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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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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窦旎纨虽是有几分的惧怕,可话中耍光棍的味道也不淡。
“你最近是不是又干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了?”“哼,你有证据吗?”“你说你不干那些勾当你能靠什么吃饭?嫁给一个土财主当小老婆了?”“要你管。你要是有证据就来抓我呀!”
鱼爱媛拿眼睛瞪了她片刻,“到现在为止,你还是认为我只是想把你投入大牢吗?”
“那你想怎样?难道你还想把我豢养起来不成?”
“你……你是不是认为我奈何不了你?萧师弟。”鱼爱媛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师弟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诡道堡,可身后没有人答应,当时她也许是因为平安救出小翠的缘故庆幸已极,却没发觉师弟因为窦旎纨被救出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股天凉好个秋的惆怅一直洒到了灵魂的深处,早就在丰大剑客面前告退了。
这下窦旎纨更是得意了,“你的证据呢?不去追吗?大不了我等你就是了。”也不知窦旎纨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自己分明就是在拱鱼爱媛的火,“怎么?懒得追啊?那你直接抓我啊?反正你们当捕头的每天拿抓人当饭吃,欲治其罪何患无词,就是你们官府里的人最大的本事。你抓啊。抓我啊?”
真把鱼爱媛给气急了,见她伸过双手一步一步走近,上去就抓她的双腕。窦旎纨见对方动真格的了也不含糊,探十指反扣鱼爱媛的双腕,还居然给扣住了。却哪知正中鱼爱媛的下怀,“小鲢鱼儿”一出溜就拿住了她的脉门使窦旎纨动弹不得,又一反手,将她的双手反于背后,膝盖一使劲让窦旎纨跪了下去。
一旁的须小翠刚才见她们的口形知道自己确实不便插手,可此时一见,心里实在疼窦旎纨,央求地一把抓住媛媛的胳膊劝道:“媛媛姐,你轻点儿,你好像弄疼窦姑娘了,轻点儿吧。”
窦旎纨虽被制住但嘴仍不饶,“凭什么抓我?你又没有证据,你这是滥用职权。六扇门鱼捕头打人啦!捕头打人啦!”
“再叫!”鱼爱媛手下一加劲,疼得窦旎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终于闭上了嘴。
须小翠看见了窦旎纨痛苦的表情,更劝道:“媛媛姐,快别这样,你轻点儿。”
鱼爱媛听了小翠的话,“我没证据是吗?好,我就治你个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检点的罪。”
这回窦旎纨眼泪真的掉下来了,确实,一个大姑娘被定这么个罪名以后还怎么见人,似是越想越难过,哭得更大声了,简直就像有个男人把她绑在床上,逼着给他生孩子一样,看来她真是很在乎。
连熟知她一贯行素的鱼爱媛此时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须小翠自是不迭地相劝。
最后,鱼爱媛心一软,手下一松劲。
窦旎纨趁机跳起,反身用自己的双唇和舌尖在鱼爱媛的脸上一碰,然后一个跟头翻跃而走,“没骨头的白鲢鱼味道就是不一样。哈哈哈……帮我照顾好须姐姐。”估计她眼里的泪还没停呢。
“你……”
“媛媛姐。”须小翠拉住了她,为她擦拭着,“窦姑娘太顽皮了。”
鱼爱媛一声苦笑,“她太顽皮,你太单纯。”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她还不太坏。”“你就是容易把别人想得都那么好,以后可要多小心。”
二女又跟上了丰大剑客和众人。
鱼爱媛在丰大剑客面前替冷悟情讨得了一件事情的答案,就是那三位巨擘没有二次再劫叛天星。
难道说是郝佳活和慎缜其中有一人监守自盗不成吗?鱼爱媛犯起了这样的念头。
常老板带着自己的侍女早就没影了。
诡道堡里的事并没有完,收拾起来也挺麻烦的,令狐幕操命勾陡翻带着两队净兵去把被破坏的物事恢复,自己则和二堡主谈起话来。
“既然知道那姓鱼的丫头进来了,怎么后来也不搜搜?”“本来想调弄一下她,没成想结果是弄巧成拙。”“二弟的口味真是不一般,连咱们堡里的女荤兵都不和胃口?”“大哥取笑小弟了,现在我在想一件事情。她是怎么进来的?”“的确要察察这件事情,要不然诡道堡就成了菜市了。”
这时有人来禀报,发现啾啾被人点了穴道塞到了床底下,而且被扒去了外衣,据她所说这样已经好几天了,每天夜里还有人喂她米汤。
“那这几天我们看到的啾啾又是谁?”贝酒珏思索了一下,“莫非是‘心魔’来了?”
“不大可能。以‘心魔’现在的年纪怎么会装一个姑娘装得那么像?假啾啾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她也是救人来的?”令狐幕操百思不得其解。(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后悔》(一)
(全本小说网,。)
她是个看似娇小的青年女人,嘴长得很好看,但嘴角天生微微地向下垂坠,呈现可怜欲哭状,且带着种美丽的轻愁。
现在是清晨,她正用各种各样的头饰为一位来自朝阳的女贵人梳着头,梳头正是她的谋生之道,而且还为每位梳头的女客人“赠送”自己甜美的歌喉,让来她这里的女客人们有双重的享受。
只听她曼声吟唱,手中轻巧不闲,在那位女贵人的丝发里“绣”出了一只墨身彩染的蝴蝶。
“……树侠风,心暖锷,剑永魂恒天地中。”
她歌尾的收腔一落,那位女贵人笑赞道:“唱得好一首《剑魂吟》。我表哥鄂哩收了个好学生,音律真不错。嗯,梳头的手艺和你的嗓子一样好,真舒服。”
她马上又拿起了另一面镜子,不远不近地捧在女贵人的脑后,与女贵人面前的镜子相映。
女贵人含笑看着,满意得不用再说什么了。
“这怎么行?您跟我的师父和老师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能收乐姨的钱呢?”她不接乐姨递过的银票。
“你拿着。既然知道你乐姨跟你师父和老师的关系,怎么还跟我客气?你不拿着,乐姨会生气的。”“那……好吧。不过也太多了,我给乐姨您打个折吧。”“不要,你乐姨就要全折,拿着。”“那就谢谢乐姨了。以后您也不用亲自来,只要您找人给我捎个信儿,我随时去伺候您梳头。”“听听,我们轻愁就是会说话。”
用真心的笑容把乐姨送走后,她收拾停当,带上自己的兰清剑腰佩金兰绦,出门挂上歇业的牌子,准备去赴一场决斗。
一片空地,大树有不少棵,但称不起是林子,一个至多十岁的女童正等在那里,女童戴着副比较少见的大玻璃眼镜显得还蛮可爱,只是十个手指头竟然要比她满头的长发还要黑,可见练了一种毒功,“黑浊十锥”。
“丧气脸儿,你真不守时。”女童的声音与年龄还是相配的。
“是你来早了。你为什么杀死那只山狸?”虽然是质问,但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种唱歌人梦寐以求的水音。
“谁让它吃了我要给小嘎吃的赤铁果。”“‘小嘎’?”“一个会飞的宝贝儿。”“可它还怀着小山狸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哎哟哟,我是还吃着奶呢,不像你是过来人,没有那个经验。再说了,它就是怀着大山狸我也照杀不误。”“可你的手段也未免太残忍了。”“残忍吗?我倒没有感觉出来。怎么?丧气脸儿,你今天是来跟我舌战的?小姑奶奶我奉陪。”
此话出,两人之间对视沉默了一阵。
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女童,“黑浊十锥”中一招“地动山摇”,十个指头如魔爪般拼命抓向她。
她没抽剑,带剑是对敌手的尊敬,虽然敌手不值得那样做,只见她不闪不避,右手轻抬,没见使什么力气,那女童的双手就垂了下去。
可垂了下去不是折了下去,十指指力还在,女童立刻抽身形换招,一招“地狱冥火”,十指如烈焰之形,似抓非抓似拿非拿,攻击的位置好不卑鄙龌龊。
她面色稍愠,但还是没有改变那轻愁带来的哀美韵味,一个起纵如祥云翩翩落到女童身后,欲施以严惩,但终归有些于心不忍。
可那女童并没有念及什么,招数越发的歹毒,“怨地无环”,力气使足了,十指在前,如小牛犊子般合身撞了过去。
这回可令她不得不加点小心,拿里带扣,逼女童自己撤招。
“赤地千里”,女童又使出狠不得拔光千里农物的劲头,去拔她如墨染的秀发。
她低下了头,为了避过这招,更为那女童的无药可救。
女童看来是缺少与人动手的经验不会存劲,力气似是要打折扣了,比她要给乐言周打的折扣可能还要大,一招稍取巧势的“魂归地下”,抓拿她的下盘穴道。
可女童认穴不是太准,此招自是被她不费劲地接过。
这招“魂游地府”,女童使来与逃跑没什么差别,能反攻到人家的可能已经不大。
而她已变静为动,要先发制人,追了过去。
“九天十地”,滴溜溜地乱转,像是游攻,实是女童被逼得无处躲无处藏,又一个“经天纬地”,现已不得不用这招唬人的花架子来给自己壮壮胆,要是能吓到她就更好了。
可她已看出女童已然不行了,步步招招紧逼,欲生拿活擒。
突然,女童的一招“土埋半截”取她的腰眼,虽没制住她,可却让她往东南方向连退了几步,“入土为安”,这招本来是抓,女童却变成了推用,面带阴险的笑容。
她已知情形不妙,眼下只得退让一招,但是脚后跟一有感觉便明白了女童的阴险用意,但仗着自己师父的传授,以身法曼妙的轻功跃了出去,就听见了“噗”一声,接着就是一堆石头和一个女童落到底的大响动,一声“啊”的惨叫短促而尖利,已经让她欲救不及。
等她走近一看才知,女童设的陷阱半腰的土壁上有一圈不浅的凹槽,凹槽内有十余块大石头,每块石头用麻绳与对面的石头相连,几条麻绳也就在陷阱的腰部形成一张网,当人掉下陷阱,必然带动麻绳网,也必然把大石头一同带下陷阱,大石头必然砸在掉下陷阱之人的身上,普通人绝无生还之理,女童也一样。
“要是老朽没有看走眼,姑娘就是丰大剑客唯一的亲传弟子,月尊教的‘口星’,‘空谷幽兰’云轻愁云姑娘。”“您是……”“老朽复姓司寇。”“莫非就是六扇门的总捕头,司寇理硕大人?大人万福。”“姑娘请起,不必多礼。”
“刚才您都看见了?是来抓我打人命官司的吗?”云轻愁的口气中既无哀求,也无不信,大有敢作敢当的男儿气概。
“要是我对姑娘的师承教职不熟悉,对这个女童不认识,单看女童的面相,没准儿我会帮她来对付云姑娘你。”“司寇大人您认识这个女童?”“她叫麻辣蕾,她爹麻岛就是我们六扇门女捕头鱼爱媛办的。”“媛媛?也许今天要是她在,麻辣蕾就不用死了。”“云姑娘大可不必过度自责。想她麻辣蕾任性妄为,这个‘蕾’还没‘开花’就如此的恶毒,长大了以后那还了得。若是老太公健在她或许还尚可有救,如今嘛……姑娘这是为武林消除了一个祸根。还是让老朽把这个陷阱给填了吧,以免再生祸端。”“我和您一起填。”
陷阱已经填好了,不知道司寇理硕和云轻愁有没有发现,那深深的陷阱底,不但有“海盗王”麻岛的唯一子女麻辣蕾的尸体,还有几具麻辣蕾把逼着挖陷阱的人灭了口的尸体。
但愿她的小嘎是放养的。
中午,这里是江南的一个小村子,村里有家小小的茶寮,司寇理硕正在那里品着纯正的龙井,不过茶叶是自己带的,这时茶寥的买卖比较冷清,遂徐娘半老的寡妇掌柜的边擦东西边跟司寇大人聊了起来。
“像女老板这里别看地处荒僻,但倒是一处难得的所在。”“您老太客气了。我这里也就是个清静,招待些不富裕的客人。人家稍微有些身份的,谁肯来我这个破茶馆。”“女老板才客气呢。您这里虽是不奢华,但收拾得挺干净。就看您门口挂的那幌子,都那么旧了可还那么洁净,女老板一定是个勤快人。”“您这么一说可让我这个半大老婆子臊得慌。我这幌子是经常洗,可不是我自己洗的。”“那就一定是女老板的千金或是令郎洗的喽?”“指望他们?懒得就差我把饭再嚼碎了喂他们了。这是我们村子有五个姑娘,靠着替人浆洗衣物过日子,看我一个大寡妇可怜,经常不要钱替我洗。”“五个姑娘?”“啊,五个……哦,原来是五个,现在是四个了。有一个姑娘去大户人家做丫鬟了。以前她们就经常到大户人家打短工。这不,前几天她们四个又出门找活儿去了,等挣回了钱,肯定又要请村里我们这些个邻居们大吃特吃一顿,真是几个好心的女子啊。”
老板娘的这番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让正有公干的司寇理硕琢磨起了另一些案子。
夜晚,司寇理硕赶着山路,突听有打斗声但不甚清楚,似是从什么屏障之类的东西后发出的。
“玎当”、“玎当”。
“你这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死丫头,当初是谁把你捡了回来,还教了你一身的本事。”
“当”、“当”、“玎玎”。
“今天老子不顺心想拿你泄泄火你都不干,这几年老子耐着性子没摸你没碰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当”、“当”、“当”、“玎当”、“玎玎当”。
“好啊,你这么没情没意。我告诉你,你是老子的,老子想把你怎样就怎样。”
“当”、“当”、“当”、“当”。
“你……好,好,好,今天我吃不着新鲜的吃死的!辛蘑!辛苦的‘辛’那是你本来的姓儿我没改,蘑菇的‘蘑’是我给你起的。要没有我,你这个‘装模扮样’小小的名头是怎么混出来的?”
“当”、“当”、“当”、“玎”……
“你居然……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这孤寂的荒山野岭中听来,即使不是黑夜也会如狼号鬼哭让人毛骨悚然。
司寇理硕寻声找到一面山壁,估计不太厚实且还有孔洞,否则声音不会传出让人能听见,这个时候没声了,司寇理硕把耳朵紧贴在山石上也听不见什么了,立刻寻找起来,不一会儿,一个不大的洞口被他发现了,进到洞里深处一看……
转天的早晨,一只蜜蜂趴在桌子上,尾部的蜂针没有了,由于蜜蜂的蜂针是带倒钩的,所以当它们蛰完人以后肯定会留下身体的一小部分,自己哪怕能离开也是活不成的了,可这只蜜蜂的尾部有蛛丝似的东西给包扎了起来。
桌旁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在一支点燃的蜡烛上烤着一个小铁勺子,勺子里有五颜六色的粉末,被加热后生成浓白色的烟,那人左手持勺,右手正用内力催动白烟飘向那只蜜蜂。
慢慢的,那只蜜蜂动了。
“以后怎么活就看它自己了。”不是那人说的,而是刚进到那人家里的司寇理硕看着那只飞出窗外的蜜蜂说的。
“经大夫你是不是实在闷得慌?于是乎,就引只蜜蜂来蛰你,你好治个蜜蜂玩儿玩儿。”司寇理硕看着经大夫左手被包扎的小指说到。
经大夫笑而不答。
“我还有事,咱们长话短说。我让你验的尸呢?怎么样了?”“我把易轻尸体里的不少东西用药水浸泡,前些日子终于得到了答案。易轻是天生体质较弱,却硬练强力内功,其死因是有人给易轻生前喝了不少的补药汤剂,可以说‘点水蜻蜓’是被活活补死的。”经大夫肯定地答到。
司寇理硕微微点头,“总算有个结果了。易轻的尸体还得再在你这里寄存些时日,我会设法告知他的家人的。我这次来还有事请你帮忙,我有一个故友,哮喘的毛病越来越严重,看来别的大夫是没戏了,也只有劳你大驾了。”
司寇理硕公干继续,是要跟踪一男去找一女,这是那次邵公公安排的商议后他要做的事情。
一个幽僻的地方。
这天,他经过了一个比较大的村子,也许是由于对公干的仔细,竟没有发现那位患哮喘故友的儿子就在这个村子中。
那他故友的儿子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会不会也是“公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后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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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村子里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两位老人现在连眼睛毛都乐开了,因为正有一位可人的大姑娘为他们在做饭,厨艺应该是不逊,两位老人从吃她做的饭第一口起夸赞就没停过。
她还在陪着两位老人家吃饭,但自己吃的时候很少,更多的是为他们老两口子布菜、添饭、盛汤,很是讨二老的喜爱,可当他们细问起“姑娘你跟我们儿子是……”,她就只是害羞地说是朋友,然后很委婉地转移话题。
这时他们儿子回来了,一眼看见了她,马上浑身一抽搐。
她转脸看着进了门的他,“你回来了。”
二老听见她的语气和看见侧脸的表情,的确非常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可又见到儿子的样子都疑惑地忖道:难道说没成亲就惧内不成?
他被她叫出了门外,二老以为他们要说些悄悄话,自是没有跟着。
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她对他一笑,虽然妩媚动人,但更把他吓得一哆嗦。
“大……大姐,您有什么事吗?”
这也难怪,他在这个村中第一次看见她时就起过歹意,可人家一只左手徒手抠出了墙里的砖,五指一使劲,整头砖就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这立刻惊走了欲要上前搭讪并调戏的他,而且他还在无意中看见过她用手一搓,一截粗劈柴就变成了几条细劈柴,而且之后的双手还是莹如白玉,不过最让他惊服的还是那一次。
那天夜里,他被一群饿狼兜着屁股追赶,粗略估计有一百多双冒绿光的眼睛在看着他,多大声地喊“救命”也没用。
放羊的孩子乱喊“狼来了”,两三次戏弄别人,人家才不会理会那次真的狼来了。
他一次都没有瞎喊戏弄过别人,可照旧没人来救他,就在他快成狼食的时候,她出现了,他躲进了一丛乱草里,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也觉不出自己的裤裆已被屎尿“侵蚀”,等了一阵子发觉没声响了,试探着探出脑袋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地的狼尸,她赤着一双让人一见就想摸摸的天足站在当场,空着的手上和身上全是血,又见她舔了舔自己手心里的狼血。
“没有事,都是它们的血。”说完,她又往周围看了看居然埋怨自己道:“就是可惜了那么多的狼皮。”。
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件事,因为知道说了也没人信他。
“你叫茅导,外号‘活臭虫’,已灭蚀骨门中‘人间四祸害’的老四,对不对?”“是,大姐真是消息灵通啊,我早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了。”“你倒还算老实,那就烦你再老实一回。老漠匪头子‘老雕’在哪里?”
她始终都是温言柔语,此刻说话亦是,却好悬把茅导给吓个跟头。
“大姐您说什么?什么‘老雕’?什么老漠匪头子漠匪老头子的?”
她笑了,笑得很妖,让茅导差点真魂出壳。
“蚀骨门灭亡不久,你就逃到大漠去了,碰巧遇上‘老雕’抢劫商队。你给搭了把手,讨了‘老雕’的喜欢,就把你收为贴身的心腹。你真是个愚忠的人,要不然凭‘老雕’的品性怎么会给钱让你除了匪名?怎么会让你投奔到没有儿女的干爹干妈这里做个老百姓?‘老雕’的宝贝徒弟乌单强前些日子死在天外崖上,这让他破例只身来到中原要找天外族的人兴师问罪,可他每一个中原的仇家都恨得他不得了,所以他就找到了一个凑巧住在离天外崖不远的老手下,让你帮他藏匿行踪,顺便帮着打探天外族的事情。我说的没错吧?有一点看来我要提醒你一下了,你不但愚忠,而且更愚孝。”她说着,狐媚的脸上露出一股妖狠之气,双眼带毒往茅导家的方向看去……
一个皮肤经不起被风沙洗礼的人今夜狂醉,虽然他的处境不算安全,但有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在为他打着掩护,所以也不太在乎什么,敞心一醉,当他将近醉到自己酒量的不承受时,头快抬不起来了,眼神垂地,发现了一双好看的脚……
转天一大早,这个离天外崖不远的大村子,连附近不少的地方都传出了老漠匪头子“老雕”似是寿终正寝般死在床上的消息,在“老雕”的床前还有一具尸身,是本村一个姓茅的人,似被什么东西穿了心。
有人看见说好像是跪着死的,还有人说那姓茅的和“老雕”不是一般关系,姓茅的出卖了“老雕”,由于心里有愧,遂就跪在床前自杀谢罪。
一个更幽僻的地方。
一户孤零零的人家住在山林之中,方圆左右都没有什么村落镇子,这里住着一男一女姐弟俩,姐姐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弟弟则是个鳏夫。
姐姐砍柴,通常是让自己的猎户弟弟在去市集卖猎物时把柴也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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