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药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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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皓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张风海，接着道：“而且，只要雨水和雪水自然蒸发或者流走，混毒便会停止自行炼制。人体吸收这种混毒的速度很快，张府这么多人，一场雨雪天气产生的混毒，十分钟左右就会被府中的人吸收掉。”

　　　　“所以，即便是家主先前有所怀疑，并且请药师来府中进行探查，多半也是发现不了这种只会存在很短时间，效果隐晦但十分扎实的混毒。而且，就算是对府中的人进行诊治，被诊治的人体内也不会有毒存在，但伤害已经形成了。”

　　　　张风海沉默良久，这才道：“小兄弟，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干的？“

　　　　见张风海对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小子”变成了“小兄弟”，凌皓知道这位张家家主已经真正开始正视自己了。

　　　　“有内鬼的可能性很低，因为一个控制不好，很容易被人发现。”凌皓分析道，“而且，我听我姐说所有在张家当差的人都是家主亲自挑选的，他们为人如何，家主应该很清楚。”

　　　　“不过，家主刚才好像说过，门口那两尊无常石雕成的石狮子，是雷家送的？无常石比汉白玉难雕得多，没有专人指导，根本不可能成形。”

　　　　“这，绝对不是偶然。”

　　　　张家府邸是雷家帮忙建的，雷家家主又在府邸建好之后送来两尊石狮。以往张风海提起这事儿来还觉得雷家很厚道。

　　　　但现如今知道了雷家就是让张家的人接连丧命的元凶，张风海拳头攥紧，眼中冷芒涌动，显然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凌婉怔怔地看着凌皓，问道：“小皓，你是怎么看出这……”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我被一个途径此地的神秘药师收为弟子，他老人家教了我很多东西。”凌皓笑容很是温和。

　　　　“那你帮帮张叔好不好，张家的人都很好的。”凌婉恳求道，“三年前，如果没有张家帮衬着，哑叔可能就已经……这事儿姐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怕你多想。”

　　　　凌皓听了这话，双眉一挑。

　　　　张家救过哑叔的命？

　　　　如果不是凌婉现在告诉了他，他真的不知道这事儿。

　　　　张家对姐姐很是照顾，又救过哑叔的命，凌皓就这么两个亲人，张家对他们有恩，就是对自己有恩。

　　　　既然如此，就帮张家一把好了，这也算是报答张家对我们家的恩情。凌皓心中暗道。

　　　　见张家家主已经迈步准备离开，杀气腾腾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召集人手跟雷家拼命，凌皓又一次开口：“家主请留步，先不要冲动。”

　　　　“雷家从我张家建立之初就一直在对我们进行谋害，如果今天不是你点醒，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他们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对我张府没有修为的人下手！”

　　　　张风海双眸中怒火燃烧：“知道我张府这些年因为肝脏溃烂死了多少人了吗？二十二口！这二十二口人里面，超过一半都是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子！”

　　　　张风海现在只要想起这事儿来，就恨得牙都痒痒。

　　　　一开始府中有人因为肝脏溃烂而死的时候，张风海就觉得有些蹊跷，但城中所有的药师都请遍了，就是没人看出张府的异常，也没人看出死者是中毒而死的。

　　　　当时雷家的那位二级药师在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之后，甚至还主动派人给张家送来了不少调养身体的药，张风海还一直都拿那位二级药师当恩人。

　　　　这些年，翻修府邸，清理花草，杀鼠虫，甚至连请僧人做法事这种法子，张风海都试过。但依旧没有任何效果，府中每年都会有人因为肝脏溃烂而死。

　　　　张风海曾经一度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早年当佣兵的时候杀人太多所带来的报应。

　　　　他从未怀疑过被他当作盟友，对他提供过不少帮助的雷家，也从未怀疑过被他视为恩人的那位雷家的二级药师。

　　　　可事实上，对方一直在拿他张风海当傻子骗，布置混毒杀局让他修为停滞不前也就罢了，更是对自己府中没有修为的人下毒手。

　　　　张家建府十六年，二十二人命丧府中！

　　　　他怎能不恨？！

　　　　“这仇确实该报，但不是现在。”凌皓道，“据我所知，雷家家主雷旭是玄元境圆满的修为，比家主您要强。而雷家的二家主和三家主都是与家主一样，修为在玄元境后期。”

　　　　“张家除您之外，还有两位玄元境中期修为的修者。这等阵容虽然不错，但和雷家相比，无疑是差了很多。”

　　　　到底是佣兵出身，张风海连想的方法都带着一种狠劲儿：“我张家的人各个都是经历过战阵的好手，跟雷家那群空有修为的蠢货不是一个层次！大不了，我们跟他雷家拼个鱼死网破！”

　　　　“这确实是个办法，但拼个鱼死网破之后呢？张府这些人怎么办？战死者的家属怎么办？被人买走之后，男为奴隶，女为娼妓，像狗一样受人欺凌？”凌皓沉声问道。

　　　　凌婉在听了凌皓说出这番话之后，莫名感觉一阵心酸。

　　　　他说的何尝不是他自己先前的遭遇？

　　　　见张风海陷入沉默，凌皓接着道：“而且，就算是拼命，家主这身中鬼顶蛇蛇毒的身体，能行？”

　　　　张风海脸色骤变，盯着凌皓的双眸之中，浮现出了一种极其明显的杀意。

　第12章　前往雷家

　　　　鬼顶蛇是一种很难对付的妖兽，毒性不烈，但却扎实无比。修者被鬼顶蛇咬中之后虽然不会死，但蛇毒会像是跗骨之蛆般长久折磨着修者，极其难解。

　　　　三级乃至三级以上的药师才有解鬼顶蛇蛇毒的能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但三级或者三级以上的药师，根本就不会把张风海这么个玄元境修为的佣兵放在眼里。

　　　　张风海被鬼顶蛇咬过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他最信任的人知道，这是他最大秘密，也是他最大的短板所在。如果被他的仇家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只需要找药师炼制出一些可以催动蛇毒毒性的药物，就算是动手的人实力比他差，也能要了他的命。

　　　　张风海是张家的顶梁柱，他要是垮了，张家离败亡也就不远了。凌皓如此随意地说出了张风海最大的秘密，这实在让他不得不紧张。

　　　　“我如果想害家主的话，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凌皓道，“被鬼顶蛇咬过的修者，如果蛇毒残存在体内，在用力的时候太阳穴会以每二十秒钟三次的频率跳动，而且双手虎口部位偶尔会显露出淡淡的青黑色。”

　　　　“家主刚刚虽然没有动用修为，但一套拳法耍得虎虎生风，我想不看出来都难。”

　　　　只凭借观察就能看出我最大的秘密？

　　　　张风海和玄岩城的一级药师以及二级药师们都打过交道，而且不止一次，那些一级药师和二级药师都未曾看出过张风海身中蛇毒的事情。

　　　　难道，这少年在药之一道上的见识，比那些二级药师还要渊博？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张风海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凌皓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实话，还是那套词儿：“我被一个途径此地的神秘药师收为弟子，他老人家教了我很多东西。”

　　　　话锋一转，凌皓问道：“我有些建议，家主要听吗？”

　　　　“但说无妨。”

　　　　“当务之急是先把家主身上的鬼顶蛇蛇毒解掉。”凌皓道，“这个最大的问题不解决的话，谈什么都是虚的。至于雷家，他们一直都在玄岩城，只要不跑掉，就有机会对付。”

　　　　“你有办法解掉我身上的蛇毒？”张风海有些惊诧。

　　　　这鬼顶蛇蛇毒，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有是有，但现如今我的修为太低，所以就算是有方法，见效也不会太快。”凌皓道，“我待会儿会写个药方，家主派人去抓药就好。等药材齐了，我们立刻就开始。”

　　　　连一级药师都不是的凌皓，会有解掉鬼顶蛇蛇毒的能力？

　　　　张风海虽然这件事情心存疑惑，但凌皓先前点出张府被布置混毒杀局的事实，又一口说出了自己身中蛇毒的秘密，已经让他对凌皓刮目相看，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了。

　　　　而且见凌皓此刻语气沉着，一言一行都带着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自信，而且又因为他是凌婉的弟弟，张风海只是稍一思量，便选择相信凌皓。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少年，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好，婉儿，你带这小兄弟去钧儿的书房。”

　　　　凌婉正要带凌皓离开，张家的门房便快步来到了近前，低声道：“家主，雷家送来了请帖。”

　　　　张风海顿时眼神一冷：“什么事情？”

　　　　门房被张风海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道：“雷家大少和钟家大小姐要交换庚帖订亲，雷家请您去观礼。来送请帖的人说，城中的一些大人物也会到场。”

　　　　张风海对这件事情并不意外，毕竟，钟家和雷家这两年走得很近这件事情在城中早就不是秘密了。

　　　　之前倒还好，因为张家和雷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只是在知道了雷家竟然给他们张家布置混毒杀局之后，张风海便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雷家和钟家就算是联手也不见得敢对城主府打什么主意，而冯家传承多年，水又很深。

　　　　那么最容易对付的，就是他们张家了。

　　　　“这事儿不是该提前通知吗？怎么现在才送请帖过来？”张风海问道。

　　　　“听说雷家和钟家也是临时决定的，具体原因，来送请帖的人没说。”

　　　　让门房下去之后，张风海站在原地，眼中光芒连闪，显然是在思考。

　　　　凌皓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家主可是在犹豫去还是不去？”

　　　　“确实如此，小兄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凌皓道，“不过，我听说张家和雷家平日里关系不错，再加上城中的一些大人物也会到，这个时候家主如果不去的话，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稍稍停顿，凌皓接着道：“如果家主不嫌弃的话，我想和家主去雷家走一趟。”

　　　　既然城中的大人物都会到，那么这些大人物里面，应该会有药师。

　　　　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玄岩城的药师们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凌皓心中暗道。

　　　　张风海不知道凌皓的想法，但听了这话，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小兄弟既然能看出混毒杀局，应该也会知道混毒杀局该怎么布置。那好，咱们先去雷家熟悉一下地形，等清楚了情况，我也找机会阴狗日的一把！”

　　　　这位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子。凌皓心中暗道。

　　　　但转念一想，如果雷家真的跟张家撕破脸的话，对雷家府邸用些手段，也算是一种方法。

　　　　想到这里，凌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先去看看再说好了。姐，我去去就来。”

　　　　对着凌婉笑了笑，在听了她好长的一番叮嘱之后，凌皓便跟着张风海一起离开了张家。

　　　　两人上马之后便策马奔赴雷家所在的东城区，佣兵出身的张风海见凌皓骑术娴熟无比，比他这个老手还像老手，顿时更加的好奇。

　　　　“小兄弟，以你在钟家的地位，似乎没有训练骑术的机会吧？”

　　　　凌皓看了张风海一眼，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家主您只需要知道，我在帮张家就可以了。”

　　　　见凌皓一眼看出了自己想要套话的意图，张风海尴尬一笑。

　　　　“这八年来，您很照顾我姐，更是救过哑叔的命，所以，您就是我凌皓的恩人。”凌皓道，“我既然已经决定插手张家的事情，就绝对会尽心尽力。我现在还不是药师，所以我能做的很有限。但如果我能成为药师，我能做的就多了。”

　　　　说着，凌皓对张风海拱了拱手：“您应该很庆幸，我姐在张家这么多年，张家一直都没有让她受什么委屈。在这里，凌皓对您表示感谢。”

　　　　张风海有些诧异：“我应该很庆幸？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如果让我知道我姐在张家受过哪怕一点委屈的话，我不仅不会将张家布置混毒杀局的事情点破，还会对张家的混毒杀局进行改造。”凌皓眼中光芒一闪，“我想您应该知道，混毒死局的杀伤力，比混毒杀局要强得多。”

　　　　跟着，凌皓便淡淡一笑，道：“开个玩笑，家主您不要介意。”

　　　　张风海干笑一声，继续策马前行的同时，却感觉脊背一阵阵地发冷。

　　　　刚刚，在凌皓说出“混毒死局”四个字的时候，他清晰地看见了凌皓那虽然很平静，却是隐隐透出一种让人心悸的冷酷之意的眼神。

　　　　张风海见过的高手不少，但就算是跟那些个高手打交道，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方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恐惧，仿佛自己赤身裸体地被一头凶兽盯上。

　　　　他完全可以肯定，刚才凌皓所说的关于如果凌婉在张家受委屈，他会将张家的混毒杀局改成混毒死局的事情，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眼前这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现如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第13章　激怒

　　　　玄岩城东城区，雷府。

　　　　虽然钟家大小姐钟晚晴和雷家大少雷成的订亲宴举办得十分仓促，但冲着雷家的面子，城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们也是在收到请帖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这里。

　　　　此刻的雷府，已经十分热闹。

　　　　凌皓和张风海来到雷府之后，就被热情迎上来的管家带到了已经坐了不少人的雷家宴厅。

　　　　在走向宴会厅的过程中，凌皓把这雷府的地形详细记在了脑子里。

　　　　只是，进了宴厅，扫了扫周围之后，凌皓便有些失望。

　　　　宴厅之中，身穿药师袍服的一个都没有。

　　　　不是说城中的大人物都会到吗？

　　　　旁边的张风海看出了凌皓的疑惑，低声道：“只是订亲宴而已，又不是正式成亲，而且临时才通知的，药师们不来也是正常。”

　　　　身材高大魁梧的雷家家主雷旭正和城中那些富商交谈着，在他身边的那个看上去略显阴沉的中年汉子，正是钟家家主，即钟晚晴的父亲钟宇。

　　　　雷旭见到张风海之后便拉着钟宇来到近前，还隔着一段距离便大笑着道：“我就知道张兄一定会赏脸，一晃半个月不见，张兄近来可好？”

　　　　“凑合着活，死是死不了的。”张风海淡淡地道。

　　　　雷旭听出张风海语气不对，正有些疑惑，旁边的钟宇便开口道：“今日是雷成和小女的订亲宴，张家主不带贺礼空手而来，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其他人见钟宇上来就挑张风海的刺儿，倒也没觉得意外。毕竟，张家和钟家一直都是关系恶劣，这是众所周知的。

　　　　“我人来了难道还不够？”张风海冷声道，“如果觉得我碍眼的话，现在我就可以走。”

　　　　雷旭见两人有越说越僵的架势，连忙道：“张兄，钟兄，这大喜的日子，都高兴点。对了，还不知道这位是？”

　　　　为了把话题扯开，雷旭只能先把话头转移到跟着张风海一起来的凌皓身上。

　　　　张风海往旁边让了一步，道：“这位是凌皓小兄弟。”

　　　　雷旭见张风海介绍凌皓介绍得十分正式，明显是十分重视，更加的诧异。

　　　　“凌皓？”雷旭低声道，“这名字听着耳熟啊。”

　　　　“是小女晚晴的药奴。”钟宇自打看见凌皓之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此刻他瞪着凌皓，语气里满是威胁之意，“立刻给我滚回去，否则的话，我回去就治你个逃奴的罪名，把你剁碎了喂狗！”

　　　　钟宇显然并不知道凌皓已经从钟晚晴那里赌回卖身契的事情。在他看来，自家的药奴竟然敢私自离府，而且此刻还跟自己的对头站在了一起，这让他很没面子。

　　　　凌皓平视钟宇，语气漠然：“我想你需要搞清楚，我现在已经不是你钟家的药奴了。请你放尊重点。”

　　　　钟宇顿时恼怒：“你这贱种，你敢……”

　　　　“钟宇！”

　　　　张风海暴喝道：“凌皓是我未来儿媳妇的亲弟弟！你如此出言不逊，是在逼我动手吗？”

　　　　话音落下，张风海身体表面白色元力汹涌，惊人的气势释放开来，玄元境后期的修为展露无遗。

　　　　我姐是张风海他儿子的未婚妻？凌皓头一回听说这事儿，心中一阵诧异。

　　　　整个宴厅一片寂静，显然，谁都没想到，在这大喜的日子，张风海进来之后没多久就要动手。

　　　　而且还是因为凌皓这么一个只是八年前昙花一现，如今早就陨落成废物的存在。

　　　　钟宇脸色阴冷至极，身体表面燃起了如火焰般的元力，整个宴厅的温度瞬间上升了不少。同样是玄元境后期的修为。

　　　　“张兄！钟兄！”雷旭沉喝道，声音里隐隐有波涛涌动之音传出。

　　　　张风海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不适合动手。凌皓说过，就算是跟雷家撕破脸，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想到这里，张风海冷哼一声，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凌皓来到这里之后一个药师都没看见，觉得在这里待着没什么劲，见雷旭已经坐在了张风海身边好言好语地安慰，便打算先行离开。

　　　　只是，才一转身，凌皓就看见此刻宴厅的门口，一袭盛装，娇艳如花的钟晚晴，和一个长得十分英俊的青年正缓缓走进。

　　　　那青年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药师袍服，只是胸口处并没有树叶形状的纹路。

　　　　药徒？凌皓目光微凝。

　　　　药徒，也就是能炼制冰凌膏那种初级丹药的修者。往好听了说可以称之为初级药师，可以穿着没有叶纹的药师袍服。只是，药徒终究还是药徒，算不上真正的药师。药徒与一级药师虽然只差一个等级，却有云泥之别。

　　　　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凌皓知道，这个青年药徒，应该就是雷家大少，雷成。

　　　　他的老师，就是雷家的那位二级药师。

　　　　钟晚晴一眼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凌皓，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得不善：“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凌皓没搭理她，甚至都没多看她一眼，迈步就要走出宴厅。

　　　　钟晚晴见凌皓无视自己，心中恼怒，对雷成道：“成哥，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凌皓。昨天他趁我不注意毁掉了卖身契。”

　　　　雷成没有验证这话是否真实详细的意思，语气倨傲：“不过是一个早就变成废物的贱种而已，这个简单，待会儿他再写一张卖身契，不就依旧是你的药奴了？”

　　　　凌皓顿住了脚步：“你刚才，说我什么？”

　　　　瞥了凌皓一眼，雷成淡淡地道：“去找账房要笔墨，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卖身契原原本本地送到晚晴手上。”

　　　　“否则的话，我让你彻底变成残废！”

　　　　不远处才坐下的张风海听了这话，脸上再次出现怒色，马上就要站起来。

　　　　凌皓却是冲着张风海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儿自己来解决。

　　　　他望向了雷成，问道：“我很好奇，你能如何废了我？”

　　　　似乎是想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雷成语气里满是轻蔑，但声音不小：“我是先天境后期的修为，而你只是一个没法修炼的废物！不过，用修为的话，别人会说我以强凌弱。因为你这么个没有修为的废物，让我背上恶名，这太不值得了。”

　　　　雷成没看见父亲雷旭正在朝他使眼色，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药师袍服，笑容阴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认识这衣服吗？我是初级药师！是你这种废物一辈子都只能仰视的存在！”

　　　　雷成伸手一揽钟晚晴柔软的纤腰：“敢让我的未婚妻不高兴，真是不识好歹！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去写卖身契送过来？真想变成残废还是怎么的？”

　　　　见凌皓纹丝不动，雷成笑容里多了一抹残忍：“很好，既然你自己找死，这大喜的日子，见点血也更显喜庆。晚晴，你说是不是？”

　　　　钟晚晴下巴高高扬起，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

　　　　她要让凌皓知道，在她面前，凌皓永远都只能是条狗！

　　　　“我不是没给你机会，但你不知道珍惜。”雷成接着道，“告诉你，我是初级药师，修的是药师流，只需几针下去，你就会彻底变成一个连狗都不如的残废！”

　　　　凌皓眼中寒光一闪。

　　　　本来他没打算跟这雷成计较，但雷成的言行，已经真正激怒了他。

　　　　药师流么……

　　　　正在这时，宴厅外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

　　　　“身为药徒，最应该做的是争取早日成为一级药师。张口闭口用药师流让他人变成残废，成何体统！”

　　　　宴厅中坐着的所有人，听见了这个声音之后都是从座位上站起，迎接这个声音的主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身穿药师袍服，胸口有一道叶纹的冯家一级药师冯涛，缓缓走进宴厅。

　　　　因为刚才听见了雷成那番话，冯涛神色原本有些不悦，但在进宴厅看见了凌皓之后，眼中光芒一闪，老脸上立刻布满了和蔼的笑容：

　　　　“呦，凌皓小兄弟，你也在啊。”

　　　　宴厅再次陷入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凌皓。

　第14章　比试

　　　　每一位药师，都是玄岩城中的大人物。而冯涛作为一级药师中资格最老，最为德高望重的存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