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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达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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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达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原来这郭通早就想吞并纹面华打理的那家码头,一直用各种明暗手段打压,那老小子牌面实力不比郭通,百般隐忍,碍于漕帮规矩,郭通也不能直接找人把他宰了。

    直到这一次,对方码头的人闹事当场被抓,对方无可奈何,只能摆明车马叫阵。

    “郭哥,城里人已经安排妥当了,万一——”

    笑面狼还要说什么,却被郭通摆手按住,“放心,这鸿门宴里不会有什么项庄,他也知道我就是碍于规矩才不好向他下手,如今小尾巴好不容易给我逮到,他不敢再露出头来给我砍。”

    语罢,郭通又对李达道:“等会酒面上知道该怎么做吗?”

    “放心,郭哥,保准让他下不来台,”李达伸出了个大拇指,咧嘴一笑。

    “聪明!”

    一路无话,从水城门入了城池,一路赶到城东最大的龙飞酒楼,五层楼面,乌檐棱瓦,门口两座石狮子更是气度庄严。

    龙飞楼不仅是在城东,就是在扬州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门里匆匆跑出一个短打汉子,朝着郭通附耳几句,郭老大的面色一下子就阴晴不定起来。

    “阿狼、阿蚊,”郭通小声对这二人说了几句,这两人点了点头,三步并两步,很快就消失在巷口。

    “走吧,别愣着了,有人吃酒可不是好事,”郭通见气氛有些凝滞,哈哈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从楼下到楼上,席面上是摆的满满的,凤尾虾、酒凝火腿、贵妃鸡翅、陵园西瓜、双皮鲫鱼、龙戏珠、翡翠鱼饼、明月乳鸽等等,都是从江南特有的美食,复杂、紧致。

    李达看的咽了好几口吐沫,心道这人果然没白打,打还请吃饭,好人啊。

    “郭爷。”

    “郭老大。”

    “通哥。”

    席面上的人不断站起来问好,郭通面色淡淡的点头,一副大佬姿态,当走到最后一桌时,面色更是冰冷。

    “纹面华、何东楼,给你们脸面才来赴宴,怎么,拿同行来压我?”

    “怎么会呢,通哥别误会,我们只是来混口饭吃,”席面上一个富翁打扮的大胖子拱了拱手,不同于一般胖子,他手指粗糙,脸上风吹雨打的痕迹很重。

    “加上这个胖子,还有左手边那两位,扬州城所有码头的话事人都到齐了,”断指刘在李达耳边低声道。

    李达明白对方是在提点自己,感激的点了点头。

    纹面华见状,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别人纹身都是纹在手上、背上,他标新立异的纹在脸上,尤其是一左一右的眼珠子正好对应着夜叉水鬼的眼珠,眨眼时就像是恶鬼活了一样。

    他右手边的何东楼则是个斯文的中年人,一身白衣,腰扎红绳,裤脚宽松。

    “通哥,请坐,还有这位便是把何家武馆两位高足击败的李小兄弟吧,来,请坐。”

    分宾落座后,郭通一言不发,纹面华给了个眼色,何东楼脸上闪过一丝恼色,僵硬的站起身来,提着一杯酒,“郭爷,我徒弟技不如人,到处闹事,打死活该,这杯酒向你赔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将他们放出来,让我这个做师傅的带回去严惩。”

    郭通按住杯沿,不咸不淡的道:“人是我扣的这不假,但你的人没输在我手上,按照武行的规矩,硬出头上生死擂,生与死,我说了不算。”

    何东楼面色一僵,杯子转到李达面前,低声道:“小兄弟,这杯酒,请了!”

    李达知道自己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装逼打脸的,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似笑非笑:“两个人打我,一杯酒不够吧。”

    “那你说几杯,”河东楼语气中饱含怒火,似这种小辈,他往常哪里看的上眼。

    李达伸出一根手指——

    “您是武行的前辈,喝一杯,那是看不起你,喝一壶,那是不给您面子,这样吧,你一直喝,喝到咱两辈分差不多时候,再开始谈事,你看可好?”

    “你!!!”

    何东楼眼看就要暴走,却被纹面华死死按住,低声道:“何兄,酒可以不喝,面子不能不给。”

    “好!”何东楼二话不说,一杯一杯灌起酒来。

    纹面华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笑眯眯道:“通哥,气咱们先出着,聊点小事,扬州七座码头,您一人占了三座,吞了七成的货,能不能留点汤水给我们,不然撑死的撑死,饿死的饿死,码头上近万张嘴巴,这要是乱起来可不得了,咱不能给官家找麻烦啊。”

    “兄弟你这话就夸张了,数十里长的河面,我能管的了谁,商家愿意在我这里卸货装货,这不能怪我吧。”

    “郭大哥,这话可就不对了,不是我们不愿意在别家卸货,只是总有人警告我们,一旦不听您的话,船出了城,总会来个走水漏货,我们是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

    “您是?”

    “苏商,杨万千。”

    “原来是苏州第一茶商。”

    李达心念一动,苏州商人,姓杨,不会是老神棍忽悠买房子的那位吧。

    席面上吵吵闹闹,商人不想接受‘十抽一’的码头规矩,其它码头话事人也不想再维持这种局面,郭通更是态度强硬,打着官腔。

    整座酒楼里,正儿八经来吃饭的,估计就李达一人。

    拣鱼吃肉,吃吃喝喝,顺便看着对面老兄把酒当水灌,有滋有味,十几道菜色,他一人就吃了一半。

    纹身华面色越来越难看,面子里子都给足了,也愿意让步,但郭通就是油盐不进,摆明要做扬州城下一个龙王。

    纹身华叹了口气,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功夫,一道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身穿鱼龙袍,龙行虎步,一身腱子肉差点将外衣甭开,“哪位是郭爷,本官来拜拜这位龙王爷。”

    郭通看见这位官袍虬须大汉,面色立变,站起身来行礼道,“卫千总大人。”

    守御所千总,漕运总督所辖守御所主官,掌管屯田及领运漕粮等事。

    李达神经一跳,手脚下意识的绷紧,若说拳架子炼入手足里,能给人一种精悍气质,那这一位就像是牛妖化人,条条筋键肉好似能吃人。

    上一个能给他这种感觉的拳师,只有自己教头瘦虎。

    这种实力绝对是超过拳师层面的。

    “郭爷,你们吃你们的,本官只是来讨杯酒水喝喝,”千总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各位都是维护朝廷的民间人士,送给各位一句话,不要让官府难做,官府难做,你们就什么生意都做不起来。”

    一群商人唯唯诺诺,再也不敢吱声,卫千总虽然只有五品,但却是漕运总督帐下第一人,这些商人、码头话事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

    只有郭通面色阴晴不定,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别拘束,奉皇命,本官这杯酒饮完就要去巡视下游的漕运,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只是想请各位帮个忙,找几个人。”

    卫千总招了招手,一个小官递来三张图,示意在场众人观看。

    “这三位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各位都是消息灵通的人物,若是能帮本官这个小忙,本官不吝厚报。”

    三张图上绘了三个人像。

    第一张是个包子脸、眼若星辰,道装打扮的小娘子。

    第二张是一个左手断了根手指,踏在水面上的黑衣蒙面人,可以隐约看出眼睛一大一小,天生异常。

    第三张是个手持绿竹杖,药翁打扮的老人。

    “至少在这条运河上,各位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只要有一点消息,请各位立刻通报,但凡有一点隐瞒,抄家灭族!”千卫杀气腾腾的道。

    “好了,事情紧急,本官就不打扰各位吃饭了。”

    “大人——”纹面华愕然道,却被按住肩膀,转身便走。

    这位身形如牛的千卫路过李达身边,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气从对方身上蒸出。

    两块玉佩的交响声引起李达的注意。

    这是对方腰上的挂件。

    一块青色玉佩,青翠欲滴。

    另一块则是金属令牌,正反面各有一行小字。

    阴司度鬼,

    阳司镇人,

    正面还有一个血色凶悍的‘丑’。

    地支第二号!

 第四十五章 十五日内 扬州太平

    (全本小说网,HTTPS://。)

    天干有十,地支十二,癸是天干第十位,申是地支第九位,丑是地支第二位。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天干是练道法的官家人士,地支就是练拳术的官家人家。

    排名越靠前,实力就越强。

    阳司官员可以用普通官职做掩护。

    三幅通缉犯中有一位道袍小娘子,与当初阴神出壳,联系上自己的丹灵儿有八成相似,考虑到失真度,基本就是同一人了。

    一时间,李达闪过无数道念头,最后全部化作沉重的压力。

    阳司的人果然来了,虽然不是来搜查自己,但既然能弄到这三人的画像,弄到自己的,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关键是,自己有没有榜上有名!

    本来好好的一场江湖大佬聚会,在这位卫千总大人出现后,味道就变了,郭通脸色沉如暴雨前的滚滚乌云,嘴缝裂开,一字一句道:“张恩华,你抬官家人压武家人?”

    纹面华此刻也是有苦难言,他花了大代价才牵上了条线,本想着就靠着这一位压住场面,彻底逼的郭通吞下苦果,没想这位千总来如风,去也如风,现在架的自己不上不下的。

    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道:“郭哥,扬州是两条大龙交汇处,江南最大的漕运地,为官家送粮,能出什么事谁也保证不了,上一任龙王不就是这么栽了,您郭老大的名头如今谁不知道,那点虚名又不能换饭吃,何必呢,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是啊,郭哥,真要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扛着,法不责众啊。”

    “郭哥,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张恩华那孙子计较。”

    郭通目光阴冷的扫过四周,冷笑道:“这么说,我要是不答应,大家就都不愿意顶我了?”

    “通哥,卫千总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不要让官家难做,官家难做,江湖人的饭就难吃,千总大人回来后,他想看到的,是扬州城的太平安定。”

    既然撕破脸皮,纹面华也就不在乎放狠话了,装孙子装这么久,他也不再想装了。

    能镇住一座码头,谁家手上没十几条人命,谁胆子上没恶气啊。

    气氛一时间凝滞住。

    郭通背后的打手已经将手摸到腰间,酒楼的窗口外,人影幢幢,商人的保镖护卫纷纷围在雇主身边,双方码头干将面色凶狠,眼看就是一场大火并。

    “好啊,我最喜欢讲规矩了,”郭通突然哈哈一笑,“那咱们就按规矩办事,回头我就把人给你送过来。”

    纹面华松了口气,道:“多谢通哥给面子。”

    “吃饱喝足还不走?”郭通拍了拍李达,起身便走。

    “唔,来了,”李达感到这一顿饭的功夫,自己精神压力比练了一天拳还累,长出了口气,站起身来,目光忽然扫见了苏州杨富。

    “杨员外,城东里弄巷子三牌楼那栋杜家宅子,你买了吗?”

    杨富商先是一愣,然后道:“我从未在扬州城购置过房产。”

    ……

    酒消宴散,酒楼只剩下几位码头话事人和他们的亲信,其中大胖子犹疑道:“郭通就这般认了?”

    “不然能怎地,他还真敢跟官府反着干!”一人反驳道。

    “不管怎样,这十天内大家小心点,出入地方最好多带兄弟,等卫千总一到,我让他不是屎也是屎!”

    门外脚步声响起,何家武馆的学徒鼻青脸肿的跑了过来,带着哭腔道:“师傅,不好了,武馆招牌被人砸了。”

    ‘啪’的一声,何东楼手上的瓷质酒杯被捏碎了。

    另一边,刚出了水城门,郭通的脸色彻底变了,那种几近疯狂的狰狞,就连断指刘这种亲信都欲言又止,不敢开口。

    “那千总大人来回巡视要半个月是吧,”郭通眼神凶恶的看向所有人,“十五日内,我要扬州天下太平!”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李达预料,也超乎了所有人预料。

    仅隔了一天,郭通管辖的码头、河工、漕船、粮船全部停工,河道堆货如山。

    同日下午,河面上发生大型械斗,四十五人伤,亡九人。

    次日,纹面华被盗匪重伤,断手。

    第三日,郭通失踪,官府票摧不至。

    第四日,五座库房无故被烧,过江商人损失惨重。

    码头上如今乱成一团,就算有官府兵丁弹压,所有账本、水册、粮账不翼而飞,就算有户房清理,依旧一团乱麻。

    码头靠江的滩口,一位青衣老人平静道:“郭通敢如此行事,无非是仗着漕帮地位特殊,上万粮船来往东西,是本朝命脉,在沿岸牵扯甚广,便是府尹大人也不敢任其有丝毫差池。”

    一位官府书吏不满道:“地方豪强武断乡曲,横行霸道,长此以往,怎还得了。”

    青衣老人淡淡一笑,“武行人的事,终归是要武行人自己说了算,他不是在威胁我们,他是在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放心吧,他既然想在扬州称王称霸,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他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呢?”

    “那我们就给他一个交代。”

    ……

    李达穿越以来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给古代大保健业添砖加瓦,奈何天不遂人愿,一直没有机会。

    但有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这些天,待在扬州城最大的消精窟醉人馆,就没有出来过。

    红灯笼微亮,小姐儿挺俏,酒水花香,吹拉弹唱,李达靠在楼侧一角,边上的小娘子妩媚性感,半拉身子贴在身上,沙哑道:“小兄弟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做个半打儿,很快的。”

    李达大怒,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很快的,你这是侮辱我的尊严知道不。

    “你再调戏我,我告诉大嫂了。”

    “小哥儿真没意思,”姑娘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裹着能透视的红纱,妖娆的走了。

    小娘子一走,李达就吐了口气,满脸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江湖恶斗,扬州乱局,本该是拳勇搏富贵豪杰上位的大好时机,他虽然对刀口上混饭吃不感兴趣。

    但也不是非得蹲在女人堆里面啊。

    好吧,

    虽然保护大嫂是亲信的表现。

    但讲真,在这里既不是嫖客,那就只有一种职业。

    “大茶壶,给我倒杯水来!”一个喝的醉晕晕的客人边呕边道。

    大茶壶是北方说法,南方叫龟公。

    “叫你妈倒去!”李达比划了个中指,自顾自的上了楼。

    四楼,李达一边避开莺莺燕燕,一边找到了正在跟几个熟客调笑的良嫂,在良嫂左右,还站着同是码头上的两个打将。

    给熟客介绍了姑娘后,不知是不是热的,良嫂妩媚的脸上红扑扑的,见李达脸上满脸晦气,笑道:“是不是待不住了,要不找个妹妹给你去去火气?”

    “别介,大嫂,我可是郭老大特意派来保护你的,”李达苦笑道,“可不能保护到床上去。”

    “郭通那个死鬼,自己在外面闹的天翻地覆,怕人抄他后路啊,有你在,嫂子我放心的很。”

    二楼忽然有几个客人大声喧哗,李达神情一紧,良嫂轻笑道:“两个窑皮儿,用不着紧张。”

    李达混了这几天,也听懂了些黑话,窑皮儿是吃白食的,穿上裤子不给钱的那种。

    果然,一阵‘乒乒乓乓’后,两个鼻青脸肿的就被护院押了出去。

    大保健不给钱,忒没素质。

    见没什么事,李达继续换一个角落窝着,老实说,除了鸡儿硬梆梆的痛苦外,这还算是比较轻松的活儿,绝大多数麻烦,妓院养的打家都能轻松解决。

    一边缩在角落里,两条手臂缓缓捏放,藏在袖子里的铁砂护臂在不断滚磨着肌肉。

    三天不练,拳脚生松,他可不会忘记。

    心念一动,大号上线。

    铺天盖地的淫念恶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果说城里千万人念头汇聚,宛如无边苦海,这里便是苦海的漩涡浊流处。

    目光扫过之处,尽是歇斯底里的欢愉、痛苦、挣扎。

    然后他在楼顶看到了一只鸟。

    似雁而大,无后趾,虎纹。

 第四十六章 鸨

    (全本小说网,HTTPS://。)

    就算对大保健业不感兴趣的童鞋,也应该知道,龟公,他原型不是一只公龟。(全本小说网,https://。)

    但是老鸨,它却是一种鸟,妖治、狰狞,

    一种很淫荡的鸟。

    《本草纲目》上说,‘鸨有豹纹,故名独豹,而讹为鸨也。’

    穿豹纹的鸟,那能是什么好鸟嘛。

    当然,这是李达的想法,他看到这只鸟第一个反应是,这丫不是一小号黄毛孔雀嘛。

    黄毛孔雀,不,鸨鸟就站在醉人居最高处的灯台上,俯视着下面寻欢作乐的男女,它的眼睛枯黄而邪气,倒影着男男女女,不时的发出愉悦的尖叫声。

    倘若人世间是一片浮浊苦海,那么这只黄鸟,就必然是苦海中拣尸吃腐食的生物。

    妖魔、鬼怪,很难给它一个定义,但毫无疑问,它是人的邪念所化。

    李达盯着这鸟好一会儿,这鸟儿似有反应,鸟头转过来,一人一鸟,就这般互视着。

    因为李达闲的只能看鸟了。

    然后,一团黑影忽然扑了过去,‘呜哇’一声,鸟儿惊的拍打翅膀,飞到另一个灯盏上。

    一个满嘴尖齿,红眼凸起的鬼婴,正看着鸟儿‘咯咯’直笑。

    大嫂,你儿子玩鸟了,你不管管?

    鬼婴对这黄毛鸟很感兴趣,歪着头盯了一会儿,忽然又扑了过去。

    鸟儿继续躲开。

    鬼影脚下的灯笼晃了晃,迷离的烛光烧成碧绿色。

    好在在这寻欢作乐的场子中,没人在乎一盏灯的颜色。

    鸟和鬼婴,就像是捉迷藏似的,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这也不是没有负面作用。

    鬼婴有次一把扑了个空,穿过墙壁,正在隔间作乐的男客忽然感到一阵阴凉从小腹传来。

    下半身顿时没了反应。

    真·鸡冻了。

    李达嘿嘿一笑,这是大鸟抓不到抓小鸟了。

    鸨鸟也‘咯咯’直叫,像是窑姐儿幸灾乐祸的笑声。

    玩了一会儿,鸨鸟终于露出一丝破绽,被鬼婴一个飞扑,半空中血淋淋的脐带如鞭,直勾了翅膀,漆黑的手掌抓起鸟头就往嘴巴里送。

    ‘啪嗒’一声,吞了个精光,只有两条羽毛落在嘴边。

    ‘咯咯’‘咯咯咯’

    左边灯笼上面,又是一只鸨鸟站在那里,歪着头梳理着毛羽,嘲笑对方。

    鬼婴狰狞的表情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达双眼微眯,同样感觉到了不正常。

    鸨鸟是一种邪物,被鬼婴吞下肚皮,不说就此灭亡,至少也会损耗一两分邪气。

    但是它没有。

    甚至还挑衅的朝鬼婴扇了扇翅膀。

    李达关注到了不同的点儿,

    鸨鸟虽然到处乱飞,但他飞不出醉人居的范围。

    他更不会闯入房间里,只是在大堂乱晃。

    最重要的,它‘不死’!

    这让李达想到了杜府的满门老少、白青虹的假鬼母。

    同样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死。

    这是不是同一类别的‘东西’?

    但假如这鸨鸟是整个妓馆的淫晦之气的具象化,那么前两者,又是什么东西的显现。

    一声尖锐的婴儿尖叫声打断了李达的沉思。

    不只是他听到,一部分客人也在抬头张望。

    醉人馆上下挂了几十座大红灯笼,香烛里混有一点迷香,本是用来调节气氛的,但现在却有一半灯笼乱晃,烛火由黄变绿,火光越来越大。

    不就是抓不到鸟,至于嘛。

    不对!

    李达猛的变了脸色,撞开挡路者,往楼上冲去。

    原本派来护卫的几个打家,醉酒一般坐在楼梯口,头低着,就像是睡着的寻欢客。

    良嫂所在的内屋,两个本该是接客的窑姐儿,一个按住手,一个用红绳勒住脖子,勒的良嫂两眼泛白。

    “我儿子,还我孩儿命来!”其中一个窑姐儿尖叫道。

    “咯、咯咯,你要你孩儿的命,谁还我儿子的命!”良嫂惨笑道。

    鬼婴就站在二女中间,脸上满是畏惧和犹豫,想要插手,却又不敢,血色眼珠在两女身上乱转,急的嘴巴大张。

    李达一脚狠狠揣在了窑姐儿脑门上,直接把她踢晕了过去。

    剩下的一个窑姐儿张牙舞爪的扑过来,结果被李达反手一巴掌,直接打肿了脸,吓的掉头就跑。

    “这算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么,”李达扶起良嫂,皱眉道。

    良嫂深深喘了口气,脸上迅速冷静下来,道:“四楼货物间里有一条楼梯,我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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