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圣尊-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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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无论如何，都谢谢你。而且，虽然你杀了我的母亲，但是我不怨恨你。”说完这些，她回望了陈枫一眼，决绝地跃入水中，再也看不到了。

　　　　陈枫回想到生婆婆和渡船人的谈话。她们之前都提到了对方一次，评价都不高。很明显，她们母女之间存在着矛盾。矛盾的起源是什么，他猜不出来。他只是能够略略概括出这对母女的性格区别，一个充满野心，苦心经营，希冀着崛起，一个与世无争，孤苦度日，守候着虚无的未来。她们是对还是错，陈枫一时间无法给出一个评判。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道理。在这个打打杀杀的世界，抛开道德不谈，也许每种活法都可能成其精彩，也可能空留遗憾。这谁说得清呢？

　　　　她与她之间，注定有一个曲折的故事。可是，这个故事注定没有听众了。陈枫也只是看到了这个故事的结尾罢了。

　　　　盘膝坐在河边，按照渡船人的方法，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另一个身体，去建立一种肉眼看不到的联系。数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有了一丝感觉。又是数个时辰，她终于生出了灵魂出窍的感觉。

　　　　又过了很久，他感觉到整个人都飘飞在了空中。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临别时，陈枫再度看向那空空荡荡的河流。这个世界，除了渡船人，再也没有任何人存在了。灿烂辉煌也罢，死气沉沉也罢，一切辉煌与落寞都将掩埋在这个注定将无人知道的角落。

　　　　从此，再也不会有渡船，不会有过客，不会有划桨时的水声和过客的询问。

　　　　渡船人，在光阴的河流中，一定会孤独吧。

　第606章　倾诉

　　　　睁开眼睛，陈枫不由有些感动。此时的迟桂英还在苦苦守护着自己。只是不知道从何地来了两只铁翼鸟，正将她压制在角落了。迟桂英的脸孔已经有些苍白，只是秘徒的她面对着两只铁翼鸟，只是凭着强大的毅力才坚持到现在的。

　　　　她几乎已经看不清铁翼鸟从哪里攻击，只是拼命压榨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秘力去吸引铁翼鸟的注意。他相信陈枫会苏醒的，她能做的，只是为他赢得尽量多的时间。只是，时间还是太缓慢了，而眼前的两只铁翼鸟也太强了。

　　　　“我要死了吗？”迟桂英禁不住这让问自己。恍惚中，她的肩膀还是被一只铁翼鸟抓到了，留下了深深的创口，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襟。另一只铁翼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尖嘴直接点向了她的头部。这一下若是点实了，她的脑门上定然会出现一个血窟窿。

　　　　疼痛已经不重要了，迟桂英闭上了眼睛。她尽力了。她觉得自己太累了，歇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她的身体刚刚在陈枫的帮助下恢复，她还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亲人，就要葬身此地。

　　　　在迟桂英受伤之前，陈枫的秘识便回来了。在招月池中，他离开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却度过了很久。手中那颗所谓的重水珠在他回来的瞬间便破碎了，化成了一滩水留在地上，缓缓渗下去，很快消失不见。去那个世界，因为这颗珠子；回来，也是需要它的。若是没有迟桂英的守护，若是这颗珠子早早地坏掉，陈枫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

　　　　秘识返回，适应身体却稍稍用了一点时间，就在这点时间里，迟桂英负伤了，闭上了绝望的眼睛。

　　　　没有任何声响，甚至两只铁翼鸟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它们的脑袋便消失了。危急时刻，陈枫用出了青色火焰，确保能将铁翼鸟一击致命。随后，是两具铁翼鸟的尸首落地的声音。

　　　　许久，迟桂英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面容如阳光一般的少年正对着她微笑。之前，她昏了过去。

　　　　“你又救了我。谢谢！”

　　　　“没有你，我可能也活不过来。咱们就不用这么客套了。”

　　　　迟桂英看了看，自己肩部的伤口早已被包扎上了。她的面色微微有些沮丧，修为还是太低了，在这招月池中，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这多亏你治好了我多年的沉疴。”

　　　　“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比如你的身体为什么会成为之前的那个样子。”

　　　　过去迟桂英一直认为，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用处的。可是当她第一次开始信任这个少年，她便拥有了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最终这个机会转变为现实。虽然现在她十分疲倦，可她对少年的好感让她希望有一番倾诉。有时候，能有个人听一听自己讲述自己的心事，也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我天生便是火命……”迟桂英这些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当她讲述自己遭遇的时候，心中不再完全是对命运捉弄的委屈和悲凉。就像是面对着多年前的老朋友去娓娓道来自己的遭遇。没有大悲大喜，只有波澜不惊的生活表里。

　　　　对，就是朋友。对很多人而言，这两个字可能不值一文，可对她来说，这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尽管她平日里不敢想，更不奢望能够拥有。

　　　　迟桂英的故事在秘界中也许有些凄凉，但也只是凄凉，没有陈枫的经历曲折。很多人听后，可能会叹一口气，可也只是叹一口而已。除此之外，又能怎样。在命运这条河流面前，勇于中流击水的人只是极少数，多数人还是选择乘船稳稳当当过河。更何况，悲剧只是别人的，自己只是个听众而已。听众，是不需要上台去演戏的。

　　　　尽管迟桂英的讲述除了开头之外波澜不惊，可陈枫却完全沉浸于其中。蝼蚁般的存在，野草般的枯荣，这些往往最能让他动容。迟桂英讲了一个时辰，他耐心地听了一个时辰。他和迟桂英的经历完全不同，但有许多东西又完全相同，比如对亲情的重视，对生活的热爱，苦难面前的坚持，独行路上的苦苦追求……

　　　　可纵然身体好转，迟桂英依然是孤独的。这种孤独和她之前的病症一样，让她始终活在压抑之中。

　　　　说到最后，迟桂英脸上的悲戚也被她强行收敛了。她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迟桂英。”

　　　　“我叫陈枫。”

　　　　“很高兴遇到你。现在，我要离开了。”

　　　　“离开招月池吗？”

　　　　“不，我还要到招月池别的地方去找找机缘。感谢你帮我的一切，可我的修为实在太低了，我需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之前，我是不敢有这个想法的，可现在，你给了我机会，我便会努力”说完，迟桂英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个累赘，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陈枫同样不愿意将迟桂英带在身边，他不嫌弃迟桂英，只是，他的前路危机四伏，他也没有能力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护好迟桂英。迟桂英在他身边只会更加危险。

　　　　“桂英姐，你先别急着走。”陈枫笑着说，“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我很喜欢。”迟桂英羞涩地说，“我就叫你陈小弟吧。什么事，你说。”

　　　　“桂英姐，这里确实不适合你待着。就算是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留在这里的。有些事情我比你要清楚。这次禁地之行涉及到多方的利益，单单是来到这里的秘宗强者，便有十几个之多，秘师更是数不胜数。问题是这些修为远远高于我们的秘者利益并不统一，必然会有一番争斗，你留在这里，难免会遭受池鱼之殃。另外，纵然你过了招月池，下面的每一道关卡，都暗藏杀机，不是你一个秘徒能承受的。桂英姐，你还是跟随在秘者的后面，到了最后一关就离开吧。”陈枫诚恳地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就是大家经常提到的禁地有缘人。”

　　　　感谢艨艟斗舰、柠萌茶、二弟快住手、宋太宗四位书友的打赏！

　第607章　溺鸟

　　　　迟桂英最终还是被陈枫说服了。

　　　　在这样一个世界中，她委实太弱小了。之前，她是因为看到了自己与陈枫的差距而自卑。人在自卑的时候，很容易自暴自弃或者生出冲动的念头。好在，她最后想明白了。她自身的病症是她多年的心结，如今放下心事，又觉得前途光明起来了。

　　　　将自己身上一些用不到的秘器送了两件给迟桂英，陈枫还嘱咐无形无声的明魂守护着迟桂英。等迟桂英离开这里，明魂自然有办法找到他。可想了又想，陈枫还是不放心，又给了迟桂英三颗半成品的蓄秘弹。这样的话，只要不是遇到强大的秘师，她应该能自保了。他能为迟桂英做的，只是这些。

　　　　“陈小弟，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会的。到时候，希望你过得更好！”

　　　　就在迟桂英和陈枫分开不久，觉慧、上官敏、叶留雨、乾老魔、郭啸天等多个实力出众的秘宗几乎不约而同感觉到禁地的气机发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他们中的个别人甚至开始喃喃自语：“关于禁地有缘人，果然不是这么简单。仿佛……换人了？”

　　　　告别迟桂英，陈枫又换了一副模样，年龄稍大一些，相貌依然普通得让人过目就忘。

　　　　铁翼鸟越来越多，秘者也越来越集中。很多秘者开始联手收拾这些铁翼鸟，一是为清理路上的障碍，二是可以有些收获。偶尔，陈枫还能看到那些秘宗的身影，只是他们并不随着众人前行，反而十分神秘地露面一次便消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秘师、秘士一起击杀这些铁翼鸟，对秘宗而言确实没什么意思。不仅仅是秘宗，就连陆定一、萧宇等人也不见了踪影。

　　　　陈枫很自然地混在了这些秘者之中，偶尔出手，也不惊艳。

　　　　“距离下一关的入口应该不远了。”有人肯定地说。

　　　　“前面怎么乱起来了？”有人突然说。陈枫已经发现，前方传来一些秘者大呼小叫的声音，好像遇到了什么变故。

　　　　过了一小会，大量的秘者纷纷后退，陈枫终于看到了具体情形。一阵阵怪风不断卷来，甚至连铁翼鸟也被吹得四处逃窜。怪风之中，隐隐传来惊人的气息。

　　　　“大家快跑啊，前面出现了一个厉害的秘兽，一下子就杀死了一个秘师！”有人惊慌地说。

　　　　陈枫心中也是微微凛然，一下子能够杀死秘师的秘兽，应该能有秘宗境界的实力吧。在这第一关怎么会出现这么厉害的秘兽？此时，秘者虽多，但是秘宗却没有一个，所以大量的秘师和个别秘士组成的队伍徒有数量，却不可能是那秘兽的对手。

　　　　“大家快快向师门前辈求援！”有人提示道。

　　　　很多弟子纷纷醒悟，采取各种方式呼救。

　　　　怪风还在持续，被卷到的秘者很快就变得悄无声息。这个强大的秘兽在痛下杀手的时候，多数秘者竟然看不到它的样子。

　　　　“大家分散逃！秘兽只有一个，它只能追一个方向！”又有人提出这个主意。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秘兽直追的是人最多的一群秘者，倒也给其余秘者留下了生机。

　　　　陈枫心中在暗暗叫苦，自己所处的位置就是秘兽追来的方向。虽然他有心迅速离开，却被慌乱的秘者堵住了去路。

　　　　很多秘者惊慌之下，纷纷取出秘器，冲着怪风丢去。

　　　　怪风袭来，这些秘器竟然在风中纷纷爆裂。爆裂形成的气流让怪风更加肆虐起来。

　　　　尽管这些秘器没有给秘兽带来什么损伤，但是秘者集体攻击还是惹恼了它。只见怪风忽然一变，竟然形成了一道道闪亮的风刃向众人袭来。

　　　　风刃的速度很快，首当其冲的几个秘者立即便倒在了地上。有的是四肢被斩断，有些则直接丢掉了性命。

　　　　这些秘者的伤亡反而诱发了更多的风刃，铺天盖地，难以胜数。有些风刃竟然能够自动转向去追踪那些躲避的秘者。一时间，惨叫和鲜血成为陈枫耳中和眼中最多的事物。

　　　　机灵一些的秘者纷纷拿出秘器护身，这又造成了一大批秘器毁掉。“叮叮当当”的爆裂声中，这些秘者赖以活命的家底纷纷报销。无论是秘师还是秘士，终于彻底慌了。付出了惨重代价的众人才发现，这个秘兽真的不是他们能够阻挡的。

　　　　陈枫同样面临着风刃的威胁。他不得不拿出战刀去抵挡，第一下便差点让战刀脱手。最后，他只好让身前形成一个冰盾，勉强抵抗住风刃的侵袭。

　　　　在众人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低阶秘者的呼救终于起到了作用，秘宗终于来了。

　　　　首先赶到的是上官敏。陈枫第一次看到了她出手。

　　　　微蹙秀眉的上官敏单手一掐秘诀，一把青色的小剑便在一声嗡鸣后，以众人的目光几乎无法跟上的速度冲入了风刃之中。

　　　　小剑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几乎是两个呼吸之间，小剑便又出现在了上官敏的手中。青色的剑尖上滴着两滴青色的血液。

　　　　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里，秘兽便受伤了。

　　　　密密麻麻的风刃戛然而止，秘兽也露出了本来面目。这也是一只鸟，只是个头远远在陈枫之前见到的铁翼鸟王之上，足足有三丈大小的身子之前竟然完全藏在怪风中。虽然是鸟类，但是它与铁翼鸟的模样并不相信，头不是很大，但眼睛占据了很大的面积；嘴不是很尖锐，但是很宽，有点像鸭子，只是口中竟然露着牙齿；翅膀也不是很宽广，偏偏每一根羽毛都十分尖利，仿佛是一把把利刃插在它的身上。在它的头顶，是一根鸡冠一样的肉瘤，尾巴则光秃秃的，看起来十分丑陋。它的头顶上有一个不大但应该极深的洞，在汩汩向外留着鲜血。这个伤口应该是上官敏之前造成的。

　　　　“溺鸟？”上官敏认出了这个秘兽。

　　　　幸存的秘者中，有个别听说过溺鸟这个名字，都是面色一变，连忙后退数步。

　　　　陈枫一开始看到这溺鸟，倒也没觉得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个头大一些而已。可是过了一会，却发现溺鸟隐隐约约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让自己的秘力运行都有些滞涩了。这不是溺鸟特意为之，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影响。他不由微微骇然。

　　　　相互对峙了一小会，上官敏和溺鸟再度交锋。

　第608章　石碑再显威

　　　　在上官敏和溺鸟交手的时候，陈枫听了身边秘者的议论，终于知道溺鸟的来头。

　　　　溺鸟，听名字便知它与水有关。和一般的鸟类将卵产在窝里不同，溺鸟的卵是直接产在水中的。溺鸟的卵要在阴水中浸泡数十年才能孵化。溺鸟孵化后，外形和鸭子差不多，天生就会游水。幼年的溺鸟算不上秘兽，身上也不会有任何秘力。溺鸟成为秘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引诱一个人溺水而死，并且吞食掉那人死前惊慌失措的魂魄。吞食了这样的一个魂魄之后，溺鸟的实力会从无到有，晋身到秘兽的序列，并成为其中的恐怖存在。溺鸟成为秘兽后，实力的提升依靠的是将它遇到的一切人和秘兽溺死，然后吞食魂魄和肉身。所以，溺鸟多数是生活在水边的。在水中，它甚至可以驱使水鬼作为自己的傀儡。只是众人猜想不透，为什么溺鸟会出现在这无水的禁区。

　　　　此时，上官敏与溺鸟激斗正酣。

　　　　不知道何时，上官敏手中已然多出了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粗看上面的花朵图案，还以为这只是一面用来梳妆的普通镜子。可是当她把镜子丢到空中后，铜镜竟然幻化出了一片片花朵。这是，这些花朵并非单单娇艳好看，而是每一片花瓣都闪着刺眼的彩光。

　　　　溺鸟再度用出了风刃的本领，密密麻麻的风刃像是一群“嗡嗡”叫的蜜蜂直扑向铜镜，配上层层叠叠的花影，宛如进入了百花园一般。只是这百花园若是有人乱入的话，恐怕就会丧命。

　　　　上官敏不为所动，镜子在空中一晃，便有一团团花影直奔溺鸟而去。

　　　　溺鸟尖刺，发出了一声极为粗重的怪叫，顿时便有几个秘者支撑不住，萎顿倒地。紧接着，溺鸟硕大的身躯竟然一点笨重感都没有，它在原地滴溜溜一转，便凝出了一个一丈大小的风刃，直奔这些花影而去。

　　　　风刃呼啸，花影朦胧，二者很快交织在一起，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只见这巨大的风刃就像是一把锋利的菜刀，不断切割着案板上的青菜，是那样轻松自如。可是，这花影碎了便聚合，没有什么颓势。不过因为风刃的阻挡，花影也无法靠近溺鸟。这是一场僵局，谁都奈何不了谁。最终，风刃和花影谁能胜出，还是看上官敏和溺鸟谁先败下阵来。

　　　　上官敏冷哼一声，一道道彩光从铜镜中喷射出来，直奔溺鸟而去。

　　　　溺鸟又是一声怪叫，震倒了几个摇摇欲坠的秘者，接着身体再度滴溜溜一转，凝出了一个声势更大的风刃，迎向了彩光。

　　　　相比第一道风刃与花影的繁乱，这一次碰撞却要用激烈来形容。彩光与风刃在空中竟然如有了灵性一般相互追逐绞杀，一时间难分高下。

　　　　众人见到秘宗出手，立即便抵抗住了溺鸟，都十分欢喜，当即一个个拿出了秘器，或者是施展秘术，开始作上官敏的援手。上官敏没有阻拦他们，也乐得用这些秘者去进一步探探溺鸟的虚实，消耗一下它的实力。

　　　　陈枫并不傻，他看出了上官敏微不足道的想法，可是，他还是出手了。秘力对他而言不是问题，吸收了一丝混沌之力后，诸天星月珠的运转速度又快了起来。只要他保护好自己，便不会有什么损失。他在意的是锻炼的机会。

　　　　陈枫将炽阴珠融入的石碑缩成一块青砖大小，这样就不显眼了。随后，他便驱使着青砖往溺鸟身上招呼。

　　　　溺鸟用过了风刃的手段，这一次却是怪叫一声，一道道巨浪突然冒出，冲向四周。

　　　　多数秘者的攻击纷纷被巨浪推开，只有个别秘者的秘器接近了溺鸟的身体，其中便有陈枫的石碑。

　　　　陈枫的这块石碑有三大厉害之处：一是分量奇重无比，若不是陈枫将其收伏，难动其分毫；二是可大可小，随心所欲，变化多端；三是完美融合了炽阴珠，阴阳一体，可进行双重属性的攻击。

　　　　石碑并没有受到巨浪的影响，在溺鸟和上官敏激战的时候，轻易就靠近了溺鸟的身体，“哐”地一下，砸在了溺鸟的背上。

　　　　虽然溺鸟距离陈枫很远，但他还是听到了“咔嚓”一声，溺鸟的背部的骨头竟然被石碑给砸断了一部分。

　　　　溺鸟再一次发出了怪叫，只是这次纯粹是因为疼痛导致的。因为剧痛，它的两道巨大的风刃也为之一顿，上官敏的花影与彩光都齐扑过去。

　　　　彩光炫目，一旦被它照到，溺鸟的那部分身体便会立即被灼伤；花影浮动，一旦被它近身，溺鸟的那部分身体便会立即被刺得鲜血淋漓。

　　　　溺鸟顿时有些不支了。

　　　　众多秘者并不知道其中的情形，只当是上官敏大发神威压倒了溺鸟，精神都不由亢奋起来，秘器和秘术又如雨般砸向溺鸟。原本逃往他处的秘者也渐渐赶来，加入了这个队伍。落井下山、墙倒众人推的事情，他们都是自来熟。原本秘器靠近溺鸟便会爆裂，此时却起到了作用，在溺鸟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小伤。秘术也打落了溺鸟的一些翎毛。

　　　　承受了溺鸟绝大部分压力的上官敏却轻皱眉头。陈枫的石碑很小，在溺鸟的背后打了一下，她压根就没有看到。不过，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了溺鸟的情况不对，像是被偷袭了一般。

　　　　“哪位道友前来相助于我？”上官敏朗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还有一个秘宗潜伏在暗处？

　　　　上官敏连问了三声，都无人回应，她只好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众人更不关心这个问题。他们关心的是溺鸟若是死掉后，他们能得到什么。这样大的一个秘兽，身上的很多部分都是绝佳的炼器材料。尤其是这类鸟型秘兽，羽毛、爪子、喙、眼睛等等，都价值连城，更何况是一只能与秘宗相抗衡的溺鸟？

　　　　溺鸟即将倒下，上官敏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她同样有自己的目标。

　第609章　上官敏的征召

　　　　陈枫悄悄收回了石碑，随即看到溺鸟轰然倒下。

　　　　他暗自摇头叹息：这溺鸟的实力虽然高于秘师，但还不是完全达到了秘宗的水准。最低一个秘宗不会这般轻易被偷袭。另外，打不过就逃，它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一味硬抗，灵智太低。一般来说，秘兽达到秘宗境界，灵智都会有极大的飞跃，有些甚至能和人类相抗衡。溺鸟这般样子，估计是常年生活在水中，被泡傻了。这样的秘兽，就算不碰上厉害的秘者，遇到了同阶的秘兽，下场也好不了。

　　　　溺鸟倒下，第一个来到其尸首前的是上官敏，她出手很快，青色小剑直接割掉了溺鸟头顶的红冠。这个肉瘤一般的东西被割下去之后，陈枫立即感受到里面传来一股股强大的戾气，应该是被这只溺鸟杀死之人的怨魂所致。

　　　　上官敏面色不变，迅速地将红冠收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盒子中，放入了储物袋，便退了回来。对于溺鸟身上的其余材料，她并不感兴趣。

　　　　看到上官敏出手，众人虽然有些畏惧秘宗的威严，但是对唾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