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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 作者:捡到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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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奥迪A6的后排,夹七杂八唠着闲话。余温不疾不徐开车,时不时打诨逗趣。梁栋揣着公文包,倚着副驾靠背,从上车起便像个局外人,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余温亲自带队寻宝,说明窝藏地不远,很可能就在南京,梁栋心里有数了。
余温斜睨他一眼,轻轻说了句:“南京也很大。”
梁栋本不想理他,可又觉得有必要让他宽心,哼道:“沈老是我外公,你如果信任他老人家,也可以信任我……”顿了一顿,补充道:“一次。”
“我喜欢言而有信的人。”余温左转弯,把车开到中山东路,“我对您说过,想要徐展资料,并非抱着不良企图……”
“我明白,治疗性变态。”梁栋截道,“我会给你真相,甚至比你期望得到的更多更详实,你可以不必再费脑子算命。”
余温一凛,心头掠起一丝不祥预感。
一座仿辽宫殿式建筑映入眼帘,风格朴实雄浑,黄瓦红柱,巍峨壮观。
梁栋猛然醒悟,失声道:“无疆鼎藏在博物院,窃贼根本没带出去?!”
米灵也猛然醒悟,叫道:“大伏吟盘的静止含义原来是指宝贝没动窝!”
余温微笑说:“离九宫是值符所在位,甲木不再遁迹行藏,透仪而用,庚甲飞冲,代表转移位置。离宫空亡,代表失窃。伏吟静止,代表走不远。天英星有艺术品之意,落离火宫,火势强旺,必是艺术品宝库。”
米灵大叫:“喵的,这么简单,瞧我的猪脑子!”
的确简单,简单到一席话价值五百万,背后的千锤百炼不知凡几。
花开灼灼望着余温,忖道:“这男人……超极品……”
梁栋露出喜悦神采,“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在最危险处。窃贼大概是想等风声不太紧时,偷偷潜回来取宝。余社长,谢谢你,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无疆鼎找到。”
“不用那么麻烦。”余温说,“别忘了,我知道具体藏地。”
“你还能缩小范围?”米灵诧问。
余温笑而不答,领大家步入博物院主体大殿。
博物院始建于1936年,1947年竣工,由民国著名建筑师徐敬直设计,经建筑大师梁思成修改,其结构部分遵循北宋《营造法式》规范,乃是近代建筑史上的杰作。其主展区艺术陈列馆,列有十几座分馆,展品囊括了各个时期的文化精髓,多为国家一级文物和国宝级文物。参观者们三五成群,进进出出,无人喧哗,大殿内笼罩着肃穆氛围。
余温像是故意卖关子,停下脚步,低声对米灵说:“景门即为藏宝地,猜猜是哪里?”
米灵把两只胳膊弯成九十度,小臂挡住脸,握紧拳头闭目摇晃,一副使出吃奶劲猜的样子。
花开、梁栋忍不住笑。
“珍宝馆?”她雀跃问。
余温叹了口气,甩开步子,一直走到长廊尽头,迈入一座小园。仿苏州园林古朴秀雅的特点建造,鹅卵石铺设的道路蜿蜒前伸,山石嶙峋,绿树成荫,回廊曲折,小拱桥下溪水潺潺,一口古井幽静深邃。园名“沁园”,专供游人休憩的场所。
米灵顿足道:“肿么是这里?肿么是这里!绝逼想不到啊,摔!”
“景门落在离九宫,空亡之地,意思是锦上添花,具有艺术特征,却不是艺术品,也不是艺术品展示地,价值不高。”余温进回廊找位置坐下,优哉游哉说道,“特工大人,我的能耐到此为止,剩下的交给你,倘若找不着,我画地为牢,今儿不走了。”
梁栋眼里透出信任,掏出电话:封园。
“只许你一个人看。”
一群便衣和博物院工作人员四下搜索,米灵、花开像两只小蚂蚱,欢脱地跟在后头凑热闹。梁栋把公文包递给余温,背过面去,眼望热火朝天的场景,如标枪般耸立。
他佩服窃贼,想到如此绝妙的藏宝地,只要肯等肯忍,不急于销赃,不暴露身份,无疆鼎必定追不回来。
他更佩服余温,动用无数人力、物力、财力,费时半年一无所获的局面,弹指一挥,轻描淡写破局。
他又想起沈老的话:“你把他当朋友,他就是你的朋友。”
余温打开公文包,取出文件,翻到第一页,徐展的出生时间映入眼帘,顿时锁紧眉头。再看徐父徐母的生日,略加思索,汗毛几乎倒竖起来。
翻第二页时,余温告诫自己要放松,小开正在不远处偷窥,别让他瞧出异样,可是当看完第二页,情不自禁咬紧牙关,怒火直冲脑门,当场便要发作。
“徐展的性变态,已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梁栋听着文件页码被用力掀动的声音,手指拢向掌心,用力团住,“我要感谢你,让我发现这样一桩人命大案。”
“事隔四年,证据不足,很棘手。”余温缓缓站起身,将文件塞进公文包,一并还给梁栋,“法律给不了公正判决,不是法律不公正,有些事务不在条文之例。”
“但我们仍要付诸努力。”梁栋直视余温,目光坚毅,“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余温笑了,感到一阵温暖,纯粹的刑事案件不属国安系统管辖,但他需要梁栋,这位出类拔萃的特工,能帮忙解决许多问题。
“我明天出发。”余温望向花开,心神一荡,那孩子站在阳光下,明媚的笑容仿佛照亮阳光射不进的角落,忽然暗叹,他恐怕要在自己家多住一段时日了……
“我有个疑问。”梁栋说,“你是不是想算什么就能算什么?”
“神仙的本领岂是凡人所有,我是人。”余温回答,“占卜需要触机,心不动不占,情不动不占,事不动不占,相较命理更注重灵感。”
“很好。”梁栋颔首道,“我不想监视你。”
“我是良民。”余温吐了吐舌头,露出难得的俏皮之色,“大大的良民。”
米灵爆出欢叫,全场掌声雷动,无疆鼎找到了。
、初会
徐展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潜游十几米,突然跃出水面,高肘划水,摆臂划下的水路成钥匙洞形状,好像蝴蝶展翅飞舞。社区会所的游泳馆泳客稀少,非会员禁止入内,正好可以放开手脚游个痛快。他奋力提起双臂,肌肉虬起,每划一次,双腿重重打水两次,强健的身体前趋。水花扑腾,“哗哗哗”作响。
归国两个月,除了准备公务员考试,基本无所事事。他生怕自己的虐恋情结被家人察觉,也担心二老提及终身大事,索性搬出来住,为了调剂枯燥乏味的学习,游泳馆成为他最常光顾的场所。
当然,还有健身馆。
锻炼身体,增强体魄,不仅是他的习惯,也是生活方式。
徐展游完两个来回,爬上泳岸,水珠密密挂在身上,胸肌发达开阔,八块腹肌凸起,宽肩、细腰、窄臀,完美的倒三角体型,立刻吸住其他泳客的目光。不仅仅是女人,一个豆芽菜少年满面艳羡,另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则是嫉妒和恨。
徐展摘下泳镜,高高的鼻梁架起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游目四顾,帅气扑向四面八方。刚进泳馆的两个女郎登时止步,笑容凝结,正在谈论的八卦新闻卡在喉咙口。
徐展视若无睹,走向休息区,饱满结实的臀部好像山包包,人鱼线伸进裤边,挑起鼓鼓囊囊的裆部。相貌英俊,身材健美,已经足够引人瞩目,他还有气质,清举轩昂,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使人不敢轻慢。
绝品帅哥,世所罕匹,恰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拨弄一众男女老少的的心弦。
角落里有个女人欣赏许久,像是终于按捺不住,打手势召唤吧台服务生,小声吩咐一番。秀丽的脸蛋朝向徐展,眼角的余光夹着几分锐色。
徐展穿起泳袍,坐在长榻上,有意无意瞄向女人。最近一周,每天都能看见她,既无人陪伴,也不下水,总是独坐一隅,犹如一朵空谷幽兰,静静开放,孤芳自赏。今天有些例外,带了一个男人,长得不错,身材也棒,不时和她喁喁细语,很亲密的样子,朋友还是男朋友?
女人观察徐展,徐展也观察女人。她虽非绝代佳丽,但优雅的风度似乎含藏尖利棱角,看得久了,隐隐渗出压迫人心的力量。
很特别,也很奇妙,不同凡响。
他玩SM,钟情虐本身,主人性别不为主要,可惜,直觉告诉他,她不是同道。
可惜了。
徐展掀开啤酒罐,一口气喝个干净,正要放平身体躺一会儿,服务生谦卑的笑面跃入眼帘,毕恭毕敬,微微欠身。
“对不起,先生,打扰您了,有位贵客想请您喝一杯。”
徐展不假思索,说道:“谢谢她的好意。”
尽管受到女人魅力感染,不代表一定要结交。人活一世,所遇最多的便是擦肩过客,各有各的旅途,各有各的轨迹,偶尔汇于一点,终始道不同不相为谋,何苦停留。
服务生不死心,劝道:“只是喝一杯,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
拒绝女士邀约,态度过于生硬,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徐展沉吟片刻,轻舒猿臂,取啤酒罐在手,说道:“请转告那位女士,我在此遥敬一杯,祝她平安喜乐,芳龄永继。”
服务生愣了一下,说道:“对不起,先生,原谅我没讲清楚,邀请您的不是女士,是陪同她的那位男士。”
徐展愕然,举目转望,触着一双深空般的眸子,漆色瞳孔像是打开一扇魔力之窗,勾引自己不断看进去,看完第一遍想看第二遍,看完第二遍想看第三遍,一遍又一遍,竟然舍不得移开。
他蓦地晕眩,意识恍惚,仿佛失足于无垠的宇宙,黑暗的意味越来越浓,周围空空荡荡,星光点点,遥不可及。
不是没留意过这个男人,他的身材一看便是那种穿上衣服瘦削,光着身子健朗的型,即使不如自己强壮,也不乏男性特有的阳刚美。可是,怎么一直没发现他的眼睛如此灵异?
男人嘴边浮现笑意,眨了眨眼皮。
徐展惊醒,如梦方醒。
“贵客说,您如果不肯赏光,他就亲自过来。”
服务生的话已属多余。
男人虐到他了,不是游戏中惯常的羞辱和疼痛,而是神秘。
未知是人类的最大恐惧,神秘又是未知的最大体现。
徐展喜欢这种刺激,哪怕极轻极微,也带有虐度。
他毫不犹豫走过去,敏感的神经兴起亢奋,皮肤爬起小颗粒。
“余温,多余的余,温度的温。”
男人笑盈盈迎向他,握手时拇指滑到虎口,按住“合谷穴”,骤然发力。
徐展吃了一惊,痛楚突如其来,沿着手臂破入痛感中枢,钻心的滋味惊起唇瓣轻颤,伴随一阵一阵的酸麻。
“徐……徐……展……”他艰难地说。
男人好大的力气!
“荣幸之至。”
余温决定再给他一点甜头,裹着指骨快速搓揉。
徐展几乎呻吟出声,“合谷穴”的酸痛尚未消失,手掌大过对方,却软绵绵的虚弱无力,如何架得住这番蹂躏?
“介绍一下,我的莫逆之交兼高中老同学,墨琰。”余温点到即止,拇指摩挲“合谷穴”,动作轻柔,配合直勾勾的眼神,制造不同寻常的暧昧,“墨水的墨,斜玉旁加一个炎热的炎。”
徐展下意识问:“斜玉旁?”
“就是王字旁,古称斜玉旁。”女人伸出纤纤素手,斜睨余温,好像在说:还握着人家干嘛,便宜没占够?
余温笑如春风,很自然地松手,让他俩见礼。
小几上搁着一瓶拉菲,三人围几而坐。余温用标准姿势斟酒,先敬墨琰,再敬徐展。
徐展以左手持杯,轻轻抿一口,外表平和,心中着实有气,淡淡说:“余先生的待客之道,真叫人大开眼界。”
不谈斜玉旁的生僻叫法,会给不明就里的客人带来难堪,一照面就打人下马威,他的右手直到现在仍未恢复知觉,简直太不懂礼数了。
正常人没有这么干的,他看起来既非脑残也非脑抽,知道自己是M?
余温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低于水平线,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瞅他。
“非常之人,当以非常之道。”他无声嘀咕,臭小子长这么高,摆个造型也摆不轻松,“我一见徐先生就觉得面善,似曾相识,倘若失之交臂,觉都睡不安稳。”
这话直接得跟表白有啥区别?
徐展面色尴尬,心想:“他到底什么来头?”
“您言重了……”他说,赶紧另起话头,“不知余先生做的什么生意?”
“小徐,你真有眼光,看出鱼头是生意人。”墨琰一旁插话道,“你今年二十九岁,比我和鱼头都小,不介意我叫你小徐吧?”
“应该的,我早就想改口叫余哥、琰姐,害怕高攀不起。”
余温的正视令徐展如坐针毡,本想引导他谈个人事业,说一些“您真了不起”、“您功成名就”之类的恭维话,趁机消解不自在的情绪,男人社交最常用这些套话,男人嘛,事业第一。不料,墨琰的插嘴,又给他制造出一份不自在。
他转而面向墨琰,问道:“您怎么晓得我的年龄?”
“我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当总经理。”墨琰说,“我问他要了你的会员资料。”
徐展微微皱眉,会员信息不是严格保密的吗?怎么能随便泄露给不相干的人!
余温读出他的不满,说道:“阿琰的所谓朋友,在级别上,是她下属下属的下属。”
徐展骇然,早猜到墨琰不是寻常女人,想不到会是超级大老板。他所住社区的房地产开发商是一家上市公司,她赫然是该公司的顶头上司,岂非位于食物链的最高端?
墨琰不愿多谈自己,回归正题,说道:“小徐,鱼头做的生意非常奇特,专门为人改命,你有什么无解难题,不妨找他。”
徐展思道:“原来是个算命的,能和琰姐论交,想必是大师一级,难怪那么灵异。”越发感到不自在,担心被他看穿,强装笑颜,说道:“的确很奇特……”
余温眼里闪出锐利之色,心念如电:“颧大肌收缩,没有眼轮匝肌参与协作,假笑。”
“我现在过得很好……”徐展继续说。
余温暗暗点头:“摸脖子,典型的强迫行为,你在撒谎。”
“以后遇到麻烦一定请余哥多多指教。”徐展心头发热,余温改变坐姿,模样性感极了。
泳袍散乱,两腿分开,麦色的肌肉线条勾勒出升腾的美感,沉静下来的脸庞罩着漠色,眸子黑暗深沉,宛然一件哥特式艺术珍品。
十八世纪西方文学,常用哥特风格描述具有神秘或恐怖气氛的爱情故事。
徐展情不自禁舔嘴唇,他是哥特爱好者。
余温眯了眯眼睛,目光如刀,像是要解剖他的灵魂,忖道:“鼻翼扩张,瞳孔放大,性冲动!”
解读微表情,讲究因人因事因地制宜,同样的“鼻翼扩张,瞳孔放大”,可以是喜欢,可以是爱慕,可以是崇拜,也可以是性欲。
余温要的就是这个。
来上海前夜,他和花开在露台凉亭小酌,念起前方困难重重,祸福难料,提早打预防针,说道:“极端之欲,须以极端之法纠治。如果我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花开说:“不谅解,你不会对不起我,只会为我好。”
余温说:“爸爸妈妈想你回归直人,不也为你好吗?”
花开说:“……”
余温说:“咨询师助人,秉持客观公正原则,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是什么就不是什么,绝不强行改变事物原本应该行进的方向,所谓改命,其含义仅仅是指引方向,站在命运角度,不存在对与错,也不存在好与坏。是非善恶是人的观念,不是宇宙自然的道理。所以,不要把我当成有情有义的人,天若有情天亦老,无情才客观,无情才公正。”
花开缄默一会儿,仰望天边娥眉月,说一句:“月若无恨月长圆,月亮总会圆的。”
余温举起酒杯,敬墨琰、徐展。
对事无情冷漠,对人何妨多点人情味?
“月亮总会圆的”,便是他此行的宗旨和目标。
他想花开了。
、大师
初次会面不到半小时,余温便已叩开徐展的潜意识之门,成功打入S形楔子,满载而归。
作为咨询师,没有那么多时间步步为营,闪电切入,快速打击,最大限度俘获对方的心,是一项至关重要的能力。释迦牟尼亲自对你说“与人为善”,和爹妈说出来的效果一样吗?偶像的作用巨大,敬畏的力量无穷,连江湖术士都懂的道理,余温岂会不明?二十年勤学苦练,天赋、汗水、机缘,共同铸造出近乎超自然之力的心理诱导和精神控制本领,徐展遇见他,算是倒上八辈子血霉。
墨琰不无感慨,叹道:“想制谁制谁,想收谁收谁,如此逆天的存在,不知道将来被谁制被谁收。”
余温问:“为什么总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墨琰说:“谁叫你当初甩我没商量,我可记仇啦。”
余温说:“而立之年的人了,讲点道理好不好,究竟谁甩谁啊。”
墨琰说:“女孩子提分手,往往是情绪化下的任情使性,何况那天正好来大姨妈,事后你死个皮赖个脸,都不需要哄的,坚持不同意,我能不乖乖回来?”
余温说:“拜托,你叫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通晓女生心思,太强人所难了吧。”
墨琰说:“啐你一脸唾沫星子,你几时像过半大孩子?老师都没你懂的多,运筹帷幄,神机妙算,我那点毛病敢说不在你的锦肚绣肠?分明是移情别恋,看中那个姓林的校花,借机甩掉羁绊。妈的,老娘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天一黑就躲被子里哭……”
虽然是高中时代的旧情,每当回首仍不免耿耿于怀,墨琰脸上露出忿忿之色,握着高脚酒杯的手指节突出。
余温苦声道:“说多少遍了,我一点不喜欢她,故意走得近,想刺激你主动找我和好来着,哪晓得,你倔得……”
“人家是女孩子!”墨琰打断他的话,“女孩子三个字懂不懂是什么意思?矜持、羞怯、敏感、脆弱……”
话未说完,她先笑了。
余温也笑了。
自小一副女王范儿的红色资本家之后,何曾跟矜持、羞怯、敏感、脆弱这些词儿挨过边?青春期的青涩恋曲,心气儿不稳,情商不足,再明事理的人,也难保不干糊涂事。
一次糊涂,终身之累,两位人中龙凤,至此绝了夫妻缘分。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到如今,也只有常想一二不思八九。
余温为墨琰添酒。
拉菲酒香馥郁芬芳,客厅陈设简洁素雅。打开落地窗窗帘,可以看到斜对面楼层,徐展的卧室亮着灯,视力好的话,还可以隐隐绰绰看到一个高大身影。
收到徐展的住址和照片,墨琰不费吹灰之力为余温安排了这所住处。本来不想多问老情人的事务——问也白问,此人恪守职业道德,不会泄露半点口风,但徐展的帅气外形勾起好奇,墨氏摩天财团的事业步入轨道,董事局主席的工作越来越无聊,单身的墨女王迫切需要新鲜感,于是一边差人暗中调查,一边亲自去游泳馆看真人秀。尽管不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也未深入探查背后的奥秘,却不难猜到余温用意,不禁抱起看戏心态。
“他真的不错,家境好,学历高,人品方正,帅得又那么惊天动地,虽说私生活出格,可是经天下第一咨询师调教,焉有不变忠犬之理。”墨琰翘着腿,手托酒杯一上一下摇晃,“在一起吧,求你们了。”
余温问:“我脸上哪部分长得像同性恋?”
“像不像有是不是重要么?”墨琰说,“我得不到的男人,天下女人谁敢染指!你非弯不可,最好做受。”
余温面瘫。
“好吧,攻也行,强强互攻最有爱。”墨琰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徐展不是要考公务员吗?分数过线,想去哪儿我让他去哪儿,今后由我罩着,还怕不前程似锦?你献言献策,屡出奇谋,助我把摩天发展成世界级财团,正愁没地儿报答呢。”
余温说:“别扯这些,你报答得可不少……”
“九牛一毛,不值一晒。”墨琰饮一口拉菲,回味片刻,目光变得清亮,“说正经的,鱼头,徐展的问题,打算怎么解决?催眠疗法不管用吗?我看他受催眠暗示的影响很深,你一使媚眼神功,立刻缴械投降。”
余温天赋异禀,曾在教授的指导下,练就一双催眠眼,单凭眼睛的凝视,就能使人进入意识恍惚状态,墨琰、米灵等知根知底的密友,戏之为“余式媚眼神功”。
催眠术早期被视为巫术魔法,现代归为暗示心理学,常用来作为心理治疗手段。将人引导至潜意识开放状态,通过植入正确良好的观念,帮助他改变行为习惯,从而消除心理障碍。
催眠成功与否,受限于催眠师本身的素质能力,也和被催眠者的意志品质相关,意志越强的人,越不容易被催眠。
余温的催眠水平之高,当代无出其右,催眠眼吸力至强,近乎魔幻神话。但催眠态分浅、中、深三个程度,深度催眠才好实施潜意识改造,并且不是想怎么改就能怎么改,想怎么造就能怎么造,人脑的复杂胜过任何一件精密仪器。
此刻听墨琰提到催眠疗法,余温说:“徐展的意志没那么薄弱,游泳后体力消耗巨大,我趁虚而入,全力施为,才勉强触及中度催眠态。若不适时收手,用不了多久,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挣脱。”
墨琰若有所思,笑道:“所以你想扮演施虐一角?”
“为进入潜意识深区,不得不出此下策,M对S有强烈的服从欲。”余温讪笑,“只是,知道怎么施虐,不代表是行家里手,干什么都得有经验呐。”
墨琰逗他:“好办,我找一百个奴,关进小黑屋,供你用心揣摩,刻苦练习。凭余爷搞歪门邪道的天分,一个月不到世界巅峰,我还不信了。”
余温深知初恋女友的脾性,看似开玩笑实为讲真话,看似讲真话实为开玩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时连他都猜度不出心里想的什么,此事还是别让她插手为妙。
“你想累死我么?”他故作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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