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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长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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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走吧。芍药留下来,不必跟着伺候了。”在双手的最后两指套上银镶宝石护甲,贾元春才叫人下去准备轿辇,“今儿和贵妃是不是来不了呀?”

“回娘娘的话,和贵妃昨儿已经传人禀报皇上跟皇后,说这些天身子不爽下不来床,只怕今晚是不能赴宴了。”抱琴道,“奴婢打听过了,娘娘今儿的位置是在皇上身边,宁妃娘娘则坐在娘娘之下。”

贾元春微微挑起嘴角,“嗯”了一声。和贵妃不来就最好,身子弱得不像话的,总是勾得皇上把全盘注意力都留在她身上,不过贾元春还是道:“和贵妃身子弱,抱琴,宴席散了以后你拾掇点上好的药材给贵妃送去吧,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了。”

“奴婢遵旨。”

这次的家宴是在太和殿后的怀远阁举行的,快走到怀远阁门前的时候,抱琴眼尖地发现前边有男子,便低声对贾元春说:“娘娘,前头那位是忠顺王,娘娘是否要回避一下?”

“忠顺王?可是甄太贵妃的儿子?”贾元春问道。

“正是。”

贾元春点点头:“那便先让王爷过去吧。”甄家与贾家交好,从前贾家一脉也有那个心思支持这位忠顺王爷的,只是后来还没来得及表态,这位爷就失了太上皇的宠爱;再接着,自己就被指给了当今圣上。

贾元春不知道,忠顺王在她的轿辇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便向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询问她的来历。在听闻她是贤德妃后,眼神闪烁了几下便不再言语。看贾元春是有意让他先进去,他也就承了她的意。

林语轩没有参加此次的家宴,因为他被告知要参加往后几天接待来使的宴会,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参与此次宴会的三品以下官员。即便旁人不说林语轩也能明显感受到礼部其他官员的羡慕之情,巴结的好话是一箩筐一箩筐地抛给他。

举办这次国宴的地方别出心裁,没有选择在皇宫,而是挪去了距离京城有几十公里的避暑行宫千禧园。千禧园中有一阁楼曰蓬莱阁,碧瓦朱檐,四面环水,出入都得坐着小船,颇有几分诗意。

“皇上这儿真是顶顶的好景色,倒叫我看得眼睛都忙不过来了。”茜香国的恩颜大公主先是向徒清泽举杯敬酒,饮尽一杯后才笑着道,“待会儿皇上可别拦着我,我要叫人泛舟湖上,好好看看这儿的风景。”

“公主随意。”这个大公主倒不像是养在闺阁里的女子,性子豪爽得像个男子一般,对着皇帝也不像旁的侍者那样自贱身份。徒清泽微微眯着眼,笑着点点头。

“这位公主性子爽朗,倒也看不出是娇生惯养的呢。”徒清汮溜到林语轩身边跟他低声说着,“瞧她的样子,只怕轻视她的人多了去了。”

林语轩点点头表示赞同,如果只是看这个公主的外貌,你完全无法想象这个长相阴柔的女子竟是茜香国的女将军,手握军权,是个恨角色。不过说起来,茜香国女尊男卑,似乎所有的女子都这么彪悍。

“……我记得那日来京时接待我的是一位姓林的大人,他今日好像也在。”恩颜又饮了一杯酒后才道,“这位大人安排得极好,行宫一切妥当,我很是感谢。”

听到恩颜点起他,林语轩连忙抚了抚衣角,起身微笑道:“不敢当公主一句感谢,都是微臣分内职责。”

“林大人真是年少有为,我敬你一杯!”

林语轩瞄了瞄徒清泽的神色,见他脸上满是戏谑,只能举杯与恩颜对饮。一杯饮尽,林语轩坐下来,看着这位公主又拉着其他王爷喝酒,微微摇了摇头。恩颜大公主,你只是客人,主位上那个才是今晚的主子,你这般出风头,难道就不怕皇帝生气么?他得到的情报上可是说茜香国的大公主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人呐。

“皇兄,臣弟敬你一杯,愿皇兄福泽绵长,万福安康。”徒清汮拒绝了恩颜的敬酒,自己拿着酒盅向徒清泽遥举一杯,“恩颜公主也坐下来用膳吧,女孩子饮这么多酒到底不好,还是吩咐奴才给你送碗醒酒汤吧。”徒清汮这一番话,噎得恩颜都无话可说了。

林语轩低头一笑,徒清汮还真是不给人家女孩子面子,没看到人家公主脸色忽红忽白的,一副尴尬到不行的模样么?

徒清汮微微耸了耸肩,坐下来夹起一箸玉笋蕨菜,丝毫没有察觉到恩颜忿忿不平的脸色。


、第五十章

“什么;那位恩颜大公主想与皇上联婚?!”林语轩大吃一惊;“这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徒清汮大咧咧地坐着,很大爷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此事是那位大公主私下跟皇兄提起的,要不是我那时候刚好去太和殿找皇兄,只怕还打听不到这事儿呢。怪不得在皇兄寿宴那日这位公主如此积极;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恩颜大公主不是茜香国女王的唯一的女儿么?按照茜香国的传统,恩颜大公主就是茜香国的继承人了呀。恩颜大公主愿意放弃王位继承人的身份,嫁与皇上吗?”林语轩可不相信这位公主会如此愚笨,“再者中宫有主,这位公主难不成是想做妾室?”

“茜香国如今四面受敌;能不靠着皇兄这个大树么?一个女儿;换自己国家世代平安,不亏。”徒清汮嗤笑一声。

也对。茜香国南边是真真国,西边是他们大青朝,北边则是罗刹国,除了东边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以外,其余三边无论哪个国家都是不好惹,尤其是如今大青与真真国联合起来对付茜香国。换作他是茜香国之主,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大动干戈?

“皇上不是这样容易被说服的人,只怕是拒绝了那位公主吧。”林语轩知道徒清泽是把心一横要将茜香国真真正正变成自己囊中之物的,肯定是不会答应恩颜公主联婚的要求,不然他之前与真真国的合作也算是白费了。

“当然,皇兄与皇嫂这般般配,怎么可能容许一个番邦女子介入。”徒清汮很是不屑这种倒贴上来的女人,“虽说茜香国民风开放彪悍,但这样明目张胆地把婚嫁之事说出口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人家是名动茜香国的公主,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将军,这些话怎么不敢说?”林语轩笑着道,“左右来朝的使者都要回国了,恩颜公主也不会逗留太久的。”

“希望吧。”徒清汮耸耸肩。

真是好的不灵丑的灵……林语轩看着朝堂上那位强悍的大公主,默默感叹了一句。这位大公主也算是费尽心思了,说服皇帝不成就去勾引王爷。这不,忠顺王图清汿今日上奏,想要以平妻的娶恩颜公主回府,而恩颜公主居然也答应了。

且不说这是关乎两国的大事,便说忠顺王妃,自嫁与忠顺王后也算是贤惠有加,这样“砰”的一声从天上掉了个跟她平起平坐的王妃下来,而且还要是别国的长公主,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徒清泽先将此事压了下来,只说去信问问茜香国女王的意思再做打算,恩颜公主也暂且留在京城行宫中。只是这样一闹开来,朝堂民间都开始议论纷纷了,有人不耻这位公主的行为,也有人为忠顺王妃感到悲伤,但更多的,则是隐藏在议论下的波涛暗涌。

忠顺王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虽说输给了当今圣上,但凭他的野心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如果他真的娶了恩颜公主,那他茜香国自然就成了他的助力,再加上原本在江南盘踞的甄家与忠顺王妃穆氏身后的穆家,隐隐可以与当今圣上抗衡了。

“十四弟真是好算计呀。”徒清泽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你们觉得此事该怎么办?”

“回皇上,微臣认为此事绝对不能随了忠顺王的意思。”兵部尚书尉迟宏拱手道,“恩颜公主是茜香国的王位继承人,若忠顺王真的娶了恩颜公主,就意味着他是茜香国下一任王夫,而茜香国自然就会成为他的后盾,如此一来,后患无穷。”

这话说得好听,但没什么建设性意见。林语轩是第一次参加徒清泽心腹秘密会议,所以也不便张口,只能缩在角落里旁听,顺带吐槽一下众人的回话。参加这次密谈的人不多,除了林语轩与徒清泽,就只有徒清汮、尉迟宏、内阁丞相诺安、御史张麟、工部尚书何德渊与户部尚书刘炜。

“只是那恩颜公主本就是个有想法的人,想必此番举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怕茜香国的女王也会同意这一桩亲事。”诺安道,“唯今之计,是要打消恩颜公主的这个念头。微臣觉得,恩颜公主与忠顺王之间肯定是定下了什么承诺,否则两人断无合作的空间。”

徒清泽暗想了片刻,直接点名:“林卿家,你认为如何?”

林语轩抿了抿唇才道:“茜香国曾经对大青兴兵,只是遭到太上皇派兵镇压,想必心中肯定是有所不忿。微臣猜测,忠顺王与恩颜公主可能定下有关协助推翻茜香国附属我朝一事,同时,茜香国出兵支持忠顺王夺位。如此一来,破坏两人之间的协定便是眼下最首要的任务。”

“说得不错。”徒清泽赞许地点点头,“朕已经叫人查探过十四跟恩颜二人之间的谈话,大致也与林卿家说的差不离。只是另有一点,忠顺许诺只要等他登上帝位,将每年送予数百万两白银往茜香国,永结盟国之好。茜香国向来是我朝的附属,区区岛国想与我朝平起平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忠顺王爷既然敢在朝堂上当面求亲,想必二人之间已经商洽好一切,要从中破坏并不简单。”诺安道,“忠顺王妃膝下一子一女,皇上何不加恩于世子跟郡主?”

“此事不可,加恩于忠顺王府,只怕会助长忠顺王的气焰。”

“为何不从恩颜公主方面着手?”林语轩一语中的,“如果此时有传言说罗刹国派兵南上,恩颜公主能否坐看自己国家被侵入呢?据微臣了解,恩颜公主是茜香国唯二拥有兵权的将军,兵符一直贴身藏着。如若踏步回国救驾,只怕茜香国就得成为永恒的过去了。”

众人眼前一亮。有道理!

“林卿家果真聪明。”徒清泽满意地看着林语轩。这个小子不愧是林如海的儿子,聪慧得很,小小年纪就能够一语惊醒梦中人,跟他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尉迟宏,吩咐斥候潜入茜香国散播消息。”

“臣等遵旨。”

一般来讲,大青与茜香国之间的国书传递只消半个月来回,只是此次徒清泽却命使者用了最慢脚程的马,登上了最慢的船,务必以最慢的速度将国书送书。又叫人断了恩颜发回茜香国的书信,只留着她一个人在行宫里干着急。

等着有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却是说茜香国内传了消息,说罗刹国在国界大量驻兵。恩颜是有些着急了,与忠顺王协商时她可没料到罗刹国会趁她不在屯兵,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一切协定都只是空谈。

事不宜迟,恩颜立刻向徒清泽请求回国,连婚事都只字不提了。徒清泽也难得和颜悦色地批准了,他心里清楚,只要恩颜一回国就会得到消息,那只是一个误传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足以让她错失一切良机。

而他与真真国的协议,也该开始着手了。

“该死!”图清汿愤怒地将茶盅狠狠地摔在地上。他费了那么多心思跟恩颜公主达成协议,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不想北边的罗刹国出来闹事儿。如今协议付诸流水,他谋划的一切都白费了。

穆氏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一地狼藉,她心中叹了口气,走上前劝道:“爷这是怎么了?”娶不上茜香国的公主就让您这般生气么?这后半句她没敢讲出来。说实在的,得知那位公主回国以后她可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平白出现个跟自己抢丈夫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她跟着图清汿十多年,终究还是比不过权力。

“没事!”忠顺王如今是看谁都不顺眼,若不是穆氏是他结发多年的妻子,只怕早就被他用来发泄心中的邪火了。

“王爷心情不好,出去溜溜马吧,别把气儿憋在心里,小心自个儿身子。”穆氏试着把手放在图清汿肩上,却被他一把甩开。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唧唧歪歪!”图清汿却毫不留情地喝道。

穆氏被他这般怒喝,眼眶早已浸满了泪水。她哽咽了片刻,才道:“妾身只是想告诉王爷,再过二个月便是惠儿十三岁的生辰了。当初淑仪十三岁的时候皇上就开始为她议亲,十四岁指婚了驸马,王爷现在可有什么想法?”惠儿是图清汿的嫡长女,如今只是嘴上称为“郡主”,还未正式指下封号。

“……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先出去吧!”图清汿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手叫穆氏离开。

穆氏犹豫了半晌,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她为自己感到悲哀:自己的丈夫为着权力与皇位魔怔了,如今日日都想着如何谋朝篡位,却不想一旦失败连累的就不仅仅是他一人了。惠儿尚未及笄,崇儿更是年幼,她不能叫自己两个孩子受牵连。

王爷,您为了谋权与那个公主商议婚事时,可有想过我与您十余载的感情?我不能让您一错再错下去了。


、番外二最幸福的事情是遇到你

淑仪原本不叫淑仪。

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她的名字是婉柔;取其“委婉柔和”之意。她是爹爹与娘亲的心肝宝贝。是的,在恭郡王府里,她向来不用拘束于各种规矩,她不需要叫自己的爹爹为“父王”,不需要称呼自己的娘亲为“母妃”,她是王府里最得宠的孩子;即便后来再有弟弟妹妹出世,却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的四伯伯登基以后变了模样。婉柔被接进了皇宫里,被赐名为“淑仪”,养在了皇后的身边。四伯母,不;是母后对她虽然好;可她总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再也不能亲昵地窝在娘亲身边,她每次见到自己爹爹却只能生疏地称呼他为“十三叔”,得到的却是自己爹爹疏离的微笑。

年岁渐长,淑仪终于明白到,当初自己爹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她送进宫里。皇命难为,她的皇父女儿不多,除了自己以外,六伯伯、八伯伯跟十伯伯家的妹妹都接进了宫里来,作为养女一并养在母后身边。

她依稀记得有谁说过,她们这些被荣养的公主左不过将来都是和亲的命运,好一点的话大概能去到一个富庶的国家,不好的,大概就像是从前被废了的二伯父家的大姐姐那样和亲塞外,一年以后便香消玉殒了。

淑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着一双皇家人特有的凤眼,有点挺的鼻子跟粉色的薄唇,只能算是清秀的样子,完全没有其他姐妹那样艳若桃李。如果硬要说出她的优点,大概就是沉稳安静吧。这样的相貌,即便去和亲大概也不得人喜欢吧。

淑仪浅浅一笑,耳边的珍珠流苏珠钗微微摇弋。

见到安贵太嫔是淑仪进宫以后最最开心的事情。安贵太嫔是她爹爹的亲生母亲,是自己的亲外婆。年岁沉淀下来的美丽与优雅,即便是淑仪这个见过后宫无数貌美妃嫔的女孩子都要惊叹。淑仪知道自己的皇祖父为了修养身子已经搬去了江南行宫,只有皇后与甄贵太妃得以随行,而自己的外婆却只能孤老宫中。

“因为太上皇是天子啊。”安贵太嫔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天子身边会很多女人,却不会独宠一个。皇后是正室,甄贵太妃是服侍太上皇时间最久的人了,而我不过是因年轻貌美而得宠,如何比得过皇后跟甄贵太妃呢?”

看着淑仪皱着眉,安贵太嫔摸了摸她的长发,道:“我出身不高,虽然一朝选进宫里侍奉太上皇,但到底也只是以色事人罢了。容颜总有衰落的一日,恩宠总会旁落的一天,不争不抢不斗,才能在这宫里活得长久。”

淑仪一直记得安贵太嫔最后说的这句话。她喜欢呆在安贵太嫔身边,感受那许久没有感受过得平静与安和,直到后来她被赐婚。

不是和亲,对方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淑仪接到旨意后命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那个人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七品小官,虽然得到皇父的青睐,但实际上还没什么功绩。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留在京里。淑仪看着母后为她置办的嫁妆,一整箱的红宝石蓝宝石以及点翠头面、数不清的绫罗绸缎、还有京郊外的各种田地庄子的地契……淑仪摸了摸那些冰冷而华贵的首饰跟衣裳,眼角突然间就掉落了一串泪珠。

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本就是她的命运,却不知为何她心中还是感到一阵悲凉。她会是那个人的正室嫡妻,无论谁都动摇不了她的位置;她同时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独居于皇父所赐的公主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像从前在王府里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规矩拘束着只能做个端庄的公主。

林修和……淑仪在心里默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她好不容易叫人打听而来的名字,脸上全然不见新嫁娘的羞涩与欢喜。

红妆十里。淑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苹果,最终还是踏上了花轿,摇摇晃晃地出了宫。上轿前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的琉璃瓦宫殿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终于要离开了……淑仪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许是解脱,也许也有些不舍。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那个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那是安贵太嫔在她出嫁前给她的,说是宫外一个有心人请了十三叔送进宫里的。

有心人……淑仪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个玉镯跟近几年宫里进献的首饰做工很相像,淑仪不是愚蠢的女孩子,在宫里的这些年已经叫她耳聪目明了,那个进献的银楼是是谁在打理的她也知道一点点。

“你会幸福的。”安贵太嫔在她出嫁前一晚特意来看她,“因为你的夫君只会有你一人。”

淑仪把玩着这只镯子,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新房里。满眼都是红色的帷幔,龙凤蜡烛已经点燃,屋子里都是燃烧着的熏香的味道。

房门被推开,淑仪瑟缩了一下肩膀,鸳鸯喜帕下出现了一双男式的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喜帕就被挑落,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他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所以两颊通红。她与他四目相对,觉得自己脸上似乎也渐渐爬上了红霞。

他对她笑了笑,道:“我是林语轩,是你的夫君。”

淑仪是成婚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十三叔跟自己夫君私交颇深,她不仅一次见到自己的十三叔大摇大摆地跑进林府里找自己夫君饮酒。她的公主府就在林府的对面,大概也只有五米的距离,只是她一直很少踏足林府,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夫君相处。

直到大婚那一一年的冬天,她偶感风寒卧病在床,睡醒过来后才发现额驸在一边等着,双眼都有些红了。见她醒过来,他便立刻上前,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总算醒过来了。”又叫人给她端上温热的药跟鸡汤。

“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公主病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他抿了抿唇,坐在床沿边上搂着她到怀里,小心翼翼地喂了她吃药。

淑仪有些僵硬,但是发烧后疲软的身子让她没有拒绝自己夫君的动作。这个怀抱很暖很可靠,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就这样一辈子依偎在他怀中。

养病期间林语轩来探望过她好多次,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昏睡中。偶有几次清醒着,两人都是相对无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与林语轩相处,她从未跟一个年轻男子相处过,即便这人是她的夫君,她也只是在新婚之夜与他有过接触。

“婉柔。”

淑仪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叫唤过她了,她对这个男子对视着,眼前渐渐模糊了。直到那人伸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水痕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在这里你不再是淑仪公主,你只是你,是徒婉柔,是我林语轩的妻子,我希望你能高兴能快乐。”满脑子的思绪错乱复杂,她想起了从前在王府里自由自在的日子,想起了皇宫里步步为营的生活,然后自己夫君这句话如一道雷电一样劈开所有回忆,深深地印记在她的脑海里。

徒婉柔、淑仪公主、淑仪公主、徒婉柔……她在这两个名字里摇摆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哭了出来,似乎把这些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病愈后,她发现那些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似乎在一夕间全部变成碎末,她开始第一次走出公主府,来到林府。她看着书房里正在埋头处理公务的林语轩,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斟了一杯热茶搁在他的手边。

他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到来,似乎很是吃惊。

她努力着不要让自己显得很拘束,轻声道:“我看你正忙着,便没有让人通传。”

“无碍。”林语轩放下手中的邸报,“公主的病才刚好,怎么就过来了呢?”说罢就把自己身上的皮裘解下来批到她身上。

她半低着头小声道:“侍奉夫君不是妻子该做的么?”说罢又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怪羞人的,便道:“而且我听说你这些天好像不舒服,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过来看看。”

她看到自己夫君惊喜的笑意,也对着他微微露出笑意,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握了握林语轩的手:“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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