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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达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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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杀俘祭旗,血水一浇,什么玩意都不敢进来了,”斗笠男冷声道,“大军过处,见坟烧坟,见狐掏窝,哪还能有什么东西。”
“这可是南方,又不是兵堡,哪能这么玩,”马褂男也对对方的臭脾气感到无奈,“我的意思是,阳司有何法子,当年你不差一点就被选进去了嘛。”
李达心脏一缩,脸色微微一变,阳司,又是阳司!
怪不得这二人虽然没有道行,但对这局面似乎并没多惊慌。
也幸好自己没怎么表现。
多说多错,指不定自己的通缉令就在人内部挂着呢。
“狐魅豺狼,那骚气我不可能闻出不来,真要是鬼怪,也不可能在大白天现身,”斗笠男摇了摇头。
马褂男难得面露愁容,道:“走南闯北多了,见的怪事也多,但这一次,我是真没见过。”
“不管怎样,这事跟王汤圆脱不开关系,他的摊子有鬼,审鬼的手段,我不是没学过!”
斗笠男起身,走到小庙的无头神像前,长布袋一扯,一勾一划,这无头的庙神直接扯倒,‘啪’的一下,裂成上百块。
“野神淫祠,敢跟我们闹鬼!”
李达头一次看到对方布袋里的玩意。
刃端有钩,柄部有戟形护手,柄底锐,钩尖发黑泛红。
就像它的主人,狠辣、凶气。
这护手钩,就跟癸刀儿的佩刀一样,都是杀人见红的凶器。
李达低调,老神棍是真没本事,主事的就是这两拳师。
路上,李达故意问马褂男:“这阳司是什么,选人又是怎么回事?”
马褂男笑呵呵的道:“阳司嘛,就是朝廷专门处理这些古怪事的衙门,至于选人,当然是选人憎鬼厌的狠人了,九镇挑出来的老兵,谁杀人多,就用谁。”
老神棍听到这里,脖子一缩,冒出一股凉气。
这都是什么人啊!
庙前有河,有危桥。
斗笠男走平路似的趟了过去。
异变突生!
桥上木坂突然上下起伏,一阵乱晃,危桥本身更是像荡秋千一样晃个不停。
李达看着水底下,一道道黑影正在做推拉状,两只膀子一上一下,像是河道的纤夫。
三人都看傻眼了。
斗笠男左手抓着锁链,右手持钩,钩住另一条链子,每当危桥晃动时,大臂一晃,身子一抖一缩,鬼怪晃了半天,竟没掉下来。
“飞鹤的弹抖劲么,好技业,可惜不是入室弟子,学不了狗宗身。”马褂男赞道,他是有眼力的,对方大臂在晃抖间,筋肉一起一缩,正好架住身子,像只白鹤在凫水。
李达没听懂,飞鹤他明白,怎么又跟狗扯上关系,不过在他记忆里,狗从水里爬上岸,浑身抖毛,水珠洒的到处都是。
水中突然发出一声‘婴儿’似的尖叫。
原来不知何时起,斗笠男不用钩子也能稳住身形,然后,眼中凶光直闪,钩子跟条毒蛇一样,往水下鬼影一划,影子直接裂成两半。
身影在桥上连晃,每一次转向,都如同屠夫劈肉,鬼影一一消散。
剩下的,也尖叫着四处逃窜。
果然是恶鬼怕凶人。
危桥晃了半天,突然‘噗噗’的几下,链子头在空中飞舞,朽木乱滚,桥竟在此时塌了。
浪头三尺高,白花花一片。
好在这四人中,就算是最废柴的老神棍,也会狗刨几下,鬼影被吓跑,自然也不担心被水鬼拉下去。
“用这个,活血化瘀,”马褂男抛出个小瓶子,“北禅院的方子,虽不是种药,但够用了。”
斗笠男揉着胸口,面色有些发白,刚刚掉入水中时,被木梁子擦到,一阵气血翻滚。
斗笠掉入水中,真容也显露出来,鼻梁塌陷,刀疤纵横交错,头发剃了个精光,看着比恶鬼还凶。
斗笠男没有道谢,只是凶恶的眼神和善了几分。
种药
李达暗记在心。
也不知和拳种有无关联。
……
王汤圆呆滞的看着眼前四只落水狗,过了许久,才道:“你是说,你们是在我摊上见了鬼,然后,就出不了这庙会了?”
“所以,汤圆哥,这事你要负责,”李达认真道。
王汤圆觉的自己很委屈,
自己一个卖汤圆的,
怎么就跟鬼扯上关系了呢!
第十四章 开坛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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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当然是一句笑话,人怎么能对鬼负责。(全本小说网,https://。)
李达想问的,是这鬼的来历。
“……以前没发生过这事,有南先生庇佑,不过自打集市从溪南转到溪北,南先生就没显灵过。”
斗笠男突然开口,“你说这里本是一座县城,遭了兵祸?”
“嗯,南先生就是这里的城隍爷,整座城被烧了后,那座小庙还是后来搭的。”
城隍爷
也就是说,不是淫祠鬼神,是编制内的。
李达脑中回想起关于城隍爷的说法。
城隍,本是指城池外的护城沟壕。
也就是说,这位爷是城里人的神。
大多是名臣或英雄之类。
从唐朝开始,城市经济空前发达,商业十分繁荣,各城县纷纷建庙供奉,而为了抢夺信仰,被纳入道家体系也是理所当然。
最简单的例子,道士在作道场建醮‘超度亡魂’,要发文书‘知照城隍’,才能拘押亡魂到坛中。
城隍爷有四种神力,
一,祛病保命,擒拿犯法小鬼
二,发路票,凡人在异乡去世,抬棺、运灵,要先到城隍庙领路票
三,烧王告,人间旦有不平事要伸冤,可在城隍庙里烧状纸
四,镇压灾异和求雨
神力和信仰是分不开的,如今这城池毁了,就算这位南先生还活着,那也是苟延残喘,无法从信仰中重铸法身。
不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会‘鬼打墙’,毕竟整座县城都是人家的地盘,你不知道城里人贼会玩嘛。
“老道明白了!就是因为这城隍爷法力消失,才让这鬼祟捣乱,那条河便是当年的护城河,把城隍爷从城里弄到城外,怪不得庇佑不到你们,老道早就看出来了,这风水有问题!”
老神棍终于找到机会显摆,摸着山羊胡子,摇头晃脑。
“那这跟店家有何关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马褂男摇头,表示反对。
“世上无鬼,何人供神,这点把戏,我在关外见多了,”斗笠男冷笑道,狰狞的面孔让人害怕。
马褂男心中一动,“萨满教,大仙家?”
“鬼、鬼是城隍爷招来的?”老神棍听懂了,结结巴巴道。
“不吓吓人,怎会有人去拜他,没人拜他,他算个什么鸟神,把我们圈在这里不让走,能是什么好神,”斗笠男摸着护手勾,恶气十足。
“那个,城隍爷的脑袋,在我家里,”王汤圆忽然小声道。
……
一座城,上千口人,被又屠又烧,早就荒废了。
若不是这里四面平坦,处交通便利之地,也不会被选做庙会的集市。
有庙就得有神,这位南先生,就又从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来了。
只不过来这里的,不是做买卖,就是凑热闹的,正儿八经敬神的几乎没有,就算重铸神像,也就是门面工程,神像头掉了都无人管。
王汤圆管了,他把南先生的脑袋带回家,早晚烧香,尊敬的很。
李达一路默不作声,他知道的比在场所有人都多,猜测出的东西,更符合事实……也更诡异。
上一辈子瞎出头被捅死了。
这一次,他选择观望。
“又回来了?”不仅是斗笠男,就连马褂男脸上都黑了,庙会就那么点大,他们走了半天,居然又绕了回来。
汤圆铺子的几条桌子上,
坐的满满当当的,
一个个面无表情,
两眼无神,
面前,摆着一张空碗。
所有‘人’的目光,盯向了王汤圆,眼神中,满是饥渴,似乎在埋怨,怎么还不开火。
王汤圆吓尿了,
字面意义上的尿了。
斗笠男拎起小儿,护手钩钩端戳到了他的喉咙上,一寸,又一寸,划出碗大的疤口,狞笑出声。
“吃,脑袋没了,看你吃什么吃!”
小儿的脑袋掉到了桌子上,‘咚’的一声,瘪起了嘴,‘哇’的一声哭了。
所有‘人’,一起站了起来。
马褂男摸着紫砂壶,整个人像只矮脚虎,整个人往鬼影里一钻,脚下两条大筋一横,外脚步一跨一横,踢到腕关节薄弱处,鬼影还未反应过来,肩部就是一锤,直接打翻在地。
五战拳,十字战,擂拳寸腿,虚式通天炮。
壶水没有半点洒落。
他来来回回就这一个招式,但每当他一跨一蹭,鬼影就倒飞出去。
姿势不仅不好看,甚至还有点丑。
人是见不着鬼的,但在这里,不仅人能看见鬼,还能打到鬼。
李达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局面很焦灼,人脑袋掉了,小命也就丢了,鬼脑袋掉了,
那掉了就掉了呗。
脑袋掉了,重新接上。
身子劈成两截,照样张牙舞爪扑上。
一时间,鬼影重重,杀声不绝。
马褂男和斗笠男最牛逼的地方,不是刀术拳术的天花乱坠,而是在复杂的场面中,总能创造出单对单的机会。
……
李达没有继续看下去,拉着双脚发抖的王汤圆,往他家方向跑去,只要找到城隍爷的脑袋,便能解开死结。
令人感到奇异的是,他们在街道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路人依旧跟没事人似的,该买买,该逛逛,热热闹闹。
而另一边,脑浆子都快砍出来了。
两相比较,诡异的很!
“不行啊,再跑又绕回去了,”老神棍‘呼哧’喘着粗气,道。
“嗯,分开跑!”
李达的确没打算就这么跑下去,事实上,他要出手,效率绝对要比那两位要高。
毕竟他是专业的。
但是他不能动手,至少不能在几人面前动手,这一动手,不就暴露他会道术的事实了么。
不等二人回话,李达就窜入人群中,不过片刻就失去了影踪。
……
“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可别错过,看看这刀把子,货真价实!”
杀猪刀在人前划来划去,刀背有拇指粗,绕了一圈后,猛的砍在另一人的肚皮上。
一剁,一扯。
‘哗啦’一声,血水混合着肠子,洒了满地,肠子上扯出的器官还一跳一跳。
“好!”
“不错!”
围观者吆喝了两声,有闲钱的还砸两铜子,围观者,耍把戏人,浑然不觉,这是多么血腥的一幕。
“谁来试试?”
“我来试试!”
李达走出,粗布一掀,露出一口战场腰刀,三斤多重,一把拔出来。
讲真的,两辈子合起来,他砍过最多的东西,其实是西瓜。
‘西瓜’被劈开了,红的,白的,溅了一地,可以看出,李达的技术并不好,差一点就砍到一颗眼珠子上,刀身卡在脑门上,反震力差点把手腕给折了。
这凄厉的场景,落在‘元神’状态的李达面前,没有半点触动。
背后的杀猪刀,气势汹汹的朝李达脑后劈来。
李达百忙之中,手掌往后一扫,刀与手掌撞在一起,本来该裂成两半的手掌,忽然发出一道金光。
降魔辟邪,镇鬼符!
杀猪刀融成黑水,
耍把戏的人也像是被浇上了硫酸。
周围目光狂热,叫好声不绝。
活脱脱一幕诡异的滑稽戏。
李达面色冷静,脚踩七星步,手捏道诀,低吟道:“玄元阐教,仗玄科而叩请高真,今以上清大法司,焚香下令宣召……”
随着咒语,两鬼面露恐惧,两张恶臭的脸慌张的向外爬去。
刚出了巷口,
又钻了进来。
又出去,
又进来。
出出进进,
就像,
之前的李达四人。
渐渐的,两鬼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化作两团黑光,像是被无形的黑钱勾着,钻入墙中。
李达二话不说,紧随其后,穿墙而入,仿佛眼前所见,具是虚假。
城里人,真会玩。
做为城里人的神,那可是相当会玩。
但是,他也有罩门。
那就是他的神职,
祛病保命,擒拿犯法小鬼。
尤其是道士建醮超度鬼魂时,城隍爷负责拘解亡魂。
就像片警和看守所的关系。
所以甭管怎么绕,这时候总要带回去的。
这是游戏规则。
李达跟在鬼魂后面,甭管前面是什么,全部趟过去。
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
奇异的空气吞咽声响起,
像是有人在耳边吹了口热气,
终于,‘啪’的一下,眼前一亮,李达站在了一座老屋子里。
两声惊呼声同时响起。
原来王汤圆、老神棍都在这里。
“我怎么回家了。”王汤圆百般不解。
李达只扫了一眼,就盯上了桌子上的龛笼,一颗脑袋在烟香中若隐若现。
他二话不说,操起了刀。
“南先生可是好人!”
“唉,无量天尊,老道就是心善,见不得这场面,”老神棍一边捂着眼,一边偷摸挡住王汤圆。
你要不那么好心,哪来这么多破事!
石头脑袋还有那么几分神韵的,是个中年文人,一脸悲天悯人。
貌似是个好官。
貌似还因为拒降而自杀。
李达操起刀子就是一剁。
关我鸟事!
第十五章 大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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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县城,吊桥毁了一半。全本小说网https://。
城外是乱军,已经杀上城墙,钢刀乱斩,见人就杀,惨叫声不绝于耳。
街道巷口已被汹汹火光包裹,一片烟云。
县衙里,脚步来回乱晃,一位模样文雅的县令满脸悲愤,“为官一任,守土无能,有何颜面苟且偷生,生无报国之恩,死有守土之志,也罢,也罢,来生做鬼,只愿庇佑百姓。”
在他手边的,是一瓶毒药。
“停,你把我招进来,就为了看你自杀,你有病啊!”
场景瞬间停滞,
风不动,
火不烧,
被杀的人,
杀人的兵,
都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只剩县令转过头,一脸阴沉。
“先别说话,听我说。”
李达拍了拍手,“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玩命,你一个主官,不主持大局,不上城墙鼓舞士气,在这里玩小清新,闹小情绪,还自我yy,搞什么生前身后名,骄傲啊?”
“庙市闹鬼,你丫二话不说把我们召进来,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干不干的过那群鬼,反正就是给我上,不上不给走,我们招谁惹谁了,你挺有国军作风啊!”
在古代,忠臣义士自杀殉国,貌似是值得褒扬的,是道德模范,政治正确,但说实话,李达忒看不上这一点。
谈恋爱失败,有割腕自杀的。
炒股失败,有服毒自杀的。
被纪委查水表,有跳楼自杀的。
都自杀,就你丫高尚,你丫牛逼,这不扯淡嘛。
抄家伙上去干啊,反正都是死,被干死了还能消耗敌人一颗子弹。
给你免税、免赋、封官、许愿,就为了在关键时刻,秀一把窒息操作?
什么士大夫投海守节,什么名士服毒自尽,这跟打不过就挂机有什么区别?
那些辛辛苦苦供你们吃喝的乡民、县民,他们就日了狗了,苦唧唧的砸锅卖铁,就为了让你爽一把就走?转手就把我们这些供你发育的队友卖了?
打不赢都是泥腿子的锅,
反正我就负责输了送个人头。
有啥可骄傲自豪的。
能力不行,你丫别拿态度来凑啊。
讲真,要是这位城隍爷托个梦,放低身段,说些好话,李达十有八‘九也就从了,毕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人才。
见不得人惨,
但你这么一闹,
让我跟鬼玩命是道义。
不玩命就对不起良心。
卧槽,凭什么老子要被你道德绑架!
凭什么你挂机,让我打逆风局。
你丫这么秀,下辈子怎么不改行卖锅啊!
李达不玩了。
甭管你有什么大道理,
甭管那些鬼害不害人,
你有本事自己上,
没本事……
没本事关我屁事!
是你是城隍,我又不是城隍!
场景越来越模糊。
县令的脸色变的惊慌、惶恐,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场景越来越模糊,像是一张发黄的纸张。
生前送人头,
死后卖队友,
小伙儿,你很有前途,跟我学吃**。
‘嘶拉’一下,世界裂成两半。
李达惊醒,手中刀不知何时落下,神像脑袋还是那颗脑袋,不过李达知道,这位爷是彻底完蛋了。
“搞定收工,”李达刀子一收,转头便走。
王汤圆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居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你不等那两位爷了?”老神棍道。
“不等了,”李达潇洒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人家是拳师,
人家是开武馆的,
人家是卖手艺的,
能用钱解决的事,
干嘛要给人磕头!
当然,更主要的,这二位并不是传说级的高人,也是李达不愿拜师的主要原因。
这年头,拜师如拜父,他上一个师父,为了真传不失,差点没把他给弄死,这给他留下老大阴影。
所以拜师需谨慎,等他什么时候能用钱砸死人的时候,或许拜师就安全了。
说到底,还是要在大保健业卖诗搞创收才行啊。
李达总觉的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王汤圆家的汤圆,咋那么好吃呢?
……
鬼物缓缓消失,像是影子一样钻入墙角。
原本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封闭,一下子消失了。
“这鬼不凶啊,”马褂男松了口气,浑身干巴巴的,不像是经历过激烈打斗,只有肩膀一处湿了老大一块。
斗笠男默默点头。
他毕竟是差点被选入阳司的人物,在关外见过的脏东西更多,眼前这些鬼魂,远不能算是凶物。
“来,喝口茶。”
马褂男将茶壶一丢。
斗笠男下意识接过。
二人相差不足半丈。
马褂男身子一个起落,上手花,白光迅速抹了两下,接住茶壶,退了回去。
一刀从腋下抹出,顺喉咙转到另一层腋下。
另一刀从肚皮戳入,在胃部一捅即收。
“这两把,北方叫单锋剑,南方叫八斩刀,”马褂男手持两口大一号的匕首,掌心一绕,下手花,收入袖中,又恢复人畜无害的模样。
“把底子全部透出来,在战场卖命可以,在武行不适用。”
“鹤拳不学狗宗身,纵鹤劲是有破绽的,接我的茶壶,肩根坏了架子。”
“为…什么。”
斗笠男一手捂喉,一手捂胃,战场的经验让他知道,这时动气动怒,只会死的更快。
剧痛冲的他头晕,
但是他不明白,
刚刚并肩作战,
转手就卖命,
他没见过这个。
“武行的饭,说好吃也好吃,说难吃也难吃,但你吃多了,我就肯定少了。”
“两军对垒,小卒当先,我不吃你,怎么争头游,你太嫩了。”
“混武行,得留一手。”
马褂男呵呵一笑,背着双手,笑如米勒,消失在人群中。
面狠不如面善,刀狠不如心狠。
老卒子是最惜命的,
斗笠男踉踉跄跄的往巷子口走,抄小道,他记得,庙市里有卖止血药的。
血水从指缝中渗出,淅淅沥沥,像小溪的流水声。
……
斗笠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两只手在打摆子。
练拳是要花大功夫的,但坏人底子,也就一刹那的事儿。
就算自己还活着,也已经废了。
更可况,生机在一点一滴在消失。
“你醒了,唉,我请了药郎中,可惜人家说救不了,我求人老半天,才开了个方子,还不许说是他开的。”
医人医死人,是大夫最大的忌讳,这一点上,古今从无例外。
斗笠男一点点转过了头,见王汤圆正在煮药,药材味不错,很纯。
死之前能碰上个好人,至少能入土为安了。
大明兵制,正兵四十岁退伍,由小字辈顶替。
当时他的上官问他,是凭功劳升一级还是彻底退下去。
他说,他不想马革裹尸,他想老死。
他问他凭什么手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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