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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知几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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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让他起疑,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嫌你是只鱼儿?”仇瑚倒有他的一番看法。
“可是……我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宁愿他怀抱着这份美好的记忆,也不要看见他得知我是只鱼的时候那种厌恶的表情。”于荞飞紧握双拳,嗓音不住地颤抖。
“真是仇瑚哥做错了吗?”
扶住她的抖动的肩膀,他撇嘴一笑,“难道你不想试验他对你的心。”他扯唇一笑。
“我……”心情仍凌乱不堪的她已无心去思考。
“他若心底有你,定会追根究底,查出其中症结。”他笑意盎然地凝住她那张无措的脸儿。
“我就是不希望他追根究底。”她激动地喊道。
“于荞飞!”他叹了口气,“希望你能明白,很多事不是你所想的,你就算不让他知道,他也可能会忘了你对不对?”
“我……”于荞飞被他这么一说,也已无话好说了。
“听我的,嗯?”
“你说的也对,好,我就听仇瑚哥的。”浅浅地弯起唇线,她的眼神仍是情不自禁地往敬远王府的方向瞟去。
仇瑚见她这抹痴情样,只能摇头叹息了……
在房里千思万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练毅,甚是恼怒地吼咆了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可是惊动了正在外头等着领命杨樵!
他立刻冲进屋里,一见练毅便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他深吐了口气,随即又问:“可有刘婉婉的下落?”
“没有,自从王爷受了伤后,全部的人已没人敢离开王府一步,就怕她又找上门。”杨樵照实禀报。
“你们——还真没用。我现在命令你,赶紧派出所有人出去找。”他抬头直瞪着杨樵。
“王爷,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愿再冒险了。再说刚刚有位法师经过咱们府邸,他竟然告诉外面门房说……”杨樵迟疑了会儿。
“说什么?”
“他说咱们府里妖气太重,还要咱们注意大人的安全。”他一五一十地将那法师的话全数道出。
“荒唐,我练毅的手下怎会道听途说?”练毅突地喷笑出声,但脸色却难看至极。
“可王爷……那人说得头头是道,还指那妖是只鲤鱼精呢。”
“什么?鲤鱼——”
练毅嗤笑有脸孔突地一敛,就这句话让他突然想起于荞飞曾说的那件事。
六七年前他曾救了一只小金鲤!
那么该不会她就是……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晕眩了下,转向杨樵,“知道那位道士住哪儿吗?”
“他有留下住址。”他这么问,还真是让杨樵吃了一惊。
“快给我。”
即使不愿相信,但他还是不得不怀疑,也唯有这个原因会让她拒绝他,让她说出他们没有未来的话。
罢,管她是人是妖,他非得再见她一面,弄清楚情况不可。
见了法师,终于在他的解释下他明白了自己的揣测有九成是正确的。更在法师的指点下来到了于荞飞藏身之处……灵幻居。
一来到这里,突觉风去密布,显现出一丝诡谲的气氛,让他全身神经蓦然紧绷起来!
“小荞……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快出来……”他将手圈在嘴边,使足真气地大喊着。
而在灵幻居的于荞飞闻声,便飞奔出去,可才到屋外就见仇瑚站在门口,一手横档在门框上,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可是他喊得那么大声,那么急切。”她的心真的好难过呀。
“不是说试探他吗?就让他受点儿苦。”他意有所指着,但见她脸上突生的急躁,他的笑容也更灿烂了!
“我……可我也不能任他在外头拼命的叫啊。”
她听得出来他用尽了所有的真气的嘶喊,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
“我……我听不下去了!”她捂住耳朵,听着他一声比一声还要激烈的嘶喊……声声呼出都是她的名字——
直到嗓音哑了、破了、她的心也碎了……
“小荞,听见吗?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感觉得到你的气味、你的体温,你就在我周遭。”练毅抚着喉头,承受那干涩嘶哑的痛苦,就是希望能唤回她。
“你不会那么狠的对不对?”
他吃痛的嗓子喊出破碎不堪的嗓音,足以让于荞飞全身紧束——
“荞,我知道你听得见,你一定听得见,只是不肯见我?”他一鼓作气地大声吼道:“就因为你是个鱼精吗?”
在屋里的于荞飞一听,眸子突地圆瞠,难地置信地看向仇瑚,“他……他知道了?怎么办?他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我想这也没办法呀。”他耸耸肩。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仇瑚哥,这实在太让人起疑。”她好急呀,这下更不知该不该出去了。
“那就出去问问吧。”伊瑚让开身,“早说了,得当面解决才行,还是让你出去吧。”
“可……”她能用鱼精的身份和他碰面吗?
可这时耳畔又响起他吃力的喊声:“小荞……若你不出来,我会一直喊下去……一直喊下去……”
听见他已声嘶力竭,若依他的硬脾气,于荞飞相信他是会真的吼到她出面见他为止。
“好,我出去。”
于荞飞再也忍不住地急奔出去,一冲到练毅面前,见他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模样,已隐忍不住地攀住他的双肩,“毅……你怎么了?既然知道我是只鱼精,为什么还不死心?”
“你叫我怎么死心?当发现一颗心已渐渐被一个女人所融化,可后来才知道她竟是只鱼精时,她却避不见面,这要我如何承受得住?”他忍着满腔苦楚,沉着嗓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飞荞飞现在只想知道他是如何知晓这个秘密?
“我本就怀疑你,近日府里又来了位法师,他确切地告诉我你是鱼精的事实。”他紧抓住她的双手,“不管你是谁,是人是妖或是精,我都不怕。”
“你……你当真不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怕呢?”他紧紧抱住她,终于扯开嘴角笑了。
“可我怕……”倚在他怀里,于荞飞心底虽是感动,但仍对未来感到无比的无助与茫然。
“你怕什么?”练毅嗓音又嘶哑了。
“我怕……怕你我没有以后,你是王府的王爷,更是当今圣上最重要的左右手,若与一个鱼精在一块儿的消息传出去,那还得了!”于荞飞敛下眼,对着他倩然一笑,“你回去吧。”
“你怎么可以?”一激动,他嗓音又形破碎。
“别这样,我是说真的,但我会在一旁好好看着你,祝福着你。”柔柔地一记笑容里涵盖多少无奈。
“住在府邸吗?”一双铄目直瞅着她。
“不……我还是住在这里。”回开脸,她已不敢回睇他那双仿似要看透她心思的双目。
其实她多希望能够守在他身侧,永远永远——但任谁也知道,她是妖,守在国之大将旁,不久定会被发现。
若圣上怪罪下来不就连累了他?
“不行,我要你——”嗓子一破,他居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这都怪他刚才太过逞强,直喊着她的名字。
“好好好,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回敬远王府。”
“不,我不走。”他倒是耍起脾气,硬是跟她铆上。
“你怎么可以不回去?”她咬着下唇,不希望成为他的负担,如果他真走,她肯定会伤心,可为了他的仕途,她不能不这么做。
“既然我们怎么也谈不拢,那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他重重吸了口气,已经打算赌上未来。
“好,反正我们只是妖精,只要我一变法术,立刻会将这个灵幻居消失掉,转移另一个地方。”她也赌了气。
他的瞳底映上她坚定的脸……最终,他放开了她,黑沉似海的眼依旧锁着她,“好,你拿法术来逼我投降是吧?”
“我……”见他黑瞳再度读不出讯息,于荞飞的心头已猛然揪住。
“可以,你若坚持,我也束手无策,但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不会投降,回去后就辞掉敬远王这个头衔。”
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他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飘然而去??
“毅!”于荞飞心急了,想冲上前之际却突见仇瑚哥从她面前划过,直追练毅而去??当仇瑚一接近他,立刻提气攻向练毅,这一切让紧追而来的于荞飞看得双眼圆瞠,掩嘴尖叫,“不……”
练毅自然也听见背后有道劲力袭向他,于是立刻举起手刀回身一劈化开突如其来的冷劲。
“哈——功夫果真了得,那我可以安心将我这个小妹交给你了。”光一招就能探出对方武功底子,仇瑚心底已有数。
“仇瑚哥,你这是做什么?吓我一跳。”于荞飞冲向两个男人间,却见练毅仍是一双仇视的目光看着仇瑚。
“你不肯跟我走,是因为他吗?”练毅突地转向于荞飞,目光如炬。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咬着下唇,猛一跺脚。
“是不可能,因为她只是我的小妹,而我也已有了最爱的老婆。”说着,仇瑚突地转身,再回过脸时竟已变成那位法师的模样!
“是你!”练毅吃了一惊。
“仇瑚哥,你就是毅所说的法师啰?”瞧他那穿着打扮,肯定是。
“没错。”仇瑚得意地咧开嘴。
“你为会么要这么做?”练毅火大了!突地揪住他的衣领。
“只想弄清楚你的心意,解开我这小妹的心底的愁结。”他笑着响应他,“欢迎你来我们居里坐坐。”
“仇瑚哥,不行呀!”于荞飞心慌了。
“我是老大,说可以就可以。”
于是在他热切的眼神下,练毅便还以一笑答应了,且对于荞飞说:“我想帮我的人不少,你这次是逃不掉了。”
而于荞飞只是望着仇瑚那双机智又带着调侃的笑眼,顿时可是又气又恼,当然也有丝丝喜悦在心底。
转眼间,练毅已在这儿住了有半个月之久,与于荞飞两人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已似金石般坚定。今天他一人跑来后山练功,却见到久久不见,甚至他还以为已畏罪潜逃的刘婉婉!
一瞧见她,他立刻板起一张脸,俊脸背后还藏着抹捉摸不定的深沉,“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不怕我新仇旧怨一起算?”
练毅扯开嘴角,直望向刘婉婉那抹流浪逃亡、居无定所下,所显现出的憔悴面容。
“没关系,你尽管来,反正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同归于尽!”她狠狠地冷笑。
“你说什么?”他那醒目的五官难免因为她这句说而呈现出防备的颜色。
“哈……”
刘婉婉双手抱胸,以逸待劳地欣赏着他那错愕的表情,“你一定猜不到,我找了你有多久?或是上天保佑,让我前两天在镇上瞧见你居然和那丫头在逛市集。”
练毅眸子一紧,突地想起前两天他当真是陪小荞到镇上买些东西,真不凑巧,居然让她给撞上了!
“所以你就跟踪我?”他英俊的外表下尽露黑暗危险的阴影。
“若我不跟踪你,怎么会让我发现那么好玩的事。”
刘婉婉的眼神突转犀利,“向来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间的练毅居然会对一个鱼精动情,这算不算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练毅挑起一眉直逼视着她那狂傲的脸庞,“无论我对谁动情,现在我要对付的人只有你。”
正准备挥开双掌,抵抗她的攻击时,于荞飞却突然冲了出来,“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她知道刘婉婉定会耍些阴险伎俩,练毅不见得能斗得过她,这才迫不及待前来阻止他俩之间硬碰硬的对立场面。
“于荞飞,你俩怎么来了?”练毅一看见她,就担心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刘婉婉会对她下毒手。
“瞧你那副护着她的模样,好像真的爱上一只鱼精似的。”
刘婉婉发出尖锐的笑声,突地目光狠冷的一眯,“告诉你,今天我绝对不会饶过你,除非你跟我走,要不我会杀了她。”
她伸手比向于荞飞,那眼底的怨怼让练毅与于荞飞两人看得都不禁一震。
为了保护练毅,于荞飞又鼓起勇气,对着刘婉婉叫着,“别忘了,上回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你还想再试一回我如何折断你手中刀刃的功夫?”
可没想到,她这话却引来了刘婉婉更猖狂的放肆大笑。
“你笑什么?”于荞飞凝眉不解地望着她。
“据我所知,你们的法术绝不能持续使用,用一次就会耗费了许多真气,你上啊,我就不信你能撑多久。”刘婉婉得意地看着他俩陡变的脸色,还将手中锋利的刀利落地闪了下。
“你!”于荞飞虽紧张,却不愿屈服,“没关系,即便我会魂飞魄散,我也要收服你这个在从人心中真正的妖女。”
“小荞,她就由我来对付,你靠边一点。”练毅听刘婉婉这么说,立刻揽下所有责任,他是绝不会让于荞飞去冒险的。
“你们不用推来让去,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的,他们一个也逃不了。”刘婉婉已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闻言,练毅立即护住于荞飞,深情款款地对着她说:“快走……你快回灵幻居去。”
“不,我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对付她,再说她一天不除,我就一天放心不下你的安危,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会尽全力对付她。”
为了练毅,她就算是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也心甘情愿。
“于荞飞!”练毅心一动,紧紧地将她扣进怀里。
当他得知她是只被他所救的小鱼精,为报恩寻觅他多年,还不计后果地爱上、宁愿毫无所求地跟着他,他就无法漠视心头那股温热感受以及紧紧束缚的疼……
无论她是妖是人,他已是要定了她!
“别在演出这副卿卿我我的戏码,我看得厌倦。”
刘婉婉仿若受了刺激,猛地出手,招招都逼向于荞飞!
当然练毅没有让她这么轻松得手,武艺高强的他若非当初她使诈,也不会败阵下来!
而今天他心底既然有了提防,更不会让她得逞了。
于是他很快地接住了刘婉婉每一攻击,而且转守为攻,让刘婉婉疲于招架,已呈现疲弱之态。
这时的刘婉婉像似被逼上绝路一般,眼珠子轻转之下,正欲故伎重施,可练毅却早有提防之心,在她出手之前,先行以毒攻毒——
“啊……”
刘婉婉未料到他身上也暗藏毒物,身上被洒入一抹无味的细粉后,顿觉刺痛无比,浑身已开始不停地发热。
“小荞,我们走。”
可就在练毅拉住于荞飞直驰回灵幻居时,奸佞的刘婉婉居然趁最后一口气在向于荞飞北部射出一支毒针,且精准地插入她的颈间穴脉上。
“呃!”毒针一刺入,于荞飞突觉晕眩,练毅见状便着急地将她纳入怀中,“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中了暗算。”她气虚地说。
“什么?”转过她身子,他竟看见插在她后颈的毒针!
“该死!”
咒骂了句他又回到刘婉婉面前,目光肆火地说:“快,快给我解药。”
“甭想,我要让你们……永远做不成夫妻……我要让你们……承受无法结合的痛苦——”
刘婉婉在急狂地大笑数声后,当场咬舌自尽。
“你……你不能死……我要跟你拿解药——”
练毅对着刘婉婉大喊,可这时怀中佳人已昏厥,这情形竟让他麻痹了四肢,瞬间冷了心——
第九章
仇瑚一行人才刚回来,就是看见练毅紧抱着动也不动的于荞飞坐在地上,而身旁躺着的便是刘婉婉的尸首,那情景扑克在他们眼底还真是讶异!
当花芸得知实情后忍不住骂道:“那个刘婉婉还真会找时间来咱们灵幻居捣蛋,明知我们和仇瑚哥到天山去拜访一位朋友,不过才一下子的功夫,她已将于荞飞弄成这样!还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仇瑚,你会医术,于荞飞就交给你,你一定要救醒她。”
练毅曾试着为于荞飞运气逼毒,可全被她体内一股庞大的力量给冲击回来,压根无法下和。
“放心吧,她是我们的小妹,我又怎么视而不顾呢?”仇瑚微微扬起嘴角,“让我看看,你稍安勿燥。”
但当仇瑚按下于荞飞的脉象之后,脸色倏然一变,眉头也逐渐拢紧,这一幕瞧在众人眼底,更是心惊跳了。
“仇瑚,于荞飞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了?”就连一直待在旁边默默无语的秦未央也跟着全身绷紧。
“这情况……”他眉一扬,看向在一旁焦急万分的练毅,随即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
“为什么要我们出去呢?我们每人人都同样关心于荞飞的安危啊”画漓蹙起眉,看向一脸苍白的于荞飞,又想起以往这小妹妹老爱到她房找她谈论心事,一股酸涩的感觉就冲向她鼻尖,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哭了,情况没有那么糟,只不过能救她的只有练毅,而且一些话你们不方便听,还是听话退出房吧。”
仇瑚终于拿出做老大的威仪,冷着脸看着这群伙伴,可知他心底的沉痛并不比他们少,一样是心急如焚啊。
画漓仍觉得她没必要离开,倒是花芸安抚着她,“别延误了救于荞飞的时间,我们还是听话出去吧。”
于是她便在花芸的劝说下走出了房间,而秦未央也非常识趣地跟着出去,顿时屋内便剩下了仇瑚和练毅了。
“你快说,小荞究竟怎么了?听你刚刚的口气好像她有救,可为何又说得这么沉重呢?”
仇瑚看向仍紧闭着眼的于荞飞,“她会醒,不过能醒多久就看你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就忧心如焚的练毅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乱如麻。
“那贼女所用的毒针上头沾了销魂液,这东西一染上身,伤者只要一醒来立刻会有浑身被热欲所围困的痛苦。”他盯着练毅的眼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练毅急躁地问。
“得解决她的痛苦,却不能当真与她行夫妻之礼,因为如此一来你和她会同时丧命。”仇瑚缓缓解释道。
“你是说……”练毅全身一震,“难道除此之外,无药可医?”
“对,无药可医。而这法子只能算延命而已。”眯起深思的眸看向于荞飞,仇瑚遂道,“我想你该懂我的意思,她应该就快醒了,那我先离开了。”
当仇瑚一走,练毅却完全傻了!
天,刚刚仇瑚所说的意思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要他——一辈子不能与于荞飞有亲热行为吗?
“嗯……”就在他困扰不已的当口,于荞飞当真慢慢转醒了!
当她一张开眼,闻到属于他的男人味,立刻迫不及待地爬起身子,靠向他,“毅……我怎么了?”
“呃——你……”她的清香扑鼻而来,随着她微吐的幽香的唇中缓缓喷出,令他心口也为这一颤。
“我到底怎么了?”于荞飞难受地扯了衣襟,气息微喘道:“怎么搞的?我觉得身子热啊。”
“你真的很难受吗?”他触碰着她的脸蛋,轻怜蜜爱地问。
“嗯……毅。”因长年练功而长着粗茧的大掌一碰上她的脸,便让她难以抑制地将身子贴向他,“我……”
迷乱神智一般,她难忍之下,居然主动解开自己的裙裾,那冶艳的动作差点儿让他把持不住!
可他强持镇定,告诉自己,他不能要她,否则她定会死在他手中。
于是练毅额际冒着汗水,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缓缓解除着她的苦,于荞飞已忍不住哑了嗓的呻吟……
渐渐地,她又沉睡过去了。
练毅抱着她,心底直祈求她会再度转醒,千万别一睡不起呀!
约莫半柱香她果然张开了眼,可居然遗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毅,我躺了多久了,我一直在这儿陪我吗?”她张开眼,对他柔沁一笑。
“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错愕地瞠大了眼。
“记得什么?”她揉揉脑袋,才爬起身竟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你……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我……”
“怎么了?”他凝起眉,“真对不起,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她不记得刚刚的事,那他该如何解释?又该解释吗?
“讨厌!你真的好讨厌哦!”赶紧回过身,扣好自己的衣物,可知她这副媚态足以让练毅浑身着火呀。
可他不能碰她……天呀!
“对了,刘婉婉呢?”穿戴好衣物,她突地回过脸问道。
“她已经死了。”她总算是转移话题了。
“死了!”于荞飞暗吐了口气,“虽说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她一死你也安全了,我便可放心。”
“你一直关心着我?”见她如此,练毅不禁心一动。
“当然了,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恬静地笑了笑,她轻轻靠在他怀里,闻着他雄性的味道。
可奇怪的是,为何这一闻,她脑海就仿似深陷在大海中,直摇晃着。
而练毅也不好过啊,美女在抱,他却不能有任何动作。这岂不是对他的自制力的一大考验吗?
“毅……”小手轻轻摸索着他的身子,心已渐渐迷失。
“不行!”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急急推开她,“我们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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