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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 作者:捡到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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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展满脸苦相,卖腐又卖肉的活儿,绝逼不好干,我不靠臭皮囊就找不着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调整为傍晚18点。
、成全
楚辉最近很烦,首先是天元股份成交量萎缩,大笔资金积压在里面,短期内看不到解套希望;然后是余温回上海,他和花开的见面机会骤减,近几天更是约不到人,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预兆。真把他烦透了!
余温处心积虑,对他的事业和爱情进行双重打击,威力初露端倪。仅仅是一时的不顺,楚辉便像一只没头苍蝇,茶饭不思,夜不成寐,情绪日渐暴躁。
这天,他听基金经理汇报工作,也不管今年最大宗的一笔亏损全赖自己决策失误,没来由把大伙儿痛斥一顿。事后颇有悔意,想念花开,发短信倾诉衷肠,问他何时有空,本周如果不能见一次面,跳黄浦江洗澡的心都有了。
花开收到信息也很烦恼,扮女人扮得气息不顺,好像娘化几分,极不情愿再穿女装。特别是余温运用催眠术,诱导楚辉说出全部事实真相,他抵触约会的心理日甚一日。无论多么深爱,无论多么不忍放手,都不该干下那般可怕恶行,简直丧尽天良!楚辉待他所有的好,也难抹杀心头阴影。
三观是大节操,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过,花开终究是面慈心软的人,余温的计谋毒辣无比,想想着实不忍。
事情必须分开来看,他做错事,理应得到相应惩罚,但不代表可以慢刀子杀人极尽折磨之能事,给个痛快不行吗?而且这个折磨波及面之广,雄风攻击战一旦发动,多少公司破产,多少富翁跳楼,还有多少散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其状之惨,难以言表。
花开不知道攻略雄风是阴谋家们早已既定的作战计划,因为事关重大,余温、徐展讳莫如深,他只是单纯从复仇角度出发,感到一阵阵不安。
余温的催眠结果不能作为呈堂证供,诱使楚辉自首也不易成事。人家有律师,反咬己方用邪术陷害忠良,岂非偷鸡不成蚀把米?唯有他自觉自愿,诚心悔过,才是可行之道。
花开这几天绞尽脑汁,苦苦思索两全其美的法子,看着楚辉的短信,忽想是否兵行险招,由自己当说客进行直接劝服?
成功率虽然低,但万一踩到狗屎运呢?
他决定找余温谈谈。
余温正和人网聊,曾经一位女客户,好说歹说请他为闺蜜解决感情问题,他卸不下情面,于是在网上开展咨询服务。此时寒暄完毕,刚刚收到对方发来的出生年月日时和出生地,排下八字,默默推算。
花开爬上沙发,绕到身后,用下巴抵着他的肩。
“别调皮,玩你的游戏去。”沙发很宽敞,余温仍旧往前挪了挪,“私人业务需要保密,不许偷看。”
“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也算大同社一员。”花开说话时下巴一磕一磕,咬字不是很清晰,“何况,我又不关心对方是谁,你就当给我讲算命故事。”
余温暗暗摇头,屁小娃其实很乖巧,自己却拿他无计可施似的,总是愿意尽量顺着他。
“是不是有心事?”余温掏出一根烟。
花开探手把烟夺下,继续磕下巴:“圣母病肿么治?”
余温明白了,略思片刻,一边打字一边说:“你中彩票的概率有多高?”
“零……”花开说,“大奖小奖都是零。”
“难怪是做零的……”余温咕哝。
花开接口:“还是纯的。”
余温忍笑,“你直接劝楚辉自首的概率跟中彩票有一拼。”
花开挠头,“你是我肚里蛔虫?想啥都知道……”
“再坚持两个月。”余温拍拍他的脸蛋,“这个周末可以见一见他,刺激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教你一套说辞。”
花开猛然醒悟,“好呀,你答应我晾着他,原来不怀好意。”
余温说:“患得患失是恋爱中人最可怕的负面情绪,反复刺激,一次一次加重,就会方寸大失……”
“你利用我!”花开气呼呼地勒他脖子,但是没敢用力,勒两下便脸贴脸摩挲起来,“鱼头……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坏的事,真没有其它办法吗?”
余温不答,专心打字,为客户指点迷津。
花开心情沮丧,回卧室看电视,半天看不进去,找米灵扯淡。小丫头现在成了股迷,徐展为增加资本金,和小乙联手,又在其它股票上翻云覆雨,她紧随其后买进卖出,因为船小,掉头迅速,获利已达五六倍,一见花开,兴奋地大谈股经,唠唠叨叨一大堆。花开累觉不爱,又回卧室一个人闷着,磨磨蹭蹭洗完澡,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中感觉余温在身边躺下,小声嘀咕:“鱼头,我睡不着……”
“要不要我为你催眠?”余温说。
“表……”花开赶紧睁眼,“警告你哦,永远不许对我使催眠术!”
两人只做过一次爱,同床同衾,大部分时候便像两兄弟,亲密而不亲热。
余温笑笑,轻抚他的额头,说道:“我以前做过不少坏事。阿琰初掌摩天大权,公司元老阳奉阴违,试图把她架空……”
“于是你用你的算命才华,帮她玩弄权术,铲除异己?”花开问。
余温“嗯”了一声,“一个元老被判终身监禁,一个……被逼服毒自杀……”
花开翻身坐起,惊讶地看着他。
“尽管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我们的手段也太过凶狠……”余温低语道,“后来阿琰盛邀我加盟摩天,掌管人力资源部。对大企业来说,财务和人力资源是最重要的两个部门,凭我和阿琰的关系,等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开点点头,“摩天帝国宰相,女王的首辅重臣。”
“但是我拒绝了。”余温说,“狡兔死,走狗烹,功劳太大,知道的秘密太多,最好的归宿是大隐于市。”
花开默然。
“上天赐予我过人的天赋,让我在玄学术数、心理催眠等奇门异学上取得至高成就,我却用来坑人害人……”余温苦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开设大同咨询社,想为世人做点什么。收费奇高,一来因为富贵人家犯错,危害更大;二来我不是神佛仙圣,没那么大的本事普度众生。但求心安……”
花开若有所悟,“难怪你对徐展的事一管到底。”
余温说:“没找上门也就算了,哪怕听说,也不见得多管闲事。但只要我插手,别指望善了。”
轮到花开苦笑,“好吧,我再坚持两个月。”
他决定成全自己所爱的人,过去所爱,现在所爱,都在心里造成一种义务。
欲取欲舍,只能跟着感觉走。
两人躺平身体,花开情绪不佳,想抱着余温睡。然而,余温下意识翻身,把背丢给他。
花开好生不满,也翻过身去,用屁股顶他。
“别闹,早点睡。”余温说。
花开心道:“就闹就闹!”又用屁股顶他。
余温不再吭声,往床边挪了挪。
花开郁卒,老子为你连三观都变了,施舍点安慰会死星人么!辗转反侧,怨气难消,突然转过脸,使劲把他身子扳过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余温忽然一笑。
花开哼了一声,老实不客气抓裆。
余温笑容顿敛,眉头轻皱。
花开神色倔强,眼皮眨也不眨盯着他,手指滑进睡衣,贴肉擒拿丁丁。
余温眉间的皱纹更深一层,扣住他的手腕。
花开倔强的神色也更深一层,紧握不放。
僵持片刻,余温缓缓闭上眼,一呼一吸,绵长深远,然后缓缓打开眼帘,欲言又止。
眼睛开阖之时,脸上的痛苦表情,好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虽然只有短短一瞬,花开却看得清清楚楚,一颗心顿时凉半截。
“障碍是娶妻生子?”花开小声问。
余温忽然眼睛肿胀,嚅嚅的,心痛如割,满腹酸曲终究没吐出口。
“我会忘记你的……大事一了,就回美国。”花开嘴唇颤抖,身体跟着颤抖,“如有食言,死无葬身之地!”
余温心中剧震,眼前发黑,呼吸骤然停顿。
“我爱你……”他极轻极轻地说。
花开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会跟你偷情的,我们要做节操帝。”
余温咧开嘴笑,笑得像哭。
“我不能让人白占便宜……”花开往他怀里缩,“给我两个月的幸福,想念一辈子。”
相爱一时,无悔一世。
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余温不再多言,用火热的吻熨烫花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天光大亮,楚辉收到久违的短信:“周六晚七点,外滩黄埔会。”
他绽开大病初愈般笑容,一到公司,便向昨天挨骂的基金经理表达歉意。
亏损的金钱,终有赚回来的一天。
断线的爱情,永无找回来的一刻。
他很不忿,对花开的感情这么快变得只能进不能退。
他很庆幸,有生之年再遇新生。
精神抖擞步入办公室,手机铃音突然响声不绝。
是个陌生号码,楚辉扫一眼,随手挂断,可能有人打错了吧。
铃音又响,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楚辉沉吟一会儿,按下接听键。
“楚公子,想必您听过我的名字,我叫阿丙。”
楚辉大吃一惊。
“传说中的金融骇客‘老虎机’阿丙?”
“在此向您透露一则内幕消息,是个重大行动,名字叫‘雄风攻略’。”
楚辉懵里个懵,什么意思,有人想打击雄风股价?
“阿丙先生,以您的盛名,不该跟我开这种玩笑……”
“实施人员一共有三位,‘粉碎机’老甲、‘印钞机’小乙和他们的委托人,代号‘BOSS’。”
楚辉立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挑战,也是机遇,要看我们是否合作愉快,您意下如何?”
、误解
米灵细数某两只的出没规律,早中晚三餐,人模狗样,依时而来,撑饱即去,除此之外,连人影子都摸不着,偌大别墅空空荡荡,想找人聊聊天,就只能找保姆,那一口方言味普通话,带得她也跑腔乱调。
搞毛呢这是!
一个禁欲已久的大叔,一个欲求不满的骚年,天天窝房间里……
能搞毛!
同住一个屋檐下,说个事还得打电话!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咫尺心隔天涯?
男人呐……
米灵很是操心,提醒花开:“小心菊松,爱菊花就是爱生活。”
花开一副又怕又羞又喜小模样,心说:“他的确很爱人家的菊花……”
“瞧瞧,瞧瞧,神马表情!都变娘受了!”米灵顿足,两掌翻飞破坏他的发型,“快给老娘变回来,天雷滚滚啊混蛋!”
花开左躲右闪,心说:“你不晓得受被操得太狠,会偶尔娘一娘么……”
不是没和经验丰富战力强悍的人过过招,但余温的表现依然震着花开。活塞时的勇猛持久尚在其次,竟然能充分调动他的生理体验,挖掘多层次的肉欲享受。
颈后垫抱枕,背部略略悬空,让他托着背大进大出……那滋味,从来不知道比寻常的正交体位更爽利。
抱枕塞胸下,弓腰耸屁股,让他抱着髋骨大抽大送……那滋味,从来不知道比寻常的跪交体位更尽兴。
余温总是用一些微小的改变,或道具或姿势,营造出全面而深入的激情,让人快活得无与伦比。
花开很诧异,原以为是爱的缘故,灵与肉合,性的和谐达到巅峰。后来余温坦承:“每天都要研究你的八字,发现在胸部或背部增加一点安全依靠,你的身心会更放松,情欲释放得更彻底。”
花开感动非常,“研究得那么细干嘛,不是不准备要我么。”
余温讪笑,“情不自禁……”
花开把他扑倒,凶巴巴道:“不许再迁就我了,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怎么舒服怎么来,我要当你的玩物!”
玩物易丧志,余温丧得一塌糊涂。
谁都认为花开这种小萌受粘人,何曾想余温也是个粘人的货,有事没事贴着人家,还喜欢光溜溜地贴。嘴巴非常不老实,上上下下就没他肯放过的地方,真应了米灵当日戏言,馋涎欲滴哟。
余温深深体悟到“神魂颠倒”的含义。花开的诱人,不仅在色相,纯真的风骨,欢脱的性情,使人一旦陷入便深陷,迷得不晓得自己姓什么。纵使说着没营养的话,他也沉溺其中,恨不能折吧折吧揣兜里,时不时拿出来赏玩。
这是余温从来没有过的欲望,排山倒海,收也收不住。花开更是幸福得疯掉,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那份强烈,地球就像停转一样,永恒的律动溢满天地。
2012年12月21日,是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花开热切巴望是真的。唯有末日,才能这么不真实;唯有末日,才能这么不科学。
周六午后,余温交待晚上约会的注意事项,花开抱着他,反复说“没有你的地方不愿去”,文艺得宛然书中人。余温冲动得直欲结伴前往,短短三五日,难分难舍至此,不禁百味杂陈。
他回美国后,自己将迎来怎样的日子?余温害怕得不敢想。
米灵在一边旁观,心说爱已成瘾,两个月的约定,这两只真能遵守?
花开出门前,她偷偷问:“事情办完,果然走掉,绝逼走掉?”
花开说:“果然走掉,绝逼走掉!”
米灵犯愁:“你个小妖精,甩下一个苦情男让老娘天天面对,何其残忍,何其无道!”
花开微笑,背过脸小声说道:“过春节焉有不跟爸爸妈妈团聚之理。”
米灵霎时了然。
男人的话如果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花小受是男人!
楚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日思夜想的女神,众目睽睽之下,仍抑制不住想亲吻他。
花开矜持地退步,示意他注意影响。黄埔会是海派顶级中餐厅,贵客如云,别让人看笑话。
楚辉自然不知道女神的节操指数爆表,已经容不下自己有逾矩之举,见他兴致颇佳,不觉心情大好,点了葱烤银鳕鱼、芥末酱炸虾球、鹅肝糯米红枣等名菜,殷勤备至,深情款款。
两人一边吃一边叙说闲话。楚辉问他近来何以待自己冷淡,花开说余温归国后,一反常态,决定忘却旧情,珍惜眼前的日子。楚辉当即傻眼。
“你是说,你想回归婚姻?”他急了,“花儿,咱们的感情……”
“所以我才不理你,试着淡化。”花开说。
楚辉小心翼翼问:“是不是没淡掉?”
花开“嗯”道:“能淡掉我就回南京了……”
楚辉大喜:“花儿,我发誓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花开摇摇头,似乎不想提及这个话题,问他:“近来如何,事业还好么?”
楚辉打出悲情牌:“想你想得抓狂,事业哪能好。”
“看来我又害你了……”花开喟道,“我真是个不祥的……女人。”
“开玩笑呢。”楚辉笑道,“与你无关,我遭人暗算,在天元股份上栽了大跟头。”
花开暗惊,心跳的节奏骤然加快。
“记住,如果楚辉得知天元是个围捕陷阱,说明阿丙已经叛变,已向他道出真相。”
余温的话立刻在耳边响起。
花开强自镇定,问道:“怎么一回事?”
楚辉抬眼看他,“有人设局,引诱我投资天元,然后实施跌停板打压,套牢我的资金。”
花开脸色一变,“你怀疑我?”
“是的。”楚辉不紧不慢说,“很难不怀疑。花儿,我对你掏心掏肺,什么都不想隐瞒。”
“他肯定怀疑你,但一千一万个不愿相信不愿接受,会竭力找借口说服自己。”
余温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告诉我,是你吗?”楚辉问。
“如果是我呢?”花开反问。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嫁给我?”楚辉笑。
“不懂。”花开说。
“我的妻子不会害我,即使以前对我有天大的不满,嫁给我后,一定全心全意维护我。”楚辉说。
“为防止你暴露,我打算牺牲管逸。”
余温的话不时在耳边回放。
花开说:“不是我。”
楚辉笑得很舒心,“你能帮我查出是谁吗?”
花开问:“要我怎么做?”
楚辉说:“你的一百万私房钱为什么都投在天元上?这不符合常识,除非提早获知这支股票会大涨。”
花开说:“管逸叫我投的,说后市有大行情,保证我赚钱。”
楚辉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花开说:“国庆前半个月,九月中的样子。我在天元上原来投了三十多万,高位套牢,所剩无几,听管子一说,又投了六十多万,想降低成本,多赚一点。”
楚辉释疑,“但是天元跌跌不休,你很着急,遇到徐展徐先生,兴起学炒股的念头。”
花开点头,“那是我全部的私房钱……”
“管逸的间谍作用,一是刺探吉光私募的投资动向;二是协助你和楚辉交往互动。阿丙叛变,第一个作用已无意义,楚辉决不允许有人打击雄风;楚辉爱上你,第二个作用也宣告失效。所以,别替他担心,阿琰把他和徐展转移到一处秘密住地,非常安全。”
余温最后如是说。
管逸暴露,徐展也逃不掉。
楚辉渐渐理出清晰思路,阿丙口中的“BOSS”,九成九是徐展!
只有徐展,才和自己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孰料还是被他查知。
楚辉暗暗叹息,四年有余,一千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命运之神终于派下复仇使者。
我已改过迁善,仍旧不肯放过我吗?
楚辉黯然神伤。
“管子他……”花开皱着眉说,“利用我坑你?”
“他是帮凶,主谋是徐展。”
楚辉忽然担心,如果徐展告诉花开那段往事……
“他没对你说过什么吧?”
花开疑惑。
楚辉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探询,心中一动,另一个疑点浮出脑海,目光落于花开手腕。
“可以告诉我你买手链的过程吗?”
独一无二的“十八罗汉”手链,在淘宝上被一个长相酷似前妻的人拍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花开服了,我家男人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什么细节都料到了,真特么厉害!
“管逸推荐我买的。”
“什么时候?”
“国庆长假期间……怎么?”
楚辉稍感宽心,看来花开完全蒙在鼓里,彻头彻尾被人利用。只是,徐展从哪儿了解到事实真相?从哪儿搞来那么多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花儿,我求你一件事。”
“嗯?”
“和徐展、管逸绝交。”
“……”
“他们要害……你未来的丈夫……”
花开故作犹豫,沉吟良久,拿出手机,删掉徐展的电话号码,列入黑名单。
“我和徐先生交情不深,但管子是我老公的朋友……”
楚辉想了想,“他们会采用各种方式打击我,我怕你听信谎言,对我产生误解。”
花开笑了笑,“我不信就是。”
楚辉吃不准,“你保证?”
花开睁着明澈的眼睛,“需要保证吗?你爱我,你就会信我;我爱你,我就会信你。”
楚辉差点泪奔。
花儿,有你这句话,世上没有我迈不过的坎,没有我渡不了的劫!
、愧疚
楚辉回到自己的豪宅,接通阿丙电话,正待告之调查结果。
“管逸是内鬼。”阿丙劈头便说,“余温呢,是BOSS么?”
“不,不是他,是徐展,管逸的男朋友。”楚辉不禁诧异,“你知道管逸,也知道余温?”
“我跟踪过管家的花花大少,看见他和姓余的心理咨询师单独会面。”阿丙说,“搞垮吉光首先要掌握你的投资动向,怎么可能不安插眼线埋伏暗桩?收买基金经理,得不到完整而全面的核心机密,你新近接纳的重要合伙人嫌疑最大。”
楚辉嘿的一声笑,“但是收买基金经理,问出重要合伙人的名字倒也不难。”
阿丙说:“消灭甲乙双雄是我平生之愿,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哪能不全力以赴!你把查到的情况说一说,前因后果,务必详尽。”
有关洁的秘密,楚辉绝不会告诉任何人,除去这一条,该说的能说的全盘端出。
阿丙说:“你和徐展一定有个人恩怨,但这不是我关心的,也没兴趣知道。幕客只会为利出手,甲乙双雄打击雄风股价,如果后世没有大行情,亏得一蹶不振,甚至永世不得翻身。”
楚辉同意,幕客虽然资金雄厚,却不会用自己的钱进行高风险投资,用别人的钱赚自己的钱才是王道,这是常识。所以,雄风攻略一旦发生巨亏,他们怎么像投资人交待?坊间传闻,三大幕客来自地下私募,投资人个个财大气粗,极不好惹,为此恼羞成怒,杀掉他们也不一定。
“有什么行情,望你坦诚相告。”阿丙说,“咱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楚辉确实坦诚:“不知道。”
阿丙噎得说不出话。
“不骗你,真不知道。”楚辉说,“雄风收购BT公司的石油资产,虽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转型,但是您清楚,这个行情需要慢慢发酵,没法在短期内推动股价大涨特涨。”
“外滩小股神”的名号不是白叫的,甲乙双雄倘若看重这个行情,依然亏损严重,他们岂会长时间积压天量资金等涨?
楚辉继续说:“我突然想到,保证他们赚钱的法子只有一个,破坏雄风的此次收购行动……”
阿丙何等精明,立时醒悟,“不错,股价大跌,融资困难,雄风就会出局,竞争对手坐享其成。国际大油商买通老甲,为亏空埋单。”
楚辉说:“搞不好是国际油商直接出资,委托甲乙双雄操盘,根本不在乎亏损。”
阿丙说:“只有老甲能接到这种大生意,小乙政治正确,即使一开始不知道内情,也会鼎力相助。老甲对朋友十分讲义气,亏待不了他。”
楚辉问:“你有没有后悔?”
阿丙冷言:“勾结境外敌对力量,扰乱国内金融秩序,老子与他们势不两立!”
楚辉克制紧张情绪,和阿丙计议时,尽量保持语气平和,不想被这位传奇人物看轻,挂机后终于按捺不住,身体微微发抖。国际油商是幕后东家的话,徐展和甲乙双雄,将拥有源源不竭的资金支持,游戏之大,从所未有。他不能输,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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