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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秒爱你的声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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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礼物
二十八礼物
“你行不行啊?”
“别小看你爸!出去吃瓜吧,这儿太热了。”爸爸赶她。
钟晓燃出了厨房,去客厅把餐桌收拾了一下,瞥见门厅那儿的花瓶里插了支新鲜的百合,又忍不住朝厨房紧闭的玻璃门望了一眼。今天妈妈出差回家,瞧老爸这忙乎劲儿。他是音乐老师,暑假里除了一堆小课要上,剩下的时间就全在厨房里琢磨那些夏令美食。钟晓燃觉得自己是回家养肥肉来了。
那晚在火把节上收到老爸短信,问她旅行如何,又说他一人在家苦练厨艺,学会做她爱吃的冬瓜盅了——就是这句话,不知怎地害她有些鼻酸,于是临时改了主意,从云南回来当天便决定再坐五小时火车,直接回家。见到老爸自然是开心的,只是离开了云南凉爽的夏天,那场旅行,突然就好像一段不经意的插曲,被彻底丢在了另一个世界。
其实这大概要怪她自己。
去售票口买回家的车票时,乐铭风曾追上来低声问她要不要休息两天再走。看她坚持,他又说要送她上车。钟晓燃当时只想着,两天的硬座火车坐下来,他一定也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才好啊。于是坚持不要他送。乐铭风却像是有些不高兴,很失望的样子,没说什么就走了。回来这些天,他也并没有给她电话。
难道是生气了吗?
还是说,在云南的一切,也并不意味着什么改变呢?
妈妈回来了,风尘仆仆一脸倦容。钟晓燃虽然一向和她有距离感,可近半年未见,反倒生出些亲近来。爸爸张罗着开饭,一家人围坐说笑,其乐融融。
吃到一半,老爸咳嗽两声,拿了份报纸广告出来:“歌唱比赛,主办的电视台名气不小,去试试吧?”
钟晓燃原本心不在焉,这下差点懵了,第一反应倒是去看妈妈。这样的比赛她以前也参加过几回,几乎都是瞒着妈妈的,不知老爸这回抽了什么风,竟堂而皇之地知会老妈。尽管妈妈最终对她上艺大作了妥协,可钟晓燃清楚,她从不曾真正地接受过自己女儿的选择。
出乎她的意料,妈妈却把报纸拿过去,认真地看了会儿。
“看着不错。去试试。”妈妈说。
钟晓燃一呆,以为自己听错。
“现在这种比赛挺火的吧。我公司的人出差住宾馆里也没落下看电视。”妈妈倒像有点不自在,清清嗓子,“我瞧你比那些人唱得好多了。既然你喜 欢'炫。书。网'唱歌,那就一定要为自己争取到舞台。无论什么行业最重要都是机会,别错过了。”
这是妈妈第一次,这样正面地、明确地鼓励她。钟晓燃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碗里多了只大虾。抬头,老爸正笑眯眯地朝她眨眼呢。
因主办比赛的电视台就在艺大所在的城市,钟晓燃决定还是回大学去住,会比较方便报名及准备之后的比赛。当然她心底还有些期待——回艺大,就能见到乐铭风了。她知道他没回家,一直待在学校的。
可是见了他,又该怎样呢。
假期里的寝室楼没什么人,钟晓燃早早睡下,一夜辗转反侧,梦里几乎全是丽江的那些画面。
乐铭风在焰火中说的那句话,她一点儿也没听清。可是在当时,只觉得他的眼神和紧握着她的手,已经足够了。那掌心的温度,和她想象的一样;那绚烂的夜空下并肩而立的一刻,又比所有的想象都要美妙。她甚至记得夜风里的味道,他的衣角拂过她的手腕,还有心脏为了他勃勃跳动的感觉。对她来说,那一晚天空中飞散的美丽色彩,比哪一次消逝得都要快,她多么希望那一刻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永远。
可是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永远。能够永远的美丽,也许从来就只有那样的瞬间而已。
钟晓燃翻了个身,抬起手背盖住自己的眼。
也许她真的是太悲观了。
睡得不好,起床就看见镜子里两只黑眼圈。还要去报名参加比赛呢,钟晓燃草草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打起精神赶去电视台。离老远就看见大楼门口人头攒动,全是花枝招展的女生。似乎比她以前参加的比赛阵仗大,钟晓燃有些莫名不安。过去打听,才知由于报名人太多,今天参加海选的只能是一部分人,其他人可以先填报名表,领号码牌,明天再来参加。
钟晓燃领了表过去时,报名处已经排了老长的队,被护栏隔出几道弯来,女孩们站在太阳下小声抱怨。
“晒死了,我的妆都要花啦。”
“就是啊,怎么这么慢哪,要中暑了啦。”
“哎,你爸爸不是认识台里那个谁……”
站在钟晓燃前面的两个女生嘟哝了一阵,打了几个电话,没多久就挤出护栏,钻进电视台大门去。过一会儿钟晓燃看见她们出来了,笑着,手里晃着“通过”的牌子。隔着护栏排在钟晓燃前面的一个女生,放下手里的小镜子撇撇嘴:“瞧瞧,到处都是走后门的。”
这女生披着大|波浪卷,厚嘴唇,眼睛大大的,化了状的样子有点像某个性感女星。钟晓燃朝她笑笑,没说话。
也许是等待无聊,波浪卷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哎,你听说没有?海选通过很容易,不过后面想晋级的话,就得交赞助金啦。这年头,从来都是有钱好办事。”
听起来并不新奇,钟晓燃的心却还是凉了一凉。
轮到她时,当天参选的名额果然已经没了。领到的号码牌上写着“520”,钟晓燃扯了扯嘴角。出来时看见那还是长龙一样的队伍,心里多少有些沮丧。这么多竞争对手,这比赛大概比她想象得困难。
加油。
妈妈的笑脸却又浮现出来。要是进决赛了,妈妈去现场听你唱。
钟晓燃在阳光里闭了闭眼睛。想,回去要好好选一下歌。
这是一片繁华的街区,钟晓燃以前没来过,一眼望去全是陌生的建筑。正晕头转向地找来时停单车的地方,手机却响了。
看见乐铭风的名字,她的手心竟沁出汗来。不过几天,他的声音,倒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没有听到了。钟晓燃定定神:“嗨。”
“收到了吗?”那头的语气意外地轻快。
“什么?”
他低声笑:“生日礼物啊。我算好时间,应该今天到的嘛。”
钟晓燃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明天生日?”
“明天?”乐铭风倒是叫起来,“怎么不是26号吗?”
钟晓燃抿嘴:“今天25号。你过糊涂啦?”她小声说了这话,觉得自己的脸迅速地热起来。他怎么知道她生日的呢?还寄礼物去她家里……怎么知道她家里地址?很早就开始计划了吗?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吗?一堆的话涌上来,好像一堆快乐的泡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忍不住又问:“……你在哪里?琴房?”
“没有,在市立图书馆呢。你来过没有?挺安静的,还有空调。我想查点古乐的资料,也许写歌的时候用得到……”
钟晓燃抬头,一眼望见街对面那座方正的建筑物,上面工整的几个金光大字——XX市立图书馆。
午后的阳光那么明亮,照得图书馆前那一排梧桐葱绿的树冠,一直在风里闪烁不停。走近了,可以看清树下那个穿橙色T恤的身影,正低头拿着手机踱来踱去,侧脸上是满满的笑意:“你在家里好吗?这几天都没顾上打电话给你……我是被杨太座整糊涂了,刚回来他老人家就要我准备明年初德国的一个钢琴比赛,光录报名的曲子就跟我在琴房里磨了几天,一个音不对就得全部重录,差点没被他整疯了……材料刚备齐了寄走,那边他又把校际交流活动的报告都扔给我写,生怕我闲着似的……”
他听起来挺啰嗦。钟晓燃想。可是眼光只是挪不开——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好像已经很熟悉,又好像从没有这样的鲜活明亮,在细碎的树影里,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他的声音却又近在咫尺,隔着手机,唤起她耳边所有皮肤的热度:“你睡着了?怎么不说话?”
也许心真的会有灵犀的。眼前的那个身影忽然站定了,抬头望向她的方向。
微微怔忪的表情,随即绽开的惊喜笑容,还有快步向她走来的样子——心仿佛瞬间变成一片澎湃的海洋,钟晓燃再忍不住笑,只想,还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吗?
“早知道你回来,礼物我就不寄了。”乐铭风的表情有点懊恼。
“是什么?”她到底忍不住好奇。
“想知道啊?”乐铭风抬抬下巴,“本来那天就想给你的,结果你一定不让我送你上车,非把我赶走……好吧,阴差阳错,你这会儿还是看不到礼物。想知道啊,自己猜吧。”也不管钟晓燃翻他白眼,他笑得很得意,自顾自地跑去买饮料。
图书馆大厅里安静而空旷,整整一面都是向南的玻璃幕墙,晃眼的阳光正直落落地晒进来。两人找了个休息的角落坐了,钟晓燃吸一口他递过来的果汁:“那你要不要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乐铭风歪头看看她:“……因为你会瞬间移动?”
钟晓燃扑哧笑了,伸手指指他T恤上那只怪模怪样的卡通:“对啊,我还是奥特曼呢,我来打小怪兽。”
乐铭风忍俊不禁:“小怪兽被打败了。不过还是——打死也不说。”
他朝她眨眨眼:“你不想享受打开礼物那一瞬间的惊喜吗?”
他坐在旁边,那微笑的眼神只会让人怦然心跳,而他的手臂撑在她的椅背上,看起来就像一个随时会过来拥抱的姿势——好吧。钟晓燃想。自己的脸大概是烫得可以煎蛋了。
把歌唱比赛的事情说了。乐铭风自然是支持,又笑:“真有意思,你也要比赛。我们步调还真是一致呢。”
钟晓燃低头喝果汁:“你那是正规的国际赛事,我这个么……”
乐铭风看看她:“听起来,你好像不太想参加?”
“类似的唱歌比赛我以前也参加过的。”
“怎么,备受打击?”他仍是笑盈盈的。
“对啊。从来没拿过好名次。”钟晓燃把头埋进肘弯,“那些女孩子都比我漂亮多了。”
意识到这句话里隐藏的自卑,怯懦,还有怨气,她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除了一堆缺点,她什么也没有,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一时间,沮丧的情绪有如排山倒海。
乐铭风的声音却响起来了,平静中带着笑:“我想,也许是因为以前的你唱得还不够好。”
钟晓燃抬头看他。他微微扬起眉,眼神里有种温和而坚定的光芒:“你不相信吗?不管这个世界变得多么荒谬了,音乐的力量都是一样的。”
有好一会儿,她不能出声。那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她从来都在等待这一句话。终于有人说到她心里。终于是他说到她心里。她居然有些想哭,下意识地扭开脸。
乐铭风却轻轻拉了拉她垂在椅边的手:“怎么了?”
钟晓燃的手动了一下,忽然弯回去攥住了他的手指。
“我会唱得更好的。”她说。
眼前那片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云朵慢慢飘过的影子。阳光亮得那么美。
爱情是什么呢?钟晓燃想,她从来没打算要给它定义。可是也许一开始,她就是在期待着那么一个人,可以相互懂得,可以相互抚慰,可以在失去勇气的时候,给彼此一份最坚定的支持和鼓励。或许这不叫爱情,或许这却是对爱情最高的期待。
又或者,遇见爱,其实并不算太稀奇的事情;遇见理解和共鸣,才是人生最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吧?
“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一起骑着单车回学校,乐铭风问她。
“没有啊。”
“那我们找个好地方吃饭吧。”乐铭风笑,“寿星请客。”
钟晓燃翻眼睛白他。他只微笑,一手握了拳放到唇边做沉思状,像个琢磨坏主意的大孩子:“唔,什么馆子比较好呢……”
那一段小街十分安静,法国梧桐浓绿的树荫密密地铺落下来,两人慢悠悠地踩着单车,谁也没有说话。从树叶的缝隙间闪落的阳光,像空气里跳跃发亮的音符,随着风在耳边迤逦着飘过了。这样惬意。这样安宁而快乐。钟晓燃忽然想,若能一直这样地骑下去,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零下八度……在寒风中抖了半小时等车……
二十九 海选
作者有话要说:从本章起做了些内容上的调整。二十九海选乐铭风的礼物没能保密多久。当晚钟晓燃就接到老爸电话,问她比赛如何,又说临出门前,家里信箱里有封信是她的,随手给她塞背包里了,别忘了查看。
信?钟晓燃翻自己的行李,果然找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拆开来一看,倒是怔在那里。
里面居然是一盘她找了好 久:fsktxt。com的原声带,还有一只浅绿色的麻质小袋子,做工细巧雅致,看起来很像云南特色的纪念品。
难道说——是乐铭风寄去的生日礼物吗?那张原声带,聊天时提到过,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大概是太高兴,手指都打滑,半天才把那绿色的小袋子解开了,一个微凉的小东西落在她手心。
竟是一只银制的小酒壶。那么小,大约只有硬币那么大,系在一根黑色皮绳的尽头,银色壶身上刻满了花纹,看起来很像她在丽江古城见过的那些——然而不同的是,这只小酒壶的外形有些歪扭,虽然不那么精致,却反而有种稚拙的可爱。壶身上还嵌了几颗红色蓝色的小石头,在微弱的光线里好像调皮地眨着眼。
钟晓燃呆了两秒,一下抓在手心,生怕它跑了一样。
这一晚最大的惊喜,也许是她打开原声带准备听的时候。一张浅绿色的卡片就那样掉了出来,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却仿佛让她重又看见那一晚焰火盛放的夜空。她把它握在手里,不知不觉就在音乐中睡着了,梦里似乎还有他手心的温度……
卡片上写着: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第二天钟晓燃起了个大早。
海选的歌她已经想定了,要唱《I Believe I can ly》。阳光带着新鲜的气息撞进窗来,她把音乐开到最大,一边跟唱一边选衣服。满柜子都是黑白灰蓝的颜色,钟晓燃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一件粉红色的。
没错儿。十九岁生日的这一天,她的心情是粉红色的,在阳光下晶莹透亮,像最最甜蜜可爱的水晶。乐铭风的笑脸好像就在阳光里闪烁,钟晓燃咬着嘴唇想,原来他一样会羞涩,会有说不出口的话,要写下来,藏起来,悄悄地给她一个惊喜——这让她觉得他亲近而可爱,不再是一颗需要她小心翼翼仰望的星星。
这感觉真让人发晕,可是又那么美妙。把小酒壶挂在颈间,钟晓燃塞着耳机骑车去电视台,想到口袋里的号码牌是“520”,又忍不住笑。一路上只觉得空气里都是棉花糖的香味,好像自己一开口,就会唱出粉红色的气泡儿来……
这快乐的心情,让她在电视台的等待也变得没那么难熬了。
人超乎想象的多,钟晓燃从中午等到了太阳西斜。周围不少女孩子在抱怨,可是没有门路的,也只好等着。至少今天给她们安排了一间有座位的大厅,不用晒在太阳下了。
“嘿,是你啊。”正缩在角落里回了乐铭风的短信,有人拍她的肩。钟晓燃抬头,原来是昨天遇见的波浪卷,很自来熟地坐到她旁边。钟晓燃心情靓,回她一个大大的笑。
“哎,你听说了吗?”波浪卷似乎急需一个对象来分享小道消息,“这次海选,A组三个都是男评委,我们B组是两女一男,据说A组通过的人多好多呢。唉,女评委就是比较苛刻……”
也不好这么说吧。钟晓燃心想。波浪卷把手里的歌唱比赛广告单摊开来:“你看,这里有评委名字,可惜我一个也不认识,上网也查不出,都不知是哪里的老师?不然也许可以知道他们喜 欢'炫。书。网'什么样的风格……”
钟晓燃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不过为着礼貌,还是接过那广告单看了看。上面印了一大堆字,洋洋洒洒写着比赛宗旨什么的,全是些动听的话,热情洋溢五光十色,俨然这比赛就是一条通往梦想未来的金光大道。几位评委的介绍在最下面,附着一堆耀眼得莫名其妙的头衔。
钟晓燃轻笑了一声,想把它还给波浪卷。眼光却扫到一个名字。
那么清晰,赫然出现在评委栏里。有那么一瞬间,钟晓燃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那三个字,犹如一把抖落记忆的灰尘堂皇而现的利刃,霎时刺入了眼帘。她竟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也许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工作人员出现了,按照号码挨个叫人。夕阳光温暖柔和,正穿过窗扇落到她身上,然而四下里,却仿佛突然有凉意阴沉浮起。钟晓燃的脑子一片空白,又像在放一出混乱紧张的闹剧。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她攥紧了拳头,感觉左臂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
这是漫长煎熬的几分钟,因为她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可是,怕什么呢?她又没做错过什么。
那样的人渣,该害怕的是他才对吧!
工作人员又推门进来。
“520号!请准备。”
“谁来比赛啊?女朋友?”
被人问得直接,乐铭风小小尴尬:“嗯。”那么巧有个熟识的同学在电视台打零工,乐铭风本来想在外面等的,这下干脆借了张工作证混进电视台大楼去。
“你什么时候又交了女朋友啊。”那哥们带他去海选的地方,一路上不忘打趣,“果然又精神起来了。那什么,透点儿□给你哈——这比赛,你家那位要想出头,趁早找人塞钱。看见赞助的那些公司没?光人家内定的都好几位啦。”
不期然听到这些,乐铭风停了步子看他。
“不信?这几年选秀节目火了,电视台都上赶着做,真当有人想发掘人才哪?新人本来就难做,那些选秀出来的,有几个真火了?还不如搞节目来钱快……这台节目上月定的,这个月就赶着办,节目大纲我看都是抄的吧,还是录播,想怎么做手脚就怎么做……你看看评委都请了些什么人就知道了。喏,连那号的都找来了。”
他朝走廊尽头的一个人努了努嘴。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西装笔挺架着墨镜,正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往考棚走,俨然一副大佬派头。
“不认识?姓彭,都叫他牛哥,开了个娱乐公司当经纪人,说白了也就一拉皮条的,不知糟蹋过多少小姑娘呢,如今倒混得人模狗样……”
乐铭风听向宇提过此人。因最近演出活动不容易接到,向宇一直在找门路,想把乐队带去某间夜总会驻唱,据说正是由这位彭某人打理着。不过没来得及多想,眼前就有熟悉的身影一闪。
红蓝格子衬衫,短发压在军帽下,微微低了头——似乎她在人群里,看起来总是格外的沉默而清瘦。只这一眼,乐铭风心里竟就软了软。见她正被工作人员带进考棚,他忙跟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一个大嗓门大喇喇叫:“嘿,没搞错吧?”
不要说钟晓燃,考棚里另外两位女评委似乎也被吓了一跳。那男评委大概刚吃了东西,正龇牙咧嘴地剔牙,油亮的脑门在灯下泛着光。往钟晓燃身上扫了一眼,他又嘿嘿笑:“这不是女生比赛么?”
钟晓燃把帽沿抬了抬,看他一眼。
“是女生啊。”工作人员说。
那评委又看看钟晓燃,似乎有点尴尬,胖脸板了起来:“哎,戴什么帽子,看都看不清……那什么,女孩就得女孩样嘛,别看有那么几个选秀的火了,就也跟着走中性风啊。”
钟晓燃摘了军帽:“我没跟风。一直就是这样的。”
那评委似乎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女评委打圆场:“行了,先听她唱吧。”
“我看看唱什么……黑色幽默?”男评委抖抖手里的报名表,嗤了一声,“女孩不要唱男声的歌,音域都不对嘛。像你这样的,嗯,外表不怎么出众的,得先声夺人,得有自己的特色,懂吧?比方说,来个英文歌儿,嗯?会唱吧?”
他神情语气里的轻蔑很明显,还有点儿刁难的意思。那一瞬间,血涌上脸颊,钟晓燃几乎想转身就走。
“要不西班牙语、意大利语也行啊。”评委又笑了一声,好像说了个挺自得的笑话。又兀自张开大嘴打呵欠。
房间里安静了一秒钟。钟晓燃的声音响起来,很平静:“如果您听得懂,我就唱。”
评委的呵欠打了一半,张着嘴呆在那里,像条被卡住腮的胖头鱼。然后这张难看的嘴啪地合上了,嘴角往下,拖出两道深沟来——要发火了吗?钟晓燃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扬起脸看着他。
“你很拽啊。”旁边的一个女评委忽然开了口,“艺大的,想必有点水平?那就别废话,唱吧。”
钟晓燃看看她:“随便唱哪首都行吗?”
女评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钟晓燃吸了口气。准备好的《I believe I can ly》,她忽然不想唱了。另一首歌的名字闯入脑海,《I hate this part》。就是它吧。她闭了闭眼睛,开口唱出了第一句。
这是首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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