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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计 作者:隐空人 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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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起来吧。”陈氏不动声色,“先去洗洗脸,换件衣服。你们俩也下去吧。”
其他两个没开口的丫头芳兰月兰互看一眼,脸上都染上了一丝担忧,但还是扶着幽兰出去了。
“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氏端着茶水,看也不看碧兰。
“小姐,这七爷今天明着是看望您,但是奴婢琢磨着,他是来跟您示威的。”
“哦?这怎么讲?”
“您看,明明是吃食里有了药,他现在竟然还敢送点心。”碧兰冷哼一声,“他这是告诉咱们,敢第一次,还敢放第二次。那些点心,我回头处理掉。”
“他还敢明着下毒么?”陈氏这话,有些误导的意思,眼见着碧兰眼睛一亮,陈氏心里更是一沉。
“要奴婢说,没准那七少爷和侯爷是一伙的,为了保全嫡子的身份,要让小姐无后呢!”
陈氏差点没笑出来,这么没水准的挑拨离间也敢到她面前来用,真当她是傻子耍么?
“碧兰。”想到这里陈氏忍不住了,“你出去将林妈妈花妈妈叫进来。”
“哎。”碧兰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出去喊人了。
趁着碧兰出去,月兰挑帘进来,看着陈氏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夫人,奴婢有话要说。”月兰平素最老实,是陈氏四个贴身大丫头里最老实本分的一个,所以平素只是埋头干活,并不多说什么。
陈氏这四个贴身丫头,都是自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月兰最老实,幽兰最细心,芳兰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算是给陈氏逗闷子用的,而那碧兰则是最漂亮的一个,嘴巴也会说。
陈氏平素对这四个丫头一视同仁,但凡有东西给她们都是一碗水端平,不曾少了谁的,所以四人关系倒也不错。
而此时月兰却跪在了她的面前,“夫人,奴婢觉得碧兰有些不对,您万不可因为她和侯爷生了间隙。”
她刚刚想说碧兰的事,只是碧兰在屋,她不好进去。没想到在门口候着竟然听到碧兰说了那样一句话。怀疑侯府的嫡子也就罢了,还去怀疑侯爷,并且无凭无据的和夫人说,这不是逼着两口子离心么?
“其他的呢?”这句话不过是碧兰刚刚说的,月兰一向老实,不可能会故意在门口听闲话。
“奴婢……”月兰这老实人一时间竟然有些为难,最后一想到自家夫人如今的生活,还是决定说出来。说到底,主子才是她的天,姐妹……哼,这种姐妹不要也罢。
“说吧,她去喊林妈妈她们,还要等一刻呢。”陈氏以为她害怕,连忙安抚了两句。其实碧兰听见没听见都无所谓了,让她看出了端倪,难道还留着她下酒么?
“夫人,奴婢看到碧兰,添了不少贵重首饰。”月兰终归说了出来,也哭了出来。“那些东西,不是夫人赏赐的,我们又没有出去,就是出去了,也没钱买那样好的东西。”
陈氏赏赐,向来是一人一份,样式都差不多,碧兰有的,月兰也有。可是这些日子来,碧兰总是爱去花园玩,夫人怀孕活也不多,她们也就由着她去了。可是现在,她竟然添了些发簪戒指之类的,还躲躲闪闪的不让她们看到。
月兰也是偶尔才瞄到了一眼,顿时吓到。那金晃晃的镯子可不是夫人赏赐的。陈氏不爱那金首饰,除了一根素金簪留在外面外,其他都压了箱子底。平时都是写玉石银簪之类的细巧精致之物,这么粗这么黄灿灿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夫人赏赐的。
可是当她装作不经意地询问的时候,碧兰竟然慌里慌张的告诉她是夫人赏赐,那天她不在,夫人说她伺候的好,才赏下的。
月兰是老实人,也没多说,但是私下却询问了芳兰和幽兰,果然都不知道这事。
陈氏听完月兰的哭诉,微微颌首,“你且起来,让幽兰她们也过来吧。”
幽兰几个过来的时候,碧兰也带着林妈妈和花妈妈过来了。碧兰看到幽兰那微微发红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走到陈氏面前,“小姐,林妈妈花妈妈她们来了。”
“碧兰,我已经嫁人了,你怎么还叫我小姐呢?”陈氏看似温柔的笑了起来。
“小姐,不,夫人……”不知道为什么,那明明是个温柔的笑,碧兰却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奴婢这不一时叫顺了嘴了么,奴婢以后一定改。”
“改,倒不用了。”陈氏依然笑着,眼里却是冷冰冰的。林妈妈和花妈妈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好似变了不少。
“多谢小姐体谅奴婢。”可怜碧兰脸上带着得意,只以为恩宠压了其他人一头,却不知离死也不远了。
“林妈妈,花妈妈……”
“夫人。”两个妈妈都是陈氏从富永伯府带来的,一个是她的奶妈妈,一个是她娘当年的陪价,后来许给了富永伯府的管事。这次她出门子,伯夫人怕她吃亏,把这两家人都给了她,免得她吃亏。
老夫人也是深明大义的,正好小林氏的人手都被抹了下去,让陈氏挑了重要的地方将这两家填了进去。婆媳关系大好不说,这两家人也对陈氏死心塌地,更是觉得老夫人对自家小姐满是善意。
“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捆起来。”陈氏脸上的笑终于变成了冷笑,除了月兰有些痛心外,这句话更是让屋里众人都吃了一惊。
两个妈妈对陈氏的话如同圣旨一般的执行,而碧兰早就惊的说不出话来,被捆住了才反应过来,剧烈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可是两个妈妈都是身大力不亏的主儿,如何能让她在主子面前挣脱了,且听到吃里扒外后,瞬间就联想到了陈氏小产的事,顿时恨的牙痒痒,那林妈妈伸手就给了碧兰一个嘴巴,“小蹄子,你还敢闹?”
碧兰简直要委屈死了,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在人牙子处挨过打后,自从进了陈家跟着小姐,那更是被府里那些粗使的丫鬟婆子捧着,连管事的都给几分面子,何曾挨过打。
此时一巴掌下去,养的水嫩的脸庞立时五个红肿的指印,碧兰声嘶力竭地哭着,“小姐,小姐,她打我!”
“那是我的奶妈妈,连我都要喊一声妈妈,打你有何不可?”陈氏让月兰把殷若飞拿来的点心装盘送上来,拿起一块慢慢吃着,竟是拿着碧兰哭泣的声音就点心。
这句话让碧兰的哭声一下子噎住,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姐要打奴婢卖奴婢,奴婢都不怨,也这吃里扒外,奴婢不敢认啊!”
“你还敢说?”陈氏正在喝着茶水,听到这话,直接将那细瓷的茶碗丢到了碧兰面前,那瓷片乱飞,将碧兰脸上划出细细长长的一道口子。
“奴婢不明白。”
“那我就让你死得明白。”陈氏站起身,月兰和幽兰连忙过去搀扶。陈氏几步走了过来,站在碧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掌管我的贴身衣物,那些麝香是怎么回事?”
之前她一时蒙住了,不肯怀疑身边的人,此时想想,别人那里能靠的近她的这些私物。陈氏眼里微微有些湿润,又生生瞪了回去,为了那无辜的孩子,也为了她能在这个家里站稳脚,她不能软弱。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碧兰脸色变得煞白,“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啊。是,是幽兰,一定是幽兰!”
“你胡说。”月兰实在忍不住了,扶着发抖的幽兰跪下,“夫人,幽兰不会的。”
“月兰,去吧你们看到的东西拿来。”陈氏不去看她们,只是轻声吩咐。
月兰应了一声,低头快速出去了。今天这事她算看明白了,自家夫人只是摆明了要收拾碧月了,而且这碧月到了此时还不悔过,还去咬姐妹。若是不拿出证据,岂不是让这等小人得逞?
没多时月兰就拿来了东西,陈氏看都不看,让月兰摔在碧兰的面前。
“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63·栽赃
栽赃
“奴婢;奴婢……”碧兰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陈氏脸色阴沉;心里却痛不欲生:看看;看看;就是如此没有脑子的人;竟然算计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竟然毫无所知;真是蠢透了!
“林妈妈,花妈妈,带她下去吧;好好问问她后面的人,我不想看到她了。”陈氏疲累地闭上眼;旁边几个丫头连忙扶住她。小产不亚于生个孩子;此时陈氏身体还虚呢,怎么禁得起这个。
“小姐——”碧兰还要说什么,被花妈妈随便抓了团什么破布塞进了嘴里。
“碧兰姑娘要是有什么话,等着一会儿跟我们两个老婆子招吧,夫人可没耐心听你这个,我劝你想明白了,再要耍奸藏着掖着,小命都保不住!”
林妈妈一番话将碧兰吓得差不多快要死了,听到保命,立马如鸡啄碎米般的点头。其实不管是陈氏还是林妈妈花妈妈两人,都知道这碧兰是绝对不能留了,眼下只是哄着她说出后面的人。
碧兰被堵着嘴拖下去以后,陈氏立时就站不住了,被扶着上了床。
陈氏眼神几乎如死水一般,几个丫头一见立马掉了眼泪。
“夫人放心,我们绝不会背叛夫人的。”
主院这边闹的厉害,却是一点都没传出去,主要是林妈妈花妈妈两人紧守门户,也是陈氏交代没有抓到后面人时,莫要打草惊蛇。
殷若飞安抚了姐姐后,又看了看妹妹若岚,也就回王府了。
他今天来,主要就是看看陈氏,看看这个陈氏是明白人,还是个糊涂人。若是明白人那最好,两人会成为盟友,若是那糊涂人,他自己也能找出背后奸人报了仇,管她在这侯府后院是死是活。
所幸,这陈氏确实是个明白的,他才给她方子和计策。
不过此时他必须回去了,若是太晚回去,指不定泽王又来侯府抓人了。
如今他要的是好名声,可不能让泽王这一次次的抓人给破坏了。
“又在筹谋着你家那点子事儿?”进得王府,泽王已经回来了,正等着他吃饭。殷若飞歉然一笑,让堂堂王爷等他实在不是为臣之道,不过他劝了几回也没用,泽王不拘小节,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事。想想反正都是在府中没人敢出去乱说,也就任由他去了。
“让王爷见笑了。”殷若飞亲手给容靖泽盛上饭,端到面前。“只是姐姐疼我爱我,我怎么忍心让她受这种苦。”
“不过是几个奴婢生的庶子女,竟养的如此放肆。”容靖泽对那些庶出的十分不满,连带着对殷海城也不满。这就像当年的先帝,若不是先帝糊涂,怎么会有刘妃的事。
虽然谋逆之人已经伏诛,可他当年受得伤害却是没法去掉,现在皇兄如此疼宠他,何尝不是在补偿他当年受的罪。
两人默默用完饭,殷若飞拿出师父留下的医书和毒经又开始研究。
“你倒是对行医有兴趣。”
“并非如此,只是觉得下毒阴人挺不错的。尤其是这个易容术……”殷若飞冷笑,被人害了这么多次,自然要回敬一些了。师父上次来京城看望他们,又给他留下了不少东西,而且看来师父很懂他的心思,一些草药恰巧是他需要的。
不过他看医书并非只是为了阴别人。
转头看看拿着一本闲书看着的容靖泽,殷若飞知道对方过的也并不轻松。
之所以师父每隔一定时间就要来,就是因为泽王当年中的毒并没有完全驱干净,剩余的残毒每隔一定时间都会发作,看师父的样子,那毒虽然不知名却也够瞧的,否则怎么难为了两代神医。
只是容靖泽这人对此事三缄其口,一个字都不肯说。有此师父让他在旁边打下手,才发现容靖泽已经因为残毒疼的迷糊了,根本就不知他在身边。师父告诉他,这种毒发作起来,一般人根本受不了,那真是生不如死,而容靖泽,已经染毒十来年了,每隔几月半年就会发作一次。这还是清除了大部分毒之后,当年刚中毒时,日日发作,他们师徒也没想到过容靖泽能坚持下来。
到了此时殷若飞才知道,容靖泽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露出过一丝痛苦之色,反倒是时时半眯着眼睛,阴谋算计着什么。想想容靖泽受的苦,他竟然觉得自己当初被打断腿的疼纯属小事。
日子平静了几天,殷若飞收到了二姐瑞棋传来的信儿,让他回家一趟。
原来陈氏早在碧兰被拿下的那一天,就悄悄让人请了瑞棋过来,屏退众人,将这件事解释明白。
陈氏很是惭愧地跟瑞棋道歉,瑞棋知道了整件事后,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她并不怪陈氏,她也是女子,虽然没有成亲生子,但是想想今后自己若是遇到这种事,恐怕比陈氏还要愤怒。
她只是心疼陈氏,就这么失去了孩子。
“母亲放心,以后你一定还会给我们生健康的弟弟妹妹的。”
陈氏见瑞棋一点都没有怪她将气撒到她头上,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将她和殷若飞的一些计策也跟她说了。
此时正是瑞棋管家,虽然出现了陈氏的事,但是不管是老夫人还是镇江侯殷海城,都不信瑞棋会做出这种事,自然也不会下了她的管家权徒增人怀疑。
瑞棋听到自己弟弟出的主意先是一愣,她自然不信自己弟弟年纪小小会有什么好主意,但是看到纸上写的东西后,忍不住大吃一惊。
不过吃惊之后,就是吃吃的笑,“小飞的字真够难看的。”
陈氏心里的负担放下,自然也轻松不少,看着瑞棋笑骂,也不由得笑起来,“确实是够难看的。”
字是殷若飞的硬伤,短时间内实在是无能为力,幸亏此时他听不到,否则更要沮丧了。
天地良心,眼下这字,已经比半年前强太多了。
陈氏和瑞棋私下里和好如初,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两人商量好对策后,假意吵上几句,摔了几个碗碟,瑞棋摔帘而去。
陈氏淡定地吩咐幽兰将碎瓷片收拾干净,指指桌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按照七爷给的方子抓好,给我熬了。”
幽兰最是细心,拿着方子出去熬药。月兰和芳兰围着陈氏端茶送水,一刻都不敢离开。
而瑞棋离开后,则是递出一封信,通知瑞棋。
殷若飞如期而来,在众人面前露了个脸,转身朝着主院而去。
一切都在落在了有心人眼里,悄悄将信送到了殷海城那里。
主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殷海城走到主院门口,正好听到里面隐隐传出来的嘶吼打闹声,脸上闪过惊疑之色。
陈氏身边的小厮传信说她身体不好,希望侯爷过去看看,怎么里面却闹成这样,这那里是不舒服时候会出的动静。
紧走了几步,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身边的小厮突然喊了一声,“夫人,侯爷来了。”
殷海城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此时却没有功夫去询问。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殷海城回头,发现是小儿子殷若飞。
“爹爹。”
“你回来了!”殷海城现在看着这个儿子颇多顺眼,殷若飞好学,泽王从来不肯读书的主儿,都每天去国子监读书,虽然只是半天,也足够让人惊喜的了。前几日在朝堂上大大褒奖了殷海城教子有方,让他脸上十分有光。
此时看到殷若飞,自然是心情不错。
“儿子今天回来看看祖母,听说母亲身体不太好,赶紧过来看看。”殷若飞笑容温和儒雅,很有亲和力,殷海城只得小儿子武功也没有落下,倒是有点自己儒将的感觉,更是觉得欣喜。只是陈氏不舒服,他还是要赶紧进去,等下父子两人再详谈。
殷海城转过身去了,但是他旁边的小厮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殷若飞看着他微微一笑,顿时让那小厮浑身一颤,仿佛被戳了一刀般,冷汗都簌簌流下。
殷若飞伸手朝着小厮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对方更是吓得腿软,险些坐到地上。
“这个小哥是累着了吧,来人,扶着他点。”
殷若飞后面马上有人过来,两个人将小厮牢牢架住。
殷海城没注意后面的事,转身进屋,看到外面堂屋一片碎瓷,不由得眉头一皱,再转身进去的时候,竟然看到陈氏趴在地上,旁边一个破碎的花瓶。
殷海城眼前一黑,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夫人,夫人!”
“夫人!”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几个丫鬟,为首的一个看到殷海城怀里的陈氏,不由得惊叫起来。
“喊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殷海城将人抱到床上,却一眼瞄见床幔微微抖动,立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一个小丫头哆哆嗦嗦地从床幔后面出来,软软地跪倒。
“你一直在这里?”殷海城眯起了眼,看到小丫头点点头,一脸的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七爷打了夫人……”
殷海城愕然转头,看到殷若飞也是一脸茫然,怒喝一声,“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从实说来。”
“奴婢不敢说谎,确实是七爷。”小丫头一脸悲戚的指着殷若飞,“是七爷要来看夫人,夫人本不舒服,就强打着精神,谁知道说着说着七爷忽然发起怒来,将屋里的东西都砸掉,还说……”
小丫头瞄了殷若飞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说了什么?”
“他说……让夫人再也生不出儿子!”
、64·破局
破局
“简直胡说八道!”殷若飞冷笑;“我劝你早点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七爷敢做却不敢当么?”小丫头哭的伤心不已;“侯爷您要给夫人报仇啊!”
“母亲还没死呢;你喊什么。”
不多时大夫就进了门;给陈氏号脉后缓缓摇头;“侯爷节哀;夫人已经去了……”
“什么?”殷海城简直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是陈氏喊着不舒服,让他来看,他来到主院;正好赶上儿子也过来。随后发现屋里陈氏被人用花瓶击打头部奄奄一息,又出来了一个小丫头指出凶手就是小儿子。
他现在一不明白为什么陈氏就这么没了;二没明白儿子怎么就成了凶手。
似乎是看到殷海城不信;小丫头跪爬几步,指着大开的窗户道,“侯爷,侯爷,刚刚七爷杀了夫人后,就是从这个窗子逃走的。”
那是卧室的后窗,从这里跳出后,转上一圈,并不费多久时间。
殷海城脸上的神色一变。
“侯爷,前几天七爷回来过一趟,当时他就对夫人出言不逊,两人不欢而散,后来二小姐为了这事还找上门来,跟夫人辩理,气的夫人几天都不能入眠。”幽兰泪眼朦胧地朝着殷海城叩头,“夫人瞒着这事,不肯和侯爷说,生怕坏了侯爷父子感情,谁知道现在出了这种事。夫人她去的委屈啊……”
殷海城一颗心头沉到了深渊里,怀里的人已经渐渐失去了温度,他第一次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怎么都不肯信年纪小小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偏偏人人都指着他说,他就是凶手。
“飞儿……”殷海城这是给了殷若飞一个解释的机会。
殷若飞淡然一笑,“谢谢爹还信我。”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听也不听就打断他的腿赶出侯府去。
“七爷不要狡辩了,你写的威胁信,我手里还有!”
“拿来我看!”殷海城听说还有信,顿时恼怒,结果信笺展开一看,上面言辞粗鲁,格外的不客气,若是他是陈氏,几乎要当时气死了。
殷若飞不在意地也走过来,看看上面的字抿着嘴笑了起来,“想要陷害我,也先看看我写字什么样再来陷害。”
殷若飞自从落水后,他的院子是老夫人一手指派的人手,不说和铁桶一般也差不了多少,他院里的东西什么都传不出去。何况他早就不在府中居住了,书房里几乎找不到他的半张字帖。
外面一阵脚步声,锦元从外面进来,看到殷海城和殷若飞,眉头一皱,“到底出了什么事?”
“母亲的丫头说,我杀了母亲。”
“什么?”锦元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错,“母亲她?”
“夫人已经去了……”跪着的丫头们嘶喊着。
“胡说,我……”
“大哥!”殷若飞微微一笑,止住了锦元的话。
锦元看到殷若飞朝他微微摇头,虽然不知何意,到底是止住了话,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爹爹。”殷若飞朝着殷海城一揖,“今天这事,说到底是冲着儿子来的,就让儿子来断断是非曲直吧!”
殷海城缓缓颌首,他现在脑子里还一片糊涂,看到长子似乎是知道什么,而幼子又信心满满,也就由得他去。
陈氏去了这事让他方寸大乱,那陈氏可不是大林氏,陈氏家也是伯爵府邸,家中父兄都在朝为官,此事一出,极是麻烦。他不得安宁不说,家中几个孩子的前程也算是毁了。
殷海城脑子里急转着,盘算着这是万一是幼子所为,该怎么抹平了这事。
若是殷若飞知道他心里所想,必然会惊讶,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冷情的爹还有为他打算的一天。
殷若飞手里拿着那张所谓他写的威胁信,慢慢走到跪着的小丫头面前,“你说这信是我写的,却不知道是何人传进来的呢?”
“是七爷自己送来的。”
“笑话,我既然见到了母亲的面,难道有话不会当面说,还要送上一封信么?”殷若飞将信丢到小丫头面前,“不说我可要用刑了。”
小丫头浑身一抖,抬头去看殷海城,却见殷海城两眉紧锁,仿若没听到一般。
“来人!”锦元看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诬陷自己疼爱的弟弟,早就憋着火呢,此时听到殷若飞说用刑,立马就叫了自己的亲卫进来,“给我掌嘴。”
不等小丫头嘶喊出声,一名亲卫上去已经是左右连抽了她四个大嘴巴子,脸上红肿一片,嘴角直淌血。这几个人都是殷海城亲自给锦元挑选的,从小送到军中一同历练,和一般的小厮比,武力强度极高。
“想起来了么?若是没有,让他继续帮你。”殷若飞面带微笑,仿佛怕吓到对方一般轻声细语。
“奴,奴婢想起来了……”小丫头的嘴都说不清楚话了,这还是刚才那名亲卫手下留情,否则四个嘴巴子下去,恐怕她连话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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