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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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还真不知道！”秦阳有些尴尬，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规矩！

　　　　甲成贡见说话的是他，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笑眯眯的说道，“你刚从昏迷里醒来，不知道也是正常。来，甲老爷今天心情好，赏你们两个馒头，要在心里记着甲老爷对你们的好。”

　　　　说完，抓起碗里吃剩的两个馒头馒头，顺手丢进笼子，柔声道，“吃吧！别饿着了。”

　　　　可秦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想要把它们捡起来吃掉的意思，而是一脚将馒头踢了出去，咕噜噜滚了两圈，翻倒在甲成贡面前，嫌恶道，

　　　　“这是给人吃的吗？难道就没有口感更好一点的东西了？我看后院那几只大公鸡就挺不错，炖一只来吃吃呗。”

　　　　甲成贡都被气笑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秦阳就是个大大的刺儿头，自己要是顺着他，迟早得被他骑在头上。

　　　　“怎么？和我玩硬气？想吃鸡是吗？门都没有！不愿意吃就饿着，就算饿死了，甲老爷也无所谓。”

　　　　说完，捡起那两个馒头，气冲冲的丢进泔水桶，进屋去了。

　　　　慕含雪叹道，“你不该和他这样说话的，他真的会饿死我们。”

　　　　秦阳一脸的无所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自信道，“不会，他绝对不会让我们死的。”

　　　　“你就这么肯定？就光是这几天，死在他手里的奴隶就超过二十人，心可黑着呢！”

　　　　秦阳摇头道，

　　　　“甲成贡是个商人，只要是商人，追求的都是利润。你觉得那二十个死在他手里的奴隶在他眼里又价值几何呢？

　　　　你我是他花了六百金买来的金疙瘩，虽然我对这六百金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但也能猜到是一笔非常巨大的数额，你觉得甲成贡会把它当垃圾扔掉吗？

　　　　当然如果甲成贡真是这种棒槌，我也无话可说。”

　　　　慕含雪思索了一阵，灿然一笑，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谁的价值比较高，谁就能在这场较量中获得更多利益。”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那我比你值钱，那是不是就是说我在甲成贡眼里比你更加重要呢？”

　　　　“可以这么说，怎么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场较量的关键其实是在我身上吧。如果我站在甲成贡那一边，你的处境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就算被饿死也不足为奇了，是吗？”

　　　　“别闹，你可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不是要背叛我吧！”

　　　　“那看我心情喽！”

　　　　“那请问，女王大人需要怎么样的心情呀？只要小的能够做到，必定竭诚为您服务。”

　　　　慕含雪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道，“你这人，怎么一点操守都没有。”

　　　　“操守？那是什么？和节操是一个意思吗？能吃吗？不能吃我要它干嘛！”

　　　　二人在笼子里笑闹，引来了更多围观，觉得这两人已经疯了，明明是两个奴隶，居然还在那里有说有笑的，真是刺眼。

　　　　接下来的三天，无疑是非常漫长的三天！

　　　　作为一名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秦阳在铁笼里不分昼夜的高声歌唱，但曲不成调，就像在用指甲挠黑板一样，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而歌词的大体意思就是四个字儿：我要吃鸡。

　　　　这种密集式的音炮轰炸，除了需要惊人的耐力之外，更需要大把时间来堆砌，不过很不幸的是，这两样东西，秦阳都不缺。

　　　　这三天，甲成贡非常忧伤，秦阳的歌声犹如穿脑魔音，不分昼夜的折磨着他的神经，现在就算是安然入梦，他似乎也能听到秦阳想要吃鸡的歌声，真的快要把他逼疯了！

　　　　如今夜不能眠，谁能知道他的痛。

　　　　“甲老爷，小雪饿晕了！”

　　　　就在第三天的傍晚，慕含雪十分做作的翻了个白眼，仰面躺到，一副快饿死了的样子。

　　　　甲成贡听到叫声，一路小跑就冲了过来，急道，“这，这怎么就晕倒了呢？”

　　　　秦阳哭哭啼啼地说道，“小雪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饿了三天，这次怕是死定了，我地小雪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呢！”

　　　　甲成贡慌了，隔着笼子不停的晃动慕含雪，急道，“你可不能死啊，钱还没到手呢！”

　　　　秦阳掐了慕含雪一把，示意该是她发挥的时候了，只见她悠悠醒转，显得非常虚弱，眸中带泪，犹如一朵绽放在天边的雪莲，极尽绚烂，却又似在狂风中摇曳，随时都会凋零。

　　　　她双唇轻启，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

　　　　“她，她说什么了？”甲成贡心急如焚，自己这六百金不会就这样打了水漂吧。

　　　　秦阳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甲成贡，一字一顿的说道，“小雪说，‘我、要、吃、鸡’！”

　　　　啊————

　　　　听到这四个字，甲成贡彻底疯了，转身就在鸡圈里抓了一只大公鸡，拔毛放血，开膛破肚，小火慢炖，不久，便熬了一大碗鸡汤，跪在铁笼前，崩溃道，

　　　　“求你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那四个字了。”

　　　　秦阳哈哈笑道，

　　　　“只要日子过得滋润一些，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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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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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心理防线其实比想象中要更加脆弱，只要利用得当，理论上可以控制每一个人的行为。

　　　　当然，秦阳的心理学造诣并没有多么高超，只是在不断释放他们需要更加优渥待遇的信号而已，与其说是他在这场较量中获得胜利，倒不如说是双方相互妥协的结果。

　　　　因为甲成贡也明白，继续耗下去，对双方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不论如何，就结果而言，秦阳二人算是占了大便宜。

　　　　接下来的半个月，慕含雪和秦阳依旧是有价无市，可甲成贡却并不着急，毕竟真正的大主顾还在路上，需要再等上几日。

　　　　他捻着胡须，坐在店门口，瞅着笼子里白白胖胖的两人，心里就是一阵感慨。

　　　　这可都是他真金白银养出来的，现在想想，心里还在滴血呢！他都已经快分不清究竟谁是奴隶，谁是主人了，现在做梦都想要把这两个活祖宗尽快出手，自己真的快受不了了。

　　　　自第一次食物战争胜利后，秦阳对食物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不仅将鸡圈里的大公鸡给吃了个精光，还要他每天准备蔬菜瓜果等等不着调的东西。

　　　　可这大冬天的，这些玩意儿都是紧俏物资，他上哪给弄去？无奈之下，只得花重金向往来的商队求取，短短几日便花了五十金，可把他心疼坏了。

　　　　原本想狠狠心，直接拒绝算了，可如果拒绝，自己之前花那么多钱岂不是像个傻叉一样？罢了，罢了，就当投资了，等大主顾来了，他可要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起初，慕含雪还有些心惊胆战，毕竟当奴隶当得如此具有优越感的，秦阳还是第一个。可渐渐的，她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甚至连指使甲成贡的语气也越来越像秦阳。

　　　　“甲老爷，给买点胭脂水粉来呗，才三金而已。”

　　　　“行，包在甲老爷身上，花不了几个钱。”

　　　　“甲老爷，刚才那个客商说他家的镯子不错，才十金，真便宜，买一个呗。”

　　　　“行，一个镯子而已，买了！”

　　　　“甲老爷，您看那个血簪，据说是用千年血玉打造的，才一百金，好便宜呀，买一个呗。”

　　　　“……”

　　　　“嗯？您怎么不说话呀！没钱了吗？没事，他们说可以赊账的，哎，您跑什么呀！”

　　　　甲成贡站在后院，对月长啸，泪满衣襟，那个天真可爱（？）的小雪去哪了呀，跟着秦阳那小子彻底学坏了！

　　　　如今，甲成贡每晚睡觉前都必须摸摸自己的小心肝，安慰自己只要把那个两个家伙卖出去，那个威风八面的甲老爷就会回来了。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得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月上中天，这才能浅浅睡去。

　　　　真是造孽啊！

　　　　这天，雪花飘零，细密的如同柳絮般在寒风中飞舞，倾泻下来，简直要把整座古城淹没。

　　　　甲成贡头戴毡帽，身穿一件褐色的大氅，早早等在店铺门口，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秦阳今天也是容光焕发，和慕含雪挤在一条厚厚的毛毯里，露出一个脑袋，见甲成贡笑得如此恶心，出言道，“呦，甲老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莫不是远在万里的小情人要来了吧。”

　　　　甲成贡现在的心情非常好，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奚落，高兴道，“你小子说话还真不客气，不过甲老爷大人有大量，不仅不和你计较，还要给你寻个好人家，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秦阳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终于有土豪肯出价把他们买走了，这破笼子，实在是待腻了，不过嘴上却讽刺道，

　　　　“大主顾来了？您打算坑人家多少钱呀。”

　　　　甲成贡一听不乐意了，强辩道，

　　　　“嘿，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坑呢？再说了，这位爷财大气粗，拔根头发都能够我赚一辈子的，这点钱，人压根不放在眼里。”

　　　　“嚯，听您这么说，好像还真挺有钱，做什么的呀？不会是像你一样的人贩子吧。”

　　　　甲成贡叹了一口气，有些羡慕的说道，

　　　　“这买你们的人叫做周怀镜，相貌堂堂，生于巨富之家，现在是古燕国最有权势的药材商，通俗点讲，就是个从不缺钱的主儿。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带着自己商会里收购来的药材游贩天下，经过我这里的时候都会买上大批奴隶充作劳力，不过以你二人的姿色，倒是很有可能成为周公子的贴身侍从，要是能抓住机会，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以后若真是富贵了，可别忘了甲老爷对你们的好。”

　　　　秦阳笑道，“那是自然，您对我们这么好，这恩情我和小雪一辈子都会急着的。”

　　　　“那就好，听你这样说，甲老爷很开心呀。”

　　　　这两个人太虚伪了，明明连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对方，却偏偏如此惺惺作态，那场面，实在恶心的紧。

　　　　时近正午，迎面走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青衫大氅，书卷气非常浓厚，温文尔雅，看上去十分和善，但那眼神却蕴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戾气，虽然掩饰的非常不错，可常年与罪犯打交道的秦阳却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这个人不简单，也许本身实力并不多么强悍，但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需要多加防范。

　　　　甲成贡见到此人，脸上立时笑开了花，十分狗腿的迎了上去，拱手请安道，

　　　　“刘师爷，近来可好？”

　　　　比起甲成贡的热情，刘师爷就显得淡漠了许多，开门见山的说道，“人呢？要是没有你信里说得那么好，就别想我家主人再光顾你了。”

　　　　甲成贡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这次的货色绝对是个极品，您也不打听打听，我甲成贡的信誉可是子规城里最好的。”

　　　　说着话的功夫，便将刘师爷引到铁笼前，指着秦阳二人，自夸道，“您看看，这容貌，这身段，嚯，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哪一个拿出去不得让那些皇子公主们自惭形秽！您这过过眼，包您满意。”

　　　　刘师爷仔细端详后，点头道，“货色不错，倒也都是上品，尤其是这少年，看起来还挺机灵。”

　　　　此时的秦阳，纯真无邪，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这货是个大刺头。

　　　　甲成贡心里大骂秦阳滑头，可这嘴上却在不断称赞刘师爷好眼光，有眼力，说起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把秦阳夸成了一朵花，纯洁得比那天上的月亮还要白。

　　　　“你们可愿意和我走？”刘师爷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问道。

　　　　慕含雪没有说话，可秦阳却急忙点头道，

　　　　“当然要走，这里…吃都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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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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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这样说，甲成贡差点没飙出一口老血来，吃不好还能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说话可不能这么丧良心。

　　　　不过最要命的是，刘师爷居然信了，还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看给孩子们饿的，既然是卖给我家主人的东西，省那点做什么，是怕我家主人短了你的银钱不成？”

　　　　甲成贡无语问苍天，觉得这个世界上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可他不敢顶嘴，只得连连告罪道，“不敢，不敢！周老爷可是我这儿的大主顾，信誉自然是有保证，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怀疑周老爷不是。”

　　　　刘师爷眯眼笑道，“最好是这样，说吧，想要多少钱？”

　　　　甲成贡听到“钱”字，眼睛一亮，立时竖起五根手指，可一想到自己被这两个家伙折腾的不轻，觉得有点亏了，化五为六，奸商的嘴脸暴露无遗，贪心道，“一口价，六，六千两黄金！您也知道，弄这种极品货色不容易，这价钱在市面上绝对是最便宜的了…”

　　　　还没等他说完，刘师爷便非常不屑的掏出一张金票，随手扔在地上，轻蔑道，“这是一万两黄金的金票，除了这两人，你这所有的奴隶我都要了，把他们收拾好了，一起带过来。”

　　　　甲成贡对刘师爷的态度见怪不怪，急忙捡起地上的金票，确认金额后，眼睛都快笑没了，“您就请好吧，等会儿我就找人给周老爷送过去。”

　　　　送走了刘师爷，甲成贡给秦阳二人拷上锁链，放出了铁笼，秦阳吸吸鼻子，感慨道，“这买卖做的真是不亏，恭喜甲老爷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甲成贡拱拱手，喜不自禁道，“同喜，同喜！你们这一走啊，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怎么？甲老爷就这么喜欢我们？要不我们还是留下来吧，反正好吃好喝的，走与不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甲成贡心里咯噔一下，风雪交加，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最后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我这破嘴，秦爷走好，恕不远送。”

　　　　看着秦阳远去的身影，甲成贡不禁挺直了腰板，神清气爽到了极点，那个威风八面的甲老爷终于回来了，可一转身，面对这几十个空空荡荡的铁笼，心中失落不已，没人看他耍威风，不开心啊！

　　　　子规城外，是一片无尽的荒野，唯有一棵苍劲的古木静静的矗立在天地交汇处，苍凉而寂寥。

　　　　周怀镜的商队足有千人，浩浩荡荡的驻扎在玉门古道旁，炊烟袅袅，正在生火做饭，喧闹声不绝，很是热闹。

　　　　但这其中，却有一批护卫十分引人瞩目。

　　　　他们穿着一身黑甲，腰悬战刀，脸上则戴着一张古怪的鬼面，身形肃穆，如同一群蛰伏起来的凶兽，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秦阳眉头微微皱起，这批黑甲人与其说是护卫，更像是一支在尸山血海中磨炼出的百战之兵，也不知道这周怀镜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让这样一支战兵充当自己的护卫，看来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个药商那么简单。

　　　　此时，雪花越飘越大，转瞬间，纷纷扬扬，弥漫在昏暗的天空下。

　　　　慕含雪嘴里呼着白气，淡淡道，“咱们现在怎么办？跑吗？”

　　　　秦阳看了看那群黑甲卫，摇头道，“这个地方一马平川的，怕是咱们还没跑出几里地就得给人捉回来，先老实点，看看情况再说吧。”

　　　　就在这时，刘师爷笑眯眯的走过来，将他俩领到一辆非常豪奢的马车前，恭敬道，

　　　　“老爷，人从甲成贡那领回来了，您看怎么处置才好？”

　　　　“带进来瞧瞧。”

　　　　马车里，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秦阳一愣，这周怀镜难道是个女的？

　　　　当他掀开紫金布帘，走进马车，这才了然，原来刚才说话的是周怀镜身边的侍女，并非是他本人。

　　　　只见周怀镜轻闭双眼，斜躺在软塌上，似睡非睡，两个戴着紫色面纱的美丽女子正跪坐在那里，为他捶腿捏肩，实在惬意。

　　　　他们在那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周怀镜这才悠悠睁开双眼，挥手驱散了两名侍女，让她们下车，自己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盯着秦阳二人上下打量，这才非常和善的开口道，

　　　　“你们就是小甲信里说的奴隶？长得倒也不错。”

　　　　秦阳被他盯得一阵恶寒，却是天真的问道，“甲老爷说能跟着您是我们的福气，可以让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是吗？”

　　　　周怀镜哈哈笑道，“对，小甲说的没错，跟着我自有你们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不过。。。”他顿了一下，接着端起矮桌上的葡萄酿，一饮而尽，“不过前提是，你们能把我伺候好了。”

　　　　秦阳在那笑得十分古怪，这老头的喜好还真是不得了，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啊！

　　　　他脸上挂着笑，纯真无邪，一步步走向周怀镜，缓缓道，“我这人啊，最喜欢的就是…伺候别人了。”

　　　　可话音未落，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锁链晃动，几乎眨眼间，便已欺近，锁住他的铁链哗啦一声缠住了周怀镜的脖子，令他动弹不得。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酒杯跌落，他下意识的抓住脖子上的铁链，想要撑开一点缝隙向外求救，可话到嘴边，却被慕含雪一巴掌扇了回去，秦阳抓住机会，将铁链彻底锁死，数秒后，周怀镜窒息，晕了过去。

　　　　秦阳嘿嘿笑道，“下手还挺狠嘛。”

　　　　“那也是和你学的。”慕含雪挑挑眉，表示自己非常无辜，只是有样学样而已，反正都是他的错。

　　　　秦阳无语，懒得和她计较，随手撕掉周怀镜的外衣，把他捆成了一个粽子，最后把嘴巴塞的死死的，这才将他弄醒。

　　　　他蹲在周怀镜身边，嘿嘿笑道，“周老爷，您看，我这伺候的好不好！您要觉得不满意，我还能换个捆法，绝对让您快乐到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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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古道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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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金玉满室，极尽奢华，秦阳躺在软塌上，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这种被包裹着的满足感，简直比拥有全世界还要幸福。

　　　　周怀镜就这样被捆绑着，扔在角落里，景象甚是凄凉。

　　　　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居然会遇上这么两个小魔头，这人生还真是充满了各种惊喜。

　　　　就在这时，刘师爷在车外恭敬的问道，“老爷，奴隶们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你看咱们这就出发吗？”

　　　　慕含雪皱眉，小声道，“要是被刘师爷发现，情况可就糟糕了。”

　　　　秦阳无所谓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别忘了，周怀镜可是在我们手里，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鱼死网破罢了，还能糟糕到哪去…”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我并不觉得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我说得对吗？周老爷！”

　　　　他扯掉塞住周怀镜嘴巴的布条，笑眯眯地说道，“我想您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回话，想必不用我来教您吧。”

　　　　周怀镜沉默，他在思量如果现在求救的话，能够得救的机会究竟有多大，可最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秦阳实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不敢冒险。

　　　　“轻侯，出发吧！我们要在冰雪融化之前赶到大秦国都。”

　　　　周怀镜的命令在商队里非常有权威，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商队便收拾得当，摇动古老而悠扬的驼铃，在风雪中离开了子规城。

　　　　玉门古道是天殊大陆最古老的商道之一，由东向西，不知绵延多少万里，数千年来，有多少国家在它身边崛起，就有多少国家在它身边灭亡，沧海桑田，唯有它见证了天殊千年的变迁。

　　　　秦阳摆手道，“等等，等等。我只是想对天殊有一个大体上的认识，你给我讲玉门古道做什么？”

　　　　慕含雪合上手中的古卷，端起桌边的清茶，吹了吹，这才说道，“其实对于天殊，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不清楚？难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秦阳瞪大了眼睛，如此猜测道。

　　　　周怀镜插口道，“不是她不清楚，而是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根本难以去探寻，根本没有人知道天殊大陆的全貌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别说是整个天殊了，就是这一条玉门古道，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走到过尽头。”

　　　　这话听在秦阳耳中就有些假了，一条商道罢了，怎么可能没有人走到过尽头呢？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老爷子，看你也有六十多岁了，这条古道肯定来来回回走过很多遍了吧。”

　　　　周怀镜苦笑道，“你这可算是抬举我了，就算把我这辈子走过的路程都算上，恐怕也不及这条古道的万分之一。”

　　　　“难道就真的没人能够一窥天殊全貌吗？”

　　　　慕含雪缓缓道，“倒也不是没有。”

　　　　“谁？”

　　　　她指了指天上，认真道，“神！”

　　　　“你是认真的吗？”

　　　　虽然秦阳在野人山经历过种种神迹，也曾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