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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秒爱你的声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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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向往,也许就真的只能是向往而已。
喝酒又吹风,钟晓燃第二天睡醒已是十点多。段倚灵昨晚回家去了,她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寝室,一觉睡得梦魇不断,满身冷汗,醒来却又什么都记不起。下意识地摸手机,摸了个空,才想起是忘在大曹那里了。她不记得他的号码,又不想动,洗漱完就在窗前呆坐。
回忆情敌的话是件痛苦的事,可好像也不得不做。钟晓燃望着窗台上那瓶红掌发怔,想,他也许没有骗她,要和她一起做流行音乐的那些话,也许不是假的;那些亲昵,也不是花花公子的逢场作戏……可是一旦有了更好的选择,他是根本不会为她停留的吧。即便他会,她也不会愿意他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
归根结底,她从来就没敢奢望过,自己能在他心里占据怎样的位置。
这可真是悲哀。
寝室的电话响得及时,阻掉她那一大堆越来越自怨自艾的念头。
是大曹打来的,问她去不去看他的摄影展。
“我顺便把手机带给你。”他说,“你有新的短信。”
“好。”钟晓燃答。这人听起来倒是精神不错。
“那个,段倚灵她……没事儿吧。”稍稍停顿后,那边到底问了一句。
“你终于想起她来了。”钟晓燃莫名有些火气,“放心,初吻丢了也不会死人的。”
大曹竟好一会没声音。钟晓燃开始有些后悔,却听他笑起来:“那我的初吻也丢了,这笔账怎么算哪。”
“你?不会吧。”
大曹好似很受伤:“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形象?我可真冤。”
钟晓燃忍不住笑:“倚灵有什么不好?”
“钟晓燃。”他却突然正色起来,“如果有一个人很好,很喜 欢'炫。书。网'你,可他就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你会接受他吗?”
不由得一怔。自然是不会了,钟晓燃心说。对方却像是听到了,只笑了笑,就挂断了电话。
摄影展看来挺受欢迎——第一天开展,展厅里已聚了不少人。钟晓燃到时,看见大曹和陈雨他们站在入口不远处,正和几个中年人说话。她没有过去,自己在展厅里慢慢逛了起来。
照片真是美丽,美得有些不像是钟晓燃曾去过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看摄影展,发现摄影师的风格也是有很大差异的,而同样的景色也因此会有很大的不同。比如陈雨的作品色彩鲜艳,甚至处理得很夸张;李夏飞的比较雅致清淡;而相比之下,大曹的作品更冷静而写实,甚至透着一种隐隐孤独而忧伤的味道——这倒并不大像钟晓燃认识的大曹。印象中他开朗大方,说话做事,倒比乐铭风来得坦率而直接……
干嘛又想到他?钟晓燃甩甩头。然而一帧帧看过去,山林、草甸、月夜下错落的屋檐……这熟悉的景色,连同那次旅行的记忆一起扑面而来,让她几乎有些后悔。果然是不该来看的。
正转身要走,大曹的声音忽然响起:“嘿!怎么来了也不找我?”
“你不是忙着。”钟晓燃抬头,看见他神采飞扬的脸,“刚才那些人是你的老师?”
“是啊,”大曹冲她眨眨眼,“还夸了我呢。”
“哦。”钟晓燃笑笑,随口说,“我也比较喜 欢'炫。书。网'你拍的。”
这么简单一句话,大曹立刻心跳加速。昨晚他的损友们怎么说他的?
泥足深陷。无可救药。一个笑容一句赞美,竟然就能让他欣喜若狂。
钟晓燃却并没注意到他。她的眼光停在一幅照片上——“我不知道你还拍了这张……”她轻声说,走上一步。
照片上,两个牵手站在一起的背影。满天美丽的焰火在他们头顶绽放着。
大曹闭上眼睛。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他想他是后悔了。
暗恋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大曹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要么躲得远远的,永世不见;要么就去抢,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兄弟。就这么看着他们幸福美满,他的心脏原来根本没他想象得那么强壮——段倚灵那个冒失的吻,更让他确定了,他甚至没法接受别的女孩。钟晓燃,那就是一个宿命的蛊惑,他是注定要付出代价的:要么失去友情,要么失去这一生的爱情。
怀着这种近乎悲壮的心情在街上晃悠时,大曹发现自己又走到了江边。几个小时前,他从展览馆送钟晓燃出来时,曾一起走到这里。当时她拿回手机,看了乐铭风发给她的短信,就一直沉默。
出什么事了吗?大曹很不安。他偷偷看过短信了,既不暧昧也不重要,就是平常的几句闲话,交待自己在做什么,问她在做什么。是嫌乐铭风不够情意绵绵么。那他大曹这方面可会强得多。
他正这么胡思乱想着,钟晓燃忽然问:你给莫雅菲拍过照片吗?
真脱线的问题,大曹反应不及:嗯?
她那么漂亮。钟晓燃却只望着江面,低声说:看见他们站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才是第三者。
说什么呢!大曹几乎有些生气。
你不会明白的。钟晓燃微微笑了一下。
阳光明亮而温暖,笼住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那样清柔光洁,江面的水纹反射而来,她看起来就像一支漾动的花蕾。大曹简直心醉神迷,却见她的脸上,慢慢滑下一道晶莹的水痕来。
也许那才是决定性的一瞬。大曹所有的犹豫都消失了,他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这样的,让他心碎的美丽,他只要看一次就够了。无论他会失去什么,他应该做什么,只有她的幸福,才是他所有行为的意义。
钟晓燃。大曹记得自己声音轻快——你这么小看我摄影师的眼光么?世界上美女千千万,你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一个。只要你唱歌,你站在舞台上,你就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会发光,会让人尖叫,也会让人窒息,都随你的意。你这样的人,无论和谁在一起,不够好的都只会是那个人,不是你。你懂吗?
钟晓燃的反应让他很振奋。她笑了,叫他的名字:曹远杰。我可不想做太阳。
你就是我的太阳。
夕阳下的江面波涛翻涌,光线明亮而恢弘。大曹站在那里,胸口被江风吹得斗志昂扬。十年前,他在这里失去了他左耳70%的听力。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这将是他胜出的筹码。
大曹走回摄影室去。
远远看见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是乐铭风。
来得正好。
四十一 深渊
四十一
“我没请门神吧?”大曹说,掏钥匙开门。
两人互开玩笑早就习惯了,乐铭风笑着站起来:“我刚到。怎么小洛他们都不在?不是要排练的么?”
“就许你回家啊?快开学了,他们得回去拿点东西,这星期的排练都取消。”大曹瞥他一眼,“你的脸怎么了?”
“还那么明显?”乐铭风摸摸脸上那块乌青,“摔的,像不像?”
“骗鬼去吧。”大曹没好气。
“跟谁干架了?也不通知一声。”大曹从冰箱里拿两罐啤酒出来。
“又不是打群架。意外。”乐铭风接过啤酒,打开灌了两口,“那天去酒吧,那么巧遇见莫雅菲,有人找她麻烦。”
“莫雅菲?真是她回来了?”大曹一愣,随即明白了钟晓燃为何情绪低落,火气窜上来,“怎么着,你想吃回头草?”
“说什么呢。”乐铭风没在意,笑,“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下个月我要去维也纳了。音乐学院的入学考试,通过的话,就是作曲系,跟布莱曼教授。”
大曹眼皮一跳,酒精的热量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差点脱口骂出来: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今天还真是巧,拨国际长途过去,就是布莱曼教授接的,他居然还记得我……”乐铭风的语气里全是抑不住的兴奋。大曹看着他侃侃而谈,眼前却全是钟晓燃在江边落下泪来的样子,粗暴地打断他:“什么意思?你要去留学,那钟晓燃呢?”
乐铭风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这个反应,神色霎时暗淡下来。
“还说不是吃回头草!你一去几年,跟莫雅菲一个学校,你让钟晓燃怎么想?这么突然,你申请之前有没有跟她谈过?不还说写歌给她,一起上校庆表演?现在算怎么回事?”大曹站起来,在房里踱来踱去,掩不住焦躁。
乐铭风沉默。事实上他刚刚意识到,虽然他做了决定,也决心要和她继续恋爱,但要去留学的喜悦和兴奋都是他自己的,对于钟晓燃来说,那注定是被动而艰难的接受。自己还说要给她写歌录音……想起她当时兴奋得发红的脸,乐铭风握了握拳:“……我会跟她好好谈的。”
这话却让大曹爆发了。
眨眼之间,乐铭风就被大曹揪住了衣领,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谈什么?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她!”
“喂……”乐铭风吓一跳,想说你吃枪药了?却被下一句话震得彻底失了神——“我真他妈后悔,为什么要把她让给你!”
大曹吼出这一句,用力推开他。
乐铭风跌坐在沙发里,整个人好像都没有了知觉:“你……说什么?”
大曹在窗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钟晓燃,我喜 欢'炫。书。网'她。”
喜 欢'炫。书。网'她,想对她好,想让她快乐,以为可以把她的幸福托付给你,谁知你会这样的不珍惜!
“你喜 欢'炫。书。网'她。”乐铭风慢慢地站起来。
停顿一秒,他忽然厉声问,“从什么时候起?”
大曹一怔之下,眼神已黯了。他低头,左耳的助听器闪过一道微光:“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
静默。屋里的空气,仿佛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
乐铭风站在那里,两手颤抖。某些曾经模糊的想法变清晰了,原来那都不是他的错觉。
又是一个他最信任的人。
原来在心里,这个人早就背叛了他这个兄弟,还要用这样冠冕堂皇的说法来侮辱他。让给我?
乐铭风轻轻一笑:“那你装什么高尚。”
慢慢喝口啤酒,他的嘴角还带着那个笑:“你说你后悔。其实你后悔的是十年前吧。那时候,你就该让我在江里淹死的。不来救我,你就不会赔上你的耳朵。也许你现在就会是个比我更牛的钢琴家。她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
他仰脖把啤酒喝完,手里的易拉罐往地上狠狠一扔。踏上两步揪住大曹领口,把他砰地一声按在窗上。
“你以为你是谁?救苦救难的大菩萨?有本事就去追她啊,让她爱上你。别一副大发慈悲给人恩典的样子,你还不配!”
这也许是他有生以来,说过的最狠的话。乐铭风用力一搡放了手,转身朝门口走,又给了那个倒霉的易拉罐狠狠一脚。
天不觉间已黑了,月色很亮,他大步走到街口,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扶住了路边的芙蓉树。胃里一阵翻涌,他干呕了一会,什么也没呕出来,于是又朝那树干用力地踹了几脚。枯萎的花叶瑟瑟着,落在了他的身上。
烧烤那天约好了要一起去烟山的,要不是大曹打电话来,钟晓燃差点睡过头。
九月初的清晨已经很有些凉意,钟晓燃提着背包跑下寝室楼去,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去加件衣服吧,我等你。”大曹说。他穿一件N多口袋的摄影夹克,站在晨雾里微笑,可是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没事儿,我有围巾。”钟晓燃从背包里翻出一条超大的灰蓝色披肩,两下就把自己连头包裹起来,露出眼睛来眨了眨。
“这造型不错。”大曹笑,“走吧,我们的车在外面。”
李夏飞开了一辆长箱越野吉普等在校门口。车上都是那天认识的摄影系朋友,钟晓燃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有人叫:“嘿,大曹,你带模特儿美眉来怎么不早说,我好多装两个镜头哇。”立马有人大声附和。
大曹坐在副驾,扭头对钟晓燃说:“听好了,今天你是我的专属模特儿,谁找你拍照都别理。”于是换来一片哀鸣。
钟晓燃抿嘴笑。车子在说笑声中出发了,她望向窗外的风景,心情慢慢地放松下来。
其实她都没弄明白,烟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不过大曹说那地方很安静,有这点就够了。她只想找个地方换换心情而已。
颠簸几个小时后下了车,他们还要走一段长长的山路。钟晓燃终于知道,原来这烟山没有什么了不起,最多就是林木茂盛,可就是在这山的四面环抱下,有一片美丽的小湖,那才是这行人的目的地。
“你们看见就知道了,肯定不虚此行。”李夏飞说。
“能不能游泳啊,这天气最合适。”陈雨打哈哈,立刻被人驳:“破坏自然环境啊你。”众人嬉笑着上路。
大曹走在前面的,这时低声问钟晓燃:“他们刚刚说什么?”
“嗯?在说游泳。”
“哦。”大曹笑,“我最喜 欢'炫。书。网'游泳了。”
这话被赶上来的陈雨听见,诧异地看看他:“游泳?咦,你不是……我还以为……”有个女生扯了他一下,陈雨忙住了口。
“怎么了?”钟晓燃觉得他们的神色很奇 怪;书;网}。
“哦,你不知道吧,”大曹开口,并不在意的样子,“我小时候游泳差点淹死,然后得了脑膜炎,病好了耳朵就不行了……”他转头,朝陈雨他们笑:“我说你们不用这么在意,也许就是因为耳朵不好,才让我的视觉能力更强呢。”几个人都笑了。
很快就看到了小湖。一行人都忍不住惊叹,然而越走近越噤声,甚至有种不敢用力呼吸的感觉——实在是太美了。淡淡的雾气笼罩在湖面上,好像仙境般缥缈又不真实。湖水是玉石一般的绿色,清澈见底,水下的石块水草与水面上树木参差的影子交缠在一起,还有斑斓堆叠的落叶,简直就是一幅天然的油画。
大家都分散开拍照了,偌大的湖边,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快门的声音,偶尔有小鸟清亮的鸣叫声突然地划过。
钟晓燃拿出手机看了看,完全没有信号。也好。她走去湖边,伸手试了试水,很凉。身后的大曹已经支起了三脚架,正熟练地换镜头,接快门线,神情专注。
“摄影难吗?”钟晓燃问。
大曹抬头看她。
“看起来还挺有趣的。我想试一试呢。”她说。
可大曹只是笑了笑:“我听不清,你到我右边来吧。你大概没注意过,铭风他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站在我右边的。”
认识这么久,钟晓燃从来没发现他在听觉上和普通人有什么差别,此刻不由得愣住了:“你不是有助听器么?”
“任何助听器也不能完全恢复听力的。”大曹笑。钟晓燃身边正是一棵古树,年轻的脸庞映衬在风霜的树皮前,有种动人的反差。大曹想,这应该会是幅好片,于是把镜头转向她,一边对焦一边说:“知道我为什么喜 欢'炫。书。网'游泳吗?因为只有在水里,整个世界的感觉才是平衡的……水波从四面八方过来,振动的感觉是一样的,不会像在空气里那样偏袒右边……”
已经调准了焦距。钟晓燃的脸在镜头里,呆怔怔的。大曹清晰地看见她眼里泛出泪光来。
“晓燃?”从镜头后面抬起头,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从来不知道……”她说一半,便背过了脸去。
有一股温柔又怅惘的感觉涌到心头。
像我想象的那样,你是个善良的女孩。而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所有的事。
哪怕是我最介意的事。望着钟晓燃的背影,大曹想——那么,如果有一天你爱上我,那也是一个真实的我。
你有选择的权利的,不是吗?
一早起来就联系不到钟晓燃。
乐铭风在寝室里辗转反侧了一夜,好容易挨到早晨,拨钟晓燃的手机,却显示不在服务区内。跑去女生宿舍楼,又被告知寝室里没有人。他锲而不舍地拨手机,回答他的却总是一个冰冷的女声。大曹的也是一样。到哪里去了呢?找遍自己认识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窗外,暮夏的蝉声比哪一天都要聒噪。乐铭风烦躁地关了窗,拉上被子蒙住头。
还是睡不着。
又也许是睡着了,因为他眼前总晃着钟晓燃的样子。不是她的笑脸,却是她戴着墨镜,孤单又倔强地走在人群里。
那个样子,现在想起竟让他心疼,受不了。
爸妈的争吵声也席卷而来。曾经淡忘的情景,仿佛突然从记忆的缝隙中挣扎放大——妈妈接到爸爸的越洋电话,却说不上几句就口角起来,然后挂断,留下一室沉闷的呼吸。
场景又变化了,是大曹在和钟晓燃说笑。心里曾有的那种不快如鲠在喉。也许潜意识里,他早就知道了。可他不想理会。
我喜 欢'炫。书。网'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
大曹说这话的样子,终于浮出来。还有他左耳上,在月光里发亮的助听器。
空气变得很稀薄。乐铭风在梦境里挣扎。
是的,他欠大曹的。而他根本就还不清。小时候如果不是他任性,非要去江里游泳,大曹的耳朵还会是好好的。那时候的大曹,钢琴甚至弹得比他还要好。
那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
恍惚间,他还是十二岁,有人在笑大曹,叫他聋子。大曹没有动,他却冲上去就打。没头没脑地乱打。对方比他个子大,几下就把他推倒在地上。他的鼻子出血了,整个脑袋都疼,又什么都看不清,一抹,全是眼泪。
乐铭风终于醒过来。寝室里闷热难当,他在床沿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抱住了自己的头。
一直到晚上,钟晓燃的手机都没能打通。乐铭风一天没吃饭,又去女生宿舍楼下等了好 久:fsktxt。com,只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终于决定去买点东西吃。
刚到校门口便看见一辆拉风的越野吉普开过来,停在了街对面。乐铭风瞥了一眼。车门打开,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站住了。
他眼看着钟晓燃从车里出来。然后车门另一边开了,大曹站出来,把背包递给她。他们隔着车身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笑了起来。远远的,乐铭风只看见钟晓燃穿蓝色T恤的背影。然后她转过身来了,把一条大围巾往身上披。大曹也从车那边绕过来,和她一起往校门走。两个人说笑着走近了。乐铭风可以清楚地看见钟晓燃脸上的笑容,她笑得那么灿烂,甚至跳了两小步。他忽然有些透不过气来。
看见大曹居然伸手,替她拉好肩上的围巾,乐铭风只觉得浑身僵硬,脱口叫:“晓燃!”
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钟晓燃看见他,神色掠过一丝惊讶,随即便低了头。这让乐铭风心里越发难受,咬牙瞪着大曹。大曹看他一眼,只转脸对钟晓燃说:“那我不送你进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谢谢你。”
看钟晓燃郑重地转身,和大曹挥手道别,乐铭风用力挤出笑来。“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天……”他的声音有点哑,口气又太硬。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哦,我们去烟山玩了。”钟晓燃甚至没抬头看他。
“……看样子,你们玩得很开心了?”心里全是摁不下去的恼火和酸意。
钟晓燃的回答似乎有点漫不经心,可那种满足的味道还是很明显:“嗯,挺漂亮的地方。远杰教我怎么拍照片。”
听见她带点笑意的声音说出“远杰”这两个字,乐铭风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砰地炸开了。这一天等待的不安与痛苦,全部涌了上来。原本的挣扎,仿佛在这一刻忽然不可遏止地落向了一个深渊……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晓燃,”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颤抖,却很清晰,“我们分手吧。”
四十二 错过的情书
四十二
看着他们走进校门去,大曹坐在车里没有动。事实上他心烦意乱,几乎不能思考。
等了一会儿,他拨了钟晓燃的号码。
她没有接。大曹没辙,找借口发短信过去:你在不在网上?我把照片发给你。
一会儿手机响了,却是乐铭风的短信:我和她分手了。她在操场上。
大曹脑子里嗡地一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车外,往校园里跑。没几步却又有短信进来,一看,是钟晓燃的回复:不在。我在看星星。
这几个字那样冷静,让大曹有一瞬的迷惑。他停了步子,再发短信过去:铭风呢?和你在一起?
没有。我们分手了。仍然是安静简洁的回复。
大曹却控制不住地慌乱起来。他已经奔到操场边,偌大的场地没有灯光,一时间也没看见她的身影,打字的手都抖了:你在哪里?还好吧?我过来找你?想一想,又写:要不我帮你去揍一顿那家伙。
按了发送键,他却陡然看见了她。空旷的球场上,那个瘦瘦的身影正抱膝坐在篮球架下。星空静默,她低着头,是在哭吗?大曹拔腿就要冲上去了,手机的屏幕却又亮起来。
她居然回了个笑脸:别担心,我去睡了。
然后大曹看见她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寝室走去了。
我收到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通知书,是莫雅菲帮我申请的。
我想,也许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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