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师兄-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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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天，算了，已经是第二十位医师了。”床帘掀开，露出一个憔悴的面容。

　　　　这妇人原本生得一副娇美容颜，如今却因为病痛，被折磨得苍老了许多。

　　　　“总会有希望的。”方正天握着妇人的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都有些不足。

　　　　整个苍溪一带知名的医师都找遍了，都没人能治好这怪病。

　　　　“家主。”一个下人在门口躬身。

　　　　“说。”

　　　　“方二爷在正堂等您，有急事禀报。”

　　　　“多急？”方正天不满道。

　　　　“十万火急。”

　　　　“去吧。”妇人松开方正天的手。

　　　　“好好休息。”方正天轻叹，起身离去。

　　　　方家大堂，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表情怪异，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在大堂中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这人，正是拍卖会上，方家的代表人，也就是方紫韵的二叔。

　　　　“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

　　　　方正天迈入大堂就看到方二爷的模样。

　　　　“地契拿到手了！”方二爷立刻迎上去。

　　　　“我知道。”方正天皱眉：“你不是拍下了第一张地契么？”

　　　　他对于方二爷的能力还是有些怀疑的，他刚才就听说方二爷胡乱喊价，差点让方家陷入财务危机。

　　　　“可是就在刚才，有个神秘人送来第二张地契！”

　　　　“什么？”

　第206章　混入方家

　　　　“你脑子没发烧吧？”方正天失笑：“莫不是看我心情不好，特意来逗我？”

　　　　方二爷苦笑，从袖口取出两张地契：“你看，这是假的吗？”

　　　　方正天的表情凝固了。

　　　　他接过方二爷的地契，仔细辨认后，双手颤抖起来。

　　　　“这是真的？”

　　　　方正天一脸的不敢置信。

　　　　“真的，当时一个人从我身边经过，给了我这张地契，说是一个重要的人给我们的。”方二爷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会不会有诈？”方正天平复心情，低头沉思：“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我们这张地契。”

　　　　方二爷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思索片刻后，猛然道：“莫非是天字号包间的那个人看上了我们方家的人？”

　　　　“嗯？”方正天抬起头。

　　　　方二爷来回踱步，说道：“你想想，我们方家近些日子发展的势头越来越猛，肯定能吸引那些势力的目光，说不定他们是想与我们方家打关系。”

　　　　“与我们打好关系，他们有什么好处？”

　　　　“你想想，按照我们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不出意外，我们方家就能成为苍溪下游的霸主，你说那些势力还不争着想分一杯羹？”

　　　　方正天看着手中的地契，觉得方二爷的猜测不无道理。

　　　　“我们是遇上贵人了。”

　　　　方正天拿着地契，斟酌一番后说道：“不过此事不能声张，万一真的有人陷害我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说得也是。”

　　　　方二爷仍旧掩饰不了喜色。

　　　　只要两张地契到手，方家就可以扩大自己的地盘，方家一直眼馋花家的那几块地，现在是如愿了。

　　　　成为鹿溪镇第一大家族，指日可待，届时大部分的功劳都会算方二爷他的！

　　　　“家主！”

　　　　有个家丁在门口说道：“外面来了一行人，说看到镇里张贴的公告，特地前来治夫人的病。”

　　　　方正天表情微动，随后点头：“让他们进来。”

　　　　“大哥，不会又是来骗银两的吧？”方二爷一声冷哼。

　　　　这段日子，方家为了吸引更多的医师前来，特意开了大价钱，只要来治病，不管成功与否，都会赏钱。

　　　　因此，有些庸医想要浑水摸鱼进来捞一笔，都被识破撵出去。

　　　　“试试看吧，总比没有人来得好。”方正天摇头轻叹。

　　　　方家家主夫人已经无力回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鹿溪镇，许多医师都不愿意上门治病，免得治不成功，毁了英名。

　　　　“那些庸医，各个贪财无比，不给钱还不医治了，一点医者父母心都没有！”方二爷嘲讽道。

　　　　这时，下人将一行人带入方家。

　　　　“这方家还挺大。”燕北风边走边看。

　　　　方家的建筑很讲究，每间房都按照一定的规律整齐排列，路上看到不少雅俗共赏的植被。

　　　　“方家是书香世家，家主方正天是鹿溪镇出了名的才子，不喜欢吵闹，因此方家的气氛较为清静。”方紫韵蒙着面纱说道。

　　　　方紫韵回到方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幸好楚天泽提前警告过方紫韵，不然方紫韵就暴露了。

　　　　在楚天泽的伪装术下，方紫韵的外表看起来没那么窈窕，反而有些臃肿。

　　　　尽管方紫韵蒙了面纱，却也不能保证有用，万一有人从姿态上认出方紫韵，那也白搭。

　　　　“姑娘对我方家很熟悉？”方正天从正堂走出，说道。

　　　　楚天泽终于见到方紫韵的父亲，儒雅书生的模样，面目俊秀，由于近些日子操劳过度，胡茬都没剃，颇显一副颓废之感。

　　　　方紫韵浑身一颤，楚天泽连忙用传音之术说道：“别激动。”

　　　　方紫韵立刻将情绪平复下来。

　　　　“各位是来治病的？”方二爷从方正天身后走出，目露怀疑之色。

　　　　眼前这一行人实在怪异。

　　　　两个看起来极为年轻的男子，带着两位少女，其中一名少女还神秘地蒙起了面纱。

　　　　而在他们身边，还有两个穿得鼓鼓的，将全身都包裹起来的小孩。

　　　　怎么看也不像是医师……

　　　　“正是。”燕北风摇着纸扇，颔首一笑道：“这位是楚医师，我们听闻方家的夫人得了怪病，特意前来看看。”

　　　　“不知楚医师在哪里高就啊？”方二爷阴阳怪气朝着楚天泽道。

　　　　楚天泽眯起眼，不说话。

　　　　他听得出来方二爷语气中怀疑与不屑，心中隐隐不满。

　　　　寻找医师上门治病，还这种态度？

　　　　燕北风呵呵一笑，打圆场道：“楚医师医术精湛，性格孤傲，一般人都无法请得动他，都无法和他说上话，还请见谅。”

　　　　燕北风这句话暗中嘲讽了方二爷根本不配质疑楚天泽。

　　　　方二爷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们算什么东西？架子这么大？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方二爷怒斥。

　　　　方正天连忙按住方二爷，将他往身后拉扯，然后拱手朝楚天泽等人赔笑道：“我这弟弟脾气也是不行，他就这样，请楚医师见谅。”

　　　　楚天泽摆摆手，说道：“带我去看人。”

　　　　方正天心中惊讶，这个楚医师年纪轻轻，就会使唤人了？这医师的架子还真大。

　　　　莫非，他是有真本事的？

　　　　可他看起来如此年轻，那些医术大师哪个不是年过半百的人，真的靠谱吗？

　　　　方正天心思急转，随后干脆道。

　　　　“请。”

　　　　也不管如何了，事到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指不定运气好治成了呢？

　　　　“大哥，你还真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去看大嫂？”方二爷拦着方正天。

　　　　方正天微恼：“别胡来，让开。”

　　　　方二爷见方正天声色俱厉，只得郁闷地退到一边。

　　　　“方家家主又如何？等我的功劳足够，我看整个方家上下是服你还是服我！”方二爷在心中暗道。

　　　　方正天领着楚天泽等人往厢房走去。

　　　　“近些日子，有许多人冒充医师来我方家骗吃骗喝骗钱，因此我那弟弟反应才那么大，请诸位见谅。”方正天走在前头，解释道。

　　　　“方家主的意思是，我们也是来骗吃骗喝的？”燕北风轻笑。

　　　　“当然不是。”方正天道。

　　　　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只要有一线希望，方正天都不会放过。

　　　　“到了，诸位。”

　第207章　有喜了？

　　　　“请进。”方正天引着楚天泽进入厢房。

　　　　“我们也一起吧。”燕北风紧随其后。

　　　　方正天没有阻拦。

　　　　方二爷警惕地跟上，他要看看楚天泽等人想玩什么把戏。

　　　　厢房中，方正天的夫人躺在床榻上，面前一块纱帘隔着。

　　　　方紫韵探着脑袋去看，想要透过纱帘，看到妇人的模样。

　　　　然而，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正天，是哪位医师来了？怎么这么多人？”妇人缓缓道。

　　　　她的声音柔弱疲惫，方紫韵听了心中一疼。

　　　　“是楚医师。这些都是他朋友。”方正天说道，说完他朝楚天泽比了个手势。

　　　　楚天泽坐在纱帘前，闭眼。

　　　　“楚医师不把脉？”方正天疑惑，不明白楚天泽为何无动于衷。

　　　　“你是否常常呕吐，浑身乏力，到了半夜还头脑发胀，身体发冷？”楚天泽突然道。

　　　　方正天与方二爷一惊，这个楚医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肯定是听其他医师说的，在此故弄玄虚！”方二爷冷哼。

　　　　妇人轻轻应了一声，说道：“不仅如此，每逢月圆之日，肝肠俱痛，心脏仿佛被虫噬般疼痛，难以忍受。”

　　　　方紫韵越听越心惊。

　　　　楚天泽点头，然后沉吟。

　　　　“这不是病。”

　　　　“这不是病，那是什么？”方二爷对楚天泽说道：“莫跟我说是什么天道诅咒之类的邪门话。”

　　　　楚天泽斜蔑方二爷，说道：“无知。”

　　　　“你！”方二爷气得八字胡一抖，就要上前揪住楚天泽。

　　　　“楚医师治病，哪容得你胡来？”燕北风伸出手，纸扇挡在方二爷面前。

　　　　“滚开！”方二爷伸手就要拨开燕北风，结果燕北风纸扇一挥，拍在方二爷身上。

　　　　方二爷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二弟别胡闹！”方正天皱眉。

　　　　方正天在心中高看燕北风几分，刚才那一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拿着纸扇的少年，有些功夫。

　　　　方二爷狼狈地爬起身，怒气冲冲瞪着燕北风：“大哥，你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玩意儿？”

　　　　“闭嘴。”

　　　　楚天泽一声冷喝，杀气席卷，方二爷只觉得身体僵硬，手脚冰凉。

　　　　怎么回事？

　　　　楚天泽的气势放了就收，方二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是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楚天泽看向纱帘后的妇女，瀚海神术将她体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恭喜方家主。”楚天泽淡淡道。

　　　　方正天神情一凝，随后问道：“楚医师何出此言？”

　　　　“夫人有喜了。”

　　　　整个厢房陷入了寂静。

　　　　片刻后，方二爷嗤笑，随后哈哈大笑道：“你脑子坏了吗？找理由也要找个靠谱的理由啊！”

　　　　方正天也觉得极为荒唐，整了半天，居然是有喜了？

　　　　这怎么可能，也没见哪家怀了孩子会有这么诡异的症状。

　　　　于是方正天也有些恼怒了，他认为楚天泽是在戏弄他们。

　　　　“孩子天生拥有强横的灵根，需要大量的灵气才能满足胎儿的需求，因此就将夫人的生机吸收，才导致夫人出现各种怪异症状。”楚天泽慢慢道。

　　　　方正天见楚天泽说的煞有介事，忍不住冷笑：“楚医师，见你一表人才不像忽悠人之辈，可你说的未免太过荒唐了。”

　　　　他根本不明白楚天泽所说的灵气是什么。

　　　　楚天泽并不恼怒，从袖口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

　　　　“这里面的丹药，夫人服下去能够给胎儿提供灵气，夫人的痛苦就会减少。”

　　　　方正天还要说话，妇人发话了：“楚医师，此事当真？”

　　　　“我没有必要骗一个怀胎的人。”楚天泽道。

　　　　楚天泽抬眼看方正天与方二爷，他们满面狐疑。

　　　　“你们若不信就算了，届时除了危险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在鹿溪镇东边的那间客栈，下次请我，就没那么容易了。”楚天泽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懵的方正天。

　　　　江知初拉着方紫韵离开，燕北风停留了一会儿，朝方正天摇头道：“这本来是一件喜事，可你们这样，让我无法说出恭喜的话语。”

　　　　燕北风甩袖离开。

　　　　方二爷看着他们的背影，嗤笑道：“这些家伙都疯了吧？”

　　　　“不管他们了。”方正天觉得头有些疼，今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他看了眼那个瓷瓶，摆手道。

　　　　“把它扔一边去，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

　　　　方家之外，方紫韵挡在楚天泽面前，问道：“师兄，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嗯。”楚天泽点头。

　　　　方紫韵脸色变化一阵，突然朝楚天泽躬身。

　　　　“师兄，我爹他们……”

　　　　“他们不信，我也没必要和他们计较。”楚天泽往客栈的方向走。

　　　　方紫韵连忙追上去，问道：“那我娘怎么办？”

　　　　楚天泽边走边道：“你娘没事。到时候，你爹会亲自来请我的。”

　　　　楚天泽这句话极为自信。

　　　　他都已经把事实说了出来，方正天不信也没辙，总不能逼着他们让方夫人把丹药吃了吧？

　　　　该求人的是方家，而不是楚天泽。最终后悔的，只有方家。

　　　　或许，陆姑娘行医时也是这种感觉吧？

　　　　楚天泽莫名想到了陆余卿，心中暗道。

　　　　这种感觉，貌似还有点爽？

　　　　方紫韵知道错在方家的人，于是安静跟着楚天泽，心中祈祷娘亲能少受点苦。

　　　　她回到方家的时候，看到父亲苍老的模样，差点哭了出来。

　　　　小时候爱听书，说书人总说仙人手段多么通天，在耳濡目染下，她便生起了离家去追求仙道的心思。

　　　　方紫韵不顾家人的阻拦，踏上了寻找仙道的路途，听闻韦家二少与韦若香去了鸣山，因此她也前往鸣山，最终误入鸣山的禁制，进了鸣剑宗，得到七长老的青睐。

　　　　然而，入了仙途，才发现与心中的一切完全不同。

　　　　在雁州，大部分都是不能修行的凡人，因此修士不能随意暴露，免得引起祸乱。

　　　　因此，仙人，在雁州就成了传说，成了故事。

　　　　“方紫韵还没褪去尘心。”燕北风朝楚天泽传音。

　　　　楚天泽点头：“若不蜕变，她的路就很难走。”

　　　　“是啊……元帝之墓快要开启了，我们都等不及了。”

　第208章　请楚医师来

　　　　方家仍旧如同平日一样，安安静静。

　　　　然而，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破。

　　　　方家夫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每日都躺在床上呻吟，下不了床。

　　　　现在，更是连吃饭的精神都没了，昏睡了七天。

　　　　这七天，方正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派人四处寻医，换了一个个名医，方家夫人的病情都没有起色。

　　　　方家拍卖得到地契的欢喜荡然一空，大部分人的心都被方家夫人的病情牵着。

　　　　“师兄，我娘真的没问题吗？”方紫韵听着客栈大厅那些食客谈论，忧心仲仲。

　　　　“她胎中的孩子，灵根太过强横，引动了周围的天地之气，你娘没有修为，自然撑不住。”楚天泽煮着茶，眼前烟雾缭绕。

　　　　方紫韵愈发心急：“那我娘会有危险吧？”

　　　　“危险倒是不会。”楚天泽淡淡道：“你父亲也该来找我了。”

　　　　方家正堂，方正天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他觉得口渴，想要喝点茶，却发现茶盏是空的。

　　　　一甩手，茶盏被摔在地上。

　　　　“这些庸医，平日把自己说得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如今一点用都没有！庸医，庸医！”

　　　　方正天愤怒地咆哮。

　　　　他是文人，平日修身养性，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生气。

　　　　医师来了一批又一批，全部都撂下一句话：“治不了。”

　　　　然后灰头土脸地走人。

　　　　眼见妻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失了分寸。

　　　　“爹。”一个长得与方正天极为相似的少年走进来。

　　　　“浩然，何事。”方正天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这是他的长子，方浩然，是未来方家的家主。

　　　　在孩子面前，怎么说也要保持一点形象，克制住自己。

　　　　方浩然手中提着一个竹篓，递给方正天看。

　　　　“娘吐血了。”

　　　　方正天吃惊，往竹篓里看，发现竹篓里均是染了血的手帕。

　　　　“又严重了？”方正天脸色惨白。

　　　　“怎么办，怎么办！”方正天在心中不断问自己。

　　　　突然，他的眼睛看到竹篓里有一个眼熟的东西。

　　　　“这竹篓是你娘屋里的？”方正天问方浩然。

　　　　方浩然点头称是。

　　　　方正天连忙扒开竹篓内的手帕，拿出那样东西。

　　　　那是一个瓷瓶。

　　　　方正天打开瓷瓶口，一股清香的药味弥漫在大堂中，并不难闻，反而令人神清气爽。

　　　　“这是……”方浩然疑惑道：“我娘吃药了？”

　　　　“没有。”方正天神情有些不自然，握着药瓶道：“这是一个医师给的药，他说能缓和你娘的痛苦，被我给扔了，没想到还在竹篓里。”

　　　　“那为何不试试看？”方浩然眼睛一亮。

　　　　方正天轻叹：“那个医师的话，太过荒谬了，我没法相信他……”

　　　　“爹。”方浩然正色道：“不管那个医师说了什么，若没有把握是绝对不会给我们方家开药的，不然他承受不起我们方家的怒火，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乱来。”

　　　　方正天恍然醒悟，当时光顾着怀疑楚医师了。

　　　　就算他说的话是假的，那这个药应该也会有些效果吧？

　　　　若是毒药，岂不是自寻死路？

　　　　“试一试吧。”方正天叹气。

　　　　方正天与方浩然来到厢房，见到方家夫人。

　　　　“夫人，你把这里面的丹药吃下去。”方正天将瓷瓶递给方家夫人。

　　　　“这不是那个楚医师的药吗？”方家夫人艰难道。

　　　　“是……我想了想，或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方正天犹豫：“刚刚浩然试了一下，没有毒。”

　　　　“你呀……就爱往坏处想。”方家夫人轻叹。

　　　　方正天抖落一颗丹药，帮方夫人服下。

　　　　方夫人吃了丹药，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突然，方夫人全身发热，脸色变得烫红，整个房间好似有火炉一般灼热。

　　　　“怎么回事？”方正天大惊失色，将手放在方夫人额头上，却被烫得缩回了手。

　　　　“娘！”方浩然手足无措，他刚刚使用一颗丹药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啊。

　　　　方夫人痛苦的呻吟，方正天心急如焚，心中暗骂楚天泽。

　　　　就在方正天要去找楚天泽算账的时候，方夫人平静下来，身体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降低，方夫人喘着气，额头冒汗。

　　　　“怎么样了。”方正天关切问道。

　　　　方夫人静静休息了一会儿，随后笑着道：“我没事。”

　　　　“感觉……全身好像清爽了许多。”

　　　　方正天继续观察着方夫人的状况，确定没问题后，松了口气，全身仿佛从海底打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

　　　　那是吓的。

　　　　“这么说，丹药起作用了？”方正天表情古怪。

　　　　“应该是，我现在觉得从所未有地舒服。”方夫人嫣然一笑，方正天仿佛看到了她当年绝美的容颜。

　　　　“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方正天目光爱怜。

　　　　“你要去谢谢那个楚医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真的是大喜事了……”方夫人笑道。

　　　　“好，我这就亲自去找他，我之前真是看走眼了啊……”方正天感慨，觉得有些羞愧。

　　　　“浩然，你陪着你娘，我去找楚医师。”

　　　　方正天带着一行人，匆匆跑出方家，直奔鹿溪镇东面的客栈。

　　　　“大哥，大嫂真的没事了？”方二爷惊呼。

　　　　他跟在方正天身后，差点跟不上方正天匆忙的脚步。

　　　　“是啊，你跟我一起去，向楚医师道个歉，把他请回我们方家。”

　　　　方二爷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年真的是医师不成？

　　　　客栈内，楚天泽闭目打坐，运转心法。

　　　　在他面前，燕北风等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瓜子。

　　　　“天泽让我们看好戏，你就别在那里动来动去了，屁股就像扎了针一样。”燕北风嘲笑方紫韵。

　　　　方紫韵忍不住出声问楚天泽：“师兄，我娘到底怎么样了？”

　　　　“方家主来了。”楚天泽突然睁眼，缓缓道。

　　　　客栈门口，一阵喧闹，方家家主带着一队人马在客栈面前摆出阵势。

　　　　方紫韵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方正天抖着衣裳，整理仪容，往客栈走来。

　　　　“真的来了，师兄你料事如神啊？”方紫韵咋舌。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冒昧打扰一下，楚医师在吗？”

　第209章　灵胎

　　　　方紫韵神色一动，却被楚天泽制止。

　　　　楚天泽摇头，示意众人不要说话。

　　　　房间就这样陷入沉寂。

　　　　方正天发现屋内没有声音，犹豫了一会儿，再度敲门。

　　　　“楚医师，在吗？”

　　　　仍旧没有动静。

　　　　方二爷闷哼：“那小子估计怕药不灵，畏罪潜逃了吧？”

　　　　“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