,再加上活活累死了好马坐骑,她马上就要疯掉了,向周围看看,连棵枯草都看不见半根,水囊一摇,没有一丝有东西在里面晃荡的感觉,其实她今天已经不知摇了多少次了,又走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了,狂叫了一声,用嘴把水囊的口死死咬住,然后把水囊整个倒了过来,也只有三滴落进了她的喉咙,现在水囊的口已经被咬烂了,她立刻就要开始嚼水囊了。
由于渴得嗓子冒烟,仰头喝“水”时压根就没估计太阳的刺眼,她对着阳光就咬上了,可陡然发现,太阳竟然“射”来一箭,她连忙将水囊迎着太阳抛了过去,可箭镞锐利,穿透水囊势道也只是微减,蒋男大怒。
“你也欺我。”仰手用小指一勾,就抄住了这只箭,她刚要拗断,可发现箭杆居然是铁的,难怪那么大的力道,她还在箭杆的末端发现了一个“羿”字,仔细一思量,一辨箭来的方向,一路飞奔带起沙子无数。
这时,她奔到高处,只间一支镖队正路过,大大的一面镖旗上有一个大大的“羿”字,有一个马上少年,手中铁背弯弓还未弛,他正为刚才见日光正盛想起祖先射日之壮举,豪情陡生而效仿之神采飞扬。
蒋男狠命一笑,找到路径飞也似奔那少年而去,将到近前一甩手,把那支铁杆箭打向那少年的脸颊,力道也弱不到哪里去,金丝软鞭又一抖,鞭梢像一只手一样抓住了那少年马鞍上拴着的水囊,使劲一拽来到她的手中,她咬下塞子一仰头,天啊,她已经渴到水流过咽喉都没有感觉的地步了。
那少年勉力用铁背弯弓将那支铁杆箭拨打掉,自然大怒不已,又见来人抢了自己的水囊,登时心头火烧三丈高,抽弓搭箭,把弓拉得满满的,“嗖”,一支三棱透甲锥电闪雷鸣般奔蒋男的哽嗓而去。
但只见蒋男虽像是渴得厉害,只顾喝水未发觉似的,可是箭到近前,不见蒋男的手如何去动,软鞭竟然如同活的一般自己跳起来卷落了快箭,那少年一愣,不甘心,又用连珠手法一通狂射。
可那又有何用呢?人家的鞭子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可以自己保护主人的安危,就这样,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大堆各种箭簇的箭在蒋男的脚前愈积愈多,而且她还抽空又抢了那少年一袋水,但并不喝,提在手中。
“喂,小子,你是惊弓镖局的羿烦耀吧?”蒋男一说话,那少年立刻停弓了,因为在光明中的蒋男让他看呆了。
“我问你话呢?”说着,蒋男抖鞭扬起一片沙子到他脸上。
一下子,羿烦耀被弄得很是狼狈,一个劲地呸沙子,还从衣服里往外掏沙子。
蒋男见状银铃般大笑起来,这一笑,更把羿烦耀笑得停了下来。
“你这个姑娘不讲理,随便扬人家一身沙子。”
蒋男听这话一板脸孔道:“那你小子随便拿弓箭射人就是讲理了?”
“是你先拿箭射的我,还抢了我一袋水,不对,是两袋。”羿烦耀快速反驳到。
蒋男先不说话,把先前那支箭卷起扔到他的马鞍上。
羿烦耀开始一呆,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这你怎么解释?幸亏射的是你祖奶奶我,换个别人,这会儿子指不定怎么着了呢?”“你是谁祖奶奶?哼,是我射的又怎么样?我又不知道你在那里。就算是我知道你在那里,射了就射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高兴。”
蒋男一听此人讲话竟然将误伤人命当笑话,一咬银牙,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瞪,一鞭梢照羿烦耀跨下马的眼睛一点,马一吃痛,“唏溜溜”一声暴叫人立了而起,把不留神的羿烦耀一下掀到沙地上,被蒋男实实地抽了一鞭,疼得他一咧嘴,就这蒋男还不饶,一鞭紧跟一鞭,一鞭狠过一鞭。
羿烦耀也只有躲避的份,刚开始还硬充汉子,可后来实在不好受了,一边躲一边求饶,“姑娘……”
“姑娘是你叫的。”蒋男截断他的话。
“大姐……”“再叫。”“大姨……”“再叫。”“奶奶。”“要你叫好听的。”“祖奶奶。”
“欸。”蒋男活活被气乐了答应到,“多叫几声。”
羿烦耀只得多叫。
而蒋男笑骂着,手中鞭子不歇,带起了一片又一片沙子,把这几天的闷都给解了,好不痛快。
说来也奇怪,镖队里的人上到镖师下到趟子手竟然也为蒋男的美貌而瞠目,谁都不管,可见这羿烦耀的德行,但见蒋男有些个不像话了,拿他们的少镖头简直当玩意儿玩了,都有心来助拳,而这时,一名老者催坐下骆驼,奔到蒋男已经把羿烦耀逼至的高坡上。
“姑娘是不是与我惊弓镖局有什么误会?”那老者下得骆驼来到蒋、羿之间道。
当时的蒋男虽年少轻狂,但长幼尊卑还是分得清的,收了鞭子,稍微一敛如鲜花怒放银铃急碰般的笑容,“老人家便是‘大吉大利平安侠’牛大侠吧?”
“不敢,那是朋友们对老夫的谬赞。刚才我听了个大致,确是我们镖头的不是。不知姑娘可否出过气了?”
蒋男瞥了一眼羿烦耀,看见他暗怒明怕的样子,不禁又是莞尔。
“那老夫就当姑娘已经消气了。”可蒋男听罢又秀眉微颦。
牛钻才老于世故岂有不明白之理?“这匹骆驼还能入姑娘的法眼吧?骆驼上还有几袋水和干粮,只要姑娘一直往东走我想是足够了。另外,我再送姑娘一顶没人用过的新帐篷。要是姑娘还需要什么,尽管到镖队里去挑,只要不动镖箱里的东西就行。”
遂蒋男就真到镖队中挑了几样可心的东西,再带上骆驼、帐篷、干粮和水,随口谢过离去。
正如“大吉大利平安侠”牛钻才所言,蒋男一直往东,没过几天果然就来到了有人烟的一个镇子,虽是不太繁荣,但总比那荒芜的大漠强之百倍,她在镇上最大的客栈中号下了最贵的一间房,又花二十两银子雇了二十个人收拾打扫了一番,才老大不愿意地勉强住下,当夜晚间她也就早早地睡下了。
虽是连日来的劳乏,但午夜时分还是警觉地醒来,因为房梁上多了一位“君子”。
不知君子的评定中有无“机警”二字,反正此时此梁的这位是真够机警的,蒋男只是在醒来时的瞬间睁开了眼,然后又在瞬间合上了,可却逃不过这位“君子”黑夜中的眼睛,他本来横卧梁上的身子急忙往外一出溜,顺势贴着房柱往下一绕,虽落下却不落地,而是平着从窗户飞了出去,灵动非凡。
“‘梁术’。”蒋男不觉把此等高超轻功技艺的名字叫了出来,接着也飞身穿窗追了出去。
前面人的轻功真非等闲可比,在房上飞快奔跑的同时,左脚往后蹬,一块屋瓦流星火石般击向蒋男。可蒋男也只是随手一抖鞭子就卷住了,又一抖手,那片房瓦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也许比瓦匠砌的还稳当。
眼见着这一追一跑就要出镇子了,可蒋男还是与他有一段距离,遂急中生智,将金丝软鞭笔直脱手甩出,这一招叫做“一掷千金”。
那“君子”稍一躲闪顿时身子微微一停,前面有一根挂酒幌子的幡杆,鞭梢正卷住杆子,不等软鞭落地,蒋男一个箭步赶来抄住了另一端,接着随手抖出了一个大圈和一个小圈套向那人。
“君子”连忙纵跃躲闪,可也只是躲开了一大一小两个圈,没留神人家那莫名的一个圈,正套在他那只蹬瓦的脚脖子上。
蒋男就势一带身形,把“君子”拖到幡杆前,连绕带转,把他结结实实地缠在了杆子上,手持鞭尾笑吟吟地来到“君子”面前。
“‘盗亦有道’梁上君也不过如此。”“栽在蒋姑娘的手里,我也不丢人啊。”“说吧,你是认打还是认罚。”“认打怎么论?认罚怎么讲?”“认打容易,明天把你交到官府。我在使俩糟钱儿,让他们打板子把你打到残废为止。”
梁上君听罢一声苦笑,“那认罚呢?”
“那就看你有什么可以孝敬你祖奶奶的了?人言你眼光极高,可就怕你祖奶奶的眼光更高,而且要是你今天身上没带着,你可就只得认倒霉了,你甭想劳烦你祖奶奶我还得跟你跑一趟。”“那我就只能碰碰运气了,我身上最值钱的就只有这片药了,劳祖奶奶的大驾,您自己从我怀里掏吧。”
蒋男听他竟然真管自己叫祖奶奶不禁哑然失笑,“好,我也不怕折寿了,待你祖奶奶我自取。”
那片药装在一个如胭脂盒的木制容器中,蒋男小心打开一看,一片白色的小药片老实地待在容器里的边上。
“这药是能包治百病?还是能解天下奇毒?”
梁上君摇摇头,道:“都不能。这药乃是‘死人王’章稂所制。”
“章稂?”蒋男立刻把装药的容器拿远了些,面露厌恶的表情,微怒道:“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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