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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计 作者:隐空人 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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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弟。这里这里!”西陵皓眼睛尖,朝着他挥手,大步跑过来,转头看到他身边冒着冰霜的人,顿时脸色一变。哆哆嗦嗦就要跪下行礼。虽然改换了些容貌,但是那身形气质,常常看到他的西陵皓又怎么会不认识。
殷若飞连忙伸手拦住。“西陵哥哥,人多口杂,还是免了吧。”
西陵皓悄悄拉拉殷若飞的衣角,小声道,“你怎么连他都带来了。”
“唉。”殷若飞仰头叹口气。这位是活祖宗,哪里由得他带不带。
众人等了一会儿,锦元也到了,带着家中三个弟弟,手里还抱着若岚。
“哥哥。”奶声奶气的叫声,让殷若飞脸上顿时带了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伸手接过妹妹。
“怎么这位也来了?”锦元趁着把妹妹递过去,小声问了一句。殷若飞依然是一脸无可奈何。
“既然看到,大哥就过去见个礼吧。”
“也好。那其他人?”
“其他人还是算了。”剩下那几个哥哥都不是什么有脑子的,想必当初见了那一面后,也认不出来。
“锦元见过爷。”锦元是知道深浅的,跟着殷若飞过去见礼,却不敢跪拜,只是当头一揖,口中尊了声爷。
“嗯。”容靖泽只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理会对方,转头看着殷若飞怀里抱的女孩。年纪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胖乎乎的很是可爱。
“你妹妹?”
“嗯,我妹妹。”殷若飞眼睛笑的弯弯的,“之前她闹着也要来,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大哥带她来了。”
“叫哥哥。”容靖泽虽然防着锦元,看不顺眼他和殷若飞亲近,但是这么小的女孩子,却没必要计较。何况若岚胖乎乎的确实可爱。
“爷,这挖完不可啊。”叫上一声哥,若岚成什么了,岂不是和当今圣上一个辈分了。
“一个称谓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容靖泽完全没当回事,伸手从腰上接下个荷包,给了若岚。“给你拿着玩。”
“谢谢哥哥。”有了之前西陵皓的事,眼下若岚是来者不拒了。还没等殷若飞说什么,胖乎乎的小手已经抓着荷包了,并且还往里摸摸,看看有什么。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财迷。”殷若飞嘀咕了一句。他倒不敢让若岚把东西退回去,泽王的脾气他还是多少知道点的,说不得退回去当时就翻脸。
“不用嫉妒,也有你的。”容靖泽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说妹妹,他自己看到皇上太后还有自己打赏时候露出的那个眼神,比他妹妹还要财迷一百倍呢,也不知道这侯府怎么养出了如此的公子。
这句话一出,殷若飞脸顿时窘的发红。锦元和身边乔装打扮的二十八护卫还算好,强忍着没笑出来,西陵皓却已经笑得恨不得打滚了,殷若飞差点翻脸。
这么多的人,自然不好一起走,何况身份差的太多。锦元心里叹息一声告退,带着几个弟弟一边玩去了。
西陵皓仗着身份和脸皮厚,脱离了那一帮兄弟,赖在这边。殷若飞暗暗欣喜,果然这才是兄弟啊。
这是殷若飞两辈子来第一次逛灯会,小时候母亲大林氏生怕他被人伤着或者拐走,怎么都不肯让他去。等到后来他在侯府被厌弃,自然更没有人要带着他来。
此时看到两边花样层出不穷的花灯,琳琅满目的各种小吃玩具,简直目不暇接。
“哥哥我要那个!”殷若飞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开始习武,抱着妹妹还不成问题。不过时间长了才发现,这竟然比练功一点也不轻松。
旁边的容十嘿嘿一笑,将人接了过去。
说来也怪,这若岚竟然也让他抱,且看样子比被殷若飞抱着还舒服的样子。
容十个头高大,抱个小女孩子毫无压力。而若岚站得高看得远,比殷若飞这个个头小的看的还多,让殷若飞羡慕的很。
“要不,让宫九也抱着你?”容靖泽故意说道,他已经十四岁了,容家人又一向个子高。虽然比不上容十的个头,但是比殷若飞要高多了。
让宫九抱着?干脆不要活了!
扒拉开人群,看看妹妹说的摊位,原来是套圈。摊主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竹圈,地上则是各种玩意。
小鼓、瓷娃娃、一些不怎么值钱的银镯子发簪之类的,还有一个个的小包袱,里面包的什么,只有套中了才能知道。
貌似简单,其实也不易。那竹圈小又轻,不易控制。而地上的玩意离得又远且个头不小,想要准准的套上去更是难上加难。
前面已经有不少玩过,虽然不至于空手而归,但是也所得不多。
“这个,怎么玩?”横竖不差钱,妹妹喜欢,就玩一玩。
“这位公子,您喜欢那个就去套哪个,套中就可以拿走。这一个竹圈是两文钱。”
“倒也不贵。”殷若飞摸摸荷包,掏出一块碎银子,“先来一百个。”
“哈哈哈哈,你也太没自信了。”西陵皓扑哧笑出声,“我看这店家一共也没一百个圈。”
“正是正是。”摊主抹了把汗水。
他这是小本生意,给小孩子们解闷玩的。出来逛灯会,能得父母给个十来文钱就算不错了,何况两文钱都可以去买根糖葫芦了,哪个回来这里撒血本。
不过看殷若飞等人衣着打扮,知道都不是穷人,也就讨好地把竹圈全都递了过去。“这里是三十个,公子丢完了,小老儿再去给公子捡回来。”
“也好。”那块碎银子足足有一两,不过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什么,只是图个乐子而已。
容靖泽什么身份,自然是不肯动手。西陵皓不客气地抢了十个,殷若飞自己留下不少个,又递给妹妹几个,让她也玩玩。
看起来容易,其实很难,西陵皓十个圈全撒出去了,竟然一个没中,惹得旁边围观的人一阵善意的大笑。
若岚的圈,自然也中不了,她年纪小力气弱,扔出去都不足一米。
两人满怀希望地看着殷若飞,殷若飞回给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只是这眼神随着一个个丢出去的圈而变得越来越没底气。
“给我。”容靖泽从后面伸出了手。
“哦。”手上的圈子还有两个,殷若飞连忙递了过去,偷眼看了容靖泽一样,没想到王爷,还有这雅兴……
、72·叫哥哥
叫哥哥
“若岚要哪个?”容靖泽此刻看起来十分温和;若岚手指杵着胖乎乎地下巴;“要那个……”
手中指的;是个布老虎。
“叫我一声哥哥;我给你套来。”
“爷……”
“哥哥!”
殷若飞才要开口阻拦;若岚已经脆生生的喊上了。
殷若飞瞪着年幼的妹妹;这么个布老虎;就把自己卖了?
容靖泽哈哈一笑,手上的两个竹圈已经扔出去了,一个套中了布老虎;一个套中了个小布包。
周围人叫着好,摊主将两样东西送了过来;同时又将竹圈拾起来也送了过来。
“若岚……”容靖泽将布老虎递了过去。
“谢谢哥哥!”
殷若飞无语地看着妹妹;心里琢磨着将来她的姑爷一定要好好把关,别让人几句话就拐走了。
心里正琢磨着,容靖泽手里的小包丢到了他手里。
殷若飞茫然地抬头,容靖泽正抿着嘴看着他,“该说什么?”
“……谢谢哥哥……”殷若飞脑袋发木,嘴里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
容靖泽打出来一直沉着的脸瞬间放光,仿佛被取悦了一般,非常亲和满意地拍拍殷若飞的头,完全没在意已经呆住了的西陵皓,旁边笑容有些僵化的容十等二十八卫,还有吓得不轻的当事人……
似乎是玩上了瘾。
之后这一路,容靖泽疯狂地购买各种小吃,玩意,甚至还买了个极为精致的花灯。当然人家那花灯本不是卖的,是用来当招牌的,不过若岚喜欢,容靖泽又肯出钱,店家自然也喜笑颜开的卖了。
不光若岚分到了各种小吃,殷若飞也如此,其他人也没落下。听着若岚甜甜的声音,听着殷若飞僵硬的声音,容靖泽觉得这次出来真是太值当了。
或许是玩大发了,丢了一包松子糖到容十手上时候,容靖泽竟然也用那种眼神看了过去。
容十只觉得膝盖发软,硬撑着保持清醒,不肯叫。容靖泽也发现找错了人,连忙把视线又转到殷若飞身上。
殷若飞快要哭了,是哪个混蛋,撺掇他逛灯会的?
众人身后隐藏身形的西陵皓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虚的摸了摸后脖颈子。
西陵皓见势不好,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锦元等人都是男孩子,又不是各个摊位都逛,比殷若飞他们一行人快了不少。
眼看着前面呼噜噜走过来一群人,锦元连忙应了过去,却看到这群人各个大包小包的提着。
锦元的笑有些发僵,“大爷玩的可好。”
心情极为舒爽的容靖泽此时看着锦元也不讨厌了,微微瞥了一眼旁边的殷若飞,“尚好。”
将东西分了若岚一大半,让锦元带走,锦元开始时候还有些迟疑,殷若飞用手捂着眼,“大哥快拿走。”一刻都不想看到了。
想想刚才容靖泽手持拨楞鼓让他喊哥哥的时候,殷若飞真是觉得生不如死。
年节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说句心里话,这假期殷若飞觉得比平时还累上几倍。而且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跟他亲近的几个侍卫,比如宫九,都会偷偷地重复那句:谢谢哥哥!让他窘的恨不能抽死对方,而之所以没抽死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暂时还打不过。
年节过后,一切都走上正轨,殷若飞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学习。
最近京郊出了一起案子。
有个尼姑庵号称菩萨显灵,给信徒看病。其中还有一些显圣的现象,嚷嚷地半个京城都几乎知道了她们。
不少人都去求药,捐上大把大把的香油钱,换回一个黄纸包着的小包,回家当成用水送服。
偏巧这有个小孩子夜夜啼哭,她祖母母亲用尽方法都不行,又是请降又是算命的,总也不好,听说这尼姑庵灵验,就找了上去。
回来一副药吃下,非但没治好这夜啼之症,反而浑身发红疹子,奄奄一息。
这家人急了起来,疑是那尼姑庵的事,偏巧这家人还颇有身份,是荣昌伯伯夫人的娘家表哥。一状告到了京兆尹那里,京兆尹派人将那尼姑庵抓拿归案,这一查可是查出了不少事。
这些尼姑经查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尼姑,平素这尼姑庵里香火鼎盛,乃是有人故意散布消息,而那些所谓的显圣,更是无稽之谈,人人都知道,却谁也没见过。
京兆尹疑心她们搜刮百姓,恶意敛财,一顿板子下去,几个尼姑哭得鼻涕直流,连声招供,原来那所谓的神药,竟然只是香灰,只是这香灰毕竟特别,和别的香灰并不太一样,才蒙蔽了不少无知愚民。
原来不光显圣是假,那些药也是假的,她们言有人将她们聚集在此,借着尼姑庵收敛钱财,但是这些钱物之类的,除了那些百姓送来的米面谷物之类的外,钱根本就没她们的份,全都被控制她们的人拿去。
这几年间来,每年总有个几万两银子不止。
京兆尹不敢隐瞒这件事,连忙写奏折,不过这折子到了泽王手里。
京城安全,百官清廉与否这一块,全归容靖泽暗中掌管,所以这折子先送到了容靖泽手中,不过容靖泽看了一眼,心里却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将殷若飞召唤过来,折子丢到他面前,让他看看有什么问题。
果然没辜负容靖泽的期望,殷若飞第一时间就感觉这事,似乎能和他祖母,镇江侯府老夫人中毒的那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容靖泽稍微满意,总算这小子不算太迟钝。不过这事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
容靖泽拿着折子跑到御书房和皇上探讨了一番。随后派人将那几个尼姑从京兆尹那里弄了出来,关到了秘密之处。
说到用刑,京兆尹可比不了泽王。他手下二十八护卫,几乎各个都有绝活的,其中就有擅长讯问的。这几个尼姑不过是几个私娼,后来被人抓住了把柄,剃度出家到了这个尼姑庵,平素暗中却还和几个官员私通。
一番拷打之后,这几个官员的名字已经吐出来了。
“这几个人,必定与那幕后之人有关。”殷若飞缓缓开口,“只是怎么查出是何人将香灰送到侯府。”
这几年下来,几个尼姑假冒神药之名,撒出去的香灰不知凡几,根本记不得都给了谁。据他所知,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小林氏都没有去过这做庵子。小林氏本身是妾,她娘也是妾,京郊不少尼姑庵都是大户人家打发犯了家规的妾室的地方,所以颇为忌讳尼姑庵。若是有事烧香拜佛,也多是去寺庙,从不去庵子。
这就奇怪了,小林氏不去尼姑庵,这香灰有事怎么落到了老夫人的饭食里了呢?难道说这件事和小林氏无关?
殷若飞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是和她无关才怪,这家中恨不得老夫人没了的,第一个就是她。
“脑子太僵。”容靖泽手中白玉护板敲打了殷若飞头部几下,“那尼姑们撒出去的可是治病的药,难道你家那个贱妾,还会给老夫人求药不成?”
殷若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着殷若飞急冲冲地回了密室,容靖泽轻轻哼着小曲,“小子,你还太嫩。”
几个尼姑早就成了惊弓之鸟,这一次不必用刑,只需将刑具在她们面前晃悠两下,就已经将她们吓得魂不附体。
“我问你们,你们老实招来,否则……”殷若飞阴森森地笑了两声。
密室里本就黑暗,旁边两根手臂粗的牛油蜡烛偶尔噼啪作响,昏暗的烛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两边墙上那让人惊悚的刑具,上面斑斑点点的暗色,仿佛是陈年的血迹,更让几个尼姑胆战心惊。
这些日子她们反复被刑讯,京兆尹那里也不曾饶了她们,只是这个的更加毒辣刁钻。
此时殷若飞一威胁,几个人忙不迭地点头,“大爷尽管问,我们一定全说。”
殷若飞带着满意地笑容离开了,手里是一份按照手印的供词,而那他寻求的答案也了然于心。
果然这些尼姑不光光是招摇撞骗卖神药,也经常会被官太太们追问有没有什么见不到人的药。
后宅阴私,什么事没有。这些尼姑也有大宅门赶出去又做了暗娼的,对于这种事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她们都只是普通人,既然不会做神药,当然也不会做毒药,但是为了完成那幕后人给她们的任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包香灰,继续蒙骗。
不过她们对于毒药这种事是很小心的,到底不比救人,还可以说上一句心不诚之类的搪塞。这买毒药的,都是有钱有势之辈,许多人都是她们根本巴结不上的,要不是有这显圣神药等幌子,谁会理会她们。
所以这毒药卖出去的数,比神药要少太多,至今不是过是五六份,所以几个人记得清清楚楚。
连续说了几人,殷若飞都只是让人记录,猛然听到库部郎中林夫人,殷若飞眼睛猛地一亮。他母亲家那两个庶出的舅舅,如今就在朝为官,而那个二舅,也就是在侯府跌下水塘的林惠儿的父亲,不就是库部郎中么?
这库部郎中官职并不高,只是正五品,但是手中权力却不小,也正是泽王暗中调查的对象。他的夫人,可不就是那个在侯府撒泼想要陷害他和表姐的何氏?
殷若飞眼睛危险的眯起,好嘛,一起算总账。
、73·明升暗降
明升暗降
“师父;师父您怎么回来了。”殷若飞满脸惊喜;赶紧磕头跪拜。
韩素生满脸笑容;看着他磕头后连忙伸手搀扶;“飞儿快起来。为师回来;帮你家王爷看看这香灰之事。”
虽然事情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容靖泽做事一向很细;他这次送药回来,正好顺便看看这查出来的尼姑庵案中的香灰是否就是他之前说的那一种。
事情自然是肯定的。韩素生虽然不懂这尼姑庵的香灰怎么到了侯府,但这种事本也不归他管;只管喊过殷若飞倒跟前,仔细询问他学习情况。
韩素生对殷若飞实在是喜欢;打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十分投缘。这孩子干净、容貌好,尤其聪明的紧,对药草毒经悟性极高。他本以为这辈子恐怕不会有传人了,事情多的忙不过来,有没有看上眼的弟子。谁知道这茫茫人海中,老天爷就把殷若飞送到了他身边,仅仅是凭借着几本书几颗草药,竟然学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让他惊喜不已。
若不是对方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他真想把人要过来带在身边。
如今看看,这孩子留在师弟身边倒也挺好,起码这最寒冷的日子居然没有毒发,倒是小飞功劳不小。
容靖泽看着师兄拉着殷若飞的手说话,那脸上的神色十分和蔼。算算师兄的年龄,若是成亲生子,孩子恐怕比殷若飞还要大些,也知道师兄这是把殷若飞真的当成儿子一般看待了。
容靖泽小时候就出宫疗毒,好几年间为了控制病情,都和师父师兄在一起。和皇上太后比起来,师父师兄待他的方式反而更让他觉得亲近。毕竟皇家先君臣再父子兄弟,总是有些隔阂,疼爱的方式也无非是赏赐。不过似他皇兄这种疼爱方式,已经是打年间到现在都稍有的,他也知足了。
容靖泽是打心里敬重这位师兄,幼年中毒时,他虽然口不能言,心里却明白,师父师兄日夜不眠不休的劳累,只为了他一条性命。
从小在宫中长大,看惯了算计争斗,就算是母后和皇兄,平素将他爱若珍宝,却也是吩咐宫女太监照顾他,何曾这般对过他。一开始他脾气骄纵,并没有把人看在眼里,稍有力气就摔碗砸壶的,宣泄因为痛苦而带来怒气。
在宫里他并不是好脾气的,那些欺负被他打骂的宫女太监虽然表面不敢说什么,但是背着他做些小破坏,甚至咒骂他。刘妃也正是由此收买了他身边人下毒。
可是不管他如何不懂事,师父师兄却始终待他如初,亲切却不谄媚讨好。
从那时候起,容靖泽才算是体会到了普通人的感情。
师父为了他操劳数年,过世之前,还在看着医书,努力寻找破解他身上寒毒的解药。
师兄为了他年逾三十却还孑然一身,穿山入林去寻那些可遇不可求的药材,以求为他清毒。
上辈子师兄隐姓埋名居住京城,以期随时能控制他的毒发,有次打听到边疆有一种药材能入药,特意叮嘱他保护殷若飞后才远去。而他当时身上却也有事,因为这一点小事,竟然耽误了归期,回来时只看到了那薄棺之中已经死去多日的人。
他后悔莫及,师兄更是郁郁而终,只是没想到这事情后面还另有推手,连他也不能抵抗,最终气怒之下毒发身亡。
这一世回来,不光他要改变殷若飞的命运,也要改变师兄的命运,让他们都好好的活着。而那幕后的推手,恐怕已经快要露出端倪了。
有师父在,又有容靖泽好一番夸奖,殷若飞自然是乐得亲自下厨,熬了道汤,炒了几个小菜。
假期这些日子,在王府中实在憋的难受了,他就会跑到厨房,跟着御厨学着烧菜。
好在他领悟力实在是了得,烧菜上也算是有天分,一个月里倒是学得颇有几道拿手菜肴。
“师父尝尝这个。”有师父在,殷若飞说什么都不肯入座,只肯在一旁随侍,亲手帮师父布菜。
容靖泽吃一口看一眼,见那师徒俩看都不看他,心里越发的有些发酸。他一向拿师兄当亲兄长看,此刻看到对方满心眼的都只有殷若飞,这心里竟然不知道羡慕师兄,还是羡慕殷若飞。
可惜他这一番表情,殷若飞师父压根就没看到,倒是最后韩素生觉得他吃的实在太少了,让殷若飞给他盛了一大碗热汤,叮嘱他一定要多多进补。
往常师兄在的时候,容靖泽最高兴,也觉得最幸福。可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心里不舒服的很,偏偏又不敢脸上带出来,生怕师兄看到误会。等到白天上课,更是不想上半天就回去。
殷若飞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般。
“看什么看,本王脸上开花了不成?”
“花倒没有,只是有点认不出。”实在是不懂从来不爱上学的泽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敏而好学了。
如此熬了十来日,一向心宽何事都不在乎的泽王竟然消瘦了不少。好在韩素生这次回来是送药,停留不了几日,住了些日子就要走。
容靖泽只觉得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是高兴又是惭愧。亏师兄临走还拉着他的手,仔细叮嘱他要按时吃药,不可逞强乱用内功。
容靖泽重重点头。
韩素生又去叮嘱自己的徒弟,又把这半年的一些心得交给他仔细学习。
看着师父离去,殷若飞心里空落落的。他前世深受师父大恩,却没来得及报答。而此生却又不能说出,短短几日,他虽然侍奉身边,但总觉难以偿还一二。可是又不肯太深,免得师父起疑。
尤其是这几日,泽王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善。重生之说,他不想说,也不敢说,更是没有可说。这种神鬼之事,露出风去说不得他就被拉出去打死或者活活烧了。
香灰的事泽王压下来了,当初抓人的那几个衙役被分散到了他处,真正知道这件事的,大概只有皇上,泽王和殷若飞,连京兆尹都只以为是普通的讹骗案。
“王爷,为什么不动手。”殷若飞有些急了。“就算不能要林振宗的命,先去掉他一层皮也好啊?”
“蛇打七寸,这事表面查下去,只查到了几个小蝼蚁身上,既不能动了林振宗的命,也不能掉他的皮。你以为林振宗会在乎区区一个何氏的命?还是他会在乎小林氏的命?”有林家长子林振祖的高密,容靖泽一直秘密监视林家乃至殷家,他手上虽然握着不少的消息,但是若是想致林振宗、林振业这两兄弟的命,还远远不够。
容靖泽比殷若飞多活了几年,知道后面还有一场浩劫,甚至于他就是死于这场浩劫,为了皇兄,为了师兄,也为了其他他要保护的人,他一定要提前找到这件事的元凶,将浩劫扼杀在萌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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