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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 作者:捡到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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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琰转向余温,冷笑道:“大师别来无恙,请借娇妻一用。”
酒会采取自助模式,宴会厅气势轩敞,各色食饮应有尽有,特制水晶宫灯美轮美奂。近百名宾客彬彬有礼,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不论初识还是旧交,都报以和煦的笑容,相互寒暄致意。
按照流程,墨琰需先祝词,感谢诸位来宾为慈善事业的明天添砖加瓦,不过时间还没到,于是领着花开四处走走,介绍大老板给他认识。
做煤矿生意的山西卢先生,搞电子通信的广东邢先生,开大酒店的北京李先生,进军新能源产业的江苏杜先生……
他们一听说是墨琰新认的干妹妹,个个又客气又殷勤。不到十分钟,花开仅凭收到的名片,就能在国内立足,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
东首有几位刚刚到场的公子小姐,嘻嘻哈哈聊着时尚话题。墨琰向花开使了个眼色,花开顿时心房收缩。
一个相貌英俊、举止得体的高个儿青年,看见墨琰走来,连忙举手为礼,招呼道:“琰姐,您……”
刹那间,像撞鬼一样,脸上的表情僵硬如铁。
余温面容冷峻,举着手机,低声问:“特工大人有何高见?”
“是他,是他干的!”梁栋盯着监控画面,“极度震惊,极度恐惧,吓得魂不附体,魂飞魄散。即使不懂微表情,也一眼能看出。”
“手在发抖,腿也在发抖。”余温说,“如果是其他熟人,只会惊讶,不会害怕,更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梁栋啐道:“你个雷达眼!我都录下来了,提醒你一句,这不能作为证据。”
“不是法律不公正,有些事务不在条文之例。”余温目中寒光凛冽,“交给我了。”
好半天才勉强恢复镇定,楚辉怔怔望着花开,他走到哪儿,目光追到哪儿,昔日种种过电影一样划过脑际,如雷轰,如电闪,那么清晰,那么真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渐渐的,他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花开故意举了举左手,十八罗汉沉香木手链刺入眼帘,楚辉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泪洒当场。
洁的东西怎么在她手上?难道是巧合,她买了同样的手链?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之物,但出自手工雕刻,工艺精湛,即使是制作者本人,也不可能再做出完全一样的东西。
洁,你借尸还魂了吗?
楚辉心情激荡,直想冲过去找花开好好问一问。
便在这时,今晚的最后两位来宾步入宴会厅。
徐展气质华贵,帅惊四座;管逸袅娜聘婷,明艳无双。
楚辉傻眼。
余温也傻眼。
花开、米灵跟着傻眼,嘴巴张得大大,下巴快掉了。
墨琰赶紧背过脸去,笑得那个欢畅。
全中国最高端的慈善酒会,最靓丽的两位女宾,赫然都是假女人。
墨琰登台致辞,余温暗暗叫管逸跟自己走。
“老公,有人勾引我。”管逸对徐展说,“别吃醋哦。”
徐展作呕,正眼不瞧他,对花开谄笑,“余夫人,您可真美,好像天宫仙女下凡。”
花开作呕,前夫,你太俗,俗不可耐!
米灵同作呕,闹剧,这是闹剧!
隔壁的小会客室空无一人,余温领着管逸进入,把门反锁上,冷冷注视他。
管逸撩起裙摆,扒下内裤,恨恨道:“一报还一报,这个惩罚你可满意?!”
一具缩阳后的鲍鱼模仿下体,惟妙惟肖,其逼真程度,犹胜花开之前所为。
“琰姐命令我,楚辉的事情一日不了,一日不许还阳。”管逸凄然道,“如果还不能令你消气,我愿意做变性手术。”
余温走上前,使劲抱住他。
“谁叫你听那女魔头瞎摆布!今晚回去立刻给我变回来。”
管逸一脸哭相,搂着他的脖子,“你又抱我了……你又抱我了……”
余温苦笑,拍拍他屁股,“别整得跟痴汉怨妇似的。”
“你又摸我屁股了……”管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像块膏药粘他身上,“手感如何,是不是比四年前强多了?”
余温长叹一口气,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这小子没治了。扶他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生怕碰到敏感部位触发蛋疼反应。
“我适应得很好,没事。”管逸说,“你心疼我,我愿意一辈子当伪娘。”
“少特么胡说八道。”余温虎下脸,“你舍得那俩混蛋,我还舍不得呢。”
管逸嘻嘻一笑,娇声道:“有你这句话,人家今晚终于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了。”
余温无奈摇头,嘴里叫嚷着阉割他云云,也就说说而已,他的死缠烂打,纵然令自己烦不胜烦,但每每念及,仍不禁为他的真心真意而感动。
“你本来打算怎么惩治我的?”叙完来情,管逸好奇地问,“不割丁丁,再暴打一顿?”
“我也不知道……或许,痛骂一顿?”余温又长叹一口气,摸摸他的脑袋,忽然想起花开,两人其实都是皮厚的货,不同之处仅在于,一个对所有人皮厚,一个只对自己,“我不会再打你了,那次把你伤那么重,到今天心里都不安。”
管逸眼泪哗哗,精心捯饬的妆容毁得一乌尽糟。
“以后不怕你了,再也不怕了!”他哽咽道,“你是爱我的,就是从来不说出口,也从来不出丁丁。”

、动心

花开很忙,想认识他的男士很多,美貌是一方面,墨琰对他的态度才叫人吃惊,手牵手寸步不离,逢人便说“请多多关照我妹妹”,大不同寻常。
众所周知,女王不认干亲,像管逸那样叫她姐姐的,也只表示关系比普通朋友近,公然认花开为干妹妹,有史以来第一遭。
含义很明确:她是受我保护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谁敢不给面子!即使那几个瞧花开不顺眼的富家小姐,也得装模作样一番。公子哥儿们则暗暗告诫自己,这妞儿不能随便碰。
墨琰到底有多少财产,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深的政治背景,也没有人知道。圈内传闻,摩天只要在海外大动干戈,国家的支持力度,胜过大部分央企。摩天的每一项重大举措,背后都暗藏国家意志。
所以,墨琰在商界的地位非常特殊,愿与她结纳的豪商不计其数,只是她为人低调,私生活保守,除了公事往来,极少有人能走近她,难得收一个干妹妹,看起来涉世未深的样子,不由生起交好花开等于交好她的心思。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做生意的尤其需要朋友,做大生意的更是需要大朋友。
花开心里很惶恐,他父母也是商人,自小便对社交应酬之类的事不陌生,但天然不喜欢名利圈,穿梭其间颇为不耐,偷偷问墨琰:“将来我不扮女人了,您不怕沦为大家的……额,大家的……”
“笑柄是吧。”墨琰越来越喜欢他了,率性纯真不世故,鱼头迷他是有原因的,“不怕,届时妹妹回美国了,我再收她的孪生弟弟做干弟弟。”
花开苦下脸,嘟了嘟嘴唇。
不远处一直注意他的楚辉,不自觉露出微笑,觉得他可爱极了。
楚辉此时已完全恢复常态,花开看似和洁长得一模一样,细细观察,不同点蛮多:个头高一些,体格壮一些,鼻子挺拔一些,性格也略显跳脱。洁像个大家闺秀,温柔而恬静,他则像是放养长大,带着孩子气。
但花开仍然非常讨他喜欢,眼眸纯净得不含一丝乌淖之气,气质清新明朗,一如洁之当年,仿佛她换了个成长环境,重新活过一般。
他不动声色,等待机会上前攀交。
徐展也盯着花开呢,眼睛始终随着他转。楚辉看在眼里,并不完全放心上,刚才找机会和徐展闲聊,他发现这个昔日大情敌非但不认识自己,连名字都没听说过。洁一度认为两人达成和解,不再是情人而是知心好友,甚至打算邀请他参加婚礼,幸亏谎称人在国外,坚决阻止她发婚柬,不然徐展可能对自己有印象。
楚辉很小心,也很细心,自从爱上洁以后,他改变许多。
余温和管逸回到宴会厅,一个走向花开,一个走向徐展。
楚辉忍不住笑,化再浓的妆,他也认得出那个曾经想掰弯自己的管家小子,今儿兴起什么雅兴,居然扮女人。
他举起香槟,冲管逸示意,顾盼潇洒,风度翩翩。
管逸眼睛一亮,扭着屁股,骚逼轰轰跑过来。
“达令——”
楚辉作呕,“行了行了,祖宗,饶了我吧。”
“你不是说我变女人就娶我吗?”管逸尖着嗓子,音声刺耳得令人头皮发麻,“说话不算话!”
“正经点,屁股痒也要分清场合。”楚辉递给他一杯香槟,“有事问你,怎么会同时认识余先生和徐先生的?”
“我有啥毛病你不清楚?”管逸反问。
楚辉点头,“的确很帅,都很帅,我奇怪的是,他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南京,今天一起出现在这里,而你又同时认识他们……”
“无巧不成书嘛。”管逸喝着香槟,装了会儿深沉,“四年前我爱上一个男人,为他不但离开上海,还差点送命。”
“听说过……”楚辉眉毛一挑,“是余先生?”
管逸说:“嗯,他开了一家大同咨询社,是摩天指定的企业心理咨询服务商。又帅又有学识,可惜是个直人,老娘掰死掰不动,去年他娶花小姐为妻,我应邀参加婚礼,哭得那个惨啊。”
一席话暗含婚礼见证人的意思,楚辉随即对余、花二人的婚姻事实确信无疑。
“所以你移情别恋徐先生了?”楚辉笑问。
管逸说:“可不是嘛,徐展那小子,有几毛鸟钱参加今天的酒会?要不是老娘抬举他!”
“你抬举他?”这也是楚辉感到纳闷的地方,一千万入场费,岂是等闲富翁付得起的,并且还得有身份,徐家差老鼻子远了。
管逸说:“摩天拓展业务,收购徐家的公司,指定我老子的集团经营管理,我俩因此而结识。这小子上进心强,想做一番大事业。老娘为帮他,求琰姐邀请他参加酒会,认识认识大老板,积累积累人脉,钱暂由我垫付,分期归还。”
楚辉释然,“呵,你现在阔绰了啊,你爹开始把财产往你名下转移?”
管逸说:“他不给我给谁!对了,辉子,听说你的私募搞得不错,带我玩一个。”
楚辉笑道:“没问题,你有多少闲钱?”
“五千万。”管逸恶狠狠注视前方,“卧槽,姓徐的怎么还对女人感兴趣!”
花开笑盈盈地和徐展碰杯,墨琰、余温则在一边和几个大富商闲谈。
楚辉问:“什么意思,他不是钙?”
管逸说:“原来是直人,结过一次婚,老婆死后口味大变,钟情于伪娘,老娘做这一身打扮还不是为了他!混蛋,该不是看上老娘前夫的娇妻,对人家从来没有这么温柔!”
“谁叫余夫人比你这个假女人美得多。”楚辉当然明白徐展的异常,心说王八蛋,有老子在,哪怕只是一个像洁的人,你也休想碰一根毫毛!
“我去收拾我家男人!”管逸放下高脚酒杯,“辉子,投资怎么说?”
“小事一桩,包你赚钱。”楚辉决定好好巴结他,以图利用之便,“五千万少了点,看在老兄弟的份儿上,特别批准你参与一级机密。”
管逸正等这句话呢,要打垮他的大私募,必先掌握投资动向,原以为要花一番功夫,不料这么轻易得手。
他对洁是真爱啊,唉……
徐展被管逸提溜走,花开落单,楚辉可逮着机会了,不徐不疾走上前。
花开展颜道:“楚公子好。”
“余夫人客气了。”楚辉殷切地说。
两人俱是心头一热,四目相对,似有火花擦出。
不过是误伤,楚辉醉心于佳人之笑,花开醉心于“余夫人”的称呼。
“您说巧不巧,我在淘宝上买的手链,卖家是徐先生。”花开望向远处的徐展,面颊粉粉的,“真有缘。”
茫茫人海,亡妻的遗物,竟然被一个长得极像亡妻的人拍走,果然有缘得很呐。
楚辉妒火中烧,“余夫人,请您以后不要上淘宝买东西,和您的身份不配。”
花开忽闪着桃花眼,“我哪有什么身份……”
“您有。”楚辉欠一欠身,花开忙请他落座,“您是琰姐的妹妹。”
“姐姐抬举我,其实……其实……”花开欲言又止,微微垂下头,表现羞愧。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问……”楚辉小声说,“您有苦衷?”
花开点点头,“我们不是很富有,我不明白,老公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参加酒会?”楚辉十分善解人意。
花开说:“做慈善不是不好,可也要量力而行呀。他做心理咨询帮过很多人,阴德积得够多啦。”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红红的嘴唇轻轻开阖,楚辉忽然血气上涌,好想把他揽入怀抱。
“原来您不了解阴德慈善基金……”楚辉深吸一口气,洁,你一定把魂魄附在她身上了,“余先生可能没对您说清楚,他捐出去的钱每年会有丰厚的回报。”
花开不解:“?”
“基金总部设在境外,有不少国家或地区的慈善基金是金融机构,享受免税待遇,还不受政府审计……”楚辉微微一笑,“也就是政府监管有限。”
花开若有所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哦不,不能为所欲为。”楚辉很喜欢他的天真模样,“慈善肯定要做,投资嘛,也不妨做一做,总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呀。年终效益好的话,股东们嘛,顺带分点儿。”
花开终于明白了:“哎呀,怪不得大家踊跃撒钱。”
“琰姐的慈善酒会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来的,过了今天这个村,没有明天那个店。”楚辉说,“资本家的天命是赚钱,怎么可以做赔钱买卖?钱进了慈善基金,名义上不再归个人所有,但钱的支配权仍在我们手中。打个比方,银行行长的薪水才多少,为什么那么牛?”
“因为他有支配权,所有权不如支配权重要。”花开恍然大悟,“敢情大家是把左口袋的钱放进右口袋。”
楚辉说:“所有权带来各种麻烦,民众关注、舆论监督、苛捐杂税等等,好像一个活靶子,容易被瞄准,不如扔掉。支配权保障权力,有权就有钱,如果世袭,子孙后代也能从中受益。”
花开调皮地眨眨眼,“好呀,你们变相洗钱。”
楚辉做了个噤声手势,“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就行了,别说出来啊。”
“一群大坏蛋。”花开环顾满堂宾客,板下俏丽的脸蛋,“你也是。”
“是是是,我是坏蛋,我是坏蛋。”楚辉怔怔瞧着他,“但一定对你好……”
花开愕然,渐渐的,笑容从唇间漫起,扩到鼻子眼睛,笑如鲜花,仿佛鲜花般盛开。
余温有意无意瞄向针孔摄像机。
梁栋站在监控屏前默默颔首。
大师神算,料到第一次见面,鱼儿就会上钩。
这人真特么可怕!

、合体

夜阑人静,花开鼻息绵绵,已然进入梦乡。余温掀开被子,静悄悄下床,取了一包烟、一个烟灰缸,走进露天小阳台。秋寒瑟瑟,夜风从睡衣领口灌进胸膛,他却不觉得冷,燃起烟,眯了眯眼睛,仿佛想要透过城市上空的烟尘与云霾,看到银河如带,星汉灿烂。
酒会过去一周了,楚辉每天都要向花开发出邀请,或直接或委婉,借用各种名目,拳拳之意,昭然若揭。他了解到余温有意结交上海的名流显贵,想在上海拓展自己的事业,短期内没有回南京的打算,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岂肯放过!
花开遵照计划,只保持联络,暂不与他会面。吊胃口倒是其次,最主要是等天气转冷,穿高领的内衣外衣,掩饰喉结这一致命破绽。
楚辉有条不紊,耐心十足,但是余温扛不住了。洁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使花开对徐展的怜悯心日盛一日,不再像从前那样躲着他,电话、短信、网聊有来有往,不乏主动和热情。余温很吃醋,想到两人的复合迹象渐有抬头趋势,他就烦躁,他就郁卒。
小魂淡天天做美食给徐展吃,天天冲徐展撒娇卖萌,天天秀恩爱秀体贴,天天同床共枕,天天献吻献菊……尽管这一切尚未发生,尽管这一切还归他所享,仍然令他火冒三丈。
鬼迷心窍,从来没有这么深陷过,万事万物,万法万相,不论怎么洞若观火,不论怎么明察秋毫,都挣脱不出无影无形的情网,动一动缠绕愈紧。
余温苦恼不堪,一边苦恼一边又抑制不住喜悦。
臣服、认栽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峰巅呆久了的人,满目空荡寒凉,山下的如画风光,如锦色彩,何尝不是可怕诱惑?
唯有弱者追求无敌,强者但求一败。
他被打败了。
余温掏出手机,下定决心似的,拨通墨琰电话。
“我打算去普善寺静修两个月。”他说,“这边的事麻烦你暗中照应。”
“临阵脱逃么?”墨琰轻蔑地说,“爱情有那么可怕?”
余温卡壳,知道瞒不过她,真戳破窗户纸,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措辞。
“我喜欢那孩子,非常喜欢。”墨琰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想进却进不了的世界,至情至性,即使放下所有也做不到。鱼头,你已经站在边缘,拥有他,生命终将完整。”
余温说:“抱残守缺,岂非绝大多数人的状态?”
“你属于绝大多数吗?”墨琰问,“你是人吗?”
余温语塞。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冷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也是冷漠。寂寞孤独能让你保持客观,充实幸福为什么就不能让你保持客观?”墨琰循循诱导,阐述着最高深的哲学道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害怕这些欲望毁掉神算能力,可是它们同样可以成全你,让你神算加神算。鱼头,逃避爱情,本身就是向往爱情,你迟早要面对。”
余温苦笑:“我习惯一个人……”
墨琰打断:“你也会习惯两个人,别跟我扯这种愚者理由。”
余温心下泫然。
“我今天就动身。”他深深呼吸着,“阿琰,不要向大家泄露我的去向,谢谢你。”
墨琰沉默良久,挂断电话。
感情是个人事务,谁都没有权利横加干涉,谁都没有办法替代别人经历,爱听不听,尽到义务足矣。
墨琰尊重余温的选择。
余温之所以是余温,是因为他算技如神,活在人世的最大意义,自我价值的最高体现,他离不开它,不能没有它。纵然智慧绝高,修为精深,目前也只达到以无胜有的境界,无就是有,有就是无,对他来说太难,他必须放下俗欲,不断放下,时时勤拂拭,不使染尘埃。
放下的目的本为拿起,但是放下不彻底,重拾就是灾难,一切复归原点。
花开出现得太早了……
余温回到卧室,拧开床头灯。宛若藏在绿叶丛中的花骨朵,花开睡态安详,含苞待放,眼球微微转动,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小小惊扰到,喉咙蠕一蠕,被子下的锁骨,若出其中,漂亮的弧影随呼吸起伏,若出其里。
余温舔了舔嘴唇,腹下一股热流直涌上来,掀开被角,白净的躯干亦舒亦蜷,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横在腹边。他又把被子掀开一点,白色小内裤便如一块布头,包出小花花害羞的形状,股骨头和臀大肌融合出来肉坡,令余温又舔了舔嘴唇。
唉……
红粉骷髅,白骨佳人,臭皮囊而已,何所恋哉!
余温缓缓放下被角,不经意扫视他的左胸,皮肤起搏,一弹一弹,生生不息,手指顿时凝在半空。
仿佛看到一颗纯净的心,用火热的激情振出爱的频率。余温眼前忽然挂出一道水帘,心跳的节奏似乎悄然改变,合着他的频率,一伸一缩。
爱的谐振,从两颗心之间迸发,转眼间波及整个房间。
床头灯的光线柔和而温暖,好像爱神的微笑。
余温终于崩塌,捧起花开的脸,埋下深吻。
花开倏地复苏,眼皮晃动,打开一条缝。
“求你,今夜不要醒来……”余温眼里噙满泪花。
花开微笑,眼皮重重闭合,低喃着:“好美的梦……”
两人吻到一处,如醉如痴。
梦中之人,梦中之情,何必再问红尘烦忧?
余温卸除花开身上的唯一束缚,毫不犹豫夺取控制权。
花开幸福喘息,也毫不犹豫握住他那奔放的生命之根,送到灵魂入口。
宿命闯入……
好像初夜,没有任何润滑扩张,撕裂的疼痛一阵一阵撞击着疼痛中枢。
花开屏住气,努力放松肢体,让那粗壮的感觉长驱直入,一寸一寸,穿越火辣辣的痛海,破开紧闭的幽秘空间。蓦地闷哼,好像顶进胃里头。
情不自禁想封锁入口,可是它太强大,轻轻抽回,便又弹开禁锢,入口处再经摩擦,痛海波潮一浪高过一浪。
所幸小花花在他的抚弄下,释出阵阵酥麻,使痛感神经逐渐变得麻木。
一抽一送,不知不觉中,快感侵入四肢百骸。
余温加大力度,将他的两腿压到脸侧,盯着狭窄穴口,一遍一遍撞击。小花花剧烈摇晃,身不由己,无力而无助。蛋囊无规律地震颤,在“啪啪啪”的连击声下,抛起又抛落。
花开呻楚不胜,撞击带来的酸胀不适,混合着填充空虚的充实感,既难耐又快乐。随着次数增多,防线骤然失控,股中汩汩,菊液暗涌,酥酥痒痒的滋味,犹如射精前的预高潮,在体内一圈一圈弥荡开来。
“老公日死我了!”花开的叫声带着哭腔。
余温和身扑上,用力挺腹。花开感觉自己像被一把长枪挑到半空。
“饶命……”
两个字甫一出口,更快速更凶猛的撞击冲到他窒息。
余温如癫如狂,强大的压迫气势使他渺小如蚁,仿佛置身于一只巨擘之下,稍一施压,便能碾成肉泥。
花开疯了,胡言乱语,也不知咕哝着什么,菊中高潮似无止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骨骼瘫软,口中冷气直喷。
余温低吼,托起他的头颈,像是要把他硬生生塞进自己身体,滚烫的岩浆汹涌而出。
小花花也不自禁爆发,阳精急泄,一边抽搐一边轻轻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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